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车痴汉
    傍晚的时候，几个人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劳作，然后又乘着公车往城西的工地赶去。这一天比在城西的劳动强度大了许多，每个人都是疲倦不堪的。但是每个人都很兴奋。这趟活是计量的，叶会秋大致给大家算了一下，今天挖出的土石方量可以让他们每个人挣七十几块钱了。这可比在城西的工资高多了。所以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的高峰时期，车上的人很多，挤的好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马二栓看到公交车一停稳，一个箭步就领着众人冲了上去，生生的挤进了人群里面。
    叶会秋和马二栓都是身体强壮之人，生生的在人群里面挤出了一些空隙，白娘子和二妮就跟着走到了他们的身后。在一车乘客的抱怨声中，公交车又缓缓的开始启动了。
    公交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街上面，来这个古县已经十几天了，叶会秋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个县城是个什么样子，他盯着外面的街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扯着他的衣服，他扭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娘子神色有点扭捏的看着他，然后使劲的跟他使着眼色。叶会秋朝着白娘子的暗示看过去，就看到她身后正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紧紧的贴在白娘子的身后。
    叶会秋一下子就明白白娘子遇到传说中的电车痴汉了，这是在岛国的片子里面才会看到的情形，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让他遇上了。
    叶会秋就侧过了身子，白娘子就跟着移了过来。这样就脱离了那个男人的骚扰。白娘子红着脸靠在了叶会秋的身后。
    没想到只过了几分钟，白娘子又开始悄悄的扯着他的衣服，那个男子居然有贴了过来。叶会秋勃然大怒。他从下面一伸手就捏住了那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一惊，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叶会秋是练过的，手上的劲很大，好像是老虎钳一样的死死的捏住了他。男人的使劲往后拉，一张脸都涨红了。
    “你要是还管不住你的几把的话，老子把你的裤子扯下来扔到窗外去，你信不信？”叶会秋低声的说道。然后狠狠的一捏。那个男人闷哼一声，然后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被叶会秋这么一手，那个男人再也不敢造次，使劲的把身子往后面退去，再也不敢贴着白娘子了。
    “谢谢你。”白娘子低声的说道。
    “没事，这些男人就是欠收拾。”叶会秋也是低声的回答道。那个男人的脸涨的通红，不住的揉搓着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已经被捏出了一圈的淤青。等到到了下一站的时候，那个男人就逃也似的下车了。
    这一站下去了几个人，但是又涌上来了十几个人，车上是更加的挤了了。这一次不用别人故意的贴，白娘子就被人流死死的挤到了叶会秋的身手。叶会秋就感觉到身手一个温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后被上面，女人胸前的两团已经是完全的贴在了他的手背上面。叶会秋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
    白娘子死死的贴着叶会秋，自己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扭捏着就想要往后退。但是她身后的一个中年女人就发出了不满的抗议。白娘子就没有办法了，只得任由自己的身子贴在了叶会秋的身上。
    叶会秋现在是全身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背上。感受着身后女人的柔软，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公车时不时的加速刹车，让身后的女人就贴在他的背上前后厮摸，叶会秋几乎都要舒服的叫出声来。他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白娘子的气息也开始慢慢的粗了起来。
    叶会秋人在享受，心里面也有点忐忑。他们是几个人一起上来的，要是被他们看到这一幕的话，回去乱开玩笑说不定会惹出麻烦来的。特别是二妮那个女人，开起玩笑来可是没大没小的。到时候刘麻口找上门来的话，那可是麻烦不小。
    叶会秋人高，就朝着同行的几个人看去。常二毛几个人早已经被挤到很远去了。根本就看不到这边的情形。隔的近一点的就是马二栓了。叶会秋一下子就觉察到马二栓的神色有点异常。再仔细一看，叶会秋就乐了。
    “原来遇到同行了。”
    马二栓这个时候正站在二妮的身后，好像是一堵墙一样的把娇小的二妮包裹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子贴的紧紧的，脸上是一样的红晕。
    没想到这个马二栓看着老实，竟然也有不老实的时候。
    这个二妮虽然没有白娘子这么的漂亮，但是并不丑，再加上常年劳作的缘故，身材也显得修长。两个人的身子顺着车身的摇晃越贴越紧。叶会秋就吃惊的看到马二栓的一只手已经从二妮的腋下穿了过去，竟然直接就放在了二妮的胸前。二妮也没有挣扎，只是红着脸一动也不动。
    叶会秋是羡慕无比。这马二栓胆子也是够大的，要是让二妮男人知道的话，少不得要大闹一场的。羡慕之余，他就起了向马二栓学习的心思。思前想后，终于还是放弃了。要是身后的女人翻脸的话，自己可是下不来台的。
    叶会秋就伸手轻轻的扯了一下白娘子的衣摆。
    “什么事？”白娘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问道。
    叶会秋就怒了努嘴。白娘子就看到了马二栓和二妮的小动作。白娘子一下子就红了脸，同时心中也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自己和叶会秋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不妥，担心之余看到二妮和自己一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担心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比我们还狠。”叶会秋笑着低声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白娘子就呸了一口，然后狠狠的在叶会秋的大腿上面掐了一下。身子依旧是紧贴在叶会秋的身后。
    叶会秋就希望这这一路公交车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那一刻。

第17章 收拾他
    “小伙子等一等。”老头说道。叶会秋就停住了脚步。
    “识货的就是真的，不识货的就是假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既然你懂玉器，那我就不蒙你了。我给你个公道价。两万两千块，买不买？”老头说道。
    “两万两千块。”叶会秋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本来捉摸着能有个几百块钱已经是赚了，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这么的值钱。这个时候叶会秋反倒是犹豫了起来。他说是一万两千块就是一万两千块呀。叶会秋反倒是吃不准了。
    “暂时我还不缺钱。只是想问问价而已。”叶会秋说道。
    老头好像是知道叶会秋哟货比三家的心思。他也不着急，说道：“这样吧，你可以到其他几家玉器行看看，也摸摸价。握着这里给你一个底。如果你哪天真的要出手的话，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两万五千块这个价。”
    叶会秋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接下来的一整天，他把全县城仅有的三家的玉器行都跑了一个遍，这才清楚那个老头出的一万五千块钱实在是很公道的价格。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是没有出手的打算，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自己房间的这道门是那种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门，力气大一点就可以直接的推开。这个玉镯子在他的手里面就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思来想去，他把地砖挖起来一块，然后在下面挖了一个小洞然后把镯子放了进去，外面在铺上土，盖上地砖。再把自己的破书桌放在上面，这才放心下来。
    第二天天气放晴了，马二栓又领着众人到了城东的工地。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正好就遇到了那个工地的建筑公司的施工员正在搞验收。叶会秋的那个孔桩还没有完成，于是就和白娘子继续挖坑去了。
    他们只干了不到半个小时，上面就传来了马二栓的喊声：“混球，混球。快点上来。”
    叶会秋赶紧爬了上来。
    “混球，你上次算的方量是不是算错了。那个施工员的数字比你的数字要少了一些。”马二栓说道。
    “不会呀，当时我是亲自拉着卷尺量过的，应该是没有问题呀。陆老板怎么说？”叶会秋问道。
    “他还能怎么说。他和我一样都是个土包子，连怎么算都不知道，他心里面也在犯嘀咕，但是也说不上话呀。只能自认倒霉。”马二栓说道。
    “他姓陆的可以不在乎这点钱，但是我们这些泥腿子可是一点一点的这些土石从下面刨上来的，我们可是很在乎的。走，找他去。”叶会秋愤愤的说道。
    这个时候那个施工员已经从其中一个坑道里面爬了上来。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鼻梁上面带着一副眼镜。据陆老板讲，这个人叫马荣祥，是个正牌建筑学院毕业的大学生。
    “马工，这个孔桩的方量是多少呀？”叶会秋走上前去问道。
    那个马荣祥皱着眉头看了叶会秋一眼，然后不耐烦的说道：“五点八个立方。有什么问题吗？”
    “马工，你是不是不小心搞错了？我们计算的结果是六点二个立方呀。”叶会秋说道。
    那个马荣祥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说道：“你凭什么说这个孔桩有六点二个立方。难道你会懂得土石方量的计算？你一个农民工知道什么呀？”
    叶会秋看不惯这个马荣祥趾高气昂的样子，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耐心的说道：“这个孔桩上面是一个圆柱体。下面是类似于一个球体。上面的体积是底面积乘以高，而球体的体积是三分之四派乘以半径的立方，这样算来就是五点八。但是下面毕竟不是完整的球体，只是近似于球体而已。我们可以用分割法计算各个空间的立方再加起来，这样就是六点二个立方了。这才高中的立体几何上面都是有的。”
    那个马荣祥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事实和叶会秋说的是一样，他心里面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这种算法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还要测量大量的数据。他就是为了贪图省事，这才笼统的使用了球体的计算方法。他本以为这些农民工肝都是些土包子，谁又能懂的其中的玄机呢。结果没想到居然就碰上了一个精通数学的行家。
    “陆老板，你过来一下。”马荣祥恼羞成怒的喊道。
    远远的躲到一边的陆老板就只得走了过来。
    “陆老板，你行呀。你的手下居然还有人要来教我该怎么收方，还要给我上数学课是不是呀？”马荣祥不客气的说道。
    “马工，你可别误会了。这些人都不是我的人，我是从城西龚志超那边借来的人手。他们都是独立的计算方量的。”陆老板连忙赔笑的说道。
    这个孔桩的收方其实也是有他的利益在里面的，只是他惹不起这个施工员。后面的工程都是由这个施工员来管理的，他要是非要给他穿小鞋的话，陆老板将会很麻烦，所以只能忍痛牺牲这里的小利益了。
    “听见了吗，小子。别以为学了点立体几何就在我的面前得瑟。你还嫩着呢。我说这里有五点八个立方，他就有五点八个立方。清楚没有？”马荣祥得意的说道。
    马二栓一听就急了，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结果被叶会秋从后面死死的拉住了。
    “好了，你们的都让开，我后面还有很多的孔桩要收方呢。”马荣祥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就朝着下一个孔桩走去。
    “马工，你慢慢来。我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到那边去了，那边还有很多事呢。”陆老板急忙说道。他知道留在这里将会让他很难做的，还是退避三舍为妙。
    那个施工员就下到了孔桩里面，然后开始在里面仔细的测量起来。
    “混球，你干嘛拉着我。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马二栓气愤的说道。其他的几个人的脸上也出现了愤愤的表情。一个孔桩少了一点，十几个加起来就是一笔对他们而言不少的数字了。陆老板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们这些下力的人是很看重的。
    “谁说我们就这样算了。老子就是要收拾他的。”叶会秋一脸奸笑的说道。

第18章 天降碎石
    “哪里来的穷小子，居然敢跟我斗。看老子不弄死你。”马荣祥蹲在孔桩的底部愤愤的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还真的懂得工程方量的计算，被这小子这么一搅和，让他大失了面子。
    “老子待会就故意给你少算一个方量，你又能奈我何。”
    马荣祥这句话刚出口，然后就听得“当”的一声巨响，自己头上的安全帽一阵剧烈的抖动，接着肩膀上面也遭了重重的一击。
    马荣祥吓得面无血色。他取下安全帽一看，上面有一个白点，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孔桩的底部也多了两颗小石子。这两颗石子虽然不大，但是这个孔桩有好几米深，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打在他的肩膀上面，现在都还是火辣辣的疼。要不是头上有个安全帽的话，他的头上现在肯定已经是被开瓢了。
    马荣祥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他气急败坏的从下面爬了起来。
    “是谁？谁仍的石子？”马荣祥大吼道。
    孔桩的周围都没有人，挖孔桩的工人们都三三两两的站在很远的孔桩旁边，然后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他。
    “你们都是瞎子呀，说，是谁干的？”马荣祥喝问道。
    没有一个人回答。
    “你，肯定是你们干的。”马荣祥指着马二栓和叶会秋几个人吼道。
    “马工，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能冤枉我们呀。”叶会秋大声的说道。
    “二栓，你看到是哪个人干的了吗？”叶会秋扭头朝着马二栓问道。
    “没有呀。大家都在干活，谁会去注意他呀。我们马工不是大学生嘛，不是很能算吗？干脆你就算一算，是谁在收拾吧，也让我们见识见识。”马二栓说道。这个人看着憨厚老实，其实也是一个机灵鬼。
    “就是，就是。”旁边的二妮也大声的说道。她被马二栓在车上好好的摸了几次，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站在马二栓这边的。
    马荣祥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肯定是你们，刚才你们嫌我给你们算的放量少了，肯定是怀恨在心的。”
    “马工，你这句话就不对了。这里又不只是我们几个人，你看这么多的人都在挖孔桩，你怎么就只是怀疑是我们呢。这个事情我们可要到项目部去好好的说一说。”叶会秋说道。周围还站了很多陆老板自己的人，但是他们对于这一直找麻烦的马荣祥都没有好感。明明看到是马二栓仍的石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马荣祥就暗自的咬了咬牙。这件事情闹到项目部去的话，自己肯定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他气得就怔住了。
    “马工，这个孔桩的方量是多少呀？”叶会秋问道。
    “哼。”马荣祥咬着牙说道：“这个孔桩是六点五个方量。”他已经把实际的放量少说了一个，一副你能奈何的样子。
    “哦，这样呀。那你继续收方吧。”叶会秋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马荣祥又一次的下到了坑底。这一次又是一颗石子落下来。这一颗石子比起前面的两颗更大。他的安全帽上面也被砸出了一道裂口。
    等到马荣祥再一次的爬上来的时候，叶会秋再一次的走近了问道：“马工，这一次的方量又是多少呀？”
    “八点二。”马荣祥铁青着脸回答道。他已经投降了，这个数字比实际的方量要多了一个方量。现在他已经是想明白了。这些人不是这个工地的人，根本就不怕自己。而且本来这件事情就是自己错在先，多给他们算一点方量又不是自己掏钱。要是下一次再来几颗石子的话，自己估计就要进医院去了。
    叶会秋对这个数字相当的满意，等到这个马荣祥第三次下到孔桩里面的时候，上面就再也没有石子下来了。
    下午收工的时候，叶会秋这伙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能够收拾一下这个马荣祥，让大家都觉得很解气。
    “混球，你的法子还真的灵光。你没有看到那个马工那一副样子，嘴巴都气歪了，但是却那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马二栓笑着说道。
    “什么马公呀，我看是公马。”二妮也插嘴说道。
    叶会秋却是有点高兴不起来。这个马荣祥不过是一个跑腿的施工员而已，但是却是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们这些下力的农民工，这样他心里面很是不爽。
    几个人走到工地的外面。那个陆老板已经是等候在那里了。
    “陆老板，这一次给你添麻烦了。那个马荣祥是个记仇的人，说不定以后会为难你的。”叶会秋说到。
    陆老板拍了拍叶会秋的肩膀说道：“叶会秋，你小子不错。我早就看不惯姓马的仗势欺人的嘴脸了。以前我都想着要和他搞好关系，结果他是得寸进尺的，都要爬到我头上拉屎了。他要是还敢找我的麻烦，大不了老子闹到项目部赵经理哪里去。他一个小小的施工员还不得卷铺盖走人呀。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叶会秋就冲着陆老板笑了笑。这个陆老板也是黑山县的人，这个人仗义的，比那个龚抠门好多了。
    “小老弟，你不错。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多多联系。”陆老板就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
    叶会秋收下了名片，然后就和众人一起上了公交车。
    本来每天的这个时候是叶会秋最为期待的时候，但是今天却让他失望无比，今天是周末，没有了汹涌的下班人群，公车上面一下子就空荡了许多。虽然还是没有座位，但是远达不到挤成一团的境地。
    叶会秋就下意识的朝着白娘子看了过去。白娘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然后远远的站在一边去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今天占不到我的便宜了吧。”
    马二栓也失去了机会，只得满脸失望的和叶会秋站在了一起，随着公车的开动，两个人就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起来。
    这个时候公交车的前面突然就窜出来一架出租车，公交车立刻就来了一个急刹车，这里的人就猛地往后面一晃。
    “你干什么呢？你个黄脸婆，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一个刺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