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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戛然而止

  经过慎重考虑朋友们的意见,暂时做出接档决定。
  还是窃玉。
  在窃玉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预告用一代大侠暂替。
  只准备看如意楼系列的,对重口味不喜欢的,有令我苦恼的异常洁癖的。
  都可以选择当作断更一周,停一周再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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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道长的年纪并不太小,在他还不是峨嵋掌门的时候,他曾见到过两次这把淡青色的弯刀。
  弯如新月,光落溅血。
  那时,这把刀的主人还叫何若曦,月狼何若曦。
  这门刀法,叫做月光。
  他那时的眼光已经相当锐利,第一次,就看出了何若曦刀招中的三处破绽。第二次,则看出了拔刀出手前仅有的一处空门。
  只不过,以他当时的武功,仅能旁观者清而已。
  那两次他见到的月光,都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对手。
  他记住了那门刀法,记住了那诡异莫测的弯弯刀光。
  五年前,他就自信已有把握接住何若曦至少三刀。
  而如今,就算是何若曦亲自站在面前,他也敢说自己有至少六成胜算。
  薛怜,只不过是何若曦的弟子而已。一个据说接过了何若曦月狼名号的,年纪轻轻的少女而已。
  但清心道长并没有轻敌大意。在江湖活得越久,就越知道武功的高低,和年纪的关系并不太大。
  而狼魂选择弟子,也通常会找天资过人根骨奇高的孩子。
  他这一剑,用上了足足九成功力,作为起手,这已是把对方当作何若曦来看待。
  何若曦成名十余年,刀下亡魂无数,所以这绝不能算是小觑。
  可薛怜拔刀的瞬间,清心道长就意识到,他的的确确小觑了薛怜,至少,从结果上是如此。
  薛怜如果对上他所见到的那个何若曦,胜算至少有八成。
  那一刀看上去并不快,可清心道长的剑却偏偏慢了一寸。
  刀光,瞬间如月色铺开。
  背后的毛孔一霎尽数张开,清心道长立即撤剑旋腕,三尺青锋化为一片光幕,护住身前各处。
  他根本没去看薛怜的刀,只是尽可能护住所有要命的地方,同时双足一顿,身形急退。
  他丝毫也不怀疑,如果不曾见过何若曦的月光,此刻他已血溅刀下。
  叮叮叮叮,仿佛连成一线的四声轻响。
  旁人兴许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到薛怜那弯弯飞起的刀光轻描淡写的劈向了清心道长的剑幕。
  但清心道长知道,那伴随着剑锋颤动的四声轻响,正是在鬼门关前的四次进出。
  属于峨嵋掌门的从容稳重刹那消失,当年亲眼见到月光时的那一股热血奔流在血脉之中,清心道长双目一亮,暴喝一声:“好!”长剑一转,沉腕上撩,斜指薛怜小腹,竟丝毫不顾身份,摆出以弱迎强的架势。
  薛怜浑不在意这种杂事,第一刀不见奏效,纤腰一拧毫不犹豫挥出第二刀,漫天月色瞬息聚拢一处,自上劈下,后发先至。
  清心道长毫不犹豫横剑一封,贴地旋身连转三个圈子兜到一旁。果不其然,那一刀看似直劈而下,却在最后猛然折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清心道长若是存有一丝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心思,这一刀便会将他的手臂连着首级一并斩下!
  薛怜眼神微变,目光一闪,秀足向后一踏,突然施展狼影幻踪平平移开丈余,抬手一刀挥出,那边一个峨嵋弟子猝不及防,收剑回救不及,惨叫一声掌中兵器连着手腕血淋林掉在地上。
  刀光并无丝毫停滞,月牙般弯弯一绕,竟又飞向那人颈侧。
  清心道长怒喝一声,纵身上前,长剑平指,剑尖青芒暴起,疾刺薛怜肋侧,攻其必救。
  薛怜本就是要逼他攻来,裙摆一翻,旋身横斩,反劈清心肩头。
  清心道长不再撤回守势,剑招一变靠着身法堪堪躲开刀风,掌中长剑仍是抢攻出手。
  峨嵋武功由入门往上,至少有四套剑法循序渐进,可清心道长此刻剑招,却并非其中任何一种。不仅没有半分道家功夫的稳健,连招式间的杀气都绝非玄门正宗的气概。
  但这剑法却着实厉害,气势狂猛以攻代守,一剑快过一剑连绵不绝犹如夏夜滚雷,寒芒闪动看得人眼花缭乱,目力差些的,怕是连剑刃所指也看不真切。
  薛怜胸腹一紧长啸一声,不肯转为守势暂避锋芒,纤纤玉手青筋暴凸,青青弯刀正反连斩,一双秀足稳稳踏在地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陷入石板寸许。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周遭近处几组相斗之人,情不自禁停下动作,直愣愣看着两人过招,满目骇然。
  如此迅疾凌厉的交锋,旁人却听不到半点金铁交击之声。那瞬息万变的激斗,数百招转眼过去,二人的兵器却没有相击一次。
  看似势均力敌,峨嵋门人中较为年长那些,脸色却都变得略显凝重。
  清心道长的黝黑面庞微微透出红光,眉心紧锁,持剑右臂连衣袖都鼓胀而起,显然已出尽全力。饶是如此,他足下仍然小小退了半步。
  而薛怜刀气虽少了几分纵横霸道,却始终诡秘难测,弯刀的奇妙弧度配合无迹可寻的刀法月光,完美的令人绝望。何若曦曾经有过的那些破绽,一个都未在她的手中出现。她踏上那小小半步,简直好似踏在了峨嵋弟子们的心窝之中。
  方群黎一见清心道长渐渐落了下风,心急火燎怒吼连声,只无奈阴绝逸斜刺杀出之后转眼赶到南宫星身边,一把古剑黄泉使得阴气逼人森寒彻骨,杨昙铁尺强攻南宫星收势不及,当的一声反被削去半截。
  阴绝逸阴森森一笑,掌中幽冥剑施展开来,对南宫星沉声道:“小子,一朵银芙蓉,我帮你两次了,也不算亏吧?”
  南宫星双掌分击拍开两柄峨嵋宝剑,此时七星门与峨嵋派已将闲杂武人几近杀绝,出来帮白家助拳的,除去关凛等一干熟面孔,便只剩下邢空带着几个年轻人守在白景洪身边,苦苦支撑三名峨嵋高手围攻。但要不是那三人忌惮近处四大剑奴之威,断不会拖延至此。
  此时能得到阴绝逸这等强援,的确是雪中送炭,南宫星只得回道:“不知阴前辈要托如意楼为您办什么事?”
  阴绝逸一剑刺出,剑锋嗡嗡作响,黄泉化作乌光,逼得杨昙连退数步,口中道:“我求你们帮我找人,找一对母女!”
  南宫星单打独斗应付方群黎绰绰有余,只是顾忌两边游走的峨嵋高手,不得不招招求稳,苦笑道:“难怪师兄说头一遭任务一定得慎重再慎重,一旦选了,此后来的最多的,便就是那一类。我这一趟出来,接到手的怎么全是找人。”
  雍素锦站在不远处冷冷接了一句,“不必再算我的,我已不用你找。”
  阴绝逸冷哼一声,真气鼓荡横剑一扫,道:“不是找到,是找回。我知道她们在哪儿,只是那地方,我有十条命也进不去。”
  南宫星心中一凛,口中笑道:“阴前辈剑法过人内息醇厚,十个您也进不去的地方,莫非是清风烟雨楼不成?”
  “要是清风烟雨楼倒好,起码姓谢的不至于扣下别人妻女,硬留做自己门人。”阴绝逸一边作答,一边抢步追击,逼得杨昙左支右绌,幸好旁边杀来两个腾出手的部下,才堪堪挡住。
  方群黎指使不动峨嵋弟子,心头焦急难耐,只恨裘贯没带几个霹雳震天雷放在手边,看身前两人不紧不慢对答起来,登时怒极,双爪泛起一层黑气,矮身一抄,从极为阴损的角度连攻数招。
  南宫星却早已在等他拿出压箱底的手段,一时也顾不上回阴绝逸的话,当即内息化阴为阳,右臂力贯筋脉,怒喝一声:“好,魔教的功夫果然了得!”
  异龙道、逆龙道虽在西域一样赫赫有名,但百忙之中说的那么详细必定会有人不及反应,而这一声魔教,却足以让不少人的视线瞬间转到方群黎身上。
  方群黎登时察觉不对,手上招式也跟着微微一顿。
  这略略停滞的一霎,便已足够要命。
  南宫星左掌斜斜一划,右拳呼的一声霹雷般砸出,毫不犹豫破进方群黎双爪间唯一的破绽之中。
  长河落日,飞沙映血!
  方群黎闷哼一声,斜飞数丈,口中喷出一道红色弧光,砰得一声摔在地上。
  雍素锦目光一闪,倩影一扭,悄悄隐没于一片混乱之中。
  柳悲歌苦笑一声,双足一蹬,大鹏般落在南宫星眼前,离别刀凌空一斩,气势惊人,口中道:“方兄弟本就受了伤,如今也败在你手下,南宫兄弟,看在我这张糙脸份上,放他一马吧。”
  方群黎武功确实显得颇为古怪,浑不似能胜过柳悲歌的模样,听到这么一说,南宫星才明白多半是昨晚方群黎已在他娘手下吃了闷亏,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暗自庆幸。
  但如此天赐良机,他也不肯放过。他向后退开半步,故意朗声道:“柳大哥,我与你颇为投缘,照说不该不给你这个面子。但方群黎卑鄙无耻,连自家同宗亲眷都能用来栽赃嫁祸,一手造就今日不可收场的局面。你就这样把他带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柳悲歌长叹一声,道:“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要不这样,我柳悲歌替他欠你们如意楼一个人情,只要你们楼主觉得哪桩事值得方群黎一条性命,只管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我们就想要他的命呢?”南宫星冷冷回道,语气骤然少了七分客气。
  柳悲歌一怔,突然心中一动,扭头看去,雍素锦竟不知何时扛起了方群黎,正快步从混战间隙中穿梭而出,几个七星门的杀手想要拦下,却被几个如意楼弟子拼死挡住。
  “把人放下!”柳悲歌纵声怒道,挥刀便要纵身而去,不料身形未动身侧拳风突至,百忙之中拧腰竖刀以臂相抵,当的一声接下一招落日神拳。
  南宫星忍着腰间刺骨裂痛,道:“我也受着伤,你不妨看看我会不会败在你手下。”
  柳悲歌侧头看他一眼,苦笑道:“看来若不和你分个高下,方兄弟就非死不可了。”
  “你就是与我分了高下,他也非死不可。”南宫星余光一扫,看雍素锦已钻出外围,匆匆往远处离去,两个捕快领命盯梢,尾随跟上。他心下一松,心知以雍素锦对官府的了解,两个捕快必定盯不住她,公门高手大多留在此地镇场,方群黎可想见是有死无生。
  柳悲歌自然也看得出,皱眉微一摇头,带着几分气恼挥刀劈向南宫星肩头。
  这二人早交过手,彼此招式熟悉得很,又都没有真动杀心,看起来斗得气势惊人,实际上全无性命之虞,反不如其他战局凶险。
  如意楼弟子死伤渐多,其余为白家助拳的二流好手也大都已经倒下,七星门的杀手虽也所剩无多,但随清心道长而来的近二十名高手,却才不过三伤一死,剩下的分开结组,将这边残余高手各个围住,缠斗不休。
  关凛斩杀一人之后,便被三个峨嵋高手几乎逼到城墙之下。
  唐炫身形灵动,一直不与峨嵋剑客正面硬碰,左右游走击倒数名江湖豪客之后,泥鳅般滑到邢空那边,钢骨折扇疾刺连点,与他们一起对抗增加到五人的峨嵋剑阵。
  白若麟一手剑法与夕云三十六式似是而非,打了峨嵋弟子一个措手不及,十招未过,便引住两人分进合击,将他逼在城墙边上,与宋秀涟寸步不敢相离。
  余下峨嵋高手连着伤者,尽数围拢在清心道长身后不远,一旦清心道长再显败象取胜无望,便要一拥而上。
  匆匆一眼扫去,这战局倒像是峨嵋派惹了什么仇家,被人拉帮结伙找上门来似的。
  白若云眼见形势危险,心急如焚,无奈连催四大剑奴数遍,那四人就是纹丝不动,他怒道:“等这些帮咱们的都死光了,他们联手过来杀我,你们四个难道还守得住么?”
  那四人齐声道:“剑令所在,虽死无惧。”
  南宫星忍不住讥笑道:“这四个榆木脑袋,是不是还要你们家人命令他们每天去几趟茅房啊?”
  柳悲歌一刀劈来,道:“你还有心说笑么?”
  南宫星自然也知道情势危急,薛怜与清心道长用的是极耗真元只为早些分出胜负的打法,纵使薛怜刀法精深胜了一招半式,局面也难以拉到均势。
  方才一句话的功夫,关凛左臂挂彩,唐炫百般维护,身旁仍倒下两个年轻侠少,白景洪也一身剑创血染青袍,白若麟虽然剑法诡异暂切不落下风,但宋秀涟已退到无处可退境地,眼见就要成为拖累。
  大占上风的,仅剩下快将杨昙逼出战圈的阴绝逸而已。
  “不说笑又能如何,”南宫星一拳挡开面前刀锋,苦笑道,“谁叫我连连失算,没想到清心这老牛鼻子竟然想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带着大半家当来拼命。”
  柳悲歌长叹一声,突然笑道:“有好些年没和峨嵋的人玩过,也不知道他们如今的峨嵋剑法有多厉害。”
  南宫星心中一动,拳劲略收,忍痛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么多峨嵋高手齐聚一堂的机会,只怕不多。”
  柳悲歌哈哈一笑,道:“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要勾搭峨嵋派的小道姑陪我过夜一样。罢了,我去领教领教。”
  他口中说着,平平一刀挥出,单脚一扭,已作出施展身法架势。
  南宫星微微一笑,双拳一错随意一封,想在他刀背顺势一敲助他些许拳力。
  哪知道,那平平一刀招至半途骤然变快,快的远超南宫星的想象。
  这根本不是南宫星心中的柳悲歌能使出的一刀。
  一刀之威,就足以凌驾在方群黎十成功力之上,湖林城中与南宫星交过手的,唯有单雷颐的威胁可以相提并论。
  但对单雷颐,南宫星绝不会有如此松懈的一霎。
  顾不上内息转阴,南宫星催动至阳真气,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使出大搜魂手,强行去捏厚重刀背,同时脚下狼影幻踪拿出十二成本事,几乎要把身躯扔向后方一样猛力一蹬。
  但他的手只沾到了刀刃带起的疾风,重伤未愈,身法也远不如平时轻灵诡异。
  刺骨的寒意从他胸前掠过,红雾喷出之前,他竟都没有感觉到痛。
  好快的刀!
  毫无疑问,这才是真正的离别刀。
  但南宫星也可以断定,这绝不是柳悲歌赖以成名的离别刀。
  这一刀中没有丝毫气势,没有多余变化,甚至没有丝毫意境。
  简单,纯粹,只是为了让对手的身体分离。
  分离成不再有生命气息的碎块。
  这不是武者的刀。
  这是杀手的刀。
  南宫星通体发冷,如坠冰窟,腰伤迸裂的情况下,胸前多了这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就是天神附体,也绝撑不过半刻就要倒下。
  而前提,还要是他能躲过柳悲歌的下一刀。
  “南宫兄弟,你也忒不小心了。”柳悲歌仍是粗豪笑语,掌中刀锋一转,已将刚才那瞬息间的一刀掩饰得干干净净,仍是平常的武功路数劈砍过来,“看来还是咱们先分了胜负再说的好。”
  他口中说着分胜负,刀刃却毫不犹豫向着南宫星的颈侧劈下。
  那里跳动的血管只要破体寸许,便足以失血致死。
  南宫星已流了不少血,半边裤管,已被浸染的粘粘糊糊。刀光飞来,他心中竟突然变得无比平静,双脚一软,一屁股坐了下去。
  阴绝逸暴喝一声,一道乌光远远飞来,当的一声撞开了柳悲歌的刀刃,他身形随后赶至,也顾不得去捡地上那价值不菲的剑鞘,一招幽冥剑挡下离别刀,冷哼道:“我要救的人,岂能让你杀掉。”
  柳悲歌哈哈一笑,挥刀砍去,顺势道:“我斗我的,关你屁事!你要救,那我还偏要试试杀不杀得成!”
  南宫星捂着胸前伤口,勉强闭住穴道止血,冷眼看去,柳悲歌已是平时的模样,离别刀虎虎生风,却在阴绝逸的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杨昙站在远处略作喘息,看了一眼身边倒下的那几名杀手,突的又嘘溜溜吹了声哨,转身一纵,向着城门飞奔而出。
  城门边守着的捕快互看一眼,却没一人跟上去做追踪,宁檀若面色变了几变,口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默然不语。
  玉若嫣在远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城门那侧,抬手打了一个手势,身边一人立刻点头,转马往湖林府衙的方向去了。
  南宫星还道杨昙那一声哨又要招来什么帮手,正要转头环视,却见他一溜烟跑没了影,心下大感奇怪。
  他正不知缘由,就听柳悲歌纵声长笑,纵横斩出三刀连退五步,朗声道:“好一个幽冥剑!今日这场混战恼人的很,我错手伤了南宫兄弟有些懊恼,手头不顺,咱们改日打过。少陪了!”
  说罢,他竟也不再理会方群黎的生死下落,转身毫不犹豫冲出战圈,找官差最少的地方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就已不见踪影。
  战局之中,终于尽剩下了峨嵋门人。
  虽说其余场面都占着上风,但清心道长这边,却已经退出了三步。
  每步退开,地上都留下一个越来越深的足印。
  薛怜当然也进了三步,但她脚下的印痕却是越来越浅,最后一步上前,不过像是寻常百姓踏过。
  场中剩下的除了唐炫身边那稀稀落落几个,已都是眼力一流的高手,每个人都看得出,此前千招,胜负已定,此后百招,胜负将分。
  清心道长面色极为难看,他看薛怜年纪轻轻又是女子,才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将决斗拖入持久损耗之中,想仗着内功优势渐定胜局,哪知道薛怜耐力竟也如此悠长,酣斗至今掌中弯刀丝毫不乱,尽管额上微显汗光,气息稍变急促,依然杀招频出好似水银泻地,逼得他只能全力维持。
  转眼又过百招,清心道长面色黑中透红,一连七剑紧逼无果,不得不又向后退出一步。
  这一脚踏下,陷入泥中险些覆盖脚面,他根基一晃,绵密剑招中自然出现了一个计算外的破绽。
  计算外的破绽,便意味着无法补救。
  高手相争,没人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薛怜秀目之中寒光一闪,连连劈砍的弯刀毫不犹豫化作青虹,月光乘隙而入!
  清心道长拔足一跃纵身而起,脚尖一勾将带起泥土踢向薛怜头面。
  若非生死搏杀,有此一招应对,清心道长就已经算是败了。
  但他现在考虑的已不是算不算败,而是会不会死。
  泥土如何阻拦的住铺开的月光,那把青青的弯刀,追魂索命。
  一声闷哼,半边大腿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若不是清心道长轻功过人,薛怜又确实被损耗不少,这一刀只怕已带走了这位一派宗主。
  一个峨嵋弟子飞身将清心道长稳稳接下,旋即三名同门扇形迎上,彼此呼应攻向薛怜。
  一个清心道长的师兄弟并不可怕,但十多个,则完全不同。
  就在薛怜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凝重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铮的一声轻响,一支利箭呼啸而来,逼得一个峨嵋弟子挥剑挡开。
  随着突如其来的飞箭,二十多个劲装短打,刀剑在手的精壮汉子策马奔至,也不理会在旁虎视眈眈的官府高手,一个个足点马鞍腾身而起落入战圈,四人一组分开迎战,转眼就接下五位峨嵋门人。
  另有两人一左一右将南宫星搀扶到圈子之外,挺身守在旁侧。
  这些人下场同时,远处铮铮连响,锐利箭矢好似木黄流星,接连射向峨嵋众人,背心遇袭的几人不得不分神自救,关凛寒刀出手,当即斩下一颗头颅,白若麟也手起剑落,刺伤身前一人右臂。
  只有唐炫反倒帮对手拨开一箭,顺势在那位道人臀上拍了一掌,笑道:“这边的援兵到了,还不快走。”
  远远看去,那放箭的高手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中等身量,浓眉大眼,相貌憨厚,他将一壶箭矢射出近半,才从房顶上提气赶来,飞身落在南宫星身边,急急蹲下,扶住他就一连声道:“小星!我奉岳总管的命过来帮你,王判这家伙,光说你带伤过来可能有危险,可没说你伤成这样啊!你说说你,胸口都快能看见骨头,一边裤管都被染透了色儿,怎么还敢过来打架啊,你真当这是吃俩猪腰子就能补回来的么?”
  “圣耀兄,我……”
  “我知道,你头一遭出任务,不愿意给大家添麻烦,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多召集点人呢,你早说这里不光有叛徒还有峨嵋派来撩事,我就把几个副总管都叫来了,那几个给咱们助拳的是谁?不是咱们楼里的啊,是欠了人情?还是白家的人脉?”
  薛怜一见来人,早早眉心微皱身形一晃换到远侧出手,连飞箭帮忙都宁肯错过。
  南宫星也一副要不是有伤在身肯定先往别处躲躲的表情,一直等他说完,才道:“圣耀兄,等到此战结束,咱们再慢慢细聊如何?”
  这人年纪虽轻,在如意楼中地位却着实不低,早早就当上了西三堂副总管,江湖上的身份叫做百里惊弦左丘放,表字圣耀,虽名气平平,但手底下颇为扎实,就是练的颇为偏门,是少有的使弓高手。
  南宫星在西三堂中与他交情最深,知道这人性子直楞,对楼主忠心耿耿,除了天生背运时常倒些小霉之外,算是无可挑剔的人才。他看左丘放起身就要杀去阵中,忙又道:“圣耀兄!那边高手太多,你千万小心。”
  “你管你的伤就好,看我去弄死那些臭牛鼻子!”左丘放哈哈一笑,转身便走,踏出几步之后,张弓搭箭,一声弦响,寒光飞射而出。
  他在箭上凝了真力暗劲,已非方才远远掩护的手法,一支飞箭迅如电光,旋转刺向峨嵋门人后心。
  照说在江湖之中弓箭远不如暗器有效,即便是弹弓弹子,也更加简洁有效,强弓劲弩,通常是官军配备。
  但左丘放此时堂堂正正在数丈之外顺次瞄准,箭箭逼人,威力比暗器高手也不逊色太多,煞是要命。
  峨嵋弟子被左丘放连番惊扰,又被新援分散了人力,马上又有一人中箭被关凛顺势一刀劈做两半,另一人被白若麟一剑封喉,嘶嘶倒下。
  眼见情势渐渐逆转,清心道长又伤势不轻,剩余峨嵋弟子各自弃下对手,退往掌门身边,一来彼此呼应更为擅长稳妥,二来,也不再给左丘放背后冷箭的机会。
  可有些对手,并非想弃便能弃下,薛怜身前二人才不过刚刚想要后撤,脚掌离地不足数寸,就被她寻到双剑交错间的一个破绽,月光扫过,颈断头落。
  清心道长脸色苍白,驻剑站起,冷冷道:“看来如意楼是仗着势大,要将敝派斩草除根了。”
  南宫星伤重虚弱,无力与他辩驳,更何况此时闲杂武人早已死绝,给这场血战白白添了分量,剩下的,无非是谁能活着对江湖说话而已。
  薛怜冷笑道:“既已成了天道走狗,斩草除根也没什么。你今日就算走脱,我早晚也会杀上峨嵋山,让你到阴曹地府里信你的天理公道去。”
  宋秀涟在远处嘶声叫道:“师父!我们几个被田灵筠骗得团团转,如今死的死没的没,这前前后后,您就当真一点也不知情么!”
  清心道长面不改色,道:“为师若是知情,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毁弃婚约流落天涯么?”
  薛怜握刀踏上两步,冷冷道:“打到这会儿赢不了了才想起讲理,晚了。”
  清心道长面颊抽动,默然无言,他身边两个同门却按捺不住,出阵迎上,怒道:“真当我峨嵋会败在你们手下么!”
  他们才刚上前,侧后突然两道极细寒光无声无息飞来,没入二人脖颈,他两个身高相差数指,暗器钉入的地方,却是分毫不差。
  “不错,我还真看不出,你们今日要怎么讨了好去。”那两人的僵硬身躯还未倒下,唐月依的声音已从旁响起。
  她侧目看了一眼南宫星胸前伤口,清美双眸登时怒火充盈,冷冷道:“比起胜败,你们还是先想想生死的好。”
  清心道长缓缓将剑举起,傲然道:“区区生死,何足道哉。如意楼为祸江湖,贫道除魔卫道,力有不逮,以身相殉便是,”
  他身边另一人指着南宫星怒道:“修罗仙子!你当年也是唐门炙手可热的继任人选之一,怎么堕落到假死隐世,偏帮如意楼这种歪门邪道去了!”
  “呵。”唐月依轻笑一声,百花乍绽,看傻子一般瞥了那位峨嵋门人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指的那个,刚巧是我独生儿子。你说,我是该帮你还是帮他?”
  那人面上顿时一黑,无话可说。
  邢空惊魂稍定,看了一眼逆转局势,忍不住快步走到南宫星身旁,低声道:“南宫兄,你当真要让峨嵋派自此一蹶不振么?”
  南宫星苦笑道:“这条路,本就是他们掌门为他们选的。”
  邢空略一思索,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求情的理由,抬眼所及尸横遍地,在江湖之中,这种事情的结果,只会是其中一方全部倒下。
  薛怜略觉不耐,弯刀凌空一劈,龙吟般轻响一声,道:“少说废话,接着动手吧。你们跳进江湖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颇为整齐的踏步之声,那声音刚一传到,玉若嫣便跳下马来,从背后解下长剑,缓缓走到离南宫星丈余之处,扬声道:“违禁械斗,死伤诸多,在场凶嫌,全部拿下,拒捕者,就地正法。”
  她每一字都说的很慢,很重,那一张令人恍惚的绝美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
  随着她的话,城门与街道同时涌入数百官兵,小半长枪在手,大半劲弩待发。几乎同时,城墙上一声喝令,百余守卫张弓搭箭,瞄住了空地诸人。
  其余捕头捕快纷纷拿出随身镣铐,向着人群走去。
  南宫星连忙向左丘放使了一个眼色,左丘放双手一抬丢掉兵器,其余如意楼弟子立刻退到后方,将兵器扔下。
  白景洪惨然一笑,对四大剑奴道:“你们四个臭疙瘩,收了剑,这里几百张弓,还有公门高手压阵,要是害的若云成了刺猬,你们可算是没办成事。”
  四大剑奴互看一眼,齐齐收剑回鞘,但并不挪位,仍护在白若云四周。
  南宫星眼见他娘和薛怜面色都有些不善,忙对玉若嫣问道:“玉捕头,自愿跟你们走的,可否不上镣铐?”
  玉若嫣微微摇头,道:“不行,你们武功高强,一旦脱困,再想抓到可要多费百倍功夫。不仅脚镣,马上还会有人取来铁枷。”
  一个峨嵋门人就在近处,当即飞身扑来,怒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玉若嫣双目微斜,身子忽的一侧,向旁踏开半步,呛得一声拔剑出鞘,抬手刺了出去。
  没有招式,看不出路数,她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出了一剑,却在那人的剑尖从她肩上刺空而过的同时,洞穿了对方的咽喉。
  她拧身微微一让,回剑入鞘,依旧是公事语气道:“我再说一遍,拒捕者,就地正法。”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只有一个人好像没听到也没看到一样,突然大声道:“人太多了,咱们走。”
  是白若麟。
  他好像疯病发了一样,抓住宋秀涟往怀里一扯,将她往肩上一扛,竟就这么转身一纵,仗着地利之便,直接钻进了城门之中!




  第八十章、官府

  官兵包围的圈子本就以场中这些江湖高手为主,白若麟和宋秀涟先前背靠城墙作战,自然被漏到了圈子之外。
  白若麟身法虽然怪异难看,但扛着一个大姑娘在肩上,起落之间仍旧身轻如燕,提气一纵,便越过了城门口那四杆长枪,飞奔而去。
  城墙上那一排强弓劲弩立刻调转瞄向墙外,只听嘣嘣连响,弦声大作,箭似飞蝗密如雨落。
  只可惜白若麟虽然疯癫人却并不太傻,一出城门便调转方向,沿着墙根一溜烟逃窜出去,飞箭虽多,却没多少伤得到他,等到官兵探身出来补出数箭,白若麟早已去得远了,宋秀涟在他肩上挺起身子挥舞长剑,轻松尽数打落。
  若单只是两人逃窜,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这么大规模的械斗,走脱个把实属正常,擒住大头便是。
  可六扇门的捕头毕竟不是营房统帅,令行稍慢,城墙上的弓弩便都追着白若麟转向另一边。
  这就要命的很。
  少了天上的威胁,对圈子中的很多人来说,那些寒光闪闪的箭簇,便也不过是些力道大点的暗器罢了。
  “小星,你走不走?”薛怜脚下一动,靠近南宫星丈余,脆声问道。
  南宫星略一衡量,忙道:“不必,我和兄弟们在此都不曾杀人,去向官府做个解释也好。这种干戈,少动为妙。”
  薛怜微微一笑,回刀入鞘,“那我走了。”
  说罢,她猫腰一窜,竟直奔玉若嫣而去,朗声道:“女神捕,接我一刀!”
  薛怜刚一起步,其他人便都想要同时动身。可一听到她这一句,便又都忍不住停下动作,齐齐看了过去。
  玉若嫣长剑一抖,迎上两步,剑锋直指,依旧是简简单单刺向薛怜咽喉。
  这一剑,竟让南宫星心头一突。
  他见过这种不讲理的打法,没有复杂的变化,没有多余的虚招,靠的就是把迅捷狠辣做到极处,配以极毒眼光,出手便是为了要命,武器虽短,瞄的却也一样正是咽喉。
  只不过玉若嫣这一剑,比他见过的厉害了太多。
  和玉若嫣一比,那人就像个不懂武功的孩子。
  薛怜脸色微微一变,纤腰急拧,呛得一声,弧光骤起,把玉若嫣剑招磕向一旁。
  玉若嫣既没有什么漂亮的身法,也使不出多少繁复的应对,她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顺势一步踏开,挥剑再度刺出。
  薛怜足尖一点,飘然退开数步,秀眉微蹙,眼中竟有几分疑惑。
  这刚刚才只看过月光一遍的年轻女人,竟比经验老到的清心眼光还要锐利。方才那一剑,正是薛怜要出的刀招中,唯一有机会和她同归于尽的一处破绽。
  玉若嫣却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好似并不明白薛怜的刀可以同时砍下她的脑袋一样。
  亦或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薛怜还在思忖,城墙上的官兵却已发现伤不到白若麟,叫喊着扭转回来,又在张弓搭箭。
  良机将逝,想逃的人,已不会再有片刻犹豫。
  唐月依先向南宫星那边走了两步,却见儿子拼命向他打手势,只得压下怒气,施展轻功腾身而起。
  飞箭射出,在大搜魂手之下却毫无意义,两个功夫不错的捕快一左一右封来,却被唐月依将手中箭矢反手打出一拦,乘隙扬长而去。
  峨嵋弟子也不肯掌门屈受牢狱之灾,两人左右护住清心道长,其余掩护在旁,向着城门冲杀过去。
  玉若嫣一见情势失控,毫不犹豫喝道:“动手!”
  除了几个过去擒铐南宫星左丘放等人的捕快,剩下的公门高手连着包围官兵一起呼喝杀上,声势惊人。
  混乱之中,唐炫关凛等不需要照看他人死活的高手纷纷脱逃,阴绝逸想要带走南宫星被拒后,也寻了一边径直杀出。
  邢空连着剩下的几个年轻人眼见一轮箭雨之后,峨嵋高手为了保住清心道长逃脱死伤惨重,一个个脸色苍白站定在原地,任几个过来的捕快将镣铐带上。
  白景洪看着不远处白景顺的尸身,愣愣无语,也叫六扇门的人将他铐住。
  但就在白景洪身边那几个捕快拿着镣铐走向四大剑奴的时候,那四人突然互相小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其中两个抓住白若云双臂,另外两个骤然拔剑在手,仗着峨嵋派吸引走大半官府中人,飞身向最薄弱处冲出。
  南宫星盘腿坐在地上,苦笑道:“这四个木头脑袋,到真是不肯转圜半分。”
  这时薛怜退到了南宫星身边,守在一旁的捕快不敢与她动手,纷纷让开数步,拔出腰刀戒备。薛怜扫他一眼,颇为不悦道:“你还真打算去大牢里养伤么?”
  南宫星笑道:“好歹这些捕头也是帮我洗脱嫌疑的人,跟着他们,总不会被冤杀。”
  “哼,”薛怜讥笑道,“你就是见了美人走不动道而已。随你吧,你自己珍重,要是你在官府出了什么岔子,我懒得去管,到时候只原原本本跟冷四叔、沈七姑他们说上一声。至于他们会做什么,你自己掂量。”
  南宫星忙摇头道:“有冯捕头在,我绝不会有事。你可切莫多嘴。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到官府里把事情解释清楚,以后咱们在湖林地头,起码还能保住根基。”
  薛怜视线一垂,眼看玉若嫣缓步向这边走来,心知不宜纠缠,笑道:“好好,讲理我讲不过你。你就和这位花容月貌的女神捕好好谈谈吧,我去了。”说罢,她展开狼影幻踪,一霎间便闪身到包围圈外,挥手用刀鞘击落追来暗器,一眼瞪退了年铁儒、冯破,从容离开。
  “冯捕头。”站定在离南宫星数步之处,玉若嫣略一沉吟,扬声道。
  冯破立刻快步赶来,应声道:“在!”
  “南宫星一党你来带人处理。方才这场械斗,让他们理清口供,封卷上报。”
  “是!”
  玉若嫣斜斜瞥了南宫星一眼,扭身道:“世子近日受邀去唐门做客,我已耽搁太久,此间诸多案情,就有劳冯捕头和宁捕头一力承担了。”
  冯破看了一眼神情不善的宁檀若,苦笑道:“是。”
  玉若嫣快步过去纵身上马,对着周遭部下道:“你们协力冯捕头办案,事毕之后直接往唐家镇去找我。另外,峨嵋一派目无王法,又是引发此次械斗元凶,你们写好文书,据实上报一份,备下副本一份,秘密交给狄大人。”
  她一边交代,一边策马缓行,等到说完,扬鞭一抽,疾驰而去。
  这种江湖械斗一贯难出结果,既然没有波及平民百姓,想来玉捕头也懒得再放在心上。
  南宫星失血过多,早已十分疲倦,一见玉若嫣离去,那股逞强的劲头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了一眼冯破,苦笑道:“冯大人,安排牢房时,可不要选个太潮的,伤口发了霉,可有人要赖到你们头上。”
  冯破笑着蹲下将他架起,道:“重伤从权,你还是别去大牢那种鬼地方呆着的好。”
  “那我还能去哪儿?喝花酒么?”南宫星遇到熟人,总算还有心情调笑两句。
  冯破听着身后纷争之声渐平,笑道:“你都这副德性了,还是先保命吧。等伤好了,你喝什么酒,我也作陪。”
  他们走出几步,圈外坐在马上的宋旺翻身下来,踉踉跄跄跑到南宫星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小兄弟!我们两口子对不起你!你救了我们,我们还害你背了那么大的罪名,我们罪该万死啊!”
  南宫星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儿。这种江湖纷争牵连到你一家五口,本就已是天大的罪过,你们也是受害者,不需太过愧疚。那个鬼面人我大抵已知道是谁,也知道他再不可能有一丝生机,你们回去之后,安安静静过你们的日子,把这段时间的事,当成噩梦一场,早早忘掉吧。”
  宋旺口唇蠕动泪流满面,直到南宫星走出几步,才恍然梦醒般连连磕起响头,痛哭道:“我们对不住你!是我们对不住你啊!”
  冯破扶着南宫星一起上马,突道:“对宋家那两口子,你当真没有动过气?”
  南宫星淡淡道:“恩怨分明,他们必定是受人胁迫,这种软弱百姓,哪里有不从的余地。我要有气,也该撒在背后主使之人身上。”
  冯破驱马离开,将那边完全交给宁檀若夫妇处理,口中道:“按玉捕头的判断,主凶自然是那鬼面人,副手应是雍素锦,这二人你是否都有头绪?”
  南宫星道:“鬼面人便是方群黎,他与雍素锦闹翻之后,雍素锦亲口向我指证,想来并非虚言。”
  冯破略一思忖,惊道:“莫非……悄悄扛走方群黎的那个就是雍素锦?”
  南宫星笑道:“混战之中你若离得近些,早也该听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那二人去哪儿了?”冯破皱眉道,“若那个娇怯怯的小姑娘正是雍素锦,跟去盯梢的两个怕是要糟。”
  南宫星摇头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她大概会找一个,让方群黎死上几天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吧。”
  他挤出一个微笑,道:“不过以后你们也不必再为这个女煞星费心劳神,此间事了,她便有人管教,雪玉钗摇足踏云,一剑夺命碧罗裙,都不会再给你们六扇门找麻烦了。”
  冯破沉默良久,才道:“但她们还会给不少江湖人找麻烦,对么?”
  南宫星疲倦的闭上双眼,淡淡道:“那是他们应得的。”
  “单从事迹来看,这两位姑娘,怕都不是善类啊。当真值得你费心收容么?”
  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她们至少还有一样值得。”
  “是什么?都是美人么?”冯破带着几分讥刺调笑道。
  “他们本不该是江湖人。这就比那些主动跳进臭泥坑里的傻子要可爱一点。”
  “你这话,可好似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南宫星笑了笑,道:“你看我难道不像是个主动跳进臭泥坑里,还差点摔死的傻子么?”
  冯破大笑起来,“像,像极了。”
  湖林城的这场血战,很快在西南诸州流传开来,进而传遍江湖。
  官府的告示同时将几桩事情一起定性,如意楼趁机推波助澜,流言之中,暮剑阁总算成了含冤受屈的一方,而峨嵋派,元气大伤同时,声望也跟着一落千丈。
  关于天道死灰复燃暗中操纵峨嵋的说法,随之传的沸沸扬扬。
  南宫星住进冯破备下的一处小院养伤,薛怜血战之后就一直不见踪影,左丘放职位虽高,无奈人在大牢。王判不敢放任湖林群龙无首,只得请来南三堂一位副总管临时从中调度。
  诸多事项,便在南宫星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的几天内逐渐敲定。
  南宫星能不闻不问,倒不是真的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而是一来上头传下话来叫他专心养伤,他自然乐得清闲,二来他住进这边隔天晚上,冯破便给他带来了白若兰住在旁屋,悉心照料饮食起居。
  虽说白若兰照顾起来颇为笨拙生涩,但时不时能捏捏小手、亲亲小嘴、搂搂抱抱的情形下,即便绷带紧些、米粥糊些、药膏抹的多些,南宫星依旧乐在其中。
  那柔滑玉掌能在他身上多流连片刻,那就算把药在身上都抹一遍又有何妨。
  如此悠闲度日过了五天,冯破带来消息,此次的案子尽被压下,全数封卷,张贴的告示也被要求在几日内撤清。
  不过风言风语早已传出,南宫星也不太在意官府最后的态度。
  倒是冯破颇有几分丧气,道:“一桩桩都算做了无头案,上头那帮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裘贯犯下那么大的事,宁捕头不惜牺牲声誉亲自写下供状做证,却连通缉令也没申下来。释放你那些不痛不痒的兄弟,就是那个罗里吧嗦的小伙子带着的那帮,连着白景洪他们,反倒费了一番鸟劲,最后还要靠狄大人传话下来才成。”
  白若兰倚在床边轻轻揉这南宫星的肩膀,一听忙问:“我洪爷爷也被放了?”
  冯破点头道:“嗯,不过他一离开大牢,就匆匆借了匹马,回暮剑阁去了,也没问问你这个侄孙女的事。”
  “他本来就更疼哥哥,不问也好,省得我还要解释为什么暂时走不开身。”白若兰不以为意,平淡说道。
  “裘贯还要通缉?”南宫星却问道,“莫非没有找到他的尸身?”
  白若兰啊哟一声,小声道:“小星,伯母让我带话给你,裘贯中了唐门的暗器逃了,不过按说逃不出太远,附近没有唐门的人能救他的话,必死无疑。我来了一看你伤成这样,一下子全忘了跟你说。你……你可别怪我。”
  冯破双眼一转,起身告辞,一溜烟出门去了。
  南宫星倒没有生气,裘贯还不值得。他笑嘻嘻在自己嘴上点了一下,道:“好几天了,你不是早知道让我如何不舍得怪你了么。”
  白若兰面上一红,身子一滑蹲在床边,探头将柔软唇瓣主动奉上。
  这几日他们早不知吻了多少次,白若兰虽还害羞,却已不再生涩,芳唇相就丁香缠绵,足足大半刻功夫,才娇喘咻咻的抬起头来,轻轻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掌,面红耳赤的啐道:“你又趁机动手动脚,不怕伤口裂开么。”
  南宫星故意将腰挺了一挺,笑道:“呐,不是动的很自如么。你带来的金创药着实好用,不愧是我娘的手笔。”
  说着,他的手便往白若兰腰肢搂去,白若兰忙把他手掌一拍,羞道:“不行。等……等你再好些。”
  “好些便可以么?”南宫星目光炯炯,趁机问道。
  白若兰连耳根都已红透,轻声道:“你慌什么,早晚……不都是你的。”
  听冯破说起裘贯,南宫星的心思总算渐渐转到了外面的事上,先前他不敢提,是因为白若云被四大剑奴带走,吉凶难料,他不想白若兰担心,便尽说些闲话将她拖在身边。
  此刻一想,白若兰隔夜才到,湖林城中发生什么,只怕比他这被带走养伤的还要清楚。
  而且他回头思忖,白若兰不像是会忘记传话的人,刚才的话里还用了个全字,说明并不只是裘贯一件事而已。
  他心念一动,拉过白若兰小手轻轻抚摸,柔声道:“兰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了?”
  白若兰不擅撒谎,神情登时有些窘迫,慌张道:“我……我这些天脑子乱,即使有,可能也要人提醒才想得起来。”
  南宫星眼珠一转,问道:“我娘对我的伤势可还挂怀?”
  “那是当然,伯母心急火燎交代了我一堆,还差点跟冯大人吵起来。”
  “那她……在忙什么?这几日怎么也不来看我?”南宫星顺势问道。
  白若兰一怔,眨了眨眼,道:“她……她想让我和你独处,不来……可能是怕打扰吧?”
  “兰儿,你越不说实话,我反而会越担心。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不顾伤势离开。一定会等到并无大碍,如何?”南宫星口气凝重,肃容说道。
  她白皙喉头有些紧张的蠕动一下,缓缓道:“其实……是唐昕唐青那姐妹两个,都不见了。”
  “什么?”南宫星心中一颤,惊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白若兰忙按住他双肩,道:“你莫急,我……我慢慢告诉你。那天我们几个守在屋里等你和伯母回来,唐青等得着急,后来非要出去看看,你知道……我们几个都不太喜欢她,便随她去了。结果不一会儿,她就匆匆回来,神色颇为怪异,先是说身子不适,躲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唐昕进去看她,才发现竟然从后窗走了。”
  “唐昕没和她一起?”
  白若兰颔首道:“没有。唐昕是怕她出事,追了出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回来,匆匆收拾了一堆暗器,跟着留下一句唐行济有问题叫我和冰儿转告伯母,我问她要去哪儿,她咬牙切齿地说要回唐门,走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说让你忙清了我家的事再去唐门找她,她不想你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的别的地方。”
  “我娘怎么说?”南宫星略觉不妙,追问道。
  “伯母听了之后似乎有些生气,在屋里连骂了几句唐门,说现在管事的都是废物之类。正好冯大人找了过来,说了几句之后,伯母说我来陪着你你伤好的快,就安排我带着药过来了。伯母也要往唐门去,冰儿本来想跟着我来,伯母也答应了,可是……”白若兰略一犹豫,道,“可是如意楼来了人,跟伯母密谈了一会儿。伯母就把冰儿带走了,让她拿好那把碧痕宝剑,说顺路带她去个地方,去等一个人。”
  南宫星目光一闪,道:“啊哟,她难道竟回来得这么快?我还道怎么也要三个月呢。”
  白若兰疑惑道:“是谁啊?”
  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是个很可怜很可怜的女人,也是冰儿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她们能相见,实在是再好不过。”
  “其实知道活着就好,真相认了反而徒增烦恼。”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窗外响起,也不知听了多久。
  南宫星眉心微皱,道:“来了就进来吧,有我在,冯破不会抓你。”
  窗棂一动,一双雪白赤足踩着木屐稳稳落在地上,伴着一声讥诮话语:“看来我倒是找对了靠山,方群黎那家伙,可不敢保证我不被官府捉拿。”
  白若兰蹙眉道:“这位是……”
  “我是雍素锦,”雍素锦淡淡道,“你男人的手下。”
  白若兰秀目圆瞪,这还是她头一次清清楚楚看到雍素锦的真面目,“你、你就是血钗?”她转头看向南宫星,不解道,“她怎么成了你的手下?”
  雍素锦在椅子上坐下,笑道:“我欠的人情太大,以身相许都还不清,这种情形下,要不做他的手下卖命,要不,就只有杀了他。”
  白若兰心中一凛,忙横臂拦在床前。
  雍素锦瞥她一眼,道:“我真要杀,凭你也拦得住?放心好了,帮他做事,我也不算太难过,虽说飘泊惯了,偶尔定定心,也未必是桩坏事。”
  南宫星侧头看着她,笑道:“我倒是觉得,你已经不再需要满江湖的跑了。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不是么?”
  雍素锦面色微变,但旋即就化作一串咯咯娇笑,花枝乱颤,道:“我连要找人的样子都没告诉你,你倒真敢猜。我不想找了,不成么?”
  “你是怕给她造成麻烦么?还是怕对方不认,伤了你的心?你也只有这一个姐姐,崔冰能做的,你为什么不肯做?”南宫星盯着她再次问道,心中分明已经笃定那人的身份。
  “你伤得不轻,都开始说疯话了。白姑娘,可好好照料着吧。”雍素锦目光闪烁,随口敷衍道。
  南宫星狡黠一笑,道:“你不肯说,我只好去问那位了。我知道她未来一段时间肯定会在唐门附近,恰好,我也有事迟早要去。”
  “你敢!”雍素锦一拍扶手怒瞪过去,吓得白若兰一个哆嗦又张开双臂,母鸡拦鹰一样硬挺着护在窗边。
  雍素锦旋即意识到失态,愤愤别开头,道:“我是我,别人是别人。我声名狼藉手上血债无数,要不是杀掉的恶人更多,早就成了江湖公敌。官府为我发出的悬赏,都收到手一辈子就能吃穿不愁。也只有你这小色鬼不挑不拣,肯容留我这么个大麻烦。我就算憋屈些,总算也能忍。”
  南宫星细细思忖,心中一动,道:“单雷颐是镇南王府上宾,想来……他也对你姐姐动过心思,对么?那天抓到你,就是突然发现了你们的关系,想拿你身上的秘密做筹码,来威胁你姐姐是么?所以你才疯了一样求我杀他,不惜为此骗我出手,还使出那种法子。”
  雍素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事情已了,我不想再提。从今以后不会再做噩梦,我就已经很是知足。”
  南宫星想到她那次惊醒前的话,略一推测,突道:“当年她是为了救你才与你失散的对么?”
  崔碧春、雍素锦,这江湖齐名的二人,竟然背负着近似却又角色不同的命运。
  “够了!”雍素锦怒道,“我因为方群黎心情正好,你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揭我创疤。痛得很了,小心我反悔!”
  南宫星心中已把事情推出大概,脑海中想着玉若嫣那张绝色仙颜,与眼前这个面带煞气的美人稍作比对,的确颇有几分神似,便不再多做确认,转而道:“方群黎呢?还活着么?”
  雍素锦听他转开话题,心情才稍稍好转,唇角微扬,道:“我来之前才咽气。我炮制过的人里,就数他最能活。”
  她抬起手,展开纤纤五指,娇笑道:“他足足死了五天,六十个时辰。白姑娘这样的好妹子,可不能看到他最后的模样,否则只怕整年都睡不好觉呢。”
  白若兰一听,忍不住又颤了一下,逞强道:“我又没见,你当然怎么说都行。”
  雍素锦讥诮道:“那尸身还没入土,要不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白若兰一撇樱唇,道:“我还要照顾活人,没空去看死人。”
  南宫星适时插言道:“雍姑娘,你这四五天,就只是盯着方群黎么?”
  雍素锦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我使点手段他就能痛不欲生几个时辰,难道我还一直看着他满脸鼻涕眼泪的臭德行么?”她摩挲着自己的指甲,道,“你们的人这次也死伤不少,我看很多事儿都顾不上了,我既然当了你的走狗,总要有点做下人的样子。不能主子使眼色才知道干活儿。我别的本事没有,就盯梢找人还算一流,不敢说你想知道的我都探出来了,但起码我探出来的,保证你都想知道。”
  南宫星半眯双目,道:“你说。”
  “裘贯没死,那老家伙应该是故意卖了破绽,赌你娘记挂那边不会深追,趁机金蝉脱壳。一个唐门的年轻人给他解的毒。虽说只有些残留物件算是证据,但我自信不会推断错误。”雍素锦道,“看他们离开的痕迹,似乎还带走了一个女的,是谁估计你猜得出。既然你将来迟早要去唐门,那你就顺路查查好了。”
  这城里若还有谁能救下裘贯,想来也只有唐行济一个,他们带走一个女子,八九不离十就是唐青,如此看来,连着追踪过去的唐昕,估计已经连成一串向着唐门去了。
  看南宫星眼中浮现一丝焦灼,雍素锦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用着慌,唐门现在的门主,都不一定惹得起你娘。她为了两个儿媳妇亲自出马追了过去,还找人捎了封信给唐炫,想来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才对。”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么?”南宫星心下稍定,问道。
  “你那个了不得的师姐,在城西的店里备了几天的干粮,买了一匹好马。你就别让你们楼里的人再费劲找她,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应该是追着清心老道上峨嵋山寻晦气去了。”
  “呃……”南宫星一怔,但转念一想,这还的确像是薛怜会做的事,不由得苦笑起来。
  “那个柳悲歌,伤了你之后就离开湖林再没回来。我查了整一个半天,竟然半点蛛丝马迹也没寻到,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以前明明是个挺大大咧咧的家伙。”雍素锦狐疑的看向南宫星,道,“说起这个,我还一直没想通,他的刀法也没多了不起,怎么能把你伤成这样?我走之后又出什么事了?”
  南宫星叹了口气,苦笑道:“咱们都没看透他,这次要不是老天保佑,他那一刀就真要了我的命,而且旁人还只会当我出手不慎,他再对着我的尸体哀叹两句,照旧天衣无缝。”
  “那他到底什么来路?”雍素锦听出不对,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南宫星长叹一声,自嘲道,“要让我猜,我会说他多半就是七星门的武曲,可我不光拿不出半点证据,杨昙暴露身份之后还垫了话在前,别人肯定不信,连我自己底气也不是很足。只能说下次见到,一定得千万小心。”
  雍素锦沉默片刻,又道:“别的就没什么要紧事了,白若麟和宋秀涟在城里悄悄开了一间客房,好好苟且了几日,白景洪走时,他们也出城偷了两匹马,应该是跟过去了。”
  “对了,还有阴绝逸。”雍素锦翘了翘脚尖,似笑非笑道,“那家伙大大咧咧住进你们如意楼安排的地方,好像就等着你给他银芙蓉了。”
  南宫星无奈道:“既然欠了他一朵,给他一朵就是。只是去万凰宫找人,光是帮我这两次未免有些不够,等我决定动身,再找他谈谈价码。”
  他看向雍素锦,略一思忖,刻意换了一个称呼,道:“素锦,凝珠呢?她还在千金楼么?”
  雍素锦眉心一蹙,旋即神色如初,道:“她不见了。我也找不出她跟谁往哪儿去了。千金楼里人太多,我也不好进去仔细查探线索,不过好几天过去,硬追必定是来不及了。只能猜她会去哪里。”
  白若兰立刻道:“肯定是找我哥哥去了!”
  雍素锦轻轻哼了一声,道:“谁知道呢,她人不见的时候,说不定你哥哥还在城门边被四个木头脑袋包着。”
  南宫星沉思片刻,拍了拍白若兰握紧的拳头,道:“放心,凝珠八九不离十往暮剑阁去了。我这些外伤勉强已不影响行动,明日咱们弄辆马车,也往断霞峰先赶路吧。”
  “可湖林这边……”白若兰不愿他为她不顾大局,轻声道,“这些残局,你就都不再管了么?”
  “楼外的事有六扇门那些高手,轮不到我管。楼内的事,圣耀兄足以处理妥当,王判也找了人来,不会有什么大碍。暮剑阁里还有几件事需要解决,光你哥哥加上凝珠,只怕力有不逮。”
  雍素锦讥笑道:“靠马车赶回去,只怕大局已定了吧?”
  “四大剑奴带着若云兄,速度怎么也不会太快。八成也要靠马车。我找好车夫带足干粮,日夜兼程,就算追不上,总也不会相差太远。”南宫星盘算道,“就这么定了,兰儿,咱们明天就出发。”
  “你是打算两个车夫交替赶车么?”雍素锦蹙眉道,“你伤成这样,如此赶路休息不好,真到了暮剑阁,只怕也帮不上忙吧?”
  南宫星抚着白若兰柔顺发丝,道:“我娘的伤药是从一个了不起的神医那里学来的方子,我自己清楚,这两天虽还不能和人动手,寻常动作已无大碍。两个车夫也大可不必,我会赶车,再找一人就是。”
  雍素锦黑眸一动,笑道:“那你不必找了,我也会赶车。不过我不喜欢委屈自己的脚,所以只管晚上,如何?”
  南宫星打量她两眼,思忖片刻,道:“好。那你去帮我叫来王判,我让他帮我做些准备。你若是还有余暇,不妨帮我再去找找李嫦的下落,看看她是不是也早就不见了。”
  白若兰在旁静静听着,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南宫星,说到准备日夜赶路之后,她颇为苦恼的偏头愣了一会儿,跟着一咬嘴唇,面颊突然腾起两朵红云,好似做了什么决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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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羊肠隐兰心(上)

  雍素锦眼波一动,已将白若兰的羞涩模样印在心底,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大致已经商定,我就先失陪了。免得惊扰了二位。”
  南宫星先是一愣,跟着一眼瞥见白若兰酥红耳根,和偏开俏脸之后露在他眼前的一小段白里透红的颈子,心中登时一痒,当下懒得客套,笑道:“那就恕不远送了。这附近官府的人多,你也小心些好。玉若嫣人虽不在,带来的却都绝非庸手。你这会儿失了手,我可没办法救你。”
  雍素锦横他一眼,道:“你先前不还说冯破不会抓我么?”
  “湖林城里,又不只是一个冯破。”
  雍素锦眼珠一转,咯咯娇笑道:“我都卖给了你,也算是如意楼的人了吧。你就不能请人帮帮我么?”
  南宫星淡淡道:“我的人是我的人,如意楼的人是如意楼的人。兰儿也是我的人,唐昕也是我的人,可如意楼里,从不曾算上她们。”
  “嘁,这靠山原来也不太靠得住啊。”
  南宫星瞥她一眼,微笑道:“你若肯改改性子,换换杀法,莫要是个得罪你的人就要条命去,靠得住的靠山,自然就有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雍素锦登时换上一张冷脸,话音未落,便闪身一纵穿窗而出。
  南宫星露出一丝苦笑,还以为她已去了的时候,窗外突然又远远传来一声,“既然你说了,我试试看就是。”
  白若兰低低嘟囔一句:“她这人性子好生别扭。”
  “煞气太重,”南宫星笑道,“照说该先敲打敲打,再交给楼里。我并无实职,要个手下着实有些多余。”
  “可惜她生得好看,你就改主意了。对不对?”白若兰轻笑一声,起身去桌边拿过药膏,“来,该换药了。”
  南宫星略一思忖,到也无法反驳,索性承认道:“也对,若是换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就算有一技之长可堪一用,我也非得好好拾掇他一顿逼他转了性才成。”
  “满眼烂桃花,也不怕将来中了美人计。”白若兰横他一眼,似娇似嗔,弯腰掀开被子,双颊微升红晕,俯身过去把他扶起,解开身上绷带取下。
  “能叫我中美人计的,也就只有你了。”南宫星抬手抚上她脸颊,笑道,“看了四五天,怎么还脸红成这样。”
  创药虽有奇效,如此重的外伤,也还不到称得上痊愈的地步。白若兰定了定神,拿过解下的白麻布条,仔仔细细的将狰狞伤口外脱落血痂连着药膏抹下,口中道:“这我又做不得主,一看一摸就脸热,要我怎么办?”
  “多摸摸,习惯一下兴许就没事了。”
  白若兰抿了抿嘴,羞道:“这几天可摸了不少,也没见习惯。”
  南宫星看她已将新涂药膏抹匀开来,便将她纤细手腕一抓,扯到胸前伤口上方的盘结肌肉放下,盯着她道:“伤口换药不能算数,你多摸摸这里,保证管用。”
  白若兰手掌下意识便是一缩,但旋即扑哧一笑,心道都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好躲,索性大大方方将皓腕微沉,抚在他微黑胸膛上。
  这一下正放在心口,稍一用力,便感受到南宫星紧绷皮肤下坚硬如铁的肌肉,和其中颇显急促的心房搏动。
  她心底一甜,轻声道:“你的心也跳得好快。”
  南宫星拖长声音笑道:“也?”
  白若兰微偏螓首,道:“脸上都热了,心哪还有不快的。”
  “我也伸进去摸摸看如何?”他口中说的问句,手却毫不犹豫探向白若兰的饱满酥胸。
  从来这里照顾南宫星的第二天,她就没再费力往胸前缠布,虽说光靠那件丝绸兜儿裹着,晃里晃荡颇为不便,但眼见千金楼里一个个花娘都使尽手段凸显丰美胸脯,男人的眼珠也大都喜欢在腰肢以上打转,她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去了这层束缚。
  果然头一次就让南宫星眼前一亮,禁不住便多看了几眼,她嘴上不说,心里却美滋滋的颇为受用。
  女为悦己者容,想来不外如是。
  南宫星眼馋了这双丰美玉兔好几天,只是担心影响伤势,才强压欲火一直隔靴搔痒,此时一想到明日就要上路,良机不可错过,加上大致也揣摩得出她的心意,这一掌往领口探得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没想到白若兰回手轻轻一拍,将他大掌拨到一边,眼见他一愣,忙道:“我……我还没给你绑好绷带呢。”
  南宫星吹了吹自己手掌,笑道:“那,我等你绑好就是。”
  白若兰一张俏脸顿时红得通透,但心底确实是那么想的,当然不愿改口,索性默认下来,抄过新换白布,为他换上。
  每日换药之时,都是南宫星最为享受又最为煎熬之际。
  享受自不必说,心仪的姑娘近在咫尺,不时双臂环抱近乎贴合,阵阵清香扑鼻,片片娇软及体,绝对是羡煞旁人的艳福。煎熬也是分明,伤在身上急在心里,馋猫眼前挂了鱼,饿鬼嘴边放了肉,说不百爪挠心,连他自己也绝不相信。
  幸好今日他大致估摸,应该是心有余,力勉强够,而且看白若兰模样,八成也已想到这事,心下一乐,手脚也跟着不老实了许多。
  尤其她贴身过来将绷带绕过背后之时,前几日南宫星都是向后微微缩身躲开,免得自己难过,这次不仅没退,反而挺身向前一迎,让她饱满酥软的胸脯结结实实抵在他赤裸胸膛,即便还隔着几层衣物,仍将那紧绷弹性感受的清清楚楚。
  绕了几圈,贴到最后一次,他竟发觉抵在胸前的柔软玉丘顶上,出现了两颗软中带硬的嫩豆,在几层布料里凸了出来。
  这下撩的他心火如炽,连着几日看得吃不得的积沉一股脑迸发出来,被单下的薄薄衬裤之中,一条怒龙登时坚硬如铁,顶起高高一块。
  白若兰缠好绷带,脸上已是一片火烫,胸乳阵阵憋胀,但不同平时绑住那种气闷,而是由内而外仿佛在钻出什么一样。只是与他胸膛相贴就不知不觉浑身发热,让她不由得惶恐是否有些轻佻淫荡,心中大羞,手上的结打了三次,还是打成了死扣。
  天色已经不早,按前几日的惯例,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南宫星运起内力,伸到白若兰背后连弹两下,前后两道劲风过去,关上屋门落下门闩。
  听到咔哒一响,白若兰身子一颤,扭头看他闭了房门,忙颤声道:“小星,你、你还没吃晚饭呢。我……我去给你熬粥。”
  南宫星一把将她拽住,扯回床边坐下,从背后结结实实一搂,贴在她莹白如玉的后颈一边拱动磨蹭,一边低声道:“我肚里不饿,心里饿得很。米粥不管用,得兰儿你亲自上阵才行。”
  白若兰被他灼热气息烘得浑身发软,秀目半闭,语调微抖,道:“好歹……好歹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候,我……我再过来。”
  南宫星在她紧绷肚腹上轻轻转圈抚摸,唇舌不住点在她红透颈侧,鼻尖一顶,将她发辫拨到肩前,舌尖顺势舔了一口耳珠,才道:“好兰儿,何必在乎这个把时辰呢。”
  “我……我是觉得,该让你的伤再好些。”白若兰轻轻呻吟道,螓首一偏,靠在他的身上,浑没半点抗拒之意。
  “我已好的足够。”南宫星浅浅啜吸她修长粉颈同时,灼灼目光已忍不住钻入她领口之中。
  他先前虽已知道白若兰为了行动方便一直缠着裹布,却没想到,脱了那层束缚之后,能跳脱出这么一双翘挺美乳,丰盈弹手,耸而不坠,满满当当盛着花龄青春,连宁檀若那双乳瓜,也只是胜了三分大小,却输了五分形貌。
  “你……你不吃些东西,哪里……还有力气?”白若兰水眸近乎闭起,被他一舔耳根,浑身便是一酥,嘴里惦记着晚饭,身上却提不起精神动弹。
  一听说明日就要上路,她本就下了决心,想着回去之前,先和他成就好事,一来定下心绪,圆了心中日益浓重的渴盼,二来早些承下后嗣之事,望能破开难关,为南宫家续上香火,三来……也多少缓解一下攒在肚子里的那些醋意,一个个都已做了熟饭,她岂能一直抱着生米被落在后头。
  南宫星知道她只是矜持一句而已,轻笑一声,舌尖往她耳孔钻去,一探一转,一勾一舔,弄得她通体酥颤,连声嘤咛,才拨过她的下巴,四唇几乎相贴,道:“有你在怀里,我满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话音刚落,他向前一亲,将她嫣红唇瓣牢牢锁住,辗转吸吮,同时趁她说不出话,掀开碍事被单,引着她的手掌便摸到那鼓鼓囊囊的裤裆之上。
  “嗯?”她眼睛猛地一睁,小手颇为惊讶的在那边摸索起来,隔着裤子这边捏捏,那边握握,好奇倒好似胜过了羞耻。
  摸了一圈,她向后一撤逃开樱唇,扭头看了过去,手掌往下一拢,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托先前看过白若云与凝珠行云布雨的福,白若兰虽还是处子之身,对男欢女爱却已经颇为了解,起码已经知道,男人胯下这根老二,最终要塞进她腿心小洞之中,进出戳弄,直到喷洒阳精,蓝田种玉,才算大功告成。
  她心思转了几转,忍不住问道:“这……这东西,她们几个……都容得下么?”
  南宫星知道这是处子临事之前必然会有的本能惶恐,便柔声道:“头一遭都免不了胀痛,等过了坎,连娃儿都要从这条道出来,岂会容不下那东西。”
  白若兰咬了一口唇瓣,给自己定神般道:“嗯,我猜也是。这世上千千万万男男女女,我也没听过有谁洞房花烛夜涨破了的。”
  她心里还惦记着南宫星体质一事,望着那帐篷似的裤裆看了片刻,突然抓住他正兴致勃勃上下摸索的手掌,颤声问:“那……那什么时候该放进去?这会儿是不是行了?”
  大抵是紧张过头,她刚一说完,就忍不住道:“啊哟,不对,还、还没宽衣呢。”
  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颇有几分可爱,南宫星微微一笑,反抓住她直接伸向裙腰的手,道:“哎,要按敦伦之道,你为我宽衣,我为你宽衣,像交杯酒一样,才是夫妻情爱。”
  白若兰哪里知道他是信口开河,还当果真有这说法,忙不迭转身伸手,先帮他剥了上衣,然后盯着他的裤子道:“这个……怎么脱?”
  南宫星双臂一张把她揽回怀中,低声道:“我先来,你莫着急。”
  “嗯……嗯!”她颇为紧张的应了一声,颤巍巍点了点头,垂下双臂静等着他动手。
  心里虽已急不可耐,他却还牢牢记得,此时越是耐得住性子,最终入口那一刻就越是甘美醉人,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如今情思荡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无论如何也要压下急切,为她献上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一夜。
  “小星?不是……不是说好……要宽衣的么?”等了片刻,白若兰见他并不动手,仍只是抱着她隔衣抚摸,蜻蜓点水似的在脖颈一带亲来吻去,撩的她心里一阵痒过一阵,丝丝热气来回游蹿,莫名便觉得焦躁起来。
  “不急,我这不是来了。”南宫星轻轻一笑,扳着她双肩一转,从颈后亲到面颊,跟着又将她樱唇吮住,勾出丁香小舌含进嘴里,大肆把玩。
  她双目自然闭起,鼻后轻轻娇哼,小手不自觉便攀上他宽阔双肩,被引入这缠绵一吻中。
  只要过了情关叩开心房,女儿家最难抵挡的便是这唇舌厮磨,一番吮含,亲的她唇瓣微肿嫣红赛妆,他都轻轻撒了嘴,那张檀口依旧恋恋不舍,连舌尖都忘了收回。
  他颇为爱怜的在微吐丁香上多啜了一口,跟着在她下唇上轻轻一咬,顺势吻向下方,将双唇做脚,一步步迈过下巴,寸寸量入颈窝。
  白若兰嘤咛一声抬起头来,心潮涌动之下,每一口吻在身上都好似点了把火,热辣辣酥麻麻,烫的心尖都在发颤,等到颈中一紧,被他饿狼般叼住喉咙,软软的舌头贴在上面左右滑动,顿时痒的钻心,却又麻的快活,口鼻中情不自禁就要钻出些什么,慌得她连忙咬住唇瓣。
  这会儿她忘了宽衣之事,南宫星却反倒动起了手。
  大掌一抬,先是顺道在丰挺玉乳上隔衣揉了几揉,跟着向上一爬,轻巧地捏开了她领口盘扣。
  顶头两粒扣子猛然一松,遍布红潮的颈窝顿时亮了出来,他一手托住白若兰纤腰,慢慢向下亲去。
  她脖颈修长,身子又练武练得紧凑结实,锁骨一亮,螓首微转,颈侧连下的那根大筋都显得极为优美,指路般带往汗津津红酥酥的浅浅凹坑。
  一路吻去,手指解扣开道,衣襟转眼半敞,南宫星顺着这一侧锁骨左右舔了数个来回,才意犹未尽的将她外衣向后一剥,露出两边雪白浑圆的香肩。
  衣料到哪儿,他的口唇便紧跟到哪儿,肩头才一露出,就被他一口亲上,结结实实的咂出了一片嫩红印子。
  双手被衣袖别到后面,抱不到他,白若兰禁不住哼了一声,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南宫星体察心意,当即将她搂得更紧,细吻雨点般洒在她肩颈之上,盘桓良久,才绕回前面,身子一缩,将她抱得更高,一口口往双乳之间吻去。
  “呀……”她低低叫了一声,胸口即将被如法炮制,让她又是心慌又是期待,一时间竟忘了闭眼羞涩,反倒低头直愣愣看向了身前不断向下滑去的头顶。
  他也不急着解开碍事肚兜,只用下巴微微拱开上沿,把头一横,舌尖伸长一探,恰钻入到挤成一团的双乳之间,一边舔着那微咸香汗,一边用鼻尖享受乳肉紧弹。
  “唔唔……小星……我、我胸口好涨……”如此舔吻足足百下有余,亲的白若兰焦躁不已,只觉一双本就嫌大的奶儿竟好似又涨了一圈,憋了奶汁儿一样好不难过,唯有他亲吻触碰之处稍显好过,可他却偏偏不肯继续下行,让兜儿里两只玉兔急得微微摇晃酥酥颤抖,禁不住开口催促起来,“你……你别一直……盯着一处不撒嘴啊。”
  所谓挑情勾意,要得就是撩起馋虫,吊足胃口,在旁人身上懒得如此细水长流,在白若兰这里,他却怎么也沉得住气,直到听见她娇声催促,搂在背后那手才轻轻一扯,拉开了肚兜系带。
  那饱满双峰本就紧绷绷被压在兜儿下头,绳子一松,乳肉外弹,顿时将绸布顶开,真好似从中跳出一对肥白嫩香的兔儿,噗噜噜钻了个满怀。
  他顺势低头,鼻尖一拱,已钻入到乳丘沟壑之间,面颊两侧顿时尽是温软奶包的滑嫩触感,鼓鼓囊囊挤向当中,曼妙无穷。
  在里面钻拱一阵,磨得她娇喘吁吁,南宫星才撤开脑袋,一手勾着她绵软娇躯,一手捏住一边奶儿,轻轻揉搓,痴痴注目。
  其实若论大小形状,唐青那对乳瓜仍旧略胜一筹,与宁檀若相似,皆是练武人家少见的肥美。
  只是白若兰衣衫之下的肌肤天生雪嫩,连着双乳也格外白皙,一双奶头粉如春樱,此刻充血胀起,仍只有头儿透着一点嫣红,周遭乳晕,也只是淡淡一圈,简直像是西域女子,可比起西域女子的毛孔粗糙,则不知胜过多少倍去。
  先前并未察觉,此刻渐渐发现,南宫星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着实没料到他的兰儿竟还暗藏着这么一副天滋地润的好身子,一摸到平时衣物遮蔽之处,那娇嫩肌肤简直要将他的指肚吸在上面。
  光是这片酥胸,就足够让他抚弄半晌也不腻烦。
  看不到他脸上神情,只看得出他正一门心思盯着自己乳房,白若兰面如火烧,索性单腿跪上床边将腰背挺直,心道既然你喜欢看,喜欢揉,我便好好站在这里,尽让你看个够,揉个够。
  看到她这动作,南宫星险些按捺不住,阳具跳动恨不得顶破裤子,当即不再观望欣赏,手指把玩一边同时,张口一罩,吮住另一边粉莹莹的奶尖儿。
  涨卜卜的乳蒂软中带硬,齿缝轻轻一卡,恰在口中露出个最敏感的头儿,他舌根一抖,连番扫弄,掌心也渐渐将真气调匀,环绕着浑圆乳丘开始新一轮撩拨。
  这一遭比起之前可要厉害许多,手上的真气让揉搓如虎添翼,唇舌的戏弄也不是寻常少女可堪忍受,两面夹击之下,酥胸顿时酸痒翘麻百感交集,被拨弄的乳头更是一阵阵传来奇妙到无法形容的体会,她好不容易挺直的腰肢,当即就是一软,口中呻吟道:“唔……怎么……突然好……好酸……”
  南宫星今日存心要将白若兰彻底带入男欢女爱的殿堂之中,一想到她之前特意束胸,刚才不过几次触碰奶头便硬翘起来,猜测她双乳颇为吃媚,不堪逗弄,便马上又加足了额外功夫,侧身将她一捞,让她躺在床上,自己俯身下去腾出双手,二指捻住一颗乳豆带着真气缓缓搓动,手掌托着另一边的乳根抚摸捏揉,一张嘴巴占着这颗奶尖不肯罢手,一时间百般手段,尽数往她雪嫩胸脯上招呼过去。
  “呜呜……嗯——”白若兰手臂还被上衣带着束在背后,直好似被绑起一样压在身下,胸部传来的酸痒麻软汹涌着化为春潮涌向腹下,浑身热烫憋胀,除了扭动呻吟,哪里还有别的法子纾解半分,不知不觉,那娇声吟哦就越来越响,越来越细,越来越尖,越来越颤,“嗯啊……小星……啊啊啊……我……我好快活……”
  她垂在窗边的双脚不觉交在一起,磨来蹭去,啪嗒蹬脱了鞋子,渐渐又蹭脱了罗袜,一双赤足脚背相勾,随着情潮翻涌,十趾不住蜷伸,到最后,一声呻吟突然拉的十分细长,这双嫩脚,也猛得一勾使足了劲儿,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颤巍巍松弛下来。
  樱唇微张,双目迷离,她停下扭动迎合的动作,沉浸在方才周身上下轰然爆发的愉悦之中,暖意在四肢百骸流淌,整个人都仿佛被南宫星的气息包围,吞噬,然后带入到不曾窥到过的极乐世界。
  上次千金楼中初尝到的滋味,此刻总算有了清晰绵长的感受。
  浓情蜜意中的快乐,真是美好到让她想要流泪。
  南宫星也没想到光是乳房上的水磨功夫,就让白若兰堪称尽兴的泄了一次,心想莫非这心心念念要当英姿勃勃女侠的少女,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有副媚骨在身的娇躯么?
  他心中大乐,俯身吻住她发凉唇瓣,搂着她等她稍稍缓过气来,便又缩身往下亲吻过去。
  白若兰犹在心醉神迷之中,直到他舌尖轻轻掘进她浅浅肚脐之中,惹来又一阵钻心酸痒,才有些不解地轻喘道:“还……还不到能进来的时候么?你……你再亲我,我……我就没力气为你宽衣了……”
  南宫星双手轻轻扯住她裙腰,舌尖从脐眼向下,随着衣料下褪寸寸舔移,双唇蠕动,在她平坦紧绷的小腹上留下一条晶亮唾痕,直到腰胯渐露,才放缓速度左右吸吮一番,柔声道:“我这不是还未帮你脱完么。”
  白若兰抽出双臂抬起挡着半边脸面,通体酥红汗湿真似成了玉雕一样,她被舔的腰周发痒,忍不住微微扭动,颤声道:“你……你这么脱……得要……得要脱到什么时候?”
  “良宵苦短,便是这个道理。”南宫星笑眯眯侧过脸颊,将她双腿一并抱紧,贴躺在一条雪股之上,舌尖一吐抵住她另一边大腿内侧,双臂将裙子一压,就这么连着裙布一道向下滑去。
  裙腰下移,被舔出的阵阵酸麻也跟着下去,白若兰一阵眩晕,一时间连胯下已尽赤裸都给忘了,双腿一绞情不自禁的蹭了两下。
  南宫星吻至膝弯,终于不再去管那碍事裙子,任它连着里衬一并坠在地上,自己只往床边一蹲,捧住她纤长小腿从膝窝内侧一寸寸一分分细细亲吻下来。
  “嗯嗯……嗯嗯!”当真快要被他亲遍全身,白若兰通体火烫身颤如铃,一边腿脚被他拿在手里亲吻抚摸麻痒欲化,另一条腿竟都有些妒忌起来,禁不住便往他肩头踩了一踩。
  他顺势将头一正,双手抬起反把她赤裸裸白嫩嫩的脚掌一并捏住,突然放在面前并拢,跟着张口一含,竟把她两只拇趾一起吮进口中,柔软的舌头滑上爬下,好似与她唇舌缠绵时一般陪着她的脚尖热吻起来。
  “呀啊……唔!小星……那……那是脚丫……子……嗯嗯……”白若兰忙抬起身,可嘴里的惊呼才说了一半,就被脚上传来的奇妙酸软侵蚀成一串纤细的娇哼,不觉就那么双肘撑着身子,痴痴望着他陶醉的亲吻自己脚掌,望得心波荡漾。
  将那秀气小脚一只只吮吻舔遍,南宫星又将口唇细细上移,一双遍布真气的手掌也从两旁直直抚弄上去,滑过她紧绷大腿,径直握住那紧凑圆润的小巧嫩臀。
  她轻哼一声重又倒在床上,双手掩着小嘴连连娇喘,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来回转动,心里在猜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已经剥的精赤溜光宛如白羊,按那天见到的,是该到了把那根怪物戳进来的时候了吧?
  正自想着,南宫星双手一托,将她俏臀抱起,微微下拽拖到床边,白若兰心中一阵激荡,还当是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双手将脸一捂,修长玉腿已学着那日凝珠的姿势蜷曲起来,颤巍巍向两边打开。
  南宫星本就在等着一睹桃源芳容,不想还没用力,她便自己分开了紧闭玉门,将一切袒露无遗,心中登时一热,目光也跟着急急落了过去。
  仿佛是在成熟丰盈的胸乳与青嫩紧凑的俏臀之间保持适中的平衡,白若兰的蜜户好似正踩在少女芳华绝代的当口,既不会太过娇艳,也不会稚嫩到令人心生愧疚。
  她玉体天生光洁,周身汗毛极稀,连腋下也是滑不留手,到了耻丘顶上,也不过多了一小片细细绒毛,浅浅遮掩着白馥馥的迷人春光。她阴阜较为单薄,平紧少肉,看着好似尚未长成,可两片红嫩外唇却颇为发达,软软撇开两边,迎成个酒盅似的红窝,亮着盅底一汪勾人水光。
  她一身雪肌玉肤到了胯下也未有多少明显变化,依旧明光水嫩,晶莹剔透,练武女子没在腿根磨出道道深色,只能说是老天眷顾,恩赐滋养。
  白若兰被她捧着腰臀痴痴看了半晌,羞耻难耐忍不住哼了几声,见他仍没有别的动作,只好将腿往中间紧紧一夹,娇嗔道:“哪儿……哪儿有这么看人的……羞也羞死了。”
  “好好,兰儿,那我这就不看了。”南宫星微微一笑,双手把住她膝盖往上一推,让她纤腰高抬粉臀悬空。
  她当这次到了最后关头,羞得咬住下唇把头一偏,双手却将自己腿儿一抱,主动揽住了折回双膝。
  南宫星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多半还是承欢迎种,也不点破,趁她自己拉开架势,好整以暇往床边盘膝一坐,将她娇躯向上一抱,提的臀高头低,将大好桃源送到了端坐嘴边。
  白若兰咦了一声,一身热血倒流头昏脑涨,侧目一看,才发现自己羞处竟已到了他嘴边,啊哟一声道:“你……你还没看够么?”
  南宫星暧昧无比的一舔唇畔,笑道:“看够了,自然该要尝尝味道。”
  “味道?”白若兰一愣,正想说几日都只是抹抹身子,味道怎会好闻,就见他下巴一沉,跟着腿心一阵奇酸彻骨,那软软的舌头,竟嘶溜舔在了她湿淋淋的嫩穴之上。
  “哼嗯……”一声甜美娇哼顿时便没忍住,白若兰秀眉紧蹙,口中只想说哪里不太干净,可一下下舌头舔过,实在是舒服的三万六千的毛孔都要一起炸开,别说莫舔二字说不出口,只恨不得将他头牢牢按住,一气舔到她飞升仙境才好,“嗯嗯嗯……小星……怎么……怎么能这么……舒服……这么快活……的……呜呜……”
  在他真气辅助之下不堪逗弄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如此娇嫩敏感的却实在不多,千金楼里初尝滋味速度就已不慢,方才抚弄双乳还未动用十成功夫,她就泄的一塌糊涂连裙子都湿了一片,此时舌头才不过刚刚舔上那柔软缝隙,连她的黏滑蜜浆味道都还没有尝清,她一身嫩肌就已紧紧绷了起来,舌尖钻入几分的细嫩膣口,猛地向内一收箍进,一副又要丢了的模样。
  见到喜欢的女子欲仙欲死,本就是他心中至乐,他索性双手一扣,带满真气握住白若兰汗津津的奶儿,满满当当抓着旋转揉搓,嘴巴向下一压,用口鼻拨开她穴口蜜唇,灵活舌尖钻入细腻滑嫩的玉门之中,在里面转着圈子翻来搅去。
  “啊、啊啊……小星……啊啊你……别……别舔了……不行……好酸……呜呜——呜嗯嗯……不成……不成……尿……要尿了……”白若兰骨子里的媚意简直一股脑被榨了出来,雪白娇躯被一条小小舌头拨弄着不住扭动,花芯阵阵抽搐,蜜汁连连溢出,倒真配得上是水做的骨肉一般。
  南宫星搂得稳如泰山,她哪里挣得脱去,小小穴眼毫无躲避之处,只能任他舌尖钻在里面大肆折腾,一条条嫩褶几乎被他挨个舔开。他眼见白若兰花芯抽搐愈发密集,连忙松开一边乳房,腾出一手伸指凝上一股真气,猛地按在她早已勃涨如豆的蜜核上头,轻轻一掀,转圈一搓,飞快揉上几圈,再轻轻一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如泣般婉转娇啼,两只紧攥起酥红玉手,足尖花枝颤,桃源清泉涌,白若兰双目紧闭,面上满是既痛苦又快乐的醉人神情,眼前万物空白,耳畔不闻外声,抖三抖似不禁寒,迷蒙蒙如登仙境。
  一口清凉阴精噗滋灌了进来,南宫星不以为意咕咚吞下,低头在她润泽一片的股间仍是细细吻着,连一张一缩的小小肛蕾,也趁她还茫然不觉悄悄戳了两下。
  “小星……我刚才……是不是死了一遭?”白若兰轻喘良久,目中才渐渐恢复光彩,软软问道,“真好象飞上了天一样。可……可你怎么还没放进来呢?这之前到底还有多少步骤啊?”
  南宫星笑道:“我这不才帮你宽衣完毕么,你觉得舒服,那可是再好不过。”
  “舒服,可舒服呢,都……都快疯了,差点叫哑了嗓子。”白若兰被他看了这许久,也不似先前那么羞涩,就这么赤裸裸一歪身子,拨拉着他的裤管道,“那什么时候换我给你宽衣?”
  南宫星仔细一想,也该他享受片刻,便抱起她往床上一躺,让她避开伤口伏在身上,笑道:“呐,这就到你了。”
  白若兰星眸朦胧,痴痴望着他雄健身躯,咬唇道:“我……我也能叫你那么舒服么?”
  “那自然是能得。男人女人,如何快活其实相差不多,依样画葫芦,也错不到哪儿去。”南宫星将身躯缓缓放松下来,抬起手指意有所指的抚弄着她嫣红唇瓣。
  “我试试,要是哪儿不对的,你可要记得教我。”白若兰将发辫向后一盘,下床取了杯茶水灌了两口,把先前脱下的衣裙捡起叠好放在一边,定了定神,像是面对习武考核般肃容跪坐到床上,盯着他半裸身躯来来回回看了几圈,一边回想着方才南宫星的动作,一边俯下娇躯,有样学样的扳过他的脑袋,往他耳根后面亲吻过去。
  那地方男人也受用的很,南宫星舒畅一哼,扭开头面,任她亲吻吸吮。
  心花怒放。




  第八十二章、羊肠隐兰心(下)

  虽说伤口动起来已经不那么痛,但作为男人,能躺着享受的时候,自然乐得悠闲。南宫星双手在白若兰娇嫩裸躯上悠然抚弄,躺平在床随她在那儿一边思忖,一边往他耳后颈侧试探亲吻。那软软樱唇贴到哪里,哪里便是一阵痒麻,煞是快活。
  白若兰毕竟练武出身,记性着实不错,在他侧面舔吻一阵,有样学样,丁香一探,也钻入他耳朵眼里,轻轻翻搅起来。
  南宫星当即痒的一个哆嗦,轻轻哼了一声,忍不住在她臀肉上轻轻捏了一把,喘息道:“好兰儿,你学的到快。”
  白若兰往他耳垂上咬了一口,细声道:“你才刚刚亲过我,哪儿能忘得那么快。舒服么?”
  “嗯,舒服。”
  她喜滋滋一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娇嗔道:“舒服就好,只是回回宽衣要都这样,烦也烦死了吧。”
  南宫星抚弄着她光滑脊背,笑道:“不必回回如此,除了头一遭,今后只有想要的时候才这样。”
  她双眼亮晶晶的闪了几闪,抿唇一笑,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乳头,道:“你……你亲的我那么舒服,就不怕我今后回回想要么?”
  南宫星在她粉嫩乳蕾上屈指一勾,道:“兰儿想要,我就回回如此,我不嫌烦。”
  她吃吃笑着一咬唇瓣,缩身往下挪去,道:“你不嫌烦,我还嫌太慢呢。怀娃娃这么大的事,我可禁不住你次次这么磨蹭。”
  说着,她直接将朱唇移往胸前,小口一吸,将他乳头夹在齿缝之间,学着他之前的动作扫弄丁香,舔拨不止,纤纤玉指也爬上另一边胸膛,按着他那颗乳头旋转揉搓。
  要不是刀伤近在咫尺,被牵拉的略有刺痛,这双管齐下倒当真是无比享受,那阵阵酸麻流进心窝,当即就让胯下的老二忍不住跳了两跳。
  大概是记着南宫星盘桓在自己酥胸良久,弄得险些丢了魂儿,白若兰伏在他身上,口含舌舔,指捏手揉,竟也不肯离开,撩的他胸口阵阵钻心酥痒。
  可对男儿来说,这种痒麻再怎么舒服,也解不到胯下馋虫,他等了片刻,只好喘息道:“兰儿,这里差不多了。”
  白若兰抬眼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小声道:“这就差不多了么?”看他连忙点了点头,这才不甘不愿的又往下去,嫩滑舌尖跳过碍事绷带,一路划过紧绷肚腹,钻入他的肚脐之中。
  被她又亲又摸这许久,裤裆里的那根棒儿早硬的快要爆开,无奈他作茧自缚,此时也不好催促,只好微分双腿借她口唇带来的酸痒之意稍稍纾解阳具上的苦闷。
  如此熬了片刻,总算等到她抓住裤腰,他顿时暗暗吁了口气,猜测着她到这儿要如何模仿。
  白若兰性子颇为直楞,到真是南宫星怎么一路亲过来她,她就要怎么原样亲回去,一扯裤带,舌尖竟也跟着裤子向下滑去,舔过他大腿之时,还忍不住小声抱怨道:“唔……呸呸,好多毛……”
  南宫星心中一想,他捧着白若兰嫩足吸吮亲吻是兴之所至,自己那双大脚可不舍得送进她檀口之中,忙垂手一捞,将她扯回胯下位置,道:“男子宽衣还是稍有不同,不必去管腿脚,只留意这边就好。”
  白若兰秀目连眨,不疑有他,只道:“我还当真得一模一样呢,正盘算你脚趾那么大,我如何能塞进嘴里两个。”
  “不必不必,你好好亲亲这根宝贝,我就比什么都快活咯。”他心中一痒,忙定了定神,抚着她的面颊,指了指胯下昂扬许久的怒龙。
  “嗯……这个也好大……”她转着圈子端详一遍,秀眉微蹙,有些不知如何下嘴,想着他之前亲吻自己胯下蜜穴的动作,脸上一红,竟学着抱起他的双腿往上抬起折去。
  他腰侧一痛,忙道:“我还有伤,不必举起来了。”
  白若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没了参考,男女之事她可是只懂得见过的部分,偏偏凝珠那次光是婉转承欢,任她哥哥抽来插去,压根没帮她哥哥亲过下面,她哪里知道如何动作才对。
  她略一犹豫,索性放开胆子,往他腿间一趴,小手一张,先握住那根棒儿,解解心中好奇。
  啧……又热又硬,当真像是皮里包铁,颇为吓人,不过若不如此,想来也塞不进她那小小洞眼里面。她盯着翻下外皮上露出的硕大龟头,光是那个顶着洞眼的尖儿,就能把她塞得满满当当,心中禁不住有些怀疑,到底如何才能弄进身子里头,播撒阳精。
  她想了一会儿,才惊觉忘了“正事”,抬眼看到南宫星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里一慌,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将脸一凑,啾的一口亲在那龟头上面。
  “嗯……”南宫星沉沉哼了一声,权作鼓励。
  这东西也和自己下面一样,被唇舌抚弄就会酸痒欲化么?她一边猜测,一边吐出舌尖,仔仔细细围绕着紫涨菇头舔了起来,皮缝里有些污渍,也被她舌尖勾出,轻轻唾到一旁,满面认真,好似在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香嫩小舌这般兜转在灵龟方圆,南宫星当然是舒服的浑身发麻,喉中情不自禁便溢出一串呻吟,手掌也迫不及待追抄过去,兜住她浑圆玉乳,捏摸把玩。
  她左右前后舔了几圈,想着也找个地方塞进舌头,可一根肉棍坚硬紧凑,就只顶上有个马眼而已,她舔回最上,犹豫再三,只好将舌尖抵住了那个小洞,嗅着那淡淡腥气,往那小孔里卖力钻动。
  嫌马眼实在太小,她索性抬手用指尖轻轻一掰,把他龟头顶上竟稍稍分开一些,那男子尿口,登时开裂如谷。她也不觉有甚不可,满心想着这次总算能舔的深些,嫩红舌尖立即挤在马眼中央,飞快拨弄起来。
  南宫星也算是花丛常客,可偏偏在青涩无知的白若兰唇畔才头一次尝到这股滋味,尿洞里奇酸彻骨,整条阳具都禁不住抖颤起来,那快活都有些过了头,冲的浑身发紧,命根子都跟着软了几分。
  他忙一抬手将她托开,喘息道:“好好,那里已经舒服透了。好兰儿,你……你不如帮我含住,好好吸吸吧。”
  白若兰看他一眼,似懂非懂的唔了一声,松开下颌张大嘴巴试了一试,将已满是她香津玉唾的菇头缓缓吞进口中。
  “嗯唔……呜?”含住之后,她抬眼望着南宫星,示意接着该如何是好。
  他连忙出声指点,不再等她自行琢磨,毕竟欢爱之际的情趣技巧,可不能光靠悟性。
  床笫之间,白若兰到真是乖巧听话,说往东绝不往西,说含得深些,纵然面红耳赤粉颈微涨,也硬是能押到近乎塞入喉咙,反而心疼的南宫星连声叫停。
  阳具含吸吞吐,春囊细细舔过,连腹股沟中,她也毫不嫌弃的一寸寸用舌尖抚弄清理,那份用心,还真是不逊色于他品玉之时。
  其实以他心思,更乐于将积攒已久的阳精灌给小口吃上一嘴,或是洒在胸乳之间细细抹开,无奈若是如此,白若兰必定生气,他眼见火候已到,只得一拉她的胳膊,柔声道:“兰儿,好了,这便算完了。”
  白若兰双眼顿时一亮,身子一挺就赤条条贴在他身边,道:“总算到……到时候了么?”
  “嗯,你怕不怕?”他扶着已经硬涨难耐的阳具,侧身坐起,抚摸着她柔白娇躯,心中千头万绪汇做一股,叫嚣着想要把她完全、彻底不留一丝一毫的占据。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左臂的狰狞伤疤,那里,是一切的起始。
  “既然是你,有什么好怕。”白若兰微微一笑,双手抬起捧住了他的面颊,柔柔道,“我就算让那狼咬得再狠一些,如今也觉得值了。”
  “我可舍不得。今后不论再有什么,也都该我挡在你前面了。”南宫星望着她羞怯中满是期待的小脸,缓缓伏低身子,拉过一条枕头垫在了她的腰下。
  心跳登时快了许多,她颇为紧张的咬了一口唇瓣,面上的红潮也退却三分,轻声道:“是……是该进来了么?”
  南宫星点了点头,柔声道:“会有些痛,你……”
  “我忍得住。”她立刻答道,修长双腿向上一抬,紧紧勾住了他的雄腰,连声道,“不过是痛,有什么了不起的。生娃娃的时候不是更痛,天下做娘的,不也都忍过来了。你……你只管来吧。”
  本还有些担心间隔良久,处子膣口想必已经干涸,需要重新撩拨,不料他手掌一探,她那柔嫩花房竟依旧水润腴滑,好似方才不住亲吻他阳具之时,她自己也颇为心醉似的。
  “你那里倒还湿得厉害。”他轻轻亲她一口,忍不住调笑道。
  她懵然不懂,只听得出似乎不是坏事,便坦诚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只是被你搂搂抱抱,肚子里就暖洋洋的一阵阵往外涌,刚才趴在你那里,满脑子都是你的味道,那里就跟漏了一样,我都有些害怕。”
  “那些水儿越多,说明你我越是亲密,不怕不怕,我可爱煞了呢。”心仪的女子在身下春水潺潺,南宫星当然心满意足,勃发阳气顿时剑指桃源,亟不可待。
  “你……你高兴就好……”她将羞红粉面微微一偏,细声道,“快、快来吧……”
  南宫星正了正姿势,垂手扶稳那根巨物,先贴着她滑津津软腻腻的蜜缝儿上下磨蹭,拱了几下。
  “嗯嗯……”她身子的确格外吃媚,龟头在蜜核上蹭了两蹭,就磨得她轻哼起来,腰肢酥颤。
  阳根贴在玉门关外攒动一番,阵阵阳气沁体而入,烘得她蜜汁汩汩牝户酸胀,不觉又湿了一片,忍不住娇声道:“小星……你……你还在外面么?”
  一层蜜油覆着嫩肉,那条老二从上滑过就好似要被吸住一般,两片粉唇左右合抱,搂得龟头阵阵发麻,他享受片刻,也将她紧张膣口磨蹭的略略放松少许,这才微微沉腰,手指一压,那粗大尖端总算正对上了细嫩小径。
  不知是否天生不同,她的处子芯口不若寻常少女那般紧紧蹙拢,寸指难进,虽也是一圈粉莹莹的嫩肉环成一团,但龟头稍一用力,便如春兰乍放,绵绵展开,化成一张小嘴似的,轻轻咂住那条命根。
  南宫星心中微讶,略略施力,棒尖儿往那凹窝儿之中一挤,就听白若兰闷哼一声,娇躯一颤,一团柔滑腴嫩已将他大半龟头紧紧吮住,贴合的绵密无缝,犹自微微蠕动。
  他稳了稳动作,沉声问道:“兰儿,痛的狠么?”
  白若兰连忙摇了摇头,软软道:“还好,只是涨鼓鼓的,比……比预想的好过。那……那东西,进来多少了?”
  南宫星低头亲了亲她的奶尖儿,笑道:“你自己摸摸看。”
  她眨了眨眼,小手一伸立刻探了过去,指头一拢,啊哟吓了一跳,颤声道:“这……这才进了个头儿么?”
  南宫星点了点头,带着真气的手掌在她周身来回抚弄,试图让她最紧凑娇嫩的地方再放松一些,“再往里,就该痛的厉害那一下了。”
  她抿了抿嘴,用手正了正腰下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道:“早晚也要疼,不如……不如快点。”
  “好,那你忍着点。我……可要往里送了。”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捏着她乳头的手指,将身躯稍稍挺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嗯,我……我忍得住。”
  照他心里的盘算,此时白若兰应已大致习惯了膣口胀痛,一番试探下来,那小小蜜穴中十分润滑,足够让他长驱直入,剩下便是找准机会,挺身破瓜一气呵成,再叫她慢慢习惯身子里头的异物。
  这会儿她已调匀了气息,双腿也按他要求放松分开,雪臀方圆未再有半点使力之处,只等着迎入他的雄伟阳根。
  可没想到,他运力一送,通途竟极为不顺。不光顶的她娇躯上移啊得尖叫一声,疼的粉面煞白,还牵拉的他外皮一阵裂痛,粗长肉棒,竟只进深了三成不到。
  他连忙俯身亲住白若兰发颤唇瓣,款款爱抚。
  白若兰颇为急促的娇喘几口,一抹眼角泪花,含羞带喜道:“好疼……是……是都进来了吧。”
  要说进,自然是进去了,那处女贞洁也已碎做片片落梅,斑斑点点洒在床上,可要说都,却还差得远,比起刚才塞了个头儿在里面,也不过多了半条脖子而已。
  “只进去了一些。”南宫星心中奇怪,喘息道,“你……你那里貌似和寻常女子不太一样,一口气绝送不到底。”
  白若兰当然不懂,她只知道臀儿中央正火辣辣的痛,涨的好似坐了个树桩下去,什么也分辨不清,不过就算分辨得清,她也不知道别的姑娘羞处是什么样子,哪儿会明白自身有什么特异。
  可南宫星却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的蜜穴入口颇为松软,初次容纳阳具便顺顺当当毫无滞涩,但只要稍一深入,便陡然狭窄细小许多,不光如此,那幽深小径还极为曲折,嫩穴弯弯绕绕,竟少说也有五折三道,看似畅通无阻的蓬门叠户,叩开便成了羊肠小路。
  阳物想要深入虽然颇为困难,但进在其中任何一段,感受却都极为销魂,每处曲折都好似凭添一道花心,紧紧刮蹭龟头磨得人通体酸麻,穴腔扭转,不同处的嫩肉便也往不同方向使力,好似绞拧上来的酥软小手,一节一只,束人魂魄。
  昔年某风流大侠遍尝天下美色,将女子牝户细细品出三六九等,列出十种名器,并称销魂十景,近百年来在男子间口耳相传,南宫星风流已久,稍一探查,便发觉白若兰的娇嫩阴阜之中,恰藏着一条曲折“羊肠”。
  羊肠美穴细长幽深,花心隐在重重弯曲之后,极为难采。据说不论云雨几度,那小小羊肠都能照旧紧若处子,而雨露浇灌之后,阳具一旦抽离,穴内曲折之处便成了层层叠叠的关卡,将阳精牢牢锁在最深处,纵然起身蹦跳,也连一滴都不会漏出。
  白若兰看他脸上不一会儿的功夫神情就变了几变,心中不由惴惴,颤声道:“小星,怎……怎么了?我……我那里生的……生的那么奇怪么?”
  “不,不是。”他连忙挤出微笑,吻她一口道,“你那里生的好极,我舒服得很,只是……担心你太难过。”
  羊肠处子越往深处越是细窄,即便破了玉门,到里面也会涨痛难耐,南宫星自然有些不舍,卡在她胯下不敢妄动。
  可惜他却不知,销魂十景所在,必定媚骨天生,换个寻常男子,便如被敲骨榨髓,都未必消受得起。
  最痛之时过去,白若兰身子随着呼吸起伏,穴中也是微微移动,裹着硕大龟头的那圈嫩肉,不觉便被磨得又酥又痒,她禁不住用双脚在他背后压了一压,羞道:“也……也没那么难过,这会儿不怎么痛了,里面……里面反倒痒丝丝的,你……你不用担心。”
  南宫星有些不信,唯恐她是为了叫他尽兴,但一条肉棒已经戳在她里头,就这么僵持不动也实在有些煎熬,他略一权衡,缓缓用力,又向深处试探着挤进一段。
  那细窄穴腔又转了一弯,龟头上的快活顿时换了一面,被他撑直的蜜穴急欲恢复原状,恰好一动一动的按揉着阳具各处,即便不做抽送,也能裹得他浑身翘麻。
  白若兰鼻后细细哼了一声,娇喘道:“只是涨,不……不痛……你……你可以再进的深些。”
  南宫星喜出望外,索性挺直上身,垂手抚摸着她汗湿乳房,将剩下半根直接用力压入。
  “呜唔……”一声娇软呻吟,浑没半分苦楚之意,反倒透着一丝被充塞的满足,白若兰媚眼如丝,凝望着他道,“好涨……这次……可都进来了么?”
  “都进去了。”南宫星颇为吃惊的垂头看着两人交合之处,那看似单薄的耻丘竟真的将他那条巨物尽根吞下,皮肉只是微微鼓起,并未显得有多难过。
  他胯下这一杆弯粗长枪,不知挑透过多少丰美花心,大多挤进大半,就已采到蚌珠,碾的女子欲仙欲死,而白若兰这一条羊肠小穴,将他整条阳具尽根纳入,底部那颗花心竟还只是若即若离,随着她的急促娇喘间或与他龟头相碰而已。
  他精神大振,抱起她小脚夹在颈边,一边试探抽送,一边道:“你忍着些,我要动了。”
  到这里已是偷窥过的情景,她知道也到了翻搅抽插的时候,咬唇点了点头,主动垂下双手,学着凝珠当时的样子扒开臀缝,好叫他动得更加顺畅。
  “嗯嗯……”抽送了不过十余下,南宫星就觉得有些不妙,那羊肠深处实在太过紧凑,花心藏在其中还时不时轻轻点上马眼,如此往复,只怕百十下就要榨出他一腔阳精。
  他心有不甘,连忙向后撤出半根,稳在靠外一节轻轻抽送。
  白若兰只觉涨满满的深处骤然一空,情不自禁嘤咛一声,下意识便道:“别……里面……里面别走……”
  这天然流露的媚态没有半分作伪,纯粹是原始情欲的激发,南宫星胯下一紧,当即便忍不住俯身深深顶回原处,她立刻畅快的娇呼一声,双臂抱着他的后背抬头往他身上胡乱亲吻,白生生的屁股也颇为生涩的向上迎凑起来。
  没想到破瓜这次就能让她体验到人生至乐,南宫星惊喜连连,当下也顾不得伤口隐隐作痛,双臂一撑挺直身子,向着她呻吟扭动的雪白娇躯猛力进攻,在羊肠小道中大肆翻搅兴风作浪。
  “唔!唔!呜啊啊啊……”白若兰可不知道床上女子该是什么模样,她现下满心满眼都是将她罩在身下的南宫星,纵然稍有一点对淫荡放纵的顾忌,也早在硬粗肉棒的磨弄下忘记得干干净净,只觉娇嫩穴眼里的爽麻一阵强过一阵,美得她连声娇吟,肚腹中的热流一股一股涌出,只恨不得把南宫星那条阳具一口吞到肚里,含着再也不撒。
  云雨交欢本就极其仰仗彼此呼应,回报的越是热情,男人心里的劲儿就越是威猛。他垂目望着白若兰潮红小脸,腰上一边吃痛,一边还是忍不住越动越快,两人连接之处咕唧水响连声不休,听着就淫靡非常。
  “啊啊……小星……嗯……小星……小星……”转眼间,白若兰就已目光迷蒙鬓发散乱,鼻尖满是汗珠,蹙眉咬唇不堪情潮,她口中连连唤着南宫星的爱称,每唤一声,那羊肠小径就美美一缩,吮得整条老二都险些化掉。
  耳边是浓情软语,胯下是销魂羊肠,触手可及尽是凝脂玉肤,鼻端满是少女情欲如炽的醉人汗香,南宫星数日不曾宣泄,哪里还忍耐得住,一根鸡巴耸在白若兰穴中越动越涨,顷刻便从根部传来一股彻骨酥麻。
  他连忙强憋一口浊气,将她白羊似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一口亲住嫣红小嘴,屁股大起大落,在湿淋淋的蜜缝中拼命又挣了几十下。
  “呜唔——”白若兰恰被这几十下最后挣扎送上了极乐之境,她呜咽一声死死嘬住南宫星的舌尖,双脚紧紧缠在他背后,嫩白小腹犹如起了风浪般一阵猛烈颤动,夹着肉棒的红嫩花唇一口口向里吞吸不休。
  那圆润小巧的屁股骤然悬高,两瓣臀肉畅快淋漓的向内一夹,娇嫩腔壁当即卖力地吮紧了南宫星的龟头。
  南宫星低吼一声,精关随之松开,积蓄的情欲化为浓稠洪流,尽数倾泻到白若兰娇嫩柔软的花房深处。藏在最里的花心被浓精一冲,竟也颤巍巍吐了一口蜜汁出来,跟着几道羊肠曲折突然锁紧,环抱套弄,当真是把他肉棒中的滴滴精浆都榨挤得干干净净,尽皆存留在羊肠尽头的花心小池中。
  “呜……里头……还在一跳一跳的……”她喃喃细声说道,汗津津的娇躯仍忍不住往他身上微微拱动。
  出精之后,那条老二便到了最为敏感之时,南宫星一泄如注快活得呲牙咧嘴,连天灵盖都在发麻,结果阳具浸在里面等着变软,却还不得消停。那条细长穴腔榨干了精浆仍自蠕动不休,龟头埋在深处犹如被张小嘴叼住,一口一口吮在那圈肉棱前后,当真是酸麻入骨。
  他连忙向外拉出,那伞菇头儿一路磨过弯绕嫩褶,又蹭的他一阵哆嗦,险些忍不住就这么半软不硬的重塞回去,噼噼啪啪再奸一场。
  棒儿向外一抽,白若兰也被磨得一阵轻哼,奶猫似的叫唤了几声,酥软柔媚平添八分撩人,简直不似破瓜,倒像是开了窍。
  阳具刚一脱出,她就颇为担心的垂手捂住,摸了几摸,确定并未有阳精溢出,只有一片黏滑爱蜜而已,这才放下心来,拉起被子往他怀中一靠,心满意足地眯起双眼,静静休憩。
  这干柴烈火飞快烧了一场,南宫星虽说泄的颇为尽兴,可搂着她香软嫩滑的身子,之前又憋了数日,终究还是心痒难耐,不想就此罢手。而且她那羊肠美穴实在是回味无穷,光是想着最后那一串绵密柔韧的包裹吸吮,他的棒根就又禁不住有些发热。
  白若兰虽尝了滋味,但她并不贪欲,那股销魂噬骨的快活再怎么勾人,在她心里也比不上为他怀个娃儿重要,此时肚里暖暖融融一团温润,她正喜滋滋小心含着唯恐流漏,浑没想着再起云雨。
  他略一思忖,倒也并不着慌,依旧温温柔柔搂定了她,双手轻轻抚弄,只是上上下下,又悄悄运上了一层所触即麻的真气。
  白若兰被摸了一阵,不知不觉娇躯便又渐渐发热,她心中奇怪,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小声道:“你还不歇息么,怎么……怎么还一直摸来摸去。”
  南宫星喘息着抚上她乳房,贴着她耳畔一通舔吻,道:“我又不累,急着歇什么。”
  白若兰在他怀中扭了两下,腰肢突然碰到他重又硬起的阳物,心中一颤,忙探手将它一握,讶然道:“又……又翘起来了?”
  “那东西贼不老实,总要有个三五次才肯罢休。”南宫星贴着她的脖颈亲吻不休,急匆匆要将她爱欲唤起,口中故意道,“兰儿,你累了么?你……你要是累了,那我忍忍就是。”
  白若兰连忙摆手道:“不累不累,我……我就是腰有点酸,一点也不累。可、可我担心你的伤,一直像刚才那么起起落落,伤口要裂的。”
  南宫星挺着阳物往她身上顶了两下,道:“我这次轻些缓些,慢慢来,不就好了。”
  白若兰被他抚弄的浑身发烫,粉嫩膣口又已银丝潺潺,一颗花心隐隐跳动,也盼着他那粗长棒儿能狠狠压挤进来,酥酥点它几下,便一咬唇瓣,蚊鸣般道:“那……那你可小心些……”
  南宫星当即在她唇上大大亲了一口,将她一搂转为背冲自己,贴着滑嫩脊梁一路摸到两片屁股,轻轻一掰,就这么侧躺在床从后面贴了上去。
  白若兰顺着他的劲儿一抬玉腿,那根热乎乎的棍子便从胯下探了过来,整个后背贴在他的身上,好似被他的浓厚气息裹住一般,情不自禁便将臀儿往他那边撅了一撅。
  指尖缓缓探入臀沟,先在紧缩菊苞上揉了两揉,跟着向前一滑,顺着那道柔软裂缝便按住了顶上阴核,他轻轻一掀,白若兰便呜的一哼,紧绷绷的大腿情不自禁便是一夹。
  贴着那里揉了片刻,揉的她娇喘吁吁,玉门关口再发了水,才将手一收,挺着弯长阳具缓缓送了进去。
  那膣口依旧软软开敞,龟头一顶,便顺顺当当吞了进去,撑开嫣红一线。他这次已摸清了羊肠美妙,先在浅处款款摇晃,接着趁她一腔新蜜外渗,插入到第一段转弯,小幅抽送到嫩褶软化,才往下一段攻去,光是将整根阳物全弄进去,就费了百余下水磨功夫。
  如此缓缓寸进,总算叫他忍过了羊肠绞缩的绝顶快活,免得又如前次那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平白伤了自信。
  侧躺相贴,从背后弄入得姿势下,南宫星想快也快不起来,恰可悠然享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从臀后隔山取火,阳具难以尽根,说什么也采不到她含羞带怯的花心。
  白若兰深处也是颇感空虚,情不自禁就将俏臀向后迎凑过去,一直小手也按捺不住,用力扳住了他的腰侧。
  一个越迎越软,一个越耸越勇,不过百余下抽送过去,白若兰就被操弄的通体酥软,嘤嘤伏倒,南宫星黑黝黝的身子几乎骑乘上来,压着雪白臀肉不住捣戳,嫣红花穴被奸得汁水横流,明明没见什么激烈动作,仍掏得连先前的精水儿都溢了出来。
  “小星……你……你慢些……我……我躺不稳了……”白若兰呻吟着想要靠回他胸前,无奈蜜穴正被磨得酸痒难耐,浑身上下提不起劲儿,剩下那点气力,全忍不住用在了扭动腰肢上,哪里还稳得住架势。
  “那……那就趴下……好了……”南宫星索性粗喘着将她一压,让她朝下趴在了床上,自己则伏在她背后,双腿夹着她紧凑臀肉,贴身抽动。
  白若兰被紧紧压在下面,一时间周身上下尽被他掌控,动弹不得,浑身登时酥了骨头,软绵绵翘着屁股,只剩下那个小洞还在使劲收缩。
  好似二虫交叠般淫弄一阵,白若兰情潮奔涌,一双嫩脚高高翘起,嗯嗯啊啊的率先丢了一遭。
  极乐中的羊肠小径吮吸之力更甚,南宫星撤的稍慢半拍,就被在龟头上结结实实的嘬了几下,舒服的精关顿时就有些不稳。
  他还想着让白若兰多泄几次,连忙强定心神,索性直接抽了出来,将她一抱转成跪伏身前的姿势,趁机晾了一晾,亲了亲她白花花的屁股,才深深送回体内。
  白若兰不知他都用上了缓兵之计,只当男女交欢本就该有此步骤,顺着他的动作高昂粉臀,怕他动的太猛牵扯伤口,干脆自己往后晃起了屁股,主动套弄过去。
  南宫星长出口气,知道在这纯然媚态与天生妙穴夹击之下定难久战,心有不甘,只得一边卖力抽插,一边伸出双手施展开额外手段。
  女儿家的天性,每次泄身都会让下一次更加敏感,白若兰又是天生一副销魂玉体,情到浓处连破瓜开苞都享受到了极乐高潮,此时经过滋润,更是被他弄得娇吟不断春水长流,光是揉着臀肉重重插入的那几十下,就一连送她去了三四次,泄的连背肌都抽搐起来。
  南宫星还嫌不够,揉在臀瓣上的大掌转了几圈,突然往两旁一分,让那两团白肉大大敞开,露出当中夹着肉棒吞吐蠕动的嫩缝,跟着他伸出小指沾了沾口中唾沫,往腚沟中央用力一压,挤入到她又紧又小的嫣红肛穴之中。
  屁眼骤然一涨,白若兰只觉一股异样酸软瞬间散满腰胯,把积在花心中的满腔阴火登时敲得七零八落,那节指头一阵抠挖,立刻就将她抛到了情欲浪尖之上。
  一腔阴津凉丝丝的喷在龟头,随着白若兰在眩晕中绷紧全身的每一条肌肉,那羊肠美穴,也给他带来了无法形容的绝妙享受,就是被吸在当中精尽人亡,也必定是死而无憾。
  他颤抖着搂紧了她,连魂魄都要飞升的喜悦中,赤裸的身躯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真真正正的结成一体似的。
  他低下头,痴痴缠缠的亲着她亮晶晶的汗水。
  她咬着唇,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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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山幽林密晚春浓(上)

  最近心有点乱。
  正好暮霭也进入尾声,我想了想,决定把雍素锦的本番提前。
  容我愉快的享受几章酒池肉林吧……
  虽然看点击似乎肉戏更不受欢迎。
  真微妙啊,心情。
  祝大家工作顺利。
  就不祝节日快乐了,寒食啊清明啊都不适合开房呢。
  以上。
  ***********************************

  这一晚,白若兰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
  南宫星尝到甜头,又见她小小牝户几经云雨不肿不痛,仍是紧凑娇嫩,腴滑水润,不由得便豁了伤口出去,痴缠不休。
  初几次下来,她还有心力记挂南宫星的伤口,等到夜半三更之时,她一泄再泄,连茶水都渴的灌了大半壶下去,满脑子昏昏沉沉尽剩下肉体厮磨的醉人喜悦,不知不觉就被他哄着反爬上去,蹲骑在上起起伏伏,红嫩蛤口一直吞吐到彻底尽兴。
  到最后,她自以为习武强健的身板硬是被累到连指尖都软绵绵不愿动弹,浑身上下酥红如虾,被他碰到哪里都是一阵翘麻酸软,硬梆梆的阳具捣在穴眼里面,更是几乎每一下都要榨出她的魂儿来。
  那一次泄身,她连叫的力气也没了半分,媚眼如丝盯着南宫星嗯嗯哼了两声,花心一颤,抖抖嗦嗦喷了阴津。这回连身上每一根骨头都酥成了泥,她颤巍巍在南宫星凑过来的嘴上亲了一口,唇舌冰凉,就这么身子里含着他大半根老二,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蒙中腿间那条物事好似仍在不住抽送,但她连眼也睁不开缝,便摊开手脚,随他去折腾。
  南宫星游戏花丛良久,称得上是身经百战,可这销魂十景此前他不过是听闻而已,还一个也不曾遇到,白若兰本就是他最为渴盼的心头肉,又多了“羊肠”这一重惊喜,把他乐得将一切都抛到脑后,索需无度。
  直到把白若兰淫弄到筋疲力尽,渡口真气过去也不肯醒转,被他挑着阳具威猛抽插,依然传来一阵细细鼾声,他这才哑然失笑,心中也发觉有些过火,也亏是白若兰天赋异禀,媚户极为耐用,花心又藏的极深,才一路挺到现在,莫说换成寻常女子,就是换成唐昕那样武功不弱的,只要不换后庭分担,一样要阴关失守元气大伤。
  饶是如此,白若兰眼下那片柔嫩肌肤仍已有些发黑,显然被掏虚了精气。他忙定了定神,缓缓把依然怒涨的棒儿抽了出来。
  男人与女子恰好相反,越是出精,下一次就越是持久稳固,所以南宫星通常即便夜御数女也从不着慌。哪知道在白若兰的紧凑羊肠里,他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连出了七次,上一次都已不见精浆,尽是些稀薄粘液,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此刻这已是第八次,硬翘的棒儿都有些发痛,他怜惜白若兰,依依不舍的离了那软滑温润紧嫩绞缠的美穴,结果自己用手抚弄半晌,也没能泄了火气。只得燥燥躺下,抱着白若兰挪到床单干爽那边,埋首在她汗湿青丝之间,嗅着她淡淡体香,就那么硬着闭上了眼。
  养伤之际元气毕竟不比平常,南宫星冥想一阵,便循环着体内功法也沉沉睡了过去。那一点心火仍存在体内,周游摆荡。
  到次日鸡啼晨白,蛰伏一晚的那团火气便又窜到胯下,让他那根阳具平平伸了出来,顶在白若兰双股之间。
  白若兰独睡多年,头一次与人相拥而卧,加上肚里心事重重,鸡鸣还未叫醒南宫星,反倒先扰醒了她。
  她迷迷蒙蒙睁眼看了看身边的南宫星,混混沌沌的愣怔了片刻,发现两人正一丝不挂贴在一起,才突然想起昨日的事并非春梦一场,腿心胀痛犹存余味仍在,千真万确已叫她脱胎换骨,自少女蜕为妇人。
  她咬唇一笑,羞红满面,痴痴望着南宫星,心中一阵微酸一阵浓甜,满腔柔情上涌,只恨不得时光就此停住,让他二人赤裸相依,休憩到天荒地老。
  情不自禁的幻想起将来的种种景象,她就那么看着南宫星的脸庞,直到已在想象着儿子长大成人,该娶新妇入门时的模样,才突然觉得腿间好似还多着一根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伸手一摸,不由得吐了吐舌,心道难不成自己竟如此没用,承欢一晚,累得倒头睡去,竟然都没让自家男人尽兴?
  一想到自己可是舒服的都快没了骨头,白若兰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愧疚,她看了看南宫星睡得正沉,略一思忖,抿唇一笑,探头先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跟着小心翼翼的一缩,蜷进了被单之中,摸索着握稳那条棒儿,香舌一吐,绕着圈子轻轻舔舐。
  稍一回想,昨夜百般淫态就都浮现在心,她身上一阵发热,修长玉腿登时忍不住夹了一夹,垂手一摸,那里还稍微有些刺痛,嫩蕊初绽,不好再经风雨,只得悻悻躺稳,专心致志樱唇起舞,吮含吞吸面前的粗长玉箫。
  睡得再怎么沉,胯下要害骤然传来阵阵彻骨酸麻,还能不醒的,还是趁早退出江湖为妙。南宫星轻哼一声,眼睛还未睁开,手掌一捞身边,便知道是白若兰正在为他口舌侍弄,心头一热,垂下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耳鬓,咕哝道:“兰儿,不必这么费力的,你也该好生休息。”
  白若兰衔着龟头尖儿,含糊道:“我睡得挺好,起来看你这儿还涨鼓鼓的,想帮你舒服舒服。牙齿碰到你了么?”
  南宫星心满意足的仰躺过来方便她动作,笑道:“没有,是快活醒的。”
  “那就好。”白若兰莞尔一笑,将垂落秀发掖到耳后,不再多言,朱唇套住那硬邦邦的肉柱上下滑动。
  没想到她把昨夜的指点记得颇为真切,南宫星心知那小小蜜户此时多半还未恢复,要趁势染指后庭菊苞,又似乎有些太早,索性放松肌肉,不束精关,小声指点她个中关窍,等着泄火出精。
  呜呜嗯嗯的嘬了一刻有余,她口技生涩,下颌都已发酸,那条怒龙依旧坚硬如铁,不见半点颓势。一直嗅着南宫星胯下淡淡腥气,她不知不觉心头便有些恍惚,穴心媚肉随着口中肉棒滑动微微抽搐,暖洋洋晕开一片潮湿。含到最后,她双目水光盈盈,鼻息仓促咻咻,粉嫩奶头硬涨如豆,竟情不自禁伸手到胯下轻轻抚弄起来。
  偏偏那里越是按揉越是焦躁,摸了几把,不仅水儿越来越多,那股刺痛都变成了恼人的酸痒,她抬眼望着南宫星,夹紧香腮飞快套了几下,噗的一口吐了出来,面红耳赤抬腿一跨,又蹲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担心她身体娇嫩受损,忙道:“那里不痛了么?”
  白若兰忙摇了摇头,细声道:“不痛了,我……我嘴巴没用,吸不出来。还……还是靠那边吧。”说着,她唯恐南宫星不允似的,小手一扶对准湿淋淋的娇嫩阴门,长哼一声坐了下去。
  一番晨光春舞,又耗去两人小半个时辰,南宫星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子身上便得到彻底满足,连伤口都好像好了几分,欲火已歇,仍忍不住与白若兰相拥亲吻,缱绻良久。
  磨蹭到日上三竿,南宫星才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依依不舍的放开白若兰,让她满面娇慵起身穿戴整齐,出门去找王判。
  她离开前,怔怔站在床边看了会儿靠边那一片湿漉漉的水痕,上面几点落红早被冲淡,几乎看不清样子。她似乎觉得有些失落,俯下身凑到南宫星身边又与他亲吻片刻,才振作精神走出门去。
  结果王判早已等在院外,马车等上路所需皆已备好,车厢里斜靠着懒洋洋的雍素锦,正在闭目养神。
  这小院薄墙着实拦不住多少声音,白若兰也不知道他二人几时到的,听去没有,顿时羞得低头不敢直视,匆匆把王判领进屋里。
  南宫星与王判谈了一阵,约定了几处安排,请可靠前辈往唐门去以防万一,之后便急忙收拾一番,写好几封该寄出的信交给王判,带着那个并不大的包袱,出门上了马车。
  其实他都已可以行房,自行走动当然已毫无问题,但白若兰非要过来扶他,他自然乐得靠住娇躯顺势吃上一番豆腐。
  雍素锦找了大半夜的李嫦,几乎没怎么睡觉,显得十分疲倦,按她的判断,李嫦确实也早就不见,说不定比凝珠走的还要早些。
  南宫星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也就没有多问,打点妥当之后,留雍素锦和白若兰在车厢坐稳,自己则掌好缰绳马鞭,呼啸一声上路。
  为了日夜兼程,王判专门准备了耐力极佳的好马,并安排好路上换马的据点,如果一路顺利,四天左右就能到达断霞峰下,即使追不上白若云与四大剑奴的车马,相差也不会超过半日。
  白若兰与雍素锦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出城之后雍素锦为了晚上驾车,又早早睡下,白若兰左右也是无聊,索性陪南宫星坐到前面,与他兴致勃勃聊些闲话,真是恨不得把他从出娘胎到现在事无巨细都问个清楚明白,再牢牢记在心里。
  南宫星只拣着一些童年趣事讲述,故意将话题引到江湖趣闻之上,不多时便说的白若兰忘记了原本目的,听得心驰神往,险些又起了闯荡江湖之心。
  但也只是险些而已,她这次亲身体验了江湖险恶,又与心仪之人成就好事,一想到南宫星后嗣艰难这头等要紧的关卡,就把女侠梦抬手抛到脑后,丢进泥坑再也不管。
  反正她武功低微,一路把钟灵音等江湖女子的命数看下来,心知纵然硬着头皮出门闯荡,最后多半也不得善终,不如顺了南宫星的意,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保他家门安稳,好好的负起南宫夫人的责任为好。
  一想到牙尖嘴利的唐青,精灵古怪的崔冰,心机深沉的唐昕,说不定还要多个煞气逼人的雍素锦,白若兰就忍不住额角一阵抽痛。
  她在白家这种大户气息浓厚的地方长大,性子比起浸染江湖风尘的女子,其实更偏寻常闺秀一些。若说醋意自然是有,但还不到生气难过的地步,至多就是有些担心子嗣的事情被旁人抢了先。
  可将来这一群性格各异的江湖女子,可十有八九都是要进南宫家大门的,以南宫星的风流脾性,这样的侍妾必定还会越来越多,可有得她头痛。
  光是现在这几个,就只有崔冰一个心直口快算是性情相投而已。
  “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好像有点生气?”南宫星侧头看白若兰片刻没有出声,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若兰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这就开始担心将来这帮姐妹之间的关系,便只道:“没想什么,就是突然发觉你……你也太风流了点。”
  南宫星摸了摸鼻子,颇为明智的选择不接话茬,转而道:“啊哟,马上就进山道,你可坐稳些,我看前面似乎有些颠簸。”
  白若兰果然被他带的转了心思,担忧道:“哎呀,你才是该留神点,你的伤都还没好干净呢。”
  “我是铜皮铁骨,这点伤不算什么。当初我练武的时候……”南宫星顺势一带,又拣了桩小事讲述起来,逗得她花枝乱颤,将先前那点愁绪忘得干干净净。
  车里传来雍素锦扑哧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听了南宫星的丑事被逗乐,还是在嘲笑白若兰心思单纯实在好哄。
  车中干粮备的颇足,三人都不挑嘴,过午不久,便寻了片草坡放马进食,顺便填饱肚子。
  再上路后,白若兰也有些倦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便退进马车,也枕着包袱躺下,眯眼小憩。
  待到夕阳西下,夜色渐沉,他们停下又吃了一顿,换雍素锦坐在车前,点起火把继续赶路。
  路上不见其他行人,雍素锦少了许多顾忌,裙摆一拉,露出一双白嫩赤脚踩上车辕,夜风一吹颇感畅快,轻轻哼起了东南山民的小调。
  马车并不太大,南宫星身高体阔,打个对折才能横倒下来,便将双脚搭在对面,靠坐养神。白若兰过午便休息了大半天,精神颇为饱满,见他这样闭起双眼心中不舍,将包袱往座位下面一塞,自己贴窗坐定,叫他还将腿脚伸向对面,侧身躺下枕住她的双腿。
  “我坐着还能休息,你坐着可睡不成吧?”南宫星挪过去一躺,那紧实弹手的大腿的确枕得舒坦,但白若兰必定不曾这么睡过,忍不住柔声问道。
  她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道:“无妨,我白天能补觉。”
  南宫星将手掌放在她腿上,笑道:“其实你只要坐起来让出地方,我躺在对面枕着包袱也是一样。”
  白若兰面上微微一红,轻笑道:“可我喜欢让你这么靠着。再说,我的腿怎么也比包袱枕得舒服吧?”
  “舒服是舒服,就是怕你麻。”他故意动了动脑袋,面颊在她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蹭了两蹭。
  “等你醒了,给我揉揉就是。”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细,几乎漾出水来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侧脸。
  一股热流蠢蠢欲动。
  南宫星吞了口唾沫,手掌摸索着探到她的裙角,轻轻一滑,从下面钻了进去。她没有穿靴子,而是蹬了双又软又薄的精工绣鞋,锦袜袜筒将将没过纤巧足踝,系带松松扎在腿后。这种穿戴,还不如雍素锦的赤脚木屐更方便施展轻功,纯是为了好看,与她这些天身上的襦裙半臂一样,已不是江湖女子常见的打扮。
  别的不说,光是这外罩内衬里外三层裙布、内中空无一物的下裳,真要与人动手,飞起一腿便要春光泄尽纤毫毕现,更别说爬高摸低飞檐走壁,只要下面有人,纵身而起就得先捂住屁股才行。
  先前南宫星只当她急着过来照料来不及更换穿着,出发前还特地绕路送她到千金楼让她换身衣裳,结果款式几乎没变,只换了干净衣裙,变了更素净些的颜色,还顺便加了些发饰,将发辫拆散,挽在脑后成髻。
  当时还不觉有什么异样之处,此刻在狭小马车中枕着佳人玉腿,探手抚入裙中,见她双颊生晕满面羞意却仍垂目凝望着他的脸庞不再回避,他心中一阵暖暖激荡,才恍然发现,身边的青嫩少女,已从内到外飞快成了新妇娇妻的模样。
  这下睡意全无,原本只是逗弄玩笑的心思,顿时化成调情的欲望,他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脚掌,道:“不必等我醒了,我这会儿就给你揉揉如何?”
  白若兰小脚一缩,口中轻轻嘤了一声,低声道:“这会儿又不麻,你要揉了……反倒麻得厉害。赶了一天车,还是先休息吧。”
  听出她语气中并无抗拒,只是担心南宫星身体而已,他身上一热,心想车外只有个雍素锦,那女人性情古怪连处子贞洁都自行破去,一双玉足花样百出,比千金楼的魁首还娴熟老练,想来也不需要避讳太多。
  就是不知白若兰会不会担心排斥,他心念一动,将手缓缓上移,伸在裙中先上下抚弄她滑嫩纤长的小腿,口中道:“我只坐着赶车,累的是马,我精神可好得很。给你揉揉摸摸,我心里高兴,反而更有力气。”
  白若兰鼻中气息微显仓促,她没再缩脚,反而将并拢双腿稍稍打开,跟着颇为担心地向车前看了一眼,软软道:“你……你高兴就好。摸摸长长力气,就睡吧。”
  南宫星肚中暗笑,天下男人到了这种时候,怕是没几个舍得真只是摸摸而已,不过是想要进尺,必先得寸罢了。他大掌一张,暗暗将真气铺满,顺着她紧凑挺拔的腿肚按揉抚弄,缓缓上行。
  她脸上越来越红,当真被摸的阵阵发麻,心里一阵发乱,索性抬手一摘,下了窗帘,挡住星月微光。
  南宫星夜能视物,不受多少影响,车内骤然漆黑一片,反倒是白若兰目不能见,一身感官顿时敏锐许多,腿上肌肤被他温柔抚触,酥麻热流须臾便翻了不止一倍。
  “雍姑娘还在前头呢……”察觉他手掌颇为坚决的滑入到双股之间,转眼就摸到了柔嫩光滑的大腿内侧,白若兰轻轻一颤,细声说道。
  南宫星脸颊微微一抬,将手掌放进更深处,轻喘道:“不打紧,只当她不在就好。”
  雍素锦颇为识趣,扬鞭一抽,口中山歌小调哼得更加响亮,摆明对车内的事装聋作哑。
  “这哪儿有当的……”白若兰面红耳赤的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但除此之外,也没再有什么抵触动作,手指顺着大腿慢慢爬近牝户,她还忍不住微微抬了抬臀,让皱在下面的裙布滑展,免得碍事。
  指尖伸过自己耳下,前方已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潮热气息,他定了定神,一边想着莫要操之过急,一边轻轻一点,摸在那一从细软绒毛上。
  白若兰嗯的低哼一声,双手有些不知摆在哪里才好,索性摸索着搭在他面颊,胡乱抚弄着他的颈侧耳根。
  心里还惦记着那销魂羊肠,南宫星将头向后一靠,斜枕在她小腹跨上,指尖一滑,找到她微微凸起蚌珠,凝足真气一贴,轻轻用指肚划起圈子。
  “嗯嗯……”那小小蜜核敏感无比,白若兰又是极易动情的体质,才转了十余圈,她就被逗的呻吟连声,双股微颤,贴着他掌沿的雪股嫩肌也跟着紧绷起来,几乎将他胳膊夹住。
  “小星……你……你等等……”白若兰突然双手一紧,口中轻轻说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南宫星一怔,虽有些纳闷,但还是将手稍稍缩回。
  她匆匆喘了几口,往袖袋一掏,摸出一条手帕,仔仔细细叠了两折,抱着他的脑袋微抬腰臀,垂臂将手帕塞到裙中,坐在臀下,这才吁了口气,细声道:“要是湿了裙子,我可没带换的。”
  南宫星心头一荡,听出她语调娇羞妩媚,并不以情潮激浪为耻,只诚心觉得快活欢畅,未做他想,既多了几分纯然诱惑,又少了那些无谓矜持。他微微一笑,不再犹豫,指掌一弯,捏了捏她紧实大腿,攀股而上,贴着那暖烘烘滑润润的裂缝上下一摸,轻车熟路找到蜜贝顶上的相思红豆,指缝微分,一边用二根指尖弹琴般挑逗她软嫩花唇当中的微张膣口,一边用余下手指飞快的围攻已有些发胀的阴核。
  若说周游全身肌肤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温暖愉悦,那专攻小小一点便是直透骨髓的尖锐酸麻,前者如在热水之中浸沐,通体酥软,后者却似一柄利锥,钻心甜美。
  单是几根指头,就在她嫩豆之上展开百般手段,捏、点、揉、掀、按、拨、弹、搓……前夜南宫星专注唇舌之技而忘了使出的本事,这会儿一股脑兜在那阴蒂头上。
  白若兰起初还能娇喘吁吁攥着他的衣领强行忍耐,不一会儿,那小小牝户就被玩弄的淫液外漏,连带着口中呻吟也越来越响,不得不蹙眉咬唇死死压住。
  顷刻之间,她臀下那方帕子就已湿了大半,一双玉腿战战发抖,吟哦之声也再难克制,连忙抬起双手,捂成闷酥柔媚的连绵娇哼,“呜呜……唔嗯……嗯!嗯嗯嗯……”
  南宫星存着私心,不肯让她一口气直上云巅,拨弄膣口的手指一察觉玉门嫩肉开始节律收缩,大掌一撤,缩回到光滑大腿,款款抚摸。
  白若兰情不自禁啊的叫了一声,幽怨无比,眼见着痛快一丢就在咫尺之遥,脚下却突然被抽了踏板,一颗发颤芳心顿时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吊的她连胃口都在发酸,忍不住道:“小星……你、你怎么停了……”
  南宫星隔着裙子在她腿上轻轻咬了一口,挺身坐起,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胯下,笑道:“我挥了一天鞭子,手有些累了,不如……你用用这里?”
  她隔着裤子捏了一捏,被那硬度激得心里一酥,迟疑道:“难不成……在车里互相宽衣么?这地方好小,也好黑啊。”
  想来她还惦记着夫妻彼此宽衣解带的说法,南宫星将她抱过自己腿上,面孔一压埋入她饱满乳房之间,柔声道:“床上有床上的道理,车里有车里的法子,这衣裳,可不是非脱不可。”
  白若兰一愣,圈了圈裤裆里的阳具,不解道:“难道……连着裤子塞进去么?”
  南宫星哑然失笑,忙解开裤带挺身褪下脚踝,露出高高翘起的老二,抱着她坐在腿上,手掌摸索着把她裙摆向上翻卷起来,“阴阳交泰,有条通路就好,你握着对准,这不就能进去了?”
  双腿一凉,她这才跟着想到原来还有这法子,当即心中一喜,卷起裙摆掖进腰带,分股跨稳跪在椅上,试探着向下一坐,姿态却有些费力,椅子太窄难以支撑。
  南宫星揉了揉她的屁股,喘息道:“转过去,背对着我就容易了。”
  昨夜便已尝过了趴伏在床小狗般被他骑上臀尖的滋味,白若兰嗯了一声,乖乖转过身去,仍撩高裙子,亮出雪白晶莹的嫩臀,手掌稳住硬邦邦的棒儿,颤巍巍送进嫩穴膣口。
  那处似乎还有些余痛,她吞入一颗龟头,便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撑住他的膝盖,挺在了半空。
  偏巧,雍素锦的马车恰恰赶到了一段颠簸山路上,咣当一声,车厢猛地晃了一晃,她双手一颤,膝盖又本就酸软,不由自主便一屁股坐在了南宫星怀中。
  又粗又长的一根鸡巴,顿时将她弯弯折折的细窄嫩穴戳了个直,尖头猛地刺了一下花心,酸的她哎呀一声叫了个清畅。
  山路本就多见不平,到了一段难走的路,自然不会只颠一下作罢,整架马车叽叽嘎嘎连声作响,左摇右晃登时变得好似骑在一匹烈马之上。
  若是寻常乘车的时候,扶稳也就是了。
  可白若兰恰恰正不是寻常时候,那一条热乎乎的老二,还在她嫩臀中央的桃源小径中满满当当的塞着,这一串颠簸不休,她娇躯便也只能跟着来回摇晃起伏,一条怒龙涨鼓鼓撑在里面,顿时翻江倒海把她奸了个七荤八素,左顶右挑,前碾后磨。
  马车轰隆隆行出十余丈远,她也禁不住咿咿呀呀叫唤了十几声。
  也不知道雍素锦是否故意,车轮又在此时压过一块大石,白若兰裸臀还没稳住,咣当一下又是猛地一颠,让她直坐到底,龟头不轻不重在酥软花心上撞了一下。她呜咽一声抓住南宫星双腿,浑身一紧,一腔嫩肉猛地缩了几缩,泄了出来。
  南宫星也被羊肠美穴吸吮的呲牙咧嘴,连连吐纳才忍住最后那段蚀骨快意。
  可不曾想,这段山路简直没完没了,将白若兰晃得都泄了一遭,却好似才开了个头一样。
  这下可省了他二人的力气,只消牢牢抱住彼此,亲密结合,便能自行抽送,愉悦连绵。
  唯有一点不好,便是无休无止不能随心所欲。白若兰刚刚泄身,莫说余韵,就连回口气的功夫也没找到,就又被抛起落下,被他龟头磨得欲仙欲死,蜜浆横流,连他大腿都打湿一片。
  不多时,她便哀鸣一声溪开二度,去到仙境之中。
  南宫星也早就有些把持不住,搂着她丰美双乳隔衣把玩,在她美妙膣穴第二次吮吸之下,畅快淋漓的一通喷射,灌入她精池之中。
  两人一边喘息,一边又在颠簸中被动交合,那阳具还未软化,就又在层层嫩肉夹裹中缓缓硬挺,而那媚穴被肉棱连连蹭在痒处,更是不需休息。
  马车走得不快,却足足颠簸了小半个时辰。
  车内二人靠着这销魂摇晃真是享足了男欢女爱,白若兰本就体虚未复,不比昨夜耐得住操弄,泄了六七回,便哎哎发颤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软语告饶。
  南宫星出火两回,阳具却已硬了三遭,将心醉神迷的白若兰勉力抱开提上裤子,把湿淋淋的手帕伸出窗外拧了一把,正想着这么难走的山路如何让兰儿休息,马车却突然平缓下来,恰在此时离了艰险小道。
  他心中狐疑,嘴对嘴为白若兰度了几口真气,哄她沉沉睡着,便一开车门钻出到前面,扭头往后一看,刚才一路走过的山道不说有多平坦,起码也不该是那么颠簸摇晃才对,忍不住转向雍素锦问道:“你刚才难道动了什么手脚?”
  雍素锦嗤的一声轻笑,悠然道:“官宦大豪为玩弄童女方便,重金复造逍遥车,讲究的就是自行摇晃不劳动他们金贵腰杆。你身上有伤,我压着道边帮你做个简陋些的逍遥车,算不算忠心事主呐?”
  南宫星这才了然,长长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可惜你却帮了倒忙。”
  雍素锦瞥他一眼,顺手将火把换了一根,道:“你们二人不都快活得很,我听的清清楚楚,你难道要耍赖?”
  “快活自然是快活,可是兰儿昨夜疲惫过度,我要想尽兴,须得轻柔缓慢,让她能多担待个把时辰,”南宫星信口说道,“结果你这一颠,她不堪疾风骤雨,一下就泄软了身子,起码得睡到明早。我这里还不上不下未到一半,你说是不是帮了倒忙?”
  雍素锦瞪他一眼,嗔道:“你怎么这么麻烦?男人不是搂着女人动上一阵,稀里哗啦喷一堆臭浆子出来,就到头过去呼呼大睡了么。我方才明明听你出也出了,怎么还叫不上不下?”
  南宫星侧目瞥她一眼,她本就与玉若嫣形貌有五分神似,月夜火光交相照耀之下更显美艳,欲火未歇之际,看她都多了几分可爱,心念一动,又想起了那夜这双雪玉赤足的销魂技巧,忍不住故意道:“我又不是普通男人,我动上一阵,到头呼呼大睡的通常都是女伴,真要我尽兴,这么出上一两次可远远不够。”
  “白若兰还在车里躺着,那你去再出几次,尽兴算了。”雍素锦哼了一声,抬脚踢了一下马儿屁股,冷笑道,“反正看她那爱你爱的没了骨头的样子,你就是把她奸死,她也不会在阎王爷那儿告状,保不准抢着投胎,偷偷倒了孟婆汤,十来年后还接着找你谈情说爱。”
  南宫星并不与她斗嘴,而是柔声道:“别说是兰儿,就是你我也舍不得,我身边的姑娘,力所能及,须得每一个都好好的。”
  雍素锦横他一眼,冷笑道:“我可不是你身边的姑娘,我欠你的,活该给你做牛做马而已。”
  “比起做牛做马,我倒更愿意你叠被铺床。”南宫星起了心思,口气便多了七分逗弄。
  “你喜欢的那档子事,在我看来和做牛做马也没什么分别。”雍素锦哼了一声,纤长的脚趾微微曲起,拨弄着马屁股上的毛发。
  南宫星发觉她对男女之事其实颇为排斥,眉头微皱,只得压下心头涌动欲念,轻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揣摩一下你喜欢什么,免得自以为两厢喜悦,实则让你一头辛苦。单单自己快活,我可开心不起来。”
  “我喜欢杀人,杀看不顺眼的人。”雍素锦手中鞭梢一甩,平淡无奇道,“从到了这边,我最快活的时候,就是眼看着方群黎一点一点慢慢地死的这几天。”
  南宫星斜目打量她一眼,发觉她并不似在说笑,略一思忖,道:“江湖之大,有数不尽的可杀之人。你这喜好,在我看来反倒容易。你要是能担保从今往后不动不可杀的人,你这需求,我大可满足。就如这次方群黎一般。”
  雍素锦沉默片刻,突的一声轻笑,足趾微翘,垂手一摸,讥诮道:“我对这身皮囊曾怨恨无比,倒没想到,也有该感激它的时候。”
  南宫星哈哈一笑,自嘲道:“不错,你的确占了我贪图美色的便宜。要是换做个糙汉,至少也要让他吃足苦头才能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既然已卖了给你,杀谁不杀谁,还不是你一句话。”雍素锦蜷起身子,双眼望着火把跃动光芒,听任马匹自行前进,痴痴发起愣来。
  南宫星看她一眼,猜测今夜艳福大概已到此为止,索性闭上双眼,静心理气,试着疏导一下郁积燥意。
  他内功特异特质不同寻常,越是尽享云雨之乐自愈越快,与白若兰两夜缠绵,虽说外伤崩裂几分颇为疼痛,但精神气血皆是大大受用,无奈白若兰这次被雍素锦帮了倒忙,早早泄得一塌糊涂,倒头睡去,留下他师出半渡,进退两难。
  雍素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静静驾车走了许久,突然抬手一扯马缰,吁吁将马叫停,拎起木屐一扔,纵身跳下。
  “怎么不走了?”南宫星睁开双眼,不解道。
  “有小溪。”她简单答道,牵马将车小心拉下道路,挪进一片杂草丛中。跟着她撩开窗帘看了一眼,白若兰睡的正香,便去下火把,往水声出走去。
  “去哪儿干什么?”南宫星不禁笑道,“你莫非要洗澡?”
  “至少也要洗洗脚。”她远远丢来一句,“顺便做牛做马一次,免得憋坏了你。”




  第八十四章、山幽林密晚春浓(中)

  南宫星闻言,心中顿时一痒,丝丝期望死灰复燃,重又在胸腹间蠢蠢欲动。
  那双玉足虽说无比销魂,但男人心性所致,还未到口的,总要比已经尝过的好些,他一听雍素锦口气略有松动,当即便把念头转到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尽头,那萋萋芳草遮蔽的幽深门户之中。
  他回身将马车往僻静处再赶了赶,拴好缰绳,又折了些带叶树枝,搭在车后,退开几丈在夜色中瞄了几眼,就算是他夜能视物,看上去也不能轻易分辨,这才放下心来,掀帘看了看白若兰睡态,松了口气,往溪水那边去了。
  雍素锦早已在那儿等着,她寻了岸边一块方长巨石,将木屐随手丢在一旁,坐了上去,垂下双脚,将雪嫩嫩的两只秀足浸入水中,轻轻摇摆晃动,插在一旁的火把照耀之下,如同水波下的两条优雅白鱼。
  南宫星略一打量,小溪两岸俱是乱石滩涂,就算用衣服垫着,躺下也绝不会舒适。而溪流之中水浅石多,也不便他大展拳脚。几块大些的石头,最合适的就是雍素锦臀下那个,但平面略小,坡度还颇陡,也不知能不能用。
  雍素锦脚尖在水中一划,扭头看向他道:“你还磨蹭什么?说好的趁夜赶路,难道要为这种下作事耽搁个把时辰么?”
  个把时辰,其实也就将够平平火头而已,南宫星不好明说,只笑道:“这事急不得,越急,你就越不快活。”
  雍素锦轻哼一声,淡淡道:“你只管快活你的,不用管我。”
  说着,她将双脚水淋淋的一提,向后一挪从石上站起,居高临下望着他道:“我这双脚的滋味你已尝过,应该知道厉害,你过来靠着石头脱了裤子,我赶紧帮你去了火,不会耽误太久。如何?”
  南宫星吞了口唾沫,颇为费力的把视线从她湿润之后更加诱人的脚丫上挪开,笑道:“可已经尝过的,总比不上新鲜的更加勾人。”
  “我早就没了落红,”雍素锦垂手一指股间,道,“遭罪那时候有个小姐妹,被送去伺候客人,回来痛的几天不能下床,我偷看过那情景,男人跟条虫子一样伏在小姐妹身上蠕动,小姐妹哭的几乎背过气去,恶心得要命。他们既然喜欢开苞,我就偏不给他们开。手指太细弄不成,我就偷个带壳熟鸡蛋抹了油,硬是塞了进去。那地方撑开的时候,我真是疼的连死的心都有。它连鸡蛋都吞过,哪里还算得上新鲜。”
  南宫星心中微微一痛,走近她伸手抱住她的双腿,柔声道:“你受了苦,可不是你的错。”
  雍素锦别开眼,看着溪水道:“好歹你也算是主子,我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你们男人不管看了奶子还是看了腿脚,最后想要的都是那破地方,但我的那处,你却绝对喜欢不起来。”
  南宫星听出她话中有话,忙道:“你……还做了什么?”
  “前一半可不是我。”雍素锦也不在意他的头就快压上她的柔软胸膛,缓缓道,“当年的那人再喜欢脚,招待贵客总不能也让人家都跟着一样喜欢。那时候几个身子娇嫩摸两下就出水的姐妹都被派去招待,一个个哭天号地的被破了身子。剩下我们几个老嬷嬷怎么试都差点火候,干干涩涩怎么也不上道的,便被那人请来的御医下了手。”
  “下手?”
  雍素锦隔着裙子在裆下轻轻一摸,道:“你阅女无数,想必知道女子阴核格外敏锐,但外面包着一层皮,颇为碍事,也减了几分感触,对不对?”
  南宫星心头一沉,道:“对,不过……轻轻推开也就是了。”
  雍素锦淡淡道:“他家的客人,既喜欢不足龄的女娃,又喜欢施展调情手段,非要弄得小姐妹们有了发春的样子,才肯操弄进去,乐滋滋看着她们从呻吟变成惨叫。我要不是皮囊生的还美,那人不舍得早早便宜了别人,怕是也难逃一劫。”
  “后来我行走江湖,才知道若是寻常想法,使些春药也就是了,可那人却颇喜欢从根本下手。”雍素锦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道,“他请来御医,用把火烤银刀,将我们剩下那些女孩儿阴核外的那层皮,一个个全部割了,又用涂了药的细针,把露出来的东西一个个戳了一遍。据说,这本是处罚冷宫后妃的手段……”
  南宫星抬眼望着她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许多,颤声道:“后来呢?”
  雍素锦凄然一笑,道:“后来,那东西就越来越肿,越来越大,三五天就和小指指尖不相上下,莫说是用手去摸,就是兜裆衬裤提的稍微狠点,都会磨得我们想尿。没几天,一个姐妹就被送上了客人的床,回来后,真如死了一遭一样,胯下黏乎乎一片混着血的秽物,阴户裂了口子,疼得直抽,却……却还忍不住用手一个劲儿在阴核上揉,跟疯了似的。”
  “那你……”南宫星眉心微皱,心道看她施展轻功的架势,私处似乎并不像是这样,而且若真如此,其实反倒会让男人格外高兴,怎会喜欢不起来,“如今也还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雍素锦冷笑道,“我要是一直那样,难保那人会在我脚养成之前动了别的心思。而且,我决不肯乖乖做他的玩物。我忍了几天,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索性狠了狠心,摔了一个饭碗,把那肿起的头,连着下面两片软塌塌的肉,咬牙全都割了。”
  她低头看着南宫星,面上浮现一丝奇妙的微笑,“下面如今就剩了一道沟两个洞,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我自己用手试了试,怎么拨弄也没什么感觉,你这种习惯了让女人陪你欲仙欲死的风流公子,怕是喜欢不起来吧。”
  看南宫星怔愣无言,她吃吃笑道:“好了,你还是乖乖躺下,凭我的本事,叫你舒服透顶又不太难,你何苦非要贪心占全呢。”
  南宫星抱着她的手却丝毫未松,反而抬起一掌,在她浑圆臀肉上轻轻抚摸起来,“你不是懂么,男人本就贪心的很,光是占了你的脚掌,绝对不会满足。”
  “那里难看又难用,没了落红,不出淫水,莫非你也和那些客人一样,就喜欢看女人疼到脸孔扭曲的样子么?”雍素锦似乎有些不满,嗔道,“好,那也随你,我既然答应了做牛做马,就绝不反悔。你松开手,我脱光就是。”
  南宫星松开双臂,看她赌气一样将腰带一抽,盘扣一解,麻利无比的脱去了外衫罩裙,忙道:“我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让你也知道这种快活的滋味。男女之欢,人生至乐,我怎么忍心让你一辈子都没体验过。”
  雍素锦动作一僵,双手停在衬裙腰上,顿了片刻,她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将余下衣物依旧一件件脱下叠好,连衬裤抹胸也没有留下,抬手拔下发钗,乌丝如瀑,垂散在娇躯之后,周身上下,便再无一件多余遮蔽。
  仿佛怕他不信,她一将衣物丢到干处,就双腿微分,在石上亮出了胯下牝户。
  她果然没有撒谎。
  薄薄一层细毛覆盖的饱满耻丘中央,那一条竖直阴户,顶上和两旁,就只剩下了三块暗褐色的伤疤,将尿孔连着蜜穴围在当中,膣口周遭,还残存着上次色诱单雷颐留下的十几个针眼,虽已结痂,却还未脱落。
  不知为何,这被残忍对待过的蜜户,却并不太难看,反而透着一股残酷的异常美感,让他情不自禁的专注盯着,越凑越近。
  雍素锦并不显得羞耻,只冷笑道:“如何,你还觉得新鲜勾人么?”
  南宫星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的大腿,在耻丘细毛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只是心疼。”
  她身子一颤,不自觉地缩了一缩,“没什么好心疼的,现在,那里既不痛也不痒,全无感觉,正合我意。”
  似乎对他的嘴唇颇感不安,她向后错了半步,矮身侧躺在巨石上,双腿一蜷,道:“你若真喜欢进来,我忍着点就是。你还是快些,真耽误了行程,救不到你的大舅子,倒霉的可不是我。”
  就这么干涩涩硬闯进去,她疼,南宫星这边也爽利不到哪儿去,更别说她还不似寻常处子有破瓜之血勉强润滑,他俯身过去,手指轻轻一探,就摸出那里又干又紧。他试着用指尖在玉门关口轻轻揉了几圈,雍素锦的神情却丝毫未变,反倒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似觉得他在白费功夫。
  南宫星哪里肯在此事上认输,往她周身上下抚摸一遍,调出最合适的阴阳真气聚在掌心,重又罩上她耻丘方圆,温柔抚弄顶端只残存一块圆疤的阴核。
  雍素季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仰天躺倒,分开雪股任他去弄,口中道:“我好心帮你节省时间,你却不领情,我早说了那里毫无感觉,你偏不信。”
  南宫星拇指一分,将直竖阴户拉向两旁开敞,舌尖一吐,贴上她散发着淡淡女子腥气的娇嫩蛤口。
  他才不信这敦伦之处会全无感觉,只当她是经验不足才会有此一说,双唇贴着贝肉摩挲一阵,舌尖带着津唾缓缓伸入到她膣口内部。
  雍素锦静静躺在那里,望着满天星斗,竟丝毫不为所动。
  南宫星唇舌撩拨手掌抚弄,在他真气辅助下,很难有女子能抵受超过一刻,大都早早便娇喘吁吁通体生汗胯下湿润的一塌糊涂,一多半至少已泄了一次。
  可足足过去将近二刻,雍素锦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她的眼神依旧平静而冷淡,她的乳头依旧软软的扁在胸前,就连被舌头不住翻搅的阴门,也只多了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粘液,远不如他留下的唾沫更多。
  车里的白若兰天赋异禀淫媚入骨,眼前的雍素锦却截然相反冷如冰山,他不甘心的撒开嘴巴,用指头往她小穴深处试探,刚一过原本该有处子贞壁的地方,前方的嫩肉就变得干涩紧致,寸步难行。
  雍素锦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省省吧,别白费心思了。我早就不是正常女人,你如果想要得很,抹些唾沫直接弄进来就是,再怎么疼,总疼不过你挨单雷颐那一招吧。”
  “你若得不到快活,我宁肯憋着。”南宫星皱了皱眉,玩笑道,“我这人就这么贱骨头,哪怕有朝一日要强奸谁,我也一定会让她美上几次才能心甘。”
  “快不快活,总要本人说了才算。”雍素锦垂手抚摸着阴户上留下的口水,缓缓道,“我被扎针之后那几日,腿间一直都是痛里带痒,痒中透酸,哪怕不去动它,也硬是能让我自行泄了。你给白若兰的那种滋味,到我下狠心割掉之前就不曾停过,连被去了皮的痛,都几乎感觉不到。有两个针上剂量没控制好的小姐妹,一个被客人操脱了阴,搬回屋里没半个时辰,身子就硬了,到最后抽搐的时候,屄眼儿里还流的跟撒尿一样,另一个整日想着挨操,好好的模样硬是快活到发了癫,看见公马发春伸出来的东西,就跟狗一样爬过去舔,最后成了那人招待客人的余兴节目,猪狗猴子,都当过她的入幕之宾。”
  “只有我狠心全都割了,断了那快活的念想,总算叫那人不再惦记我别的,只好好养这双脚。”她蜷起一腿,温柔的抚摸着柔嫩足掌,像在抚摸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专注而温柔,“如此,我才有杀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你不要再徒劳了,你嘴巴舌头动上半天,还不如上次帮我洗脚来的舒服。”
  “那我再为你洗洗如何?”南宫星仍不死心,抬手握住她纤秀足踝,问道。
  “你就是洗上几个时辰,难道还想靠抚弄脚掌把我弄上天么?”雍素锦讥笑道,“那和你想的事关系不大,我就是舒服到顶,也就是困到极点后睡个饱觉那种满足而已。”
  她靠着巨石抬起身子,伸手摸着他的裤裆,道:“你要嫌我疼,又想尝尝新鲜,要不就试试嘴巴。我虽然没真学过,但见过几次,大概知道法子。”
  南宫星不甘心的在她蛤口又揉了几下,那边口水已干,里外都重又变回紧涩,他只好点了点头,一边仍用手在她赤裸娇躯上四下试探,一边解开裤带,在石头边挪了挪位置,姑且先让她的软薄樱唇为他稍作抚慰。
  雍素锦侧躺过来,伸手一扶,握住他昂扬肉棒,将披散青丝向旁一拨,皱着眉先用手指搓了一遍,去掉他先前与白若兰欢好时残留的污痕,跟着吸了口气,也不管这棒儿弯翘粗长,张大嘴巴径自吞入大半,直到喉头被抵,才微微后撤,香腮紧收嫩舌舞动,摇摆螓首嘶溜嘶溜套弄起来。
  南宫星费尽功夫在她身上寻觅了一圈,颈侧、双乳、腋下、股内这些寻常女子可以动情之处,在她这里却都失去了效用,虽说菊蕾那边揉了几揉轻轻一戳,倒是听到她轻轻嘤咛一声,可缓缓抠挖一阵,效果仍是不佳。
  若不是那张小口正吞吐着他硬翘老二,他简直要怀疑眼前这副白嫩嫩的身子莫非真是软玉雕就,才会如此清凉无感。
  他仔细回忆与雍素锦的每次接触,她看上去的确透出一股微妙的撩人之意,加上一双赤脚极为显眼,举手投足极易让定力不足的男子心火大动,换任何一个花间老手来判断,这也该是个娇艳妩媚的上品尤物,若是内里当真冷似三尺寒冰,动作眼神绝不会是那副样子。
  一定是还没寻到她身上真正的关键所在。
  这厢南宫星分心神游苦苦思索,那边雍素锦却动的越发卖力,明明那根巨物她绝没有整个纳入嘴里的可能,却偏要一口口吞到极限,龟头顶住喉咙,噎得她连声作呕,才向外吐出。
  深处软肌裹住最前端,他自然是舒服得很,但这一次次噎呛,她可必定要有些难受。
  看她这么积极,南宫星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难不成她的痒处,竟是在喉咙里么?
  低头看了一阵,他突然发觉不对,雍素锦的朦胧眼波每一次细小的荡漾,都不是发生在喉花被撞的那一刻,而是吞入之后烦闷欲呕的难过之后。
  跟着,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搏命击杀单雷颐的那一夜,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雍素锦令人迷醉的娇美裸体的那一夜,他还记得,白皙肌肤上那分明不及褪去的红潮,和大腿内侧垂流的显然被什么冲淡了的浅浅血痕。
  色诱,绝不能是这副冷漠寡淡的模样,否则,就算单雷颐再怎么喜好折磨蹂躏,成效都会大打折扣。
  而雍素锦那天并未给自己用药。
  他心头一震,她先前不断表示不惧疼痛让他尽管提枪上马的言语,登时就体味出了隐藏的意思。
  可他却没有十足把握,若是猜错,这一下可要将她得罪不轻,心念一转,他将手收到她酥胸之前,轻轻握住一只饱满弹手的玉兔。
  雍素锦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厌烦,只挪了挪身子方便他动手,便接着用唇瓣夹紧口中阳具快速套弄。
  幸好她只是见过,技巧还十分生涩,南宫星又刚在白若兰的绝美“羊肠”中出过两次,此时还大有余裕,尽可一边悠然享受,一边试探自己的猜测。
  先是拨弄一番乳豆,跟着带满真气在乳房上揉搓片刻,他留心观察,果然一如既往收效甚微,被拨弄的奶头反倒不如刚才被凉风吹过的时候硬胀。
  他挺直腰杆,有些紧张的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免得真出现情况,被雍素锦一口咬掉半根,那可就得不偿失。
  最后犹豫了一下,他将心一横,暗道如果猜错,就当是对她滥杀的薄惩好了。心念已定,他两只手指重又将她一颗乳头捏住,一边揉搓,一边渐渐加大力道。
  雍素锦含着阳具说不出话,只觉胸前隐隐约约越来越痛,禁不住皱了皱眉。
  恰好此时她牙齿碰了下南宫星的命根,他心里一惊,险些停手。
  此时罢手,以后怕是也只能在她身上单单发泄而已。他咬了咬牙,指尖一对,将软软乳头夹在当中,跟着狠狠使力,把那嫣红蓓蕾当即掐成扁扁一片,两片指甲几乎穿透乳蕾合在一起。
  “唔——”雍素锦闷哼一声,颇为恼火的侧目瞪他一眼,屈膝在他腿上轻轻踢了一脚,示意他撒手。
  但他不仅不松,反而加重力道用指甲将她乳头旋转拧起,用足了气力的指肚清楚地感受到她乳晕乳蒂上还有些粗糙的针孔。
  南宫星一直是怜香惜玉的性子,对女伴历来都是温柔疼爱,偶尔打打屁股,也是为了情趣所致。他知道世上有人兴趣特异,以受痛吃苦为乐,只是一来不曾遇过,二来,也只是以为那是调情手法的倾向,并没想到会有女子对其他手段毫无感觉,唯有这般吃痛,才有了动情的模样。
  他清楚地感觉到,指间的乳头正在迅速的变硬、凸出,丰满的乳丘,也颤巍巍涨大了一圈。
  如此掐了一阵,雍素锦脸色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吐掉阳物,嗔道:“你……你这是要给我掐掉拿走么?”
  “痛么?”南宫星看着指间乳苞几乎拉成一条,扭得好似麻花一样,可偏偏另一边没再碰触的那颗奶头,也跟着颤微微凸了出来。
  雍素锦白他一眼,颤声道:“怎么不痛,你当我是木头么?”
  一边嘶嘶抽气,一边嘴上说痛,可她的手,却依旧紧紧握着阳具,不去拨开南宫星的胳膊。
  这让他的底气又足了些,另一手抓住她另一边乳房,大掌一收,汆丸子一样将雪白肉球死死捏住,只从虎口挤出已经发硬的红豆。
  “哼嗯……”雍素锦柳眉半蹙,这一声低喘,竟带上了几分娇媚婉转,口中却道,“你……你要再发疯,我可要……咬你咯。”
  流连花丛者,哪个不擅察言观色,南宫星心中已有了定论,丝毫不惧,笑道:“你若舍得,就尽管咬去。”说着,双掌加力,将她浑圆乳房捏扁揉圆,这次已没了丝毫温柔,只把那一双娇奶挤得扭曲发红。
  雍素锦鼻息咻咻急促,一片潮红迅速在颈窝方圆浮现,顷刻便染进乳沟之中,她做出一副恼火样子,抓紧肉棒便送进口中,牙齿作势一夹,钳住了嘴里那颗紫涨龟头。
  但她没有咬下去,很快,贝齿轻离,柔软的唇瓣替代上来,紧紧裹住,那一条灵活丁香随着他手掌欺凌酥胸的动作托在下面来回搔弄,弄得他酥麻彻骨。
  虽说手法并不擅长,但好歹有了些男欢女爱的模样,南宫星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稍稍腾出一手摸进她腿缝,心中顿时一喜,那任凭他百般舔舐都不为所动的媚肉,总算多了一片潮热湿润,虽比寻常女子动情之时还是少了许多,但比他唇舌抚弄撩拨出的那一星半点可不知多了几倍。
  起码,若是换个只图自己过瘾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可以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这令人欣喜的开头,却没能顺利延续下去,过了最初的劲头,雍素锦的娇躯又渐渐冷却下来,含着大半根老二的小嘴也重新回到了先前的节奏。
  南宫星想着杀单雷颐那次雍素锦的做法。用针他不舍得,赤身裸体则已经完成,唯一差的,似乎是那条将她绑的丛横交错,犹如把雪白娇躯割裂成数块拼到一起的绳子。
  他俯身在她乳头上狠狠咬了一口,跟着抽身而退,笑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匆匆跑回马车那边,检查了一下白若兰的安全后,他翻出车上以备不时之需的粗长麻绳,一溜烟跑了回来。
  雍素锦斜靠在巨石上正意犹未尽的抚摸着自己高耸胸膛上已经有些发紫的肿胀乳头,手上拿着先前摘到一边的发钗,拨弄几下乳头,便用钗尖在乳肉上一刺,痛得浑身发颤,双股却情不自禁的夹了一夹。
  南宫星远远看在眼里,本还有些忐忑,这下便放宽了心,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石边,将盘在手上的几条麻绳一亮,笑道:“看我拿什么回来了。”
  雍素锦收手侧目,斜眼一瞥,玉体一颤,冷冷道:“你这是要把我五花大绑,送去官府么?”
  南宫星将她一抱,一条麻绳已毫不犹豫的绕了上去,口中笑道:“绑是要绑,却和官府没什关系,只是我想看看你被绑着的模样。”
  “我……到不知道你还有这古怪癖好……”雍素锦双手被别到身后,白嫩浑圆的奶子便不由自主挺起向前突出,麻绳上下缠了两道,顿时将那两团白肉勒的更显突出。
  南宫星手上忙活,口中只道:“总要勇于尝鲜,才能吃到各种味道。”
  他初次尝试,当然绑不成青楼红绫那般温柔妩媚,但手上麻绳颇多,到也尽够他随心所欲把雍素锦赤条条的身子捆成心里想的那副模样。
  一条绕在胸前,挤住双乳绑住双臂,一条缠在腰腹,兜过胯下勒入耻丘,一条捆住双膝,挂在颈后强分雪股,三条彼此联结,登时将她包成一个粽子似的,仰面朝天倒在石上,急喘不休动弹不得。
  等到最后一个绳结打好,雍素锦挣了一挣,道:“你就算不绑,我还能跑了不成。我既说了伺候你出火,就不会反悔。”
  她的语声微微颤抖,浑不似先前淡定,南宫星微微一笑,拉住她绳中挤出的奶子,一手一个掐住乳头,道:“我也是言出必践的人,说叫你也尝到快活滋味,就一定得做到才行。”
  雍素锦喘息道:“就靠这绳子么?我本也没有挣扎,你捆或不捆,又有什么差别?你这样给我绑着,我最擅长的脚可就用不上咯。”
  南宫星在绳子勒出的印痕边仔细抚摸,道:“有没有差别,总要试了才知道。就算没有差别,能再见一次你诱杀单雷颐时候的模样,也算值了。”
  雍素锦别开头去,低声道:“好吧,那随你。”
  这次,只用了不到半刻功夫,南宫星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那白嫩娇躯从被绳索纠缠锁住失去自由的时候起,就渐渐显露出深深埋藏的那一面。
  勾住绳索用指尖撩拨腋窝时,抓住绳索将乳房勒的发紫时,顺着绳索用唇舌舔舐肚腹时,肋起绳索用绳结摩擦阴户时,令男人血脉沸腾的反应,终于出现在雍素锦的身上。
  她颤抖、轻哼,扭动、喘息,湿润、呻吟,蜷缩、低叫。
  没有口水,穿过股间的麻绳,依然被浸湿变色,南宫星亢奋的从绳子边挤入一根手指,柔软的阴门终于顺畅的吞入进犯的异物,虽说里面的润滑还是不如寻常女子那般充足,但用作交媾,已是绰绰有余。
  舔着她因绳索而显得格外丰润的大腿内侧,南宫星粗喘道:“如何,可有感觉了么?”
  雍素锦娇喘吁吁的扭过头来,一双美目湿润欲滴,红霞满面道:“没有,不过……是些破绳子,勒得我浑身发疼,有什么……好舒服的。”
  南宫星站起伏在她身上,用力握着她一边乳房,攥紧道:“我只说感觉,你怎么自己想到舒服去了?”
  被他压在身下,雍素锦脸上一丝本能惊慌一闪而过,跟着咯咯娇笑道:“好,是我说走了嘴,没错,我就是贱骨头,疼的越狠,心里就越畅快,屄眼子里就越痒,要不是还有点微不足道的武功,简直就是天生的婊子,不送到窑子里给千人骑万人跨,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你以为光麻绳我就能泄身么?差得远呢,车上还有马鞭,你拿来,拿来抽我啊,我越疼淫水就流的越多,这么贱的婊子,你客气什么?”
  南宫星初听还以为她怒气上头,可越听越觉得不对,看她随着自轻自贱的言语,脸上越来越红,眼底越来越湿,竟好似从这种自责斥骂中也能得到亢奋的由头。
  “好,我这就去拿来鞭子,好好教训你一顿。”他索性顺水推舟,起身跑去马车那边取来马鞭,握稳了鞭杆,先照她雪挺乳房上就是一戳。
  “哼嗯……”雍素锦软绵绵从鼻后挤出一声,盯着他手里的鞭子,急喘道,“打吧,用力打吧,就是打死我也没关系,我是贱命,是被绳子绑起来肚子里就一直抽抽的淫妇,你不是想让我泄身么,你猜对法子了,我都不知道,我原来喜欢这样,你还在等什么,打啊!”
  南宫星一咬牙,啪的一下抽在她乳房下侧,那里绳索盘绕,吃痛较轻。
  雍素锦闷哼一声挺动一下,眼底竟流露出一股异样的解脱之色,好似这鞭打正在舒解她心底纠缠的什么心结一样。
  南宫星又是几鞭落下,毕竟手上是赶车的鞭子,又细又韧,只得仍在绳子较密的地方徘徊。他心中略觉讶异,察觉到雍素锦吃痛、被绑、被抽所展现出的愉悦,来自肉体的最多只有一半,另外一半,竟好似是被责罚带来的心中解脱。
  他突然想到那夜亲眼看到雍素锦发噩梦的情景,略一推断,难道……当年她姐姐为了救她遭了什么难,以至于让她背上了自责自怨的包袱,身上越是难过,心里才越是轻松么?
  他本想旁敲侧击问上两句,可十几鞭下去,随着一道道红痕在嫩白肌肤上狰狞突起,雍素锦的纤腰扭动的更加激烈,一层薄汗罩在身上,被强行分开的股间,那道已经陷入媚肉中的绳索,竟已透湿。
  她本就生的极美,如今秀发散乱汗泽肌肤,被绳索绑缚的娇躯透出一股妖艳到摄人心魄的魅力,布满鞭痕的身体,流露着残忍的诱惑。
  尽管不正常,尽管在心结中扭曲而疯狂,但她的确是个尤物,现在的这副样子,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穿任何男人遮掩在兽欲上的冠冕堂皇。
  就连一贯怜香惜玉的南宫星,也从心底窜上一股邪火,想要把她揉碎在自己身下,想要看她哭泣求饶,想要用粗大的淫欲长枪,狠狠地挑穿她已经湿润的残缺花房,戳透她的花心,深埋进她最娇嫩的缝隙之中。
  他狠狠甩下几鞭,这次,鞭梢全都落在她左右乳尖之上,她哀叫着挺起了腰,悬空玉足张开了纤长十趾,似乎是将要攀上巅峰。
  他马上将鞭子丢到一边,站到她股间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无视她想要躲闪的样子,一口亲住她冰凉的唇瓣,啃咬、拉扯,吸出她的舌头,狠狠地咂住。
  雍素锦有些狂乱的扭动起来,摇头甩开了他的亲吻。
  他也不追击,顺势挺身站起,手指一勾把她胯下那条绳索拉起挪到一边,亮出有些红肿但已水光闪闪的蜜穴,他拿起掉在一边的发钗,用尖头刺向她阴核剩下的圆疤。
  她尖叫着,脚掌蜷缩,小巧的屁眼猛地夹紧,两条大腿激烈的痉挛。
  他刺了又刺,眼看着她充血发红的穴口越来越胀,收缩的越来越紧。
  就要到达最后关头的时候,他把发钗握在手里,一口含住她纤巧足尖,沉腰一挺,粗长阳具尽根而入,直截了当大幅抽送,招招直碾花心,同时手臂一挥,发钗准确无误的刺上她硬翘乳头中央。
  “呜——呜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动弹不得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包含痛楚和喜悦的尖叫腾空而起,惊飞无数山间鸟雀。
  溪水湍急,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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