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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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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太神奇了

  秋雨发觉了他的目光,时不时就对着他笑一下,微羞中带着一点甜甜的喜悦,张五金这么迷恋她,她真的很开心。

  本来说好,中午吃了饭,一起去公园的,虽然有点儿风,但还有太阳,去公园里应该会很舒服,但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岩卫红打了电话来,邀张五金去酒楼吃饭,张五金便知道,那话儿来了。

  “不知道他请的是谁?”

  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跟秋雨说了,秋雨叮嘱他:“这些当官的,都是些酒鬼,你少喝点儿酒。”

  “放心,他要我做床呢,不会灌我酒。”

  张五金吻她一下,又让丫丫亲了一下,出门开车。

  到御府大酒店,服务员引他到岩卫红说的包厢里,岩卫红陪一个人坐着,那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脸白,瘦,戴幅眼镜,给人一种僵冷的感觉。

  岩卫红一见张五金,站起来,笑道:“小张师父来了,坐过来,就等你了。”

  那个眼镜却没站起来,只是微偏着脑袋看着张五金,眼光,怎么说呢,也不完全是冷,而是一种没有神彩的,类似于死鱼一样的眼神。

  这人铁定是岩卫红要送礼的对象,也铁定是个官,而且官职不会太小,不过张五金不管这个,你就当主席吧,干我屁事,他也懒得乱扔笑脸,到是去这人春宫中一看,陡然一奇,惊咦一声。

  岩卫红注意到他的眼光,道:“小张师父,怎么了?这位是卫生局马局长。”

  又对那人道:“马局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张师父,真正的世外高人。”

  “哦。”

  马局长哦了一声,站起来,脸上到是带了个笑,可眼神还是那样子,真就好比死了三天的鱼,再也回不得神了。

  张五金并没有迎上去握马局长的手,而是往窗边走了一步,拿着手中的车钥匙,去窗子玻璃上用力一刮,有过经验的都知道,硬物刮玻璃,会发出一种特别剌耳难听的声音,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不打招呼不握手,也不坐下,却刮上了玻璃,这什么毛病?岩卫红莫名其妙,叫:“小张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张五金不理他,调整了一下力度,再又刮了两下。

  第一下尖音响起,马局长就眉头一皱,特别难受的样子,听到第二声第三声,他突然身子一晃,站不稳了,往椅子上一坐,双眼向天,仿佛要晕过去的样子,同时张开嘴,大口的喘息起来。

  “马局长,马局长。”

  岩卫红吓一大跳,急叫:“小张师父,快别刮了。”

  伸手要去扶马局长,却突然闻到一股极腥臭的味道,就仿佛走进了菜市场的鱼摊子边上,而且是卖死鱼的,那股子腥臭味啊,难闻到极点,他本还想着强撑一下,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转身就吐了起来。

  至于张五金,看到他这个情形,知道床谱上说的没错,自然不会再留在包厢里,玻璃也不刮了,一闪身就到了外面,叫来服务员,让她开启包厢里的抽风机。

  岩卫红这时也出来了,张大嘴连呼了几口气,一脸怪异的看着他道:“小张师父,你施的什么神法啊,怎么刮一下玻璃,我就想吐了。”

  张五金微微笑,伸手又刮了一下窗子的外玻璃,同样有剌耳的声音,岩卫红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要呕的感觉,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自己想呕,不是声音剌激的,而是突然闻到了那股子腥臭味,可那股腥味哪儿来的呢,这可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包厢,怎么可能呢,而且那味道来得那么突然。

  “是马局长?”

  他一脸愕然,转头往包厢里看了一下,马局长还在那儿张着嘴喘气呢。

  “他-------不要紧吧?”

  岩卫红有些担心。

  张五金现在不解释,道:“换个包厢,等他好些儿了,你再带他过来吧。”

  岩卫红早服了张五金,这一次,再服一把,几乎五体投地了,连连点头,让服务生带张五金去了另一个包厢,张五金虽然没闻到,但想想还是有些呕心,叫了一瓶茅台,先灌了一小杯,烈酒下肚,酒香弥漫,终于觉得好了一些,心下暗想:“居然真有这样的怪事,太怪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岩卫红带着马局长来了,岩卫红还没开口,马局长快步走到张五金面前,双手抱拳,九十度弯腰作揖:“小张师父,请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么多年,我真的生不如死啊。”

  岩卫红看傻了。

  马局长大名马鸣远,是出了名的死鱼眼,性子怪异,特别的难打交道,而酒楼偏生还又归卫生局管,虽然市长市委书记包刮主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岩卫红全都打点到了,却就是这个马鸣远经常要卡他一下。

  最要命的是,马鸣远性子怪异,有时好好的,突然却又生妖蛾子,让人措手不及,岩卫红也实在是吃他不消了,他知道马鸣远也包养得有几个女人,所以就想让张五金给做张床,马鸣远也四十多了,几个女人压榨,肯定吃不消,张五金这种能增强性能力的床,应该正是他需要的,绕着弯子,好不容易把马鸣远请了来,却再想不到,张五金见面刮一下玻璃,闹出了这么一出。

  而马鸣远本来岩岸自高,发一下病,却就对张五金如此恭敬,则更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的?

  不过其实他也已经猜出来了,马鸣远有病,张五金一眼就看出来了,试了一下,马鸣远也就知道张五金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恭恭敬敬,要请张五金治呢——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马鸣远改了性子,只是认出了救命的菩萨。

  “小张师父真是高人。”

  他心下暗叫。

  “马局长客气了。”

  这次张五金到不拿架子,他又不傻,一个小木匠拿的什么架子啊,当然,你若正眼都不看我,那小木匠我也不理你,你客客气气嘛,小木匠我自也笑脸相迎,双手扶马鸣远起来,道:“马局长你先坐,岩总,你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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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化学武器

  岩卫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张五金那一边,马鸣远嘴中哈出的那股腥臭,实在太具有杀伤力了,不要闻,现在只要略一回味,他都想吐,尼马,利比亚要有这样的化学武器,谁敢打他?

  “先喝杯酒,茅台不错。”

  张五金先倒了酒,马鸣远也不拒绝,三个人一起干了,再倒酒,张五金道:“马局长,你这病,怕有五六年了。”

  “整整八年了。”

  马鸣远张开手指,比划一个八的姿势:“真的生不如死啊。”

  “嗯。”

  张五金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可能听岩总说了,我不是医生,只是木匠,你这个病我能治,但还是只用床。”

  “对头。”

  岩卫红翘起大拇指:“小张师父的仙床,真是太神了,市中心医院都想要做专题研究呢,给我赶了回去。”

  马鸣远也连连点头:“小张师父,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又补一句:“实在各种医院我都看到了,西医中医,各种药也吃到了,甚至符水都不知喝了多少。”

  “现在的医院,都是机器在看病,最搞笑的是,中医院也是这样,他都不切脉了,直接这个机那个机,一路照过去,这还是中医吗,我说这些中医院全撤了得了,没得挂丫头卖狗肉,真正的中医,就应该是小张师父这种的,望闻问切,那才是真传统。”

  岩卫红叫。

  张五金笑了笑,不应这话,真要他看病,那可就抓瞎了,道:“马局长,即然你信任我,那我实话实说,你这个病,我能治,但首先,你要把那个女子请来,我做一张床,她躺一躺,哦,我不是给她治病,而是你的病,要从她身上找药引子。”

  “对了。”

  岩卫红又在旁边帮腔:“小张师父的床治病,最重药引,我那个就有药引。”

  他貌似粗豪话多,其实是在暗里观察马鸣远,因为张五金的话太怪,居然神之又神的,扯到一个什么女子身上,而张五金这话一出,马鸣远脸色也变了,不仅仅是震惊,甚至有些尴尬的样子,这让他心中更惊:“马鸣远的病真的是从一个女人身上来,这个居然能看出来,太神了。”

  转眼看着张五金自顾自倒酒,神态自如轻松,暗想:“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这人年纪不大,却是真正的高人了,为人行事也滴水不漏,了得。”

  马鸣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马上联系她。”

  马鸣远到包厢外面打了电话,说:“她可能要一点多钟才能赶过来。”

  岩卫红笑道:“那正好,我们先吃饭,来,小张师父,我跟马局长敬你一杯。”

  马鸣远也端杯,一脸诚恳的道:“小张师父,敬你。”

  到这一刻,他的死鱼眼终于有了点儿神彩,却还是有些灰白,不过张五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是病,到也并不在意。

  喝了一杯酒,张五金笑道:“酒真是好东西,不过却也是害人的东西,拿你们两位来说,还都就是酒色上的病,都是肝肾引起的,而我那床,专治肝肾上的病,所以我才能治。”

  对马鸣远的病,岩卫红实在已经好奇到了极点,本来不好问,张五金主动提起,他顺口就打个哈哈道:“马局长,我也不瞒你,我这病,就是肾上来的,弄了一次大脱阳,要不是小张师父出手,这会儿我还在床上躺着呢,铁定的。”

  说着又笑:“男人嘛,就这点儿毛病。”

  马鸣远也笑笑,他当然明白岩卫红的意思,却不说,反而看张五金,而张五金开口提他的病,就是这个意思,要帮他掩饰的,因为他这个病,实在不能提,笑着点头道:“也是啊,都是男人,男人活一世,不就是这么点子事吗,不过马局长你这个病,还略有点子不同。”

  他微一沉呤,似乎在组织言词,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马鸣远,马鸣远的担心,都看在眼里,想了想道:“马局长这病,主要是肝与脾引起的,肾也有一点,怎么说呢,肝主生发,就如春天,草生树长,但肝一出了毛病,肝气郁积,就好比树叶落在了山沟沟里,然后脾湿下行,肾却又有火,这下好了,肾火如五月天的太阳,把脾湿一蒸,树叶一沤,沤成什么了?”

  他看岩卫红两个,岩卫红不明白,马鸣远则还始终担着心,即希望张五金说,又怕他说出不好的东西来,两人都不吱声,只看着张五金。

  “两位看过三国演义吧,孔明征南蛮,七擒孟获,里面有瘴气一说,极为厉害,瘴气怎么来的,就是树叶落花虫鸟,再给湿气一蒸,太阳一晒,沤出来的。”

  “瘴气?”

  岩卫红愕然,一指马鸣远:“马局长你居然在肚子里沤瘴气,这也太厉害了吧。”

  “我只是打个比喻。”

  张五金笑,看着马鸣远:“马局长,现在你明白了,你这个病,是要引清流冲积郁,疏肝气,去脾湿,经脉疏通了,肾气能上来,润着心火,病就好了,其实很简单,治法也不难,所以你不要担心。”

  马鸣远虽然因为身上有病,弄成个死鱼眼,还有时不时发作的古怪脾气,如女人来月经一样,但能当到局长,可不是个傻瓜,张五金医理上的话,他要懂不懂,但后面这句,他却听懂了,连连道谢:“多谢小张师父,多谢了,来,我敬你一杯。”

  岩卫红却听了个稀里糊涂,他其实是希望听到,张五金是怎么一眼看出马鸣远的病的,为什么刮玻璃就会发作,另外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这比八卦更离奇啊,但他能富甲一方,却也不是个傻的,外表粗豪,内里精细,张五金这么一说,马鸣远这么一敬,他也听出来了,便也跟着凑趣,道:“小张师父那是真正的高人,有他出手,马局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这次也要承你的情。”

  马鸣远又来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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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倾国倾城的女子

  岩卫红哈哈笑,拍着他肩:“咱俩谁跟谁啊。”

  “这话也是。”

  马鸣远举杯:“以后你岩总的事,就是我马鸣远的事,来,干了这杯。”

  一桌尽欢,也没多喝,到一点钟左右,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三十来岁年纪,穿着紫灰色套裙,黑丝,高跟鞋,小腰一掐,乳丰臀圆,尤其走路的时候,扭得非常有韵味,再看她脸,瓜子脸,细长眉,眉角总是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时时刻刻在勾人一般,长相虽然只有七分,但加上这灵动的眉眼,勾人却有九分。

  “果然如此。”

  张五金暗暗点头。

  马鸣远介绍了,这女子叫肖露露,是市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

  张五金跟肖露露握了一下手,她的手凉凉的,与眉角的春意全不相同,而她看向张五金的眼光里,更夹杂着疑虑,担心,尴尬。

  张五金明白她眼光中的意思,脸上半点也不表露出来,对马鸣远笑道:“即然肖院长来了,那我们就走吧,到我的工房里去。”

  说着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脑袋:“其实我不懂医,我就是个小木匠,所以治法也有点儿上不得台面,马局长肖院长,你们莫见笑才好。”

  他这个神情动作,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看上去就很有些小年轻的青涩味道,马鸣远肖露露对视一眼,神情果然就轻松了许多,客气了两句,一道往工房里来。

  张五金自己开车,马鸣远肖露露一台车,岩卫红也聪明,他看出来了,张五金是在帮马鸣远掩饰呢,他也就自己开了一台车,免得跟张五金同车,有瓜田李下之嫌,万一马鸣远怀疑他在张五金车上问他的病情,那这一切都白费了,交不到个朋友,说不定反弄成个仇人。

  所以说,人心最险,处世最难,成功者,没一个是简单的,哪怕是那些买彩票中奖的,能把奖金平平安安的花出去,都不简单。

  工房那一条街上,有家药店,中西药兼卖的,张五金到药店前面停了一下,买了点儿甘草。

  进工房,马鸣远几个跟着进来,张五金笑道:“岩总马局长你们站一下,一会就好。”

  因为给岩卫红准备着,春床早做好了的,这是只是改一下线,几刨子就可以,前后不过三五分钟,马鸣远几个都好奇的看着,尤其是肖露露,一对桃花眼,即便是疑惑中,也带着几丝春意儿,这还真是天生的。

  张五金其实不愿他们看,这些都是聪明人,当着他们的面改春线,他们未免就能猜到,床能起作用,可能就与春线有关,可又不好赶他们出去,便另使个心眼,改好春线,又拿了墨汁,在横梁上面乱描一气,看上去就象符一样,而且装出极凝重的神气,生似白日见鬼,果然马鸣远几个脸上也就有了活见鬼的神情,尤其岩卫红,眼珠子都瞪圆了,估计他回家要掀床板了。

  张五金暗笑,索性再演一下,鬼画符弄好,他一手拿墨斗,一手掐个剑指,绕着床正走三圈,反正三圈,最后还把斧子拿过来,床头虚劈三下,床尾虚劈七下,再又闭目,嘴中念念有词,真如电影里那些道士的作派,不过人家念的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念的,其实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

  效果很好,马鸣远三个敛气屏声,整个工房里,平空多了一种森森然的气息,张五金很满意。

  其实这也是岩卫红提醒了他,岩卫红的反应太快了,由床就能想到行贿,那么以后还会想到些什么呢?不装神弄鬼,还真是不行。

  当然,马鸣远的病太怪,也有一部份原因,虽然他先前掩饰了一下,把马鸣远跟岩卫红并提,说他们的病,性质有些相近,但问题是,他先前表现得太神,一口道破这个病还有个女人,马鸣远只怕还是会往这方面猜。

  而马鸣远这个病,涉及到的一些阴私,是完全不能见光的,即便张五帮张他治好了病,但如果他猜疑张五金窥知了他的阴私,只怕不但不会感激,心中反而会生出另外的想法,人心复杂,没有办法的事情,张五金只好装神弄鬼,让他心生凛栗,事后也不敢胡乱起心。

  这也是张五金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前三年又还得张虎眼耳提面命,若只是才出校门的,他这个年纪,绝想不到这么多。

  “肖院长,请你躺到床上去,侧身而卧,嘴里含着这片甘草。”

  张五金神情凝重,真仿如屋中有鬼神一般,脸上绝不带半点笑意。

  他这个神情,果然就吓到了肖露露,与马鸣远对视一眼,有些踌躇,马鸣远眼中露出催促之色,肖露露没办法了,只好到床上躺到,一则有些害怕紧张,再一个,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躺到床上,终究有几分尴尬,不免面色通红。

  她长相本只七分,虽也算个美人,却还比不得秋雨,但这桃红上脸,另有一份娇媚,特别诱人。

  张五金暗叫:“这种体质,还真是特异,难怪古时能亡国灭帝,倾国倾城。”

  面上不动声色,指点肖露露侧卧,一手放在脸的一侧,一手搭在臀上,再让她含着甘草,那甘草有七八寸长短,食指粗细,女人含这么个东西,总不免引发联想,肖露露的脸更红了,却也更显娇媚,边上的岩卫红即看得怪异之极,但看了肖露露这一脸媚态,心下也有些火动,暗叫:“想不到这马鸣远,还养得这么一个尤物,只是奇怪了,他的病怎么又和她有关。”

  实在是猜不出来,只是对张五金神乎其神的手法更生敬畏,嗯,尤其今天张五金装神弄鬼后,他真的有些畏惧了。

  马鸣远当然也差不多,而惊疑之外,脸上甚至露出了怀疑之色,如果不是先前岩卫红力荐,再然后张五金一眼看出他的病,轻刮玻璃就能翻出他的病,更一口道出他的病还另有一个女人,他只怕就要出声质疑了,不要以为他做不出来,如果没有顾忌的话,官员翻脸,绝对比翻书快。

  第80章 平日喜欢吃口水吧张五金不理他们怎么想,在甘草前面,又摆一个小碗,道:“肖主任,你闭上眼晴,不要乱想,没事的。”

  说完,自顾自拿起刨子,刨起了木头。

  让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到床上,然后他不管不顾的刨上了木头,这是什么个意思,马鸣远眼中果然就露出了疑惑之色,但岩卫红知道啊,这时就卖弄了,悄悄对马鸣远道:“这是催眠术,最多三分钟,肖主任就会睡过去。”

  见马鸣远转脸看他,他点点头:“我上次就是一样,你看着就好。”

  马鸣远实在是有些惊疑不定,但他这么一说,马鸣远到又有几分信了,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肖床上的肖露露。

  虽然岩卫红言之凿凿,他还是无法相信,这种情形下,肖露露能睡着?肖露露是他的情妇,性子为人他都了解,有点儿神经过敏,屋中只要稍稍有点儿异响,她就休想睡得着,更莫说这么大白天的,当着几个人的面,张五金还在那儿刨啊刨的,她能睡得着,除非活见鬼。

  还真是活见鬼,没到三分钟,肖露露真的睡着了。

  马鸣远无声张嘴,看着岩卫红,岩卫红点头,没说话,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现在你信了吧。

  然后他装师父,见张五金收了刨子,便拉马鸣远:“我们出去,不惊扰她睡觉。”

  张五金冲他一笑,摇摇手,道:“马局长这病跟你的不同,他的是肝脾湿气,而肖主任体质特异,纯阴之体,肾阴特别清纯,所以要借她的肾中清露,冲马局长的郁湿,不过清露也不必太多,我们在这里守着。”

  岩卫红要懂不懂,马鸣远听到他这话,眼中却有尴尬之色,张五金自然明白,却装出不明白,微微一笑:“中医肯定另有法子,肯定也另外有药,但我匠门,只一片甘草就行。”

  说着,还微微把下巴抬了起来,扮出自得之色,马鸣远眼中尴尬果然就有些消解,到是有些疑惑起来。

  他这会儿的心情,就如一个女人走了光,心中却疑惑不定——边上那个人,到底是看见了呢,还是没看见呢?

  而张五金要的,就是他这份疑惑。

  只要马鸣远不能确定张五金窥知了他的阴私,那就不会因羞生恼,因恼生恨,最终反目成仇,好事变成坏事。

  做好事而弄成了仇家,这种事,多啊,张五金就要尽量避免这一点。

  反倒是岩卫红的那个无所谓,脱阳嘛,就是玩女人,男人玩女人,稀奇吗?能玩女人玩到脱阳,真的丢人吗?一般人到想玩到脱阳呢,有那么多女人给你玩没有?

  所以给岩卫红治,他全无顾忌,而马鸣远这个,则是小心翼翼。

  张五金不动,马鸣远也就不肯跟岩卫红出去,三个大男人,就站在屋子里,看着肖露露睡觉。

  肖露露睡得非常熟,岩卫红先还担心,她睡着了,会不会把甘草吐掉,但没有,肖露露一直含着,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肖露露脸上出现变化,一张脸越来越红,却又不是那种发高烧的烧红,而是一种淡粉色,白中带红,仿佛她的脸,突然变成了一朵淡粉色的荷花,特别漂亮,也特别妩媚。

  “这个。”

  马鸣远有些惊疑:“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岩卫红也有些讶异,看着张五金,道:“这象是开了一朵荷花啊。”

  “没错。”

  张五金点点头:“舌尖下,开心窍一点,心为莲,肾为水,肾水煎心莲,在脸上就带了色。”

  看着马鸣远一笑:“马局长好艳福。”

  肖露露是马鸣远的情妇,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马鸣远虽有些尴尬,到也有些得意,不过他知道张五金话中的意思,微微有些思索的道:“我第一次弄她,她脸也红,但好象没这么漂亮。”

  “你忙下面去了吧。”

  岩卫红笑。

  马鸣远也笑,摇摇头:“是真的。”

  张五金点头:“那是她没放松,现在在睡梦中,给我这张床一诱,整体放松了,肾水格外清澈一些,心莲也就格外艳丽一些。”

  “小张师父,你这个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岩卫红一脸好奇:“又还含着甘草,又还拿碗接着,接肾水?”

  “不全对。”

  张五金摇头:“是心肾相交的水,可以说,是女子的阴之精华,我们匠门叫它太阴露。”

  “太阴露?”

  岩卫红张大嘴:“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得了啊。”

  “也是马局长有福气,能找到肖院长这样天生体赋异禀的女子。”

  张五金说着,向马鸣远眨了一下眼:“马局长平时,应该特别喜欢吃肖院长的口水吧。”

  马鸣远有些尴尬,岩卫红到不以为意:“男女亲嘴,还能不吃口水的,下面的水也吃了不少吧。”

  说着也向马鸣远一眨眼,马鸣远回嘴:“你岩总不会比我少。”

  “哈哈。”

  岩卫红哈哈笑,却突然醒悟过来:“小张师父,你这个莫非是接了肖院长的口水,不对,那个太阴露,给马局长喝?”

  “是啊。”

  张五金点头,看着马鸣远:“马局长,你平时病能克着不发作,就是肖院长口水的原因,但你不知病情,更不知诊治的方法,所以虽然找到了肖院长这样的奇女子,却浪费了,只能压制病情,不能根治。”

  他这话,说得非常正经,其实是故意的,因为只有他知道,马鸣远的病给压制,其实不是跟肖露露亲嘴吃了口水,而是吃了其它东西,但他更知道,那就是马鸣远最忌讳的,所以扮出来的神情,仿佛他说的是个真的一样,甚至还带着了一点点可惜的味道,真仿佛马鸣远浪费了良药一般。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了,每次跟她在一起,身上的病就要好些,跟其她女人在一起就不行,原来是这样。”

  马鸣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诚心致谢:“多谢小张师父。”

  “看他来是信了。”

  张五金看马鸣远神情明显一松,暗暗点头,他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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