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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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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潜行捉奸】第五章:夜探王府

  张阳奔向莽王府,而铁若男走到张府外的分岔路口,向张阳消失的方向凝视一秒,留下一声复杂的叹息后,她毅然按照原计画,往禁军骁骑都尉的府邸奔去。

  黑夜之下,自由的张阳又开始胡思乱想:真要舍弃三嫂而去,让她与大婶娘一起被困在洛阳城吗?万一王莽叛乱成功,她们会不会被俘?

  嗯,有张守礼与张敬在,我瞎操什么心?再说娘亲那么厉害,王莽怎么翻得了天?可……张阳一边走,一边想,当一堵高墙挡住他时,他忍不住下巴一落。

  「修他老母的,怎么走到莽王府前了?我平时不是很没有方向感吗?」

  在自嘲地笑了笑后,张阳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纵身一跃,跳过墙头。

  张阳身子跃入的刹那,莽王府上空仿佛水纹荡漾,果然有阵法保护,但下一刹那,报警的「浪花」无声无息的消失,任凭张阳在太虚法阵中行走自如。

  张阳站在阴暗处,略一闭目,灵力包裹着感知思绪,越来越熟练的向四方散开。「嗯,左边高手的气息比右边多很多,老贼头肯定就在那里。」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转,试探着握住青铜古剑,这时奇迹发生了,他的意念竟然真的钻入剑身内。

  「哥哥,是你在呼唤我吗?」

  「妹妹,是哥哥,哥哥需要你的帮助。」「哥哥,幻烟在看守玄灵鼎,如果幻烟离开的话,我怕它又想伤害你。」「妹妹,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不用亲自现身,好好在哥哥的身体内疗伤。」「嗯,幻烟明白了,哥哥对幻烟真好,幻烟也要对哥哥好!」

  幻烟一丝不苟地执行张阳的命令,末了的语气则充满人性气息,让他原本发冷的心窝温暖许多。

  黑色的烟雾在黑夜下隐藏得完美无缺,张阳缓缓从几个大虚修真者的头顶飘过,对方也没有半点感觉,他又在不知不觉间打破修真界的一个常识。

  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张阳的眼底,距离越近,他的预感就越强——找到正主了!

  邪器少年藏身在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向下一看,他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了好几圈。

  大殿里,散落着一地女人的衣裙,而男人则只有一个,不用多猜,张阳已从旁人的描述中,认出那满脸横肉、剽焊凶残的大汉朝唯二个外姓王——王莽。

  王莽躺在黄金龙椅上,一群一丝不挂的女人围在他四周,用各式各样的方式讨好他。

  张阳忍不住因为这种皇帝生活伸出舌头,随即眉毛一挑,看向大殿内唯二个还穿着衣裙,但却被铁炼横吊着的美丽赤衣女人。

  「王爷,看这头下贱的母狗正在向你伸舌头呢!咯咯……」

  两个裸女站在那赤衣女人身边,猛然抓着她的头发向上一扯,把那女人的脸对着王莽。

  那赤衣女人疼得一声闷哼,银牙一开,吐出一口唾沫,骂道:「王莽,你这山野匹夫、屠狗杀猪之辈,本宫乃堂堂贵妃,你若敢放肆,本宫定要诛你九族丨?」

  「哈哈……贵妃?老子就喜欢干贵妃!凤妃,你看清楚,皇帝老儿的东西有本王的大吗?哈哈!」

  王莽一脚踹开正在舔他肉棒的艳女,故意耸动着肉棒,让凤妃看得清清楚楚。

  屋顶上的张阳不由得呼吸一热,他想不到王莽已猖狂到这地步,竟敢公然淫奸后宫妃子,真是够刺激呀!

  嫉妒与杀机在张阳的眼底一涌而现,下一刹那,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古剑,已经被大殿内的事情吓了一大跳。

  只见王莽一招手,凤妃的身子立刻向他飘飞过去,他手掌再一动,一条一看就不是俗物的长鞭立刻凭空出现。

  「哇,这家伙会道法,灵力还到大虚境界,果然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王莽呀!」

  邪器少年没有蠢到鸡蛋碰石头,身子一缩,藏得更加小心,但他也没有怕,而是在等待,等待以弱胜强、一击致命的机会。

  「啪啪……」

  王莽狞笑着挥动长鞭,每一鞭下去必是碎片四裂、鲜血飞溅,转眼间,凤妃已被打得皮开肉锭,样子无比凄惨。

  「王莽,你这匹夫、狗贼,你不得好死!」

  凤妃比张阳想像中还要坚强,遭到如此毒打,她还敢破口大骂。

  「嘎嘎……凤妃,本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狗贼!」

  王莽挥手一扔,长鞭脱手而出,有如一条几丈长的蟒蛇勒住凤妃的娇躯。凤妃那丰盈的身子瞬间剧烈抖动着,而那本就饱满的双乳更是被勒成两堆肉山,而长鞭在勒过乳房后,绕着腰肢一转,紧接着飕的一声,穿过凤妃的胯部。

  「啊……」

  那剧烈的摩擦虽然充斥着羞辱的烙印,但女人本能的快感却令凤妃头部一仰,那柳叶形的脸颊完全映入的张阳眼中。

  张阳的呼吸已不知不觉的被忽略,他对凤妃那极度痛苦的神色很同情,但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胯间。

  那条长鞭正邪恶地勒在凤妃的两瓣阴唇中间,后庭菊花也没有逃过绳结的攻击,阴唇与菊蕾同时因为压力而充血胀大。

  淫靡已经足够,但王莽的残暴才刚刚开始。

  那长鞭有如恶魔之手般不疾不徐地拉扯着,而凤飞肢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尽头的刹那,当长鞭微微一顿,紧接着猛然一扯,喀嚓一声,凤妃的骨头断了!在凤妃的惨叫声中,长鞭由一条化为两条,又从两条变成四条后,那鞭梢从凤妃的手臂一直缠到指尖,紧接着陡然一收。

  「呀!」瞬间,凤妃的左手反向弯曲折成九十度,手骨折断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一寸空间。「喀嚓!」

  凤妃的左手弯曲后,很快轮到右手,而凤妃的惨叫声已刺得张阳的耳鼓发疼。

  当凤妃那纤细的双臂折断了,那如毒蛇般的长鞭又找上凤妃的双腿时,只见长鞭猛然一收,凤妃的脚踩松了,再一收,胯骨松了,第三下,凤妃已双腿反卷,脚底搭在她的肩上。

  「呀!」

  凤妃的惨叫声持续不休,全身每一处的关节仿佛都已断裂。

  「啊!」

  张阳呆望着下面的「人球」大脑一片混乱。

  张阳从书上看过用于床笫之欢的捆绑术,甚至亲自淫虐调教过宇文烟与百灵,但他所有的邪淫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王莽一根手指头,不由得心想:修他老母的,原来我是一个——好人呀,呵呵!

  在折断凤妃的四肢后,王莽用力耸动着鼻子,追逐着空气中飘舞的血腥味。

  「美人儿,本王让你快活到死,嘎嘎……」

  吸够血腥味后,王莽的下体已硬得快爆炸,他挺起肉棒,大步冲过去。

  「机会来了!」

  张阳的双目迸射出寒光,手上剑光呑吐,当王莽插进凤妃那沾血下体的刹那,就是他一击必杀的瞬间。「报!启禀王爷,天狼山道尊驾到!」

  在关键时刻,一个士兵无意间救了王莽这主子一次,而王莽想插进凤妃私处的肉棒硬生生停下来,他虽然不舍,但还是毅然收起色心,临去之际,又在凤妃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呀!」

  四肢尽断,脖子歪斜,凤妃竟然还没有死,她这一声呻吟让正要逃走的张阳感到为难。心想……凤妃那么可怜,我身为男人是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更何况,我还是皇亲国戚,以现代的说法,凤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我的小舅妈。

  怜香惜玉之心点燃张阳的男人豪情,他意念一动,灵力立刻从识海涌出,涌向他的脚底。

  就在即将爆破屋顶的刹那,一道寒光突然向张阳横空飞射而至。

  「轰!」

  的一声,屋顶炸出一个大洞,而张阳则贴着瓦面滚出十丈之远,紧接着跳到地面的暗影中。

  「有刺客,保护王爷!」

  王府的兵将刀出鞘,箭上弦,飞速向王莽处集中,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混帐东西!」

  一个亲兵快速冲来护驾,却被王莽一掌拍成肉酱,他有如嗜血的夜叉,踏着手下的尸体道?「一个刺客就让你们乱成这样,靠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本王爷如何平定天下?」

  「莽王无须生气,本座定会斩杀刺客!」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出现了,但两大邪门宗主却没有往日的傲然气势,半侧著身子,似乎再替后面的两人引路。

  走在第三位的是一个一脸霸气的中年修真者,他头上的狼头装饰透露出他的身分——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

  天狼山号称邪门第一宗派,火狼真人自然凶名远扬,气势不凡,但他脚步一顿,随即也半侧身子,恭敬地道:「师尊,请!」

  一个白发及腰,瘦骨嶙峋的灰衣老者从火狼真人身后走出来,王莽一见到他,就像看见救星般,冲上前重重跪在地上,道:「王莽拜见尊者老神仙,祝老神仙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天狼尊者轻轻点了点头,苍劲的狼脸上无喜无悲,平淡地问道:「本尊要见的人到了吗?」

  「回尊者,主人已恭候多时,尊者请!」

  王莽俯身引路,带着天狼尊者进入一间密室,三个邪门宗主呼吸一沉,自动站在门口当起看门人。

  王莽退出密室的百丈之外,正好遇上巨狼。

  巨狼一拍胸膛,粗豪地道:「刺客就交给本座了,莽王尽可安心享乐。」

  天狼山高手随即高举狼头杵,粗声下令道:「风雨楼包围外院,怜花宫封锁内院,其他儿郎跟本座围猎,搜杀刺客!」

  风雨楼与怜花宫的弟子虽然不愿意成为天狼山的随从,但奈何追踪之术与对方相差甚远,他们也只得依令行事,转眼间把莽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不到三分钟,巨狼一杵砸向一丛花木,在乱花纷飞中,张阳带着一身尘土,狼狈地闪开致命一击。

  「张小儿,原来是你,哈哈……该本座立下大功了!」

  巨狼看似粗蛮,但却粗中有细,第一杵的狂风还在呼啸,他已迅速运转道诀,布下一个灵力结界,不料,张阳矮身一冲,竟然轻易跃出他的结界空间。

  「咦?」

  天狼山人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张阳的诡异之处,巨狼等人回过神来时,张阳已经逃出他们的视线。

  狼头杵凌空一扫后,巨狼狂吼着开始追杀张阳,而其余天狼山弟子则聪明的左右一散,在莽王府里开始一场狩猎游戏。

  群狼战术很快奏效,巨狼又一次把张阳困在绝地。

  「张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你家巨狼爷爷要活剥你,以祭大师兄的亡灵—」

  巨狼不敢直接找凤凰秀士报仇,狼头杵对上张阳则是霸道张狂,横扫一切,完全不把张阳放在眼里。

  只是一招,张阳的身躯就砸穿一堵围墙,他还没来得及吐出嘴里的那一口鲜血,巨狼已经飞身追上。

  巨狼已是太虚超凡境界的高手,对付一个刚刚进入大虚境界的张阳,绝对轻而易举,他故意不用本命法器,而是简简单单地打向张阳这弱小的对手。

  「砰!」

  的一声,劲气炸响,邪器少年又一次被打飞到十米外,一口鲜血染红一大丛花草。

  「张小儿,你不是能与上官云对打吗?怎么现在像个娘儿们一样?哈哈……起来,咱们再打!」巨狼单凭拳头之力就打得邪器无比狼狈,紧接着他又飞身逼近,一拳打出。

  虚空又是一声炸响,张阳这次挡住巨狼那如砂锅大的铁拳,双脚牢牢站在原地,但却不是他有本事,而是邪门狼人故意为之。

  巨狼再次轰出右拳,同时左手如闪电般一抓,他的右拳把张阳打得身子一弓,离地飞起,而他的左手则抓住张阳的手臂,让张阳那离地的身躯与大地平行,但却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张小儿,看来你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浪得虚名,呸!」

  巨狼用言语侮辱张阳的同时,铁拳就像击打沙包一样连续击打十几下,打得张阳痛入骨髓,但偏偏却不能昏迷。

  「没有的废物,本大爷玩腻了,你去死吧!」

  巨狼猛然把张阳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下,地面一颤,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这时,四溅的烟尘随风消散,身躯变形的张阳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没有变身「玄灵鼎」但却目光凶猛,狂野地盯着巨狼,咬着沾满鲜血的牙齿,闷吼道:「贼胚,报上你的名字,本少爷会记住你的—」

  战败者竟然以傲视天地的口吻说话,偏偏巨狼的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

  「张小儿,休要装模作样,本座要打得你跪地求饶—」

  因为那一丝没有道理的慌乱感,令巨狼怒声咆哮,再次扑向张阳,拳头撕裂虚空的时候,已经迸射出灵力的光芒。

  「砰!」

  的一声,张阳再次离地横飞,但他丝毫没有发出疼叫,而是一声怒吼,口中的热血有如一道血箭般射向巨狼的眼睛。

  那血箭被巨狼的劲气荡开,炸成一大片血雾,下一刹那,张阳冲入血雾内,任凭巨狼连续三拳猛烈击打,他都不闪不避、不退不让,就为了一脚踢中巨狼的下体。

  张阳飞出去了,紧接着又咬着钢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且还一步一步向巨狼逼近,豪情万丈地讥讽道:「贼胚,怎么样?本少爷的断子绝孙脚爽吧!嘎嘎……」

  鲜血在张阳的嘴里打转,令他的笑声变得刺耳又难听,不过用来讥讽巨狼,效果则好了无数倍。

  张阳那一脚并不能伤及太虚高手的身体,但却严重刺激巨狼的自尊心,那一缕莫名的恐慌也变得强烈起来。

  杀了他,一定要尽早杀掉这张小儿!巨狼心中的声音化作暴怒的杀气,虚空光华一闪,他的狼头杵再次凭空出现,随即恶狠狠地脱手飞出,射向一身血色的邪器少年。

  在恍惚间,时光拉长千百倍,张阳只看到一匹恶狼张开狼口,恶狠狠地咬向他那傲然不屈但却弱小的身躯。

  「哥哥,危险!」

  幻烟不顾一切的从灵力空间飞出来,张阳却意念一动,又将她扯回他的元神空间内,接着双目一闭,伸手摸向幻影的「狼口」触到一团凶残而狂暴的能量气息。

  「嗷!」

  那狼头杵怪异地停顿一下,接着光芒不弱反强,似若一片怒涛,横扫十丈空间。「啊!」

  一声闷哼在张阳的喉咙里回荡,适才一「摸」虽然是一触即收,但他的元神差一点就被震散。

  在电光石火间,邪器冒着生命危险让狼头杵慢了一刹那,而这一刹那,终于让他侧身一闪,又一次飞逃而去。

  「妈的,怪物!」

  巨狼一伸大手,收回本命法器,他这全力一扫没有伤到张阳,反而逼得己方人马急速闪躲,无意间为张阳打出一条逃生之路。

  受到戏弄的恨火与惊诧同时充斥在巨狼的心中,当他踏着法器腾空而起时,太虚真火已经映红他全身每一根狼鬃。

  张阳不顾一切地向前方冲,先前的他看似疯狂,实则狂暴与清明浑然交融,当逃生的机会来临时,他怎会继续白白送死?

  「砰!」

  的一声,受伤不轻的张阳撞开一处角门,又「轰!」

  的一声撞翻一座假山,然后俯身钻进一条回廊。

  「张小儿,本座要撕了你!嗷!」

  无论张阳怎么逃,巨狼的声音依然越追越近。

  在半盏茶的时间后,张阳迷路了,弄得莽王府四处鸡飞狗跳后,他靠在一道紧闭的院门旁,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双玉手一把将张阳扯进去。

  院门还在微微颤动,天狼山人马已从天上地下追过来,「狼」的嗔觉让他们目光一沉,恶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门。

  狼头杵刚要砸壮去,一个王府兵将及时飞奔而至,大喊道:「仙人手下留情,请勿惊扰王爷贵宾。」

  「贵宾?刺客就在里面,本座只想抓人,对什么贵宾没兴趣,闪开—」

  巨狼一挥巨手,传令的兵将立刻飞出去。

  「巨狼仙人停手—」

  一个碍事者被扫飞,第二个又急匆匆地冒出来,隔着老远就大喊道:「我家主人有令,只围不攻,宁可让刺客离去也不能伤及贵客,尊者大仙已经答应了。」

  那「主人」明显比「王爷」管用很多,巨狼一听那两个字,手中法器立刻少了一半杀气,再一听到天狼尊者的命令,狼头杵立刻在他手中凭空消失。

  「他娘的,什么样的贵客这么了不起!」

  如铁塔般的邪门修真者低声咕哝一句,随后一瞪狼眼,指着第二个传令人道?「你去敲门,把你家贵客请出来,本座再进去搜。」

  「是、是,小人这就请贵客移驾!」

  传令兵将点头哈腰,从一群天狼山人马身边走过,然后以更加小心的神色,像做贼一样敲响院门。
TOP Posted: 04-27 21:43 #6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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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潜行捉奸】第六章:三嫂受伤

  院子里,厢房内。

  张阳凝神一看,不由得讶异地道:「福姑娘?怎么是你?咳咳……」

  「张公子,言裳让你笑话了,小女子这里有药,请服药疗伤。」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华下,站着一个高挑倩影,那一双独一无二的慧目让人如沐春风,而又绝不会自作多情,果然是那个天才商贾少女福言裳!

  「不用,我自己有药,效果更好。」

  张阳拒绝福言裳的好意,手掌一动,如变戏法般多出一只羊脂玉瓶,只需一粒百草金丹,他的内外伤势就迅速好转,让福言裳大开一次眼界。

  在几秒的调息后,张阳双目一开,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意外的救星。

  「福姑娘,既然你是王莽的人,为什么又要帮我呢?」

  真正的商人总能看清事物真正的价值,福言裳面对张阳的疑惑,坦然回应道:「张公子,东平镇之事,福家的确有参与在其中,那是家父的错误决定,言裳无力阻止,唯有凭一己之力,设法化解福家未来的灭门之劫。」

  福言裳的坦诚超出张阳的预料,这时,外面正值巨狼与两个传令兵对话的一刻,他耳朵一竖,刚刚平静的眼眸又多了几分波澜。

  「福姑娘,听外面叛军的口吻,你的身分很特殊呀!」

  「张公子乃是天下间少有的聪明人,自不会误解小女子。」

  福言裳眼帘微垂,眼底同样也有一缕迷惑及无奈。

  福言裳话语微微一顿,随即加快语速道:「小女子初至洛阳,王莽本想强逼我做他的女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改变态度。张兄不要这样看着我,言裳的确不知该如何解释。」

  片刻的喧哗后,外面的邪门妖人竟然没有攻进来,张阳暗自一愣,思维一改,道:「福姑娘,你这样帮我,我很感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会连累你一起受罪。」

  此时,已经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福言裳微微一笑,那白晰而洁净的玉脸闪现商人特有的自信。

  「张公子,请随我来。」

  咦,她想干什么?不会是看上本少爷了吧,呵呵。见福言裳竟然把他这跟她并不熟悉的男人带入卧房,张阳不由得产生无聊的念头,同时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热,以男人的目光打量着商贾少女的蛮腰翘臀。

  「张公子,小心碰到头。」

  张阳还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风光,一个极为隐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现。

  两刻钟后,张阳暗自警戒的心弦一松,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福姑娘,你怎么知道那房中会有密道?王莽那老变态不知道吗?」

  张阳问的随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贾,依然听出「客人」心里的不踏实。

  「张公子还是对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请听小女子如实相告。莽王在叛乱前,一直是福家的靠山,福家自然也给了他许多好处,包括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产业,小女子自然知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说出让「客人」感觉舒坦的话语后,商贾少女又柔声补充道:「莽王这次叛乱其实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伙,希望天下太平后,张公子能在护国公主面前为福家美言几句。」

  「行,只要你们在关键时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

  当张阳两人对话时,藏身的马车已经远离王府的范围,张阳随便地敷衍两句,兴冲冲的就要跃下马车。

  「张公子慢行,小女子还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帮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愁,为了彻底洗脱福家叛党的嫌疑,她已经是用尽全力。

  「在公子你潜入王府前,有人用妖术传来急信,不只泄露公子的行踪,还说张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军都尉府的路上,风楼三怪已经带着一对妖人赶去了!」

  一听嫂嫂有危险,张阳哪里还有心思猜测真与假,人已御剑破空离去,声音这才飘入福言裳的耳中。

  「福姑娘,这分恩情张某记下了!」

  福言裳闻言靠坐在马车上,苗条的身子一软,顿时如释重负,她费尽心力,终于换回有价值的承诺,如果事情不出现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马车微微一顿,车夫低声问道:「小姐,是离开洛阳,还是躲入别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说我被张阳挟持,反正王莽必有什么地方有求于我,我暂时不会有危险。」

  福言裳放下车帘,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惫,随即对神色困惑的车夫解释道:「我若逃回东平镇,不待叛乱平息,福家就会被王莽抄家灭族。郑叔,直接从大门回去,还可以帮张公子争取一点时间。」那车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当,一生忠心的老人一边赶车,一边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长辈的口吻问道:」

  小姐这么做是不是看上张家四少爷?老朽听说他可是一个废人呀!「「他废不废与我无关,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几百条人命。」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气,脸色迅速恢复平静,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气息,毫无半点男女之情。

  「唉……」

  那老管家从小看着天才绝顶的福言裳长大,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而他虽然不想福言裳喜欢上一个阴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

  「铛!」

  一声金铁交鸣音在洛阳南城响起,在火花飞溅下,只见铁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挥索,正与一群敌人生死搏杀。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务必要审出张家藏身之所。」

  因为这道命令以及那条太虚法器,铁若男一路从都尉府杀出来,但身上的伤口却不停在增加。

  太虚玉索虽然强大,但面对三个大虚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围攻,铁若男还是一声闷哼,身子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撞得墙壁有如蛛网般裂痕密布。

  风楼三怪的力量虽然远胜铁若男,但他们那枯瘦的脸颊也布满惊骇,尤其是风三怪,半截衣袖上还沾着他的血迹。

  先前,风三怪一人就轻易打败铁若男,有点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铁若男那饱满的双峰,不料铁若男却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声嘶鸣——一声很诡异的嘶鸣,接着太虚玉索光芒暴射,竟然击穿风三怪的护体法罩,如果不是其他两怪及时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闪即逝,他们在修真界的名号一定会改成风楼双怪。

  风大怪眼睛发亮,很贪婪地盯着那条太虚玉索,威胁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座就放你一条生路!」

  铁若男秀发散乱,香汗淋漓,一道裂口从衣裙上划过,不仅让她肌肤若隐若现,连肚脐也露出来。

  贞洁、烈性的胭脂烈马怎么能忍受这种羞辱?一声厉斥后,她用尽全力舞动著太虚玉索。

  古怪的太虚法器虽然没有再次闪现出异常光芒,但风楼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缩,迅速联手布下三重结界。

  「轰!」

  的一声炸响,铁若男被爆炸的力量炸上半空中,玉索脱手抛飞,正好落在一个风雨楼弟子的头上。普通的修真者虽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宝,不由得腾身而起,主动伸手抓向那条玉索。

  突然夜空中黑雾一荡,一道恍如猎豹的身影破空而至,同一刹那,失去主人的玉索凌空一抖,瞬间化作一把呼啸的狂刀。

  那刀光直劈而下,顿时那个风雨楼弟子一分为二,只见张阳从血雾中穿过,沾地的脚尖再次腾空而起,一只手挥舞着青铜剑,另一只手横扫白玉索,杀了风楼三怪一个措手不及。

  连串变化尽在眨眼间,铁若男的娇躯还向上空抛飞,张阳的飞剑已经与风大怪的飞剑碰撞在一起。

  「剌啦!」

  在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两把飞剑的剑锋对滑而过,拖出一道长长的火花。

  张阳的灵力微弱,但青铜剑不愧为上古法器,张阳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竟然在风大怪的肩上刺出一道血花,还逼退其他两怪。

  张阳一击得手,这才离地跃起,无比潇洒地飞向正在下坠的铁若男。

  「四郎……小心!」

  强大的男人总会多一分魅力!铁若男的美眸闪烁着异彩,先是情丝涌动地呼唤张阳,接着眼球剧烈收缩,惊声示警。

  风大怪受伤,令风二怪与风三怪顿时怒不可遏,两把飞剑同时脱手而出。瞬间,死神的呼唤让时光再次变得缓慢。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铁若男、张阳以及那两把飞剑正好在同一条直线上,而铁若男闪避不了,张阳还在耍帅,而飞剑则快如闪电,最后的目标就是将叔嫂两人「穿」在一起。

  飞剑凶狠地杀来,张阳已经听到身后那有如地狱的呜鸣声,但他却丝毫没有闪躲的迹象,兀自伸出双臂,抱住花容失色的铁若男,任凭两把飞剑刺破他的衣衫。

  「钟!」

  奇迹发生了,就在那生死瞬间,风三怪的飞剑竟然偏了一点角度,正好与风二怪的飞剑撞在一起,两剑光芒一颤,就此贴着张阳两人的身躯飞过去。

  张阳用天下独一无二的术法创造奇迹,极度的虚弱随即侵袭他的心灵,令他双腿一软,原本搂抱的动作变成扑倒。

  扑通一声,张阳抱着铁若男在地上滚动起来,叔嫂两人一个虚弱,一个重伤,只能互相搂抱着,四肢交缠在一起,以最为暧昧的方式拚尽全力向远处滚去。

  张阳两人求生的意志虽然强,只是这样怎么能逃得过三大邪门修真者的追捕?

  转眼间,风楼三怪就以绝对胜利者的身分包围住张阳两人,然而他们的眼底却充满惊疑。

  「黄毛小儿,你对本座的法剑使了什么手脚?说!」

  本命飞剑乃与元神一体,竟然也会有不听指挥的一刻,难怪风三怪吼得虽凶,却不敢贸然再剌一剑。

  张阳刚强不屈地站起身,护在铁若男的身前,反唇相讥道:「杂毛白痴,是飞剑嫌你们太恶心了,不想再听你们使唤,懂吗?那叫弃暗投明!」

  「四郎,说得好!」

  一只沾血的玉手握住张阳手腕,万般思绪皆从手上传入张阳的心窝。

  走出张府大门,又面临死神的威胁,令铁若男不由自主少了诸多顾忌,野性的桥躯主动靠近张阳,大半玉乳从衣衫的裂缝里涌出,重重地贴在张阳的背上。

  「嫂嫂,你怕吗?」

  「不怕。」

  张阳的头颅微微向后一仰,叔嫂两人相依相偎,仿佛一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小情人,柔情如水,无声无息地消融着世俗禁忌的枷锁。

  叔嫂两人沉醉在柔情蜜意中,却把风楼三怪彻底激怒,一生没得到过女人喜爱的他们平生第一次那么愤怒。

  在怨恨的大吼声中,三把法剑同时寒光闪烁,恶狠狠地斩向那对叔嫂的血肉之躯。

  「嫂嫂,我想……」

  寒风吹动张阳的鬓发,面对死神的狞笑,他下意识选择追逐人生那一滴「蜜糖」张阳的话语虽然没说完,但铁若男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美眸微微一闭,朱唇一颤,主动迎过去。

  生死都已不重要,禁忌自然被扔到九霄云外。

  在张阳与铁若男的嘴唇之间仿佛悬吊着一滴人生的「蜜糖」吸引着他们的双唇同时缓缓靠近。

  在唯美的光晕下,三把飞剑显得特别缓慢、特别阴森。

  唇与唇在接近,剑与人在接近,死神与爱神同时在接近,不停的接近……

  「嗯……」

  禁忌的双唇碰在一起,在经历连串风浪后,叔嫂两人的心灵第一次正面碰撞,醉人的火花灿烂四射。

  生之美令天地沉醉,但死之殇却丝毫没有留情。

  眼看生与死就要合为一体,一道结界的光华突然从天而降,彷如一座淡红色的古钟,把深情相拥的男女笼罩在其中,还荡开风楼三怪的本命飞剑。

  下一刹那,一个身穿短裙的美丽女人凭空出现,在幻影化为真实的刹那,一滴血色的酒珠沿着她的唇角滴落而下。

  「滴答」一声,酒珠溅落在地上,晶莹的酒珠消失了,血色则有如薄雾弥漫般,不仅充斥在众人立身的空间,就连天上的弦月也染上三分红霞。

  「血月玉女!」

  风楼三怪同时脸色大变,在收回飞剑的同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血月玉女略显随性地抹去唇角的酒渍,随即仰望着浮云弦月,悠然道:「今晚月色不错,我的心情很好,不想杀人。三位道友,请离去吧丨。」

  风楼三怪还在犹豫,红色薄雾突然一涨,太虚结界的力量震得风楼三怪呼吸困难,远处的寻常弟子更是滚倒一大片。

  风楼三怪含恨狼狈离去,血月玉女又喝了一口美酒,这才转过身子,与张阳的目光在虚空中相遇。

  「姑娘,你已帮了我好几次,我们有何因缘?」

  「张兄,琼娘助你并非本意,只是奉六道圣君的法旨行事,你不用记在心上。」

  琼娘那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脸平静而自然,话语微微一顿,甩手送上一粒药丹?

  「这是本命丹药,能助张兄迅速恢复元气,如张兄不放心,也可将之丢弃。」

  血月玉女还未说完,张阳已一仰脖子把药丸呑进去,他呼出一口气,接着双目一亮,半真半假地道?「干呑挺不舒服的,琼姑娘能赐我一口美酒吗?」

  「张兄有意,可以试一试。」

  血月玉女的唇角透出一丝笑意,随即轻轻一拍腰间的血玉葫芦,一道酒箭飞向张阳。

  邪器少年一张口,美酒悠然飞入,不多不少正好一口。

  「嗯,好酒,可惜不够烈,要是再多蒸馏一次就完美了。」

  「张兄果然是我酒道中人!」

  琼娘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震,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邪器少年,不由自主地惊叹道:「此酒的酝酿之法乃琼娘自创,想不到张兄只品了第一口,就能品出其中奥妙。」

  血月玉女惊叹连连,张阳则暗自偷乐,身为现代人,他当然了解蒸馏法这种普通的玩意儿。

  迎着血月玉女那闪烁着异彩的美眸,张阳突然心弦颤动,俘虏美人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冒出来。

  张阳动了色心,血月玉女却突然脸一沉,沉声道:「张兄速走,后会有期!」

  张阳的感应并不比血月玉女差,他甚至提前一秒感觉到一股强大敌意的逼近,不用琼娘催促,他已抱起半昏迷的铁若男低空御剑飞遁而去。

  张阳刚刚离去,两道血色幻影已破空出现,其中一道幻影与琼娘隔空对了一掌,另一道幻影则「逮」住张阳破空飞行的轨迹。

  在劲气爆炸声中,血月玉女与左边的白衣人同时后退三步,两人灵力不分轩轾,右边的白衣人也停下来,不是因为有对手阻挡,而是被一块粗糙的木质令牌挡住去路。

  「六道圣君有令,三日内不归返道山者,视若圣门叛逆,六道共诛之—」

  血月玉女话音悦耳,但内容却森寒而冻人,她法诀一动,令牌与身子同时升空而起,仿佛嫦娥升天,又似罗刹从月中走来!

  两个白衣人的目光被令牌牢牢地吸住,太虚真火虽然在他们的指尖跃动,但双脚却迟迟不敢越过令牌。

  血月玉女束成马尾的秀发轻轻一飘,俯视着那两人道:「你们是怜花宫长老『非阴非阳』吧,若不想怜花宫消失,就速速回去劝说你家宗主,俗世红尘不是我等修真者留恋之地。」

  非阴非阳相互一望,终于在六道圣君的威名下妥协,他们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随即牵手并肩,凭空消失不见。

  在背街小巷的黑暗阴影里,张阳一脸焦急的全速冲刺着。

  邪门妖人竟然又出现了,在没有一元玉女的帮助之下,压力顿时直接压在张阳的肩上,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一点后悔。

  唉,早知如此,就不该为了自由,毫不犹豫地解散邪器小组!后悔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邪器少年紧接着心头一沉,眼珠飞速转动,心想?嫂嫂已经昏迷过去,一定要尽快回到秘阵为嫂嫂运功疗伤,嗯,也许还可以……

  一刻钟后,张阳望着四周的景物焦虑地发出呻吟声,他竟然又迷路了!

  邪器少年一边咒骂自己,一边跃上屋顶,准备用他那路痴的目光判断深奥玄妙、高深莫测的东南西北。

  屋漏偏逢连夜雨,张阳刚跃上屋顶,一枝劲箭飕的一声向他射来。

  俗世叛军竟然在这种时候来搅局,而愤怒的张阳不想再逃,青铜古剑如闪电般离鞘而出。

  劲箭顿时被斩断,但张阳的手腕也在发麻,他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修他老母的,怎么又是他?

  射出劲箭的竟然是上次那个刀疤将领,难怪那一箭充斥着特别的力量。十几个兵将飞速扑来,张阳不由得大声叫苦,接着一个飞身跳回背街小巷,更加漫无目的地向前逃窜。

  逃了好一会儿,张阳刚想歇口气,疤面将军的劲箭又射穿墙壁。张阳顿时头皮一麻,抱着铁若男再次逃窜。

  当张阳又在三岔十字路口犹豫时,劲箭又神出鬼没地冒出来,将他逼向左边的小巷。

  修他老母的,吊死鬼投胎呀!连串咒骂在张阳的心中回荡,他咬紧钢牙,用尽全力,犹如奔马般向前逃窜,十几秒钟后,他眼睛一亮,意外地发现已经看到目的地。

  呵呵……本少爷的运气真好,连老天爷都帮我!

  嗯,怎么这么巧,会是敌人的阴谋吗?

  张阳迅速地从张府旁边飞过,然后极其小心地藏在暗处。他的怀疑很有道理,但事实却证明有时还是会出现巧合。

  半刻钟过后,张阳看了看铁若男那苍白的脸颊,不敢再耽搁,他向前一窜,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秘阵。

  悬空的石门一开一闭,无形的命运之手又把张阳扔回郁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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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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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潜行捉奸】第七章:三戏美嫂

  地下密室很快响起一阵喧哗。

  侯爷夫人接过重伤的铁若男,张守礼立刻火冒十丈,厉声质问道:「小四,你这混蛋干了什么?竟连累若男受了重伤!」

  在张家众人想来,张阳阴柔而无能,自然是铁若男的累赘,所以张守礼的质问看似理智,其实也暗带偏颇。

  「三弟,小四能带着弟妹回来已实属不易,你就不要再责备他了。」

  「二哥、三哥,三嫂可不是因为我受伤,是风雨楼的邪门妖人……」

  张阳绝不是甘受委屈的人,又急又快的把真相说出来,至于福言裳之事他则只字未提,只说是从混乱中意外逃出来的。

  张家众人半信半疑,而张守礼正要追问,苗郁青已从内室快步冲出来,丰满的胸脯起伏得很厉害,急声道?「你们别吵了,若男的伤势太严重,我的医术不高明,芷韵又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片刻后,整个地下空间都沉浸在忧急及愁苦中,张守礼提出要出去找丈夫,张守义则凝重地出声阻止。

  兄弟俩第一次有了争执,于是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国公与忠勇侯。

  「若男受的并非一般的伤,找到寻常大夫也是枉然,大家还是另想法子吧!」

  忠勇侯这么一说,张守礼虽然急得原地打转,但也听话地打消冲动的念头。

  张阳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四周一片死寂时,他这才出声道:「父亲、叔父,孩儿在药神山时曾随百草老人习过一种救命方法,也许可以试一试。」

  「你……好吧,老三,让你四弟进去试一下。」

  没人对张阳有信心,但百草老人的名头却够响亮,守在铁若男床边的张守礼挪开半边身子,忍不住再次问道:「小四,是百草老人亲自传授你的吗?」

  「嗯,当时为了医治冷蝶,百草老人特别指点我,那种术法可以点燃活人的源生之火。」

  废物张阳竟然有这种奇遇,令张守礼心底的嫉妒不由得又强烈三分,但还是身躯一退,把床边让给张阳。

  张阳的实话没人相信,谎话却通行无阻,令他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随即凝神垂目,坐在床边,足足调息一分钟,这才极其小心翼翼地握住铁若男的手腕。

  人类肉眼可见的光芒从张阳的掌心钻出来,有如流水般涌入铁若男的体内,每过一秒钟,张阳的神情就会痛苦一分,豆般大的汗珠不停从那扭曲的脸颊上冒出来。

  张阳的艰辛在无形中提升众人的信心,随着时间过去,随着他越来越扭曲的表情,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轰!」

  突然,一股力量从张阳的身上爆炸而出,他座下的锦凳炸成碎片,身后的茶杯飞上屋顶,而众人都受到震荡冲击,尤其站得最近的张守礼最倒楣,仿佛被巨人一拳击中,整个人贴到墙上。

  瞬间,室内一片狼籍,但神奇的是床榻四周却丝毫没有损伤,铁若男就连鬓发也没有乱。

  「混蛋,我杀了你!」

  头晕眼花的张守礼不愧是武将,一个飞身跃回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就抓住张阳的衣领。

  「守礼,不要冲动,你看,若男的眼睛在动,她快醒啦!」

  苗郁青对张守礼的脾气很了解,第一时间就分开兄弟两人,随即惊喜地坐到床边,仔细地为铁若男把脉。

  铁若男苍白的脸颊果然恢复几分红润,眼帘在颤抖几下后,她就醒了过来。

  张守礼立刻松开张阳,在铁若男美眸张开的刹那,他那高大的身躯占据铁若男所有的视线。

  张守礼激动的呼唤让铁若男茫然的目光缓缓凝聚在一起,她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唯有以目示意,对张守礼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头一歪,再次昏迷。

  不待张守礼又把怒火烧到张阳身上,苗郁青抢先道:「若男没有大恙,只是太虚弱,所以睡着了,养息几日应该就会痊愈。」

  「婶娘,侄儿的医道没有那么好,只有芷纤才能完全治愈嫂嫂。」

  张阳平静而自然地接过话头,略显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即解释道:「我只是强行用源生之火压制三嫂的内伤,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不能继续治疗,她一定会伤上加伤。」

  苗郁青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追问道:「四郎,你既然能救第一次,一定能把若男彻底治好,对吧?」

  「婶娘,三嫂也是我的家人,我当然愿意救她,不过……我灵力不足,刚才已经耗损许多元气,还是……另找高明吧。」

  张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怕死的肢体语言,心中却是无比得意。

  张阳的表演果然如愿,众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犹豫,而张守礼「听话」地抓住他的手腕,以命令的口吻道:「小四,快救你三嫂,三哥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三哥一定替你弄到!」

  我想要明媚销魂的三嫂——这句话,张阳当然只能放在心底,回复本性的他,神情更加犹豫,连动作都显得十分迟疑。

  在关键时刻,正国公登场了:「四郎,不就是消耗元气吗?岂能比得上你嫂嫂的性命,张家没有窝囊废!」

  张守义见正国公发话了,也晓以大义地道:「小四,要为家人着想,如果你有何三长两短,哥哥们一定会代你侍奉三姨娘到终老。」

  张家众人也纷纷大义凛然地劝说,仿佛劝张阳英勇就义一样,而张阳也仿佛一个被逼上刑场的胆小鬼,紧咬着牙道:「那……好吧,有请婶娘为小侄多准备一些药材补品。父亲,你们就退到外面吧,孩儿要封闭门窗,连续为三嫂治疗三天三夜。」

  「啊,你要我们都出去?」

  张守礼眼睛一瞪,一想到他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独处一室,他就十分不快。

  「三哥,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第三个人在,不仅你们容易受伤,就连我也会因为反震而走火入魔。」

  张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外退,而张守礼虽然潜意识有不妙的预感,但想到张阳是个阴人,他还是退出内室。

  当众人凝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内室门窗紧闭的刹那,张阳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抱着肚子笑得脸颊扭曲,看似无比兴奋,但又隐约透出一股愤懑,最后全部化为邪魅,仿佛心中的一把利刃化为春风。

  他的确不是好儿子、好兄弟,但家人这么一番作为,终于让张阳为他自己的「坏」找到理由,坏得更是理直气壮,水到渠成!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现!」

  邪器少年以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朗声念出法诀,随即手掌一摊,百草凝神丹从灵力空间内悠然飞出,落在他的掌心上。

  百草凝神丹用来治疗铁若男的内伤绝对是浪费天材地宝,而这才是张阳救人的倚仗,先前一番的装模作样,全是为了此刻的叔嫂独处。

  张阳得意地看了看百草凝神丹,随即把宝丹扔入自己的口中,修真圣药入口即化,他呼吸一热,紧接着吻着铁若男的檀口。

  圣药流入铁若男的体内,令她的气机迅速回复,而张阳在渡完药后,却没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地搅动着红舌,吮吸着他三哥的妻子、他亲嫂嫂的香舌。

  几秒后,铁若男有了知觉,她在半梦半醒间,含羞带怯地回应着张阳的热吻。

  「嗯唔……」

  羞人的呻吟声开始在铁若男的唇角飘动,令张阳浑身血液一热,红舌更加用力地追逐着铁若男的香舌,而且越吻越用力。

  「啊!」

  突然张阳发出含糊不清的惊叫声,上身就像被针刺到般猛然一缩,不由得离开铁若男的朱唇,一缕血丝随即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来。

  铁若男完全醒过来了,而且还听到外面张守礼的声音,在脱离生死一刻后,她的思绪也回到世俗的轨道,怎能忍受张阳这般的轻薄?

  铁若男美眸一眨,强自从床上坐起来。

  「嫂嫂,我还在替你治伤,你不要动……」

  张阳抢先一步抓着铁若男的双肩,又把她压回床榻,随即故意扬声大喊道:「三哥,你劝劝嫂子让她不要挣扎,不然我不好动手。」

  鲁钝而刻板的张守礼变得无比听话,立刻顺着张阳心意大声道:「若男,听小四的,躺好不要动。」

  张守礼的声音穿过两层门窗,飘入铁若男的耳中,令她顿时芳心一阵混乱,五味杂陈,对张守礼的劝说是又气又怨。

  张阳唇角一挑,平添三分邪恶,一边轻揉着铁若男的香肩,一边低语道:「好姐姐,让我替你疗伤吧!」

  张阳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在疗伤的样子,令铁若男美眸一瞪,骂声从心窝冲出来,冲到唇边却本能地压低声调。

  「四郎,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了!」

  「不放,死也不放!」

  张阳恶狠狠地回瞪着铁若男,男人的豪气与女人的野性在目光中激烈碰撞。

  这是一场战争——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禁忌与世俗的战争!张阳想赢,铁若男怕输,叔嫂两人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

  几个刹那后,豪情万丈的张阳首先打破僵局,一个飞身扑上去,男人的胸膛压在铁若男的双峰上,把那原本高耸而饱满的双乳压得向四方抛荡。

  惊叫声从铁若男的嘴里迸射而出,她抡起拳头就要打张阳,就在这时,门外的张守礼又说话了。

  「若男、小四,什么声音?」

  「三哥,我正在替嫂嫂疗伤,这很危险,你一定要守好门口,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们。」

  「好、好,我一定守好,四弟全靠你了!」

  张守礼急声回应,同时听到铁若男又一声闷哼,他不由得大感心疼,更加认真的当起守门将军。

  房内的床上,叔嫂两人就像摔跤一。样,在狭小的空间动起手,两人有意无意间都选择了只动手,不动口,仿佛两个演激情床戏的哑剧演员。

  铁若男的擒拿格斗技巧明显远远高于张阳,在几个回合后,她翻身压在张阳身上,赢得全面的胜利。

  张阳的手脚难以动弹,但好在他是邪器,鸳鸯戏水诀光速运转,胯间猛然窜起一样「武器」重重地戳在铁若男小腹下的柔软处。

  「嗯……」

  张阳这一击,狠狠地击中铁若男的要害,令她的身子顷刻间软如春泥,倒在张阳的身上。

  「四郎,不要、不要……我真要叫啦!……啊……」

  铁若男羞窘慌乱时并不比宁芷韵好多少,同样是手足无措,浑身颤抖。张阳两手飞舞,三两下就脱掉身上的衣衫,然后逼视着铁若男,沉声道:「嫂嫂,我要你,不管你叫谁来,我都要定你了!」

  越轨的话语那么蛮横而霸道,但听在铁若男的耳中,却生出一丝欣喜的感觉。

  原来,女英雄也有少女梦,也期待男人的征服。

  铁若男芳心一颤,人妻的贞洁立刻充斥着她的心窝,那一缕欣喜瞬间化为羞愧:唔,我在想什么呀?丈夫就在门外,我怎么能与四郎这样纠缠!

  「四郎,你混蛋,想要逼姑奶奶成为淫娃荡妇呀,哼!」

  怒气在铁若男的心窝爆炸,她那修长的美腿不由分说地狠狠踢向张阳的下体。

  野性佳人脚不留情,可惜一个重伤初愈,一个龙精虎猛,张阳随手一抄,轻易捉住铁若男的美腿,只听哗的一声,他竟然将她的下裙撕成碎片。

  衣裙碎片还在空中飞舞,邪器少年已一口咬住铁若男的脚趾。

  「啊……」

  铁若男的玉体并不像宁芷韵那么敏感,但张阳这一咬,却令她的脑中如遭雷击般,不由自主地打开记忆的闸门。

  臭小子、王八蛋,在帐篷里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咬芷韵的吗?啊……还咬,好疼呀!他咬二娘的时候也不见二娘喊疼呀!因为觉得张阳不公平,令胭脂烈马更加生气,两腿用力踹起来,张阳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半裸的铁若男压在身下。

  「四郎,你再这样,我……唔……」

  铁若男又一次被张阳吻住,而张阳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吮吸铁若男的舌尖,大手同时半强迫地钻入她的衣裙内,近乎疯狂地揉捏着那对丰满的乳球。

  这礼不是柴房,也不是墙角,张阳的欲火终于肆无忌惮、狂野不羁地侵袭亲嫂嫂——铁若男张阳征服宁芷韵时是温柔甜蜜,但在对付铁若男时则像一条发情的公牛、一匹等待交配的野马。

  「哗!」

  铁若男的衣裙彻底变成两半,饱满的乳峰跳跃而出,两颗羞红的乳头毫不知危险,欢快地映入张阳那充满欲火的眼中。

  「嫂嫂,给我吧!在柴房与墙角的时候,你不也很快乐吗?」

  张阳一边淫玩铁若男的美乳,一边用灼热的口吻提起叔嫂两人的秘密情事。

  「你……混蛋!」

  羞人的记忆更加充斥着铁若男的心灵空间,她一时的迷离竟然成为张阳撒野的理由,令她不由得气苦,在气极之下,她护住乳尖的双手顿时一松,而张阳立刻逮住机会,一手捏住铁若男左边的乳球,大口则吸住右边的乳头。

  「滋滋……」

  铁若男的拳头不停捶打在张阳的肩背上,可张阳还是吸出羞人的声响。

  「嫂嫂,你也想了吧?你自己摸摸,看它多大、多硬呀!」

  张阳竟然邪恶地抓住铁若男的手,半强迫的让铁若男摸着她自己的乳头。

  淫邪的招式果然威力强大,野性如铁若男,也不得不为身体的反应大感羞愧?

  唔……真的好挺呀,还好痒……啊,越摸越痒了!

  当乳球与乳头胀大到极限时,也是躁痒钻入铁若男心房的刹那,在心慌意乱下,她忍不住重重地捏了她自己的乳尖一下,虽然缓解了难受,但紧跟而来的骚痒却强烈十倍,张狂百倍!

  一个小时后,铁若男还在挣扎地反抗,还坚守着人妻的最后一道防线。

  张阳突然扬声道:「三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四弟,你饿了吗?三哥马上吩咐下人送吃的。若男,你要吃什么?」

  「我……啊!」

  铁若男刚张开檀口,张阳的手就趁虚而入,探入她的两腿间,那火热的掌心覆盖住整个桃源禁地。

  铁若男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馒头般的阴户在张阳的掌下颤抖,那茂密而柔顺的芳草在指缝间欢呼,令铁若男忍不住再次舌尖一颤,又引来张守礼关切的询问。

  在羞乱之下,铁若男扬起的拳头变得又轻又慢,仿佛在替张阳捶肩一样,而且还要强装平静地道?「守礼,我没事,内伤已经好了……」

  「三哥,嫂嫂的内伤已好了三成,你不用太担心。」

  张阳抢先破坏铁若男说破真相的念头,同时指尖一挑,私密处的薄纱又一次化为两片,就像上次一样,暧昧春风吹得薄纱轻轻飘荡。

  转眼间,叔嫂两人已是一丝不挂,肢体交缠,张阳随即又低声刺激道:「好嫂嫂,你与三哥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干嘛要委屈自己?让我爱你吧,好嫂嫂!」

  「四郎,不要再说什么爱情之类的胡话,我不懂,我只知道咱们是叔嫂,绝对不能……唔……啊……」

  张阳喷着热气,缓缓压向铁若男的朱唇,令她下意识的用手撝住檀口,张阳的嘴唇则向下一滑,她的另一只手便急忙捣住双乳。

  下一刹那,张阳的热吻扑向铁若男的桃源花径,舌尖一卷,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

  「啊!」

  铁若男从未承受过这种阵仗,野性的她只在幻梦中梦过这种滋味。

  此时,张阳只是轻轻吸一下,已吸得她惊叫出声,浑身有如触电般不停抖动。

  「小四,你嫂子怎么在惨叫?」

  张守礼的声音充满气愤,而张阳虽然听到了,但他可没有空闲回答,舌头重重地舔过铁若男的花瓣蜜唇。

  张守礼连问两句,本能的靠近内室。

  铁若男又忍不住低吟一声,然后急忙代替张阳回道:「相公,我伤口裂开了,四郎正在调息打坐,你不要……叫那么大声,啊,小心惊扰到他。」

  张守礼在内室的门外停下脚步,同时张阳邪恶地伸直舌尖,「滋!」

  的一声,剌入铁若男的蜜穴。

  「嗯……啊……」

  铁若男知道不能再出声,但却怎么也忍不住,呻吟过后,她挣扎着半坐而起,却不料抬起上身的动作,反而把双乳送入张阳的魔掌中。

  「噢……」

  一股春水从花径内喷出,张阳张开大口吸得激情万丈,把铁若男的阴唇吸得恍如盛开的花朵。

  受不了啦,真受不了啦!呜……守礼,快进来!铁若男从不知道原来男人吻那里会是那么舒服,她在快感中开始哭泣,在心里不停在呼唤她相公来救她。

  嫂嫂高潮了!铁若男全身软绵绵地躺在他面前,最后张阳咬了一下铁若男的阴蒂,然后挺直胸膛。

  关键一刻要来临了!张阳咬牙发誓,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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