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後裔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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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那双令人恶心的脏手伸向了柳媚,握住她因为弯腰而悬垂在胸前晃荡的丰满乳房。黎子午两只大手满把握住温热柔软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调侃道:“柳秘书好大的奶子啊!难怪有人被你迷的五迷三道。”说着他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她右乳的奶头用力一拉,奶头瞬间被抻的很长。 柳媚“啊哟”一声惊叫,吃力地抬起头大骂:“黎子午……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黎子午把娇嫩的奶头挤在手指的骨节中间加力搓弄,然后笑道:“谁先死还不一定呢!不过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作女人的真正滋味!” 黎子午搓弄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柳媚只觉胸前火辣辣的疼,仔细一看,见被他拧过的乳头变成了紫色。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没想到黎子午却不肯放过她,兴冲冲地转到她身后蹲下了身子。柳媚四肢都被捆吊着,腿大大岔开,身子一动也动不了。她的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你放开我……放开……”她知道,黎子午蹲在那里,自己身上所有最羞于见人的隐秘地方都被他尽收眼底了。 果然她敏感的屁股上感觉到粗重的呼吸,两根粗大的手指下流地剥开了她柔嫩的阴唇。柳媚拚命扭动屁股,竭力想摆脱那恐怖的手指。谁知头发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头被猛地提起。 这次站在她面前的是董连贵。刚才刚进来时,这群打手还有点缩手缩脚,现在看见赤条条绑吊在刑架上的柳媚白嫩的裸体和黎子午戏弄她时的放肆,就像嗜血的鲨鱼闻到了血腥,胆子一下都大了起来。 董连贵一把抓住柳媚的一只肥嫩的乳房,贪婪地揉弄起来,嘴里还恶狠狠地说:“臭母狗,每天挺着对大奶子晃来晃去,你给谁看啊?!现在好了,别藏着掖着,给老子们玩玩儿!” 说话间柳媚的另一只乳房也被人抓住了,那人不说话,却揉搓的更疯狂。他一边揉一边咽口水,脏兮兮的裤裆给顶起来老高。柳媚眼睛的余光下意识地扫了过去,却见是那个委琐的赖五。 董连贵手上起劲地揉弄柳媚的乳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臭母狗,你倒是笑笑啊!老子给你弄的不舒服吗?”周围的打手们一片淫笑。 董连贵回头大声对他们说:“你们谁见过这臭母狗笑?” 打手们异口同声地叫:“没有!” 他转过身捏住柳媚的乳头一边死命的捻一边凑近她的脸说:“笑啊!臭婊子,给老子们笑一个看看!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了你呢!”四周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最让柳媚感到羞辱的还是后面。黎子午已经肆无忌惮地把手指插进了她敏感的阴道。昨天丁墨村留在她下身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干透了,把娇嫩的皮肤绷得紧紧的,给她一种无法摆脱的耻辱感。 现在,黎子午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条毒蛇一样不停地往里面深入,像摆弄玩具一样随意地摆弄着她作为女人最见不得人的器官。 以前她亲眼见过特务们剥光女犯的衣服对她们进行羞辱,但今天身临其境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这样被扒的一丝不挂绑吊起来任人侮辱是何等残忍,真是比死还难受。 两根骨节粗大的手指在柳媚紧窄的阴道里左抠抠右弄弄,还用指甲在敏感的肉壁上刮来蹭去。柳媚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地痛哭不止。却听黎子午兴奋地喘息着说:“他妈的这小洞洞好紧啊!像是没开过苞嘛!”接着他拍拍柳媚白白的屁股吆喝道:“夹一夹,夹一夹老子有赏!” 刚才还围在前面摆弄柳媚乳房的打手们都被吸引到后面,贴着她的屁股围成了一圈,有人甚至把头伸到了她的屁股下面贴近观察。 就在柳媚羞的无地自容之际,却听见董连贵大喊:“闪开点!”话音未落,一道强光打在柳媚的下身,把她的胯下照的纤毫毕现。围成一圈的男人们都紧盯着那两根粗大的手指在柔嫩的肉洞里面不停地搅动。 不知谁说了一声:“黎座你别光顾自己爽,掰开也让弟兄们开开眼!”黎子午奸笑着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抽出手指把柳媚的两片阴唇向两边剥开。紫红的肉唇里面露出鲜嫩粉红的晶莹肉壁。 “哇……”屋里响起一片惊叹。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摸阴道口露出来的嫩肉。 柳媚浑身一哆嗦,哭着大叫:“你们放手……不要看!”但她却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声音:“老董,照相机呢?给这个臭母狗留个纪念,看她还神气不神气!” 柳媚的头顿时“嗡……”地响成一片。她恐惧的又扭屁股又摆头:“不行!不要啊……你们放开我!” 她的喊声未落,“咔嚓”一声脆响,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董连贵得意的说:“照下来了。”一个特务竖起中指,“噗”地插进因紧张而不停蠕动的肛门,他回头大叫:“这边再来一张!”“咔嚓”又是一道闪光,特务们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媚哭的声音嘶哑,但没有人理她。数不清的粗糙的手指把她柔嫩的阴唇掰来揉去,不停有人把手指粗暴地插进拔出她敏感的阴道和肛门。两只丰满柔软的乳房更像面团一样在无数只粗硬的大手里传来递去。 特务们玩的兴起,不断的用下流的语言羞辱她,发泄他们不知压抑了多长时间的淫欲。 也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黎子午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弟兄们,别让这臭婊子脏了手,给她弄弄干净,让她好好伺候弟兄们!” 话音过后,插在柳媚身体里的脏手陆续都抽了出去。还没等她喘一口气,一股冰冷的清水猛地冲向她的下身。柳媚浑身一激灵,转眼之间好几只大手就上了身,争先恐后地在她下身揉搓。 娇嫩的阴唇被他们搓的酥麻生疼,就连肛门也被人细细的抠弄洗刷。忽然有人大声叫起来:“嘿!你们看,这娘们的屄毛好像剪过唉!” 一只大手把她湿漉漉的耻毛顺了顺。好几个人凑过去观看,接着同时笑道:“他妈的,真的是剪过唉!” 赖五小声感叹:“娘的,体面女人就是不一样,连屄毛都要剪都要梳。” 另一个声音说:“那有什么新鲜?上次我搞过百乐门的一个舞女,屄毛也剪过的。就像男人刮胡子一样。不过你们看她那小屄,多嫩!和她一比,那些舞女就是他妈的垃圾!” 董连贵嗤之以鼻:“你懂个屁,她这还算嫩?给男人肏过多少次了。你们没看见上次那个周丽萍的小屄,那才叫嫩。细细一条缝,粉嫩粉嫩的,轻轻一按就出水!” 听着这群恶棍下流的议论,柳媚的心在流血,但她拚命咬住嘴唇,全力忍住,不让眼泪再在这群野兽面前流出来。她不再叫喊,因为那样只能激起这班混蛋更强的兽欲。 可阴险毒辣的黎子午并不放过她。他转到前面,抓起她的头发,用湿漉漉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她说:“柳秘书,76号的规矩不用我给你讲了吧?我们对像你这样有身份的女犯多给一次机会。现在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再执迷不悟,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说完放开手又转回到后面去了。 柳媚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她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无法逃脱所有被抓进76号的女犯都要面对的那个悲惨的宿命。 果然,屋里静了下来,身后先是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一双大手蛮横地搂住了她的柳腰,猛往上一提。 她下意识地扭动屁股,但身体完全在横七竖八的绳索和那双大手的控制下。一条火烫的肉棒像条毒蛇顺着股沟爬了上来,不顾她的挣扎,粗暴地分开被搓弄的酸胀的阴唇,不由分说猛的一头插进了她胯下那紧窄的肉洞。
146、
华剑雄心神不定地正襟危坐在宪兵队的刑讯室里。藤原香子坐在他身边,紧紧搂着他一只胳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屋子的中央。 今天一大早,藤井正雄就命人把萧红提出来,现在正在亲自审讯。虽然是审讯萧红,但她本人只是被背铐着坐在审讯室正中的一张铁椅子上。在她面前放着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火盆里胡乱扔着几个烙铁,被暗蓝色的火苗舔着,不断迸出赤红的火星。 萧红的脸庞被烤的通红,渗出细小的汗珠。火盆的另一侧,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被人字形吊在刑架上受刑。一个敞胸露怀的日本宪兵正在用一把烧红的烙铁伸到她敞开的胯下,一点点地烙她阴唇周围的嫩肉。 一股股呛人的青烟不时升起,刑讯室里充满了焦臭的气味,女人尖利的惨叫声充斥了小小的刑讯室,原本年轻漂亮的脸不时吃力地仰起。她的额头、胸脯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泪流满面。受刑的女子正是阿梅。 墙角处还躺着另外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遍体鳞伤,下半身被胯下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是那个银行女职员,她已经昏死了过去。藤井正用鞭杆托起萧红的脸恶狠狠地逼她招供。 昨天华剑雄从特高课回来后,藤井满怀期待地问他有什么收获。他只是推说情况很复杂,他要好好考虑一下,含糊的搪塞过去了。 自从看到那份来自重庆总部的绝密内线情报,他就已经下了立即脱离险境的决心。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以便做好充分准备,万无一失地全身而退。 不过他心里明白,自从柳媚出事之后,他实际上是处于一种被“看管”的状态。虽然他在宪兵队和家里都完全自由,甚至可以调阅一般人接触不到的绝密文件,但只要在日本人的视线里消失24小时以上,肯定会引起注意,那时候就没有退路了。 所以除非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他必须要有把握在24小时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才能行动。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得到组织的帮助。昨天下班路上,他已经发出了紧急避险信号,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回应。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藤井急于取得突破,但碍于桥本司令的指示,不能对萧红直接施用肉刑,于是决定间接施加压力,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审讯。他想当着萧红的面对阿梅她们施用酷刑,在精神上压垮她。 藤原香子一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华剑雄来观刑,华剑雄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在这里他实在有点坐立不安。 眼前的场面让他感到无比棘手,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局面。虽然萧红被捕的原因已经大体查清,但自己不仅对营救她束手无策,而且还不得不计划撤离,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在日本人手里而束手无策。 从昨天探听到的情况分析,萧红的出路很渺茫。日本人手里有确凿的情报,死不承认军统谍报的身份肯定是过不了关的。而一旦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下场如何很难预料。如果不答应给日本人当走狗,最后可能落得生不如死的境地。况且弄不好还可能会提前把自己牵连出来,连累自己脱不了身。 为此,他已明里暗里多次向藤井表示,萧红不是一般谍报人员,对她一定要慎重。他不敢有什么更高的奢望,只是希望尽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但他非常清楚,这只能是权宜之计。藤井一定会想尽各种狠毒的办法撬开萧红的嘴,而且他十有八九能够达到目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已经得到消息,藤井已安排今天晚上把萧红送到虹口俱乐部。这个所谓的俱乐部实际上是日本人发泄兽欲的一个安乐窝,和长春的“零号”不遑多让。那里离宪兵司令部只隔了两条街,实际上受宪兵司令部直接控制。女人一旦进了那里,比进“零号”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在宪兵司令部的大楼里听人说起南洋方面军有一个高级将领来了上海。据说此人素以好色出名,每次来上海必去虹口俱乐部。藤井今天要送萧红去那里大概不是偶然的,看来这次萧红是逃不脱这个色魔的魔掌了。 可这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藤井因桥本司令的命令不便对萧红用刑,但他可以用这种卑鄙而残酷的办法打掉她的尊严,冲垮她的心理防线。为达到目的他绝对会对萧红会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被人绑起来弄上床,扒光衣服,变着花样凌辱强奸,华剑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零号”地下室里那几个女人赤身裸体绳捆索绑的凄惨身影。他心里恨的不行,却又束手无策。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萧红只能听天由命。也许只有自己赶紧脱身才是挽救她的身体的唯一途径。 其实萧红绝处逢生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华剑雄隐隐感到,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日本人急于和重庆沟通联系渠道的意图可能就是个很好的机会,说不定能成为萧红的救命稻草。但这也要总部出手才行,而且一定要快。 他现在真是心急如焚,紧急信号已经发出,不知何时能有回应。而且按照应急计划,如果萧红出事,马上应有新的联系人和他联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真担心阿梅或萧红还能挺多长时间!他可实在不敢奢望再出现颜雨那样的奇迹了。 行刑的宪兵换了人,新上来一个矮矬的黑汉子,赤着上身,厚实的胸脯上长满了胸毛。他抄起一根刚烧红的烙铁,捏住阿梅的乳头,提起红肿的乳房,将暗红的烙铁头戳了上去。 “嗤”地一阵白烟冒起来,阿梅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藤井走到萧红面前,似乎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她的头发阴险的说:“萧小姐,这个小姑娘受这样的苦刑可全都是为了你啊!你只要说出从哪里弄到何小月的情报,我就把你们都放了。否则,下一个吊在那里光着身子受刑的就该是你了!” 萧红低着头一言不发,藤井耸了耸鼻子,喉咙里“咕噜”耸动了一下,朝那个黑汉子努了下嘴。那个矮墩墩的家伙立刻放下瘫软的阿梅,扔下还散发着炙人热气的烙铁,抱起两只粗壮的胳膊,虎视眈眈地站到了萧红的身边。 萧红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铐在背后的双手无助地扭动了两下,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垂着头任浓密的秀发遮住自己的脸庞,一言不发。 一双笨重的马靴出现在萧红低垂的视线内,藤井面对面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粗壮的大手猛的抓住了萧红旗袍的脖领。藤井拉起萧红低垂的脸庞大声吼叫:“快说!谁给你的情报?” 萧红眼皮都没有抬,轻轻地把脸扭向一边。藤井气的怒目圆瞪,牙咬的咯咯作响,两手同时用力。“嘶拉”一声,萧红的旗袍领口被撕开,露出了一大截白嫩嫩的胸脯。 他一把捏住萧红的下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她道:“萧小姐在上海滩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一直给你留着体面。可你这么不合作,我只好失礼了!”说着两手猛一用力,随着一声脆响,萧红旗袍的前襟被完全扯开,两个雪白的肩头全部裸露了出来。 藤井紧盯着萧红一下憋的通红的面孔,绷着脸朝旁边的黑汉猛一甩头,那壮汉会意,一步跨到萧红身后,掏出钥匙,“咔”地打开了锁住她双手的手铐。 萧红像受了惊吓的小鸟,拼命缩紧肩头,试图用手护住自己的胸脯。但那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哪里容她挣扎,两只粗壮的大手铁钳般抓住了她羸弱的肩头,令她丝毫也动弹不得。 藤井趁势两手猛地向下一拉,“叱”地一下,旗袍从萧红光滑的肩头剥落,直落腰际。她的上身几乎半裸,白生生的身体裸露出来,只剩一条小小的乳罩堪堪遮住丰满白皙的乳房。 萧红好像一下懵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他身后的壮汉趁机抓住她裸露的肩头向下一按,紧接着,拧过她的双手,“咔嚓”一声,把半裸的萧红又被重新背铐在了沉重的铁椅子上。
147、
事出突然,华剑雄的心呼地提了起来,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以为今天晚上才会开始真正严重的考验。以萧红受过的训练至少还能挺几天。没想到藤井现在就要对她直接动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拿阿梅她们几个小姑娘来吓唬萧红。 很显然藤井是有备而来。事到如今,他根本无法出手相救,只能眼睁挣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任人摆布。想到这里,他的心如刀绞。 这时的萧红倒镇定了下来。实际上从落入日本人之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一刻早晚会来。这几天虽然表面上他们没有动她,但实际上早就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了。特别是当他们让她观看对阿梅等人用刑的惨状时,她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开始的慌乱过后,她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她必须要面对,唯一让她难堪的是要当着华剑雄的面忍受这一切。 凶恶的日本人容不得她考虑,藤井和那个恶汉一人抓住旗袍一边的衣襟,猛力地向下拽。 萧红本能地挣扎,屁股拼命往下沉,两腿乱蹬。但她毕竟敌不过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况且双手还被铐在椅背上。手腕在挣扎中拉的像要断掉一样,疼的钻心,但贴身的旗袍还是一寸一寸慢慢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忽然觉得气短头晕,浑身无力,气喘吁吁地放弃了反抗。蔽体的旗袍终于彻底离开了她光润的身体,被揉成一团胡乱地扔在了脚边。萧红浑身上下只剩了胸罩、裤衩和脚上的鞋袜,白皙的身体几乎毫无遮掩的袒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藤井得意地盯住萧红漂亮的大眼睛,一把按住她在窄小的乳罩勉强遮掩下剧烈起伏的雪白的胸脯,肆无忌惮地揉搓着狞笑道:“萧小姐考虑好了吗?还不合作的话,我们就要开始了!” 萧红厌恶地扭动身子怒叱:“禽兽!你们放开我……” 藤井不但抓住萧红乳房的手没有停顿下来,而且另一只手也放在了萧红光裸的大腿上,用力向下按住道:“萧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回头吩咐藤原香子:“去请川籁君!” 藤原早在一边看的两眼放光,听到藤井的吩咐,“嘿”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一转眼的功夫,门外响起沓沓的脚步声。 门开处,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日本人。他头戴战斗帽、脚蹬马靴、身穿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皮包。他的身后,跟着兴冲冲的藤原香子,她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盘,里面整齐的排满了亮闪闪的金属器械。 那个叫川籁的日本人进门后朝华剑雄略一致意,径直走到藤井身边,对几乎全裸铐坐在椅子上的萧红只瞟了一眼。放下手里的皮包,毕恭毕敬地立正站在了藤井的面前。 藤井拍拍川籁的肩膀,用手指勾起萧红的下巴道:“这位是川籁军医,现在就请他给萧小姐检查一下身体并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身体的秘密。” 说完转头对川籁说:“这位记者小姐不大听话,就拜托川籁君了!” 川籁“啪”地一个立正,“嘿”地应了一声,跨步站在了萧红的面前。 萧红知道真正灾难临头了,身子在椅子上胡乱扭动,双脚乱踢,大声叫喊:“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川籁略皱了一下眉头,示意藤原把手里的瓷盘放在旁边的一个小台子上,然后朝那个站在一旁的矬壮的黑汉招招手。两人同时转到萧红的右侧。川籁猛低头按住她的右腿,使她无法动弹,那壮汉则单腿跪地,两只大手紧紧抓住萧红纤细的脚腕,向椅腿的一侧扳去。 铁椅子两个前腿之间靠近地面的地方横着一根一拳粗细、一米多长的铁杠,用螺栓固定在椅腿上,铁杠的两端各有一个用拇指粗细的钢条制成的钢环。那壮汉抓住萧红的脚腕卡进右侧的钢环里,“咔”地锁死。萧红的右腿被铐死在铁杠上无法动弹了。 两人又转到左侧。萧红这次知道了厉害,拼尽全力胡乱挣扎。但她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一眨眼的功夫左脚也被锁死在铁杠上了。萧红现在手脚都被铐死,全身几乎赤裸,完全任人宰割了。 藤井这时走了过来,在萧红的两腿之间蹲了下来,抓住她被铐死的双脚,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她脚上的鞋子,然后又轻轻地剥掉了短筒丝袜,抓住白皙的脚趾捏弄了两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叹道:“好漂亮啊!”说完站起来,俯下身,两眼紧盯萧红的面颊。 萧红此时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两眼无神地望着远处,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高耸的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 藤井一把抓住她胸脯上小小的乳罩,猛地一拽。“啪”的一声,窄小的乳罩迸开了,两只白嫩丰满的乳房呼地跳了出来。萧红猛地转过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藤井毫不在乎萧红的反应,两个手指捏住一个紫葡萄般的乳头,饶有兴趣地揉搓起来。同时他的另一只大手满把抓住萧红另一侧的乳房,津津有味地不停揉弄。萧红泪流满面,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藤井搓弄了一会儿,朝川籁眨眨眼,松开了手。川籁跨前一步,向上推了推眼镜,右手小心翼翼地托起萧红被揉搓得通红的右乳,左手捏住乳头向上提起,然后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他把萧红两个乳房都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仔细地观察了乳晕、乳头,然后再来回捏了几遍,最后放了手,转向藤井说:“肯定不是处女。” 藤井眼睛里立刻闪过一丝狡黠,捏住萧红一个已经硬挺的乳头向上提起,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样?记者小姐,川籁军医说的没错吧?可以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吗?关于何小月的情报就是他提供给你的吧?” 华剑雄闻言暗自一惊,却见萧红猛地抬起头,勇敢地与藤井对视着,“呸”了一声道:“无耻!你们这群野兽!” 藤井松开手,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溅上的唾沫,狞笑道:“萧小姐不肯承认,那我们只好自己来证实一下了!”说着伸手从大腿两侧抓住了萧红身上仅剩的窄小轻薄的裤衩,用力向下拉。 萧红本能地大叫:“不……放手!”同时屁股拼命地在椅子上蹭来蹭去,试图阻止那把最后的遮羞布从自己身体上剥离的力量。但那巨大的力量似乎是无法抗拒的。小小的布条无可奈何地一点点向下滑落。 一丛油黑的耻毛从布条的下面露出了头,神秘的三角地一点点露出了真容。萧红紧绷的身体突然瘫软了下来,成串的眼泪落在了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她呜呜的哭出了声,头一垂,绝望地放弃了抵抗。 藤井得意的一笑,轻轻把萧红的裤衩剥到她肥大的胯下。双手猛一用力,小小的布片断成了几截,散落在地上。 藤井看着那两条白皙丰润的大腿尽头那诱人的芳草地,大口的咽了口唾沫,伸手肆无忌惮地抚摸起那黑油油的耻毛。 萧红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大腿,但这反倒刺激了藤井,他分出食指和中指,贪婪地插进紧闭的大腿根,插进那火热的肉缝。
148、
华剑雄简直要疯了,但此时此刻他却束手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藤井眯着色迷迷的眼睛,一手握着萧红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揉搓,一面用手指在她胯下的肉缝里肆意搓弄。他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藤井摆弄了一会儿。看萧红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哭声也低了下去,这才抽出手指,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居然干干的没有一点痕迹。他似乎不相信的摇摇头,放下手指,对旁边一直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的川籁说:“川籁君,现在就看你的啦!” 川籁“嘿”地点了下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被铐坐在椅子上的萧红赤条条的身体,回身打开随身带来的大皮包,拿出一副极薄的白手套,小心的戴上,跨步站到萧红岔开的两条光裸的大腿之间。 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萧红白皙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按压了几下。萧红原本已瘫软的身体猛的绷紧了,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川籁见状微微一笑,手掌轻轻地在绷的紧紧的小腹上划着圈。修长的手指悄悄的伸了出来,轻柔地将茂密的耻毛向一个方向捋顺。不知不觉当中,指尖已经触到了三角地的尽头。 川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用手指触动了一下大腿根下微微露出一点头的肉唇。萧红浑身一哆嗦,竭力扭动着身子躲避。川籁接连试探了几次,见萧红的反应不但没有减弱,反倒越来越激烈,他终于失去了耐心,食指和中指并拢一伸,像毒蛇一样默默地钻进了紧绷的大腿根,钳子一样夹住一侧的阴唇,向外掰开。 萧红像受伤的小兽一样死命地挣扎,夹在川籁手指间的肉唇几次滑脱又几次被重新钳住,但他始终无法控制局面。 川籁无奈地朝后面招招手,在一边早就跃跃欲试的黑大汉扑了过来,从后面扒住萧红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拼命向外扳开,紧闭的大腿根终于缓缓地打开了。川籁终于看到了神秘的肉缝的全貌。 他用手指钳住肉唇向一边拉开,拇指按住另一边的肉唇向外撑开,两片肉唇中间,显露出一个红润的洞穴。川籁把眼睛靠近肉缝,仔细观察被翻开的肉唇的表面,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从皮包中模出一只电筒,打开开关,朝那神秘的洞穴里面照进去。 “畜牲……”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铁椅子上那具被三套戒具和四只大手死死禁锢住的白生生的裸体突然疯狂地扭动了起来,四只男人的大手都被挣脱了。 川籁和那黑大汉手忙脚乱地重新按住萧红那看似柔弱的赤裸身体,这次他把手伸到萧红光溜溜的屁股下面。他的手指甚至都抠住了她的肛门,想以此制服她,可还是在她光溜溜的身体疯狂的摇摆中给甩脱了。 他们连试了几次,可每次当他的手触到大腿尽头那神秘的禁地,激烈的反抗就让他前功尽弃。最后三个人都弄的气喘吁吁,两个男人的额头和萧红赤条条的裸体上都渗出了亮晶晶的汗珠,双方僵持在了那里。 川籁气馁地摇摇头,摘下手套扔在一边。藤井却笑嘻嘻地走到跟前,勾起萧红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萧小姐好厉害啊!看来得给你点特殊照顾了!” 听了这话华剑雄心里一噤,他明白藤井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打心底里替萧红难过。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一线特工,她完全应该知道,失贞对一个被捕的女特工来说几乎是完全无法避免的,激烈的反抗毫无意义。 她对此肯定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这一点在她最初受训时就被反复地教育过,甚至身体力行地模拟过。但他也清楚,正是自己的在场,让萧红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反抗。可他又无法回避,这让他不禁对藤原香子恨的牙根发痒。 果不出他所料,藤井话音刚落,那粗壮的黑大汉就随着他的手势冲到了萧红的面前。他蹲下身,抓住椅子下面锁住萧红双脚的粗铁杠,“咔嚓”一声抽掉固定的螺栓,双手一提,萧红两条雪白光裸的大腿被迫岔开着抬到了他的腰间。 他一伸手,“哗啦啦”地从天花板拉下一根粗铁链,用上面的钩子扣住铁杠中间的钢扣,然后闪身站到了一边。 萧红的脚离了地,顿时慌了神,拼命扭动腰肢,弄的铁链“哗哗”作响。 黑壮汉从旁边的刑架上抽出一条巴掌宽的板带,拦腰勒住萧红的腰肢,在椅背上固定好,然后用一根小铁棒一点点绞紧。随着铁棒的绞动,粗硬的板带一点点勒进萧红白嫩的肉里,勒的她胸脯高高地挺起,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急促了起来,黑壮汉这才住了手。 他回到一旁拉动一个绞链。随着“哗哗”的声响,那锁着萧红双脚的铁杠一点点升高。两条光洁赤裸的大腿岔开着高高的举过了她自己的头顶。 萧红无助的哭叫着,但现在她的身体就只有头还可以活动,全身赤条条的摆出一个无比羞耻的姿势,把女人身体最隐秘的部分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这群野兽面前。 川籁无声地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重新带上了手套,又转身到藤原端来的瓷盘里挑选器械。 藤井得意地走到两条高举岔开的光赤条条的大腿中间,左右看看,又把手放在毫无遮掩地敞开着的蜜穴上摸了摸,意犹未尽地对黑壮汉道:“再拉开点!” 黑壮汉“嘿”地应了一声,转身从刑案下面抽出一根黑乎乎的绞棒,走到吊着萧红大腿的铁杠下面,找到铁杠中间的一个圆孔,将绞棒插了进去。他一圈一圈地绞了起来,随着咯吱咯吱刺耳的声响,锁住萧红脚腕的钢环缓缓地向两侧张开,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也敞开的越来越大。 萧红急得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拼命地试图夹紧大腿。可是那把她的大腿拉开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她抵抗了一阵就无可奈何地放弃了,任他们把自己的大腿拉开到无法再开的程度。 藤井见萧红放弃了反抗,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墙边,“啪”地按下一个白色的开关,一盏强光灯在天花板上点亮,直射萧红完全敞开的雪白大腿的中央,把她身体最羞于见人的隐秘部位照的纤毫毕现。 华剑雄默默的叹了口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还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软弱无力。他无奈地看着川籁走到萧红完全敞开的白花花的大腿跟前,鼻梁上的镜片和戴白手套的手里拿着的形状古怪的金属器械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不时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149、
川籁这次面对的是一具一丝不挂、丝毫动弹不得的肉体。他没有先去动那柔嫩的肉唇,而是把目光停留在那精致漂亮的菊门上。 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激烈反抗造成的剧烈喘息,小巧精致的菊门在强光的照射下竟轻微地一张一合,似乎也在喘息不止。好像要补偿刚才的遗憾,川籁首先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软塌塌的阴唇就猛地插进了紧绷的菊洞。 萧红“哇”地惨叫失声。可川籁对此根本无动于衷,细长的手指毫不停歇地一捅到底,直到全根没入,才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在里面来回搅动了起来。 萧红凄厉的叫声一声惨过一声,川籁却搅的越来越有力,直到萧红的反应渐渐减弱下来,他才悻悻的抽出了手指。接着他双手捏住两片红嫩的阴唇向两边拉开,借着强烈的灯光仔细观察蜜洞里面复杂的皱褶。 看了一阵以后,他又拿起那个形状怪异的金属棒,深深的插入了被强迫撑开的阴道。萧红再次呜咽了起来,但她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了。 川籁用那东西在萧红阴道深处又是捅又是搅,还不时抽出来看一看挂在上面的分泌物。摆弄了一会儿之后,他抽出金属棒,脱掉右手的手套,将右手的两根手指插进了紧窄的阴道。 他把手指插到底,左右转动了几下就停住不动了,好像在感受肉洞深处的温热。良久,他的手指又开始缓慢的蠕动。直到萧红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才抽出手指看了看。见上面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液体,满意的抿了下嘴。 他把手指再次插了进去,但这次是三根同时插入,插进去后的动作也比刚才更粗暴更有力了。当他再次抽出手指的时候,一丝晶亮的液体从肉缝中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川籁诡秘的朝藤井点点头。藤井凑到近前,用手指扒开柔嫩的阴唇,看到深邃的肉缝里淌出的米汤样液体,得意地一笑,朝川籁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又退到了一边。 不知是因为受到了鼓励,还是因为面对一览无遗的赤条条的美女裸体,川籁的脸色变的通红,舌头不经意间舔了下嘴唇,回身从皮包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又从瓷盘中捡出一把细长的镊子。 他打开玻璃瓶,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团湿漉漉的酒精棉。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酒精的气味。所有的人似乎都因为这气味兴奋了起来。而被捆的无法动弹的萧红紧张的要死,高高举起的大腿肌肉一阵阵紧张的抽搐。 川籁用镊子夹着酒精棉伸到战栗抽搐不止的大腿中间,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柔嫩的肉唇,细致的擦拭起来。他把大小阴唇都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又换过一团酒精棉,耐心地擦拭阴道口。 随着他的动作,两片柔嫩的肉唇竟慢慢地硬挺起来,支起一个小小的喇叭口。全部擦过之后,他放下镊子,从盘子里拿出一把形状夸张的鸭嘴钳,一手扒开还散发着酒精味道的肉穴洞口,另一只手用力将冰冷坚硬的鸭嘴钳整个插进了萧红湿漉漉的阴道。 萧红全身的肌肉都紧张的哆嗦起来,一口整齐的白牙紧紧咬住殷红的嘴唇。但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呜咽。 川籁对此好像根本无动于衷,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鸭嘴钳,缓缓地把钳嘴撑开。原先窄小深邃的肉缝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似乎深不可测的肉洞,在强光的映照下泛着神秘的红光。 川籁推了推眼镜,俯下身借着白炽的灯光向肉洞的深处仔细观察了一阵。随后他在瓷盘里选了一支长长的顶端形状怪异的器械,从鸭嘴钳的开口处缓缓地插了进去。 长长的金属物完全插进了敞开的阴道,萧红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川籁操弄着冰冷的金属在温暖的肉洞里东戳西探。 萧红被冰冷的金属戒具紧紧束缚着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她嗓子里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大腿的肌肉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放松。突然她的呻吟高了起来,赤条条的身体一阵阵抽搐,被锁住的双脚不由自主地绷的笔直。 原来川籁开始用那金属棒在阴道壁上来回刮蹭,力量越来越大。片刻之后他抽出了器械,弯曲状亮晶晶的金属头上带出一小团灰白色带血丝的湿乎乎的附着物。他把眼睛凑到近前仔细的观察了一阵,然后拿过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把刮下来的附着物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放进了大皮包里。 川籁长出了一口气,摘掉手套,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大本子匆匆地记了几笔。收起本子,他回到了萧红的身边。他熟练地收起鸭嘴钳,慢慢地从萧红的阴道中抽出来放到一边。 藤井见状踱了过来,川籁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对他说:“处女膜陈旧性损坏,时间至少在五年以上。残破处呈爆炸状全部向内倒伏,典型的性交损伤。” 藤井听后阴险的一笑,并不吭声,静静地听川籁继续说下去:“从性器官状况看,近期一直有间断的性交行为,但频率不是很高,最多不超过每周一次。最近一次性交大约在一周前。” 藤井听到这里“嘿嘿”一笑,伸手拨弄了两下孤零零竖在肉洞口上的柔软的肉唇,带着嘲弄的口气逼问萧红:“萧小姐,这个三天两头上你的床的男人是谁啊?你对他好像很痴心呢!” 华剑雄闻言心头一紧,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故作轻松的站起身,凑到藤井身后,只见藤井的一根手指已经摸索着挤进萧红紧缩的肛门,“嗤”的捅了进去。随后,另外两根手指并拢,像毒蛇一样爬进了敞开的肉缝。 三根粗大的手指在上下两个肉洞里不停地抽插、捏弄,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藤井厉声逼问:“快说!这个男人是谁?”华剑雄心里一抖,却听萧红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你们不是人……”随后喘着粗气扭过脸去。 藤井并不恼,话里有话地说:“萧小姐是聪明人,到了这种地方还这么执迷不悟,恐怕要吃大苦头啊!”看到这里华剑雄反而略松了一口气。看来藤井一时半会儿不会突破桥本司令给他的禁刑令。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藤原香子这时却凑到跟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还有意的往她自己高耸的胸脯上蹭。 华剑雄心里烦躁,可又不便发作,只好掏出一支烟。他刚要抽出手来拿火点烟,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女职员的脸。朝这边瞟了一眼,马上又关上了门。 香子起身跑出去,一会儿回来贴着华剑雄的耳朵小声说:“找你的电话。” 华剑雄心头微微一动,不禁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到宪兵队来找自己呢?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被赤条条捆吊在椅子上的萧红,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悄悄的起身出门去了。 电话是打到藤井办公室的。华剑雄拿起电话,是一个柔和甜美的女声:“是华先生吗?我是湘雅医院。” 华剑雄一愣,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女声继续柔声说道:“您约的三天前来看牙,但一直没来。医师让我联系您。如果方便请今天上午来医院找余韵余医生。”说完不等他答话就挂断了。 华剑雄的心一阵猛跳。他听到了预先约定的联络暗号。 华剑雄回到刑讯室,藤原香子又贴了上来。他再没有心思和她周旋,低声对她说自己忘记了医院的一个预约,医院来电话催,要马上过去。 香子还纠缠着不想放他走,他半真半假的朝她瞪了下眼,又把正在对萧红软硬兼施的藤井叫过来打了个招呼,草草地扫了眼仍被赤条条铐在椅子上大张两腿的萧红和吊在旁边刑架上奄奄一息的阿梅,硬下心肠转身出门走了。
150、
出了宪兵司令部大院,华剑雄看看表还不到十点,叫了个车在街上转了几圈,确认没有被人盯梢后,径直来到了湘雅医院。 挂号室的护士听他报上名字,马上微笑着直接把他带到了牙科。一个年轻漂亮全身洁白的小护士迎上来。听说是华剑雄,笑吟吟地柔声说:“余医生有病人,请华先生稍候。”说完领着他到一间洁净整齐的小休息室里等候。 华剑雄听出这正是那个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小护士已经迈着轻盈步子消失在走廊里。华剑雄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无聊地翻弄着茶几上的旧报纸,心里却像着了一团火。 过了不长时间,那位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推门进来,客气地请他去诊室。 一进诊室,一位身材匀称的女医生迎了上来,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女医生看起来年岁不大,虽然她戴着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但笑吟吟的双眼还是显得那么动人,让他像在沙漠里干渴了三天的人喝到一口清凉的甘泉,心里舒服极了。 女医生并没有再和他搭话,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一边翻看一边请华剑雄在诊椅上坐下。女医生小声吩咐了句什么,护士悄悄的关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彼此都听的很清楚。两人都没讲话,女医生开始给华剑雄检查。她请华剑雄张开嘴,俯下身认真地检视他的口腔,那如兰般均匀的吐气让华剑雄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女医生弯下腰在他口腔里面清理着什么。高耸的胸脯无意间摩擦着他的肩膀,软软的,轻轻的,华剑雄差点醉了。 女医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猛地看清了她手上戴的一枚镶祖母绿的戒指,心里顿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似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抓了抓脸,然后有意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罩单的外面,露出了手上一枚样式很古老的金戒指。 女医生扫了他的手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轻轻地放回罩单下面。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让华剑雄这两天已经变得又凉又硬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女医生打开了牙钻,机警地扫视了一下挂着白窗帘的窗户,在一片扰人的噪声中俯身贴近华剑雄的脸悄声说:“华处长,我叫余韵,总部指令我和你联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联络员。”华剑雄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往椅子上一靠,全身彻底放松了下来。 牙钻还在“吱吱”的叫着,余医生仍然俯身在华剑雄的肩头上,几乎和他贴着脸,好像还在继续治疗。而华剑雄早已放弃了刚才装模作样大张着嘴的怪模样。他小心的问:“这里说话安全吗?” 余医生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窃听。”听到这里,华剑雄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肩头却被那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按住。 他尴尬地笑了笑,低声但急切地说:“我必须马上安排撤退!”他感到拿着牙钻的手明显微微一震,余韵有点意外地问:“这么严重?这么紧急?” 华剑雄默默地点点头说:“我昨天看到了日本人的绝密档案。萧红被捕是总部有人泄密,是故意的。萧红小组全体人员在六处内三室档案库里的绝密档案被人拍了照片,落到了日本人手里。” 华剑雄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余韵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他并不了解这个年轻的女医生,但从她的年龄判断,大概不会有如此险恶变故的经历,甚至可能根本不明白内三室秘密档案外泄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接着说道:“我判断是总部出了内鬼。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还还不好说。但能拿到这份档案并且拍照的人,肯定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必须马上撤离。” 余韵把“吱吱”作响的牙钻移开了一点,低头轻声说:“总部也在查萧姐他们被捕的原因。你说的情况我马上就报回去。不过总部知道萧姐他们出事后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查证,认为你并没有受牵连,目前是安全的。76号那边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才命我立即和你恢复联系。” 华剑雄点点头苦笑着说:“这和我的感觉和判断是一致的,否则我也不会来和你接头。已经赔进去九个,何苦再搭上一个。不过萧红她们能挺多久……”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被赤身裸体绑吊在刑讯室里的萧红和她的手下,深深地叹了口气。 余韵没吭声,关上机器,走到旁边的台子边摆弄着什么东西。不大会儿她走回华剑雄身边,重新打开牙钻,插到一个支架上任它嗡嗡响着。 华剑雄仰起头不经意地瞟了眼她高耸的胸脯说:“今天安全不等于明天也安全。那个内鬼没查出来,他可以出卖萧红也随时可以出卖我。再说,阿梅他们几个在里面受刑很重,能坚持多长时间很难说。他们对萧红还没有真正动用肉刑,不过……”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刚才经历的场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形容。想到萧红今晚还要面临的蹂躏,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颜雨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样子。 余韵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小声对华剑雄说:“华处长你放心,我马上和总部联系……” 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打断她的话说:“还有一个情况,日本人近期在其他战略方向上可能有重大行动,急于稳定占领区的局面。因此也急着和重庆国府建立联系。” 接着他把桥本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向余韵复述了一遍。虽然他要安排撤离了,但身负的任务并没有忘记。而且他的潜意识里还希望借此给总部一个提示,也许能对解救萧红有帮助。 余韵把东西收拾好,关了机器,坐到桌旁写好病历。然后她打开门,引着华剑雄出来。一边与他告辞,一边把一张医嘱交到他手上,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华先生,你刚刚做过治疗,今天最好在家休息。” 华剑雄与余韵道别后走出了医院,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比来时并没有轻松多少。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倒好像真的拔过牙似的。他索性径直回了家。 回家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开始回味今天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医生。他掏出她留下的医嘱,见那一笔娟秀的小字,真是文如其人。医嘱要求他卧床休息半天,想想有趣,不禁莞尔一笑。 他明白,这是让他在家待命,随时可能行动。他想了想,先起来给藤井打了个电话。他故意口齿含混不清地告诉藤井,他刚看过牙医。 藤井不等他说完,善解人意地劝他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想起藤井今天下午大概也会很忙,虹口俱乐部那里他恐怕要忙上大半天,无暇顾及自己。想到这里他恨的牙根直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想收拾一下东西。可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像他这样的潜伏人员,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给对手留下丝毫痕迹的。就算日本人现在就冲进来搜查,也会一无所获。况且他就是撤离也要装的若无其事,不可能带着行李出行。 他无奈地摇摇头,把家里的现金和几件常用的小东西装到外衣兜里,百无聊赖地又躺在了床上。 刚才的思绪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其实他最放不下的正是萧红和柳媚这两个女人,可惜事到如今,他一个也救不出来。 想到柳媚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走,不管柳媚是不是共产党,她的罪名算是坐死了。 他脑海里幻化出丁墨村和黎子午两张卑鄙的笑脸。“让这两个混蛋得意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早就对他的位子虎视耽耽,另一个则是对柳媚的身体垂涎三尺,现在他们马上就可以得逞了。想想他们得手后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真是心有不甘啊!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看来能够安全脱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也许是连续多日弦一直绷的太紧,太过疲劳。今天重新接上了关系,他心底里真的放松了。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151、
76号地下三层的小刑讯室里,柳媚仍被跪吊在刑架上,撅着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低垂着头。苍白的脸被散乱的秀发几乎完全遮住了。 现在刑讯室里只有她一人,屋里黑乎乎的,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特务们这次休息的时间好像出奇的长,屋里静的她几乎能听见下身的粘液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柳媚浑身酸痛、意识模糊,已经弄不清自己被这群野兽轮奸了多长时间了。她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漫漫长夜,无边无际。无数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走马灯似的上上下下。这中间他们曾把她解下来,先是强迫她跪在地上,后来又把她平放在床上,但那都是为了让他们换个姿势轮奸她。 后来他们对那些姿势都厌倦了,就又把她重新吊了起来。还是无休无止的轮奸,她的下身已经几乎完全麻木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人类生殖繁衍的本能居然就这样被这群畜生变成折磨女人的下流手段。 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下三滥的刑法对女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有多么残忍。这不像肉刑,被蹂躏的女人几乎不会失去意识,更不会死。你必须清醒着承受超出人类生理极限的肉体折磨。在他们的快活当中,女人的肉体和尊严就被彻底摧毁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周雪萍超人的坚强意志。连续数日白天忍受惨无人道的肉刑,晚上被一群长期关在牢里的刑事犯不停的轮奸,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楼道里响起了乱哄哄的脚步声,柳媚的心又沉了下去。每次他们去而复返带给她的痛苦甚至比连续的轮奸还要厉害。因为经过一段短暂的喘息,饱受蹂躏的身体会从麻木中苏醒过来,变的更清醒、更敏感。 随着一阵杂乱的声响,门开了,灯也亮了起来,一双穿皮鞋的大脚站在了柳媚的面前。她认出那是黎子午。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每一次短暂的停顿后都是这样重新开始的。 黎子午托起了柳媚的下巴,朝着她惨白潮湿的脸端详了一下奸笑着说:“这回爽够了吧,柳秘书?你让我很吃惊啊!没想到你这么经肏!” 他仔细地观察着柳媚的表情变化,突然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招不招?”柳媚忍住恐惧“呸”了一声,然后吃力地扭过脸,闭上了眼睛。 黎子午脸色骤变,朝董连贵等几个特务招了招手,回手抓住柳媚的头发拉起她的脸。“啪”地一巴掌扇在她惨白的脸上:“睁开眼,你这个臭婊子!我这里有好看的东西,让你开开眼!”柳媚脸上火辣辣的,嘴唇哆嗦着睁开泪眼,却被眼前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她面前是一张几乎有半人高的大照片,被一个小特务举在她的眼前。充斥了整张照片的是一个白花花丰满肥嫩的女人屁股。屁股的上方中央是精致的菊门,细密的褶皱清晰可见。最恐怖的是,一根粗糙的手指全部没入在菊门里面。手的下方,顺着股沟,可以看见一根根清晰的耻毛,耻毛后面是两片张开的阴唇。 柳媚愣了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从纤毫毕现的照片上那白花花的大腿根上的一个显眼的黑痣,她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 她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看见过自己的下身。特别是那手指插进后庭的画面让她羞的要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柳媚的惊愕羞愤的表情黎子午全都看在眼里。他变戏法似的亮出另一张大照片。这张更让柳媚面红耳赤。照片上是一个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全身赤裸,手铐在背后,屁股撅的老高。 岔开的两腿中间一个深邃的肉缝淫荡地敞开着,洞口上挂着浓痰一样的灰白液体。肉洞里面正向外涌出的粘液和洞壁细致的沟壑都被照的一清二楚。最让柳媚无地自容的是,照片中照出了女人脸的侧影,那正是她自己。 她实在受不了了,拚命摇头不去看那照片,大声哭喊:“不……你们不能这样!不要看啊……” 黎子午根本不管她的哭叫,又拿出另一张照片。这次是柳媚跪在地上岔开着腿,一条青筋暴凸的大肉棒结结实实地插在红肿的阴道里。接着是一张她胸脯的全景,连乳头上的奶眼都照的清清楚楚。还有一张是她紧窄的肛门被粗大的肉棒撑的暴胀的照片,照片上菊门周围一圈的褶皱都被撑开扯平了。 黎子午一张接一张地展示堆在地上的照片。柳媚被强迫抬着头观看,悲痛欲绝地哭的死去活来。 黎子午展示完最后一张照片,凑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柳媚跟前,拍拍她的脸说:“柳秘书你好淫荡啊!” “你知道吗,技术室把这些照片洗印了三套,很抢手呢!不少弟兄对着它打手枪喔!” 屋里原本看呆了的打手们哄地大笑起来。待他们笑够了,黎子午指指柳媚说:“这个臭婊子不招,弟兄们,接着干她!”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回满屋的特务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像先前那样奋勇向前了。长时间连续的施暴,连他们自己都受不了了。 见这一群手下个个精疲力竭、面有难色,黎子午也无奈地摇摇头。他抬手看了下表,皱起眉头转了转眼珠,命一个小特务挑出一张大照片贴在了刑架对面的墙上,让柳媚一睁眼就能看到。 那照片上面,柳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高举岔开,圆润的菊门、小孩嘴一样咧开的肉缝、黑油油的耻毛、高耸的乳峰以及表情痛苦的俏脸全部展现在大腿的中间,连成一条直线,看起来非常淫荡。 他拉起柳媚的脸指着墙上的照片咬牙切齿地说:“好,臭婊子,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再不招供我让你后悔生为女人!”说完吩咐特务们把柳媚解下来,给她套上旗袍,手背铐起来,把她扔到床板上,呼啦拉地全撤走了。
152、
华剑雄从睡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他抬手看了看表,差几分钟六点。每当有重大事情,他总能在该醒的那一刻准时醒来。他对此颇为自负。 没有电话、没有人来叫门,说明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打电话给门房,听说有他两封信,马上精神起来,请门房给他送了上来。 他从一大堆报纸中翻出那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南京的一个朋友寄来的,他看也没看就扔在了一边;另一封上赫然印着“和平建国会”的落款,他眼睛一亮,他等的消息果然来了。 他撕开信封,里面是一份请帖,邀请他参加3天后一个庆祝什么日本皇族生日的聚会。他并不看请帖的内容,而是翻到封底,那里印了不少花里胡梢的装饰花纹,中间是一首他从未见过的日本俳句。 他把那首俳句连看了三遍,然后拿出一本英文字典,来回翻了几页,心里已经浮现出一个地址。他想了一下,这地方在英租界。他点点头,把这个地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然后把字典收好,把另一封信也拆开,两封信一起扔在了桌上。 华剑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外衣,摘下电话听筒,打开房门,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华剑雄在门口和门房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步出楼门。他悠闲地向前走了一小段路,拐进一个常去的小饭馆,找了个背墙面窗的位置,简单要了点饭菜,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这是他早就选好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几乎没有死角。他相信,以他的经验,在这里坐上一小时,没有人能逃脱他的眼睛。今晚的行动是脱离虎口的关键一步,生死攸关,他一点都不敢马虎。 待他慢悠悠地把饭吃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他起身结帐,出门叫了辆黄包车,让车夫向外滩方向驶去。叫黄包车而不叫汽车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这样目标小,更容易发现跟踪,出现情况也更容易脱身。 到外滩他下车后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漫无目标的走了一阵后,他踱到了明星影院的门口。他买了张晚场8点的票,转身进了永安公司的大门。 他在熙熙攘攘的百货公司里面悠闲地转着,好像很专注于橱窗柜台里面的货品,实际上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在一家男装柜台前,他随意地买了一件长外套和一顶凉帽。看看表,马上就要到八点了。于是他快步下楼,随着人群走进了电影院。 在电影院里,华剑雄并没有坐电影票上标的座位,而是拣人多的地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灯一黑,他马上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换到另一个早就看好的空位上。 电影开演了,他根本没有注意银幕上演的是什么。借助电影背景声音的掩护,他拆开刚买的外套的包装,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黑暗的电影院里,华剑雄的脑子并没有闲着。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两个曾经与他休戚与共而现在身陷囹圄的女人来。自己现在可以一走了之,而她们的命运恐怕也就因此而注定了。 柳媚那里自不必说。丁墨村和黎子午抓她原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这一消失,柳媚的罪名肯定就算坐实了。不管他们给她安是一个什么罪名,她都是百口莫辩。 萧红的被捕本来和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自己因为暗中逼近的危险不得不撤离,这大概会让日本人大吃一惊。但日本人不是傻子,他们马上就会想到两件事之间的联系。这简直是不打自招,萧红也会因此难逃厄运。 等着她们的结局会是什么?华剑雄简直不敢想。如果她们能在刑讯中殒命,那已经是她们天大的福分了。以萧、柳二人的身份、姿色和他对日本人及76号深入骨髓的了解,这种便宜事他根本就不敢奢望。 他再清楚不过,日本人在上海也有类似于长春零号那样的场所,而且不只一处,很可能那里就将是她们两人最后的归宿。 “天啊……”华剑雄心中隐隐作痛,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光着屁股被鞭子抽的满地乱爬的朝鲜女人和被赤条条吊起来任由男人排队轮奸取乐的俄国女中尉的影子…… 电影结束前的乐曲响起的时候,华剑雄准时睁开了眼睛。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现在想别的都没有用,赶紧逃离虎口才是正经。他不动声色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番,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灯一亮,影院里的人纷纷站起身,华剑雄也随着起身,很自然地套上外套、戴上帽子,消失在乱哄哄走出影院的人群当中。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很难看清人的脸。华剑雄在离明星影院几百米远的地方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他随口说了一个地名,在黑暗中疾驶而去。 黄包车直奔法租界,转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华剑雄抬腕看了看夜光表,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说了个地名,转回英租界去了。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公寓的门口,华剑雄观察了一下四周,又仔细核对了一下门牌,打发了车夫,推门进去,直上三楼。 在紧挨楼梯的第二个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他略微审视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一声,那声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屋里没有动静,华剑雄毫不迟疑地按约定又“笃笃”连敲了两声。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华剑雄看见给他开门的人,愣在了门口。 华剑雄没有想到的是,给他开门的人竟然是余韵。 余韵见他站在门外发楞,忙一把将他拉进门来,轻轻地关上了门。华剑雄匆匆地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这里显然是余韵的住所。房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和萧红住处的奢华排场比起来,这里到处都透着女人细腻温柔的气息。 他习惯性地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见屋里只有余韵一人,并没有他想像的接应他转移的特工,脸上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余韵看出了华剑雄情绪的变化,她体贴地请华剑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上一杯热茶,然后自己在对面落座。她一脸严肃地对华剑雄说:“华处长,上午送你走后,我亲自上机给总部发了一份上百字的特急报告,把你讲的情况全部报了回去。” 这几句话立刻让华剑雄大为感动,他知道大白天发上百字的电报有多危险。看来这个新部下确实很敬业,为了他真是不避刀矢了。 余韵接着说:“电文发出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接到总部的指示,请你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在我这里待命,在接到新的指令前不得离开。”这几句话让华剑雄陷入了沉思,他看了余韵一眼脱口而出:“难道说总部对我撤离还在犹豫?”余韵站起身来,从旁边的玻璃柜里拿出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和两个亮晶晶的高脚水晶酒杯,放在华剑雄面前的茶几上。 她打开酒瓶,把两个杯子都斟满,递一杯到华剑雄手里,自己也端起一杯,坐到紧挨着他的一张椅子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放心吧华处长,现在总部那边的大佬们也都没有睡觉,很快会有指令过来的。”说完举起杯子故意用轻松俏皮的口气说:“来,干杯!为总部今夜无眠!” 华剑雄被余韵情绪感染了,也放下了重重心事,举起了杯子,和余韵碰过,然后一饮而尽。 余韵又给华剑雄斟上酒,体贴地劝他慢饮,自己也轻轻地啜了一小口,然后朝他嫣然一笑。华剑雄被她灿烂的笑容打动了,他们坐的很近,她的呼吸华剑雄都能听的很清晰。 这时候华剑雄才有心思仔细地打量这个今天才接上头的新联络员。脱去白大褂的余韵穿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刚刚过肩的秀发松松的拢在脑后,面容清秀,清新脱俗。 华剑雄几口酒下肚身上开始发热,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硬梆梆的新外套,显得很滑稽。他征求余韵的意见,问可否脱了外套。余韵打趣说,早看着这衣服不顺眼,可也不敢主动请自己的顶头上司宽衣。 华剑雄呵呵一笑,索性脱去外衣,只穿衬衫,也彻底放松下来。差不多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刀光剑影中左冲右突,就是和女人做爱时神经都绷的紧紧的。今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他一放松,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华剑雄主动斟上酒,两人一边呷着红酒一边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153、
华剑雄听余韵的国语里面带有明显的湘鄂口音,就问起她的身世以及如何加入的组织。余韵并不回避,落落大方地讲述起来。 她是湖南长沙人,家里是当地世家望族。她本人十六岁就随长兄东渡日本求学,她学的是医科。可她的学才上了一年多,就发生了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沈阳事变。国难当头,刚满十八岁的她愤然中断学业,回到了家乡。 回国后她在湘雅医学院继续学业。民国二十五年秋毕业后即与在国军三十六师任团长的未婚夫结婚。婚后不久,日本人侵华的步伐加快,丈夫奉命开赴淞沪前线,她则通过母校的关系来到其在上海开办的附属医院湘雅医院作实习医生。 淞沪抗战大战爆发,三十六师作为国军主力首批投入了战斗。那年八月底,噩耗传来,她的丈夫在作战中英勇殉国。她当时痛不欲生,几乎要随丈夫而去。在医院同事的劝慰和帮助下才勉强挺了过来。但她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为丈夫报仇。 当时战场形势对国军日益不利,很多机关和人员都在向内地转移。她找到丈夫生前的长官宋司令,要求参军,亲赴战场,为国效力。宋司令当时没有答复她,可几天后她被请到三战区司令部,一位身材高大的长官接见了她。 她就是那时加入的军统。余韵加入军统后按总部的指示留在了沦陷区上海,利用原有的医生身份潜伏了下来,又利用回乡探亲的机会接受了特工训练,成为军统在上海的潜伏人员之一。不过这几年中组织一直让她处于休眠状态,除定期接受一些训练之外,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 华剑雄看看酒后面带潮红的余韵说:“你无声无息忍悲负痛在沦陷区潜伏多年真是不易啊!”余韵眼圈一红说:“听到以前的同学、同事在前线流血杀敌的消息,我真的羡慕死了。” 华剑雄忽然想到萧红和柳媚,低声地应了一句:“总要有人牺牲的。” 余韵见他情绪忽然低沉下来,一下板起脸来,挺起腰板一本正经地念道:“军人以服从领袖为天职!”华剑雄一愣,忽然想起军统的誓词里确实有这一句,这个腔调确实也像某位领誓的老家伙。谁知余韵先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华剑雄也跟着笑了。 余韵的坦诚让他感动,一个玩笑又无形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明白余韵是在竭力给自己宽心,不禁对这个比萧红还年轻的女助手另眼相看了。 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见底,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拘无束,时间也已经过了午夜。华剑雄不放心地问:“什么时间和总部联络?” 余韵朝隔壁努努嘴说:“每小时一次。”正说着,房门“怦怦”响了两声。余韵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华剑雄不要出声。门上又响了两声。余韵起身,顺手把客厅的灯关上,走过去开了门。 华剑雄深陷在沙发的阴影里,可以清晰的看见门口的情形。从门外悄声进来的是上午在医院接待他的那个圆脸的小护士。她换下了护士服,身材苗条、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像个女学生。 余韵没有把她往屋里让,两人站在门厅里低声的说话。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小护士把一个纸袋交给余韵,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余韵锁好门回到屋里。重新打开灯,对华剑雄说:“她你认识的,凌淑君,我的助手,报务员,就住在隔壁。” 说着忽然看到华剑雄期待的目光,歉然地一笑,坐到华剑雄对面的沙发上,直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总部刚发来的消息,内奸已经查出来了,是六处一个姓徐的副处长。他已经交代是挟私报复,目标就是萧姐。” 华剑雄紧咬着牙根静静地听她说,并不答话,眼睛却询问地看着她。 余韵明白他的意思,喘了口气继续说:“泄密的范围已经彻底查清,只涉及萧姐的上海站。其实最危险的是同一处保存的其他站的资料,但都没有出现问题。这也印证了姓徐的交代。总部已经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威胁到华处长安全的泄密。考虑到你所处的重要位置,戴局长亲自决定,请你在76号坚持下去。” 华剑雄皱着眉头思索,虽然对这个决定他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但他心里还是不塌实。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那萧红怎么办?还有她手下的那几个人?” 余韵嫣然一笑,胸有成竹地把刚才凌淑君交给她的那个大信封放到华剑雄面前说:“其实总部得知萧姐她们被捕的消息后已经安排了善后处置方案。本来今天上午接头就是要把这个方案传达给你。 不过你今天提供了更重要的的绝密情报,特别是关于总部泄密和日军新战略动向的情报。总部对所有这些情报重新作了考量,又对善后处置方案作了重大调整。为彻底消除对你的安全的威胁,决定全力营救萧姐。” 说到这里她有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营救方案最关键的一环须要你亲自实施,这里是有关资料,请你过目并熟记。” 华剑雄心中一怔,不知道余韵所说的要他亲自实施营救萧红是指什么。他急切地拿过信封,抽出里面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也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那是一张南京妇产医院的出生证底档。他仔细一看,出生证上的名字正是北岛静,还特意标明了中文名何小月。父母一栏都是日本人。后面几页都是有关医院的背景资料。 余韵这时低声说:“南京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华剑雄点点头。萧红前些天奉他之派确实去过一次南京,时间也刚好是大使遇刺事件见报之后。刚才余韵的话的意思他明白,如果有人去南京调查,会有人证实萧红确实去过这家医院,看到过这张出生证底档。 总部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让萧红承认军统身份,然后把这张出生证作为情报来源抛给日本人。 华剑雄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可以算是天衣无缝,既保护了萧红也保护了自己,应该可以过关。在心中感叹总部的工作效率确实了得之余,他也明白了,实施这个方案最关键的一步确实必须由他来作。必须有人和萧红串好供,而现在唯一有可能接触到萧红的人就是他了。 这时余韵在旁边又说:“76号那边,总部正在设法,几天之内就会有所动作,给你尽快回去创造条件。” 华剑雄听到这些心里一热。他最清楚,军统现在76号处于暂时的力量真空。要真的有所动作,必须借助其他的力量。 谁可以帮军统这个忙?共产党还是中统?一个是军统不共戴天的死敌,一个是军统天字第一号的死对头。难不成要请夜莺帮忙?那还得找得到她们。 他轻轻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这是总部考虑的问题,到这时候他哪还有时间胡思乱想。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戴老板为保自己下了最大的决心。这让他不禁动容。 事情到了这一步,萧红那边的事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了。他默默地点点头,拿起那些背景资料认真地阅读起来。 他旁若无人,一遍遍地在心里默记材料上的信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这就是萧红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啊! 余韵的任务完成,显然轻松了许多。她趁华剑雄看文件的功夫从玻璃柜里又拿出一瓶洋酒,换了杯子,放好冰、斟上酒。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他身旁悄悄地看着他出神。 华剑雄把文件全部看过一遍,抬起头来,正与余韵的目光相遇。她拿起一个酒杯递给华剑雄,自己也拿起一杯,俏皮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上司了,我可以敬你一杯吗?”说完一举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华剑雄看看她红扑扑的脸,又看看琥珀色的酒,半开玩笑地说:“今天可不能喝醉了,否则这东西记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余韵听了他的话顽皮地一伸舌头,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华剑雄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腕一看,惊呼道:“好家伙,都半夜两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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