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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身陷绝境
  龙凡笑道:“此处极是隐蔽,等你家人寻来,黄花菜都凉了,说不定我们两个被困在此处一辈子也未可知,哎呀!你别躲了!躲不掉的,乖乖的叉开双腿等我来日罢!”
  傲雪的艺业,也自不弱,虽七日来精气消耗颇多,但受到威胁,也是拼死反抗,但碰到龙凡这个艺业奇高的煞星,哪里能躲得掉?不一会儿就被他捞小母鸡似的捞到怀中,四肢乱动,娇喘吁吁,但这段可羞之事,怎能推得掉?
  龙凡将活蹦乱跳的傲雪搂在怀中,感到自她身来,传来阵阵的少女体香,和中原女子大是不同,有股好闻的奶香味,扒开的狐裘的前胸,露出羊脂白玉似的,肤色晶莹光滑,吻上去时,感觉肉质明显的比中原女子弹性好。
  这傲雪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五,仅次于双枪梨花樊若兰,虽在难中,衣冠不整,但难掩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她自小深受父亲的溺爱,举国男女,都对她敬慕有加,哪里碰到过这样的泼皮?
  傲雪也是心思直转,暗道:胜这个冤家一表人才,龙眉虎目,雄壮如狮,不但生得俊极,而且威风八面,身后背着她们国家的镇国之宝映日神弓,午间那只恶鹰中箭飞回,隐约中她认出,那鸟中的正是射天箭,此时他又寻来,那巨鹰定是他所射,能拉开映日神弓的,定是将种,若是好生相与,就算嫁他,也无不可。
  可恨他不但不肯说实话,而且还想胡来苟且,她的身份尊贵无比,怎能容他强占?难道要他来的人,就没有和他说明自己是谁?——是了!他是大晋人,我们的人若对他说了实话,他把我弄出去之后,以我要挟我们国家,是大可有能的事,这么说,他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龙凡哪里管她想什么,早已把她扑在火堆边,缚住了两只雪白的纤腕,拉下狐裘上的皮带,直褪到膝部,露出两条粉腿间芳草凄凄的私密所在,两片雪雪的淡粉色牝唇,紧张的紧紧闭合着,姻体霞躯颤抖不已。
  龙凡笑道:“紧张什么?你这样我进去就废事了,也罢!我吃点亏,帮你舔舔吧!”
  傲雪怒道:“不要!”
  复又仰头涩叫道:“哎呀——”
  龙凡的舌头已经伸到她的上,左右舔了起来,傲雪感到自己极敏感的上,一条又软又滑又热的东西,不停的来回游走,还试探着往里钻,虽感紧张,但也是惬意快爽之极。
  龙凡舔了许久,就是没见到爱汁流出来,不由奇道:“怪啊!难道你天生冷感?”
  抬起眼来细看她的,又是一惊,喜道:“天呀!你的毛毛是竟然是漂亮的葡萄红色,那头发也是了!”
  傲雪道:“对——你快放开我!只要能救我出去,我挑一百个美女给你快活!”
  龙凡笑道:“不行!美女易找,绝色难求,来——让我看看你的有什么古怪?”
  龙凡不理她的挣扎,用两只手指强行的翻开她紧闭的淡粉色牝唇查看,只见里面的粉肉,还是闭得紧紧的,不信邪的又翻开一层牝肉,忽然一股水直彪了出来,弄得龙凡一脸的香涎。
  龙凡不怒反笑道:“看看呀!我撞到什么好东西了?天呀!竟然是传说中的极品美牝玉壶春水!这下我可发了!”
  傲雪道:“不要脸!不准看!——什么是玉壶春水?”
  龙凡笑道:“就是你这牝器啊!穴口就是壶口,紧窄滑腻,含住时,风雨不透,和男人交欢,蜜汁一点也不会漏出来,壶内尤如大海,普通男人的伸进去,飘飘荡荡,极易迷路,找不到方向,寻不到花蕊,就会盲目的在玉壶中狂射而元精大损,但顶不到花蕊,你永远不会狂滞,自己不滞,只骗男人狂滞,极易把男人的元精吸光。你个骚蹄子,根本就是个小妖精,夹死人不偿命的浪主儿,抽出来时,牝穴只留男人元精,而把没有用的水浪液,随着彪出,既清理了牝穴,又形成又一大奇异景,真是天生的玉炉,自然的香鼎,不如做我的贱妾可好?”
  傲雪怒极,哼道:“白日做梦!你这个人,堂堂一表的,起先我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呢!到头来却是个趁人之危的大泼皮!我看错你了!”
  龙凡笑道:“有花采时君须采,莫待无花空折枝!英雄也罢,泼皮也罢,今天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读狗屁孔孟书的书呆子,绝色当前,不要了你才是天大的傻瓜哩!”
  说罢用压住傲雪,双手解下玉带,撩起袍子,露出来,傲雪从没有见过男人的,但本能的知道那是凶器,吓得蹄腿乱蹬!
  龙凡用双腿盘压住她的肉膝,尽可能的强行分开她那一对泛着奶香的雪腿,露出妖美的粉牝,双手扶住她一对雪腿的腿根,将怒挺的慢慢的没进了迷人的玉壶之中,“滋——”
  的一声,瞬间剌穿了壶口的处女膜,美血顿时涌出。
  再向前,果然是飘飘荡荡,壶内的热乎乎绵软嫩肉,每一丝都在颤动跳跃,误导左进右进,想让碰不着花蕊,同时壶口的那两圈腻肉媚肌紧紧的收缩,死死的住根,包得风雨不透,令一滴水也出不来。
  好在龙凡的“九宵龙腾”也非凡品,遇到蜜汁就长,并不理会牝穴中媚肉的误导,翻搅间,直奔花蕊。
  傲雪浪叫一声,全身的酥麻,要命的花蕊被龙凡顶个正着,可气的是,她自己姻体深处的妖嫩媚肉,竟然不受她的意识控制,疯狂的迎合起闯进来的强盗,一浪接一浪的欢潮涌来,大脑一阵接一阵的迷晕,破处时的些许疼痛,已经是九宵云散。
  傲雪十几个大过后,认命似的不再挣扎了,羊脂白玉似的姻体,死死的贴着龙凡的虎躯,缚住双腕的玉臂,套住龙凡的虎颈,娇躯向上疾挺,拼命的迎合龙凡的,又一个大过后,傲雪再没有力气,软软的躺在地上,全身香汗淋淋。
  龙凡抽出,果然一道泉,随着抽出的彪了出来,足有三尺多高,傲雪直羞的俏脸如霞,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龙凡帮她穿好狐裘,整理好自己的衣袍,扣上玉带,逗着她的俏脸,笑道:“小妖精!美否!”
  傲雪道:“你既要了人家,就该救人家出去了!”
  龙凡笑道:“怎么救!这四面悬崖,出不去的!”
  傲雪道:“你身背映日弓,壶插射天箭,这两样都是我家祖传的东西,还敢说不是来救我的,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竟然聘了你这个大泼皮前来救我?”
  龙凡笑道:“也是三个美人儿,和我一夜欢好之后,央我救她们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我正好要游泰山,随道就管了这事了!”
  傲雪紧咬樱唇,哼道:“这事你管还不如不管呢!这三个该死的贱婢!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们的主人,是怎么教她们办事的?——这里就是名闻天下的泰山吗?”
  龙凡笑道:“对——是泰山舍生崖,你个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日了一下而已,干什么这样咬牙切齿的,象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女人天生是给男人日的,谁日还不一样?再说我冒死下来救你,不该得些报酬吗?”
  傲雪跳脚道:“要想报酬,我给你金银就是,你这样苟且行事,到底是害我呢还是救我?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叫我小妖精!——看月色,应该到半夜了吧?”
  龙凡笑道:“应该快到子时了,小妖精!你知道那个鸟精在哪吗?”
  傲雪道:“就在石殿最后面的暗殿内!”
  龙凡不信道:“怎么可能!我的灵识,可以锁住一里内的东西,这石殿我搜过,除了你之外,连个老鼠也没有!”
  傲雪道:“暗殿的石门,原是一个天然的机关,能隔断万物的窥探,灵识自然搜不到它,它中了射天箭在里面静养,同样也看不见、听不到、妖识更搜不到外面的动静!”
  龙凡道:“可知道机关?”
  傲雪道:“我在它眼中,只是一只猎物,它欺我无能,打开暗殿的机关,并不避我,只要扳倒暗殿前的石笋,就可打开殿门,只是说起来容易,那石笋我根本就扳不动。”
  龙凡笑道:“不灭了那只大鸟,逃出去也不安心,我去扳开石门,再赏它一箭吧!”
  傲雪道:“不行!你看到这殿中的九个大石桶了吧!里面全是它从四处搜集来的灵根妙药,它受了箭伤后,回来就自行拔出射天狼牙箭,跳入石桶中浸泡,一盏茶功夫,伤口就止血了,但是精神不振,元气大伤,出来后就躲入暗殿不露面了!”
  龙凡笑道:“这好办!石桶上面不是悬着盖子吗?我把石桶全盖上,让它仓促间到不了药桶里不就行了?”
  傲雪道:“那些石盖,每个不下千斤,你能搬得动吗?”
  龙凡笑道:“知道关心相公了!我能拉开映日箭,这匹匹九个石盖,岂能难住我!”
  傲雪冷哼道:“谁关心你了!我恨不得杀了你!”
  龙凡笑道:“小嘴嘟着的样子,蛮可爱的吗!你被抓来数日!那鸟就不吃你?”
  傲雪道:“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龙凡盖上药桶,在傲雪的指点下,扳下暗殿前的丈高石笋,三丈高、两丈宽的厚重石门应声缓缓而开。
  龙凡用一只膝盖压在石笋之上,启动暗门,空出手来,拉开映日弓,搭上射天箭向里看。石门刚开了三四尺,龙凡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个硕大无比的鸟头,比水牛还大,也向门外看,闪着褐绿色亮光的鹰眼,大如脸盆,尤如一盏大灯,黑夜中看的清清楚楚。
  龙凡想也不想,“扑——”
  的就是一箭,映日弓在极近的距离内,射出射天箭,自那巨鹰闪着褐绿亮光的瞳孔中穿过,贯脑而出。
  巨鹰疼得跳了起来,张嘴大叫,龙凡料它会张嘴叫,最后一支射天箭也上了弓弦,悄没声息的从它的大嘴里射入,后脑贯出,那箭太快了,半晌方传出心怵的弓弦声。
  石门后对于人类来说是间暗殿,对于巨鹰来说,只是间卧室而已,可供它腾挪的空间并不大,甚至连转身都不是那么容易。
  两支神箭贯脑,巨鹰的一目已盲,神识已丧,根本就想不起来按动门内的石笋,打开石门来临死拼命,只是本能扇动双翅,在里面乱扑腾,顿时巨响震天,带得整个山岭都似在抖,周身的妖气,也渐渐散了开来。
  龙凡丢掉神弓,双手捻动道决,大喝道:“龙虎并电,雷动九天——破!”
  两道青色的道雷,夹着厉风,把扑腾的巨鹰轰得飞了起来,“嘣——”
  的一声,撞在石殿顶上,又弹了下来,石殿顶上的山岩纷纷落下,傲雪妖叫一声,跑出山洞。
  龙凡又惊又急,用力过快过猛,胸中发闷,嗓子中发甜,就似有血要喷出来,但大敌在前,只得强压下嗓子中的鲜血,丹田处急转,再调灵力,又是两道“雷动九天”巨鹰的魂魄顿时就此散了。
  龙凡的嘴角,已经有血慢慢的渗出,巨鹰虽魂魄已散,但鹰身还在扑腾,坚硬的山岩,被它的铁翅,打得有如墙灰般的,纷纷飘落,鹰爪抓在地上的青岩上,形成一道道两尺多深的沟槽。
  若是人给它无意识中来一下,铁定粉身身碎骨,龙凡不敢大意,吐出嗓子里的一大口淤血,咬牙再提灵力,祭起道火“流星火雨”焚烧起鹰尸来,小山般的鹰尸,直烧至天明,方被烧的干干净净,那道暗殿的门也就此卡住,既打不开,也合不扰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崖底的时候,龙凡已经是贼去楼空了,回头一看傲雪,阳光中气质高雅,更觉娇美,黄色的狐裘,黄色的小蛮靴,满头飘洒的,全是深紫色的葡萄红秀发,不由走过去,就想牵她的素手,却不料被她一甩,牵了个空。
  龙凡心中一愣,难道她其实艺业深不可测,昨夜交欢之事,她是心甘情愿?不会呀!
  傲雪也是一愣,心道:“怎么他不行了?”
  曙光中抬头一看,只见龙凡嘴边全是血迹,脸色苍白,俊目中神光大减,不由大是兴奋,这个可恶的男人定是连番剧斗,消耗掉了全身的灵力真元,若想恢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不如趁他力竭之时毙了他,以报羞辱之仇?
  龙凡也感觉到了全身的酸痛,丹田中空空如野,手脚转动困难,这就是妄用大法“雷动九天”和“流星火雨”的代价,不及时打坐回功,就形同常人了,这个妮子昨夜除了做了一场爱之外,可没动过手,若是此时发难?
  傲雪忽然笑了起来,道:“夫君!你为了救我妄提真气,定是累了,不如让为妻的扶你一把如何?”
  龙凡见她笑得暧昧,言语反常,已知其意,故意激她行险,亦笑道:“是啊!我贼去楼空,再没有一点点力气了,你过来扶我一把也好!既喊了我夫君,我也不好不收你了,从今之后,就做我的贱妾吧!”
  傲雪恨极,媚目眯了一下,笑靥如花的道:“谢夫君收奴家为贱妾!贱妾这就来相扶!”
  狐裘中雪腕一翻,果然怒极行险,行致命一击了,握紧早已收在玉掌中的解耳小虎藏匕首,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昨夜艺业悬殊,她一直被龙凡制住双手,拿不出暗藏在小蛮靴中的小虎藏,现在有机会拿出来了。
  龙凡虽是一条大虫,但言语可恨,非杀他不可!况且昨夜他恶斗巨鹰,定已将精气耗尽了,然尽管如此,傲雪冰雪聪明,强忍住满胸的怒火,一步一步的小心靠进,勿求一击必中,离他还有三四步时,龙凡忽然不笑了,手抚前胸,向后直彪彪的倒了下去,显然是力气早已用尽,装样子吓她哩!
  傲雪跳了起来,怒喝道:“狡猾的南蛮子,原来你已经力尽了,还敢骗我,不要这么快就死,先吃我一刀!”
  急抢步上前,雌狮般的扑向倒地的龙凡,小虎藏对准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落地处,忽然手腕一紧,小虎藏停在半空,扎不下去了。
  龙凡坏笑道:“狡猾的小妖精!想谋杀亲夫吗?扑在我身上做什么?清大把早的就想,真是个浪蹄子!”
  原来龙凡见她虽是笑意涟涟,然一双媚目之中,全是怒火,姻体微微发抖,显是气得狠了,但还是小翼翼的靠近,不肯轻易上当冒然行险,他泼皮出身,市井诡计,老道已极,怕脱下去夜长梦多,所以再施诡计,诱她出手。
  傲雪的身份,尊贵之极,哪里知道这市井无赖的伎俩?果然上当,又失机被他轻易的擒住,更是大怒道:“你个狡猾的南蛮子!放开我!”
  龙凡扣住了她的脉门,笑道:“放开你不难!但为免谋杀亲夫的事再发生,我要剥光你,打一百个响屁股,以示惩罚!”
  傲雪怒道:“你敢——”
  龙凡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真是笑话了!所谓出门随夫,为夫的想怎么玩你,还不是随我高兴,这事你家爹娘都管不了,喂——小妖精!我剥了!”
  傲雪羞急道:“不行!青天白日的,你敢剥光我打屁股,我就死给你看!”
  龙凡笑道:“你怎么死啊!乖乖的听话,我就不打你屁股了,不过要叫一声好听的,让我开心才行!”
  傲雪别过脸去,冷哼道:“不要脸!”
  龙凡若无其事丢开她的雪腕,笑道:“两样随便你选!若是你不选,我就剥光你打屁股了!”
  龙凡若是一直扣着她的脉门不放,傲雪定还想反抗,这样轻易的就放开她,摆明了龙凡其实真力还在,充其量只是稍减而已,她还是他口中的美食,若是反抗,还不知道他又要借口玩什么花样?
  傲雪兰质慧根,冰雪聪明,媚目直转,芳心中急速的盘算着对策,龙凡似是等不及了,果真过来,作势就要去解她的皮带扣子。
  傲雪大惊,这次若再给他擒住,说不好就真要给他剥光了打屁股,好女不吃眼亏,立即道:“我选还不行吗?好夫君,饶了贱妾这一回吧!贱妾听话就是!”
  龙凡胸中气血一阵翻滚,嘴角牵了一下,强忍住丹田处传来的剧痛,故做悻悻的道:“这才象话!来——把抖出来,让我看看!”
  有时候诡计只能赚到绝顶聪明的人,笨一点点的都不行。
  傲雪暗道,原来他果然真力大部分还在,又在赚我上当,好找借口再胡玩我,听了他的话后,又想,给他看看总比给他胡玩好,事急且从权,反正这崖底也没有第三个人,只得在朝阳下,无奈的掏出一只的、羊脂白玉似的雪乳,让他观赏。
  龙凡却不过来揉捏,笑道:“小妖精果然听话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哟!不如你反抗一下,大喊大叫,我也可趁机捏玩捏玩你的,这样的温驯,我反倒觉得兴趣索然,算了,我们去那边崖脚吧!”
  傲雪暗道:原来他是个老变态,喜欢强来那一种,若是这样,我就哄哄他,不能激起他的,让他再来凌虐我,当下收回,更加温柔的腻声道:“夫君!若去崖边,必须贴着崖脚绕过去,否则必会陷进枯叶泥沼中!贱妾为您引路如何?”
  龙凡微笑道:“那好!你头前带路!”
  傲雪依言,走在前面,果然有一条羊肠鸟道,通到起先绳子落下的地方,龙凡走在后面,暗暗叫苦,他强提真气,舌尖全咬破了,现在满嘴的全是鲜血,以前他恃强,视叶垂香、傲雪等有如玩物,如今可不同了,若是她们反抗,自己决不是她们的对手,为今之计,必要先哄她们离开,等自己调息已定,再行定夺。
  傲雪看到崖前的绳子,也是暗自后悔,若是早知如此,昨夜就跑了,可见这个龙凡恁得狡猾!但这人艺业太高,可能出去之后,也逃不出他的魔爪,说不得把他哄回国去,再擒下不迟。
  念至此,刚想回头,龙凡道:“不要回头,自己设法攀上巨石,把绳扣搭在腰上系好,摇七阵绳子,自有人拉你上去!你上去之后,再放下绳子来,我去取回射天箭再来!”
  傲雪知道上面定是父亲派来的人,急急攀上那块七八丈高的巨石,拉住绳头,结个活套,系在小蛮腰上,摇了七阵绳子,果然上面的人开始往上拉了,身体渐渐和向上升起,再回头看龙凡,哪里还有踪影?只道他瞬间已经回石殿去了,芳心中想到:天呀!他果然真气未失,幸好我没再撩拨他,不然徒取其辱,大晋朝竟然还有这种人物,若是让他上去,我们国家休矣!
  龙凡躲在一处石缝中间,恶血连喷,有数斗之多,心中暗暗后悔,放着正事不做,偏偏逞能管这种闲理做什么,傲雪一走,他再也撑不住了,浑身发虚,站都站不起来了,索性就地盘膝调息起来,灵力严重透支,没有十年八载的,恐怕是恢复不过来了。
  傲雪遭他玩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回来的,等恢复了功力后,要想出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半个时辰后,傲雪站在舍生崖上,冷声道:“你们三个,是谁的手下?”
  叶垂香领头,三女跪在崖上磕头道:“回公主殿下,奴婢是玉清真人孙真人的炉鼎!奉命前来,营救公主!”
  傲雪微怒道:“原来是皇伯伯,你们来就好了,那个什么龙凡,又是怎么回事?”
  叶垂香回道:“那个龙凡,是我们半路碰到的,我们因没有把握拉开映日神弓,才使了一些手段,骗他前来,一同搭救公主!”
  傲雪道:“可知他的来历身世?”
  叶垂香道:“只知道是大晋某位国公的公子,大晋和大烈大战在即,奴婢以为,决不能放这人出去参战!以免对我大烈国不利!”
  傲雪道:“这人可恶之极,让他死在崖下也好!但只怕他自己会上来!”
  叶垂看笑道:“回公主殿下,决无此可能,我们已经找当地人细细打探过了,这舍生崖就如同一个下大上小的大井,没有人助他,他此生休想出得来!”
  傲雪点头道:“那是最好!映日神弓反正在我们国中,也没有人能拉得开,不要也罢!你们可支会山民,就说他是逃家的公子,被老家人急急的寻了回去,哎呀——你们可有吃食!我饿坏了!”
  三人忙献上吃食,侍候傲雪,她哪里是叫什么傲雪,却原来是大烈国的傲雪长公主叱列芸荥,龙凡的羞辱之事,哪里好向人说起?就算以后见到父皇母后,她也打定主意,一字不提,龙凡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崖底,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龙凡在崖底的石缝中吐纳调息,隐隐的嗅到一玻阵阵清郁芬芳的香气,那是天材地宝成熟的时散发出来特有气息,不由心中狂喜,这崖底若有天材地宝,那他的内伤,恢复起来就省事多了。
  未时刚过,龙凡勉强站起身来,寻着香气找到了处生郁郁青青的崖角,春寒料峭,草木都没发芽,这里一片的碧绿,本就扎眼好找。
  龙凡抬头看了一下地形,不错!此处正是一处聚阳纳阴之所,而又深在崖底,万年都不会有来,这巨鹰盘踞在这里不走,指不定也在等这东西功德圆满之时,也未可知。
  龙凡拨开碧叶一看,更是狂喜,这根本就是首乌的叶子,经冬而不枯,定是灵气汇聚所致,小心的起出叶下的首乌,竟然是雌雄一对已经成形的灵茎,通体金黄,异香扑鼻,四、不唯是四肢俱全,口眼鼻也是栩栩如生,雌首乌的奶大腰细,雄首乌粗长。
  龙凡起出它们时,雄首乌的,已经插进了雌首乌的牝户中,若是再迟得一步,让它们阴阳交泰,雌雄合体成功的话,就会化成人形,满山的跑了,到那时再想捉住他们,可就千难万难了。
  龙凡当下更不迟疑,分次将两个已经合体的首乌吃了,坐下苦苦调息修行,三日后,得雌雄首乌之助,不但体内灵力真气,尽数恢复,更是冲破了混天道体,到了混天真体的阶段,丹田中的青色的内丹,也渐渐向异种青金丹过渡,浑身上下,感觉身轻似燕,忍不住跳起身来,连翻了几个筋斗。
  跑到先前的崖边一看,崖上果然没有垂下绳子,看来傲雪是把他恨死了,肚子中一阵“咕咕”之声,龙凡感觉腹中饥饿,当下四处找起吃的来,这崖底有条小溪,他是知道了,有溪就会有鱼,他跑到溪边,见溪水清彻见底,也不结冰,溪底倒有数尾大鱼,他长在太湖边,这捉鱼之事,原是拿手,不一会儿就将这几尾鱼捉了,用龙泉剑将鱼宰了,刮了鳞片,点起了火来烧烤。
  这以后的两天里,他四处寻找出路,这一找之下,坏了,舍生崖下,原来根本就没有出口,崖底一圈全是峭壁,整个就是个天然的大旱井,溪水从北面的石缝中渗出来,再从南面的石缝中渗出去,除了那只巨鹰所住的石殿外,根本也没有其它的山洞,崖壁上连一只鸟雀也没有。
  崖壁上光洁如镜,全是暗青的山石,根本无处借力,更是上小下大,就算喊破嗓子,上面也没人能听得见,上百丈高的如镜漏斗形石壁,什么功也爬不上去!除非会飞!
  溪水中总共就那么几条鱼,可能是小鱼时顺水而来,长大后就出不去了,留在了此地,难道会死在此地不成?想到此,龙凡不由一阵伤感,他决不能死在此地,这世上他还有许多事情末了!
  这日日落时分,崖底就没有东西充饥了,他拿了龙泉剑,复到巨鹰住的石殿中碰运气,早知如此,那巨鹰就不烧了,小山似的鹰尸,能够他吃好几个月的。
  转来转去,在石殿的角落石缝中,竟然发现了一条鱼干,那鱼干也不知道被风干了多少时间了,不知被什么人挂在石壁上,形同铁木。
  龙凡烦不了那许多了,欢欢喜喜的把鱼干拿了出来,放在溪水中清洗,准备晚上充饥,却不料那鱼干入水后,立即冒起一阵白雾,那鱼干竟然活了起来。
  龙凡明知有古怪,立即丢掉鱼干,一个倒翻,飘出丈外,抽出龙泉剑戒备,只见那溪水竟然翻起来四尺多高的浪来,鱼干不见了,清清的溪水碧波之上,站着一名绝色的美人儿,形容丰润,细眼长眉,樱唇一点;头戴三叶金冠,镶朱红色的宝玉,秀发披在香肩之上,用朱带系住,随风飘扬,金冠两侧,垂下一条明珠链子,在额上由一块金底镶红玉的古饰连着;粉颈之上,佩一只古色斑阑的银环,银环前的中间,是一块金饰,上嵌一颗罕见夜明珠;一对雪臂根处,套一对古银绾臂,亦镶着罕见的红色古玉;一双雪腕处,各戴着四个古银手镯,两只玉手,也是腻润嫩滑。
  上身只着一块红绫,刚巧只可盖住傲人的,被红绫束住的下面,飘着一圈明珠串成的流苏,每一颗明珠,都价值连城;以下直至腰跨尽是;迷人的小肚脐,粉装玉琢;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两条粉腿尽头的腿沟,一条古玉带,刚好遮住迷人的粉牝,玉带以下,却是紫红镶玉边的宽大拖地罗裙,把双脚都盖的严严实实。
  龙凡骂道:“他娘的,老子还没死哩!倒发起梦来!”
  那美人儿玉螓一转,耳边两串明珠直晃,娇笑道:“我是东海长公主敖钰,你是谁?”
  龙凡道:“天呀!你看这世道,鱼干也能变龙女哩!”
  敖钰走下浪来,乳波臀浪翻滚,媚目烁烁的细看龙凡,忽然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笑道:“人家哪里象鱼干了?”
  龙凡只觉异香扑鼻,入手处似是无骨,温凉滑腻之极,不禁抓起她雪白美腻的美手把玩,笑道:“我明明是把一条鱼干放进溪水中清洗,准备晚上充饥的!”
  敖钰收柔荑,咯咯笑道:“我还没吃你哩!你倒想先吃我!这世道真是变了!”
  龙凡空着的手似没地方放,尴尬的抓头道:“行了!别玩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敖钰笑道:“你也是被魔天抓来的,奇怪了,这魔天只吃真龙或是有龙脉的雌性生物,除此之外,只吃牛羊,难道是雌的全给他吃光了,改吃起雄的来!”
  龙凡道:“你说是可是那只巨鹰?”
  敖钰道:“是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龙凡笑道:“那只呆鸟被我射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
  敖钰调笑道:“你救了我,不如我嫁你吧!只是人龙有别,我怕夜间睡着时,现出龙形吓着你,喂——你今年几岁了!”
  龙凡见她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亦笑道:“二十了,你也有十七八岁了吧!嫁给我就免了吧!先想想怎么出去!啊!我想起来了,听说你们龙都会飞的,不如你带我飞上去可好!”
  敖钰笑道:“不行!我蛰伏了一百多年,道行都耗尽了,不入大海修炼,道行很难再恢复,现在还不能带你飞,再说,让你个臭小子骑在我背上,实在不爽的很,我算起来可能有一千三四百岁了,十七八岁什么话?”
  龙凡叫道:“天呀——原来是个老姑婆,但你既是神龙,为何会怕那只呆鸟?”
  敖钰笑道:“那魔天是鹏种,大鹏天生是我们龙族的克星,我斗不过他,被他抓来,打斗中道行耗尽,只得变成鱼干蛰伏了!”
  龙凡不解道:“它既是吃龙,为何又要抓人,把人抓来又不吃?”
  敖钰笑道:“他除了爱吃雌龙之外,还爱吃有龙脉的雌人,被抓来的,一定是人间的公主,身有龙脉的人类小龙女,但也不是抓来就是,须要等到月圆之夜,向天祭拜之后,方才撕吃,平日里不吃常人,倒爱吃牛羊,你没吃过人肉,其实普通人的肉又酸又老,难吃的很!”
  龙凡道:“不是什么雌人,应该叫女人,雄雌是指动物,不是指人,你若是说女人是雌人,或者说我是雄人,就是骂人了,人肉酸老?你吃过?”
  敖钰笑道:“我说你们是雄人雌人,是看得起你们,拿你们和我们一般的看,若是你说我是女龙,也是在骂我,咯咯——我们龙族看你们人类,就如同你们人类看鸡鸭牛羊一般,有什么奇怪?龙当然不能吃龙,但龙吃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至所以不常吃人,是因为人肉不好吃,并不是不能吃,但有三种人肉例外;一是童男童女的嫩肉,三是腌割后的男女的肉,三就是如你一般,身有龙脉的人肉,第三种人肉不但香酥可口,食后对于我们的修为,还大有补益,就如同你们人类吃到什么灵芝仙草一般;你生得这样的俊美,定是万千灵气所钟,体内的龙脉又异常明显,似还有人间真龙之气,浑身上下,青霞紫雾升腾,精元澎湃如海,我遇到你,就象你遇到千万年的灵芝仙草一般,好人!我和魔天激斗,身负极重的内伤,又蛰伏百年,龙元几乎耗尽,你就行行好,让我吃了吧!”
  龙凡见她说着说着,小嘴边口水就流了下来,自己浑天真体已成,修为突飞猛进,本能感到,她对于自己,至少目前不会构成致命的危胁,调笑道:“你既飞不起来,反正我是出不去的了,被你吃了也好,找个美女姻体做棺材,也是不错的事!”
  敖钰咯咯笑道:“那你可不要躲噢!好人!我来了!”
  说着话,敖钰漂亮光滑的额头上,就生出一对珊瑚般的紫红色可爱鹿角来,一对素手棋张,雪腕上银镯响处,合身就扑了上来,身后一条紫红色的龙尾,也现了出来,拖在地上,兴奋的直摇。
  龙凡微笑着等她扑近时,极快极巧的向左侧一个旋身,敖钰用力过猛,直冲到崖脚边,方才收住身形,雪腻腻的粉背之上,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绫带,转身时媚眼寒光一闪,复又妖笑道:“好人!说好了不躲的!你耍赖!”
  若是她收回龙尾龙角,象极了邻家可爱的小姑娘,但妖美如花的小姑娘,却是吃人如吃鸡的雌龙。
  龙凡笑道:“你头上长角,身后长尾,我看着害怕,这回你来!我肯定不躲了!”
  敖钰咯咯笑道:“不准耍赖!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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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龙女娇妾
  龙凡果然不躲,待她冲至近前,忽然双手一伸,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两只龙角,他的坐骑大青马,就是独角青蛟兽,因此知道,是凡龙蛟之属,最怕人抓他的角。
  敖钰大惊,急用力去甩,龙凡俊目一闪,双臂一用力,把她的俏脸朝下,按在崖底的雪青岩石地上,一翻身,跨坐到了她肉乎乎、粉嘟嘟的温凉滑腻的美背上,抬起大拳头,对着她妖美的耳门,就是几下。
  是凡生物的耳门,都脆弱不堪,击打不得,这几拳重逾万斤,若是打在人身上,早已了帐。
  敖钰致命的耳门被重逾万斤的铁拳击打,直疼得姻体乱扭,“哗喳——”
  一声,现出龙身来,却是一条两丈多长的异种“血龙”“血龙”是神龙的顶级品种,比起他的坐骑青蛟兽来,高的不是一个档次,但神龙的神通大小,基本和体形无关,他们若想变大吓唬人,本是件极容易的事,想变小躲避强敌,也是容易的很。
  无奈龙角被龙凡揪住,变化劳不得,敖钰哭道:“放了我吧!我再不想吃你了!”
  龙凡道:“你道我是傻子吧!放开你!你就跑了,我陷在这崖底,出去不得!你个呆B龙,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你若不带我出去,休想脱身!”
  敖钰不说话了,憋着劲的死挣,妄想把龙凡甩下去,龙凡坐的那个位置,她的龙爪根本就抓不到,龙头又被他按在青石上,动转不得,直急得猛甩龙尾,把坚硬的青石山岩,抽出一条条的印痕来。
  龙凡笑道:“还不老实!”
  抬起脚来,狠狠的踢在她的龙颈、龙颌上,敖钰惨呤不已,威武的龙呤,直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龙凡并不想把她打死,换过一只手来按住龙角,另一只拳头又重击在她另外一只脆弱的耳门上,敖钰被打得头昏脑胀,神精晃忽,她本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拿住,今天大意失机,一来是她百年前和天敌鹏种激斗。受过极重的内伤,二来也没把人类看成什么了不得的对手,在她的印象中,人类实在是不堪一击,以致于一败涂地,翻身无望。
  龙凡身陷此地,一心想出去,这异种的血龙,是他逃出升天的唯一希望,既被他擒住,怎么肯轻易放弃生机,若是真想毙了她,早用映日神弓招呼她了。
  敖钰贼精,发觉他不盯着她的一边耳门打,知道他还不想要他的命,既挣扎不开,索性就赖在地上不动了。
  龙凡笑道:“小妖龙!你道我不敢打死吗?”
  敖钰头颈被压住,动转不得,口不能言,只得传意道:“你是修道之人,若是打死了神龙,有伤道德,必遭天谴!”
  龙凡大笑道:“鸟——我就打死你!看看这吊天怎样的谴我?”
  左臂一较力,向后压住龙角,将她仰面扳住,露出龙眼,右手抬起拳来,就要打她的龙眼,敖钰怕了,大声叫道:“不要!求你放了小龙,小龙带你出去就是!”
  龙凡笑道:“早是如此,不就得了!”
  俊目一转,笑道:“不行!这样就放了你,你必反悔,只恐我一丢手,你就跑了!”
  敖钰哭道:“小龙保证不跑!好人快快放手吧!”
  龙凡笑道:“你得和我签一个契约才行!”
  只要人兽契约一签,敖钰就永为他的奴隶了,她出身高贵,这样的曲辱,是断不能忍受,当下又不作声了。
  龙凡提了提她的龙角,笑道:“这世上母的东西就是烦,人如此,这龙不能也是如此吧!你行说行,不行说不行!快说个话,不要不哼声!”
  敖钰既不想死,也不想轻易给人做龙奴,低声道:“行怎样?不行又怎样?”
  龙凡笑道:“行,就马上和我签定契约,不行,我就宰了你做晚餐!这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都是极好吃的美味,这驴肉我吃得多了,龙肉我还没吃过,快说话?我肚子饿着呢?”
  敖钰自知龙肉鲜美无比,凡人吃了,更能益寿延年,叹气道:“我既不想死,也不想做人龙奴,你说怎样?”
  龙凡笑道:“签定契约之后,我收你做个宠妾如何?”
  敖钰郁声道:“那只能如此了!贱妾敖钰,给爷问好!”
  龙凡拍拍她的龙颊,右手稍松,左手一伸,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出来,凌空飘浮在她的面前,敖钰知道是躲不掉了,忍痛咬破舌尖,将龙血滴在契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龙血,立即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她双角间的灵穴,钻入她的血脉之中,化做“缚龙索”捆住了她的三魂六魄、奇经八脉,从此之后,她若敢违抗,龙凡只须在心中默点咒语,发动“缚龙索”就可轻易将她的三魂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是凡人兽签定契约,兽类必要咬破舌尖,用舌尖之血签约,方才有效,龙凡既能祭出“人兽签约”出来,敖钰料瞒不住他,只得乖乖的依法滴了舌尖之血,以免再受他的罪。
  龙凡暗念咒语,敖钰几欲痛死,哭求道:“爷——贱宠并未犯错,求爷可怜!”
  龙凡停了咒语,跳下龙身,笑道:“小妖龙!你可以起来了!”
  敖钰被欧的七荤八素,伏在地上半晌,方才起身,慢慢的变回人形,一对鹿角,却是收不回去了。
  龙凡知道她的灵力本耗的差不多了,又被他痛打,更是伤上加伤,牵起她滑腻的葱手,笑道:“小妖龙!不如和我双修,以充灵力如何?”
  敖钰苦笑道:“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了!算小龙倒霉!爷——您可要慢慢的来噢!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初次与雄性,望爷千万爱怜!”
  龙凡笑道:“神龙可与这世上所有的生物交配,但这世上的生物,想要和雌龙交配就难了,道藏上讲,几乎所有的雌龙,牝器都是云封雾锁,寻常的,要想挑开,难如登天!”
  敖钰道:“那爷是不想要我的身子了?”
  龙凡大笑道:“可惜我不是寻常的!”
  说罢把她抱了进来,走进石殿深处。
  敖钰紧张的“扑扑”直跳,柔声道:“爷的大吗?”
  龙凡笑道:“你想大还是想小?”
  敖钰扑在他身上,羞道:“但愿不要太大,我的那儿好小的!”
  龙凡笑道:“等操多了,你就想我的越大越好了,不过我不在时,可不准你在外面偷嘴,给我知道,一定狠狠惩罚!”
  敖钰羞笑道:“是——从今以后,敖钰就是爷一个人的了!不敢在外面偷嘴!”
  敖钰的姻体,又与人不同,遍体的龙涎香气,粉腻而高贵,龙凡将她放在石殿深处的枯草中,轻轻的撩开她的罗裙,分开她雪样的粉腿,双手扶住腿根,细细的观赏起来。
  敖钰羞道:“爷——”
  龙凡笑道:“好香啊!原来雌龙的,一根毛毛也没有,但坟起处却比人类的高得多,肉乎乎、粉团团的,是凡这样的牝户,极奈久战,小妖龙!不如我帮你舔舔吧!”
  敖钰羞道:“不要!好痒的!”
  龙凡笑道:“以后我的,少不得要你细细品尝!”
  敖钰低笑道:“贱妾明白,只是恐舔的不好,惹爷生气!”
  龙凡笑道:“我不会生气,若是舔不好,自己趴在地上,露出屁股,等我来罚就是!”
  说罢就将嘴凑到了她的香牝中间,细细的品吸起来。
  敖钰被搞得浑身颤抖不已,粉牝口自然的张了开来,龙凡向里一瞧,果然是层层叠叠,当下更不犹豫,扶住她的腿根,将怒挺的,慢慢的塞了进去,只觉紧窄异常,似难挺进。
  这世间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雄龙能顺利的和世上所有生物的雌配,包括人类,而这世上所有的生物,要想和雌龙交配,却是千难万难,寻常人类的,根本就是难以叩开雌龙的“云封雾锁”更有被龙牝夹断的危险。
  有句俗话,说某人本事狂大,也办不成某件事,就说:“你有日龙的本事也没用!”
  可见日龙有多难!
  龙凡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日龙,还是一条绝色的异种小血龙,插进时难度更大,好在他的,能大能小,韧性非常,“九宵龙腾”的名枪,原和雄龙的,没有什么匹别,每条雄龙的,也是能大能小,否则如何能日万种生物?
  “九宵龙腾”的绝品名枪,艰难的分开美牝中层层叠叠的媚肉妖肌,“滋——”
  一声,捅穿了敖钰的处龙膜,敖钰仰头一声妖媚的龙呤。
  龙凡见她牝穴有有血出来,忙加快了的速度,在中迅速的伸长,直捅开七层媚肉,大破“云封雾锁”直顶在她的花蕊中心。
  敖钰浑身酥麻,美得不断的浪呤,一对如玉般滑腻香软的龙臂,死死的抱住龙凡的虎腰,香牝中的七层媚肉,情不自禁的一齐用力,滑滑腻腻的旋转起来,麻烦的是七层媚肉旋转的方向却是递次相反,绞杀力惊人,就算是同样粗细的檀木硬棒塞进去,也会被她绞碎。
  龙凡将真气灵力狂送,使得硬胜精钢,香牝中的媚肉自杆底到,不断的滑腻腻的大力旋绞着,直欲令人爽死,龙凡大叫一声,更是急速的起来,同时将灵力真元由马眼送入她的花蕊深处。
  敖钰大惊,料不到一个人类,会有这样强大的精元,忙凝神静气的接精还元,在姻体中游走一个大周天,冲开了一个个因伤而闭合的灵穴之后,再从小上,还渡到龙凡的嘴中,通过双舌的互绞,送到他的体内,完成阴阳双周天。
  敖钰极兴奋处,不由自主的现出不大不小的龙身,人龙叠股,抵死,人类中的男人向上越级上等生物雌龙,引起苍天振怒,一道道血色的雷电,划破天宇,大雨倾盆而下。
  龙凡只顾品尝异种天龙的“云封雾锁”奋力的,哪里会管天公振不振怒?人龙在石殿深处,雷电进不来,全部被坚硬的青岩,挡在石殿外,殿内深处,人龙毫发无损,三四个时辰过后,人龙双修圆满,功行九九八十一个阴阳大周天,方才心满意足的分开,敖玉的小嘴里,分泌的是人间至品“龙涎香”不但香味高贵奇特,还令神清气爽、人口舌生津,流连不已。
  敖钰见他还不肯分开,知道他贪恋她的龙涎香,当下也不挣扎,由他细吻慢舔,并催动龙族特有的灵气,帮他把舔吻到口的龙涎香炼化,代替他身体上的荷香,成为他本身身体的香气。
  龙凡吻着敖钰的小嘴,渐渐的发觉香甜的龙涎香,竟然从自己的喉内流出,不由奇怪,看了敖钰一眼。
  敖钰拿开小嘴,羞笑道:“贱妾帮爷炼化了龙涎香,从此之后,爷体中分泌的也是龙涎香了,以后就不要和人乱亲嘴了,以免便宜了凡人,更不要把射入凡女体内或是口中,那样就太便宜那些了!”
  龙凡笑道:“那是自然!我是四处找人乱亲嘴的人吗?咦——这风雷大作的,难道又有古怪?”
  敖钰笑道:“爷以凡人之身,越级向上异种天龙,老天爷不高兴,要罚爷哩!”
  龙凡狂笑道:“鸟——待我寻映日神弓来,用射天箭射天一下!”
  说罢果然起身,自殿壁上取下映日弓,又拿射天箭。
  敖钰惊道:“原来我们龙族的映日神弓,在爷这里?”
  龙凡笑道:“我也是新得的!”
  敖钰道:“先祖造这映日弓、射天箭,原本是为了对付天敌大鹏金翅雕,后来不慎丢失,既是爷得了,也是天意!爷可知这弓箭的用法?”
  龙凡道:“弓箭么?不都是一样用?”
  敖钰急挣扎着起身,拿过龙凡的映日弓和三支射天箭,将自己的处龙之血,抹在了上面,弓箭顿时光华一闪,解开了原有的印记。
  敖钰道:“爷——这弓箭的原有印迹已除,请爷滴血认物吧!”
  龙凡大喜,用龙泉剑割开手臂,将血滴在弓箭上,一道意识流传入龙凡脑海,龙凡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
  意念微动,将七尺长的大弓变小,收在左掌掌心,将五尺长的三支射天箭变小,收在右掌掌心,摊开双手,弓箭赫然都在手掌心上,尤如剌青一般。
  敖钰赤身跪伏贺道:“恭喜爷!”
  龙凡抚着她雪样的粉背,抬起她的妖靥笑道:“不必如此!若是你恢复体力,就带我出去!”
  敖钰双修后,精气恢复不少,已经有能力收回了头顶的一对龙角,妖美的额头,光滑如初,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妖美绝色,姻体上衣裙的颜色,更加的绚丽,温驯的妖笑道:“爷——这崖底古怪,贱妾飞不起来,要想出去,其实不难,只要推倒那九个大药缸,让药水自行流出,就可出去!”
  龙凡笑道:“我观察过崖底溪水的流出口,根本就是细小的石缝,我又不是你,身体如何能变小?没用的!”
  敖钰笑道:“爷不知道,这魔天的药水不同于凡响,遇石石开,遇山山裂,我们只要跟在药水流经之处,定能出得这山崖!”
  龙凡道:“那只能如此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敖钰笑道:“是——贱妆的肚子也饿着呢!早出绝地,也好找些吃的!”
  当下两个合力将装着药水的上万斤大石桶,一个接一个的推倒,药水所经之处,果然山开石裂,龙凡大喜,牵着敖钰的葱手,一路向西,卯辰相交之时,隐隐听到巨大的水声。
  敖钰笑道:“爷——我们到黄河了!”
  龙凡牵着敖钰的素手,站在朝阳中,向下一看果然已经到了黄河边上,那时的黄河还不是地上河,水流量也大,奔滞狂涌,气派非凡。
  敖钰龙目一转,笑道:“爷——南面有人家啊!不如我们去找些吃食,我饿了一百多年了!”
  龙凡笑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龙肉是不忍心吃了,我们去看看,若是有驴,我们就整只的买下来,请你吃个饱,我的大青能吃下上百斤的东西,不知道你能吃多少?”
  敖钰笑道:“不怕爷笑话,贱妾吃一头驴不在话下,不过饱餐一顿过后,可以数日不进食,爷——大青是谁?方便给妾知道吗?”
  龙凡笑道:“我的来历,正要与你说知,你家就在东海,我的地盘就在东海边,你不要闲着没事,弄些灾祸来,淹了我的子民就惨了!”
  敖钰低笑道:“爷——贱妾怎敢哟!听爷言语,还是一方诸候哟!”
  龙凡大笑,边走边将来历说了。
  敖钰笑道:“贱妾别的本事不敢说,但令爷的地盘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龙凡笑道:“这就足够了!”
  顺势将她搂了起来,亲了一下小嘴!
  敖钰笑道:“爷——等我回过东海之后,就禀明父王,就在太湖居住,爷看可好?”
  龙凡笑道:“那是最好!去太湖时,先去参见一下主母吧!”
  敖钰笑道:“爷这次出来,以主母的姓为姓,樊姑娘的姓为名,倒是别致,主母和樊姑娘美吗?”
  龙凡笑道:“我平生就爱绝色,我的女人,全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
  一人一龙说说笑笑,来到一处人类的聚集处,龙凡果然出了高价,买了一头极肥的毛驴,令人宰杀了饱餐。
  两个直吃到未时才起身离开,敖钰自顺着黄河入海,龙凡问明道路,复回到普照寺中,取回了东西,奈河中唤出大青马,继续北上,去定州,去找定州总兵大刀董方平。
  定州总兵董方平去岁阻击大烈精骑大胜,皇帝也没有什么升赏,他也自知自己行武出身,做到总兵,已经不小了,再升职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能会因为他又立战功,大晋皇帝不好升赏,而找个由头治罪也未可知。
  他有罪吗?有!还是大罪,十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在某一天的夜里,他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铁杆兄弟,冒着死罪,偷偷盗出了大晋一等英烈公、镇北大将军、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旧主曹猛和其妻一品魏国夫人以及四个小主人的尸骨。
  大雪纷飞的寒夜,他的狭锋刀下,劈了三厂走狗一百余名,兄弟五人连夜暴走,秘密的把旧主一家,葬在晋阳以西三十里的小桃山上,在坟上种了六颗桃树、立了石碑,以便于日后辨认,从此以后,和四个兄弟埋名禁军之中,绝口不提和曹家有旧,后来因天缘巧合,救了宣帝的车驾,才被提升重用。
  他盗骨是义,救驾是忠,最为关键的是,若是当时宣帝死了,新帝继位,第一个就会拿他们这些护驾不力的禁军开刀,他不能死,必须等到曹家的后人寻来。
  大将军曹猛,于他有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已者死!”
  小公子曹霖逃出,生死末卜,但他相信,曹家世代忠良,老天断不会绝其后人,盗骨埋忠之事,除了他们兄弟之外,天下只有一人知道,就是太皇太后的御医龙济世,龙家和曹家,有联姻之交,绝不会滞密。
  但事情也防有个万一,来到定州之后,他就令四个铁杆兄弟,秘密的经营城北的卧虎山通天寨,以防有朝一日,被三厂的密探寻到蛛丝马迹前来拿问。
  大将军曹猛有前车之鉴,他断不肯步其后尘,效愚忠白白送死,身为战将,要死,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若是被三厂的狗拿去折磨至死,实在是心有不甘!
  定州离保定不远,朝廷招安千叶散花教,在保定集结,等候太师薛宪前来,北伐大烈国,他的守地近在咫尺,如何不知道保定方面的动静?
  可怜千叶散花教的草民,不知道大烈国的兵威,这样的乌合之众,就算人再多,只能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更远方由犬戎建立的大荣国,兵威更是悍勇,麾下大将如云,这两年,把大晋朝野认为永远无法战胜的大烈国,打得节节败退,占去了大烈国大部分的领土,朝廷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国,实在是不智之举,这天下只能联弱抗强,哪有联强灭弱的道理?
  一旦大荣国攻破大烈国,军事上比大烈国更弱的大晋皇朝,怎能挡得住悍勇无敌的大荣国的铁甲精骑?到时必会一败图地,有亡国之忧,但他身为一名武将,是不得参与朝政的,打与不打,怎么打,得全听朝堂上书生生们的朝议。
  支岁秋末冬初,曹断大败,折了三十万所谓的“精兵”这次薛太师是下了血本的,竟然启请朝廷,调了陇西的秦国公唐峻为中军主将,唐峻有一子,名唤唐成,跨下吊晴白额虎,掌中七十六斤亮银枪,杀法精奇,在陇西罕有对手。
  令他董方平为合后将军,令金搠横天余化北为左将军,令气贯山河闻达为右将军,招安的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为先锋大将,合兵八十万,誓要灭了大烈国,收复幽燕十六州,以博封王之位。
  董方平既为合后将军,也乐得清闲,这一日有亲兵来报:“总兵大人,门外有位公子前来拜访!”
  说罢递上烫金的拜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随之而来,董方平大惑不解,龙涎香乃是极为稀罕之物,只有禁宫之中的宠妃或是公主才有,这位公子竟然将龙涎香随意留在拜贴上,来历非俗,忙问道:“长的什么样?”
  亲兵道:“雄壮如狮,俊美之极,八面威风,骑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佩名贵的清风龙泉剑,描金画鹊玉雕弓,端的是人中之龙!”
  董方平打开拜贴,入眼处一行漂亮的楷书“学生赵林,拜见总兵大人!”
  董方平心中犹豫,晋阳的皇公贵胄,他大多数认得,这是哪家的哥儿哟!赵林、赵林!哎呀!什么赵林,分明就是曹霖,天呀!是小主人来了!
  当下急起身道:“快引我前去!”
  总兵府的大门外,一位雄壮的少年,龙眉虎目,四肢修长,身着吴锦箭袖锦袍,肋下佩着清风龙泉剑,牵着一匹高大的青骢马,站在漫天大雪的石狮边等候。
  董方平见面就是一愣,这名少年,顾盼之间,和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更加的雄壮、更加的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而威,当下再不迟疑,急走几步,恭身抱拳施礼道:“末将董方平,见过小主人!”
  门外的少年急扶住他,笑道:“董叔叔!你知道我是谁?”
  董方平恭声道:“知道!请小主人后堂叙话!”
  转身对门前的亲兵道:“把公子的马牵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挠!”
  一日之后,征北合后将军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员骁勇副将,并三千名精锐的河北亲兵,战马万匹,星夜疾驰,趁着山东境内交接时的混乱,直下江南。去投吴越军去了,晋阳的太师府中,薛太师闻报大怒,一脚将报事的斥候踢倒在地。
  几天后,金搠横天余化北、气贯山河闻达和在荥阳大战的候马总兵呼延豹、大同总兵姜铁山、以及罗延庆寨中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人,都收到大刀董方平的密信,这六人俱是布衣出身,当年和董方平同在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英烈公曹猛麾下效力,曹公对他们六人,同样都有知遇之恩,六人收到信,看过后不约而同的一齐烧毁。心中各怀心思,但都暗自牢记了这一处可以容身的退路。
  大晋朝这几年,奸臣当道,谄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天公也似和小百老姓做对,已经是春分的天气了,整个晋阳城中,还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去岁江南反了赵五,以至于江南的粮贡,无一颗送到晋阳来,所谓“江南熟,天下足!”
  没有江南的稻米送来,晋阳城中的存粮价格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逃亡。
  大清早,在鹅毛般的大雪中,长安街的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上,端坐着一名极俊的少年,佩剑携弓,走在古朴而衰落的青石大道上,意气飞扬。
  刚转过街角,有巡查的禁军上前,大喝道:“大胆!中间皇道,闲杂人等,不准行走,还不下来!”
  马上少年仰天大笑,理也不理,随手一马鞭抽来,喝道:“你敢拦我?找死不成!”
  马鞭过处,一阵沁人心脾的的龙涎香随风而来,那名禁军忙跳开,就想拔刀,却被旁边的一名老成的禁军拦住,低声道:“住手!你闻!这是什么香味?”
  那名禁军也随成帝去过几次骊山豹房,一嗅之下,咦道:“这是龙涎香!他一个男的,怎么会身带龙涎香!”
  老成的禁军道:“这少年一表非俗,气质非凡,身薰龙涎御香,佩清风龙泉剑,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敢走在大路中间的皇街御道上,你以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吗?定是哪位凤子龙孙,你去管他,不是没祸找祸吗?”
  晋阳长安街上的大道,分为三层,中间青石铺就的、镂龙雕凤的大道,为皇帝、亲王、郡王所走,两侧的普通青石道,为公卿大臣所走,普通百姓、商贾人等,只能走在最边上,也是最宽的由碎石铺成的官路,不得僭越。
  那名禁军想想也是,看那名少年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犯不着没事找事的触霉头,晋阳城中本就是凤子龙孙的聚集之所,人数众多,哪个能认识谁是谁家的小王爷?
  最边上有碎石路上,迎面行来一辆马拉着的油壁车,也在冒雪前行,听到安静的长安街上有人呼喝,车中人忍不住拉开车帘观看,这一看之下,立即愣住,她哪里见过如此俊美而威武的少年,不由脱口而出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俊美少年武道双修,听力极好,车中之人虽是低低浅呤,却也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去,勒马笑道:“车中女子,可否掀帘一观?”
  油壁车的马夫勒住马匹,车中女郎道:“贱妾长相,就那么重要吗?”
  俊美少年大笑道:“若是绝色,结同心时,用不着等到死后在西效坟场,我即刻与你结就是,或是长相不堪,就算百年后,你也休想和我结同心!”
  油壁车中的女郎叹息了一声,掀开车帘。美少年一看,也自呆住了,车中的原来是位绝代佳人,长眉如柳,杏眼含春,云髻微乱,粉脂稍残,转而一想,立即大笑,调侃道:“夜来冒风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何侬身苦!在下龙凡,你是哪家春楼的烟花?艳名如何称呼?今夜本公子恰好没事,去捧个场子也未可知!若是好时,就收你做个奴妾,也不是不可以!”
  绝色佳人被人一语道破身世,不由一阵黯然,又被意中人看轻,心中伤感,顿时沉呤不语。大晋朝的官员,除各家都蓄有家私牝畜外,还在青楼勾栏中嫖妓,不过大多数都是招妓上门侍宿,被招的勾栏美妓,都是夜间乘车而去,清晨乘车而还。
  路边的禁军却是认得这位绝代佳人,嘲笑道:“她是夜度春的头牌凤衔铃,听说是卖艺不卖身,怎么也清大把早的送入官家侍宿啊?真是奇了怪?”
  老成的禁军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老鸨子故意做的唬头,是对于我们这些穷当兵或是民间商贾而言的,真是王公贵胄要她,她敢不卖身?想想还真是冤,我花了十两银子,只远远的看过她艳舞一曲,早知如此,我就嫖其她的了,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上好的,能玩个两三个,还用不了十两纹银哩!”
  油壁车中的凤衔铃大羞,急令车夫快走,拉下车帘妖声道:“夜度春的歌舞局,每日酉时就开门了,公子可要赶早,小女子香汤沐浴,专等龙公子前来捧场!”
  龙凡大笑道:“好——本公子一早准来!”
  转头对两个禁军笑道:“当兵的!这就是你们呆了,你们有营妓不去干,却去花现银嫖私娼,白白浪费了手上的妓乐筹,若是你们嫌手上的筹儿太多,不如均我两个如何?”
  两名禁军一齐苦笑道:“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穴高高的凸起,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
  姬罗身后的大汉姬刚道:“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比我家公子还高贵?切——”
  姬罗娇喝道:“姬刚闭嘴,不得胡言!”
  龙凡道:“你家公子什么身份,不妨说来听听?”
  姬烈叉开道:“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主仆三人,左右无事,也在闲逛,就陪龙公子四处走走如何?“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要先去乾丰银庄,兑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才好四处乱跑,否则身上没钱不方便!”
  姬罗咬牙低哼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国难当头,要他们各家捐些银子出来,一个个都在哭穷,一个小崽子偷跑出来,很随便的就要兑上万两的银子,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子,到底是谁家的?”
  龙凡似觉奇怪,问道:“啊——我说姬公子,你说什么?”
  姬罗忙掩饰道:“啊!我说你当这银子是泥巴吗?开口就是万儿八千两的,你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假的银票吧?”
  龙凡毫无机心的抓头道:“不会吧!银票上写明的是户部乾丰银庄的,再说这些银票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全是从各州各府的府库中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说罢不放心的从马包中,抽出一大把银票出来,姬刚、姬烈目力非凡,低声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全是真的,每张都是一万两,这小子一掏就是一把,足有上百万两,他到底是哪家的崽子啊?要把他拿下审问吗?”
  姬罗也看到了,忙道:“不可!他不偷不抢的,我们怎么拿他?这样就在大街上查看银票,摆明了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我们先不要惊动他,这小子定是偷跑出来玩儿的,过不了多久,他家人定会寻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不但敢僭越使用皇家御用的龙涎香,还私藏着这许多银两,不肯拿出来救助国家?”
  路边的两个禁军眼都看直了,恨不得刮起大风来,把他手上的银票全吹掉,姬罗道:“把你的银票收好了,担心别叫人抢了!”
  龙凡笑道:“姬公子说笑话了,这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哪有生抢的道理,这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找到乾丰银庄再说吧!”
  姬罗笑道:“你定是偷跑出来的,家里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乾丰银庄极是好找,正好我也要去换些珠宝,凑些银两急用!”
  龙凡笑道:“家里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是我娘子知道,过些日子就回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姬罗纵马上前,和他并鞍,在御道上和他缓缓而行,微笑道:“龙公子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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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扮猪吃虎
  龙凡笑道:“到今年九月,我才整整二十岁!姬公子呢?”
  姬罗笑道:“比我大一岁,到今年十一月,我就整整十九岁了,你有几个娘子了!”
  公候将相之家,如龙凡这般年纪,早已娶妻纳妾,而且绝不会是是一个两个,他这样问是有道理的,果然龙凡笑道:“一个正妻,三个侍妾,三个奴妾,方才看到那个凤衔铃也是不错,等我把她弄回家,就是第四个奴妾了!你呢?”
  姬罗冷哼道:“我一个也没有,国难当头,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世受皇恩,不思报效,却一个接一个的娶妻纳妾,实在是有负圣恩!”
  龙凡也不生气,嘻嘻笑道:立“国难当头?不会吧!我大晋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姬兄弟说话小心点,当心被三厂的公公们听到,拿去问罪!再说了,所谓的报效不报效,也要皇帝老儿点我的将啊!他不点我出征,我总不能私自跑去吧!若是私自出征,被老皇帝知道了,还要治罪哩!”
  姬罗叹气道:“这就是我们大晋的悲哀,王公大臣之家,都在三厂的严密监视之下,不奉诏出征,确也是要被治罪!”
  姬烈笑道:“龙公子会武艺吗?”
  龙凡笑道:“会一点点!防身足足有余,不过我习的是万人敌!”
  所谓的万人敌,就是指兵法,姬罗小嘴一撇,冷哼一声道:“朝堂上的书生,学的都是万人敌,可全部都是说起来天下无敌,打起来就兵败如山,这种纸上谈兵的东西,不说也罢!龙凡!我看你佩着一把好剑,象是真的似的,原来并不会上阵杀敌?”
  龙凡笑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吧!反正朝中猛将如云,也用不上我,啊——好大的气派哟!这就是乾丰银庄?”
  姬罗笑道:“龙公子方才调戏凤衔铃时,出口成章,这会儿别告诉我你不识字吧?”
  龙凡笑道:“也识的不多!你们陪我换些银子,我请你们晚上去夜度春吃花酒如何?不过那个凤衔铃今夜可是我的,你们不许和我抢!”
  姬罗披嘴道:“看你生的一表人才的,竟然往那里跑!那个烟花女子,只你稀罕,我可没眼睛看她!”
  龙凡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银庄伙计的手中,上前去牵姬罗的手,姬罗一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龙凡心中暗笑,脸上却不解道:“和你把手一起进去呀!难道是你不是男人,这手不能牵?”
  姬刚、姬烈一齐大喝道:“大胆!”
  龙凡笑道:“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大个子,是不是怛心我有龙阳之好呀!放心吧!我没那嗜好!和你们公子牵手,只是表示友好之意而已!”
  姬罗瞪了一眼两个仆人,笑道:“我当然是男人,只是不习惯和人牵手!”
  龙凡笑道:“这是什么话!既不是妞儿怕什么!”
  也不管姬罗愿意不愿意,牵了他的手就走,姬罗技巧的将手一翻,本以为会轻易的躲开,不料却是结结实实的被龙凡捏住了整子,不由心中一惊。
  龙凡牵住姬罗的手掌,只觉滑腻异常,柔若无骨,不由心中暗笑,姬罗有生以来,从没有被男人牵过手,这次被他牵住手儿,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姬刚、姬烈两个不好发作,拿了马包上的东西,跟在两人后面,四只牛眼瞪着龙凡,恨得牙咬咬的,龙凡只当看不见,拖着酥体发软的姬罗,就往银庄里走。
  两人一进来,银庄的大伙立即嗅到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气,心脾皆醉,知道来者不是普通商贾百姓,忙叫伙计雅室待客,献上香茗,陪笑道:“不知两位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龙凡呷了一口清茶,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兑些现银,晚上好去夜度春嫖妓而已,你这是江南龙井瓜片儿,看这色汤味儿,应该是狮山的吧!不错不错,在晋阳城中,能喝到狮山龙井,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放的时间长了点,快一年了吧?这汤都有些浑了!”
  大伙目瞪口呆,两人所喝的正是杭州狮山龙井,也正是去岁的茶叶,在这北方,能一语说破了的,其人来历,必是不凡,忙道:“公子说的是!正是狮山的龙井,也正是放的快一年了,江南被反贼赵五占了,今岁的龙井,在这晋阳城中,能不能喝得到,还是问题?”
  姬罗接口道:“这晋阳城中,存粮都要吃尽了,你个不黯世事的公子哥儿,还有心计较这茶叶?还有闲心拿大把的银子去嫖妓?”
  龙凡满脸的迷惑,看着姬罗道:“不会吧!前日里我听家里的管事说,我家还有上好的稻米百万斛,我胆子小,受不得惊吓,姬兄弟不要危言耸听好吧!”
  姬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快报上真实的姓名来!”
  龙凡“哎呀——”
  叫了起来,忙甩开她的手道:“说话是说话,你不要掐我啊!你看,这么深的指甲印子,你又不是女人,留着么长的指甲做什么?”
  大伙阅人无数,一看这位龙公子,果似个不问世事的公子哥儿,这姬公子吗?嘿嘿嘿——却是个极美的雌儿,可怜这位龙公子,整个是呆头老鹅一个。
  这两人身上都有罕有的龙涎香气,而尤以这龙公子身上的最是纯正,一点点杂味都没有,这姬公子吗?身上的龙涎香,就渗了一些其他品质的香料了,虽是不多,但和纯正的龙涎香气比起来,还是伯仲立分。
  大晋皇帝就姓姬,这姬公子大有来头,而这龙公子姓龙,什么是龙,不是龙子龙孙吗?大伙哪敢细问,忙道:“不知龙公子要兑多少白银?”
  龙凡笑着拿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抽出一张道:“先兑一张吧!花完了再来!”
  银庄大伙跳了起来道:“天呀!一万两的银子有一千斤哪!公子爷!您当这银子是泥巴吗?我兑是能兑给您,可是你怎么拿走呀!”
  龙凡抓头,仔细的在他那一叠银票中翻找了一遍,双手一摊,笑道:“不好意思!全是一万两一张的,早知道我就选几张小些面额的出来了!”
  大伙遇到这个不黯世事的主儿,也是哭笑不得,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笑道:“这样吧!反正公子爷只是去狎妓,天生还要卖些珠玉之类,不如这样,我替您把银子折合成赤金的叶子,兑三百两赤金的叶子给您,这样就折合了纹银六千两,剩下的四千两银子,我兑两千两白银给你,再兑一些金花生、金裸子、上好的金银玉佩等等给您带着,散给夜度春的众位姑娘,你看可好?”
  龙凡喜道:“这是最好!我初次嫖妓,不知门道,你替我配好,也省得我东家西家的乱跑,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好!”
  大伙见诡计成功,忙招呼店伙,去银库中替他调配各项物事,仔细的替他装好。
  姬罗哑然失笑,这大伙摆明了在私赚龙凡的银子,可怜这个傻瓜,竟然一点儿也不明白,不由蹬了龙凡一脚。
  龙凡不解道:“干嘛踢我?”
  银庄大伙知道这姬公子是明白人,忙叉话道:“不知道姬公子前来,又为何事?”
  姬罗只得应道:“听说你们这里收一些高品质的珠宝,我刚好有事急用钱,拿了一些来折些银子,也好用渡!”
  话一出口,立即被大伙看轻,微哂道:“姬公子原来是来典当的,看在龙公子份上,也不要你到前面柜上了,你就拿出来看看吧!”
  所谓人穷气短,姬罗无法,只得吩咐姬刚,打开包裹,让大伙看看。
  姬刚虽气的哼哼的,但也无法,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珠光宝气,大部分是女人的东西,也有不少是男人用的,但每件东西,做的都是精美无比,巧夺天工。
  姬罗叹气道:“看看吧!能值多少银子!”
  大伙吩咐伙计,叫柜台的先生来看,那先生挑肥拣瘦的看了又看,笑道:“姬公子!这里的东西!顶多值纹银六千两,这是晋阳城中开出的最高价了!”
  姬罗也是识货的人,知道这先生已经给的不少了,谢道:“那好吧!麻烦先生开出单据,我有急事,要现银!”
  龙凡忽然笑道:“且慢!姬兄弟!我看你这东西,比我家的还好哩!特别是这条玉带,我喜欢的紧,我身上的这条玉带和你的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不如这样,你也不要当了,我给你五张银票,你把你的东西全给我吧!”
  姬罗张口结舌道:“你是说,用五万两银子,来换我的这些珠宝!”
  龙凡笑道:“是啊是啊!起先我也不知道你的东西值多少银子,有心想要你的,又怕给少了委屈兄弟,既是这先生已经开出价来,我就好给你了!自一见兄弟,就似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金银皆是身外之物,有如一般,能认识兄弟这样的风流俊雅人物,才是我一生之大幸,些许臭钱,值得什么?就是没有这些珠玉,兄弟想用钱时,只管开口就是!”
  说罢,果然抽出五张银票出来,每张都是一万两,塞在姬罗雪白的手掌内,随手把自己腰上的玉带丢在窗外,摔得粉碎,拿起姬罗包裹里的蟠龙玉带来,比了一下,将玉带两头的龙头扣搭紧,系在腰中,又选了两个龙形玉佩,挂在腰上。
  众人目瞪口呆,哪里见过如此奢遮的公子?实际上,这大晋皇朝的银票,在这天下大乱,反王四起的连天峰火中,也只能在晋阳能如数兑出银子来,在其他的地方,休想如数兑得出银子。
  龙凡身上的银票,在他所在的地盘内,就是废纸,他从天下最富有的江南各州各府各县的衙门、大户中,搜出来大叠大叠的银票,其数目不下两亿两,在江南根本就没用,充其量只能当做画画看看,所以用起来毫不心疼,乐得在此显摆,见众人看他,似觉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从店伙递上来的黄金裸子里,随手拿出几个,丢一个给典当先生道:“劳驾先生了!不成敬意!
  每个黄金裸子都是一两,折合纹银十两,典当先生大喜,忙恭手相谢,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龙凡又拿了两个,递在大伙,笑道:“有劳了!”
  说着话,自跑到铜镜面前,照来照去的臭美,一副十足的纨绔公子模样儿,自言自语的道:“这玉带倒是好了,可和这身衣服就不配了!”
  大伙狂喜,巴结的跑到他后面,帮他摆动衣服,笑道:“龙公子这身衣服已经是上好的了,要想再好,只得去宫中弄一套穿上了,公子爷,您老要去夜度香嫖那凤衔铃,有可预约?”
  龙凡笑道:“嫖宿而已,还要预约?”
  大伙献媚道:“公子不知,这凤衔铃乃是晋阳城中,头号花魁,要想会她,必先预约!”
  龙凡又抓头了,为难道:“我怎么知道怎么预约,这些勾当,我一窍不通,想不到嫖个,还这么麻烦!”
  大伙立即凑上前来,笑道:“龙公子若是放心,这事就由小的替你办吧!”
  龙凡大喜,抓了一把金裸子,塞在他手中,笑道:“有劳有劳!顺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落个脚才好!”
  大伙笑道:“夜度春中,有雅院别庭数十处,连着夜度春的高楼,正是为象公子这般的人准备的!只是价格太贵!“龙凡笑道:“你拿一千两银子去见鸨儿,替我选间上好的雅院,好让我晚上去玩儿!”
  大伙笑道:“是——公子尽管放心!”
  姬罗披着小嘴道:“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去嫖呢?”
  龙凡笑道:“姬兄弟是不是男人啊!嫖妓和玩起自家的妻妾来,是不同的调儿,你早晨不是也看到了吗?凤衔铃那个,大清早乘油壁车回来,定是昨夜送货上门,给哪个大官儿嫖宿的,大晋的官员家中,哪家不是妻妾成群、美婢家妓牝兽如云的!这事你管得了吗?若是你夜间无事,和我一起去喝花酒如何?”
  姬罗哼道:“那种鬼地方,我才不去!”
  大伙接声道:“姬公子有所不知了,夜度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集中了大晋三教九流的人物,士人学子如云,可品茶聊天、可下棋、可比武、可论战、可看歌舞,文武纵横天下风云,比朝堂之上,还有看头哩!既中龙公子相请,你去就是了,纵不玩美妓,也有别的看头。断不可错过!”
  姬罗问身边的姬烈道:“是这样吗?”
  姬烈道:“夜度春确是各国文人武士,聚集的场所,不但有我们大晋人,也有大烈人、大荣人、蒙古人、吐蕃人、高丽人、日本人、大理人等等,身份混乱不堪,既可喝酒狎妓,也可下棋聊天,书生们纵论天下,侠士们比武较技,不过依小人看,为安全计,主人还是不去为好!”
  姬罗直听的双目中异彩连闪,喜道:“想不到这晋阳城中,还有这一处地方!有后台老板吗?”
  姬烈道:“有——听说是薛太师!平日里公然露面的是议事堂中、左仆射、子爵史柱!”
  姬罗点头道:“难怪——”
  龙凡笑道:“我说姬兄弟!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姬罗笑道:“既是龙兄相约,哪有不去之理?”
  龙凡笑道:“好!我请客!”
  说着话,若无其事的顺手拉起姬罗的玉手,站起身来笑道:“事情办完,我们走了,天!都午时了,我说大伙!这附近有好的酒楼吗!”
  银庄大伙笑道:“离此不远,有家丰泽酒楼,酒菜地道,倒是适合公子,小的即令人去夜度春,联系好后,就让人去丰泽酒楼找公子去夜度春安顿!”
  龙凡笑道:“记住!要最好的雅院,银子不是问题!对呀!这丰泽酒楼如何走法?”
  姬罗被他拉住玉手,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满脸的红霞,手上温暖的男性体温传来,他情不自禁的把龙凡的手掌,紧了又紧,羞笑道:“龙兄到底是不是晋阳人啊!丰泽酒楼是晋阳第一有大字号,晋阳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你就跟着小弟走吧!”
  龙凡笑道:“当然是!只是没出过家门而已,要兄弟见笑了!”
  说着话,得寸进尺,竟然把手放在姬罗削美的肩膀上,和他哥们似的勾肩搭背,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哎呀!兄弟耶!你身上香喷喷、软乎乎的,真象个娘们似的,若是你是女的,不如做我的老婆吧!”
  姬罗满脸羞得如红布似的,可恨这个呆头鹅,傻不拉几的,全然看不出她的女儿身,又不好自己捅破窗户纸,不由急道:“龙兄!你这么重,搭在我身上,我怎么吃得消!快放下来!”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你搭在我身上吧!我搂着你的腰,嘻嘻!有了这条玉带,这身衣服就越看越不顺眼了,可惜不能回家换过!”
  姬罗对身后恨得牙痒痒的姬刚、姬烈道:“你们两个,先把银票送回家,交给我父亲,让他办大事,顺便给龙公子带一套衣冠来,要最好的,明白吗?办完事后,到丰泽酒楼前来找我们就是!”
  姬刚、姬烈应声道:“是——公子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大人,不会有事的!”
  两人上马,来到丰泽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雅室,点了一大桌的名贵酒菜,龙凡起先倒还斯文,可是吃着吃着,疯劲就上来了,捋起了文士长袖,站起身来,把一条腿搭在桌沿,唤伙计换过大碗来倒酒,拿起一条浆汁鹿腿,滴滴答答的放在嘴边就啃。
  姬罗先是适应不了,转而一想,不由宛而,这个龙凡,定是家里人管他管的狠了,偷跑出来后,事事逆反,这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自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象是以前曾在一起玩过的一般,忽然深埋在她心底的儿时记忆一跳,一个念头在芳心中一闪:小表兄曹霖!
  不对!表舅一家,已经全部被斩首,此人决不会是小表兄!但身形相貌,如此的熟悉,他到底是哪家的啊!再一瞟龙凡,只见他衣袍之内,并没有棉衣,露出结实的小臂,大雪纷飞中,天气寒冷,难道他先天道体已成?
  几碗酒下肚,龙凡指手画脚、越来越放荡形骸,姬罗后母凶狠,嫡亲娘舅为免她遭受茶毒,使计令她在峨嵋妙法元君门下学艺十年,两年前才满师回家,能使四十六斤飞凤戟,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已经不再怕她那个狠毒的后母了,因她自江湖来。深知大晋王朝,风雨飘摇,几将亡国,她深以为忧!
  姬刚、姬烈两个也是峨嵋高手,本是北地的孤儿,后来为师门收留,令他们两个为她的贴身近卫,寸步不离的保护她的安全,峨嵋和天下门派都不中,峨嵋派中,女尊而男卑,而越是灵气所钟的男女,资质越高,生得越美。
  所以历代的峨嵋掌门,皆是美人儿,男弟子在峨嵋,是学不到绝顶功夫的,事实上,男女体质不同,峨嵋的绝顶本事,也不方便男人修炼,就算放开给男人修炼也会炼的不伦不类,乱七八糟,绝难登大雅之堂,而且很容易走火入魔,反坏了峨嵋的名声。
  姬烈对于俗制,也不太清楚,拿来了一套上好的雪白滚龙箭袍,双龙夺珠的白玉冠,白鹿皮绣金龙的抓地虎快靴等等。
  龙凡把棉衣棉裤扔在一边,只选了一套白绸的暗龙纹穿在里面,罩上滚衣袍,系上蟠龙玉带,从屏风后面走来时,更显英武俊美,姬罗坐在席上,看着看着,脸红了起来。
  店伙将夜度春的一名管事带了上来,夜度春的管事一看龙凡人物衣色,立即知道不是凡人,点头哈腰的道:“龙爷!依您的吩咐,敝院为您安排好了合欢香庭落脚,龙爷可随时光临!”
  龙凡笑道:“不忙!吃完饭后,我先在城中逛逛!”
  管事的笑道:“我们带来了一辆牝车,几个随从,爷使得上吗?”
  龙凡笑道:“什么是牝车?”
  姬烈答道:“就是将美女套成马匹,令其驾车!”
  龙凡笑道:“原来如此,你们还真会玩,我自有马骑,用不着牝车,把几个随从留下引路,最迟日幕左右,我就回雅院!”
  管事的道:“那好!爷!小的带牝车先回去了!”
  吃罢午饭,龙凡、姬罗带着姬刚、姬烈和四个随从,上街闲逛,两人边走边说笑,姬罗也渐渐的放得开来,在马上不停的和他打打闹闹,直看的姬刚、姬烈大摇其头,堪堪走到东直门时,龙凡“咦——”
  了一声,勒马停在了最大的一处店面门前。
  这处店堂,是太尉徐靖的兵器店,卖的全是国库中的宝刀宝枪,姬罗虽对此不满,但徐靖的话也有道理,这些长枪重戟,当初造时,也只是为了充充门面,都是太重的家伙,没人能拿得动,与其放在库中积灰,不如拿出来卖掉,也可以充实国库,成帝深以为然。
  龙凡兴趣大起,立即不走了,跳下马来,拉着姬罗的手,就往店中走。
  随从接过缰绳,店中的伙计忙来招呼道:“两位公子,想买些什么兵器?说出来,小的帮你们挑选!”
  姬罗自有好兵器,更不用花钱来买,回道:“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龙凡却笑道:“我要的兵器,恐你这店中没有!”
  店伙笑道:“若是我们店中没有的兵器,这天下就没有了!”
  龙凡虎目一抬,忽然左眼一跳,牵着姬罗的手,径直走到中堂的一个大刀架前,左看右看,连声叫好,指着架上的大刀问道:“这刀怎么卖?”
  店伙笑道:“公子爷!你就别问了,这刀你拿不动!”
  姬刚也笑道:“龙公子!虽说你生得雄壮,但依某看,也只是银样蜡枪头罢了,这把刀,晋阳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姬罗笑道:“早间你还说你习的是万人敌,上不得上阵的,这刀不问也罢,好罢,既是你好奇,我就说与你知道,这把刀,乃是鬼斧神工钟不成集毕生精力所造,名曰披风斩月飞龙刀,刀长一丈六,重一百单八斤,自造出来,就没有人能舞动自如,你个花花公子,别说是拿了,就是拖也拖不动它哟!”
  龙凡闻言,直喜得抓耳挠腮,具他所知,鬼斧神工钟不成,是有件集毕生精力所造的大刀,传闻是大晋的镇国之宝,大晋竟然连镇国之宝也拿出来卖,看来国运不久矣,当下问道:“伙计!我只问这刀多少银子,你管我拿动拿不动干什么?”
  伙计笑:“回公子爷,明码标价,纹银一万五千两,绝不还价!”
  龙凡笑道:“哎呀!这倒叫我为难了,你们这里,户部乾丰钱庄的银票收吗?”
  伙计笑道:“公子爷说笑了,户部乾丰钱庄的银票,是全国通换通兑,小号哪有不收之理!”
  龙凡暗笑,心道:“吊——这大晋户部的银票,也只能在晋阳用了,这天下哪个还认你大晋的银票?看来这次出来,带了一大堆揩屁股纸似的银票,是派上大用场了。
  闻言,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大叠银票出来,抽了两张,笑道:“我每张都是一万两的!”
  伙计笑道:“无妨!我找还你五千两银票就是!”
  龙凡笑道:“先不要急着找银子,我还要一副上好的得胜钩鸟翅环,一副上好的刀鞘皮套,一副皮护手,你带我去选选,说不定还能看中其他的东西呢!”
  店伙见是大生意,忙笑道:“那好!爷可将战马牵进来,小的让人给你依马定配鸟翅环,若是有好的马具肚皮之类,爷也要吧!”
  龙凡笑道:“要——你要人看着办好了,不过不要给我次货就行!”
  在诺大的兵器店中,转了一圈下来,龙凡选了不少东西,除起先要的东西外,还有一个上好的豹皮囊,一副白犀牛皮护腰,护腰上可插九把柳叶飞刀,和九把由鬼斧神工钟不成用大刀的余铁造的九把柳叶飞刀。
  店伙笑道:“爷——要我们把您的飞龙刀抬上马吗?”
  龙凡笑道:“新买的东西,我先看看顺手不顺手!”
  龙凡右手牵着姬罗的手掌,左手漫不经心的就去拿那刀架上的飞龙刀,在场的众人,没有人相信他能把那个大家伙这样就拿起来。
  龙凡左手一较力,把那飞龙刀拿了起来,若无其事“涮——”
  的凌空挽了一个刀花,“擦——”
  的一声轻响,把旁边架上的一柄三十多斤的长杆铁枪,一刀斩为半戴,“叮当”一声,掉在店里的青石地面上。
  姬罗直觉得双手发抖,头皮发怵;姬刚、姬烈魂飞天外,店伙随从惊得张口结舌。
  龙凡横过刀杆,只见杆上全是龙纹的滚花,方便抓握,亮如日月,并没有一丝锈色,刀刃明如秋水,闪着可怕的寒光,九条翻腾的飞龙,时隐时现,两道异形的血槽,从刃尖直到刃尾,龙凡笑道:“那个什么披风斩月飞龙刀太是拗口,从此以后,我就叫它泼风刀吧!你们看怎么样?”
  姬罗头脑一片混乱,半晌方道:“天呀!这飞龙刀给你这样就拿起来了,你说你只会万人敌,上不得战阵的?你个大骗子!”
  姬刚、姬烈看龙凡的眼光凝重无比,姬刚道:“龙公子武艺高强,在江湖决非无名之辈,这样藏头藏尾的,就不是好汉了!”
  龙凡瞪大一双俊目,不解的道:“我干什么要藏头藏尾,切——”
  姬罗喜道:“天佑我大晋,我朝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将种,姬刚!龙公子决不是江湖中人,你错怪他了,龙凡!你老实的说!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子?”
  龙凡满脸的嘲笑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若是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晚上夜度春就去不成了,不玩够了,我是不会回家的!”
  他这样一说,众人全明白了,敢情真是偷跑出来玩的候门公子,姬烈急喝道:“你说是不说?”
  龙凡微笑道:“不说!大个子!你待怎样?”
  姬烈一看他手中的大刀,滞气道:“也不想怎样!问问而已!”
  龙凡笑道:“伙计!这断枪也算在我帐上,鸟翅环扣配好了么?”
  店伙惊魂未定,忙道:“好了好了!公子虎将!”
  龙凡将飞龙刀挂在青骢马上的刀鞘中,试了试得胜钩鸟翅环,觉得稳稳当当,合适之极,他早想要一件趁手的马上兵器,想不到得来全不废功夫!
  抬头看看天色,似已到申时,在马上牵了姬罗的手,对那些随从道:“这时去夜度春早吗?”
  随从笑道:“若是狎妓,尚是嫌早,姑娘们都刚刚起身,尚在梳洗哩,但若是寻其它乐子,倒是正好,赌局、棋局、酒局、茶局、武局等等,午时过后就开业了!”
  龙凡笑道:“我喜欢玩骰子!姬兄弟!不如我们同去吧!”
  姬罗笑道:“好!我陪你!只是我的运气不是太好!”
  龙凡笑道:“我运气好就行!”
  夜度春的随从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天下第一大欢场“夜度春”龙凡抬头一看,不由就是一愣,这夜度春怎么这么眼熟,难道他以前来过?
  门前有两只一丈多高的石雕青狮,一雄一雌,雄的前爪踩着一个比人头还大的绣球,雌的前爪中抱着一只小狮,前门分为正门和两个侧门,整个夜度春的粉墙,占去了一条街,大门后夜度春的主楼,共有三层,足有五丈多高,粉墙碧瓦,雕梁飞阁,但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别扭,象是后来才加上去似的,按照大晋建筑的格局,这大门后应该不能盖这幢主楼的。
  大红的地毯,在这漫天大雪中一路铺开,直达深深的画堂,门前数百名雄伟的大汉,分在两侧站立,见到龙凡,一齐问好,声震屋瓦。
  龙凡大笑道:“你们声音轻点,我胆子小!找个管事的出来,带我去合欢香庭!”
  早有人飞奔到里面,一个粉装艳抹、三十多岁的妖骚女人,一叠声的应着,跑了出来,迎在龙凡的马前,笑道:“这位就是龙公子?我是夜度春的大班,唤作张妈妈,专一侍候龙公子!”
  龙凡笑道:“你个老乌龟婆子,你来侍候我?你们家的姑娘全死光了吗?”
  张老乌龟婆笑道:“公子真会说笑!请公子下马,我带您进去!”
  龙凡笑道:“搞得象皇宫似的,不准骑马吗?告诉你,就算在皇宫,我也骑过马!我偏要骑马进去!”
  姬罗听的凤眼一亮,暗想:“在皇宫骑马!这个范围就小了,等寻到你家老子,非好好治治你这小子不可!”
  张老婆子笑道:“不是不准!只是怕失了您的身份!”
  向身后拍了拍手,顿时一阵白光晃动,自门内跑出十八名绝美的人儿来,雪地中着大红色的灯笼彩裤,小蛮腰处流苏飞舞,大红色的胸围子,露出比雪还娇的香肩,梳着双丫彩涤,身后云罗飞舞,在马前一齐跪伏,领头的美人儿笑道:“贱婢彩云,请爷下马上轿,移驾合欢香庭!”
  龙凡大笑道:“好——”
  跳下马来,将缰绳交给彩云,上了十二名美女抬的香轿,对姬罗道:“兄弟还不上来?”
  姬罗下马笑道:“只怕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吃不消!”
  彩云笑道:“不妨事!”
  姬罗钻入轿中,一阵香风起处,美女轿离开地面,缓缓的向门内走去。
  龙凡有意无意的搂着姬罗,对轿外的张鸨儿笑道:“老乌龟婆子!我看这夜度春的主楼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张鸨儿笑道:“不瞒爷说!这主楼原来就是后盖的,这夜度春根本就是以前英烈公曹猛的宅第,只是为了方便做生意,才在以前空地上起的楼,真正曹家的主楼正堂,因离如今的主楼太近,已经被拆掉了,后院的各个雅院,原是曹家的各位公子、小姐、妻妾所住的独院,曹家犯了谋反大罪,被皇上满门抄斩,这大宅荒废多年,因此被薛太师要来,开了这个夜度春!”
  龙凡直气的目眦尽裂,虎胸起伏不定,低吼道:“算起来,曹家和姬家,还是亲戚,英烈公的太姑祖母,是死了的皇帝晋宣帝的奶奶,当今皇帝,和英烈公实为表兄弟,幼年时曾在一起读书戏耍,开国公大将曹彬,更是于大晋有开疆拓土定国之功,整个江南六郡八十一州,都是开国公替姓姬的打下来的;就算曹家有罪,他全家都被斩首了,连小小的孩童也没放过,官家还嫌不够么?这府第官家没收也就罢了,怎么能把曹府分发给人开妓院?真是奇耻大辱,欺人太甚!他姓姬的无情无义,以后就别怪姓曹的不讲情面了!”
  姬罗听的粉面发青,沉默不语。
  张鸨儿笑道:“我说公子爷!这曹家获罪,与你何干?何必为他人打抱不平,这曹家全被杀光了,不平又能怎样?”
  龙凡发了一通火,自觉失态,虽是俊目中杀气连闪,却转而笑道:“老乌龟婆子,你说的很是!无事徒惹祸端,实为不智!”
  合欢香庭竟然是江南庭园的布置,小桥流水,错落有致,远在姑苏的狮子园,就是它的翻版,只不过规模比它小的太多,香庭内各个分院落、厢房内,已经升好了炉火,等待客人,转廊回檐之间,龙凡处处熟悉,原来这最别致的所谓合欢香庭,乃是原来曹家老巴子曹霖的“玉麟院”画堂内龙凡坐定,那个张鸨儿跑上前来,笑道:“公子住三天就走吗?”
  龙凡笑道:“哪个告诉你个老乌龟婆子,说我住三天就走的?”
  张鸨儿笑道:“公子令乾丰行的大伙,给敝院带来一千两的银票,选这最好的合欢香庭落脚,这合欢香庭每日的宿资是纹银三百两,宿资中包括一个管事,就是我了,十八名俏婢,一辆三匹靓丽牝马拉的牝车,十名仆从的工钱和各种茶水点心,一日三餐和宵夜以及各项用渡等等!”
  姬罗惊道:“那也用不了三百两那么多呀!天呀!朝廷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才是纹银二百两呀!”
  龙凡骂了起来道:那个乾丰钱庄的大伙,却是个混蛋!”
  张鸨儿笑道:“我们这里的别庭,定下了就不退的了,龙公子!其实你想想,一天三百两银子,花的也是值得,这十名仆从,个个健壮卖力,和您一同来的四名随仆从,就是您老租的这香庭中的;三匹牝马,都穿了奶环、牝环,匹匹妖美驯服,十八名俏婢,除做婢女使唤外,更是任君垂爱,何况她们还有一手高超的按摩技巧,从头至脚,各处的按摩技法,都极娴熟,包您老快乐似神仙,人生就这么短短数十年,如白驹过隙,难得如此潇洒快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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