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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沧海桑田

沧海桑田殷冰清赤裸着玉体,一丝不挂地骑在伊山近的身上,呆呆地看着身下的少年发怔。

在她纯洁灼热的花径内,仍然紧紧夹着少年的肉棒,而随着他尸体渐僵,在玉体中直插到底的肉棒也逐渐变得冷硬,龟头顶在子宫上面,像寒冰一样,一直冷到她的心里。

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美丽容颜变得惨白一片,与面前同样惨白着脸的爱徒对视,茫然不知所措。

许久之后,她们才呆呆地爬起来,离开这个被她们活活奸死的少年。

实际上,能被强奸了三年才死,这样强悍的体制已经是骇人听闻了。毕竟他从被强奸之后,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这里是指正常的水)当冷硬的肉棒从温暖紧窄的蜜道中拔出时,听到那「噗」的一声,殷冰清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洒在伊山近的身上。

这时候的伊山近,双眼紧闭,满脸安详之色,就像在沉沉地安眠一样。

两个绝色美女,一丝不挂地跪在他的身边,悲伤啜泣,为自己做下这样的淫行而痛侮万分。更让她们悲伤的是,红铅已堕,日后再也不能修习冰蟾宫历代秘传的无上仙法。

不过,经历了三年的闭关乐修,她们的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在修仙界是可以横着走,从前的所谓强敌现在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也算是有失有得。

两个冰清玉洁的仙女,在伊山近身边垂泪着衣,胡乱将三年未曾穿过的漂亮衣裙套在身上后,掩面疾奔,再也不敢多看这被活活奸死的少年一眼。

奔跑中,几行羞惭悔恨的晶莹泪水在空中洒下,落在伊山近的身上,像是对他进行最后的道别。

伊山近一动也不动,依旧平静安详,那表情简直令她们心碎。

她们像一阵风般狂奔过大殿,拉开门奔逃出去,在慌忙中搅乱了洞府外的阵法禁制,连门都来不及关,就这样仓皇逃离了奸杀现场。

风卷进来,带进点点灰尘,洒在伊山近赤裸的身体上面。

伊山近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迅速的过去,一年又一年,但在这里,已经没有人在意时间的流逝了。

他年轻的身体上,渐渐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将他的脸和身体都盖住了。

百年风云,只在弹指一挥间。

在外界,凡人们生生死死,一辈辈的生活、长大、逝去。地界历经战乱,王朝覆灭,又有强者率军横扫天下,建立了新的朝代。

神仙洞府中,一切仍是那么安静,只有灰尘轻轻洒落的簌簌微响,不可察觉地隐约响起。

在整整一百年之内,这本书一直都没有主角。所以在这期间发生的一切,都和本书没有太大关系。

但终于有一天,灰尘覆盖下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

百年的沉睡之后,他终于重生。

            

伊山近昏昏沉沉地站在玉壁前面,身体不住地摇晃,似乎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身上积累的尘土那么厚,显然已经过了许多年头。

「她们把我奸死之后,就这么的丢下我,连埋都不埋,直接就穿上衣服走掉了!」

想到那两个仙女的拔穴无情,伊山近各疋愤恨,又是伤心,心中颇感屈辱。

他抬起头,凝神望着那面玉壁,隐约感觉到自己能够僵而不死,幸获重生,都跟这玉壁上面的金字有关系。

因为是富家子弟,自然读书认字。他仔细凝视着玉壁,努力将上面的字都背下来。实际上,在被强奸的三年里,他每次醒来目光都是落在那面玉壁上,下意识地按照上面所说的进行修练。毕竟整天没别的事情可干,有点东西来消磨时光也是好的。

但更多的时候,他是被动地接受女方的采补,在她们体内充沛灵力的驱使下自动运行经脉中的灵力,到后来都养成了习惯,即使在僵死的百年里,也一直在隐隐地运转着灵力,因此才能保住灵识不灭,最终苏醒过来。

在玉壁边,有一面更平滑的玉壁,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那里,突然怔住。

平滑如镜的玉壁上,映出了他的容貌,这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他吃惊地伸手摸脸,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改变了大半。

肌肤白里透红,嫩得令人想要拈上一把。容貌也变得俊美无比,隐约有些像那两个奸淫了自己的美丽仙女。幸好稚嫩中还带着几分阳刚之气,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英俊至极的美少年。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张脸看上去根本没有18岁,却是一个俊美男童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睡着的时候,修练的功夫让我改变容貌了吗?或者说,被强奸了之后,脸会变得和罪犯一样?还有这身体,难道过了这么多年,反而会返老还童?」

伊山近吃惊地想,用力拧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在惊讶之中,他的腿突然发软,身体失去平衡,慌忙用手撑住玉壁,才没有倒在地上。

当他的手碰到玉壁时,那上面的字迹突然消失,过了一会又浮现出许多行金光闪闪的字迹,只是与原来的记载已经截然不同了。

伊山近瞪大眼睛看着那上面的字迹,隐约已经猜到了真相:「看起来,从前那些字是给女人练的,而现在的,就是给男人修练的法诀了吧!」

            

伊山近摇摇晃晃地在山里走着,失魂落魄。

他没有想到,从自己进山至今,竟然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时光。

按照年龄来算,他的父母早就该作古了,从前认识的人,也不可能还有活下来的。

就连他居住的小镇,也在十几年前遭遇战乱,被兵火焚烧一空。

当时的镇民,早就因躲避兵乱而逃散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即使侥幸能逃得生天,也未必还会搬回来住。

现在在镇子原来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的都是从外地搬迁来的人。

他的生命,被人生生地偷走了一百多年,其中还有三年是在惨无人道的轮奸下度过的!

家乡已经荡然无存,在这里,他只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承受着村民们好奇和戒备的目光。

伊山近神魂俱丧,漫无目的地在山里乱走,心里只想着一个念头:「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两个仙女而起!

那两个比他大上好些岁的成熟女人,强行污了他,把处男纯洁的心灵染上污垢,残酷地玩弄他的身体,足足有三年之久!

她们的淫欲无休无止,强奸三年之后,就是铁人也要被她们活活奸死了。

而且,做下这件骇人听闻的奸杀案后,她们竟然连衣服都不替自己穿上,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离开,让他光着身子遗尸地下。如果不是意外修练了玉壁上的功诀,现在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他的心中如烈火焚烧,等到清醒过来时,赫然发觉自己已经站在芊里山最高的峰顶,眼前就是深深的悬崖。

亲人都已不在人世,只要再往前走上几步,就可以到阴曹地府去见他们了。

伊山近站在悬崖边上,脸色变换不定,心中进行着激烈的交战。

狂风迎面吹来,将他百年来留长的头发吹得飘飘荡荡,眼睛都被吹得几乎要睁不开。

许久之后,伊山近终于下定了决心,紧握双拳,在风中悲愤地放声狂呼道:「我要报仇!你们两个女人,白白奸了我那么多年,我发誓一定要奸回来!奸回来!」

这狂烈的呼声,穿过疾风乌云,传向天外。

自此时,暴雨狂风,即将来临!

            

伊山近穿着一身乞丐装,蹲在城市的街道旁边,愤愤不平地盯着街上的行人乱看。

他并不是因为好玩才装成乞丐的,实在是因为没钱吃饭,已沦落为真的乞丐了。

经历了一百年,世事也和从前不一样。现在的皇朝,号称大楚,是在战乱后成立的国家,但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已渐渐恢复了元气。

伊山近知道那两个女人是来自于冰蟾宫的,为了寻找她们的下落,以报失身之恨,特地进入大些的城市,到处打探消息。

到底是城市,和他原来居住的小镇闭塞的风格不一样。或者也可能是因为一百多年后,修仙者的风格也些微有些改变,反正在这里他能听到一些关于修仙界的传言,和从前在家乡时截然不同。

不过,酒肆茶楼里面的客人,都是些普通凡人,哪知道修仙界真正的情况,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胡乱传言,作为茶馀饭后的谈资罢了。

伊山近经过长途跋涉,走到大些的城市,衣服已经破斓不堪。幸好身上还带着些玉石,是从洞府门口费尽力气枢下来的,可以拿去当些钱财。

可恨当铺老板娘欺心,看他穷困幼小,竟然诬他为盗,强夺了他的玉石。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定被当铺里的那群护卫杀人灭口了!

从当铺中逃出来后,伊山近不敢停留,立即逃出城去,一路跋涉来到了现在这座城市。路上没有饭吃,只能靠乞讨果腹,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勉强没有饿死。

现在,他饿得没有力气,只能蹲在路边,可怜巴巴地等着别人的施舍。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行人从自己面前路过,却没有一点赏赐,让他心中愤怒,对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充满敌意。

在他怀里,其实还装着一些珍珠样的东西,是强奸他的两个女人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掉到地上,就变得像珍珠一般。

两个人流出的泪珠不一样,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伊山近不明白处女仙泪的宝贵,因为上次玉石的事情,也不敢拿去卖。而且这些东西毕竟不是真的珍珠,如果让人看到,说不定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伊山近正在出神,突然眼前飞过一物,扑地落在地上。

那是一块小小的银锭,看起来大约有一两多重。虽然不是太多,也足以让他衣食充足地过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迅速抬起头,望着远去的一辆豪华马车。从车窗里,露出了一个小少女漂亮的脸蛋,正在笑嘻嘻地朝着他挥手。

伊山近的眼眶湿润了。在经历了成熟女性的强奸蹂躏之后,又被当铺老板娘欺骗抢劫,现在面对善良少女的帮助,更加感觉到她的善心如此纯洁可贵。

马车渐渐远去,伊山近叹了口气,伸手去拾银子。

手刚摸到银锭,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啊!」

伊山近痛得惨叫一声,抬头看去,只见一群乞丐横眉竖目把自己围在中间。

为首的几个乞丐,身材健壮,膀大腰圆,将他团团围住,怒喝道:「小子,你是哪来的,敢到这里来抢地盘?」

伊山近吓了一跳,知道自己不小心闯进丐帮的地盘,挡了别的乞丐的财路,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一顿毒打了。

一个胖子喝道:「管他是哪来的,先拆了他的骨头再说!」

他看起来倒像是刚沦落为乞丐不久,比别的乞丐都胖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在帮里地位较高,能多吃些富含高蛋白的东西,又不用干活,所以才养得这么胖。

「等等!」

一个满脸麻子的乞丐和善地笑了笑,龇着满口黄牙,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异色。

他踏前一步,伸手来摸伊山近的脸蛋,咽着口水道:「小子长得很白净嘛,细皮嫩肉的,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这么嫩?」

伊山近慌忙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脏手,念心得直想吐。

胖子一怔,随即想起这位头领的爱好,立即改口喝道:「帮主说得不错,把这小子逮回去,摸摸他的屁……身上有没有藏什么犯禁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就要留下来好好地审问!」

另外几个壮实的乞丐也围上来,哄笑着向伊山近吹口哨,其中有几个乞丐尝过头领的滋味,还向伊山近抛着媚眼,一副幸灾乐祸外加色迷迷的表情。

伊山近听得眼睛都红了。自己被女人强奸了三年还不算,现在连男人都对自己动了歪心思!

如果没有这话,他扭头逃掉就行;可是现在怒火狂燃,再也忍耐不住,看那个麻子帮主淫笑着上来乱摸,突然向前猛冲,挥起拳头向着那张麻脸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麻子被整个砸飞,脸上一片殷红热血,鼻梁都被砸断了。

伊山近怒吼一声,飞脚踹翻胖子,扭头就跑。

在后面,一大群乞丐如梦初醒,狂呼乱叫着追上来,嚷着要把他活活打死。

伊山近知道惹了大祸,拔腿飞奔,一直向城外跑去。

在沉睡百年之后,他岭现自己奔跑的速度比从前快了许多倍,耐力也极强,想甩掉这些家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然的话,上次在当铺里面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逃掉。

不仅如此,他的力气也比从前大了许多。像刚才那一拳打飞了麻子帮主,从前他可是打不出这一拳来。

伊山近轻松地在前面跑着,后面一群乞丐拚命地紧追不放。就连那个麻子帮主也不知从哪里强拉了一头驴,骑在驴上拍驴狂奔,捂着鼻子问声闷气地怒吼:「逮住那小子,大家一齐上,干烂他的屁眼!谁敢不上,就打断他的腿!」

追在最前面的几个乞丐轰然欢呼,目光灼热地盯着伊山近的背影,奔跑的速度比从前快了许多。

伊山近气得面红耳赤,随手从路边抄起一柄锄头,大步向前飞奔。

一个农夫提着裤子从草丛里奔出来,惊叫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没喊两声,后面追来的强壮乞丐就将他推翻在地,怒骂道:「别挡道,快滚开!」

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伊山近手里拿着锄头,跑起来还是十分轻松,不疾不徐地跑在一群乞丐的前方,在城外的原野中轻快地奔跑。

那些乞丐渐渐跑得慢了,呼吓呼吓地喘着粗气。伊山近也放慢步伐,让他们有追逐的兴趣,免得跑得太快,真的把他们甩掉了。

原野上空无人迹,只有一群乞丐追逐奔跑,渐渐跑到原野深处。

后面的丐帮成员都快要累瘫了,他们的帮主却还驾着毛驴怒吼:「快追!谁跑得慢了,回去吊起来打!」

乞丐们勉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前奔跑,嘴里有气无力地大骂伊山近,可是怎么也追不上他。

追逐一阵后,麻子帮主开始习惯了驾驴,脸上的剧痛也减轻了一收,仙驴疾迫,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指着伊山近破口大骂,把市井粗言劈头盖脑向着他砸过去,越骂越是狠毒下流。

伊山近听到身后传来的恶毒咒骂声,扭过头,看着那张丑恶的麻脸,突然停步,愤怒地挥起锄头,向着麻脸上狠狠砸去!

这一锄速度极快,又是出其不意,麻子惊慌地大叫一声,来不及躲闪,被锄头重重砸在脸上,整张麻脸血肉横飞,惨叫着跌下来,在地上溅出大片鲜血。

毛驴嘶叫着大步逃走,后面的乞丐本来都快要累得瘫倒了,看到这一幕,都惊叫着围上来,抱起麻子狂呼大叫。

伊山近反过身来,挥起锄头,狠狠一锄砸在一个壮实乞丐的后脑上,将他砸翻在地,脑袋上飘出一片血花。

另一个乞丐见势不妙,慌忙举起手里的棍子打过来。伊山近怒喝一声,高举锄头,以狂暴之势猛砸下来,一招就破了他的棍法,锄头砸在他的胸膛上,将胸骨都砸碎了。

看着最壮实的同伴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伊山近又是如此下手狠辣,一副红着眼睛收买人命的模样,二十多个乞丐亡魂大冒,胆小的就已经准备开溜,聪明的直接拔腿狂奔,向着各个方向逃去。

「不许跑!都给我留下来!」

伊山近受了一肚子闷气,小菊花也惨遭乞丐们的威胁,怒火早就冲上脑门,哪肯放他们逃走。

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胆子更小的乞丐吓得手脚发颤,只有那些胆大心细的乞丐才能不畏他的恐吓,拚命地飞速逃走。

这其中,那个提议逮住伊山近摸一摸的胖子跑得最快,别看他胖,耐力却比别人还要强一些,只是比起伊山近的耐力,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

伊山近冷哼一声,举着锄头追上去,轻松地大跨几步,追到胖子身前,突然一旋身,锄头狂挥横扫,重重砸在胖子的膝盖上,只听一声脆响,胖子惨叫着扑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伊山近已经杀红了眼,哪还管什么后果,举锄狂砸,砰砰几声,把他四肢都狮断了,最后一锄砸在后颈上,将他的颈骨也都砸碎了。

别的乞丐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快要瘫倒在地。伊山近转过头,凶狠的目光扫视着这群家伙,彷佛恶狼盯着一群老鼠。

还有几个不信邪的,趁着他追杀胖子的时候四处乱跑,可惜刚才体力消耗过巨,没跑几步就气喘如牛,被伊山近轻松地追上去,挥锄砸碎了脊骨。

别的乞丐都吓得跪了下来,伊山近还不肯停手,冲过去盯准几个乞丐挥锄乱砸。

那几个人,刚才都是用淫邪目光盯着他下身和脸蛋猛看的,曾经被强奸的伊山近对这种目光极为敏感,一想到这些肮脏的家伙也打算强奸自己,简直都要气疯了,下锄绝不容情,把他们砸得骨断筋折,其中有两个还迸出了脑浆。

剩下十几个乞丐,都吓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拚命磕头,哭泣哀嚎道:「爷爷!是小的们瞎了狗眼,求你宽宏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伊山近红着眼怒视他们半天,心中怒吼道:「原来这就是生杀予夺的感觉!那两个好色仙女,也是这么看我们这些凡人的吧?」

「根本不把我们凡人当人看吗?想杀就杀,想奸就奸吗?奸杀之后直接弃尸当场,连埋葬这种事都懒得做吗?」

伊山近仰头望着天边夕阳,心中的悲愤简直无法抑制。

看看地上,已经死伤遍地,剩下来的大都是些十八九岁的小乞丐,因为侥幸没有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才留了一条活命。

「去,把那些受伤的家伙都用石头砸死!」

伊山近咬牙下令,看乞丐们还迟疑不敢动弹,怒火涌起,突然举起锄头,凌空挥下,将一个中年乞丐砸得脑浆迸裂,惨死在地上。

这家伙虽然没有用淫邪目光看他,可是也骂了几句粗话,提到伊山近的出身和父母。伊山近刚才不小心漏掉了他,现在正好拿他来立威。

剩下的小乞丐吓得放声大哭,有几个甚至屎尿齐流,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摸起石头,嚎哭着扑到麻子帮主等人身上,挥石狠砸,直把他们砸得血肉模糊,气息断绝,才哭着丢下石头,跪在伊山近面前磕头,口口声声,只求饶了他们活命。

伊山近拄着沾满脑浆的锄头站在月下,彷佛月下恶魔一般,用通红的眼睛盯了他们半天,突然问:「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那些小乞丐都已经被吓破了胆,现在虽然力气恢复,也没有人敢和他动手,听他问起,都颤抖着不敢答话。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脸上生着黑痣的乞丐胆子稍大一点,慌忙答道:「是大爷你……」

「嗯?」

伊山近怒视他一眼,喝道:「你说什么?」

那乞丐亡魂大冒,慌忙叫道:「不,是我们杀的!这些人都是我们杀的!」

伊山近眼中凶光稍敛,扫视了那群小乞丐一眼,沉声道:「你们怎么说?」

「是我们杀的!」

乞丐们嚎哭着承认了罪行,没有人敢和他冰冷的目光对视。

这样一来,每个人都犯了杀人重罪,再也没有人敢出头告发伊山近的杀人罪了。

伊山近冷笑一声,喝道:「不对!他们是分赃不均,互相斗殴而死!你们说是不是?」

小乞丐们如蒙大赦,慌忙大喊道:「爷爷说得是!他们因为讨来的钱太多,都起了黑心,互相打斗死的!」

「既然这样,你们就把他们埋了吧!」

小乞丐们一齐动手,在荒野中挖个大坑,把那些死去的乞丐都塞进去,草草埋葬。

从尸体上面,搜出来一些钱物,由黑痣乞丐捧着放到伊山近面前,跪地乞求道:「大爷神功盖世,请大爷带领我们,让我们免受别人的欺负!」

他倒是看得很准,伊山近虽然力量强横,可是显然无处可去,不然也不会在街上讨饭了。

若是请他当了头领,不仅伊山近有了落脚之地,他们也不用担心他再杀人灭口,以后别的乞丐来抢地盘时,还能仰仗伊山近击退他们。

伊山近冷哼一声,命令道:「这些钱财,你记录下来,先由你保管吧!」

于是,伊山近就成为丐帮的帮主了。

说是丐帮帮主,伊山近手下管着的也不过二十多个乞丐,地盘也只有城西这一块。

对于丐帮事业,伊山近不是很热心,也不想向着这条金光大道继续发展,因此对于抢更多的地盘毫无兴趣,只要管好自己手下这些人就行了。

乞丐打探消息可是很好用,伊山近把手下都撒出去,让他们打听修仙门派的消息。可是这些都没有用,乞丐也是凡人,只能在凡人的社会里面打听,最后还是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得不到。

唯一跟强奸了他的那两个仙女有关的消息,是一个小乞丐在路边听人提到了「冰蟾宫」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很古老的修仙门派,势力绝大,没人敢惹。

修仙的人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伟大存在,被凡人视为神仙,就连城洲的衽爷们也只有对他们磕头礼拜的份。而这些乞丐又只能对官老爷们恭敬地磕头,彼此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这样算起来,处于修仙界顶层的冰蟾宫,实力根本就不是凡人社会底层的伊山近能够撼动的。跟冰蟾宫比起来,他连只刚出生的小蚂蚁都不如。

他早知道仇人的强大,以及她们背后势力的可怕,既然决定走上报仇之路,这些都不能动摇伊山近报仇的决心。

闲来无事的时候,伊山近教自己那些部下练习枪棒。他从前在家里时,也跟护院武师学过一些粗浅的枪棒功夫,比起这些乞丐倒是强得多了。

但更多的时候,他都一个人待在城西的破庙里,盘坐在神像后面修习仙法。

当初玉壁上浮现的法诀,已经被伊山近牢牢记住,即使不太明白也不敢有丝毫忘却。

而且他在搜索洞府的时候,意外地从桌子下面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沾满了灰尘,似乎是不受人重视的东西,被随手乱扔在这里。

但谢希烟不重视的东西,对于凡人却是不司触及的珍贵物品。其中胡乱写了一些仙诀和按术,伊山近大都看不太懂,即使懂了也没办法修练。

因为灵力不足的缘故,即使捏着手诀,念出咒文,还是毫无作用,能不被反噬就算运气了。

不过其中有一段,记载的法诀浅显易懂,共分九层,正好供新手修练之用。

谢希烟当初入道时好像也练过这一功法,后来修为大成之后,见识增长,把它随便修改了一下,定名为海纳功,取海纳百川之意,记在这个小册子里面。

伊山近看到是入门的功法,当然要拿来修练,每天引天的灵气入体,练化为自己的灵力,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练有成,好去找上冰蟾宫,报那三年强奸之恨!

他的衣食,都有乞丐们负责供应。这些天里,伊山近带领小乞丐们和来抢地盘的同行打了几架,各有胜负,倒没吃什么大亏,牢牢地守住了城西这块地盘,因此威信也稳稳地树立起来。

修练了一个月,还没有见什么成效。伊山近知道不能着急,如果修仙这么容易的话,那么大家就都去修仙,长生不死了。

这一天中午,伊山近正坐在庙里声坐修练,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喧闹声,就散了功力出门去看。

来的却是自己的一群部下,五、六个小乞丐围住一个衣衫褴缕的孩子,逼着他向破庙走来。

伊山近疑惑地看了一眼,朝着为首的黑痣乞丐问道:「小黑,怎么回事?」

「小黑」是浑名,因为本名他自己都忘了,从小作为孤儿,被人这么一直小黑小黑地叫着,自己也都习惯了这个名字。

看伊山近问起,小黑慌忙躬身施礼,恭敬地回禀道:「锄禾帮主,这家伙占了我们的地盘讨钱,居然没有来拜码头,所以带过来请帮主处置!」

所谓锄禾帮主其实就是对伊山近的尊称。因为他被人轮奸了三年,颇觉无颜面对祖先,干脆连本名都隐了,自己取了个化名,以后丢脸也就是丢锄家的脸。

当初干掉麻子乞丐一伙的时候,他用的是路边检来的锄头,道边田地里又长满了禾苗,所以随口取名,说自己姓锄单名一个禾字。

至于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姓锄的,他根本就不关心,而那些小乞丐也不敢表示怀疑,这名字就这么叫起来了。

伊山近拿眼扫了那孩子一眼,看她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容貌白哲俏丽,却是一个小少女,衣服破烂,满脸都是惊慌之色。

伊山近到底是有钱人家子弟,看她的衣服质地,就像是大富人家穿的衣衫,只是破斓成这个样子,又染满了泥土,本色都看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伊山近拖长声音问,当了这些天的帮主,已经把王者之气培养起来了,举手投足之间,倒也颇有威势。

「我、我……」

少女张口结舌地说,声音倒是挺清脆悦耳,十分好听。

小黑凑过来,陪笑低声道:「启禀帮主,这家伙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依小的愚见,帮主一个人住着寂寞,不如让这小丫头服侍帮主……要不然,帮主把她收了房,晚上好好地调教调教她?」

伊山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小黑脸上淫邪的笑容,突然勃然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叫道:「禽兽啊!才这么小的少女,你就要我上她!不怕弄出人命吗?」

小黑捂着脸倒在地上,含泪回道:「八里村的李员外上次收房的小丫头比她还小几岁,当晚也是惨叫连天,现在不也没死!」

「你还敢说!」

伊山近一脚踹过去,想起自己当初的悲惨遭遇,不由心如刀绞,连续几脚暴踩,踢得小黑没命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开去。

伊山近强压怒火,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会打出人命,也就任他逃开。

这些天里,他也在暗自警醒,发觉自己的性情暴躁了许多,时常控制不住怒火。

其实这也难怪,他本来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深受家里人宠爱,幸福生活过惯了。谁知遭逢大变,被两个长他许多岁的成熟女子拘禁在密室里蹂躏了好几年,就是正常人也要被折磨得心理变态了,何况他还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

从那之后,他就对性的话题极为敏感,上次麻子也想学仙女的行为,却又没有仙家的本领,结果被他一怒挥锄,杀尽了那伙色狼。

犯下了杀人大罪,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斓命一条,家和亲人都没有了,现在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忍辱苟活,死不死都没什么大不了。

在那次疯狂发泄过之后,心里好受多了,所以这些天他才能比较平和地对待手下,恩威并施,让小乞丐们安心不少。

伊山近愤愤地瞪了围观的乞丐一眼,伸手抓过当中的少女,问:「饿不饿?你从哪来的?」

少女点点头,怯生生地道:「饿,在野外走了几天,好久没吃东西了!」

「过来,吃饭!」

伊山近吩咐那些小乞丐把乞讨的食物奉上,席地而坐,检些干柴生起灶火,用瓦罐煮好了,大口吃起来。

他是帮主,当然吃最好的食物。而那个少女因为有和他类似的遭遇,也受他占眼,拿些食物喂她,填饱了她的肚子。

一边吃,伊山近一边谆谆教导,告知她作为乞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想吃饱饭是不是?那就去要!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不干活的别想吃饭!哑巴,你带着她,让她去你那条街上要饭,别让人欺负了她!」

坐在火堆对面的一个中年乞丐憨憨地点着头,啊啊哇哇地表示绝不敢违背帮主的命令。

伊山近扭头看看少女,发现她确实容貌美丽,气质清丽脱俗,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如果就这么放到街上,说不定会有麻烦。

他伸手抓了一把炭灰,随手抹到少女的脸上,触手柔滑娇嫩,好像比大户人家小姐的皮肤还要好。

少女惊惶地瞪大眼睛,也不敢躲,任由他在脸上摸来摸去,抹了满脸黑灰,遮掩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伊山近语重心长地教导她:「别弄太漂亮了,得脏一点,才能少些麻烦!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有那种变态色魔看上你,把你拖回家去放在床上,用大棍子戮你下身,弄得你痛得要死!所以要把脸抹黑,知道了吗?」

少女柔顺地点头,也不知道她听懂没有。

「对了,报上名字来吧!既然加入我帮,总不能连个名号都没有吧?」

「我、我都不记得了……」

少女怯生生地道,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从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嗯?」

伊山近偏着头盯着她看了半天,道:「行了,你不想说名字,随便你。嗯,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抬头看看天上的烈日,随口道:「反正现在是正午,我是在中午把你捡来的,就叫当午吧!」

「好名字啊,好名字!锄禾帮主果然有学问,起的名字也这么富有诗意!」

一群乞丐轰然叫好,拚命地奉承伊山近。

少女惶惑地看看他们,再看看伊山近,轻轻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吃完了饭,伊山近叫哑巴带少女去街上乞讨,其他小乞丐们也各去自己的地盘打板要饭,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神像后面凝神修练。

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伊山近却也不着急,沉下心来体会引天的灵气入体的感觉。

当年伍子胥一心报仇,可是仇人运气太好,没活几十年就隔屁了。伍子胥听闻噩耗,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伊山近却没他这种顾虑,那两个仇人都命长得很,一定能等到他去报仇·只要他能获得报仇的能力!

不知修练了多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伊山近暗叹一声,正想收功走人。

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十分轻盈,一路走进庙里,犹豫着向着自己这边接近。

伊山近现在已经变得耳目聪敏,一听就知道是个体重很轻的少女的脚步声。

而在庙门外,他还听到了哑巴的脚步声,应该是他带着当午回来了。

也只有当午才会到这后面来找他,如果是别人,早就看惯了他的修练姿态,没有人敢来打扰他练功。

脚步声逐渐走到身边,伊山近微皱眉头,正想睁开眼睛训斥她几句,叫她以后要守点规矩,不要再来烦他,突然心中一动,体内升起了被强奸的感觉。

这就是灵力在经脉中运转的奇异感觉,只有在被强奸的时候才出现过,三年下来,已经铭心刻骨,根本不可能忘记。

在经脉中涌现的灵力,只有极细微的一点点,可是和从前修练时毫无感觉相比,不啻天壤之别。

修练了这么久,他终于入门了!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将踏入仙家门槛,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而在这个世界,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仙家弟子,也要远远强于凡人,受无数凡人顶礼膜拜,视为大罗神仙,敬畏至极。

伊山近压抑住心中的震骇惊喜,努力引导灵力在经脉中运行,让那一点点灵气流过身体各处,滋润着已经枯竭的经脉。

当午犹豫地走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他胀红的脸庞,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徘徊在他身边,不舍得离去。

她靠得越近,伊山近体内的灵力波动就越是厉害,原本只是微弱得几乎不可觉察,现在却十分活跃,在经脉中运行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伊山近耐心地引导着它在经脉中运转了几个周天,感觉灵力越来越强,就像从一丝水痕变成了一滴露珠,比从前有极大的进步。

庙门外传来了乞丐们的说话声,显然是行乞归来,正准备做饭吃。

伊山近收了功力,将灵力纳入丹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当午,目光闪动,复杂莫名。

「你究竟是什么人?」

伊山近沉声问道。

「我、我……」

当午俏丽的小脸上升起惊讶迷惘的神情,倒不像是装的。

伊山近眯着眼睛仔细看她,隐约觉得她和那两个强奸自己的女子有些相似,这种相似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让他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人世间的女子他也见过一些,漂亮的也有,但都和当午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灵飘逸,就像那一对玉洁冰清的仙女一样。

「我真的不记得了!」

当午在伊山近冷峻目光逼视下,以手掩面,吓得差点哭出来。

伊山近眼中的寒意渐渐敛去,站起身来,随手挥一挥衣衫,沉声道:「以后你不必出去行乞了,就留在我身边服侍!」

说罢,他迈步向着庙外走去,不再看当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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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态女人

变态女人自从当午加入了丐帮,伊山近修练的速度骤然加快起来。

如果当午出门去担水买菜,伊山近不管怎么努力修行,灵力还是微弱得难以觉察,控制起来更是困难。

可是一旦她站在自己身边,伊山近体内微弱的灵力就会运行速度加快,就像被她气机牵引,变得活跃起来。

伊山近也曾对当午旁敲侧击,努力探查她的来历,可是不管怎么试探,她都是一副失忆少女的标准模样,根本就没有一丝破绽。

到了后来,伊山近也不再追问,每次修练时都让她在自己身边,或坐或站,只要离得自己近些,修练就能顺利地进行,灵力也能够在经脉中运行整个周天。

在那三年里,他的经脉虽被仙女们浑厚无比的灵力拓宽到令人惊讶的程度,但最后一刻,两个仙女的蜜道如蛟龙吸水般,将他体内的灵力都吸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受到当午身上的气机牵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礼内隐藏的最后一丝灵力才会显现出来,助他修练。

半个月后,伊山近鳄内的灵力逐渐增长,虽然还是十分微弱,但当午不在身边时,也能自行运转一个周天,只是修行效果还是不如跟她在一起时那么显着。

这让伊山近心情大好,对当午也好了许多,常弄些好吃的给她补身子,看着她瘦弱的身体一点点地充盈了起来。

当午倒也知道感恩戴德,每天跟在伊山近的身边,努力服侍着他,让他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

她本来衣食无着,被乞丐欺凌,幸亏身为帮主的伊山近开恩收她进入帮派,并分她半条街供她乞食,这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何况现在都不用她去乞讨,就能享用现成的食物,对伊山近的感激情意愈发深厚,满满积在心里。

这段时问,丐帮的财政状况也有所好转。伊山近平时不管事,只有战斗时率众出击,打得别帮乞丐闻风丧胆,不敢与之争锋。

深夜,伊山近正在沉沉地熟睡,突然身骼剧震,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满身都是冷汗。

他迅速伸下手去,摸着硬硬的肉棒,惊喜地发现它并没有被美女的蜜穴如老虎钳般紧紧夹住强力吸吮,这才松了口气,把脸埋在枕头里面,难过得差点要哭出来。

即使是百年之后,他还是经常会做恶梦。刚才又梦见和那两个仙女紧紧纠缠在一起,就是现在,手上似乎还有她们那如丝般顺滑的裸体触感。

月光从破庙顶部的破洞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伊山近不自觉得想起了从前在家里的时光。

那时候,家里的生活虽然平静,却很快乐。严肃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还有可爱的弟弟妹妹,大家高高兴兴的生活在一起。

但只转眼之间,便已沧海桑田。往日的一切,快乐的家庭,都已彻底消逝,再也追不回来了。

伊山近怅惘地遥望夜空明月,默默念诵前朝大诗人吕黑思乡时所写的名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哭泣声,打断了他望月吟诗的雅兴。

那声音柔柔嫩嫩,可爱而又凄凉。伊山近转过头去,看到自己捡来的少女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

破庙虽大,却只有他们两个睡在神像后面,其他人的宿处都较靠近庙门。

伊山近身为令人敬仰的伟大帮主,当然有住单间的特权,而当午现在是他的贴身侍女,和他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帮里最好的两床被褥,都铺在神像后面,由他们两个并排睡下,这样也方便侍女夜里起来照顾他。

每到夜色笼罩时,部下都知趣地躲到远处去睡,不去打扰他们纯洁的二人世界。

当然,每天晚上都会有几个正值青春期的小乞丐竖着耳朵偷听神像后面的动静,最后换来的却都是失望,也只能在肚子里面痛骂帮主占着茅坑不拉屎,然后恨恨地睡去。

伊山近此时和侍女并肩躺着,轻轻一伸手,将她的被子掀开,看到当午正趴在枕上幽幽啜泣,梨花带雨的凄美模样,令人生怜。

她感觉到冷风灌入被子,慌忙抬起头来,强忍悲声问道:「帮主,是要喝水吗?」

「嗯,不是。」

伊山近轻轻摇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只能挤出这句话来。

萝莉美少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慌忙爬起来,跑去端夜壶。

她身上只穿着内衣,露出了洁白光滑的酥胸美腿,在皎洁月光州耀之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让伊山近看得有些发呆。

很快,她就端着夜壶跑回来,柔顺地跪在伊山近面前,纤柔小手将夜壶举起来,奉在伊山近的身前。

伊山近无奈地爬起来,不忍拒绝她的好意,让她白跑一趟,只好拉开内裤,把软绵绵的肉棒放到夜壶口,开始放出尿水。

当午跪在他身前,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又一次抬起美眸,小心地偷看他的鸡鸡。

虽然很软,可是却又长又粗,就像小象的鼻子一样,让她看得心里乱跳,止不住想道:「怎么会这么大?要是放到那里去,会不会撑破了?」

虽然失去了记忆,恍惚也记得从前听说过男女之间的事,却不记得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了。

一想到帮主那东西就是要插到少女下体里面的,她在脑中构想一下自己幼嫩窄小的下体,不由吓得脸色发白,捧着夜壶的素手都有些颤抖。

伊山近听到她的呼吸声渐趋急促,不由低下头,看到她柔顺俏丽的模样,青丝之下,脖颈雪白柔美,心里一动,肉棒竟然惭渐变硬了。

小萝莉听到尿声渐止,手中夜壶里面传来水的温暖,正要将夜壶捧走,明眸一挑,突然看到那根肉棒,不由呆住了。

搁在夜壶口处的肉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硬,比刚才粗长了许多。

她惊愕地仰起头,正好看到伊山近含着欲望的双眼,两人在夜色中对视,都有些不知所措。

伊山近从前见过的少女不多,更要守礼保持距离,像这样露着鸡鸡和少女对视的事,好像从来没有过,当然那两个女色魔除外。

直到那根膨胀起来的肉棒快要顶上她小巧可爱的琼鼻,甚至已经嗅到了淡淡的腥味,当午才惊醒过来,慌忙膝行后退两步,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她把夜壶放到不远处的神像侧后方,心里坪坪乱跳,俏靥娇红如火。

伊山近已经回过神来,把肉棒塞回到内裤里面,钻进被子,埋头装睡。

听着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伊山近知道当午已经钻回被子,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微显急促的呼吸声在深夜中回响。

过了一会,伊山近忍不住翻身掀开她的被子,轻声问:「刚才为什么哭?」

当午沉默了一会,才怯怯地道:「刚才想到自己不记得家里的事,恐怕再也回不了家,所以忍不住……」

「是这样啊……」

伊山近轻轻地叹息,不由伸手过去,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这边。

两人的被褥本来就紧挨在一起,他力气又大,轻轻将她抱到怀里,盖上了被子。

他搂着她温软滑腻的娇躯,轻轻抚摸着她的柔滑青丝,想起自己家里的小妹妹,不由一阵心酸。

自己的妹妹,当年也是这么可爱,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父母亲喜欢少年,不是太宠她,有时候也会打骂她,她就自己躲在被子里面哭泣,伊山近听到过许多次。

那个时候,也只有伊山近会抱着她,小声地安慰她,带着她出去捕鱼逮鸟,逗得她开心。

伊山近现在还记得小妹对他的崇拜和依恋,她腻在自己身上时温暖的感觉,和她眼中胆怯温柔的目光。

可是那一切都已消逝,家庭和亲人浮已不在这个世上,就是最可爱的小妹,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随着他温柔的抚摸,当午紧张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突然感觉额头上湿洒洒的,抬眼一看,却是帮主正流着眼泪。

「帮主也在想家吧?」

她模糊地想着,心里温柔的情感涌起,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地将他脸上的泪痕拭去。

宁静的月光下,俊美的少年和美丽的萝莉相依相偎,互相抚慰取暖的情景,温暖而又凄美。

伊山近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她带着稚气的美丽容颜,心中一阵冲动,缓缓地低下头,将嘴唇压在她如樱桃般红润可爱的小嘴上面。

她的唇又香又软,贝齿间传来甜美的味道。伊山近吻着她的樱唇,动作温柔和煦,轻轻地吸吮她口中的甘美津液。

萝莉不知所措地承受着他的吻,俏脸通红,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厉害。

伊山近的舌头顶开樱唇,滑过光洁贝齿,挑起里面柔腻香舌,无师自通地和她进行热吻。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她的胸前,隔衣抚摸着小小的乳房。真的很小,可以轻松地握过来,但那椒乳的柔腻光滑,即使隔着内衣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少女无力地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吻,颤抖地吸吮他的舌头,丁香小舌在上面舔弄纠缠,几乎要昏过去。

抚摸着她柔滑诱人的可爱胴体,伊山近的下体自然地直立起来,硬硬地顶在当午双腿中间,将她的小内裤顶得凹进去。

在热烈的蜜吻中,萝莉已经快要晕去了,睁着迷茫的双眼无辜看着他,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却没有力气阻止他的动作。

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伊山近却没有进一步侵入她的身体,只是与她热烈拥吻了一会,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将唇移开,脸贴着脸躺在一起,静静地喘息。

不管谁被强奸了也会有心理障碍,即使是身为帮主的伊山近也不例外。

因此,虽然他的肉棒硬硬地顶在当午的下身,却并不想把它从内裤中拿出来和当午共享鱼水之欢。

「她现在还小呢。」

伊山近这么对自己说,却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心话,还是仅仅出于自己对性事的惧怕。

「她可能会不愿意,如果逼她做了,只怕会对她造成伤害就像我经历过的一样。」

忆起当年的性事,伊山近又是兴奋,又是难受。

他突然一震,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这竟然是他的初吻!

那个时候,年长成熟的两位性感美女虽然和他缠绵了三年,却竟然连吻都不吻他一下,可见她们的目标只是奸淫玩弄纯洁少年的身体,以享受性的欢乐为第一目标,丝毫没有真感情在。

想不到在被奸淫百年之后,竟然还有机会付出真心的初吻,一想到这里,伊山近不由又是庆幸,又是感伤。

当午渐渐恢复清醒,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明白了他是体谅自己身子柔弱,深为感激,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偷眼看着他俊俏的面庞,心里坪坪乱跳,自此将一缕情丝,牢牢地系在他的身上。

伊山近紧紧搂着怀中美丽可爱的少女,心潮澎湃许久,才闭上眼睛,效鸳鸯交颈而眠,慢慢睡熟了。

            

这天清晨,丐帮弟子们发现帮主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仅是他,就连他的侍女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吃早饭时,他们常拿错东西,时常红着脸对视一眼,又赶忙把目光移开。

「肯定有奸情!」

几个聪明的小乞丐对视一眼,眼睛里面都冒出了熊熊的烈火。

其中几个暗自后侮,恨昨晚自己坚持的时间不够久,没有等到他们干柴烈火的时候就熬不住睡着了,心里发誓,今天晚上豁着不睡觉,也一定要听个痛快!

伊山近看他们挤眉弄眼的,也猜出了几分,红着脸把他们都赶出去乞讨,自己则带着当午出门而去。

再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管理者,就像大公司的老板一样,不用跟别人一样按时上班,只要时常巡视,注意手下有没有努力工作就好了。

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他还没有心情去逛街游玩。今天心情不错,跟当午说要带她去逛街,果然让她欢呼雀跃,兴奋得俏脸都红扑扑的。

毕竟是小少女心性,能够出去玩,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当然很高兴。

这一天,当午打扮得很漂亮,虽然没有什么脂粉可用,但缝补过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配着她天真无邪的俏丽容颜,看上去可爱至极。

伊山近轻轻握住她温软柔滑的小手,看着阳光照在她雪白娇嫩的玉颜上,脸蛋白里透红,明眸纯洁无瑕,心中大为怜爱,牵着她向庙市口街的方向走去。

少女羞红着脸,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一路走去,沿途有无数过往行人被她清纯绝丽的容姿吸引,砰地撞在墙上,爬起来仍向这边呆看。

如果是她单独出行,肯定会有恶少前来搭讪。但她现在走在伊山近的身边,而伊山近这段时间凶名卓着,没有人敢上来讨打。

上次伊山近带着一伙小乞丐与南城的同行械斗,以保护西城的工作场地,南城的花子头儿膀大腰圆,是出了名的凶悍,结果却被伊山近带着几个得力手下强行攻破对方阵势,一锄头砸碎了他的左肩,让那花子头儿半身染血地夺路逃走,这事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事后,南城丐帮内部还发生了争权斗争,结果被另外几条街的乞丐们趁火打劫,失去了一半地盘。伊山近的手下也趁机出击,多抢了两条街回来,因此伊山近名声大噪,不要说乞丐,就是寻常帮会也不愿来找他们的麻烦。

庙市口街,就是刚抢来的行乞地盘之一,十分繁华,到处都有摆摊的小贩,叫卖着各种用具。伊山近在这里布有重兵,因此不用担心自己的女朋友会吃亏。

当午还是第一次来逛市集,对什么都好奇,东张西望,看到喜欢的东西眼睛就会发亮,远远看着舍不得走,却不说要伊山近给她买东西。

看她这么乖巧可爱,伊山近暗叹一声,强行掏出怀里的帮会基金,从里面拿出几文钱来,在一个首饰小摊上买了朵漂亮的绢花,轻轻地插在她的鬓边。

青丝之上,绢花鲜艳,衬着她的绝丽容光,更显美丽绝伦。

她虽然年纪还小,美丽容姿却已经是遮掩不住,让伊山近看得她的眼神都不禁有些痴迷。

若要比起来,她的姿色与那两个仙女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而在尘世之间,这样的容貌已经是绝世无双,惹得旁人纷纷驻足观看,赞叹不已。

伊山近早就知道让她不抹泥灰走出来就会惹麻烦,不过也不在意,只是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去,看着她羞红的玉颊,心中充满柔情蜜意。

这一对少男少女,便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的情景,美丽异常,让街上熙熙攘攘前来游逛的市民都不禁为之目眩,远远地目送他们走闲去。

当午含羞地低着头,轻轻依偎在伊山近的身边,只觉他的身体高大温暖,足可依靠。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极为安心,什么都不用怕了。

春风拂过,脸上落下几片桃花,伊山近也是心神迷醉,看着身边可爱少女,想着自己竟然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而动心,不由有些惘然。

他想着自己现在百余岁高龄,还产生了这样老牛啃嫩草的心思,又想到平白无故失去的那一百年时光,羞惭而又感伤。

既然天赐自己返老还童,将失去的少年时代补给自己,那就不能轻易错过。

他握住少女柔芙的手微微紧了紧,更用力地牵着她,向着前方走去。

在街头的繁华地带,叫卖各种胭脂水粉、廉价首饰的摊贩更多了几倍。伊山近看着当午眼中闪闪发光,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失望,咬牙花了许多帮会基金,买了一大堆东西,逗得当午抿嘴浅笑,心中十分欢喜。

伊山近暗自叹息:「果然前人说美色亡国是对的,再这么下去,我真得亡帮了!还好帮会基金没有都带在身上,不然本帮非破产了不可!」

他们一路走来,路过庙市口街最大的青楼,看到门前有些卖笑的姑娘,正抖着手帕召唤客人进来玩乐。

沿街的楼阁上,许多刚睡醒的妓女慵懒地打开窗户,看到他们手牵手地从街上走过,都不由有些岭怔。

在这些接客的妓女里面,有些少女的年龄甚至比当午还小一些,看到她虽然衣衫上满是补丁,却容姿清丽,跟在一个漂亮少年的身边,一副青梅竹马、情意融洽的模样,都不由羡慕嫉妒,甚至扑到床上大哭,恨自己不能像她这样好命,只要能有意中人相伴,哪怕做乞丐也是心所甘愿。

此时已到上午,宿于青楼的客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回家,看到当午的绝美清丽容颜,都惊艳发怔。

其中一些浪荡子手软脚软的准备上前搭讪,却被身边的伴当扯住,附在耳上低叫道:「是花子头儿锄禾!那小子心狠手辣,不要惹他!」

住在本城的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过乞丐们的械斗,只能恋恋不舍地走开,恨这青楼没有如此美女,发狠以后不再来了。

一些家里有些势力的,当面不敢与伊山近冲突,却都回家思量对策,想着该怎么灭了西城丐帮,把那美女夺回家来,再安伊山近一个罪名害死在狱里,以绝后患。

伊山近带着当午从青楼前面的街上走过,走出几十步后,忽然心有所感,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青年公子漫步从青楼中走出来,正用如鹰般的凌厉目光,狠狠盯着他的后背,像要剜下一块肉来的模样。

他的容貌仿如冠玉,英俊至极,看上去很是熟悉,伊山近不觉一怔,迅速在记忆中搜索,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

如果是小时候见过的人,现在早就该老死了。而那青年公子年约二十八、九岁的模样,容貌俊俏,带着几分阴狠,却又像是那两个仙女扮成男人出来嫖妓。

「女扮男装?」

一想到这个词,伊山近突然头皮发麻,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把这青年公子想成女性,他的脸安到女人的身上,像这样的人,他倒确实见过一个。

脑海中一片画面掠过,从前的一幕,迅速回到了他的心中。

那时他刚离开芊里山不久,长途跋涉来到济州城,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破烂污秽,肚子也饿得厉害,又不好意思去沿街行乞,只能把自己仅有的财产拿去当铺典当。

当铺的老朝奉,看着他送上来的一块美玉,大惊失色,慌忙拿到面前仔细观看,直看得双手发抖,颤声道:「上等的羊脂美玉啊!价值连……」

他慌忙住口,拿眼瞪着伊山近,厉声道:「这玉你是哪里来的?」

「祖上传家之宝,因为家里败落,没办法才拿出来典当的。」

伊山近答道,心里七上八下。

老朝奉心知自己刚才见到价值连城的美玉失态,再压价就有些困难,而且这玉如此完美,天下少有,只能请老板前来定夺。

伊山近被他留在客厅里等待,旁边有学徒奉上茶点,伊山近饿得狠了,先把点心吃光,这才有了几分力气,耐心地等待着当铺老板的来临。

许久之后,后院有人掀帘进入客厅,却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高挑女子。

那女子身材极美,窈窕诱人,容貌俏丽英武,眉飞入鬓,是一个绝色美人,身上又充满着勃勃英气,令人不由自主地敬畏钦慕。

她斜视他一眼,目光冰冷傲慢,显然是惯于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伊山近这时还处在被美女强奸的阴影之中,看到女性就害怕,哪怕她身材窈窕性感,他只觉得恐惧。至于她高耸颤动的酥胸,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当铺老朝奉侍立在她身边,对她毕恭毕敬,捧了美玉给她看。

那女子将美玉拈在手中,凝视半晌,又盯着伊山近仔细打量一番,突然就翻脸,拍桌怒喝道:「你这小贼,这美玉分明是我家里的东西,前日刚刚失窃,你竟敢拿到我的当铺来典当!真是狗胆包天!」

伊山近立即跳起来,惊怒交集,失声叫道:「胡说!这怎么可能是你家的东西!」

在那女子身后,一个穿着嫩绿衣衫的俏丫鬓微抬美眸,用同情惋惜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说:「你已经死定了!」

伊山近只觉的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来,知道这女子是贪图自己的宝玉,又气又急,一时不知所措。突然听到一阵杂乱脚步声传来,显然是有许多人冲向这里,心里害怕,就想逃走。

他身子稍微一动,那女子突然伸出手来,疾速捉向他的手腕。

她的手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指掌一些部位却有厚茧,显然是练武多年所致。

伊山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擒过来,速度却快得让他躲闪不开,嗤的一声,被她捏住脉门,微一用力,他浑身都酸痛酥麻,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脚步声杂乱,许多壮汉从前后两个门挤进客厅,将他团团围住,捏住他的肩膀胳膊,弄得他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女子冷笑着松闲手,喝道:「搜这小贼身上,看还偷了什么东西!」

几个壮汉应了一声,胡乱在他身上翻弄,很快就翻出十几块美玉,并排放在桌上,光芒莹润,耀花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在当铺工作这么久,也都知道这每一块美玉都是价值连城,这么多美玉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在场的人都有些眩晕,那个绿衣俏婢厦是扑闪着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伊山近的脸,目光更是充满怜意。

只有为首的年轻女子能保持冷静,看着小婢的脸色,不由微怒,眼中妒色闪动,伸手捏住她的小手,喝道:「小碧,跟我回去!别在这里偷看男人!」

她偷偷狠拧了丫须小手两下,又牵着小碧走向后院。

老朝奉跟在身边,走到门里低声问:「这个小子怎么处置才好?」

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只有伊山近耳目聪敏,能够隐约听到。

他竖起耳朵,清楚地听见那女子阴冷的声音:「偷东西的小贼,还有什么可说的,埋到后院树下!」

伊山近额头上冷汗流下,听着那老朝奉恭敬地送女子离去,心中苦思脱身对策。

老朝奉送她回来,刚一掀门帘,正要说话,伊山近突然抬手指向后院,惊叫道:「后院起火了!」

那些壮汉本来就被美玉耀得头晕目眩,心里也在胡思乱想,只是害怕帮规不敢擅动,突然听到这一声,都不由自主抬头向帘外看去。

趁着这个机会,伊山近猛地挣脱抓在肩上的手掌,纵身跃起,向窗户猛撞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木窗被他撞得碎裂,伊山近不顾身体被木刺扎得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拔腿飞奔,穿街过巷,一路逃出了济州城,也不敢停留,随便选了个方向就一路逃去,才到了现在这个城市。

当初的事情,一幕幕画面飞速从伊山近脑海掠过,他抬起头来遥望着青楼前那个青年公子的美丽面庞,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这青年公子,正是当初那女子乔装改扮,只是她身为女人却扮男人来嫖妓,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还有些弄不明白。

青楼门口,有几名壮汉牵着马在等待,见那公子走出来,慌忙上前行礼道:「帮主!」

在她身后,也有十几个壮汉跟出来,身材都十分健硕,比伊山近在当铺里见到的那些大汉更有威势。

那男扮女装的女子摆摆手,冷声道:「把那个小子给我抓过来!」

伊山近脸色微变,拉着当午就跑。

这里虽然也算是他的地盘,不过他也只负责沿街乞讨这一部分业务,至于收商家保护费还有别的帮派来执行。丐帮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黑社会组织,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而那个女子的武功厉害,他早就领教过。虽然现在他力气大增,可是回想起当日动手的经过,自忖还远非她的对手,只能避敌锋芒,此仇日后再报。

几名大汉翻身上马,也不顾满街人流,打马撞飞了几个货摊和行人,向着这边疾追过来。

伊山近拉着当午没办法跑快,刚拐过一个街角,就被他们追上,挥着钢刀恐吓道:「小子,快束手就擒,跟我们去见帮主,不然有你好看!」

旁边有些行人路过,都惊讶地围过来想要看热闹。几个大汉挥刀怒喝:「彩凤帮办事,闲杂人等快快闪开!」

那些行人未必知道彩凤帮是什么,可是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都不由害白。

伊山近额头汗下,他毕竟是一帮之主,对于远近势力也有一点了解。彩凤帮在本地没有什么势力,却是济州附近第一大帮派,帮主名叫赵飞凤,江湖外号血凤凰,艳名与凶名一样卓著,对于不肯服从的小帮派,常常屠得干干净净,当街杀人也是常事。

在济州城,血凤凰之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据说彩凤帮还有很大的后台,甚至和仙家也有牵扯,因此尽管他们杀人无数,官府也不敢去管。

看那诈取自己美玉的女子形貌,跟传说中的赵飞凤很相似。难道自己这么运气,又碰到了一个变态女色魔?

彩凤帮在此地算是过江龙,却肯定和本城帮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这些地头蛇也不过是些乞丐,与大帮会相比,根本就不堪一击。这一下,说不定真的要被毁帮灭口了!

这时候,伊山近在这条街布下的重兵发挥了效用。五六个乞丐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接近,突然挥舞带着铁钉的打狗棒,狠砸在马身上。

他们专挑最痛的地方下手,那几匹骏马惨叫着跳起来,把大汉们带得东倒西歪,几乎摔落马下。

伊山近猛地跃起,如利箭般踪到一匹马上,劈手夺过钢刀,刃锋在那大汉脖子上轻轻一抹,将他推下马去。

噗的一声,鲜血从大汉绽开的颈肉中喷出,泼得马腿和地面上到处都是。

伊山近踩在鞍上,纵身疾跃,如猿猴般在几匹骏马上来回蹦跳,手中钢刀疯狂挥舞,重重地砍在大汉们的头上,将他们劈于马下。

从前在家里时,他跟护院家丁学的只是最粗浅的刀法,这些天虽然也操练部下,把刀法锻链得极熟,却也没什么精妙。

只是自从灵力修练有所突破,他的力量与速度有所增长,尤其是出招极快,远超这些普通的帮众。

依靠灵活的动作,再加上出奇不意,几个大汉纷纷中刀坠马,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躺在地上惨叫打滚。

伊山近听到拐角那边的街道又有马蹄声急促传来,立即伸出手去,将当午抱上马来,又向部下喝道:「都上马,分散逃走!」

他选的是最健壮、没有受伤的一匹马,一甩缰绳,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几个乞丐也慌忙上马向前奔逃,在出城时的十字路口分散开来,三面狂奔。

这时赵飞凤也带着人赶到现场,看着死伤惨重的部下,气得脸色铁青,怒喝下令,向着他们逃去的方向狂追而去。

到了岔路口,赵飞凤看着地上马蹄印凌乱,只能下令部下分散追逐,一定要把所有乞丐都逮住,剥皮抽筋,作为他们胆敢违抗彩凤帮的惩罚!

她问了过路行人,知道伊山近带着少女向南边逃去,自己打马如飞,朝着南方疾驰追去。

循着地上蹄迹,她一路追赶,终于在听到大河滔滔声的同时,远远看到了伊山近打马飞奔的背影。

「小贼!快停下来,留你个全尸!」

伊山近听到身后传来赵飞凤的放声高喊,回头怒喝道:「你这个疯婆子,为什么要追着我!那些东西你拿去还不够,非得杀人灭口吗?」

赵飞凤遥望着他,冷笑道:「你死就算了,旁边那少女得留下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伊山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淫邪之意,和当初仙女浪叫的声音相似。

「这女人喜欢逛青楼!而且,从前好像听说过彩凤帮帮主的一些传闻……」

伊山近恍然醒悟,心中愤然:「原来漂亮女人都是变态,不光喜欢玩弄男人,还喜欢玩弄纯洁少女!」

「我死也不会把她交给你这个变态!」

伊山近咬牙喝道,搂紧当午,拚命挥鞭打马,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原来这就是抢男霸女!」

伊山近低下头,看着怀中惊慌的少女,悲怒交集的心中涌起怜意。

他和她,都是被变态女人盯上的性玩具,如果当午落到她手里,只怕下场比他还要惨!

「别做梦了!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得掉!想不想让我把她按在你面前,扒光让你看个痛快?」

赵飞凤扬声大笑,声音中充满兴奋与狂热的欲望。

赵飞凤所骑的是匹千里良驹,速度极快,早就把她那些部下远远丢在后面。

看到伊山近之后,她精神大振,纵马疾追,半刻之后,就追上了伊山近。

伊山近怒喝一声,回身举刀砍去。刀势凌厉,虎虎生风。

但这样粗浅的功夫,落在武功好手眼里,根本不值一哂。赵飞凤冷笑一声,伸指疾弹,当的一声弹在刀身上。

伊山近只觉一股大力从刀上涌来,再也抓不住刀柄,钢刀呼的一声被远远弹飞,虎口震裂,鲜血迸流。

赵飞凤一挟马腹,飞速赶上,伸出手向着他的胸部拍来。

这一掌,挟着极强的威势击来,风声呼啸,带有千钧之力,如果打在伊山近的胸上,只怕能将他打成一滩烂泥。

伊山近骑在马上,怀里还抱着当午,无处躲闪,只能拚命运足灵力于右手,举掌迎击。

轰的一声巨响,双掌相交。喀嗦一声,伊山近臂骨被当场震断,张开口,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赵飞凤冷笑一声,举掌拍向伊山近胸膛,已经决定要将他一掌击死,好让他怀中少女死心,再不敢生出背离她的心思。

手掌拍出一半,她忽然心中一窒,脸色变得青白一片。

刚才与他交手,对方掌心中涌来一团冷冷的气息,顺着她的手臂直传过来,涌入胸中。

现在一动用内力,这团冷气突然发作起来,冻得她脸色验青,手上的力量大为减弱,轻轻地拍在伊山近的胸膛上。

但就这点力量,也让伊山近承受不住,整个人被拍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肋骨已经断了两根。

赵飞凤掌势收不住,顺势拍在马股上,将那匹骏马拍得惨嘶一声,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伊山近左臂搂住当午,在地上翻滚几下,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强行提气爬起来,拉着当午,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行。

赵飞凤本来想要追上去一掌拍死他,胸中真气突然有所阻滞,动作也不能自如,一时呆呆地坐在马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互扶持,越逃越远。

她努力催动内力,将那团冷冷的气息裹住,压制在腹内-隅。可那团气息钊妙缈弱,却很是诡异,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它压制住。

伊山近一瘸一拐地向前奔跑着,眼前阵阵地发黑,不时吐出几口血来。

身边的当午惊慌失措,搂着他颤声哭泣,拚命地扶住他,快步奔逃。

前面出现了一条桥,却是用粗粗的绳索连接着木板,架在大河上面的一座木板桥。

伊山近精神一振,强撑着精神,和当午一齐奔向桥头。

如果能逃到桥对面,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在求生的欲望驱使下,他们相互扶持,爬上大桥,奋力走向对岸的方向。

桥已经年久失修,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伊山近走到桥中间,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刚才那一掌造成的伤势已经发作,再加上体内灵力尽去,让他大为虚弱,跪在地上,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身后突然传来阴森的冷笑,伊山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那个艳若桃李、心如蛇蝎的女人站在桥头,一步步地向这边走来。

赵飞凤咬牙笑着,努力压制腹中鼓荡约气息。虽然因为那诡异气息的关系,她现在不能走得太快,但内力还在,一掌击死伊山近只是举手之劳。

伊山近视野变得模糊,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有报仇雪恨的雄心壮志,都将化为泡影。

这些倒也罢了,反正他活着也只是受苦,每夜生活在噩梦之中。只是身边的少女还这么年轻,如果就这样死去,实在太可怜了。

伊山近转过头,目光看向纯洁美丽的少女,眼睛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费力地张开嘴唇,轻轻地道:「我要跳下去了。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人在桥中央,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落入下面大河里。在这样湍急澎湃的大水中,只怕尸骨都存不下来。

当午惊惶地流着眼泪,听到他的话更是吃惊,瞪大眼睛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像乱刀狂绞一样地难受。

「他说他要走了……」

仅仅是听到这样的话,就让她无法忍受,彷佛之前所有的记忆之中,都没有过这样痛苦的感觉。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却无汰可想,只能以纤瘦的双手抓住他,用呻吟般的声音低低地叫道:「不要,请不要走!」

伊山近苦笑着,声音艰涩,却出奇的平静:「她是不会留我活命的。你不一样,只要好好听她的话,应该还能活下去。」

当午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里面,现出恐惧的神情,像是已经理解了听她的话究竟是什么含意。

「离开他,让他去死,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吗?」

在她的心里模模糊糊地生起这样的念头,脸色立即变得雪白,心里痛苦得简直要发疯。

她有记忆的时间很短,而这段时间里,她几乎一直待在伊山近的身边。对于她来说,伊山近就是整个世界,陪伴了她有记忆以来的整个人生!

是他给予她衣食,让她不至于冻饿而死。尽管他表面上很冷淡,但她总能敏锐的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够欺负她。

只有他,能够拥抱她、亲吻抚摸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彷佛还残留着昨夜被他拥在怀里的温暖。对她来说,他就像亲人一样,甚至比亲人还要重要。

她曾在庙旁看到过大树与藤萝,那时她就想,帮主就像这株参天大树一样,而她就像藤萝,快乐地依偎在大树身边,如果没有大树,藤萝也无法生存下去。

现在,他却对她说,他就要死了,让她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那可能做到吗?

没有了他,生活还可能像从前一样平静、让她安心吗?

她默默地看着他,眼神绝望凄凉,苍白的樱唇颤抖着,轻轻地吐出了呻吟般的声音:「带我一起走吧……帮主,求你带我走吧……」

清澈纯洁的泪水从她眼中流淌出来,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依恋与柔情,彷佛要用目光将他整个吞下去一般。

「傻瓜!」

赵飞凤一步步地从桥那边走过来,听得急怒攻心,偏又走不快,只能大声叫道:「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去死?他根本配不上你,还是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比当乞丐好上一百倍!」

当午费力地喘息了几下,奋力扶着伊山近站起来,表情平静,看着那边走来的男装美女,她清澈的眼中甚至还带着一抹高傲,微启樱唇,吐出轻柔的声音:「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以后也不会有。」

赵飞凤失声惊呼,强行压制着体内的痛苦扑向前去,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对浑身染血的少年男女,相拥相抱着,奋力从桥中央跳了下去。

大河滔滔,澎湃奔流,水速快若奔马,卷起大片雪白浪花,如玉似雪般四面飞溅。

那一对璧人,纵身跳入激流之中,迅速被雪白浪花吞没,翻翻滚滚,向着下游飘去。

赵飞凤失声大叫,看着那美丽少女消失在河流中,恼怒地捶着桥栏,心中愤恨惋惜,就像骤然失去了稀世的珍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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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百年陈酿

百年陈酿大道的两旁,树木青翠,山水优美,风景如画。

一列长长的车队行进在这优美的图画之中,便如画卷中人。

在车队前后,都有大批衣甲鲜明的骑兵守护,而在车队中央,宽敞巨大的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由八匹高大骏马拉着,声势显赫。

奢华马车中,车窗帘幕掀起,一位丽人斜倚车窗,遥望着远处青山碧水,绝丽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寂寞忧伤,仪态极美,足以挑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她美丽的面庞雪白莹润,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衣饰华贵,显然身分极高。

这成熟美丽的女子纤腰盈盈一握,酥胸高耸,性感诱人,充满着强烈的女性魅力。

她就这样随意地倚窗而坐,前后的骑兵却无人敢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她,显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法度极严,稍有触犯,就有杀身之祸。

而她虽然仪态娇慵妩媚,却又有隐约的威严从眉宇中透出,令人油然生出敬畏之意,不敢稍起亵渎之心。

马车静悄悄地向前行进,无人敢于喧哗。而能这样放肆地开窗倚坐的,也只有她和另一名女子了。

在车队后方的一辆车中,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姿容端丽,肌肤赛雪,容貌隐有几分与她肖似,就像一对亲姊妹一般,让人不敢相信她们的年龄足足相差了一倍。

前面的丽人轻抚白玉般的面颊,只觉触手滑嫩不输少女,也不禁微微涌起笑意。

仙家养颜秘法果然非同凡响。如果不是她贵为皇亲国戚,还未必能有如此幸运。

从她生下第一个孩子,已经有十八、九年,现在仍是年轻貌美,外表就像二十多岁的模样,甚至比后面的动人坐着的女儿还要动人。

这丽人乃当朝贵戚,名唤朱月坡,是已故伯阳侯之妻,被赐封为蜀国夫人,与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本是表姊妹,关系十分密切,常出入宫廷,地位极高,每天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在凡俗人等眼里,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在侯爵府中,她就是最高的主宰,无人敢违逆她的命令。年幼的儿子性情软弱,承袭了侯爵之位后,仍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阖府婢仆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违犯家规,被蜀国夫人严加处置,拜伏在她面前时,连头都不敢抬。

侯府拥有大量田庄,有时她到庄中视察,满庄千万奴仆佃户跪伏在她面前齐声恭祝夫人安康的声音,能震动天地。

年轻貌美,富贵无极,无数奴仆、佃户视之如天,彷佛天下所有的好事情都落到她的身上了。

但在蜀国夫人心中,却总有丝丝忧愁,如此好容颜,无人赏识,颇有明珠暗投的幽怨。

她和后面的少女本是母女,这次出行,是因为侯门深广,寂寞无聊,到济州城去看望她的妹妹,并带着女儿随行,也有在那里替女儿招婿之意。

文娑霓是本朝首屈一指的著名才女,容颜美丽,知书达礼,所写诗文极美,天下闻名,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蕙质兰心的美丽才女,无数王孙公子都来其家中求亲,却都遭到拒绝。

她今年已经有十八岁,本来早该出嫁,只是她生来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嫁个神仙人家,不肯与俗世之人为伍。

蜀国夫人也曾努力劝过她,文娑霓却抵死不肯,一心只求容颜永驻,长生不老。蜀国夫人没有办汰,只能替她打听,后来见妹妹来信,说那边有修道家族,似乎有意联姻,因此带着女儿出行济州,就算联姻不成,也可当作散心的旅行。

前方传来的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车队已行至河边,接下来就要顺河而行,到渡口坐船前往济州。

车队前列突然响起一阵喧哗,蜀国夫人抬起头来,远远看到前面的骑兵围住了一个少女,正大声询问着她的来历。

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浑身透湿,清丽至极的脸庞上带着凄惶绝望,正在颤声呼救:「救命!求你们帮帮忙,快救救他!」

这引起了蜀国夫人的兴趣。旅途本就很无聊,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来解闷,那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这少女如此貌美,稀世少有,看她湿洒洒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却还努力抱着怀里的人,请求援助,柔弱中却又带着一抹坚强,更是让人赞赏。

蜀国夫人向车夫招呼了一声,马车迅速驶向那边,并将围住那少女的骑兵们都赶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她可以看清,在少女的身后不远处就是大河,地上有着明显的水痕,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的。

这样湍急的河流,居然还能有人从里面活着爬出来,看起来这少女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纤弱。

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少女,然后目光移到她怀中抱着的人身上。

那是一张少年的脸,容颜俊美,紧紧地闭着眼睛,年龄看起来和那少女差不多大,皮肤又白又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皮肤一样。

阳光照在上面,散发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让蜀国夫人一时不由有些失神,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眼神无法移开,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如此俊美的少年,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心跳得如此厉害,甚至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蜀国夫人努力压抑住狂乱的心神,悄悄按住快速起伏的高耸酥胸,用手遮住嫣红面庞,定了定神,用微显嘶哑的声音道:「请秦姑娘来看一下。」

姓秦的女医生从后队赶来,察看了一下,立即动手开始诊治。

那少女只是受惊过度,被冷冷的河水激了一下,有些发热,只要服些汤药就好。而那个少年却断了右臂骨和肋骨,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蜀国夫人一直坐在车上,放下窗帘,从帘幕缝隙中偷看那边。见到诊治少年时,他的衣服被剥下,露出了洁白的细皮嫩肉,不由让她心脏狂跳,无法自已。

身边服侍的丫鬓被她赶了下去,只留她一人在宽敞的车厢中,用手掩着发烫的玉颊,颤声低吟道:「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一见了他,就会……」

在她柔雪般的玉腿深处,洁净的花瓣中,已经有丝丝花蜜流淌出来,弄得丝绸内裤都有些湿意。

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男人了,或许是因为当初服了仙药的缘故,心如冰清,执掌侯府和府外各种生意也让她忙于公务,平时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欲望。

可是今天一见这俊美少年,却抑制不住心里突然燃起的欲火,简直连整个身髋都在岭烫,绵软得提不起力气来。

帘幕紧闭的豪华车厢之中,衣饰华丽的美貌贵妇以手遮面,颤抖喘息,双眸如水,透过缝隙紧繁地盯着外面的半裸少年,无法将灼热的目光移开。

女医生忙着替伊山近接骨,打上夹板并敷好接骨药物,让人将赤裸着上身的伊山近抬起,放到后面的车上。

她却不知,自己的主子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灼热的目光几乎将车帘都烧着了。

伊山近躺在担架上,依旧是昏迷不醒。当担架路过侯府小姐文娑霓的马车旁边时,她正用淡漠的目光望向外面,看到伊山近赤裸着上半身的模样,不由厌恶地冷哼一声,随手将窗帘放下,遮住了外面让她讨厌的东西。

车队继续行进,蜀国夫人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常常转头看向后方,明知道那少年在后队马车里面无法看到,仍是抑制不住心中如火的情思。

沿途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渡口,一艘大船正在渡口等候。

侯府管家负责指挥,将所有人都送上了船,发出号令,大船扬帆远行,前往济州府。

这个时候,赵飞凤正在发动自己部下帮众,并岭出了钜额悬赏,请有联系的帮派帮忙寻找那两个逃亡的少年男女。

大河两边,到处都有帮会在努力打捞,希望能找到活人或尸体,却是一无所获。而在岸上,也有无数帮派成员四处探访询问,不论他们逃到了哪里,都一定要找到他们。

            

夜色浓重,覆盖在长河之上。

这条长河,在上古时曾经是黄色的,所以被称作黄河。在后来,据说有实力强大的神仙彼此展开仙术决战,导致天地翻覆,河水转清,但河的名字却沿袭下来,没有改过。

此时河水清澈透明,滔滔奔流向前,却无法冷却蜀国夫人心中火热的情思。

晚饭之后,众婢仆、卫兵都被命令睡下,只有她带着两个婢女,悄悄地走在甲板上,向着后舱摸去。

今天晚饭时她就没怎么吃,一直都是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再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要形销骨立,为情伤身了。

但她终究不是那些胆小怕事、无法出闺阁一步的千金小姐,或许十几年前曾经是,但这些年来她执掌大权、将上下人等数百口的侯府以及有着万千佃户的各处田庄管理得井井有条,杀伐决断,胆略自非寻常女性可比。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情欲涌动,无法克制,蜀国夫人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在甲板上走了一路,她的心坪然乱跳,只觉自己就像初恋的少女一样。

站在伊山近的舱房前面,丫鬓轻轻敲门,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却是一个小丫鬓,奉了蜀国夫人的命令,在这里陪伴着两个病人。

伊山近从落入水中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只在晚饭时勉强张开嘴,喝下一些粥饭汤药。

而当午陪了他许久,也是心力交瘁,终于沉沉睡去,只有一个小丫鬓奉命守在这里,不敢擅离。

蜀国夫人轻移莲步,走进房间,看着床铺上躺着的少男少女,就像一对金童玉女般,俊美无限,交映生辉。

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紧紧地盯着伊山近,无法移闲,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面色微红,冷冷地扫视身边碍眼的丫鬓。

那个小丫发倒是很有眼色,一直低头站在旁边,而另两个丫鬓干脆就没有进屋,只是垂首站在门外,就像三具泥塑木雕的人像,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侯门深似海,身处大富大贵人家,步步都是危机,稍不小心,就会被家法乱棍打死。她们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例子,当然知道什么事情不该看,不该听,更不该记得。

见她们这么乖巧,蜀国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吩咐道:「都出去,不许人进来!」

等到小丫鬓从外面带上了门,房中只剩下蜀国夫人时,她美丽的眼睛里面立即射出了炽烈的火焰,射到伊山近的身上,几乎把他烤焦。

就像着了魔障一样,她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只觉喉咙干涩、呼吸困难,只能费力地咽着香津,目光根本无法从伊山近的身上离开。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轻轻地抚上了伊山近的脸,目光痴迷地看着他,脑中一片晕眩,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虽然蜀国夫人也在努力克制,不想让自己做出越礼的举动,订是心中的火焰越燃越炽烈,晕眩越来越厉害,素手在他的脸上越抚越是用力,甚至还不可自制地向着下面摸去。

洁净的舱房之中,一对容颜俊美的少男少女沉沉地熟睡,而在他们身边,绝色而又高贵性感的贵胄佳人,轻轻地娇喘着,满脸都是红晕,艳若桃李,美目中柔情无限,彷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她颤抖地伏下身,轻轻地吻着少年的脸颊,红润的樱唇柔柔地贴在他的嘴唇上,将柔滑香舌向着唇间伸去,顶开伊山近紧闭的牙齿,向着里面伸去。

丁香暗吐,挑逗着他的舌头,激烈地交相缠绵。

这少年看上去比她的儿子还要小一些,可是这宫廷贵妇却禁不住心中如火春情,用颤抖的玉臂抱紧他瘦小的身礼,搂住他热烈地狂吻,甚至忘了去担心是否会弄醒他。

温暖柔滑的玉手在情欲的驱使下,激烈地在他的身上到处抚摸,甚至摸往他的下骼,捏揉着他的臀部,那触感让蜀国夫人的娇喘更加剧烈,醉人的香气不住地喷射到伊山近的脸上、鼻中,让他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吸了进去。

琼鼻中喷出来的气息,十分温暖香甜,伊山近在睡梦中吸入鼻中,神情也微微变得有些不一样。

蜀国夫人颤抖的玉手抚摸着他,渐渐移到前面,隔衣轻柔地抚摸他的下身,感觉到裤子里面的东西,更让她娇靥如火,美丽明眸不自觉地转向下方。

洁白如玉的温暖双手放在伊山近的下身,迅速地解开他的腰带,脱去裤子。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绝色丽人浑然忘记了一切,只是一心一意兴奋地做着,彷佛这就是她生存的意义。

褪下裤子,看着眼前的器官,蜀国夫人突然一阵眩晕,只能用手撑住床,才勉强没有倒在他的身上。

性感诱人的贵妇趴跪在床上,穿着华丽衣裙的窈窕身躯跪伏在伊山近赤裸的两腿中间,双手放在他的腰部两侧,而成熟美丽的容颜,正对着他的下体,近距离紧紧盯着他的小鸡鸡,目光热切,不断地向外散发星光,彷佛那是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伊山近的鸡鸡白白的,就像白玉一般,肤色仿若珍珠,莹润而有光泽。

毕竟是在仙人体内,以最精纯灵力锻链过三年的仙家法宝,自然与凡夫俗子不同,对成熟贵妇的吸引力,也绝非一般的大。

梳着宫廷贵妇发髻的蚝首,一点点地低下去,俏丽面庞离着鸡鸡越来越近。

蜀国夫人美目迷蒙,眼睁睁地看着那鸡鸡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却无法控制自己这瑜礼的举动。

就像无法抵抗磁石的吸力一般,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终于贴上了少年的鸡鸡,轻柔地吻着它,将它缓缓地含到温暖湿润的口腔中。

她的脑中一片迷糊,等到稍微清醒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含住了这陌生少年的鸡鸡,甚至还用柔滑香舌轻柔地舔弄着它,舌尖顶在鸡头上轻舔,试图翻开少年的包皮,尝到里面的滋味。

一滴晶莹泪珠从美目中涌出,洒在伊山近的睾丸上面。蜀国夫人为自己的行动感到羞惭,心中却兴奋欣喜,让她容光焕发,心神恍惚之问,彷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就像自暴自弃一般兴奋地舔弄吮吸,横吹竖舔,香唇中的吸力越来越大。

突然,她口中的鸡鸡开始有了异动。

就像草木萌芽般,稍微充血变硬的鸡鸡开始生长。她的口腔和香舌能够感觉到包皮在慢慢地褪去,露出了里面圆润的龟头,缓缓地插入了她的口中。

龟头上面,还带着少年奇异的味道,让她颤抖喘息,樱桃小口吸吮的力量却越来越大,刺激着伊山近的肉棒,让它生长更加快速,满满地充盈丽人的口中。

蜀国夫人陶醉地吮吸着,感觉着它越来越大,吸起来也更加舒服和过瘾。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惊讶地瞪大,因为樱口中的肉棒还在不停变长,彷佛不会停止一般。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感觉到龟头顶在咽喉;正在惊恐的时候,肉棒终于停止变长,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吐出口中肉棒,依依不舍地轻吻着,瞪大美目凝视着它。

那根小小的牙签,最终长成了一裸参天大树,挺立在她的面前,从头到尾都沾满了她的口水,还在微微地摇晃,彷佛在向她致意,或是示威。

骤然见到如此粗大的肉棒,蜀国夫人又是一阵晕眩,急促娇喘,打在湿润的肉棒上面。

尽管对此感到惊讶,但那根粗大肉棒带来的强烈吸引力,还是让她忘记了一切,不由自主地将娇艳红唇贴上去,含住龟头,努力张大樱口,一点点地将肉棒吞入口中。

美妙的滋味让她陶醉,蜀国夫人上下晃动着蚝首,奋力吸吮着,滋滋有声。

充盈的幸福感从口中一直流到心里,她拚命地吸吮着,不舍得停下。

在这一刻,对她来说,只有这根肉棒是真实的,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虚幻,根本不值得去关注。

丽人品肉棒,便如品香茗一般,越品越是快乐陶醉。蜀国夫人彻底沉浸在舔鸟吮鸡的快感之中,过于沉醉,吮吸的声音越来越是响亮,渐渐响彻整个房间。

她早就已经忘了,原来在床上睡着两个人,加上她,一共是三个。

如此响亮的啧啧吸吮声,就是睡佛也要被吵醒,何况旁边那少女一直在担心着伊山近的身体,睡得并不踏实。

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清纯少女迷迷糊糊地看着眼中的一切,半晌回不过神来,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梦终有醒的时候,陋吮的声音越来越响,纯洁的少女终于彻底清醒,瞪大清澈的明眸,惊骇地看着救命恩人趴在她心上人的胯下舔吮肉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震惊之中,她的身体都僵硬得不能动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看着成熟美妇激烈地吮舔少年的肉棒,如此淫靡的情景就在眼前,让她雪白的俏脸红得像火烧一样,小小的心灵疯狂地乱跳,娇喘声也变得激烈。

但蜀国夫人在狂乱的兴奋之中,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拚命吮吸肉棒,温暖柔软的玉手还握住肉棒根部,上下套弄,努力让梦中的少年感觉到快乐。

伊山近却仍在沉睡,浑然不知他清白的身体,又一次惨遭蹂躏,被一个成年女性进行激烈的口奸。

昏迷对他来说是一件幸事,让他不用看到这样残酷的情景。如果发现自己又被女人玩了,说不定他会不堪打击,兴奋或是痛苦得晕过去。

温暖的玉掌,在他的胯部到处抚摸,不论睾丸还是光溜溜的屁股,都被蜀国夫人摸了个够,过瘾至极,爽得都快要死掉了。

因为受了重伤,又服下助眠的药物,伊山近沉睡不醒。可是身体却很忠实的反应着它的兴奋快乐,肉棒挺立,更加粗硬。

身穿宫廷贵妇服饰的丽人兴奋得几乎疯狂,玉手环握住睾丸和肉棒根部,樱桃小嘴拚命地吸吮着,强劲的吸力彷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入到她口中一般。

口腔肉壁强力压榨着粗大肉棒,香舌快速地舔弄龟头和棒身,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终于让伊山近在睡梦中达到快乐的顶点,身体突然绷紧,肉棒猛烈地狂跳起来,将灼热的精液激烈喷射到美丽佳人的口腔之中。

噗噗一阵乱射,蜀国夫人的口腔被精液激打得一阵发麻,可是心中充溢的幸福感让她兴奋至极,紧紧抱住少年光滑的臀部,大口大口地喝下他的精液,浑然忘却了这少年看上去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小。

她突然呛住了,精液被射进了气管,让她痛苦地咳嗽起来,俏脸下意识地偏了一偏,肉棒从嘴里滑出,滚烫的精液大肆喷射到她国色天姿的玉容上。

蜀国夫人浑身酥软,陶醉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滚烫精液喷在脸上的感觉,心中只觉畅美至极,彷佛所有的压力都彻底释放了一般。

旁边的少女却看得两眼发直,眼前的一切简直超过了她的想像。

救他们性命的恩人,突然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来,跪在小她许多的少年胯下舔他的下鳄,喝下里面射出来的东西,脸上还带着淫荡的笑容,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伊山近的肉棒突然变得那么大,吓得她的小心肝不停乱跳,回忆从前服侍帮主撒尿的时候,那鸡鸡都不算大,怎么现在大得这么吓人?

蜀国夫人娇喘着坐起身来,伸出香舌舔去嘴边的精液,还用手指抹了脸上了精液塞入口中,一边舔着手指,一边露出快乐的淫笑。

当午慌忙闭紧眼睛,担心被发现,那样她自己反倒会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蜀国夫人吃尽脸上精液,重又趴下来,吮吸着变软的肉棒,将他的胯部舔得干干净净。

伊山近这百年来,第一次使用肉棒,就被蜀国夫人尝了鲜。

仅仅一次,当然不足以将积压的精液释放干净,很快肉棒就在美人口中直立起来,重新变得粗硬。

蜀国夫人吐出肉棒,轻握着它放在眼前观察,美目迷离,娇喘越来越厉害。

她突然翻身坐起,快速地脱着衣服,将身上的华丽衣裙都脱了下来。

很快,她的上身就只残馀一件素白抹胸,下身更是一丝不挂,露出了乌黑毛发掩盖下的花园。

当午眯着眼睛装睡,目光偷偷地向她胯下望去,对于成年女性的身体总是有些好奇。

那里的毛发比较浓密,或者对于成人来说很正常,但对小少女来说,卷曲的阴毛还是多得有点让她吃惊。

花瓣粉红,上面沾着几滴露珠,还有露珠在源源不断地从嫩穴中流出来。

看着那里,当午突然想到,自己在上船时看到的那个高傲冷漠的侯府千金大小姐文娑霓,难道就是从这里出生的吗?

这个念头让她羞得脸上滚烫,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个救了自己二人性命的美貌贵妇已经骑到了伊山近的身上,柔芙般的玉指轻轻捏住肉棒,引导着它向文娑霓出生的地方插去。

当午震惊得身礼僵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脑中浑浑噩噩,根本想不到该怎么阻止。

美丽贵妇修长的玉腿跪在伊山近腰部两侧,纤手引导着肉棒顶在嫩穴上面,龟头插入穴口,那磨擦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花蜜从蜜道中流出来,染在龟头上面,顺着肉棒流下去。穴口嫩肉颤抖地夹紧龟头,久未有过的充实快感让蜀国夫人兴奋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此时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自己的儿女,不由一惊,心中微微清醒,下坐的动作犹豫起来。

可是焚身的欲火再也克制不住,狠狠一咬牙,就要义无反顾地坐下去,强行奸淫这昏迷的少年,享受那极乐的快感。

当午震惊地瞪大眼睛,几乎要跳起来,将她推下去。哪怕是救命的恩人,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船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摇晃的幅度极大,将蜀国夫人整个人都甩下了床。

轰的一声,这绝色丽人一头撞在木地板上,摔得狼狈不堪。再加上赤裸的雪白臀部趴在地上高高蹶起,情景实在是很难堪。

「幸好没有人看到……」

蜀国夫人费力地撑起身子,头晕目眩地想道,听着外面到处响起的惊呼声,心中的情欲也被这一摔而减少了许多。

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午就清楚地看到了她赤着下体倒撞下床的丑态,却不敢声张,只能咬着嘴唇继续装睡。

外面的惊呼喧哗越来越响,蜀国夫人也不敢再玩弄少年,慌忙穿上衣服,并替伊山近拉好裤子,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她开门出去时,已经是一副宝相庄严的威严模样,冷漠地看着外面的丫鬓,问:「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船撞上什么东西了。」

一个贴身美婢回答道,突然看到她美丽玉颜上有未及擦干的精液痕迹,不由大惊,几乎叫出声来。

她慌忙低下头,紧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却万幸的没有发出不该有的声音。

蜀国夫人冷哼一声,转身向前舱走去,清风袭来,衣袂飘飘,恍若神仙妃子般,风采照人,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精液已经把她出卖了。

那贴身丫环春桃慌忙跟上,心跳快速,生怕被她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一转眼,她愕然看到另两个丫鬓也是脸容惨白,一副面无人色的模样,恍然明白她们也看到了主人脸上的奇妙液礼,都在杀人灭口的边缘上勉强生存。

蜀国夫人迎风而行,浑不觉自己的疏忽。幸好苍天有眼,吹过了几股疾风,替她将脸上的精液吹干,馀下的精斑在夜色之中极不显眼,才没有被更多的人看到她满脸精液的美态。

在船头处,已经有许多人聚在那里,大声呼喝,斥骂对面来的船不长眼睛,竟然敢撞到本府的座船上。

可是撞来的船也并非善蓬,反而回骂,并喝令他们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大河上,密密麻麻停着十几艘船,将大船团团围住。虽然没有他们座船这么大,但十几艘中等木船的威势,也不可小看。

船上打着旗号,却是在这一段水域上讨生活的青蛟帮,为首的是他们的帮主封遂。

当初伊山近被抬上船的时候,也有人看到,悄悄地禀报了各个帮会。

虽然有人怀疑那个少年就是彩凤帮寻找的人,可是皇亲国戚的尊贵地位,他们这些草莽之夫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因此,怀疑的人虽多,但蜀国夫人的座船一路行来,却没有受到影响。各个帮会也得受朝廷控制,就算给他们几个胆子,也绝不敢对皇亲贵戚有丝毫惊扰。

但青蛟帮的控制范围离伊山近上船的港口很远,又被竞争对手渔叉会设了圈套,故意漏消息给他们,只说彩凤帮通缉的人上了这艘船,却故意不透露蜀国夫人的真正身分,只说这是一艘商船。

青蛟帮在这一带横行惯了,又想要向赵飞凤卖个人情,听说是商船立即找了上来,在夜色中拦住了这艘大船,逼令他们下船接受检查。

蜀国夫人走到船头,听到这样的事情,心中大怒。

江湖上的帮会,在官府中人眼里和走江湖卖艺的没多大差别,都是社会上的贱民,当然,彩凤帮那样有强硬后台的除外。

蜀国夫人本是皇亲国戚,与寻常官宦人家更有所不同,哪把这些江湖中人放在眼里,冷叱道:「调兵过来,让弓箭手准备!」

随队的将官立即应命,大队官兵从船舱中涌出,各持兵刃冲向船头。

青蛟帮帮主封遂亲自率队前来,站在船头,遥指前方大船,厉声喝道:「快把那两个小家伙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不然本帮主一怒,亲自上船,让你们鸡犬不留!」

他喘了口气,又仰天笑道:「其中有个叫锄禾的,据说是个卖屁股的兔子,装娇作媚靠上了一个麻子乞丐帮主,后来又杀了自己的孤老自立门户,这样欺师灭祖的家伙,我看了就不顺眼!现在这家伙还敢去打彩凤帮主的主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快让他出来,让爷狠煽他几个耳光,让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绝不能做!」

这些消息,有的是赵飞凤命人放出的谣言,用来败坏伊山近的名声,以泄她心头之恨;还有一些是封遂自己夸大其词编出来的,洋洋自得地站在船头大放厥词,说得很是高兴。

蜀国夫人刚才没有干到伊山近就很不爽,一股欲火堵在胸口,现在一听这莽汉竟然是冲着她的小情人来的,更是无汰忍受,冷冷地怒视他一眼,举起手怒喝道:「放箭!」

弓箭手密布船头,闻声拉开硬弓,飕飕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将漫天箭雨朝着前方疾射而去。

青蛟帮众人只当这是一艘商船,哪里想得到他们敢反抗,在黑夜中看不清箭势,漫天箭雨袭来,由空凌厉射下,箭尖直插进船身和人体,噗噗地响声大作。

惨叫声震天响起,大批帮罕纷纷中箭,扑通连声落入水中,像下饺子一样,在水里挣扎呼救。

弓箭手毫不怜悯地继续放箭,甚至还在蜀国夫人的命令下换了火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赤红光芒,射向堵住河道的木船。

封遂大惊失色,这些军弓、火箭都是民间禁用品,只有军队才有储备。难道这些人不是普通商人?

这时,大船上的奴仆们也都动手了,高高地悬起了大红灯笼,上面「伯阳侯府」几个大字在黑夜中闪动,颇为刺眼。

蜀国夫人本不想太过招摇,所以没有让府中下人打出本府字号。谁知竟然有毛贼不长眼地前来围攻,大怒之下,再不隐藏,挂出灯笼威慑群贼,并下严令,让弓箭手不可放松,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封遂拔刀拨打箭矢,心里大为惶惧,知道这次踢中了铁板,立即回身大叫:「风紧,扯呼!」

叫了两声,他的座船上的火势已经不可控制,别的木船也都纷纷起火。封遂见势不可挽,一咬牙,纵身跳入水中,免得被烧死在船上。

刚一跳进水,就有一枝利箭追射过来,穿入水中,噗的一声射穿屁股,让他只能咬牙忍痛,带箭游水逃去。

他属下的帮众此时都顾不得他,纷纷跳水逃命,后面的木船也都掉头逃走,不敢再对侯府起什么心思。

这个时候,伊山近却已经站在船舷边,在当午地搀扶下,望着黄河中大批落水惨嚎的江湖好汉,心中骇然。

他原本出身于偏僻小镇,也听说过江湖好汉的英雄事迹,在想像之中,除了修练有成的神仙,就属他们最威风押气了。

在当了丐帮帮主之后,那些江湖帮派还是压在丐帮的头上,哪怕一个小小的帮会,也是他的小丐帮惹不起的,更不用说青蛟帮、彩凤帮这样的大帮会了。

谁知道这样的大帮会,在官府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到侯府的名号,竟然不敢接战就仓皇逃去。两者实力对比相差之大,由此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他对官府的尊敬也是由来已久。偏僻小镇的居民,和社会最底层的乞丐,对官吏们都敬畏至极,视之如天,因此对于官府的庞大势力,伊山近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吃惊于大帮会也如此害怕官府,和升斗小民没有什么不同。

河流中,人头搅动,到处都有落水的人惨呼,不时有尸体从水下浮出来。

船舷两边站满弓箭手,冷酷地挺弓疾射,就像不要钱一样毫不顾惜地将大量利箭射入水里,将那些潜在水中的帮众一一射杀,尸体在河面上飘得到处都是。

伊山近骇然半晌,看着这样惊人的威势,对官府的敬畏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在夜色之中,他看到在船头处,大批婢仆卫兵簇拥着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如众星拱月一般,显然就是救他性命的贵人了。

伊山近紧走几步,在当午地搀扶下来到蜀国夫人面前,拜倒在地,诚心诚意地磕头感谢道:「小民锄禾,叩谢夫人救命之恩!」

当午也跟在他身边拜倒,想起刚才蜀国夫人还跪在帮主两腿中间吮吸他的下礼,那情景只是在心中浮现,就让她脸热心跳,羞赧得不敢抬头看她。

就像心有灵犀一样,蜀国夫人也想着自己跪在这少年腿间的一幕,羞得玉颊飞红,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尴尬得不知所措。

虽然她已经露了形迹,幸好旁边的婢仆士兵都只当她是因为青蛟帮的无礼举动而激动发怒,才会气红了脸,反而为她艳若桃花的面庞失神,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当然,那三个婢女并不是这么想的,偷偷看着蜀国夫人绝色的容颜上那一抹几不可察的白斑,心里都是坪然大跳,想哭又想笑。

蜀国夫人定了定神,用雍容悦耳的声音,平静地道:「原来公子你已经醒来了。」

心里却跳了几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难道是在自己跪在他胯下、津津有味地吮舔小肉棒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吗?

伊山近却没有怀疑,只是磕头微笑:「刚才外面太吵,不知不觉就醒了。」

实际上,事实是他被蜀国夫人吸得太爽,体内积压百年的精液喷射出去,心理压力大为减轻,即使当时还迷糊,过了一会,自然而然地就醒过来了。

而且,在射精之后,他的伤势竟然大有好转,其中奥妙,他现在当然不能理解。

蜀国夫人看着他手臂上打着绷带、夹板,还跪在地上磕头,不由大为心疼,慌忙道:「快扶锄公子起来。你有伤在身,以后不要再多礼!」

她的贴身美婢春桃、春杏盈盈上前,小心地将伊山近扶起,却是鼻观口、口问心,根本不多看伊山近一眼,只当射在蜀国夫人脸上的精液并不是他的一样。

伊山近起身,悄悄地看了蜀国夫人一眼,只见这丽人年约二十馀岁的模样,容姿美丽至极,却又高贵无比,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又隐然有着杀伐决断的威严,显然是他从过见过的贵人,不由大为敬畏。

而她洁白如玉的面庞上,又有着淡淡的红晕,艳丽妩媚,酥胸高耸,浑身充满着女性的强烈魅力,伊山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诱人的幽香。

这样美丽成熟的女子,对伊山近既是强烈的诱惑,又是隐含的威胁。伊山近慌忙移开目光,脸上不自禁地微微泛红。

「好纯情啊!」

蜀国夫人心中欣喜赞叹,优美红唇边不自禁升起一抹笑意。

在华美衣裙的长袖中,纤手紧紧地握住成拳。她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这少年弄到手,让他长伴自己身边。

就像面前放着一件稀世的珍宝,又怎么能让它轻易地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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