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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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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王宫内由小盘主持祝捷宴,全城居民均获赠酒食。对小盘来说,项少龙打胜仗就像他自己打胜仗,分外满足和高兴。项少龙自然成了宴会中主角,杯来盏去,宴会举行至一半时便醉得不省人事,连怎样离开都不晓得。次日醒来,才发觉睡在未来秦始皇的龙榻上,原来是小盘坚持要如此相待。纪嫣然等都留在宫里,等候他起来。
  到小盘回来时,与项少龙等共进午膳,颇有一家人相叙的亲切味儿。项少龙件无外人在场,向小盘提出了由荆俊当都骑统领,乌果、周良、赵大为副的提议,小盘一口答应了,笑道:“区区一个都骑统领,实不该由上将军兼领。”项少龙又乘机提出想返回牧场好好过一段安适日子,顺便去塞外探视妮夫人等妻妾,小盘欣然同意,同时还特地嘱咐他代为问候妮夫人。
  膳后项少龙率妻儿返回乌府,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精神大振。纪嫣然四位娇妻和田氏姊妹正坐在榻旁闲话家常,说的正是项宝儿的趣事,乐也融融,听得他的心都融化了,倍感甜蜜温馨。比对起战争的冷酷残忍,这实在是个温暖情深的天堂。
  众女见他醒来,忙侍候他起身。纪嫣然低声在他耳旁道:“图管家约你黄昏到老地方见面,昌平君今晚则在醉风楼订了个别院,嘱你今晚去赴宴。唉!昌平君难道不知你回来后尚未有时间在家陪伴妻儿吗?”旁边的赢盈娇嗔道:“你今晚不回来,盈盈就去醉风楼找大哥他们算帐!”项少龙差点要立下誓言,保证早去早回,两女才回嗔作喜。
  久别胜新婚,田氏姊妹服侍他入浴时,项少龙把乌廷芳也抱进澡房,以实际行动慰藉娇妻爱婢,趁机温习一下刚刚体会到的双修心法。四人裸裎进入浴池,田贞田凤依偎左右,丰乳阴阜分别夹住臂膀揉搓着,引人销魂至极。乌廷芳紧抱着项少龙,粉乳紧抵磨蹭,朱唇遍吻胸膛,蜜穴贴着龙茎上下滑动,诱人蚀骨至顶。
  项少龙心里暗暗回想着与纪嫣然欢好时的那种感应,一心二用,一方面感受着身边三个娇艳美女的诱人胴体,一方面凝聚着丹田中的快感与电流。经过无数次与美女们的激情高潮,项少龙已能顺利控制住电流强度,能够适度地刺激神经,又不至于感到痛楚。这种感觉就彷佛武侠小说里刚练成的内功一般,感觉似有若无,虽可控制却不一定收放由心。差别最大的,只有与女人交合时才会出现,不像武侠小说那样打坐吐息就能练出浑厚内功。不过以项少龙现在的百战刀法加上墨子心法,已少有敌手,何况能藉此与身边美女尽情做爱,正是项少龙人生最大的满足,自然更不在意。
  项少龙全身被乌廷芳三女的火辣娇躯引发强烈的快感与电流,如百川汇集般汇聚于丹田,再顺着血液冲至龙茎之中,瞬间坚挺膨胀更逾平常。乌廷芳感觉小腹犹如贴着根火热硕大的铁棒,竟比以往粗大半倍不止,不禁惊呼出声。
  项少龙初次尝试之下,效果大出意料之外。正暗自得意之时,听到乌廷芳的惊呼,心头一凛,醒悟到自己只顾让龙茎更加勇猛,却没顾及娇妻的身体是否承担得了。稍稍吐息一下,尝试将灌注到龙茎的电流收回一些,果然龙茎随之渐渐回复平常,而坚挺不减。乌廷芳见夫君的宝贝竟然可大可小,惊讶地合不拢嘴来。项少龙见她娇憨可掬,忍不住两手一撑坐上池畔,龙茎正好直挺挺地对正乌廷芳的小嘴,往前一顶,龙头就塞住了乌廷芳的樱桃小口。
  乌廷芳毕竟与项少龙结婚已久,虽然外表仍如荳蔻少女,与项少龙床第缠绵经验却远胜诸女,哪还不知夫君心意?两手握住龙茎,香舌缠卷,吸吮舔吻,不时将龙茎深深吞入,忍住欲呕的感觉,以喉咙的收缩箍紧着龙头,带来另一种极乐登仙的快感。
  项少龙一边享受着娇妻独有的风情,另两手则分别自一对孪生俏婢挺俏丰盈的股缝后方伸入,先在花径紧锁的后庭肛门旋磨一番,弄得田贞田凤两婢娇喘不已,两具火辣的胴体贴在肩臂上黏缠扭动。项少龙再顺着滑润的臀隙直入两女的蜜穴湿地,食中两指陷进一片软嫩的皱摺膣壁之中。项少龙慢慢将微弱的电流分别由手指放出,田贞田凤穴内温潮暖液不住流泻,旋即两手尽是淫水浪滴。田贞田凤更是同声淫叫浪吟:“嗯……嗯……项……项爷……小……小婢……好……好想……嗯……啊……不……不行啦!……”
  项少龙放松心情,全神贯注于乌廷芳、田贞、田凤三位娇妻俏婢的身上,将她们身心所有反应尽皆收入心底。乌廷芳忍受着喉咙不时涌起的不适,全心服侍挚爱的夫君,而田贞田凤更是身体与心意相通相息,一致地将自己完全奉献给这此生最爱也最疼爱自己的主人。项少龙沉浸在被美人们爱意包围的幸福,还有她们心中满溢欲出的快乐,不禁舒服地吐了一口长气,将龙茎自乌廷芳的朱唇中抽出,扶着田凤跨坐于小腹,蜜穴阴唇压在龙茎上前后滑动,茎上筋络沾满晶莹淫液。
  田凤等待此刻已久,但主人未有动作前不敢造次,只得伏在项少龙身上,一对豪乳紧贴着项少龙胸前,满溢的乳肉挤压晃动,浓密的阴毛与泛滴的蜜穴抵住挺硬的龙茎磨蹭,喉咙传出欲求饥渴的呓语,火辣性感的胴体袭来阵阵淫靡热浪。
  项少龙见田凤这般娇痴可爱,两手捧住她丰满双臀,龙茎顺势下滑陷入蜜唇之间。田凤感觉龙茎入体,喜不自胜地扭动纤腰,臀股缩紧,让龙茎尽情在膣道中顶触到每个敏感点。项少龙也不惶多让,电流蓄势待发,配合田凤的套弄送出,适度地加强刺激。不一会儿,田凤已是高潮数起,淫液横流,抽送之间响起阵阵浪水噗哧之声,两人胯间阴毛俱已濡湿一片,淫珠点滴,沾黏凝聚,诱人至极。
  项少龙因田凤的娇浪媚态,一股快感自小腹油然升起,灌注于龙茎之中,瞬间龙茎在蜜道内膨胀壮大。田凤摆动的香臀正将龙茎全根没入之际,田凤娇嫩的膣道整个被塞满,龙头更直顶花心,撑开子宫口,令田凤无法动弹,小口张开,娇喘不已,却又有股无从言喻的满足酥麻。
  项少龙见龙茎如此收放自如,心中暗自惊喜。以往仅能偶一为之,且无法随心所欲。自上次与纪嫣然三女交欢时初窥门道,此后配合晨起打坐调息,渐渐抓到诀窍。这次初试啼声,果然效果立见。
  田凤蜜穴膣道被龙茎涨满,完全无法动弹,心中正讶异无比,膣内忽觉稍松,龙茎回复平常尺寸。正欲腰臀用劲套弄,龙茎突又直顶花心,却未见项少龙有任何上挺动作。田凤惊疑不定之际,已被项少龙紧紧抱住旋动,蜜唇被两人胯间阴毛强烈磨擦,酥爽不已。而穴内龙茎竟如活物一般,自行伸缩膨胀,同时电流弥漫,刺激着花心阴壁,传来阵阵酸麻快感,登时淫声浪叫:“啊……啊……喔……项……项爷……这……太……太……凤儿……要……死啦!……啊……又来了!”
  乌廷芳在一旁只见项少龙抱着田凤磨动下体,田凤却已狂浪不已,心中暗自纳闷。田贞与田凤一心同体,虽不知项少龙如何办到,体内却与田凤一般传来阵阵快感,蜜穴已是淫流成河,不可抑遏。忍不住贴上项少龙壮硕的背脊,以自己圆满的双乳与翘立的乳头,不断磨顶着以宣泄小腹燃烧的欲火。
  项少龙熟练地吐息运气,让小腹内的快感与电流控制着龙茎的充血,随意变化膨胀程度,配合电流的轻微释放,在阴道内形成犹如抽送般的效果。更妙的是,这样的动作不但毫不费力,更减少龙茎抽送时的摩擦刺激,几乎可以不断持续下去,同时又能专心感受怀中美女的身心高潮状况,恰到好处的给予适度的刺激挑逗。不一会儿,项少龙觑准时机,自龙头将一缕电流送入花心,田凤即在狂呼浪喊下,瞬间攀至快感巅峰,胯间浪水喷溢不止,旋即瘫软如泥。田贞连忙将妹妹扶到池边长椅躺下,盖上浴巾。
  田贞帮田凤盖好浴巾,还未及起身,项少龙已站起,来到田贞背后将她搂个满怀。趁着田贞弯身翘臀之际,挺硬的龙茎顶开蜜汁流滴的饱满阴唇,整根顺着滑腻的膣壁直入没底。田贞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娇呼一声,随即因接续而来的抽送转为呻吟:“喔……嗯……嗯……啊……项爷……好……好……厉害……”
  项少龙在田贞蜜穴中缓抽疾送,两手由后捞住一对丰盈晃动的玉乳,捧在掌心揉弄,犹如两颗滑嫩软绵的布丁一般,触指欲破。小腹升起阵阵快感,丹田汇聚缕缕电流,与原先的内息逐渐凝结成圆转不息的气团。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龙茎疾挺入田贞蜜穴深处,紧贴住紧绷弹跳的美臀股缝,运气一送,龙茎暴涨,龙头顶入花心,膣壁几欲撑裂,田贞这才亲身领略到田凤所经历的感觉,也是小嘴大张,喘息粗重,却无法出声。
  项少龙配合着田贞蜜穴传来的感觉,微微吐息,龙茎随之缓缓回缩,待田贞膣道渐趋适应,随即开始吐纳,龙茎更为熟练地缓顶慢磨,同时放出微弱电流,四面八方地刺激蜜穴阴道,田贞彷佛置身在倒流的瀑布中,全身被急流猛力冲刷,快感却不断高涨。此时田贞已无法思考,媚眼半开半闭,樱唇微开,不停发出极度满足的喘息呻吟。
  项少龙双手揉捏着田贞那对饱满欲滴的丰乳,心定神宁地享受掌心与下体不断袭上的快感浪潮。同时将电流自指尖与龙茎送出,田贞被阵阵铺天盖地的高潮淹没,全身汗毛竖立,膣道淫水狂流,眼看即将登峰攀顶,呻吟已变成浪叫呐喊,完全被欲火淫潮征服,只剩对项少龙疯狂的爱恋与渴求。
  项少龙突地抓紧田贞双乳,白嫩的乳肉如奶蜜般自指间溢满欲出,同时下身猛烈地疾抽猛送。田贞猝不及防,整个人似由峰顶被撞至天际,极致的快感令她根本叫不出声。项少龙趁势将龙茎抵入花心,送出一股稍强的电流,瞬间刺激田贞尾椎的快感中心,只见田贞双眼紧闭,银牙紧咬,呼吸暂停,全身绷紧如弓弦一般,穴内淫潮如喷泉般激喷不止,溅满两人胯间臀缝,顺着大腿流满地面,而田贞则缓缓软垂在地,被项少龙抱着与田凤一起瘫在躺椅上不省人事。
  乌廷芳见夫君战胜归来后竟是如此勇猛,不禁心头小鹿乱撞,嗫嚅地道:“夫君大人……”项少龙挺了挺依然一柱擎天的龙茎,捉挟地笑道:“为夫在战场上有百战刀法,床第之上也领悟了这套百战枪法。芳儿好该让为夫试试这把飞龙神枪的威力如何?”
  乌廷芳虽常与众妻妾于床第间共侍项少龙,但项少龙每次均是姿势无穷,疾抽猛送,大肆进攻后方才令众女弃甲认输。如今却看似轻松惬意,身不动,气不喘,就使田贞田凤两女狂浪泄洪,瘫软如泥,怎不让乌廷芳心下惴然?
  项少龙见娇妻这般模样,虽心中得意却也稍有不忍。将乌廷芳搂入怀里,亲亲她娇艳滑嫩的脸蛋,柔声道:“芳儿别担心,为夫还是会像初次般温柔对待你的,待会你就知道好处了。”乌廷芳听了安下心来,娇羞地将螓首埋入他胸膛。
  项少龙两手环抱着乌廷芳,大手捧起乌廷芳娇俏圆润的丰臀,乌廷芳亦知趣地两腿抬起环绕着项少龙腰际。项少龙手指伸入紧密的股缝之中,将乌廷芳已泛蜜滴的阴唇拨开,龙茎即熟门熟路地滑入蜜穴之中。
  乌廷芳心中小鹿儿乱跳,担心项少龙会如狂风暴雨般的挞伐。待龙茎入体,却没有预期中的猛烈,反而有种暖洋洋如浸温泉般的舒服,暗自舒了一口气,臀股阵阵收紧,让膣道内壁吸夹着龙茎,使项少龙快感连连。
  项少龙知道娇妻为了取悦自己,暗地向赵雅请教了许多床第功夫,虽然不及赵雅那般天生媚骨,却自有一番风流。项少龙现下将小腹的电流及快感凝聚不散,缓慢地将极微电流在龙茎不断轮回运转,意外地使血液温度升高,产生自然发热效果,龙茎成为名符其实的温热肉棒,令乌廷芳暖湿的膣道慢慢升起莫以言喻的舒爽快意。
  项少龙发现体内这不明电流居然妙用无穷,情不自禁地尝试各种方式,都各有效果,心下暗喜不已。但却不知如此一来,却苦了自己那数以亿计的精子,在体内就已被电流不断回旋冲击,麻痹得失去活动力,始终无法完成它们的播种大业。
  乌廷芳运劲以膣道不断吸啜着龙茎,同时自己也被阵阵暖流弄得快感欲升,却又彷佛差了那么一点似的,蜜穴饥渴迫切,心痒难熬。忍不住呻吟出声:“好……好夫君……快……快来……廷芳……痒……痒死了!”
  项少龙听娇妻如此哀求,哪还客气?深吸一口,气沉丹田,稳住小腹内渐趋膨胀的电流,龙茎先缓抽慢送,同时配合吐纳,让龙茎随之胀大缩小,好使乌廷芳的膣道能慢慢适应。乌廷芳不觉有异,只觉龙茎在蜜穴内热热暖暖地,深入穴内时撑满涨塞,恰到好处地紧贴膣道嫩壁,同时传来阵阵酥麻快感,转瞬间就达至高潮,淫水涌出如潮,自阴唇汨汨流出。
  乌廷芳娇容升起红霞,胴体泛出红潮,全身浸润在前所未有的性欲高潮中,却又没有以往那种失控般的疯狂,犹如浸在暖和的云朵上,缓缓飘荡在九天之上,让人舒服快意到极点。
  项少龙至此刻尚能控制自如,同时也享受乌廷芳娇躯蜜穴传来的性欲高潮。心下暗想,如果以这种方式,别说一夜连御九女,恐怕数十美女都有可能。下次到塞外隐龙居时,定要找诸位娇妻美妾及俏婢们试试狂欢一夜。
  心念一转,怀中的乌廷芳已是高潮数起,喘息粗重,娇吟连连。遂放松吐息,将电流散去四肢百骸,仅留气旋快感,同时抽送加速。龙茎在淫水噗溅声中,狂插猛送,次次到底,下下尽根。乌廷芳被这一番狂暴弄得高潮极致,欲喊无声,只能紧抱着项少龙壮硕的熊躯,不断扭腰摆臀地迎合着。
  突地项少龙背脊一阵酸麻涌上,快感自小腹狂袭而出,龙茎猛跳数下,滚烫精液带着残存电流喷射而出,直入花心,电流传抵脊椎末端中枢,乌廷芳瞬间高潮狂升,淫泉猛爆,两人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性欲浪涛中,久久不息,意犹未尽,直到田贞田凤醒转,这才服侍两人洗浴换衣。
  项少龙浴罢出来,反觉神清气爽,心中更觉快意。在前厅又和项宝儿玩了一会,这才“微服出巡”,往会图先。
  在秘巢见面后,图先寒暄几句,便转入正题道:“少龙今趟大展神威,击退了五国联军,亦打乱了吕不韦的部署和阵脚,兼之蒙骜病重,使他不得不改变策略。现在他不但勾结上杜璧、蒲鹄等人,更设法拉拢嫪毒,要作垂死挣扎。”顿了顿续道:“这老贼对储君已完全死心,知道储君加冕之日,就是他败亡之时,所以他定会在那日之前,作孤注一掷,叛上作反,此事不可不防。”
  项少龙皱眉道:“现在储君威权日增,嫪毒亦不会轻易信他。吕贼能弄出什么把戏来呢?”图先叹道:“有利则合,问题是嫪毒亦想作反。要知嫪毒实乃怙恶不悛的流氓和无赖狂徒,虽得朱姬恩宠,但在秦人心中,只是由家奴而跃居披着宦者外衣的幸臣,除了像吕不韦这么别有居心,还有谁肯依附支持他。在这种情况下,吕嫪两人再次狼狈为奸并非绝无可能。他们的关系当然不会持久,我看谋反成功之日,就是他们决裂之时了。”
  项少龙苦恼道:“难道朱姬真会坐视嫪毒阴谋去推翻自己的儿子吗?”图先叹道:“看来朱姬已是陷溺极深,嫪毒对女人确有特别手段,朱姬又贪图一时的风流快活,阴差阳错下,使嫪毒声势日盛,结党迎私。少龙出征后,嫪毒以众卿之首的身分,事无大少,均积极参与,还以‘假父’自诩,其心可见。”
  项少龙哑然笑道:“假父?真亏他想得出来,先是吕不韦,后是嫪毒,难道没想过要骑在国君头上,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吗?”图先欷嘘道:“有多少人像少龙般懂得功成身退,避了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听陶公说,储君加冕之日,就是你们避隐塞北之时,不知肯否让我图先一族,亦依附于少龙骥尾之后呢?”
  项少龙正容道:“能与图总管并骑驰骋于漠北大草原之上,是少龙求之不得才对。”图先感动地伸手与他紧握,一时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问起仲父府的情况,图先道:“我差点忘了一件事。齐国最近来了两位剑手,都是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弟子,一名任千里,另一名房永,很少出外露脸,态度神秘。若我没有猜错,他们该是田单应吕不韦请求,派来咸阳准备在必要时刺杀少龙的高手。”项少龙讶道:“既是如此,他们怎会让图兄得悉他们的身分呢?”
  图先哈哈一笑道:“皆因我广布线眼,偷听得许商和他们的私话,才能据此猜到田单那方面去,现在吕田两个最恨的人就是少龙,就算不为利益,亦要去少龙而后快。”项少龙失笑道:“想杀我的人还少吗?是了,那许商是否在和韩竭争夺杨豫呢?岂非吕嫪的美美之争,又由他们延续下来?”
  图先冷哼道:“还有什么好争的,吕不韦已严令许商不得与韩竭争风,为此我才知道吕不韦是要勾结嫪毒。哼!韩竭这小子当了官后,愈发嚣张,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由于有嫪毒撑腰,储君都不敢拿他怎样。不过现在韩竭又对杨豫失去了兴趣,因为醉风楼来了一位姿容更胜单美美的美人,此女确是我见犹怜,兼且又声明卖艺不卖身,那个男人不想得之而后快。”
  项少龙失声道:“真有卖艺不卖身这回事吗?谁能保得住她呢?”图先道:“只凭她‘玲珑燕’凤菲之名,便可保住她的清白,不过她来的时候真巧,就是在少龙回咸阳的前三天。现已在公卿大臣间引起很大的哄动,人人都争相拥往醉风楼去。”
  项少龙皱眉道:“图兄是否在暗示她是来对付我的呢?”图先叹道:“凤菲乃三大名姬之首,很得各国权贵敬重,本是宋国的公主,不知为何会沦落风尘,照说该没有多少人能唆使得动她,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少龙还是小心点好。现在东方六国,最想杀的人就是少龙了。”
  项少龙苦笑道:“问题是我今晚就要到醉风楼去,希望那群损友不是挑了她来陪我就好了。”图先笑道:“若她肯来陪酒,少龙就更要小心,因为她到咸阳这么久,仍未答应过为谁陪酒。”
  项少龙苦笑了一会,呻吟道:“美女就是有那种魔力,我们男人虽明知对方不安好心,但不管怎样,总是想能发现她们的好处,忘了她们可能只是徒具美貌,实藏歹心的蛇蝎美人。”图先微笑道:“你见过凤菲就明白的。她肯定是内外俱美,兰质慧心的绝色尤物,或者只因立场不同,才会变成居心叵测的敌人。幸好少龙对美色一向极有定力,凤菲纵有阴谋,亦将派不上用场。”再谈了两句,两人这才告别分手。
  项少龙忽然很想往探正病重中的蒙骜,但因要赴昌平君的宴会,只好把此事搁至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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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14 15:42 #31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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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 第八章 玲珑美人

项少龙与十八铁卫来到醉风楼时,伍孚亲自恭迎,把他请进偏厅,遣走下人后,跪地叩头。项少龙早见惯了他的小人作风,昂然而立,没好气道:“楼主免礼,今次又有什么把戏呢?”伍孚惶然起立,恭敬道:“小人那还敢在上将军前作奸使诈,今趟是有重要消息,要向大爷面陈。”
  项少龙坐了下来,道:“坐下才说!”伍孚坐了下来,先左顾右盼,像怕仍有人留在偏厅内的样子,低声道:“吕不韦有阴谋要害死王齕和大爷你。”
  项少龙失笑道:“他当然这么想,但办不办得到却是另一回事了。”伍孚很委婉地通:“小人真是在长期偷听下,才一点一滴地串连起来,知道他们的阴谋哩!”
  项少龙想起他偷听的铜管,半信半疑道:“单美美都做了魏国王后,吕不韦还来这里干吗?”伍孚道:“大爷有所不知了,半年前我在楚国以重金买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越女白雅雅,吕不韦对她颇为迷恋,故不时到醉风楼来盘桓。现在雅雅已代替了美美,成为四花之首。唉!美美的离开,累得我差点没命呢,当然!小人绝不敢怪项爷,小人是该受罚的。”项少龙不耐烦地道:“不要转弯抹角了,快直说吧!”
  伍孚压低声音,凑近了点才道:“首先他们是要对付王上将军,由于王上将军在赵境作战,各方面都要靠杜璧和成蟜支援,而吕不韦正是要借杜壁之手,在李牧与王齕作战时,抽王上将军的后腿,那后果可想而知了。”项少龙由于不知那处的情况,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色变道:“李牧不是去了和齐人作战吗?”
  伍孚道:“那只是诱王上将军深入赵境的毒计吧!”项少龙骇然道:“你为何不早点将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就算我不在咸阳,你也可找昌平君说呀!”
  伍孚歉然道:“一来小人只听得一鳞半爪,未敢肯定。到前天杨豫告诉小人,许商在他面前夸口大爷你命不久矣,我的思路才清晰起来。许商当时说:大爷你今仗之胜,正种下了你将来败亡之果。杨豫不解问他,他只说任大爷如何厉害,总斗不过李牧,便没有再说下去。于是小人想到只有害死王齕。大爷你才会要与李牧在短期内一决雌雄,所以……”
  项少龙霍然起立,道:“你去告诉昌平君,我要迟点才来。”言罢匆匆离去,飞马入宫求见小盘。小盘正和爱妃王美秀下棋取乐,见他这般惶急来到,知有急事,立即在内廷接见他。
  当项少能把伍孚的猜测说出来后,小盘色变道:“此计确是歹毒之极,可见一天不除成蟜,寡人仍是地位难稳。”小盘接着召来近卫,吩咐立即派出快马,持节赶往上川,警告王齕小心防范。诸事妥当后,这未来秦始皇神色凝重道:“若王上将军发生不幸,我们便立即对付成蟜和杜璧,好去此心腹之患,那时寡人就要看吕不韦怎样收场了。”接着露出笑容,低声道:“储妃有喜了!”项少龙这才惊觉他确已长大成人,衷心贺喜。
  小盘苦恼道:“趁现在吕不韦和太后都不在咸阳,最好先和这孩子取个好名字,那就轮不到他们来取了,师傅有什么提议呢?”项少龙冲口而出道:“那定是叫扶苏了。”
  小盘愕然看了他半晌,项少龙心中叫糟时,这未来秦始皇点头道:“这名字倒也特别。但还须一个女儿的名字才成,那时无论生男生女,都有名字了。”项少龙松了一口气道:“我只想到男孩的名字,看来这胎定是男婴,所以不用另想女名了。”
  小盘默默把扶苏念了数遍,欣然道:“若生的真是儿子,就叫扶苏吧!”项少龙又如自己以所知的历史去影响未来的历史,心中怪怪的,乘机告辞离宫,赶到醉风楼时,已比原来约定的时间迟了大半个时辰。
  出乎料外地除了昌平君兄弟,李斯、桓齮、荆俊、王陵、乌果、周良等人外,还有王绾、蔡泽、羸傲和羸楼在列,显示这些人已靠拢往以小盘为首的政治派系。只滕翼因要陪伴妻儿,来了片刻就走了。杨豫、归燕和白蕾与醉风楼有点姿色的美妓全体出动,每女侍候一人,气氛热烈。
  项少龙位居首席,越国美女白雅雅早在候他到来,此女身穿楚服,年约十八,长得果是花容月貌,不比单美美逊色,不但气质绝佳,最动人是温婉可人,一对俏目总含着无限情意,兼之声音甜美温柔,确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难怪伍孚能以她去应付痛失单美美的吕不韦了。但想起她最终的命运可能是成为吕不韦的姬妾,又心中恻然。
  项少龙尚未坐好,就给人连罚三盃,骇得他举手投降道:“再喝下去,恐怕项某要立即给抬走,请各位格外开恩,饶了我这趟吧!”王绾笑道:“昨晚项大人喝了超过二十杯才倒下来,为今怎都要再喝七盃,我们方可饶了你迟来之罪。”
  正争持时,白雅雅嫣然一笑道:“就让雅雅代上将军喝这几盃罚酒吧!”众人轰然叫好。蔡泽笑道:“但这罚酒必须先进项上将军之口,才可由我们的雅雅代喝。”众人又再起哄。
  白雅雅嘤咛一声,倒入项少龙怀里,秀眸半闭,俏脸霞烧,一副小鸟投怀的模样。项少龙虽经惯这种战国式的风流阵仗,但由于这青春焕发的美女充满新鲜热辣感,亦大感刺激,藉点酒意,在众人鼓掌喝采中,荒唐一番,饱尝了她香唇玉舌的销魂滋味。众人这才放过了他。
  嬴傲笑道:“听说庞煖战败后,其他合从国均指他冒失深进,白白错失了这挫败我大秦的良机,以致声威大跌,看来他们很难再有另一次合纵。”羸楼接口道:“输了败仗,人人都推卸责任,今趟蕞城会战,走得最快的是楚人,亦成了其他人责难的目标,弄得很不开心,五国该有好一段日子不协调的了。”
  李斯拍掌道:“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太尉为少龙安排那场玲珑燕舞,该可开始吧!”昌平君向坐于末席的伍孚打个眼色,后者忙去安排。荆俊笑道:“只看我们廷尉大人比三哥还紧张,就知凤菲的吸引力哩!”众人同声附和,弄得一向不涉足风月场所的李斯不知所以、尴尬万分。项少龙则整个人轻松起来,感受到各人间那洋溢着的交情。
  白雅雅此时靠了过来,凑在他耳旁道:“项爷不念旧恶,助美美小姐去当她的魏后,我们醉风楼的姊妹都非常感激呢。”项少龙苦笑道:“那此事岂非全城皆知了?”
  雅雅含笑道:“这叫好事传千里嘛!现在只要项爷勾勾指头,人人都会争着来为项爷侍寝哩!”项少龙怎会相信,只是归燕便对自己恨之入骨了。白雅雅横了他一记媚眼,含羞道:“只不知雅雅能否得项爷恩宠呢?”
  项少龙见她媚态横生,最要命她看来又是如此秀逸娴雅,不由心中一荡,低声道:“今晚不行,待我看看吧!”白雅雅吹了一口气到他耳内,轻啮他耳珠道:“白天也可以的,那项爷的夫人就不会知晓了。”
  项少龙想起家中娇妻们,立时清醒过来,刚要婉言拒绝。伍孚一脸无奈走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昌平君知道不妙,道:“美人儿是否怪我们迟了呢?”伍孚苦着脸道:“看来是这样了。菲小姐回了别院睡觉,小人说尽好话也不起作用。”出奇地众人不但一点不觉得她在摆架子,还甘之如饴地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昌文君笑道:“这都是少龙惹出来的祸,开罪了我们的玲珑美人儿,我提议由少龙去道歉,把她哄回来。”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李斯不知如何这时兴致特高,竟赞成道:“玲珑美人后天便要到魏国去,少龙你快去设法。”桓齮大讶道:“你们究竟是贺项上将军还是只为见玲珑燕?”昌平君等齐声大笑,场面混乱之极,但亦相当有趣。
  项少龙生出好奇心,勉为其难地长身而起,叹道:“小弟即管去试试看,若给轰了回来,你们可不能怪我。”众人鼓掌声中,项少龙随伍孚出门而去,才走了几步,荆俊、乌果和昌文君三人追了出来,要到门外隔岸观火。项少龙给那种爱闹的气氛感染,振起当年二十一世纪闹事打架的豪情,昂然领着三人,由伍孚带路,朝后宅开去。
  在醉风楼后院的一个幽静的角落,池塘旁零零舍舍有座小木楼,在花香飘送中,古雅别致。伍孚道:“凤菲就是住在那里,她的贴身小婢很凶,刚才就是她把我挡着的。”荆俊讶然道:“她难道不知你是大老板吗?怎敢对楼主不客气。”
  伍孚道:“她是储妃特别请回来在太后寿宴上表演助兴的,小人怎敢开罪她们呢?”项少龙这才明白过来,放下了一半心事,干咳一声道:“你们看我的!”
  才走了一步,给昌文君一把扯着,叮嘱道:“听说凤菲身轻如燕,颇有两下子的,上将军莫要被她踢落池塘。”三人同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项少龙低骂一声,拂开昌文君,挺胸朝小楼走去。
  木门应手而开,楼下小厅静悄无人,项少龙虎目一扫,见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深吸一口气壮壮色胆后,一迳拾级登楼。木梯在脚下“咿呀”作响,确令人有点提心吊胆。上面这时传来清脆的声音喝道:“谁?”项少龙故意不答,待来至二楼,刚好一个俊秀童子由房间掀帘走了出来,与他打个照面。两人同时愕然。项少龙想不到撞上的非是俏婢女而是俏男童,对方却想不到会有个陌生男人摸上楼来。
  项少龙瞬即瞥了内房一眼,但因门帘深垂,自然看不到什么。想想也觉好笑。短短两年间,先后遇上三大名姬,至少其中之一是要取他项少龙之命的,然后她们又走了。春秋战国确是个辉煌独特而又非常开放的时代,纵使大家征伐不休,但分分合合间,齐人可以去魏,魏人可以入秦,燕人南来,楚人北上,出卖所学以求功名富贵,又或游历讲学,百家争鸣,万花齐放。
  像凤菲这类名重当世的名姬,超然于国争之上。到什么地方都备受尊崇,爱发脾气就发脾气,要摆架子就摆架子,若非亲眼目睹,确很难想像。三大名姬先后到咸阳来,正代表咸阳成了天下文化荟萃的中心之一,这才引得她们因种种原因前来这里。
  正思量间,那俏童子怒喝道:“你是谁,怎可随便闯入人家小姐闺房?”项少龙见“他”充满敌意的守在房门处,面色不善,微微浅笑道:“在下项少龙,特来向凤姑娘请罪。”
  那显是女扮男装的俏童子呆子一呆,定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后,转身拨开少许帘子,低声禀告道:“小姐!是项少龙呢!”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项少龙早预想了她会摆架子。并不戚尴尬,朝俏童子踏前两步,差点就碰上她的面庞。
  俏童子眉头鼻子同时皱起来,生似嫌项少龙身带异味似的,但却没有骂出口来。例如怪他无礼,俏脸似嗔非嗔,非常动人。项少龙不由心中一荡,低声道:“若姑娘肯让路,我便进去见凤小姐,但若姑娘不允许,在下只好立即离开。”他故意提高声量,好让里面的凤菲听得一清二楚。
  俏童显然不是项少龙的对手,立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对待他。一把温柔娇美的女声在房内响起道:“小妹请让项大人进来一叙吧!”俏童应了一声,垂首退往一旁,让出进房之路。项少龙报以微笑,这才跨过门楹,掀帘人房。
  想不到内间比外厅还阔大,三面轩窗,左方以竹帘隔开了秀榻所在的起居处。凤菲蓆地而坐,背靠软枕,身前放了张长几,上面摆了张五弦琴,予人优雅宁逸、舒适温馨的感觉。这三大名姬之首正仰起一张瓜子型的面庞朝他瞧来,宝石般的明眸配上白里透红的皮肤,那种有诸内而焕发于外的秀气迫人而来,看得项少龙眼前一亮。但她最动人处却是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气质,那使他深深地想起远在楚境寿春的李嫣嫣。只要是懂怜香惜玉的男人都不忍伤害她。
  她只是随便坐在那襄,但已把女性优雅迷人的丰姿美态表露无遗,娇少玲珑的动人胴体,更使人泛起把她覆盖在体下的念头,难怪连图先都对她兴致大动了。在诱惑男人这一项上,她确胜过石素芳和兰宫媛。
  两人互相打量时,外面那女扮男装的小妹道:“小姐!要茶还是酒呢?”项少龙摇头道:“不用客气,我是特来向小姐请罪,不敢打扰小姐的清净心。”
  凤菲“噗哧”笑道:“清净心?人在尘世,何来清净心呢?项大人请坐。小妹给客人奉茶。”项少龙坐下来时,压下要浑身打量它的欲望,眼观鼻鼻观心,正要说话,凤菲轻声道:“项大人今趟来请罪,并不似大人一向作风,不知是被人迫来,还是自愿要来呢?”
  项少龙愕然道:“我和小姐乃初次见面,为何小姐却像对项某非常熟悉哩?”凤菲盈盈一笑,徐徐道:“项少龙乃东方六国权贵间最多人谈论的人物,凤菲早耳熟能详。何况来秦前又曾听魏国美美夫人提起大人,怎都该对大人有个印象吧!”
  项少龙一呆道:“凤小姐今趟故意拒绝表演,是否……嘿!是否……”凤菲似是大感兴趣,鼓励道:“大人何必吞吞吐吐呢?有什么放胆直言好了。”
  项少龙苦笑道:“我想问小姐是否故意使手段叫我前来一见,我因怕唐突佳人,所以才会欲言又止,教小姐见笑了。”凤菲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黑白分明但又似朦朦胧胧的眸子横了他娇媚的一眼,举起春葱般的左手,低头看着尾指闪闪银光的精巧银戒,柔声道:“项大人猜得没错,但怕仍估不到凤菲此来是不安好心。这银戒乃魏国巧匠所制,能弹出毒针,把毒液注入人体,若部位恰当,中针者会很快毒发身死。”
  项少龙愕然道:“既是如此,凤小姐为何要告诉我?”
  凤菲若无其事的脱下指环,扔在地上,含情脉脉地道:“因为我改变主意哩!直至来秦见过羸政后,妾身才明白为何先后有商鞅、公孙衍、张仪、甘茂、楼缓、范睢、蔡泽、李斯、吕不韦、项少龙众多人才,甘为秦室所用。而赵国空有李牧、廉颇而仍连场失利,信陵君落得饮毒酒而死,韩非则在韩国投闲置散,燕人无自知之明,齐人奢华空想,楚人耽于逸乐。东方六国大势去矣,我凤菲何必要枉作小人,还得赔上性命呢?”
  项少龙想不到她说出这么一番有识见的话来,摇头叹道:“凤小姐确是奇女子。不过我仍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坦白,若小姐不说出来,此事谁都不会知晓。”凤菲欣然道:“你这大傻瓜,因为人家已看上了你!所以才提醒你。现在项大人乃东方诸国欲杀之而后快的对象。所以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曾施以恩惠的朋友在内。”项少龙愕然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凤菲抿嘴笑道:“大人切勿误会,看上你并不等于倾心于你,只是觉得你确是名不虚传的英雄人物,日后我亦很难忘记你,就是那样吧了。”项少龙松了一口气,这样说确也较为合理。这凤菲虽比石素芳更为美艳且令人难以捉摸,但自与石素芳有了那段心灵交会的经历后,石素芳的倩影已牢牢地印在心中,无法磨灭。
  凤菲目光移往窗外,柔声道:“夜了!项大人除非要凤菲侍寝,否则妾身就要到睡乡寻找在这乱世所欠的美梦。明天清晨,我要起程离秦了。”项少龙知她只是客套性地下逐客令,自己暂时不想招惹这个谜般的美女,遂起身告辞。李斯今晚恐怕要失望。
  刚走下楼梯,荆俊扑进来道:“蒙骜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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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 第九章 塞外重聚

蒙骜丧礼后,荆俊正式升为都骑统领。由于他现在入赘鹿家,军方各大要员看在鹿公面上,都大力支持。乌果、赵大和周良为副,使都骑清一式属储君的系统,不像都卫般由吕不韦和嫪毒两党互相牵制,互相抗衡。当然!假若吕嫪勾结,又自当别论。十八铁卫却因小盘慧眼赏识,成了他的禁卫头领,地位大大提高了。桓齮仍然负责速援师的训练,蒙武和蒙恬办妥父丧,立即领兵出征魏国,以报魏人参加合纵军之仇。
  基本上,秦国仍是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就是安抚楚齐燕三国,只对三晋用兵。项少龙趁此机会返回牧场,随即前往塞外探望众妻妾俏婢们,同时巡视塞外经营的局面,留下滕翼在咸阳主持大局。
  当项少龙随着乌家马队穿过蒙古高原来到塞外的山城时,被眼前壮硕旷丽的景色震慑的无可言喻。北海辽阔无垠的湖面如同明镜般映照着澄蓝的天空与纯净的白云,山峦连接直达天边,简直就是童话般的仙境。
  山城傍山而建,面对湖湾,两旁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牛马羊群散布其上,牧人骑着骏马穿梭其间,豪迈的喝斥声与马羊的嘶叫声混合成塞外独有的交响乐。
  项少龙随着马队缓缓进入山城之内,城内的居民们都投以亲切仰慕的眼光。乌卓在一旁道:“这里的居民多是邻近村落躲避匈奴侵扰搬来的,我们的儿郎平时操兵演练,也顺便把来犯的匈奴当实战对象,加上王剪将军的庇护,此处已成为北海南端最大的聚落城堡,现在连匈奴也不敢轻易来犯了。居民对我们都非常敬佩,乌家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再生父母一般,北海一带已开始流传‘乌氏国’的称号。”了。
  项少龙望着栉比鳞次的房舍,整齐宽广的街道,来往行人皆满面风霜,衣着简朴,但都带着满足的笑容,或背或提着货品,前往山城中心的大市集去交易,此情此景恍如后世电影中的香格里拉一般。顺着大道,极目望去,远方山边云雾之中,一片亭台楼阁,花团锦簇,彷佛神仙居处一般,忍不住问道:“那处是谁的庄院?这么典雅脱俗。”
  乌卓笑道:“孙姑爷说笑了,那处就是您的隐龙居,是妮夫人与雅夫人主持督造的。雅夫人说孙姑爷这般英雄了得,必定红粉满天下,所以隐龙居起码要能供数百人居住,到时妻妾如云,儿女成群,那才热闹呢!”
  项少龙听了惊喜交集,想不到自己竟是这人间仙境的主人,但想到至今仍是无法生育,不禁心下黯然。
  乌卓续道:“当初建造后院时,工匠发现一处地热涌泉,四时不断。妮夫人与雅夫人命工匠在后院涌泉处建了一座大浴池,同时将泉水引至城内,分别盖了男女各一处浴场,并派专人负责,免费供大家使用。城里居民不知有多感激,都称两位夫人为神仙娘娘。”
  项少龙听了为之莞尔,这下自己可真的成了这人间仙境里的神仙了。不知道其他仙女们现在怎么样了,想到此处,恨不得自己真是个神仙,可以瞬间来往于咸阳与塞外之间,免受此相思之苦,尽享人间艳福。
  正寻思间,乌卓已带着她来到隐龙居前。隐龙居在赵妮与赵雅两位玲珑剔透的美女巧思布置下,与她们在赵国的府邸大异其趣,明显感觉是以项少龙的个性与爱好构建而成。映入眼帘是一条宽广大道直达门厅,两旁绿树荫然,花木扶疏,小桥流水,凉亭石椅,就如项少龙般大开大阔,却又胸怀机壑。
  项少龙与乌卓迈入门厅,就见到赵妮、赵雅、赵倩及美蚕娘四位娇妻居中分列两旁,其后是婷芳氏、秀夷、舒儿及素女四位美妾,最后则是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小昭、小美、小玉、小仪、小倩、小韵、小红、小紫、翠桐及翠绿十四位俏婢,真是满目春色,美不胜收,直如置身男人梦想的脂粉温柔乡中。
  赵倩见到朝思暮想的夫君,强压抑着满腔悸动,待行完礼后,终忍不住飞奔而出,扑到项少龙怀里。赵雅与美蚕娘见赵倩如此,也扑到项少龙身上紧拥着他,只有赵妮忍着没动,但眼中火热的情焰却明明白白地燃烧着。秀夷及其他诸女更是不落人后地涌上。战场上纵横无敌,令六国闻风丧胆的秦国第一猛将,瞬息之间,就被数十位娇媚妖娆的娘子军给团团围住,举手投降,连乌卓都只能被晾在一旁,徒呼负负,但心中却是洋溢着欢喜愉悦之情。
  当晚隐龙居灯火辉煌,项家妻妾婢女尽展手艺,正厅一张容二十人坐的大圆桌满满的精致菜肴,项少龙与乌卓位居首座,赵妮、赵雅、赵倩、美蚕娘依次坐定乌家精兵在此的主要干部及山城内的重要人物也都在列,婷芳氏等妾室及小昭等婢女忙里忙外的张罗。
  当晚项少龙喝得尽兴,酒酣耳热之下,把众女都找至后院的大浴池,一阵手忙脚乱之下,大家都落在浴池之中,众女个个衣衫尽湿,妙相毕露。项少龙大感得意,在浴池中开始玩起荒唐的捉迷藏。把头带拉下蒙起眼睛,开始捉着满池的美女。浴池虽大,但项少龙听音辨位,一下就抓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躯,拉下头带一看,正是楚楚动人的素女。
  素女浑身湿漉漉地被项少龙抱在怀中,怯生生地模样,眼底却闪着些许喜悦的闪光。项少龙想起她可怜的身世,也正因为她的遭遇,让他燃起雄心壮志,誓要创一番局面,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她当年脖子那圈瘀痕早已消退,纤细的颈项,完美的锁骨自领襟露出少许,丰盈的玉乳紧贴着肚兜衣衫,形成诱人的圆弧。
  项少龙在素女耳边低声说道:“素女,这些年苦了你了。”
  素女两手环抱着项少龙的颈项,回应道:“素女这辈子没有比现在更幸福了!”同时双唇迎上,献上最热烈的香吻。两人双手不停,互相为对方脱下全身湿透的衣物。赵妮等诸女同时也围了上来,小昭等婢女们在池中帮她们将全身衣物尽皆脱去,拿到岸边放着,随后也裸裎入池。项少龙身边尽是乳波臀浪,隐龙池真成了酒池肉林。
  项少龙与众娇娆久别重聚,加上近日大战告捷,心怀大畅,豪兴勃发。两手捧起素女娇弱柔嫩的玉臀,微一吸气,原本怒涨的龙茎稍稍收缩,浸在暖热的温泉中,毫不费力地陷入素女紧窄的蜜穴之中。
  素女原本还等待着粗大龙茎可能带来的痛楚,待龙茎入体却是滑腻顺畅,膣道传来阵阵柔和湿暖的舒服快意,情不自禁地吐出心满意足的一声娇喘。旁观诸女见夫君久别重逢,未有想像中的狂暴泄欲,心中暗自感动,但同时又有一丝丝期待落空的小小遗憾。
  但项少龙却是有苦自己知,一时兴起把众女都拉入池内胡闹,待身边围满火辣的胴体,就知道这不比当年连御赵雅及小昭等九女,此刻池内足有二十二位饥渴等待他宠爱的美女们,看来今晚要使出浑身解数,加上新领悟的心法,且要公平分配,才能让她们尽兴又不至怨怼。
  项少龙暗自吸了口气,调匀小腹内的气息,龙茎在素女膣道内慢慢膨胀,直到感觉略微紧绷为止。素女感觉龙茎在体内涨紧,讶异之下却又涌上一股酥麻快意。还未会意过来时,项少龙身躯未见动作,龙茎已在蜜穴内前突后进,磨顶贴合,同时花心与阴壁传来阵阵酥麻,整个人舒服的彷佛都在温暖的泉水中没顶一般,但同时水底又有阵阵冲袭而来的快感暗流。素女的娇躯轻颤抖缩,紧紧抱着项少龙,一对玉乳抵在他胸前挤揉的不断变形,同时双唇献上炙烈无比的热吻。此时此刻,她的心灵与胴体同时已完全融化在项少龙怀中,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性爱体验,阵阵淫液自蜜穴涌出,与泉水混为一池。
  项少龙感觉体内电流与快感开始弥漫,收摄心神将电流凝聚起来,腰臀开始运劲缓抽即送,两人体内的刺激快感越趋强烈,素女终于按捺不住地淫声浪叫:“喔……夫……夫君……嗯……素女……要……要……散……散掉了……啊……啊……好……好棒喔……啊……又……又来了!”
  项少龙一吐气,龙茎直顶蜜穴深处,同时送出一道电流,素女瞬间高潮猛袭,浪液爆涌而出。浓稠黏滑的淫水包围着龙茎,电流刺激着两人的敏感嫩肤,项少龙深吸口气,将快感尽数收入丹田,与电流交融成更强烈的气团。素女则是在狂袭的快感高潮下,全身肌肤紧绷潮红,在一连串娇喘后瘫软下来。
  春盈与冬盈扶着素女到池边歇息。秀夷已迫不及待地扑上前,热情拥吻着项少龙。项少龙眼角偷瞄了众女一眼,见大家都笑盈盈地豪不在意,这才安心。
  他却不知,秀夷在塞外为乌家与白夷村的贩马生意居中牵线,亲自于东北与北海之间长途跋涉,更带来不少精擅养马的白夷村民,协助乌家改良马种。塞外山城能有如今局面,秀夷可谓居功厥伟,深受居民爱戴。而她仍安于妾室之位,对赵妮、赵雅等妻妾依礼相待,对春盈等更是亲切有加,加上她生性天真烂漫,豪爽不羁,众女哪会与她计较?
  秀夷饱尝夫君热吻后,娇笑道:“好夫君,再不来看我们,秀夷就要去咸阳找你了。人家好想念跟你狂欢的滋味呢!”
  项少龙听她如此直接的告白,胸口与小腹皆是一热,一手搂住秀夷健美滑腻的腰肢,一手在她白嫩丰软的酥胸恣意揉捏。秀夷不待项少龙动作,一只修长玉腿缠上他腰际,玉手轻握如铁杵般的龙茎,香臀轻抬,久待滋润的蜜穴已将龙茎整根含入,秀夷同时蛇腰猛摆,玉股狂摇,顿时水声淫响不绝,秀夷更是狂乱浪叫,夹杂着白夷土语,更添销魂刺激。
  项少龙与秀夷久未相聚,想起当年与她野外性战的刺激,自然欲火大盛。再说秀夷性情豪放,当然是回归本性最合她意。当下气注丹田,健腰猛挺,龙茎猛抽狂插,同时将电流与快感尽情释放,瞬间两人一起进入极上颠峰,吼叫不停,水花高溅如喷泉浪涛,两人身影模糊,展开如同猛烈爆炸般的性爱交欢,旁观众女看得目瞪口呆,既担心又有点期待。只有赵雅紧咬朱唇,玉指在水底暗暗抠弄着蜜穴,渴望也能有秀夷这般的狂暴体验。
  突然间,秀夷一声狂叫,直裂云霄,水花倏收,露出中间交缠纠结的俩人。只见秀夷四肢紧紧缠抱着项少龙,仰首张口,只闻欲断若续的低嚎。项少龙埋首在秀夷丰润饱满的双乳之间,臀肌紧绷出两道凹陷,体内所有电流均随着精液喷发而出,附着秀夷狂溢的淫水布满胯间,更顺着两人身躯上的池水弥漫全身。只见两人在池边火光照耀之下,汗毛发丝皆直立上扬,恍如夜空有股神魔般的力量要将两人吸入芎苍,景象动心慑魄,诡异之极。
  诸女张口结舌地望着池中两人,半晌后,电流散尽,两人回复正常。项少龙松开双手,秀夷整个人便虚脱似地软了下来,垂挂在他双臂上,连喘息都没了力气,秋盈与冬盈连忙合力将她搀扶着送到池边。只见项少龙站立池中,微微吐息数回,气灌丹田,龙茎随即如飞龙破水而出,傲然挺立,配上项少龙高伟雄壮的完美躯体,直如九天战神降世一般,另众女迷醉倾慕不已。
  赵雅此时已情难自己,项少龙豪迈一笑,一手搂过赵雅,一手抱住赵倩。赵倩连忙送上热吻,香舌卷缠如入,赵雅则蹲下含入龙茎,吸吮舔舐,握捏套弄。项少龙凝神定气,胯下龙茎如飞龙神枪般驰骋脂粉情场,一时池内春光无限,水花不停,浪叫不断,展开一场前所未有,香艳刺激的连夜大战。
  旭日由山后缓缓升起,映照在北海湖面,泛起粼粼波光。隐龙居内的温泉池内却是大战方酣,池畔众女皆瘫软无力地歇息着。赵妮两手扶在池边,项少龙由后抱着她细致如白玉瓷瓶般的纤腰,紧紧抵着她丰润的香臀,两人享受着刚刚如山洪爆发后的余韵。
  项少龙拨开赵妮如云瀑般的秀发,贴在她如香坠般的耳垂边,满怀歉意地柔声道:“妮儿,你会怨我让你们母子分离吗?”
  赵妮转头轻吻项少龙,低声道:“怎会呢?妮儿能与项郎共度余生,已是满足的无所他求。何况盘儿如今不但得抱大仇,更能建功立业,他只会感激项郎的。”
  项少龙心中涌上一股热血,忍不住抱紧赵妮温润滑腻的娇躯,热烈地吻着。赵妮温柔地回应着项少龙的热情,突然觉得下体内一紧,龙茎竟又再度挺硬。赵妮不可置信地瞪大凤目,项少龙贼贼地一笑,低声道:“这可是慰劳你帮我见了这么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园。妮儿,我好爱你!”
  赵妮留下滴滴珠泪,心中溢满爱意地抱紧项少龙,再度沉浸于无边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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