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光善色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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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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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赢政的突然出现,让门口的门卫一阵的慌乱,机敏的李强赶紧示意让手下拖延一下,自己快步跑到里面报信。
李强的慌乱没有影响到韩非,倒是石清显得有点坐不住了。
“大王迟早要来的,慌张什么,你退下吧。”让李强退下后,韩非对石清笑道:“夫人自往后院而去,避一避就是。”
石清走了,韩非让其他人都退下,就留个喜儿在身边,手上端着一本书,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目光游离在书上猜想赢政会做怎么样的一个决定时,门口一声朗笑道:“先生好悠闲啊,不是说病了么?我看是在家里躲懒?”
说话间赢政已经迈步进入,韩非做匆忙状放下手上的书,疾步上前见礼道:“大王有事,派个人叫一声就是,韩非即便生病,爬也会爬去见大王的。”
“这话寡人不喜欢听,寡人是那么不体恤部下的么?”赢政微笑的轻轻表示一下不满,韩非心里不由一阵叹息,这等试探换成平时,赢政肯定会有些在意的表情,今天居然没有表示出来,这已经有点苗头了。
问题是出在了那里呢?韩非这段时间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结论是在这一次剿灭嫪毐的叛乱中,韩非的表现太抢眼了。如果韩非只是一个普通的秦国人,这一切对赢政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可是韩非还有一个韩国王子的身份,并且御林军在韩非的训练调度下,已经展示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的气质。这一点是韩非之前没有注意到地。
如果只是以上的原因,还不足以引起赢政的猜忌,最重要的是韩非在御林军中建立的威望,在这一次剿灭嫪毐的叛乱中,无疑达到了一个顶峰。这也许才是赢政猜忌的根本原因吧,韩非综合以上因素后作出了结论。
“大王一代英主,韩非浅薄之辈,得大王重用,无以为报。”韩非淡淡的表示了一下,这时候表现的太忠心了,反而会有反效果,毕竟自己是韩非啊。
将赢政让到了上座,韩非在一旁跪坐后,肃穆以待赢政地下文。
“依着先生谋划的战略,时下主要的目标自然是吕不韦。不过寡人觉得还是威望不足,故考虑先伐韩国,再行驱吕。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终于来了,韩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惆怅,默默地没有吭声,伐韩对韩非来说本没有影响,这是赢政的一种试探,韩非也只能表现出一点的黯然,不然怎么能说的过去?
“怎么,先生以为不妥?”赢政一番微笑后,目光如炬。一双眼睛直视韩非的表情。
“大王,非乃韩人,大王此举韩非有心回避,还望大王见谅。”韩非只能是苦笑着这样回答。赢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时,韩非不由的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又错了,因为面前坐的是赢政啊,赢政虽然会不满臣下不说实话。但是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王。
言多必失啊!韩非这一刻明白了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什么都不说比说任何话都强。这一次对韩之战,请求回避赢政会认为自己故作姿态,主动请缨,又有妄图揽权之嫌。当真是进也忧退也忧,帝王心思最难猜测,说任何一句话都要小心再小心。
以赢政的能耐和地位,即便韩非是未来人,赢政想玩死韩非也就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赢政的目光终于黯淡下来了。韩非波澜不兴的表情起到了作用。
赢政:“先生主动请求避嫌,不怕寡人怀疑先生不肯全力辅佐寡人?”
韩非惶恐伏地道:“臣之心迹大王明鉴,非以韩人之身效力于大王,岂肯有不尽心全力之心?大王有此一问,非惶恐不已。”
“先生起来吧!”赢政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露出微笑伸手扶起韩非,重新坐起的韩非不敢再主动多言,垂手而跪坐,神色恭敬不已,赢政叫一声先生是客气,自己可别当真了。要知道赢政杀起人来,从来是都不会手软的。
二人默默的坐了一会,赢政思虑一番后沉声道:“昔日先生有言,寡人欲成霸业,须大权在握,今嫪毐已除,先生何以教我?”
赢政话里有话,问的是如何除掉吕不韦之策,韩非心里总算是安心了,看来日后须千万小心,方可避免杀身之祸啊。
“大王欲除吕相,其实不难。今大王军权在握,此事可分两步来走。目前大军云集秦韩边境,大王当以此战为先,精选上将力求一鼓而下韩都,以此竖立大王不世之声望。二,待伐韩结束,大王可以吕相举荐嫪毐进宫之事为由,夺其部分财权。军权财权一旦在握,吕不韦就是秋后地蚂蚱没几天日子可过了,到时候大王在徐徐削其权柄,最后可赐其闲爵,遣其告老,则大事可成也。”
韩非斟酌再三,献上此策,其中韩非还是留了一手的,没要赢政杀了吕不韦。这不是韩非心慈手软,而是通过历史明白,以赢政的政治性格,对手都是该死的,韩非这么说是想让赢政误会自己只是一个书生而已,杀伐决断地性格不属于韩非。
果然赢政露出诧异之色,旋即赞许的点了点头,韩非出此策当属上策,就是最后显得不够狠,这一点在处理嫪毐和太后的私生子上面已经看出来了。
一个不狠心身边又多有女人的男人,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野心,也不会是太大地威胁,赢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后,暂时不会有过多的猜忌之心了。
“先生所言大善,寡人深以为然,就依先生只策行事,日后吕贼除去之日,便是先生为相之时。”赢政笑眯眯的说着,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狡黠。
这是最后的试探!
“臣谢大王的厚恩,然相国之位举足轻重,臣驽钝不敢当此重任。”韩非赶紧伏地大声回答。
“放眼天下,除先生之外,何人能为寡人之相?”诧异之色在赢政的脸上一闪而过。
“臣举荐一人,可以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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