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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水云袖法
  韩希武趁着楚江南转身之际,戟出如风,使出了‘折戟沉沙’戟法最惨烈的‘玉石俱焚’,朝楚江南背后攻去,瞬间便已连出七招,显然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韩清风见状大惊,急忙大声喝止道:“希武,不可……”
  眼看韩希武的戟尖如闪电惊雷般刺下,楚江南就将丧命当场。
  飞身跃起,长刀急挥,此时的他韩清风终于使出了真功夫,出刀快若奔雷,迅若闪电,和先前与韩希武比试时那慢吞吞,不温不火的刀法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韩清风想要挡住韩希武疯狂的攻击,避免伤亡,尽管他使出了全力,奈何双方比武时,为了以示公平和便于旁观,众人都退开了足够距离。
  现在仓促间出手救援,却已切是慢了一拍,可是没等他赶到,变故再起。
  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楚江南头也没回,反手一挥,长袖扬起,袖角已神奇地接触到刺出的长戟刃尖。
  顿时,恍如长江白浪急流而下,韩希武承接了那连绵涌现的连续十二波劲道,逼得他连退十二步,手中长戟剑刃断为数截,到最后坐倒地上,喘息如牛。
  若不是楚江南在最后关头,与千钧一发之间,硬生生收回八成内劲,韩希武不至于毙命当场,但绝对身受重伤是难免的。
  “流云飞袖!”
  一把清冷悦耳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惊骇之意,轻轻响起,不知何时来到比武场的玉清惊疑道:“你使的是武当派的‘流云飞袖’?你是武当派的人?”
  云清问了两个问题,会使‘流云飞袖’,当然就是武当派的人,说穿了,只是一个问题。
  作为白道八派联盟十八种子高手之一,八派联盟的高手在对云清等各派十八位高手进行重点栽培的时候,当然也让他们彼此观览查阅各个门派的一些武学典籍。
  八派联盟依次是少林、武当、长白、西宁、入云道观、古剑池、书香世家和菩提园,以佛道两家的门派为骨干,其中少林和菩提园都属佛门一系。
  十八种子高手中,虽人数为十八,但其中能令云清佩服的也就少林‘剑僧’不舍,‘菩提园’筏可,武当小半道人等寥寥数人。
  武当小半道长,是武当上代掌门黄石道长嫡传的大弟子,黄石在传授武艺之时,曾跟小半道人提过这门绝艺,并表示自己的修为尚不够将流云飞袖的十七种变化完全练成,尚不能以此抵挡兵刃。
  入云道观中,‘流云袖法’也是一门修练条件相当苛刻的绝艺。
  在八派长老会指点他们武艺的时候,将将入云观“流云袖法”和武当“流云飞袖”并称武林两大绝技。
  云清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闻小半道人提起过这件事情,故此云清在见到楚江南使出流云飞袖,竟能以抽角之力震断韩希武手中的长戟,并且还将之逼退十二步之远,这等无俦功力,较之黄石道长也毫不逊色。
  楚江南和云清在澄云寺中有过一面之缘,她并未发现对方是如何武艺高强,但是现在亲眼所见,使她不得不正视对方。
  云清虽觉楚江南太过年轻,且又在十八种子高手中没有见过此人,若说此人是武当门人,也是有些不信,毕竟十八种子高手已经是白道八派联盟最顶尖的青年高手了。
  既然不是流云袖法,那就只能是流云飞袖了,看到楚江南无论剑法、功力的修为上都超世脱俗,加上又见到了流云飞袖绝技,云清心中不禁有着深深的疑惑。
  楚江南倏然转身,微微一笑,声音淡然道:“在下并非武当门人,施展的也不是武当派名震天下的‘流云飞袖’。”
  流云飞袖是武当镇山绝学之一,楚江南未入武当门墙,当然不会使,他施展是东溟派嫡传武学‘水云袖法’,此功必须在素女玄心功练到一定的成就之后才能使出来的。
  东溟派中,除了东溟夫人单婉儿,只有楚江南能施展,虽然原本这招是不适合男子修练的,可谁让他是百年不遇的武学怪胎呢!楚江南之所以懂得‘长戟派’的‘折戟沉沙’戟法,那是因为‘邪医’烈钧曾今救过夏厚行的命。
  烈钧除了用活体进行药物试验外,为白道正派不容外,还有另外一个邪气的地方,那就是救人一命,需以同等价值的事物进行交换。
  二十年前,夏厚行身受重伤,命不该绝偶遇上山采药的烈钧,当时身无常物的夏掌门为了活命,只能把本门“折戟沉沙”戟法的副本给了烈钧。
  楚江南作为烈钧半个弟子,那些烈钧得来的收藏在东溟派“冷翠阁”中的武学秘籍,他当然阅览过。
  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韩家众人才急匆匆涌上前来。
  韩慧芷,韩兰芷,韩宁芷三女纷纷围着韩希武,见他除了脸色发白外,没有其他不适症状,这才稍稍放心。
  韩天德老持沉重,知道在“公平比试”的情况下,韩希武输了已经是闹了个灰头土脸,加上背后偷袭,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
  韩希文没有急着去看三弟伤情,而是看着楚江南,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不等当家做主的韩天德说话,韩清风见到韩希武还坐在地上发呆,拿出大伯的架势,道:“希武,还不快谢过少侠手下留情?”
  韩希武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对韩清风道:“大伯,我……”
  韩清风叱道:“希武,你还不服气啊?若非楚少侠手下留情,‘水云袖法’一击之下,你还会安好无恙?恐怕三条小命都没了。”
  “可是……”
  韩希武还待争辩。
  楚江南见到韩清风两眼一瞪,准备骂人,忙道:“大伯,算了,你不用逼他了,他此刻心中不服,逼他也没用……”
  打蛇随棍上,跟着韩宁芷称呼韩清风为大伯,这招楚江南已经施展得出神入化了。
  声音停顿了一下,楚江南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姓楚名江南,东溟别苑主人。”
  最后六个字纯粹是说给韩希武听的,楚江南说完也不理会他,而是朝着云清走去。
  韩希武闻言,果真脸色一变,背心冷汗直流。
  韩希武终于知道对方为何挑衅自己,接着又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东溟别苑在修建初期,韩希武还没在意什么,可是随着建筑规模不断的扩大,韩希武心中就有了个疙瘩,最后还找了武昌府里的地痞流氓去找对方麻烦。
  没过多久,韩希武便离家返回师门,当然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就糟了罪。
  楚江南三字入耳,云清如遭雷击,她想起了剑僧不舍从燕京发来的飞鸽传书,里面详细描述了一个名叫楚江南的神秘男子,并三令五申要求白道八派联盟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他发生冲突。
  想到楚江南一身高明武艺,再想起自己在澄云寺中与他的第一次相见,云清又羞又恼,微微失神,直到楚江南站在她身前才回过神来。
  两人离得挺近,只相隔不到三尺的距离。
  云清身上的如兰如麝的香气传来,让楚江南感到沉醉。
  这种香气跟别人的不一样,似乎是少妇身上才有的,可是云清明明还是待字闺中的处子。
  楚江南看得很清楚,云清保养极好,而且正值女人黄金的年龄,秀发如云,眉毛似月,鼻似琼瑶,唇若丹朱,脖子修长而白嫩,且很丰腴。冰肌雪肤皙白动人,身材适中,看起来鼓鼓的,她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贵气之余,还有三分威严。
  一对眼睛可以寒气杀人,再细看两道弯月柳眉配着一对盈盈如星子般的美眸,让人想拥她入怀,挺直俏皮的鼻梁下是殷红欲滴的红唇,雪白无暇的看似吹弹可破,窈窕纤细的身子,更着迷的柔美曲线,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楚江南心中暗自回味:她的身子真的很丰.满,鼓鼓挺挺,就像两座高不可攀的高峰。
  上次无意间偷看到云清沐浴,楚江南的目光不止一次偷看她的胸,不止一次胡思乱想,那明媚的庐山真面目实在是令人回味啊!
  云清的身份算得上半个出家人,虽然是代发修行,但是行为举止却与出家人相仿,楚江南这么直愣愣的盯人别人看,当然是一件极度失礼的事情。
  若是澄云寺中,他敢这么看着人家,一副我是恶少,我准备调戏你,你叫啊!你不叫我还不乐意的样子,云清早就出手教训他了,可是刚刚见识了楚江南“水云袖法”的莫大威力,想到不舍的严厉劝诫,她终于还是没有强忍着羞怒,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美人嗔怒,别具风情。
  美眸如水,幽清雅静,几缕睿智与灵慧在眼底闪动,玉脸丰润、滑如凝脂,楚江南脑中天人交战,这水灵灵美女到底要不要让给范良极,苦恼啊!
  云清见楚江南不说话,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要和他说的,虽然不舍在给八派联盟的书信中提到,若是有机会,希望各派都能够和楚江南拉上关系,可是此时心境依然被打乱的云清哪里还有心思和他套近乎。
  楚江南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过来是为了对澄云寺中两人的小小不愉快道歉的初衷,看着身前娉婷而立的白衣佳人,心中天人交战。
  对敌人楚江南是从不手软的,可是面对一个将来会给自己大把银子,外带一个娇俏美女的八十岁老处男,抢他女人是不是太不仗义了,为此楚江南谋杀了一箩筐脑细胞也没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算了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多想无益,万一要是云清被本少爷不可抵御的魅力征服,王霸之气俘获,此身非君不嫁,那就不能怪自己了吧!楚江南的自恋程度完全可以媲美《极品家丁》中脸皮天下无双的一肩双驸马,萧家青衣小帽“林三哥”


第386章 轻浮举动
  “姑姑……”
  韩宁芷这小妮子的娇声嫩音轻柔响起,打破楚江南两人不尴不尬的无语局面,正不知该说什么的云清终于悄然松了口气。
  云清拉着韩宁芷的小手,小妮子虽发髻未盘,但云清观其眉宇,知道她分明已做了人妇。
  楚江南笑了笑,对着韩宁芷眨了眨眼睛,笑道:“宁儿,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伤了你哥哥。”
  刚才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韩希武是偷袭楚江南而被打伤,怪不得他。
  韩宁芷温柔一笑,声音甜美道:“大哥,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其实哥哥我就是故意的,不任然他能有偷袭我的机会,自己可是暗中摧动了天魔金身,不然自己最近才开始修练的“水云袖法”可不会赢得这么潇洒自然,楚江南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个敲到好处的邪气笑容。
  云清心中咯噔一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间。
  有韩宁芷在中间说项,楚江南和云清在澄云寺中的小小“误会”很快就冰释了。
  韩天德果然是见惯大风浪的顶尖富豪,楚江南打伤了他儿子,他非但没有怪罪他,反而是对其子的偷袭行径诚恳道歉,并且极力邀请楚江南留下来吃饭。
  楚江南当然不会拒绝,打一巴掌,赏一个甜枣,这是驾驭那些桀骜不驯家伙的不二法门。
  饭桌之上,热酒下肚,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没有在韩府留宿,楚江南在饭后,就告辞而去。
  回到东溟别苑,单婉儿诸女已经赶制了一批胸衣,楚江南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细小布片,差点晃花了眼。
  楚江南随意挑选了几件,用包裹包起来,动身去了“花满楼”离开的时候,楚江南走到门口时,眼睛突然一亮。
  从大门外面走进一人,只见她体态轻盈,身形高挑修长,曲线曼妙,莲步款款,袅袅娜娜,摇曳生姿。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乌黑的秀发挽成了高高的云状发髻,用一根木簪绾住,简洁脱俗。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肩若刀削,蛮腰纤细动人,酥.胸坚.挺。身上穿着一件洁白色的绣缀着黄花的长裙,突显她圣洁端庄的迷人高雅气质。
  原来是撞见了刚刚采办回府的贞娘,对于这个美妇管家,楚江南还是很满意的。
  也许是由于手中拿着女子贴身的诱.惑之物,楚江南仔细看了看贞娘的身材,心中暗自猜测:看贞娘那双.乳的尺寸,不知是什么罩杯的,估计得用大号的才行。
  贞娘被楚江南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轻笑一声,道:“少主,你看什么?难道人家脸上长花了?”
  “没长花,不过贞娘你长的真俊,比花还好看。”
  面对美女,楚江南嘴甜舌滑,口花花的本事那是与时俱进。
  贞娘暗暗叹息一声,这么俊逸的人儿,若是他愿意,自己真想和他……可是,自己和他的身份,那是天地之遥,诸位夫人又个个都是人间绝色……
  楚江南是主子,现在明显是要出去,贞娘是下人,当然不能阻了他的路。
  膝盖微微弯曲,贞娘施礼敛身,站到一边,楚江南点了点头,与她错身而过。
  贞娘转身,莲步细碎,楚江南见美艳佳人妙曼背影,想到她含羞带怯,说不出多明艳动人的表情,一时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抬手在她丰.满结实的肥臀上“啪”地拍了一巴掌。
  楚江南一掌拍下去,想不到松软的裙下那丰臀竟然如此挺俏结实,手感柔软圆翘,一点也不松垮,皮肉交击有声,脆响清晰可闻。
  回味着那柔软弹性的感觉,楚江南心中一荡,强忍着将手放在鼻端嗅吸的冲动。
  其实楚江南刚才并没有怀着什么不可见人的龌龊心思,但是,这个男人嘛!遇见美女,特别是这种身材凹凸有致,神态娇媚,风韵,身段丰腴且熟透了的水蜜桃型美女,就算没有什么推倒的想法,但是调戏的心思还是有的,算是一种男人的本能吧!
  玩笑似乎开大了,自己刚才难道是中邪了,对,肯定是这样,不然本少爷这种对老婆忠贞不二,头可断,身子不能失的铁血男儿怎么做出那种轻浮举动,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楚江南嘿嘿一笑,快步?EB开。
  贞娘愣在原地,心跳不由加快,只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厉害,身子也软软的没力气,心里面很又羞又怨,难道少主看上自己了?不然他怎么对自己说那些甜言蜜语,来撩拨人家。
  这个狠心人真真是坏死了,刚才那一下搞得自己浑身无力,感觉身体里面有流淌着的热流,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楚江南来到花满楼,只见门口客人进出络绎不绝,真是生繁荣昌(娼)盛,生意(性)旺。
  门内大厅灯火辉煌,彩带盘旋,处处依红翠柳,遍地燕语莺歌,一派艳丽景象。
  楚江南穿着打扮,相貌身段都是的人才,他刚一进门,早就貌美艳女迎了上来,娇声道:“公子里面请……”
  楚江南坏坏一笑,在那女子的粉臀上捏了一把,这女子媚眼一瞟楚江南,不觉有些痴了,如此俊俏的公子哥,就是不要银子,她也愿意伺候几晚上。
  “这位公子爷,长得好俊啊!”
  艳女顺势挽着楚江南的胳膊,大半个身子依偎在楚江南身上。
  楚江南也不拒绝,一手摸她粉臀,一手按在她胸口。
  “公子,你好坏啊!奴家可不是随便的人。”
  艳女哼了一声,感觉全身都有些酥麻,急忙逃也似的跑开。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过能够透过我外表看到纯洁内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楚江南极度无耻的标榜自己,可是他摸着艳女,揉着对方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通常在门口和大厅迎客的女子都是清白之身,只负责招揽客人,并不接客。
  早晋升为风月高手,欢场一哥的楚江南观人之术可不比云清逊色丝毫半分,别看怀中艳女表面装的像个荡妇一样,其实却还是个未开苞的处子。
  “这位公子,你今日来得真巧……”
  艳女听了楚江南话噗嗤一笑,妩媚道:“今日有异族风情女子的香艳表演,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本来是来找媚娘的,不过既然有表演,那不妨去看看,楚江南略一点头,艳女娇笑着领着楚江南来到内院二楼,一处隔着雕栏的精致雅间。
  落座之后,丫鬟奉上香茗糕点,艳女本来是想离开的,可是却被楚江南留了下来。
  楚江南抬并未在意,房眼望去,只见楼下大厅的正中央已经搭建了一个大戏台子,中间四散放了十几张方台,周围早就围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
  嘿嘿,这难道就是夜总会里舞厅迪吧的前身么?一个领舞台,几个风情万千,穿着半遮半掩衣裳的娘们,卖弄,跳个艳舞。
  没想到这种经营方式古代就有了,而且两千年都没什么变化,真不知是古代人太聪明,还是现代人太愚笨。
  没过多久,楼下喧哗声起,时辰已到,肉戏要开演了。
  楚江南已经看见几个模样身段都颇为不俗的女子抱着乐器走上戏台,随着琴声翩然响起,表演正式开始。
  果然,从侧台走出来几个蒙的面纱的异族女子,她们全身上下蒙在一块薄薄的淡黄色的丝帛里,却在肚脐间与额头间,将丝帛剪开,露出洁白的肚皮和一双妩媚的眼睛。
  这几个胡女比大华女子个头更高,身材也更加突出,丰挺,如连绵的山峰,浑园结实,似是坚韧的磨盘,前凸后翘,勾人异常。
  娘的,骑马的女人就是好啊!大又圆,翘又挺,够火辣。
  望着几名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楚江南心里骚痒,目光在那几名胡女身上巡礼一阵,狠狠吞了口口水。
  一阵弦乐响起,在轻盈的曲调伴奏下,几个身材的胡人女子随着音乐律动缓缓扭动起来,开始了香艳表演。
  轻薄的丝纱包不住浑圆的双.峰、翘起的隆臀,随着音乐节奏,身材美妙的胡女们尽情摆动腰肢,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丝丝暧昧,一起耸动。
  忽然哗啦一声,那丝帛尽数抛下,数个女子身着短裙,露出修长洁白的,隆臀轻扭,双腿微分,露出裙里若隐若现的风光,说不出的魅惑。
  台下顿时响起阵阵叫好声,那些客人们个个看的目不转睛,如醉如痴,就像沙漠里的饿狼。
  有劲啊,夹起来一定很有劲,楚江南看的津津有味,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身姿曼妙的异族女子舞姿虽然优美,但是却太过注重仪表,屁股扭的不够欢,衣服穿得太少。
  难道她们不知道脱衣服的精髓就在一个“脱”字?看着衣带渐宽,一件件薄衣随手扔出,乳波荡荡,臀浪阵阵,对男人才具有绝杀般不可抵御的刺激。
  “嗯,古代妓院的思想其实已经很开放了,如此好的创意,却少了一些香艳火辣的元素,实在是失色不少。”
  楚江南看了一会儿,感觉那些跳舞的异族女子真的没有脱衣服的意思,顿时兴致大减。
  撇了撇嘴,楚江南不再关注戏台上那些让一群没见过市面的男子如痴如狂的异族艳姬,专心的调戏偎依在自己身边的貌美女子。
  其实她真的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处子,是春满楼养来专门伺候贵客用的,今日却是头一次接客。
  虽然平日里理论知识丰富,但是实践却还是头一次,不过什么都有第一次嘛!自己不也是从第一次过来的。楚江南的笑容透着令人沉醉难返的邪气。
  艳女被楚江南这精通房中术的高级色狼随意调戏一阵,哪里抵挡得住,顿时娇喘连连,娇躯轻轻扭动,全身燥热,芳心“怦怦”跳个不停。


第387章 为美换衣
  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俯下.身,含住入玫瑰花瓣醉人的嘴唇,慢慢那处子独有的清新甜美的津液。
  舌头熟练的探入艳丽女子的小嘴,艳丽女子欲迎还拒的张开嘴,让楚江南肆意的占有自己的樱桃小嘴。
  楚江南悄悄将手覆上艳丽女子那令男人次疯狂的,虽然还算不上特别,但是绝对坚.挺,挺翘中又带着几分柔滑如凝脂的手感。
  他轻轻的揉捏着艳丽女子的圣女峰,轻缓而温柔,像是要将她带入一个充满的温柔漩涡。
  知道对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自己手的侵犯,楚江南逐渐加大手掌的力道,舌头更加卖力的汲取艳丽女子小嘴的温暖。
  艳丽女子的脸情动的潮红,已表露出对的渴望,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痴迷。
  楚江南似乎觉得隔着衣服摸不舒服,于是打算把手伸进艳丽女子的领口,想要零距离的接触那两团嫩肉。
  这个时候,喘着气的艳丽女子突然坐直了身子,紧紧抱住楚江南,主动的带点疯狂的吻着他,小手胡乱的摸着楚江南的背脊。
  被吓了一跳的楚江南赶紧抱住她,让艳丽女子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口,左手悄悄伸入她的两腿根处,发现那里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了。
  楚江南心中极有成就感,虽然早知道处子的身体是很敏感,很容易达到高.潮的,但没有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也许是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艳丽女子挣扎着想离开楚江南的怀抱,但是全身无力的她根本就逃不掉,加上其实她自己内心深处也不想离开楚江南温暖的胸膛。
  艳丽女子就这样被楚江南抱着,感受高.潮那令人目眩的余韵。
  楚江南伸入她裙子的手隔着贴身亵裤摩擦起来,手指由慢变快的滑动将艳丽女子带入又一个的酝酿中,趴在楚江南肩膀上的她娇喘吁吁。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艳丽女子急中生智,娇喘吁吁地柔声问道:“怎么?公子对下面的表演不甚满意?”
  楚江南邪邪一笑,稍稍放开了那名眼看就要再次沦陷在自己高明调情技法和天魔气催情之下的艳丽女子,用鼻子在她的长发间狠狠闻了几口,笑道:“嘿嘿,不是本公子不给面子,只是这……她们跳得实在无趣,衣服穿的太少了,香艳是有,不过不够。”
  艳丽女子微微一怔,问道:“那依着公子的意思,应该如何表演,才能使你满意?”
  楚江南将艳丽女子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看着那让人忍不住要咬一口的白嫩脸蛋,色心大起,贴上她的柔软的嘴唇,细细品尝着那甘甜的美味,双手也不甘寂寞的在她的身上滑动。
  艳丽女子主动将娇俏的身躯贴向楚江南,高.潮后敏感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楚江南这恶魔般男人的。
  纤纤秀手紧紧搂着楚江南的虎躯,樱桃小嘴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在对方又圆又大,柔嫩似雪的流连许久后,终于暂时满足了自己的,楚江南松开手,朝衣衫不整脸带春意的艳丽女子坏笑道:“要我满意,不难,一点都不难。脱衣秀,钢管舞。”
  脱衣秀,顾名思义,艳丽女子倒是一听就明白过来,难怪说那些跳舞的异族女子衣服穿的太多了。但是钢管舞是什么?什么是钢管?一种舞蹈?
  楚江南觉得是人都懂的东西,放在古代却是少有明白人。
  嗯,明朝应该还没有炼钢技术,想到这里,楚江南笑着伸手在艳丽女子硕润浑圆的胸前嫩肉掏了一把,把那钢管换成了铁棍,略作解释了一番。
  “楚公子好见识?”
  随声而至的风韵佳人?FD是花满楼老鸨,媚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一袭淡红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硕.挺的玉.峰,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如雪,散花水雾般的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真是一个妖媚动人的女子,楚江南暗自吞了口唾沫,她施展的可不是一般的媚术啊!不过对本公子玩媚术还真是自找死路啊!
  “楚公子,你的这个法子真好,恕奴家冒昧,若是穿着你上次提到的胸.罩内.衣秀这铁管舞,是否效果更好?”
  媚娘娥眉眼含春勾魂,美眸飘至楚江南,倏地同样一亮,娇媚如莲,杏眼流转,更是有一股子娆艳的摄人心魂之美。
  不愧是生意人,楚江南含笑点头,不等媚娘继续说什么,眼神在桌上的包裹瞟了一下。
  “难道已经做好了?”
  媚娘娇声道,那声音便是能把人给化了,诱媚之极。
  望着媚娘轻笑时那随之颤动的硕大玉-峰,楚江南毫不掩饰自己对她身体的兴趣,伸手解开包裹,几件绣工精巧的胸.罩暴露在媚娘和那位艳丽女子眼前。
  中国最早的内.衣即是肚兜,“肚兜”即抹胸的俗称,辞海释“掩胸之衣”是古时候穿于最贴身处的内.衣。现代人一听到“肚兜”总有几丝绮思遐想,伴着几许古典的浪漫风情。
  中国人的贴身肚兜,传说是从杨贵妃开始,根据《事物纪源》中说:“贵妃私安禄山,指爪伤胸乳之间,遂作河子饰之。”
  河子即是肚兜,至于可以证实的记录,是宋朝时肚兜已很流行,至清代最为兴旺。
  肚兜对于媚娘两女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物了,但是楚江南手中这几件花花绿绿的所谓胸.罩内.衣,却算得上让她们大开眼界了。
  “这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媚娘伸手取过一件胸.罩,两根纤纤玉指拿着胸.罩的肩带,轻轻晃动。
  “是不是真的,试穿一下就知道。”
  楚江南的视线不经意的随着媚娘玉手中的胸.罩移动,叹息一声,“可是现在没有姑娘试穿……”
  媚娘贴近楚江南,撒娇不依道:“难道人家不是姑娘么?”
  楚江南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他肆无忌惮在媚娘娇躯巡弋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倩女,我们就试穿给公子看一下。”
  媚娘对着楚江南盈盈娇笑道:“公子,请随我来。”
  媚娘袅娜转身,当先亭亭行去,楚江南起身,随着名叫倩女的艳丽女子,离开二楼包间,来到三楼一间雅室。
  床榻妆台,圆桌木椅,俱是雕工精细,而且透着阵阵胭脂水粉和女人香。
  楚江南坐下之后,两女取了内.衣,走到一展巨型飘花屏风后面。
  突然,媚娘探出臻首,青丝滑落在身旁,充满诱.惑的味道,声音妖魅道:“楚公子,这胸.罩是要如何穿戴啊?”
  倒了杯茶自斟自饮的楚江南差点把嘴里的热茶喷了出来,他咳嗽一声,正色道:“说起来比较麻烦,还是让我来指导倩女姑娘穿戴吧!”
  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嗯,准确来说应该是穿着衣服的,还怕你要脱衣服的?楚江南本着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的心思,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虽然他从来是这么标榜自己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才是王道。
  楚江南大步走到屏风之后,倩女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庞,她心跳有些加快,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当面解开上衣。
  媚娘嫣然一笑,倩女却娇躯一颤,这才把上衣解了,抽去裹胸后,白雪面团似的.顿时弹了出来,四周顿时弥散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随着呼吸,倩女胸前的两只小兔子一跳一跳的,楚江南暗暗咋舌,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女人的胸,还真是具有视觉冲击力啊!
  倩女身材很不错,不然楚江南刚才也不会动手动脚,对她不规矩,玉.乳虽然硕.大,但是却不下垂,反而傲然着挺立着。
  倩女见楚江南紧盯着自己胸前,竟然有些害羞,本想用双手捂上,但是又怕媚娘责罚。
  好在楚江南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只看了一下,拿起一旁的胸.罩,笑道:“我现在做个示范,你仔细看,等会你们自己照着我的方法带上。”
  说完,楚江南便亲手为倩女戴上了胸.罩,说句实话,他的实际操作经验也是zero。
  不过吃过猪肉,看过猪跑,楚江南没费什么功夫,一次就成功搞定。
  女人对胸.罩的使用似乎有着天生的领悟能力,媚娘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在楚江南离开之后,很快就解衣褪裳,把肚兜换成了胸.罩。
  片刻之后,穿戴好胸.罩的媚娘和倩女两女一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说实话,楚江南她们身体的兴趣其实并不大,何况媚娘还和阴葵派有关系,加上有了家中诸位美女娇妻,他的审美眼光,那是与时俱进,与前世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当媚娘和倩女身上穿戴着胸.罩内.衣时,楚江南也不由血气沸腾,因为这两件内.衣穿在了她们身上,更是把她们那女子身体最的地方,以一种更为刺激的方式展露了出来。
  双.峰间一道深邃的沟壑,把女人双.峰显得丰.满而又充满了诱.惑,越过那平坦的小腹,窄小的更是将女性的神秘半遮半掩,欲遮还露。
  而媚娘和倩女这个时候却又没有一点羞涩之意,不愧是在青楼过活的女子,无师自通的开始在楚江南面前摆了几个诱惑力十足的poss。
  “楚公子果然没有说谎,这胸.罩戴起来,感觉真好。”
  媚娘说话的同时伸手把倩女的胸.罩望上下拉了一下,让她的玉.乳更是多露出了一点,“要是到这个位置就更好了,能把这里展现得更完美。”
  姐姐,我这次带来的是全罩杯的,被你这么一弄,现在最多剩半罩杯了,楚江南喉结悄然滚了滚,感觉嗓子有些发痒。


第388章 有花堪折
  不得不说,在青楼这种地方讨饭吃的女子,作风那是相当的豪放,当然是指从事这行业比较长久的那类女子,而媚娘无疑就是其中翘楚。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思维充满跳跃性,完全无法琢磨,谁说男人又不是呢!而且,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前一刻钟,楚江南还对媚娘心存顾忌,有些不愿意沾惹,可后一刻,看见丰.乳肥.臀的风.骚佳人在眼前晃荡,最初那点顾忌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楚江南看着身上只穿着内.衣,身材丰腴有致,娇媚动人的媚娘,伸手一把将其抱入怀中,邪笑道:“媚娘,其实这个胸.罩,还有一个作用,我们好生研究一下。”
  媚娘面对色心暴露无疑的楚江南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俏脸羞红,风情万千的白了他一眼,娇声道:“楚公子,你就不能老实点么?人家在试衣服呢!”
  不老实?楚江南心中大呼冤父枉,本少爷可是人称诚实可爱小郎(狼)君,哪里会不老实,他邪邪一笑,道:“我可是天底下最老实能干的人了!”
  能干两个字是重读,有点风情道行的女人都能听出楚江南话里的意思。
  说话的时候,楚江南的手可一点也不老实,不管是女人身上该摸的,不该摸的,能摸的,不能摸的部位都顺了个遍,直把媚娘弄得娇.喘吁吁,乱颤。
  “啊!不,不要,你,你个冤家……姐姐不,不行了……”
  媚娘嗯嘤一声,嘟起红彤彤的芳唇,堵上了楚江南嘴,所有的言语都在这销.魂香甜之中。
  楚江南放开被他,或者说是被对方自己亲的有点红肿的樱.唇,在媚娘耳边说道:“姐姐,我们是进里面去,还是就在这里?”
  “我们去里面吧!”
  媚娘害羞的伏在楚江南怀里,一点也不像一个什么都经历过的成熟妇人,而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她咬着红唇,欲涩还羞地小声道:“冤家,你抱人家进去……”
  冤家这个称呼可不是你能乱叫的,那是俺娘子对本少爷的称呼,不过,也无所谓了,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往往的下半身接管脑袋的思考能力,还是不打招呼那种。
  楚江南抱着媚娘走向屋里那张宽大的木床,粉色的秀帐,情.欲勃发的男女,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升温,并散发飘荡着暧昧的绮丽味道。
  倩女,一个货真价实未出阁的女子,尽管在青楼楚馆这种地方谋生,什么事情都见过,也知道早晚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可是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犹豫。
  楚江南和媚娘都没有“邀请”她,当然这并不以为她能够退场,接下来的双飞游戏,她参不参加,其实决定权并不在她。
  因为她并没能掌握这古代世界最美妙的三件事物,权利,金钱,武功。
  思想还在剧烈挣扎的倩女并没有影响到床上激战正酣的赤.裸男女,楚江南战力强大,变异天魔气和白貅异兽双管齐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媚娘亦是久经战阵,媚功精深,媚术无双,双方攻守兼备,你来我往,杀的昏天暗地。
  说起来世间很久,其实时间并不上,媚娘一声呻吟,完败在楚江南这美女克星,红尘魔王的霸王枪下,被挑翻在床榻之上,脸色红中透粉,羞眸虚阖,娇喘吁吁,浑身泛着娇媚的晕红,就像一条水煮白鱼。
  “过来。”
  一声磁性动听的男性嗓音让三魂悠悠,七魄荡荡的倩女神魂归位,她垂着臻首,莲足迈着细碎步子,慢慢走到赤.裸虎躯,大马金刀坐在床沿边的楚江南身前。
  倩女身上穿着三点式内.衣,俏脸露出两抹暗香浮动的娇媚,白雪似的修长颈项,裸露的纤弱浑圆肩膀,胸前高高耸起,小腹平坦,美腿浑圆修长,小腿的弧度恰好,柔美诱.惑,动人的身材谋杀了楚江南大部分视线。
  楚江南伸手一揽,美女娇呼一声,乳燕入怀。
  因为内.衣质地轻薄的缘故,倩女楚江南稍微挪动,就能再清晰不过感受到她的挺翘,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遮掩,这种亲密接触让刚刚宣泄过欲.望的楚江南自然而然地有了本能反应。
  楚江南和倩女的身体天衣无缝般紧紧贴在一起,倩女当然很清楚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侵犯,小脸娇羞中沾着妩媚,仿佛捏一把,就能滴出水来。
  倩女坐在楚江南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E1轻把头靠在他肩膀,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无缝,她闭上秀眸,微微喘息,双腿间美妙之处被有意无意地缓缓挤压,默默承受下半身那种只能由男人带给女人的亵渎和侵犯。
  身上穿着少得可怜的遮羞物,当然就省却了一件一件褪下衣物的功夫,望着楚江南那双深邃迷人,浩瀚若星空海洋,充满野性霸气的眼睛,她很羞愧地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害羞她对自己身体的凝视,反而有一种征服这个男人的成就感。
  这一刻,这样的男人是怎样的女人才能拥有?倩女知道自己不会属于他,自己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倩女不是杞人忧天的女子,不会去无止境奢望。
  这点倒是没想错,楚江南对倩女确实是有欲无情,只是生理的需要罢了,这么水灵的白菜,自己不拱,难道还便宜其他牲口。
  有花堪折直须折,白菜需拱莫放过。
  闭上秀丽的双瞳,倩女默默感受着楚江南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动作,她对自己的素来很有自信,不管是程度还是胸型弧度,一直以来都让院子里不少姑娘羡慕不已,今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占有它们的男人。
  倩女以前不懂为什么女人喜欢跟男人做那种肮脏事情,直到这个时候,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按住楚江南在她胸口肆意轻薄的脑袋,另一只纤弱小手死死抓住床单,显得苍白无力。
  当然,至于男人为什么喜欢和女人做,她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战争,极少有女人不是被动劣势的,尤其是面对楚江南这种拥有丰富理和实战经验,进攻和防守兼备的欲海奇男子。
  最后,楚江南进入她身体的,撕裂般剧烈的痛楚,但心中又有些许欣慰雀跃,起码自己的第一次是和这个不管从哪方面看都非常出色的男人。
  双手和楚江南十指在一起,倩女凝望着他俊逸非凡的脸庞,不管如何,能把清白的身子干干净净的交给他,总比交给那些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强得多。
  听其他姐妹们说过,第一次很痛,但倩女从来不知道是这么痛。
  天色暗沉,浓云无月,房间里的油灯由于窗户没有关严实,凉风灌入,已然熄灭。
  倩女微微张开秀眸,泪眼朦胧的双瞳,第一次彻彻底底仔细凝视这个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这样看着这个即使是没有什么惊人举止,也给人光芒万丈感觉的男人。
  当倩女从欲.望巅峰坠落,楚江南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怀里这具柔软如羊脂暖玉的身子让他感到温馨,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她不堪征伐,昏睡过去的安静脸庞,楚江南深深吸了口气,心中的欲念一点一滴退去,刚才在媚娘身上他已然宣泄过火气,也就不继续折腾倩女这初经人事的雏儿了。
  昏暗的房间里楚江南贪婪地紧紧抱着媚娘和倩女,一脸享受的闻着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
  媚娘浑身酥软的躺在楚江南的怀里,任其双手在自己身上不老实的活动着,“你怎么就不能老实一下,我都快被你缠死了!”
  媚娘无奈的娇嗔着,可是娇声软语,男人听了身体哪里都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地方是硬的。
  楚江南没有停下双手的探索,而且还低头找到媚娘的香唇,狠狠地肆虐了一翻,放开后看着双狭绯红不停娇喘的媚娘,语气戏谑笑道:“女人不要的时候一定要给。”
  “好霸道啊!人家好可怜呐……”
  媚娘媚眼如丝,腻声说道:“怎么就偏偏遇上你这么个冤家了?”
  楚江南被媚娘的媚态“折磨”的两眼喷火,也不答话,翻身将媚娘娇柔的身躯压到了身下。
  “嗯,不,不要了……饶了热家吧!唔唔……”
  媚娘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小嘴,随后被楚江南进入了身体,接着又是一阵的覆雨翻云,时间被丢到了一边,有的只是无尽的旖旎。
  媚娘不比倩女,对于这个成熟的能够滴水的女人,楚江南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这一次是彻底将她摆弄得四肢酸软乏力,高声求饶才放过她。
  楚江南没有留宿,毕竟家中娇妻美眷人人美赛天仙,风情万种,对他又是百依百顺,当然还是家里好了。
  只是家花没有野花香,青楼偷食毕竟还是有刺激心理的成份,而且还意的遇见倩女这朵雏菊,拔了她的头筹。
  走在回家的路上,刚离开那条花街柳巷,街道上立刻冷清下来,无灯无火,别说人,就连猫猫狗狗都没有。
  又转过一个街口,一对带刀衙役迎面走来,对方见楚江南单身一人,衣着华丽,而且看他行来的方向,又是从武昌府男人都知道的那条有名的销.魂街走出来的,只是在错身而过时上下打量他一阵,没有拦下他盘查询问。
  回到东溟别苑,楚江南敲开大门,昂首不入,沿途守卫纷纷行礼避让。
  楚江南含笑点头,他草根出身,虽然现在身份地位变了,心态也有些转变,但总的来说,他平日里那是相当的和善。
  年关将至,明天楚江南决定去怒蛟岛把左诗母女接过来,她们在那里孤零零的,没有什么亲人,把她们接过来大家一起团年那是最好不过了,而且顺路,他还要办两件很重要的事情,见见某位被评为十大美女之人的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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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黄衣少妇
  一匹黑色健马,单人孤骑,楚江南在凌晨武昌府府门刚刚打开的时候,骑着爱驹绝尘而去。
  当然,在他离开之前,楚江南交代了一些基本的需要注意的事情,比如量产内.衣,然后与花满楼合作的事情。
  楚江南作为决策者,只用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案,自然有人替他完备不足以及实施到位。
  虽然不会离开很久,但是诸女听说楚江南要走,都是万般不舍,即使最端庄稳重的单婉儿,虽然嘴里没有说,但是心里也是舍不得他的。
  至于,昨夜是一个如何惊天地泣鬼神的香.艳夜晚,那就不过多描述了。
  总之一句话,楚江南昨晚回音家,直到今天离开,就没有合过眼。
  当然,战绩也是绝对彪悍的,今早楚江南离开的时候,榻上没有一个女子能睁开眼,全都沉沉睡去,粉脸晕红,嘴角挂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楚江南的先期目标是离武昌府不远的另一大城邑,黄州府。
  去黄州府并不是为了游览那里的名胜古迹,而是为了见一见风华绝代,色艺无双的倾国红颜,怜秀秀。
  有很多人看了《覆雨翻云》后为怜秀秀不平,认为浪翻云这么个情深似海的男人不该绝情而去。
  怜秀秀只是纪惜惜的代替品,太过可怜。
  确实,怜秀秀只是纪惜惜的代替品,这一点已经无可厚非。
  浪翻云重出江湖后,似乎对两个女人动心,一个是形似惜惜的双修公主谷姿仙,一个是神似惜惜的怜秀秀。
  可见,惜惜确实在浪翻云的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可是,两女的结局截然不同,谷姿仙在离开浪翻云之后,找到了乘龙快婿,成为风行烈妻妾中的一员。
  虽然,在她的心灵深处永远有一个浪翻云,但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在这点上,左诗也是如此,而怜秀秀仿佛就要可怜多了,和浪翻云只有数月因缘,孩子注定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可是,怜秀秀真的可怜吗?至少,她自己不认为如此。
  想那怜秀秀的身世,一个艳冠青楼的才女。
  她颠倒众生的美色,天下无双的筝艺,令她注定是个孤单的人,所谓曲高和寡,在未遇见庞斑之前,有哪个男子能让她动心?
  她不是言静庵,有左右天下动向的能力;更不是秦梦瑶,有虚无飘渺的天道追求。
  无论秀秀怎样出众,在那个时代,她也只剩下了爱情这一个永恒的追求。
  怜秀秀说过纪惜惜是她的偶像,因为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象惜惜一样为了爱情,抛弃一切跟着自己的男人远走高飞。
  但看看人世间那些凡夫俗子吧,有谁能配上怜秀秀?
  就这样,怜秀秀一直没有离开青楼,对于她来说,哪里还不是一样?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怜秀秀遇见第一个能使她动心的男人就是庞斑,那是个年龄可以做她祖父,且令江湖闻声色变的绝世魔头。
  这时的庞斑,道心种魔大法只差一线就可全功,人世间的爱情,再不会放在心上,即使面对如怜秀秀般的女子,庞斑也只是止于欣赏而已。
  这就注定怜秀秀与庞斑间永远不可能有结果。
  你知道,这对秀秀来说有多残忍吗?想想你成天生活在一群猪的身边,等了半辈子终于发现了一个让你动心的异性,却发现他(她)是同性恋的情况吧。
  西方《格列佛游记》中的格列佛从小人国回来后,要三个月才能对着他妻子粗糙的皮肤不再作呕。
  《大唐双龙传》中的寇仲也说过,见过了宋玉致,李秀宁,云玉真这种级数的美女,就很难在乡下取妻生子。
  怜秀秀的情况也是如此,试问天下间谁可以与?D3斑媲美?
  就在怜秀秀每夜因庞斑无法入睡之时,浪翻云出现了。
  他不但是个可以取代庞斑在她心中位置的男人,而且曾是她偶像纪惜惜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庞斑一样,最大的追求不是爱情,可他又和庞斑的无情不同,他的情深如海。
  浪翻云的出现,在怜秀秀的生活中不异于苦海明灯,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又如何,至少怜秀秀为了自己的爱情追求付出了,而且她也得到了回报——个孩子。
  即使浪翻云走了,她还有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与浪翻云爱情的见证。
  在以后的岁月里,她爱这个孩子,就等于爱浪翻云的一部分。
  但是,楚江南决定改变这一切,他已经改变了左诗的命运,也被双修府选婿心功选中,和谷姿仙的结合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黄州府,怜秀秀这色艺双绝的倾国佳人正在黄州府等着他。
  快马加鞭,绝尘放开四蹄,驮着不管道路如何颠簸都稳稳端坐马背上的楚江南,卷起尘沙在官道上,朝着黄州府的方向渐渐远去。
  冬天清晨寒风刺骨,可是楚江南沿途却看见了许多有护卫镖师护送的商队。
  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对于中国最最最传统的盛大节日,百姓都有购买年货的习惯。
  所以,路上接连碰到不少规模不小的商队,楚江南也不觉得奇怪。
  武昌府离黄州府有近五六百里,那可得要十天左右才能走到,最快的话,骑马也要两三天。
  时近中午,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远远望去,大道上顶着寒风赶路的商队可不少。
  其中有一个身着白色锦缎华服的年轻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长得丰神如玉,气宇轩昂,是个天下少见的俊美男子。
  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年轻人脸上的笑,那笑很奇怪,看上去像是在微笑,轻轻的淡淡的微笑;可看久了,就会发现那笑容中隐隐透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有些邪气。
  年轻人的眼神也带着三分奇异,隐约中有着一丝的神采,十分迷人。
  而且这个孤身上路的年轻人与结伴而行的旁人有明显的不同。
  别人个个都是口鼻中喷着白气,可白衣青年却一点也没有,别人身上都带着仆仆风尘,而他身上却无一丝尘埃,真是奇哉怪哉!
  楚江南嘴角微微翘起,一个略微邪异的弧度,纵马赶路,不多时少年就赶了三十五里路,来到一个路边的小酒铺。
  勒马停在路旁,楚江南看着那小酒铺,正在这时,大道上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转眼间就到了身前,可见那马跑得多快。
  楚江南正在考虑进酒铺去坐坐,喝口水,歇歇脚,就见两人飞驰而来,翻身下马,进了小酒铺。
  夫妻两人都是武林中人,楚江南见他们岁数都不是很大,当然最让楚江南注意的是那个少妇人妻了,至于那个男人,直接无视了。
  只是那男子携娇妻自身走过,楚江南想不看到对方都难,只见那男子一身儒服,可是意态轩昂,一点也没有文弱之态,看他的眼神,似乎内功修为不弱。
  至于那女子,楚江南观察的就要仔细很多,她年岁大约二十五六上下,一身黄色衣群,格外显目;身材娇小柔弱,但眉目如花,微丰,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气质高贵,神态雍容。
  他们手中各持一把长剑,剑鞘做工华丽,一柄雕刻着张牙舞爪的苍龙,一柄镌刻着凤舞九天的火凤,剑柄镶金嵌玉,一看就不是凡品,楚江南背后井中月的卖相和对方一比,那实在是感觉有些上不了台面。
  酒铺原本不大,只有四张破桌子,楚江南来时,就已经坐了三桌了,这时加上这突来的两人,就没有空桌了。
  楚江南看着那黄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嘴角微微扬起,深邃的眼瞳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隐藏在淡淡的微笑下。
  慢步走进酒铺,楚江南看了其他三桌一眼,有两桌已经坐满了六七人,想找位子是不可能了,拼桌只能找另外那只坐了两人的一桌了。
  楚江南看着正在大碗饮酒那两个中年人人,眼中精茫一闪,嘴角含笑,那是两个容貌古拙,四十多岁的蓝衣人,放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可楚江南却看出对方其实是武林中人。
  走到微笑着两人身前,楚江南很客气地说道:“两位老哥可否行个方便,小弟想借个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其中一人看了他楚江南一眼,眼神微微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咳嗽一声,轻声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小兄弟不用客气,坐下喝两杯。”
  “多谢两位老哥了,今天小弟做东,请两位老哥喝酒。”
  楚江南伸手一招,向店小二道:“再来三壶热酒,两斤牛肉,两个小菜。”
  同桌另外一位黑衣人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来,我们先喝一杯。”
  因为要的都是熟食,酒菜很快就端上桌,楚江南一边和两人胡扯闲谈,一边喝酒吃菜,他的眼光静静的看着那骑马而来的夫妻二人。
  那黄衣妇人的容貌绝美,深深吸引了楚江南的目光,他心中不禁暗道:“看这女人的模样,真是人间绝色,而她身上那温娴的迷人气质,更是。她似乎武功比那男子还略高一些,应该是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可惜我不认识,不然嘿嘿……”
  楚江南静静留心那两人的动静,那黄衣妇人看了酒铺中人一眼,眼神在楚江南身声停了一下,似乎也被他的绝世神采所震惊,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星空。
  看着楚江南,黄衣少妇的心里不禁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不过却将楚江南的身影记在了心里。
  没过多久,这夫妇两人就携手离开了酒馆。
  离开的时候,那黄衣妇人又看了楚江南一眼,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不期而遇,那妇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羞涩,急忙避了开去。
  楚江南也和同桌的两人道别,骑着绝尘,继续朝着黄州府方向行去。


第390章 白衣丽人
  轻骑孤身,楚江南快马加鞭,绝尘放蹄奔纵,没过多久,黄州府城郭已然隐隐在望。
  一路风景什么的楚江南都无心欣赏,他一直在找寻那位黄衣少妇的踪迹,他们和楚江南前进方向相同,可是一路行来却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走到什么岔路,去了别的地方。
  黄州府,楚江南下马,举步踏进黄州府城门,颇有点踌躇志满,誓必抱得美人归的美好感觉。
  身上穿的是干净整洁的锦衫华服,背上斜斜挎背着的是绫罗绸缎包裹的井中月,袋里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真是风光无限啊!
  楚江南身形挺拔,面容儒雅俊秀,虎躯一震却又镖杆威猛,意态豪雄,牵着绝尘慢步而行,不时惹来惊羡的目光。
  “想不到彭城这么兴盛热闹么。”
  溜目四顾,审视林立大街两旁的酒楼门面,楚江南暗道:“自己若是再带上十来个跟班充门面,简直就是古代的纨绔子弟嘛!街上的俏姐儿也不少,嘿嘿……”
  楚江南见他正向迎面而来的一群少女露出自己认为最有吸引力的微笑,而那群少女却一点不避他的眼光,还报以更具吸引力的微笑。
  楚江南并不是第一次得到这种青睐,到少女们远去后,他微微一笑,转入了右方一间颇具规模的酒楼上。
  人仗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的楚江南再也不是刚刚来到古代时那个穷小子了,现在的楚大官人算得上是超有钱的富豪了。
  来到二楼时,伙计殷勤招呼,公子长公子短的请他到临街窗旁的台子坐下。
  这个时候,二楼十多张台子,大半坐了客人。
  随手打赏了伙计,点了酒菜,楚江南看着窗外楼下车水马龙的大街,想道:“刚才那几个甜妞儿的鼻子特别高,眼睛又大又蓝,该是胡女。自己来了古代,也算是见识过中原的绝代佳人了,不过这异域风情么,嘿嘿,暂时还没有机会体验。”
  想到异域,楚江南不禁就想到了草原上各族的美女们,白发红颜花解语,画画艳后盈散花,当然少不了和她形影不离的秀色,塞外联军的美丽军师甄素善,女真公主孟青青,魔师宫座下金木水火土五将之一的水柔晶,塞外三大宗师之一的年怜丹随侍左右的紫黄二妃,色目美女邢媛,塞外呼儿族雁翎娜……
  不过话又说回来,双修府传自塞外无双国,那谷凝清谷姿仙母女,谷倩莲,白素香,小玲珑不都是塞外女子么!想到激动处,楚江南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直到店小二送吃的上来,这才打断他脑海中越来越不像样的yy畅想曲。
  酒菜送到,楚江南边享用美食,边计划着怎么把怜秀秀给拐走。
  楚江南突然心中一动,他对视线的把握何其敏锐,锐目一瞥,发现左边那张台子,有个贵公子,正不住拿眼睛看他。
  这人不会是喜好男风的吧!楚江南想到恶心处,不禁打了个寒碜。
  隔了三,四张台靠近楼梯的一张大台处,坐了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穿青衣儒服,正打量着楚江南。
  对方见楚江南回望过来,还点头微笑,就像是和熟识的人打招呼一样。
  他像认识自己的样子,难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楚江南想了想,貌似对方确实有点面熟,不过对于男人,他一贯是记不大清楚的,也懒得去想,对方反正也没有上来乱认亲戚,无视他好了。
  对男人实在是兴趣寥寥,楚江南又伏案大嚼起来,当楚江南抬起头的时候,对方已经先行离开了。
  酒足饭饱,楚江南召唤伙计付账,却被告知刚才已经有人替自己结过账了。
  楚江南给了小二打赏的银子,刚站起身来,周围热热闹闹的人声突然安静了许多。
  他刚转身想离开的时候,抬头不经意地往前边一看,不由目光一亮,左角离五丈许的楼梯处,感觉到一股幽伴随脚步声传过来的时候,只见有一位绝美的女子正步上楼来。
  这如玉佳人实在长得太妖媚艳丽了,难怪楼上没有了刚才的喧闹,看来大伙看着绝色丽人的小脸,平常美味之极的饭菜倒也有些不知其味了。
  一头乌黑秀润的青丝闪动着水波般的光纹,她穿着素白色的锦裙,有种难以形容的自然之美。
  楚江南的目光落在她因莲步轻移而韵律动人的腰臀曲线,细腰处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隐在层层衣中的玉.乳痕迹无比惹火,尽管被包得严严实实,但从被撑起的的衣裳隆起处可以清楚地体会双丸的形状。
  此女容貌极美,如远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琼起的精巧瑶鼻,巧夺天工的红润樱唇;但柳眉一颦一皱间仿佛刹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间便仿佛勾到了你内心的最深处。
  樱唇微微启合间便勾你所有的欲.望,但精致美丽的瑶鼻起伏玉立的威严却让你望而却步,那张美绝人间的脸上添加了无数魔一般的魅力。
  她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肤此时仿佛比天下最好的锦缎滑腻千万倍,散发着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让人有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狠狠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的冲动。
  走在素白衣裙的绝色美女身侧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玄衫的白衣俊童。
  尽管隔了几丈远,楚江南凝神细看之下,发现那白衣俊童其实不过是个西贝货。
  白衣俊童眉目如画,长的极为精致乖巧,肌.肤玉润,光嫩地一掐都会出水,她虽然摘了耳环,但耳垂有孔,颌下无须,喉间无结,而令人特别印象深刻的是她除了“俊秀”的俏脸上嵌着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外,就是下面的两条长腿,使她扮起男人来有种挺拔的神气。
  见到楚江南要走了,白衣俊童道:“小姐,这里有位置。”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是女儿身,就这本事也想女扮男装?楚江南心中好笑。
  易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像薛明玉那种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混在大街上,完全不被人察觉,那才是真正的易容。
  眼前这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人一样,胡子都不肯贴上点,而且喉结这个致命点也没有考虑进去,实在是大大的失败。
  见楚江南站在原地不动,白衣俊童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楚江南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四下又望了眼,声音平缓道:“这位小……哥,你可是在和我说话?”
  白衣俊童脆声道:“这里只有你和一张桌子,我不是和你说话,难道还是和桌子说话不成?”
  话音刚落,白衣俊童身旁素裳佳人轻笑一声,声如珠玉,俏脸笑意微浮,缠缠绵绵地留恋在脸上,让二楼上一群食客同时咽了下口水。
  这群没见过美女的笨蛋,楚江南对于那些吞口水的人极度鄙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衣俊童一挑弯弯柳眉,冷声道:“你吃完了就快离开。”
  楚江南四下望了一圈,指着一旁地空桌子道:“小哥,那里有张空桌,你们……”
  “哼……”
  白衣俊童上前一步,漆黑的双瞳尽是寒意,她伸手指着楚江南道:“我家小姐要坐靠窗的位置。”
  白衣丽人微微一笑,嫣然妖媚,娇甜的声音轻柔响起,“打扰公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不过没被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打扰,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楚江南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道:“我已食毕,这就要离开了,你请自便。”
  白衣俊重两眼射出森寒的杀机,压低声音,用只有楚江南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挥手制止了看来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白衣丽人轻声道:“这位公子请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楚江南看着白衣丽人黑白分明的美眸,声音仿佛目光般刺入她心灵深处,说话之后,也不理对方的反应,大步走下楼去。
  步出酒楼,寒风吹来,酒意更增两分,楚江南牵着绝尘走出酒楼十多步后,看着街上人车争道的热闹情景,突然一拍额头,道:“刚才只顾着和那美女调情了,忘记问店小二这小花溪怎么走了?”
  本着嘴巴就是路的原则,不耻下问的事情楚江南最喜欢做了,他朝着一个路过的行人,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大叔,请问小花溪怎么走?”
  那个被楚江南拦着的是个中年书生,闻言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小花溪?我没听说过。”
  “小花溪你都不知道!”
  楚江南心中暗骂了一声,详尽描述道:“嗯,小花溪可是黄州府最有规模,最多漂亮姐儿的青楼。”
  中年书生听了楚江南这般露骨的混话,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呸”的吐了一口痰,不顾而去。
  “哎!我又不是要去考科举,怎么找了假道学问青楼妓院怎么走?找花街柳巷要拣些二世祖,花花公子,阔少爷,富二代模样,一眼看去便知是酒色过度的人来问才在行。”
  楚江南暗自纳闷,感觉自己今天总是犯低级错误,“难道刚和美女接触了一下,导致自己的智商变低了。”
  环目四顾,刚好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楚江南身旁停下来,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酒楼里替自己结账的那位贵公子。
  刚才和他同桌吃饭的两个随从身饰长剑,对周围来往人群露出戒备神色,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保镖的架势。
  那贵公子态度恭谨,微笑着说道:“楚公子,燕京一别,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楚江南微微一怔,脑中稍微一回想,旋又明悟过来,已经忆起了在何时何地见过对方。
  向远志,楚江南去燕京的时候,在妙玉坊中见过他。


第391章 银龙玉凤
  忆起了对方的身份,楚江南心念电转,面上微微一笑,即使在寒冬腊月也给人仿似春风拂面的感觉,亲和力指数超高,男女通杀,当然美女才是他的目标,男人,只是误杀。
  虽然向远志在妙玉坊中并没有介绍过自己,但是剑僧不舍曾提及此人,看来他在江湖上也肯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抱着这种想法,楚江南笑着招呼道:“原来是向公子……”
  “燕京一别,楚公子真是风采依旧啊!”
  向远志见楚江南态度友善,更是热情无比,主动搭话道:“刚才我听楚公子寻人问路,不知楚公子想去哪里?”
  猿粪,猿粪呐!上次是在燕京最著名的妓院里碰的面,现在黄州府道左相逢,却又要问别人小花溪在哪里?楚江南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他凑近了些许,低声道:“我想去小花溪见识一下江湖十大美女之一怜秀秀小姐的绝世风采,若是向兄知道小花溪所在,还请告知在下。”
  听了楚江南的话,向远志楞林了一下,他神色有些诧异地看着楚江南,语带疑惑道:“小花溪我是知道的。怜秀秀姑娘天香国色,铮技天下无双,在下曾有幸见过一面,只是楚公子所言什么江湖十大美女?这……江湖何时有过十大美女之说……”
  不是吧!没有江湖十大美女?楚江南闻言吃惊更甚,怎么会没有呢?为什么会没有江湖十大美女?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江湖十大美女之说,最初是范良极这老贼头告诉韩柏的,他说是听怒蛟帮范豹说的,而这江湖十大美女是“新”选出来的。
  这个“新”是指两年之后,也许是一年,总之不会是现在。
  天天把江湖十大美女挂在嘴边,没有想到,竟然摆了这个大一个乌龙。
  现在这个时候,江湖十大美女压根就还没有评选出来,哎!你说八派年青一代的弟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怎么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对得起千千万万《覆雨翻云》的读者们。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他们。
  要知道,秦梦瑶这个时候还留在慈航静斋随言静庵学艺,没有下山。
  庞斑修炼“道心魔种大法”也还在寻找适合的鼎炉,靳冰云如今应该还在魔师宫里被人当仙女供着。
  “花花艳后”盈散花也还不知道进入中原没有?虽然她身份神秘,行踪飘忽,但是肯定也在中原出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会被选入江湖十大美女。
  至于她排名较低,那是因为她的“作风”问题,不然会是排第几还真不好说。
  誓问这三位身居江湖十大美女首位、次席、不确定位置的三大绝色美女都还没有在世人面前展露仙颜,江湖上那些好事之徒哪里有这酒余饭后的谈资。
  就算有人满天下传,秦梦瑶,靳冰云,盈散花三女国色无双,倾国倾城,男人作为视觉动物,没有亲眼目睹,肯定不会相信。
  “不过,若是真的评选江湖十大美女,怜秀秀小姐必定榜上有名。”
  向远志说话的时候,似乎想到怜秀秀绝世之姿,声音充满感慨,神情不禁有些痴了。
  并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楚江南打了个哈哈,随口问道:“年关将至,不知这寒天冻地的向兄风尘仆?/p>透侠椿浦莞?鍪裁矗磕训浪迪蛐质腔浦莞?耸浚俊?/p>“楚公子,在下乃苏州人士。”
  向远志回过神来,对楚江南有些唐突的问话一一作答,“家父在这边有些采办了一些货物,而恰好我姑姑和姑父在这里访友,和他们会合之后,我们就要赶回苏州了。”
  两人说话间,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说。
  “远志……”
  不远处,两个见过一面的男女渐行渐进。
  男子大约三十岁年纪,一袭白衫简洁明了,仪表不凡,面带微笑,显得平易近人,周身透着飘逸出尘之气,谈笑之间儒雅之气油然而生,虽佩着长剑,却是少了一些凛然英气。
  这第二次的见面,楚江南的注意力仍然没有在他身上。
  吸引住楚江南目光的是男子身旁的黄衣少妇,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冰肌玉骨,肌.肤晶莹剔透,光彩内涵,容润含蓄,艳光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洁无暇。
  她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罗裳娟裙,云状的秀发挽成发髻,横着一支碧玉凤钗,耳坠黄美玉,阵阵迷人的幽香从她身上发出,沁人心脾。
  初见之时,楚江南记得她并没有佩戴任何饰物,想来是因为在外奔走,多有不便的原故。
  “姑姑,姑父……”
  向远志看清来人,神色有些激动的和两人打招呼。
  待到夫妻二人走到近处,向远志急忙给楚江南介绍道:“楚公子,这是我姑姑云裳和姑父向清秋。”
  云裳!向清秋!楚江南感觉世界真是小,或者说是自己和正道八派联盟真是很有缘,居然在这里又遇见了白道蓄意栽培的两位种子高手,“书香世家”的向氏夫妇。
  难怪他们的佩剑那么拉风,一看就不是凡平,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银龙”“玉凤”向远志姓向,而且家在苏州,书香世家不正是位于苏州么?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向清秋的侄子,真是太巧了。
  看《覆雨翻云》的时候,虽然里面对于云裳的描写不多,寥寥数语,但是却给楚江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而是向清秋楚江南是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他胆子不够大,武功不算好,风花雪月凑合,血拼斗狠不行。
  向远志很是热情的想要将他们介绍给楚江南,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只是知道楚江南的姓氏,至于名讳,却是未曾听闻。
  “在下东溟派楚江南。”
  楚江南自报家门,免去了他的尴尬,“二位难道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银龙玉凤?”
  东溟派,楚江南六字入耳,向清秋和云裳同时面色一变,虽然很快掩饰过去,可是却怎么瞒得过楚江南一双锐目。
  夫妻二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色,向清秋道:“楚公子客气了,那些都是江湖上朋友抬爱罢了!楚兄弟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吧!”
  向清秋仿佛和楚江南很熟一般,说话亲切自然。
  想和我称兄道弟?兄弟,你资格够么?要知道,楚江南称呼浪翻云都是叫的大哥,向清秋能够和浪翻云相提并论么!整个书香世家怕是都不够资格吧!
  楚江南忿忿不平其实只是因为向清秋找了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好老婆,他也不想想,自己独霸了多少美女,典型的只准主角放火,不许龙套电灯。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高攀了。”
  楚江南把他们的转变看在眼里,感觉自己不吃亏,随口便认了大哥。
  楚江南和向清秋认了兄弟,向远志的辈分岂不是比楚江南低一辈,他的身份可就尴尬了。
  不过,这似乎不是楚江南需要担心的问题,就留给向远志去头疼吧!
  “好,楚兄弟快人快语……”
  正在此时,站在向清秋身旁的云裳用她娇柔悦耳的声音,略微含嗔道:“哪有你们这样的人,堵在人家酒馆门前说话,也不嫌失礼。”
  楚江南的注意力很自然的从说话的攀谈的对象转到了说话的云裳身上,刚才这么近的距离,虽然她有色心有色胆,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愣愣的欣赏嫁为人妇,为人妻的云裳。
  现在自然不同,楚江南不便直接看向云裳,他的目光先是落到她握着名剑“玉凤”的纤手上,只见兰花纤指根根如玉,自然垂落,视线向上移动,惊心动魄的艳丽空绝尘寰,雾气蒙蒙的美眸似有还无,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与伦比。
  美艳绝伦的玉靥,精雕细琢的秀美轮廓,秀美雪白的玉颈,刀削似的香肩,微微隆起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的,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曲线。
  明明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是云裳的美丽却给人一种就仿如那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的感觉,让人看不透彻,想要仔细琢磨,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清秋这才醒悟过来,用手轻轻一拍头,笑道:“看我都糊涂了,真是失礼之极,楚兄弟和我先进来再说。”
  从他们初闻自己的名字就有这么热情的反应,楚江南猜测他们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不用多想,他已经知道,肯定是剑僧不舍透露过自己的“底细”给他们知道,不然书香世家虽然是在白道八派联盟靠后的位置上,向氏夫妻生性和善,没有自高自大的傲气,可是也没有必要对于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般客气。
  还是不要多和他们纠缠了,楚江南虽然垂涎云裳美色,可是他这次来是有很明确目标的,在主要目的没有达成的前提下,嗯,次一级的目标还是先放一放好了,毕竟锅里的鸭子是不会飞的,没见他连客栈酒楼里那两位妖媚绝艳的白衣丽人都放过了么?
  白衣丽人和白衣俊童的绝色搭档,对于这两女的身份的猜测,楚江南心中已经隐隐有底,只是没有最终确认罢了,不过他如今的眼光多么毒辣,两女都是完璧之身,这点是难逃他法眼的。
  “向大哥,小弟刚从这家酒楼出来”楚江南伸手一指刚用膳的酒家,声音歉然道:“大哥,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小弟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你和嫂子了。我们有缘再见。”
  向清秋闻言脸上露出讪讪之色,张嘴想说什么,云裳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眼中露出惋惜之色,似乎对于楚江南的拒绝有些遗憾。
  果然是心思玲珑的俏人儿,楚江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着还在为自己凭空比楚江南矮了一辈而懊恼的向远志笑了笑,拱手告辞,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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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名妓秀秀
  夜色昏暗,月亮被乌云所遮掩,寒冷夜风袭来,云随风散,露出只有几颗星星闪耀着的漆黑夜空。
  家家户户关紧了门,纷纷沉入好梦之中,在这样的深夜,除了打更的人之外,大街小巷里毫无人影,整个黄州府更是一片寂然无声。
  当然这里的整个并不绝对,虽然古代没有网吧迪吧,但是夜总会却是光明正大,打开门做生意的。
  所以,在专门划分给妓院集中做生意的花街柳巷,灯火通明,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小花溪’就是其中一家,‘小花溪’并不是黄州府最大的一家妓院,一个街口外的‘尽欢楼’便比它大上少许,更不用说规模更甚的沉鱼阁,碧月馆,落雁斋,羞花坊……但‘小花溪’却拥有这附近七省色艺称冠、卖艺不卖身的青楼才女怜秀秀。
  小花溪主楼二楼的厢房里,帮怜秀秀一身白色素服,身材妍婷,气质妍丽丰逸,高贵华美,举止清秀幽淡,雅丽舒徐。
  怜秀秀站在房间的窗口,容貌美艳无双,晶莹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神采。
  倘若男人看过一次她这样的美丽笑颜,绝对会朝朝暮暮的思念这如花似玉的佳人。
  怜秀秀打开窗子,寒风呼啸灌入,她却伸出如玉的手臂,仿佛是在迎接这凛冽的寒风,纤纤玉手和露在云鬓香肩之间的一截玉颈,当真是凝脂白玉,引人入胜。
  华灯初上,‘小花溪’每晚都是人山人海,有富有的达官子弟,有贫穷的渔樵翁农,皆闻名来见名妓怜秀秀一面,只是想见的人多,但是真正见得到人却是少之又少,因为她每日只接见一个到两个客人,便早早休息。
  每个月怜秀秀会有三天在主楼正厅,弹奏三曲,至此她筝艺天下第一的名声得以流传开来。
  这点天下名妓倒是都差不多,程水若那小妖女在燕京妙玉坊栖身的时候不也定了这么个规矩?
  人骨子里其实都是犯贱的,越是得不到,越是难得的东西,越是稀罕。
  后世那些亿万富翁个个泡明星,要说那些明星人人美赛天仙?其实并不见得,大街上许多美女,容貌气质都不一定就比那些所谓的大明星差,她们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明星的光环而已。
  若是遇到哪个不识相的大老粗,在‘小花溪’前大骂这个规矩制度不合理,不劳‘小花溪’的打手出来,就会有急着挣表现的名人商贾,侠客乡绅好好的教训对方一顿,所以这个规矩一订下来,更显得怜秀秀“奇货可居”她的身价不降反升。
  据传怜秀秀羞涩一笑,都会让百花因惊见她的美貌而羞愧,并且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凋谢了,而且她既温柔又善解人意,她的柔情似水能让铁石心肠的男子汉化为绕指柔,自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少文人雅士既爱她的美貌筝艺,更爱她的才气,因此她常与一些文人豪士交游,只不过再怎么自喻风流的才子,或自比潘安的公子,谁都不曾一亲芳泽过,更别说与她同床共枕,于是怜秀秀卖艺不卖身的消息远传,人人都在猜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投怀送抱,又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拥有这温柔如水、娇美如花的美丽佳人?
  自怜秀秀出道半年多来,没有任何人敢夸口怜秀秀是他们的红颜知己,于是她的真实面貌被传言传得愈加的崇高神秘,简直是人间女神的化身。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用强,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文人雅士,黑道人物做起事来少有顾忌,尤其是美女动人心。
  不得不说‘小花溪’的老板察知勤,还是很有些办法的,这个小花溪的后台大老板,在这一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一个帮会的龟头老大,在黑白二道里非常吃得开,否则也不能在这半多年来,保住怜秀秀清白之身,但为此他亦得罪了很多人,很多来头不小的人。
  一位骑着高头大马黑色宝驹的青年,来到黄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楼‘小花溪’门前。
  大院中门大开,两排娇女分立两旁,迎来送往。
  翻身下马,抬头看着正门牌匾上‘小花溪’三字,两年后庞斑问了一句,不知这‘小花溪’三字,是否是怜秀秀手书?今晚不知能否揭晓答案。
  绝尘自己有人照顾,楚江南在一名妙龄美女的引领下,进入林木婆娑的院落里。
  环目四顾,楚江南赞叹道:“如此温柔之琅,小中见大,大中见小,芥子纳须弥,怜秀秀不愧青楼第一才女。”
  楚江南的运气似乎不错,他运气一直不错,今天正值怜秀秀一个月中献艺三次的时间。
  楚江南捧着一杯极品铁观音,看着自己被安排的座位并不靠前,甚至都快要出大门了,不禁感叹美女的魅力实在是太巨大了,自己花了五两黄金买来的座位,居然就在这个旮旯里?
  大楼正厅,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历年历代名人所作的美人图,或抚琴下棋,或采菊东篱,或素手植梅,或醉眠芍药丛……构思精巧绝伦,既无一丝俗气也无一丝亵,堪称乐而不,果然决非一般青楼可比。
  这个时候,似乎马上就要进入主题了,而一楼也已经是人满为患,后面来的兄弟已经没有位置,这‘小花溪’还是很有道德的,他们不卖站票。
  这个晚上,怜秀秀给小花溪带来的收入绝对不会少于五百两,她的号召力真是大的惊人。
  怜秀秀在一个清秀女婢的陪同下姗姗而迟,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她仍然犹蒙纱巾羞遮面。
  众人一见佳人身影顿时喝彩声雷鸣彻霄,全场轰动,连原本那些坐着的人都站起来表示自己的敬意,如此声势恐怕就是黄州府首府亲临也没有吧!
  一身白色玄裳,勾勒出纤细却又透出的身段,黑发如蜀州特产的乌缎般垂下,额外衬托出颈项的雪白如玉和浑圆肩头的曲线,自然散发着一股怯生生的纤弱,伴着那长及小腿的青丝,更加显出令人生怜的凄艳神态。
  怜秀秀的风采并非以艳丽妖媚取胜,而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尤其弹得一手好筝,气韵高洁,恍如九天仙子。
  日后搅乱整个武林的‘邪帝’楚江南,第一次见到坐在百美图中的怜秀秀时,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上追玉殿嫦娥女,下愧三春粉芙蓉。”
  虽然有纱巾蒙面,可没有人怀疑怜秀秀的绝世容貌,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柔媚似水的气质所折服。
  就连见惯绝色的楚江南也是看得失神良久,惊为天人。
  不过他却是最快一个从怜秀秀绝世魅力中的恢复过来的,她拿着一杯酒浅饮慢酌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淡雅。
  怜秀秀从婢女手中接过古筝,说实话,楚江南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乐器,和七弦琴很象,却又不完全一样,它音箱边框以红木制,面板以桐木制,总共十二根弦,比七弦琴还多出五根来。
  怜秀秀把筝轻轻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案台之上,然后端坐在椅子,就象一个虔诚佛教的信徒一样,一丝不苟。或许对于她来说,筝就是她的生命,所以她在筝的面前必须虔诚,必须要庄严。
  随着怜秀秀的手指拨动筝弦,流水般筝声洒开。
  时而如山高山上的细水长流,空旷幽远,时而又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流转舒缓。
  众人都象入了魔一般的,被怜秀秀的筝声吸引得如痴如醉,竟似都忘了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就象是高山细水下的小亭吹着轻风听着那天外传来的清音一般,几个稍懂音律地已经轻轻跟着节奏,和起拍子来了。
  突然之间,筝音一转,原本轻柔的筝声变得苍凉而豪迈起来,突然间好象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象铁甲骑兵撕杀刀枪齐鸣。
  隐隐间竟象是听见万马奔腾,黄河咆哮的声音。
  筝声由快速到缓慢、到细弱、到无声,到突然而起的疾风暴雨,随着一声裂帛之声,曲子弹完了,收回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根弦发出同一个声音,余音绕梁,久久未散。
  楚江南良久也回不过神来,这把筝在怜秀秀手中竟象受到了神的祝福一样,有了一种不可思议魔力。
  它所能奏出的音乐已经超出人的想象,当真是一曲仙音震九宵,神仙从此不逍遥。
  这样的音乐恐怕就连天上也没得几回闻,楚江南本来也自认为拥有超过这个时代千年对乐器的认知,可是怜秀秀手上那把筝的魔力却让他产生了一种望尘莫及之感。
  “好,好,好!”
  楚江南鼓掌,连称三声好之后才意犹未尽地道:“怜秀秀小姐果然是一曲音尽天下惊,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家。这筝上的造诣恐怕天下也无人能及得上你万一了。”
  看着怜秀秀,楚江南不禁想到了一个人——李师师。
  李美人迷倒了一代风流天子赵佶,老赵在美人身上花了不下十万银子。
  有一回,老赵在宫里集合大小老婆们吃早茶,韦妃醋唧唧地问他:“那个姓李的小妞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让陛下您这么为她卖块儿呀!”
  老赵大义凛然地答道:“无他,但令尔等百人,改艳装,服玄素,令此娃杂处其中,迥然自别。其一种幽姿逸韵,要在色容之外耳。”
  好一个“幽姿逸韵”赵佶不愧是审美高手。
  他能在千红万艳丛中一眼看出李师师“色容之外”的独特风采。
  这种风采是人物内在美与外在美统一的结晶,而内在美又是决定的因素。
  故此,名妓一般都深晓个中之味,努力追求那种超越俗艳之美,这便是色有涯而韵无穷的道理。
  楚江南很想要把“幽姿逸韵”送给怜秀秀,只有她才配得起这四个字,就连程水若的风韵气质都与之契合。


第393章 惊才绝艳
  一曲奏罢,一曲复起。
  怜秀秀端坐,全神贯注地抚动着手上的筝弦。
  天上云卷云舒,台前花开花落,竟似都与他无关一样。
  怜秀秀完全沉醉在他那个音乐的国度之中,似是这世上任何的一切在这一刻也远远比不上他的筝来得更加重要。
  纤纤手指在筝弦上飞舞着,流动着。
  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是尽量敌不去惊醒一个云淡风清的梦。
  奇怪的是,众人对佳人一语不发的冷落竟然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反而有些害怕会打破这种宁静,在场诸人无不尽量不发出声音。
  楚江南静静地着着怜秀秀,她眉宇间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安祥,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也只是这样专心一致,心无旁鹜的人才能奏得出如词空灵缥缈的筝声。
  怜秀秀的筝声充分满了善良,和平,真诚与希望,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奏出这样的乐声来。
  “筝……”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三曲终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沉寂了好长时间,掌声喝彩声复又响起。
  一把低沉却悦耳之极的女音,柔声道:“花朵儿,出题。”
  一直站在怜秀秀身旁的贴身女婢花朵儿展颜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张宣纸,催声念道:“明月照纱窗,格格(个个)孔明逐个亮(诸葛亮)”
  众人听了上联,纷纷埋头苦思起来。
  诸葛亮,字孔明。因此,此联的后三字必须是复姓人名,而且与孔明相对的位置为必须同一人的字或者号。
  此联的最大难处首先必须找一个复姓的人名。
  首字的明与孔明的明同字,明与亮同义。纱与葛同为丝,按束数的不同区别之。纱窗有孔,月照后个个“孔”明。纱与葛可通称,因此诸葛又是诸纱的意思。
  所以,不仅孔字要扣纱窗,而葛字也必须扣纱字。诸为数词,也就是个个的意思。
  楚江南埋头想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轻轻吟道:“唐风盈水袖,人人(刃刃)媚娘舞者天(武则天)”
  “好……”
  厅中虽有满身铜臭的富商巨贾,也有满腹才学的识货之人,顿时叫好声响成一片。
  花朵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对出了此联,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微笑道:“公子好才学,不知公子能否对出下一联。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区区五个字,有才学之人闻言无不色变。
  “烟锁池塘柳”简直可以堪称为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偏又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极难。
  在场几乎有三分之一自负才高八斗的有识之士准备黯然退场,打道回府了;剩余三分之一身宽体盘的富商巨贾交头接耳,身旁满头大汗的师爷唯唯诺诺,急得手忙脚乱;最后三分之一虎背熊腰,佩刀带剑的武林江湖人士,不知所云,云里雾里。
  杯子。
  “有了。”
  楚江南轻声细语的两字出口,搂住顷刻鸦雀无声,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声笑道:“花朵儿姑娘,你若陪我喝一杯酒,我就告诉你我对的下联是什么。”
  流氓,当着人家小姐的面,调戏别人的丫鬟,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这是所有人对楚江南的看法。
  有种,敢当着怜秀秀这种绝色佳人说出这种话,真是纯爷们,这是在场所有男人的心声。
  花朵儿闻言俏脸羞红,小姑娘下意思地看向怜秀秀,见自家小姐柳眉微蹙,旋又舒展开来,侧头回望,轻轻点头。
  秀首低垂,花朵儿走下琴台,莲步轻移,慢慢走到楚江南桌旁。
  花朵儿穿着和怜秀秀一色的长裙,脸蛋儿看来还显得稚嫩,可能是发育的原因,身材倒长得有几分大姑娘的模样了,容貌俊俏,柳眉弯弯,瑶鼻挺俏,樱唇丰润,美眸灵动,端是一位美人胚子。
  感受到楚江南灼热的目光在看着自己,花朵儿哪里抵受得住他这般直愣愣,火辣辣的目光,不禁有些害羞地偏过了身子,垂下臻首,俏脸微微有些发烫,甚至连耳根都开始泛红,发烫,最后变得滚热。
  花朵儿含羞答答地从楚江南手中接过酒杯,然后和端起酒杯,笑容淡然却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眼神的楚江南轻轻碰杯。
  袖口轻掩,芳唇触杯,含着杯沿,冰冷地液体顺着花朵儿的柔唇一点一点艰难地抿下。
  酒入芳肠,的俏脸上顿时飞起了一片红霞,分外娇艳,楚江南也看得不禁呆了一呆。
  “花朵儿姑娘,这是我的下联,你看可对的工整。”
  楚江南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花朵儿看桌面,不知何时,他用手指沾着酒液,写下“炮镇海城楼”五字。
  花朵儿轻轻念出,全场震动,怜秀秀美眸中亮起一抹一闪而逝的神采。
  “我这里也有几个对子。”
  楚江南神秘一笑,直视怜秀秀令星辰都失色的美眸,道:“请怜秀秀小姐对一对。”
  本来楚江南惊才绝艳,对上了怜秀秀所出的对联,今晚和佳人相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他突兀的耍上这么一手,不得不使人印象深刻。
  本来以为今晚已然好戏落幕,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在场众人,无不起哄。
  怜秀秀深深地看了楚江南一眼,柔声道:“花朵儿,为公子准备笔墨。”
  片刻之后,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齐备。
  楚江南微微一笑,抬手握笔,沾墨落笔,在花朵儿寻来的宣纸上笔走龙蛇,龙飞凤舞的写了三行大字。
  写完之后,花朵儿接过,楚江南的手指偷偷在她小手掌心摸了一下。
  花朵儿俏脸“唰”地羞得通红,连颈项和耳根都红透了,若非她先前喝了酒,怕是早被人瞧出端倪。
  俏丫鬟没敢自己先看,而是走回怜秀秀身边,把写有对子的纸张递给她。
  怜秀秀接过,秀目一瞥,便见那字迹龙飞凤舞很是潇洒,楚江南用的字体是现代简体字,乃她前所未见,感觉独具一格。
  “烟沿艳檐烟燕眼。”
  七个谐音字,说的是烟沿着艳丽的房檐烟到了燕子的眼晴。
  怜秀秀自负才华横溢,第一句便已让她受了打击,她思索良久,却也想不出工整的下联。
  轻轻地再次复念数遍,怜秀秀弯弯柳眉不知不觉已经蹙了起来。
  苦苦思索,沉思半天,方才为难的摇摇头道:“公子这对子难对之极,一时间我也对不上来。”
  楚江南心中暗道:“你对不上来一点也不稀奇,可怜的小姑娘,谁让你没看过《极品家丁》呢!”
  在场诸人听着怜秀秀和楚江南的对答,无不大吃一惊,怜秀秀的才学都对不出来,这对子真是绝了。
  怜秀秀垂着臻首,细细默想片刻,仍是一无所得,她无奈地轻摇秀首,心道:“这人眉目俊朗,龙凤之姿,偏又才学出众,更难得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丝毫邪之色,反而透着一种珍惜怜爱之意。”
  怜秀秀继续往下看去,第二行又是一上联:“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
  这是联中四桥的典故,联中四桥都在江苏扬中县,以此为联,咏桥应景,也是绝了。
  我便不信了,我就一个都对不上来,怜秀秀洁白的皓齿轻咬芳唇,美眸再看那最后一联:“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从北朝南打东西。”
  想了片刻,怜秀秀彻底偃旗息鼓了,此三联皆是难对非常,她空负才华,偏就在这三副对联前毫无办法。
  怜秀秀俏脸微红,这可是自她出道以来,前所未有,楚江南这三幅对子她硬是一个都对不上来,自然有些下不来台。
  “怜小姐若是一时对不上来也不必泄气。”
  楚江南当然不会让美人受窘,他立刻开始拔高这三幅绝句的身价,当然也可以说是阐述事实,“这四个联子是我家乡流传千年的绝对,日月变迁,朝代更替,沧海桑田,不知难为了多少不世才子。”
  “普天之下,能够对上这样的绝对的才子,寥若晨星,可遇而不可求。”
  怜秀秀摇头叹息一声,道:“今日楚公子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我以前学了些诗词歌赋,便以为天下之才莫出我右,今日方知,我实在是肤浅的很,谢谢楚公子点醒了我,小女子感激不尽。”
  娇音在儿,语声未落,怜秀秀竟盈然起身,向楚江南轻轻敛身施礼,意甚恭敬。
  楚江南急忙站起身来,正色道:“怜小姐客气了,这联子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转述而已,何来点醒之说,小姐实在是过谦了。”
  怜秀秀轻摇臻首,柔声道:“若楚公子不弃,秀秀可要多多向你请教才是。”
  “怜小姐过谦了。”
  楚江南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无比得意,忽悠怜秀秀的计划似乎进展的很顺利。
  自从得到暗堂打探回来的消息,称怜秀秀酷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楚江南便定下了这么一个计划。
  怜秀秀不再说什么,携琴而去。
  花朵儿柔声道:“请公子随我来。”
  楚江南随着花朵儿走上二楼,一直走到一扇垂着道长竹帘的门前。
  门帘深垂,里面静悄至极,阗无人声。
  花朵儿让到一旁,垂首道:“公子请进去吧!小姐要单独见你。”
  楚江南心中涌起一阵冲动,毫不客气掀而入,那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陈设典雅巧致,充满书卷的气味。
  游目四顾,楚江南顺道欣赏挂在壁上的几幅画轴,其中一幅山水虽是寥寥数笔,但笔精墨妙,气韵生动,有种难以言喻的夺人神,却没有署名,只盖了个刻着“莫问出处”四个小字的闲章,带着点味见。
  背后轻盈走音传来,楚江南转过身体,只见一位白衣丽人,自内室转出,俏立近窗的筝旁,敛身施礼道:“公子。”
  怜秀秀已经取下了蒙面的薄纱,令楚江南能够一睹她绝世芳颜。


第394章 秀秀绝色
  楚江南锐如鹰焦的双目电射在怜秀委亭亭玉立的纤美娇躯上,讶然道:“色艺本来难以两全,想不到小姐既有卓绝天下的筝技,又兼具盖凡俗的天生丽质,楚江南幸何如之,得听仙乐,得睹芳颜。”
  一张瓜子脸蛋,润色无双,显出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油灯脆鸣的焰火,跳动间带出的幽影在她五官分明的俏脸上不住地跳动交错,却扫不出一丝微瑕,犹如握在手里细抚多年、莹润细腻的象牙滚盘珠。
  投映而来的籍火光芒由红转橘、由橘变黄,时而又化成炽艳的刺亮;影子更是深深浅浅,黑、紫、靛蓝、深赭……不一而足。
  无论投在她面上的色彩如何变化,放眼望去却只得一个“白”字,所有的流辉浓彩不过是映衬,在那样纯粹白哲的完美之前,也只能相形失色。
  没见面之前,楚江南不是没有想过怜秀秀是如何姿色动人,国色天香,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全然想错了。
  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之上,却那弯厚挺翘的睫毛使她温柔看向楚江南的双眸带着三分稚气、三分温婉,三分的妩媚娇瞠,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出尘绝世。
  除此之外,这却是一张端雅娴丽的脸庞,理当口吐仙纶,不染人间烟火气。
  怜秀秀浓发如瀑、长曳到腰,滑顺光亮得几乎能当成镜子,更显得发极黑、衣极白,分外精神。她容貌清秀,身若斜柳,腰身纤细,楚江南平生所识女子,相貌胴体都是极美的,英姿勃发,娇俏可喜,精灵古怪,堪称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然而这些“绝色”女子却都不能遮掩那份属于怜秀秀的独特风姿。
  楚江南呆望良久,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戴那面纱,这样天仙般的人儿简直是上天对世间男子最大的赐予。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楚江南终于为何刚才自己随着花朵儿上楼时,那些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了,还好怜秀秀只是才名远播,这艳名还没有传播出去,不然自己先前上楼,怕是要“杀”出一条血路了。
  怜秀秀见惯男性为她迷醉颠倒的神色,听惯了恭维她色艺的说话,但却从没有人比楚江南说得更直接更动人,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涡,拉开了近窗的一张椅子,道:“公子请坐,让秀秀敬你一杯酒。”
  楚江南悠然坐下,拿起酒杯,接着怜秀秀玉一般的纤纤素手提着酒壶斟下来的烈酒,意态闲适,肢体动作竟是说不出的端丽好看。
  怜秀秀敬的酒,楚江南感觉自己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斟酒的时候,怜秀秀薄如蝉翼的雪纱袖管滑落肘间,露出半截鹤颈般的修长藕臂,肌滑犹如敷粉,曲线似水圆润,当真是纤农合度,难再增减一分。
  这动作原无一丝挑逗,楚江南却心头一跳,竟有些脸红耳热,绮念丛生,直到怜秀秀的声音传入耳内道:“酒冷了!”
  楚江南举杯一饮而尽,清白得若透明的脸容扫过一抹红,瞬又消去,微笑向陪坐侧旁的怜秀秀道:“小姐气质清雅,不类飘泊尘世之人,何以却与楚江南有缘于此时此地?”
  怜秀秀俏目掠过一阵迷雾,道:“人生谁不是无根的飘萍,偶聚便散。”
  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当怜秀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楚江南正直勾勾的看着她,俏脸为不可觉浮出一抹羞红。
  勇敢的抬起臻首,怜秀秀明媚的眸子紧盯着楚楚,淡淡道:“秀秀请公子到这里来,是动了好奇心,想问公子三个问题。”
  忽又嫣然一笑道:“本来只有两个问题,后来多了一个,公子不会怪秀秀贪心吧?”
  楚江南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艳色可以具有像怜秀秀那种震撼力的,呆了好一会才重重吁出一口气道:“你那多了出的问题,定是因我那几个千古绝对而起的,对吗?”
  顿了顿又道:“到现在我才知什么是倾国倾城之美,多谢怜小姐赐教。”
  怜秀秀美目异连闪,大讶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秀秀忍不住想知道呢?”
  楚江南叹息一声,道:“怜小姐令在下有逍遥云端的飘然感觉,本人乃东溟派的楚江南。”
  怜秀秀美目爆起奇光,定睛看了他一会后,似失去了一切气力的缓缓闭上眼睛,半呻吟着道:“东溟派,楚江南,原来是你,难怪……”
  语音转细。
  楚江南举步走去,来到她身前五尺许处站着,情不自禁地细察着怜秀秀,只见他露在衣外的半截粉颈,剔透得依稀可见青络,颈子又细又长、线条柔润,也不显瘦削。
  站在她身边,楚江南便闻到一阵淡淡的香草芬芳,虽然若有似无,却怎么也不会消失,仿佛那微带透明的肌肤就近在鼻端,每一刻都换上一处新部位,令人闻嗅不倦。
  怜秀秀俏目闪烁着狡黠之意,“噗哧”一声娇笑出声,用她独有地微微有些低沉地悦耳女声道:“你看敌人时会否像现在看人家般专心呢?”
  楚江南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失笑道:“当然是同样专心哩!因为那是生与死的问题。”
  怜秀秀蹙起黛眉,又是另外一番动人韵味,轻轻道:“你是否每次看美丽的女人都用这种方式去看的?”
  楚江南毫不感窘迫,潇洒一笑道:“怜小姐太低估自己了,除了你外。谁能令在下失态?”
  怜秀秀俏脸微红,垂下螓首道:“楚公子的话真让秀秀无从招架哩!”
  她这两句话摆明对楚江南大有情意,有这种可能么?
  当年,朱元璋在言静庵所代表的“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两大圣地以及无数武林人士的帮助下,推翻元朝的统治,建立大明朝。
  言静庵返回慈航静斋,朱元璋求爱不成,当时又没有纳陈贵妃为妃嫔,朱元璋不断找寻能使他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刻也好,在宫内找不到,朱元璋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名的才女。
  以朱元璋的权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他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她,更怕的是她会恨我和看不起自己。
  朱元璋为了纪惜惜,努力学习诗词,好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
  纪惜惜对朱元璋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可是有一天朱元璋再去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
  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他走了,朱元璋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
  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朱元璋才能忘却静庵,但却终失去了她。
  鱼和熊掌,江山和美女,不可兼得,朱元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嗯,而我们的浪翻云浪大侠和天下第一才女纪惜惜连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就往桥上那么一站,王霸之气散发,顷刻间便俘获了纪才女的芳心。
  所以,怜秀秀对楚江南一见之下就大有好感,也不是没有可能,双色球不是连3.599亿如此恐怖到无法想象的巨奖都有杀千刀,挨雷劈,被车撞的妖孽能倍投买中么!
  楚江南微微一怔,问道:“怜小姐似乎知道在下?”
  怜秀秀展颜一笑,笑而不答,盈盈落座,“叮咚”之声响彻屋内。
  楚江南仔细品味着地弹出的每一个音,心下暗自震惊不已。
  为何她连试音都有种特别的韵味?难怪她的芳名能够倾动天下!就连朱元璋都被她迷住了,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怜秀秀调弦的手停了下来,仰起臻首,美眸灿璀,俏脸神采飞扬,她再次伸手按在筝弦上,指尖轻摇,一串清滑轻脆的筝音立时填满屋内的空间。
  接着筝音“咚咚”响起,在怜秀秀的纤手里飞扬,扣人心弦的音符,悠然而起。
  怜秀秀弹的是本属琴曲的“清夜吟”此曲在宋代非常流行,苏东坡曾以“清风终日自开帘,明月今宵独挂帘。”
  的诗句来拟比此曲的意境,但出自怜秀秀的筝音,这意境却更上一层楼,感情更深入,透着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和落漠。
  楚江南有幸能够单独欣赏到怜秀秀天下名妓的筝艺,一时心神俱醉,忘了身处何方,迷失在魔幻般的音乐迷离里。
  琴音嘎然倏止,使人意却未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楚江南身体微微一震,转醒过来,心下赞叹不已。
  “秀秀从不舍大师那里听说过你哩!”
  怜秀秀纤细秀气的玉指在筝弦上轻轻拨动,柔声细语,缠缠绵绵,仿似能沉浸进人的心扉。
  谜底揭开,楚江南释然,暗道:不愧是自己的岳父大人,这么为自己的女婿打算,不但把自己的爱女谷姿仙“嫁”给自己,还不遗余力的为我泡纪惜惜之后天下第一才女尽心出力。
  只是,谷凝清又怎么办呢?按照剧情她和不舍是会复合的,楚江南感觉有些为难,难道要他出手杀了不舍?
  不说他的武功打不打得过不舍,就算能行,他真的能下得了手?毕竟不舍是谷姿仙的亲生父亲啊!
  在楚江南作出反应前,怜秀秀美目迎上他的眼睛欣然道:“若楚江南能猜到秀秀心中那剩下的两个问题,秀秀便嫁了给你。”
  “纪惜惜的野性大胆,使人情难自禁,而怜秀秀是完全另一种类型。她永远予人一种柔弱多情的味儿,教人总像欠了点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使人心醉魂销的感觉。同样地使人难以抗拒,尤其在听过她天下无双的筝曲后。”
  这话不是楚江南说的,是浪翻云说的,可是楚江南现在要纠正一下,浪大侠剑法天下第一,可是这揣摩女人嘛!天下第一情圣楚江南那是当仁不让。
  怜秀秀欣然道:“若别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会惹秀秀反感。可是楚公子你却有一股令人心仪、不滞于物的脱气度。快说吧!”
  接着甜甜一笑,轻柔地道:“就算错了,秀秀亦或会暗里包涵,将就点嫁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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