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绳师  (1-270)  [全本完]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绳师  (1-270)  [全本完]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guhuen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2871
威望:367 點
金錢:19992 USD
貢獻:94556 點
註冊:2014-06-28

百六一、罪恶都市

        这个国家是个空想者的国度,它不但允许像我们这样的暴力集团合法化,很
多法律更是漏洞百出,简直可以说是个罪犯的乐园。——柴崎建次

        步出卧室,我有些啼笑皆非。先前小师姐还在跟我合计晚上如果远山不走的
话,该怎么分床睡呢,这下好了,自己主动把我这“未婚夫”给踢下床陪人家新
人了。这样也好,曼曼虽然今天

        突然转了性子,但骨子里还是慌阿墨的,要让她把床让出来跟阿墨一起睡,
估计她肯定不答应。

        女王暴怒过后,我和她这一出小甜蜜的戏码估计是演不下去了。走到客厅里
发觉金慈炫没在沙发上,回头一看,她已经围上围裙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了。

        “嘿,不用那么勤劳吧,三点还没到呢。”我走到厨房间,盯着已经上了砧
板的油绿绿的菜叶笑着说。

        “啊,金老师!”我觉得我走路声音也不小吧,怎么我到了她身后她才发现,
莫非洗菜也能洗入神,“今天不是多了一个人吗,所以……我提前准备啊。金老
师,你想吃什么呢晚上,今天新

        买来了鳗鱼,或者,我给你准备寿喜烧好吗?“

        “只要你做的我都吃。”我对鱼不太感冒,偏偏小田原又是个滨海城市,湘
南沿岸冬季最喜欢吃的就是海鲜火锅,完全不对我的胃口,“中午没吃完的菜,
再随便弄两个就好了。”

        高丽美人大概是成天独自呆在家里寂寞惯了,听了我一句根本算不上是暧昧
的话之后,美若花瓣的芳唇带动着有些肉肉的脸蛋绽放出了一个无比亲昵的笑容。
朝大客厅里探头望了一眼

        之后,她倏地放下手里的刀具扑进了我的怀里,压着嗓子用不太正宗的扶桑
话祈求似的说:“金老师,晚上能不能再陪陪我,就一会儿……”

        小香人身子一发热,脖颈里又开始弥漫起若有若无的体香来了。这种能刺激
动物原始欲望的香氛,大白天的乱闻可不太好,我忙不迭扮住她柔若无骨的双肩
说道:“恩,晚上陪你,先安

        心弄饭吧,不过今天下午我讲的注意事项,你可不能忘了,晚上我要考你的
喔。“

        “恩!”

        金慈炫被她自己的体香从小熏陶出来的暧昧气质,似乎透过昨夜的一场演绎
完全激活了,就连围着围裙很普通的切菜动作都能散发出盎然的春意。对比之下,
客厅里那位一直嘴里吃个

        不停的小祖宗,就显得更像个孩子了。

        把小香人哄得继续做饭去了,我走过木架上的寒兰花景,穿越大屏风来到了
客厅里。曼曼看我走来走去,好像清闲的很的样子,皱着眉头嘟囔道:“老公,
阿墨和那个混血儿在干吗,怎

        么你自己出来了?不行,我一定要学扶桑话了,什么都听不懂,看电视也不
知道里面男人和女人在讲点什么东西。“

        “这样不是更写意么?哈哈!”我甫一离开有些压抑的卧室,不知道为什么
竟有些怀恋起以前和曼曼喧闹打趣的时光了,一脸不怀好意地坏笑着说。

        “写意你个鬼咧,晚上那个混血儿回不回去啊?”曼曼娇嗔着,却还不忘撸
起粉色和服的袖口来继续吃零食。

        “她家里有点事。”毕竟当初那本小册子是曼曼出的主意,还是简单地跟她
讲一下好了,“那搞援交的不是她,是她在外面混的同学。这孩子心肠好,太关
心别人了,对自己倒一点也不在

        乎。“

        “啊咧,那不是正和你意?你就喜欢欺负这样的女孩子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你敢说你不想泡她吗?那么漂亮,文气,还那么小,准九十后咧……”

        “……”

        跟曼曼一顿扯皮,不知不觉到了四点多。我看金慈炫就是该每天找些事做,
这样心里才不会空虚,所以也就没帮她一起搞;而阿墨和远山依旧猫在卧室里,
也不晓得女王殿下在给那个

        笨笨灌输什么东西。我拿着遥控器换台,希望能转出一个英文节目来好让曼
曼不至于在东洋岛国五感全失,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地在楼上楼下回响了
起来。

        “建次的!”

        来了一天了也没见有什么人找过阿墨,脑中第一时间就是这个反应。我很快
地走到墙边挂着的一副电话旁边,还没等电话铃响第三声,就把听筒接了起来:
“你好”

        “金兄。我是建次。”

        这小子在我认识他之后,没有一次耽误过什么事情,今天也是一样。他说完
这句话后,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轻轻地“喀拉”一声,应该是阿墨在卧室里也把
电话接起来了。

        但是她并没有说话,显然是想直接“监控”我和我哥们研究怎么对付这件事
情。

        “我帮你问过了黑诚的人了,所谓的藤井会,只不过是一帮混混而已。他们
的主要落脚点在世田谷一带,经营着一家小的棋牌馆,帮会中仅有三人有持枪许
可,并无贩卖毒品记录。像这

        样的一群人,如果金兄有需要的话,明天他们就将遭到社会性抹杀。“建次
今天的口气破天荒地有些冷峻,不像平日里那个每时每刻笑意盈盈的男人。

        所谓“社会性抹杀”,应该就是让人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在社会上抬头吧?
但是我十分不解,他就凭这两个小时,怎么能把资料搞得这么详细:“建次,黑
诚的人莫非还专门调查过这群混

        混?怎么你那么快就……“

        “喔,东京都警视厅刑侦总署有我们的人。”建次在电话那头随口答道。

        ……警匪一家,和谐社会啊……我现在越来越对山口组的实力有些“敬畏”
了,正要开口,那头建次却继续说道:“金兄,有些话,作为兄弟,我想我今天
可能要多说一点。”

        “好啊,有什么尽管说。”

        建次今天一反常态,平日里的他,根本好像什么事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开心至上的,今天竟然要对我“多说一点”,他的这一句话一下子调动起了我十
二分的注意力。

        “你跟我说的发生在远山小姐身上的事情,其实每一分每一秒,在这个国家
的任何角落里都在上演着。”电话那头,似乎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建次了,而是
山口组的一位精英成员,“你知

        道吗,这个国家是个空想者的国度,它不但允许像我们这样的暴力集团合法
化,很多法律更是漏洞百出,简直可以说是个罪犯的乐园。譬如枪械终身持有制,
警察在追缉逃犯的时候不允许

        拔枪,在未成年人犯罪上的宽容……这些东西,看似比较人道,实际上会滋
生更多的怨念。“

        ……我还不太搞的清楚建次想说什么,只听他继续说道:“前年东京就有一
起三个未成年人疯狂虐待**一名孕妇致死的案例,结果这三个人由于未成年,根
本没有遭受什么实际意义上的

        惩罚。金兄,你不要把这个国家想得太好了,我们山口组十年之前,也在做
着这群混混做的事情,逼良为娼,甚至从东欧的小国家贩运过女人。这样的事情
太多了,你根本管不过来的,今

        天如果不是因为金兄的求助,因为事情发生在我觉得很有潜力可以挖掘的远
山小姐身上,我也压根不会过问,你明白么?“

        “……我明白了。”建次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我管好我自己就可以了吧……

        “啊哈哈,好像说得有些沉重了呢!”建次“教导”我完了之后,电话那端
忽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好了好了,话说回来,金兄明天想让我怎么处理
那批垃圾呢?”

        我被建次说得有些心寒,好半天才滤清了思路,对他说道:“你们如果找到
姓麻生的人,不要动他,关起来等我回来再说,怎样?”

        “收到!”

        番外二、静香乱舞他摸过的女孩子,可能比我握过的刀还多呢!——柴崎建
次二○零八年十二月九日傍晚。

        雾隐静香正在床上用小手撑着下巴,两条小腿晃荡着看柴崎建次拎着听筒打
电话,在床尾巴上堆着一大堆品牌店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收到!”

        建次说完这句之后搁掉了电话,静香便皱着一双淡淡的挑眉,语气也同样淡
淡的说:“建次,那个玩绳子的男人怎么那么弱?有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帮忙啊。
害得我又没有逛够。”

        “诶,人家是艺术家。”建次伸了个懒腰,跳到了床上似乎想要扑住她,惹
得静香一个闪身缩到了床角里,“他又不用像我,有时候还得* 着刀枪吃饭。”

        “那他* 什么赚钱,好像听你说起来,他有好些女人的样子。”静香像只貌
似的弓身在一堆名牌衣物里,撅着下嘴唇问。

        建次像是知道她会逃掉,也不以为意,在床上盘起腿来坐好,一脸安逸地说
:“他啊……怎么说呢。哈哈!他只要每天摸摸女孩子,就能赚很多钱了!他摸
过的女孩子,可能比我握过的

        刀还多呢!“

        “……真搞不懂。建次,你可不准跟他学啊!”静香轻巧地伏着,一脸地郑
重其事。

        “当然,当然,哈哈!”建次嘴角一阵隐隐地抽搐,“对了,我还要通知黑
诚会的人,让他们明天出十个人陪我去帮手。”

        建次说完重新从水蓝色的床垫上坐了起来,却被静香从床角里“噌”地一下
窜出,抓住了他的左臂:“我要玩,你不要叫人了嘛。”

        “咳咳,亲爱的,别闹。”建次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这次不是去杀人,
到时候……你玩过头了不好收拾。”

        “你让我去嘛,我不杀死他们就可以了啊!好不好!建次!老公!亲爱……”
静香说着说着就把建次的肩膀硬生生地往床上按了下去……

        “好,好……别闹,还没吃饭呢……那你得听我话,知道么?唔……”建次
一脸阳光终于化为了苦笑,两个人就这么滚倒在了还堆着一堆崭新衣服的床上…


        这天夜里,每家每户都在编织着各自的故事;而第二天清晨,东京的阳光才
刚刚升起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了与新宿和涉谷相比,一向来显得恬淡
安然的世田谷区。

        “若头,就是这里了。昨天我买了风巢的情报,说这群人总是在开门前会在
三楼小聚,应该就是现在没错。”开车的小弟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赫然残缺着一根
小拇指,他探着脑袋向车窗外望

        了望,回过头来对着后座上的一对男女说道。

        “恩。等我上去以后,你就打电话给警视厅的山田吧,让他来收拾局面。”
车后座的阴影里,建次的笑容跟透过民居洒落在街道上的阳光同样迷人。

        “明白了,若头!”

        小弟说完之后,建次朝着身边穿着一领黑色大斗篷,头上还扎着一条奇怪头
带,散发着母老虎般危险气息的静香说:“走吧,按我们昨晚说的,等我进门了
你在突破,记住别杀人哦。”

        “知道了啦。”

        两人说完之后,很有默契地从一起打开车门走下了车。但在这之后建次拎着
一根黑色的手杖冲前方的三层小楼走了过去,静香则斜斜地* 着车门,从黑色斗
篷里探出了一个鸟爪似的东西

        ,纤手不断在上面左按按,右按按,似乎在调整着什么。

        这幢小楼看招牌应该是家棋牌馆,眼下街头的人群还稀稀落落,楼下的门也
紧紧地掩着。

        “有人就好办……嘿!”

        建次一边嘟哝着,一边抬起脚来使劲地踹门,果然过了十秒钟就有一个四十
多岁,肿猪头一样的中年人打开了门,恶声恶气地问:“你干什……呃!”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建次忽然抬起手来用手杖穿过门缝,在中年人的胃部那
里一捅,那男人直接就捂着肚子顺着墙壁颓倒了下去。

        建次旋即闪进了门缝,本来看上去一脸无害笑容的大男孩忽然变成了绷紧的
钢圈,反手握着漆黑的手杖几个大跨步就冲上了三楼。

        三楼左侧是一间台球室,右边办公室的门半则掩着,里面依稀传出几个男人
说话和嬉笑的声音。

        “恩,静香差不多找好位置了吧……”

        建次自言自语了一句,“哐”地一脚踢进了门里,里面分别坐在几张桌子上
的五六个少年人一下子都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齐刷刷地用凶狠中略带着惊
疑的扫视着这个一大早踢门而入

        的不速之客。

        “你……什么人,来干什么的?”一个穿着大兜帽棒球衫,眼角处粘着个创
口贴的死鱼眼小青年用嘶哑地嗓子像建次发话道。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麻生的男人?他在不在这里?”建次拄着手杖,
笑容仍然很灿烂,几乎能让人误会他是个刚中了六合彩的送奶员。

        死鱼眼听到建次的话,眼睛斜斜地望了一眼边上的小门,接着龇牙咧嘴地说
:“你找我们头干什么?他现在……不在。”

        “诶,究竟还太年轻,嫩了点……”建次低笑了一声,忽然抬起头来把那个
看起来着实有些分量的手杖担在了肩上,笑着望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做出一个很
欠扁的表情说:“我来……干他。

        “

        “混蛋!”死鱼眼脑子有些木,动作却不慢,建次说完他马上拎起了一枚木
凳子朝建次想朝建次投掷过去,哪知道凳子刚刚脱手而出,他就看见刚才那个甚
至看上去一碰就倒,人畜无害的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死鱼眼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黑气,然后这道黑气就夹带着他刚丢出去的凳
子一起劈头盖脸地掀在了他自己脸上。

        “操……射他!”其余的几个少年人看得呆了,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了过来,
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了一把金属制品。其它几个人见状也恍然大悟,纷纷效仿了
起来。

        “射啊。快。”

        建次不慌不忙,甚至又把手杖担回了肩膀上,将剩下的五个少年人当成了空
气一样自顾自地朝着小门走去。第一个拿起枪的少年正哆嗦着打开保险,窗户处
忽然响起了一大阵玻璃碎裂

        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个人一齐朝着声源看去的时候,却发
现一个同伴已经满身是血地倒在了碎玻璃渣里,他的身上,匍匐着一个把自己裹
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

        “!?”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倏地将斗篷一掀,里面忽然飞出了几道带着红尾
巴,跟纸飞机一样的物件,直冲几个少年持枪的胳膊飞去,而紧接着,整个办公
室里就传来了“轰”“轰”“轰”不

        绝于耳的爆炸声。

        “麻生先生,你好。”

        这时候,小门里听到动静的男人也开门出来了。可是在一片血红鲜艳的背景
衬托下,他找不到他手下的几个小弟,只看到了一个笑的很灿烂的大男孩,和他
身后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

        娇小女子。

        “你……”男人犹疑到一半,大男孩肩膀上的手杖忽然不见了,紧接着他肋
骨之下,胃部上面就传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一下软倒在了大男孩在就为他
准备好的臂弯里。

        “哈哈,静香,他们没死吧?”建次把男人架在肋下,转过头笑着问。

        “没有。你不相信我啊?”

        “哈哈哈,我相信,相信!……走走走,收工,逛街去。亲爱的,你今天想
去哪?”

        “我要去银座!我要吃烧烤。”

        “好,走咯……”

        百六二、寂寞如她

        你甘心让这样的一个女孩,这一辈子,都守在墙角孤寂地绽放吗?——阿墨

        挂掉电话,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建次说得很对。但岂止是扶桑,东南亚,米国,欧陆,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度
都有阳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阿墨的童年就是被这些不可抗力给断送的。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这当然是明哲

        保身的处世之道。

        但是,嘿……无论是曼曼以为我要把远山瞳给吃了也好,建次觉得我有些多
管闲事也罢,我终究还是……不忍心啊。

        山口组属于极右翼的势力组织,向来都仇视我们国家,筱田组长竟然会破天
荒自己出马请我喝茶吃大餐,可见我在他的眼中有多大的商业价值。那么,利用
你的势力帮我解决点家事,

        这也不算过分吧。

        转回沙发,曼曼看到我的神情变了,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问:“老公,那个变
态男跟你说什么啊?”

        “没事,也许过两天要赶回东京去处理点事情。”这些见不得光的内容还是
不要透露给曼曼知道好了,“他们在计划筹建一个艺人事务所,可能我到时候要
加盟他们了。”

        “呃……那你那个美女经纪人怎么办?”曼曼终于停下了口中的零食,又把
小腿搁在沙发上抱起了起来。

        “再说吧……反正,她不是不讨你喜欢么?”我摸起遥控器,准备换两个台
看看,刚才转到的英文电影早已经放到片尾曲了。

        “其实,她也没那么……”

        曼曼说道一半,忽然停了下来。顺着她微带疑惑的目光望去,我看到阿墨正
把和服的袖子拢在胸前,小麦色的面庞上,写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表情。

        “阿墨,远山呢?”曼曼的目光想问的大概就是这句话,我也觉得有些不可
思议,她俩密谈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怎么阿墨出来了,主角反倒没了踪迹?

        阿墨走到我跟前姗姗地停了下来,本来应该颠倒众生的微笑里,不知道什么
时候参杂进了一丝苦涩:“她有些累了,我让她先睡一下。金风,你跟我过来,
我有些事情说。”

        “好啊。”我也正想听听在这段时间里,卧室中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过头
跟曼曼说:“曼曼,先在这待着啊,我跟阿墨去看看。远山那小妞睡觉了。”

        “唔。什么都听不懂,真郁闷……”曼曼小嘴不停地叨叨着,把下巴埋进了
膝弯里,但她虽然已经这样了,却依然没有说过半句想要回上海之类的话。可能
这小蹄子,真的想黏上我几年了

        ……

        阿墨说完自顾自转身走了,我很清楚她这副死脾气,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走,
急着追在她裙摆之后往往扶梯爬了上去。

        “莫非又是上阁楼?”

        现在二楼房间都被我们霸占了,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望着阿墨点在阶梯上
的翩翩赤足,我又禁不住回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北海道另一间阁楼里发生的香艳
事情……

        恍惚间,那双精致香滑的足踝已经停了下来。我抬起脖子看过去,阿墨家的
阁楼跟北海道的汤屋有所不同,并不是特意设置的入口,或者又可能是她故意装
修成这样,抬起一块活动隔

        板就可以钻上去那种。

        两千年后这样的房屋格局真不太多见了,纵然是师傅家,我记得也是直接由
阶梯通上去的。阿墨抬起隔板的弓着身子猫进去的动作,无疑给这个魔窟的傍晚
带来了些许老旧的神秘气息

        。

        看着她最后一只小脚小时在一片迷黯的空间里,我紧跟着也窜了上去。由于
有阿墨帮我扳住了隔板,我钻的并不费劲;而当我的脑袋先钻进去以后,扑面而
来的,是小田原落日的余晖

        。

        巡目四顾,紧窄的阁楼中布置与隔板同样的老旧,我甚至看到了一架扶桑式
的武士盔甲静静地伫立在由天窗洒下的夕阳薄光里。无论是橱柜还是架子,都由
泛着古铜色的竹篾编成,让

        人仿佛一下子穿越时空,来到了江户时代的浪人旅店。

        “阿墨……”

        身后传来“喀”的一声,当我回头的时候,阿墨已经重新将小手拢进了在夕
阳的照耀里变得鲜亮的深蓝和服袖口,轻抬下颚,大眼睛里闪动着一片记忆的颜
色:“亲爱的,我准备明天去俱

        乐部的时候,把远山也带去。“

        “啥?”我脑子一下子有些短路,一个看到男女亲昵的浮世绘都会脸红的小
妞,你带她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未婚妻殿下,你还怕她受的惊吓不够多么?”

        “不,你不懂她。”阿墨进了这间阁楼之后,本来媚态横生的气质就一下子
沉静了下来,轻轻拉着我的手来到墙角边的老式矮桌前,自己一弯小腿坐入了一
张绣着艺妓舞扇图案的毛毡上。

        “好啊,那你说给我听吧。”我当然也一拍屁股坐到了她的对面,盯着那在
夕阳里闪烁着黑曜石光芒的眸子说。

        阿墨抬起小手抚弄起左侧的长发,这个宛如邻家少女的动作让人根本无法想
象她平时的千娇百媚,“她因为童年的那件事情,对于身边的亲人产生了心理障
碍,越是跟她熟悉的人,她就

        越放不开,越不信任他们。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找上你的原因。“

        “哦,是这样,然后呢?”我想起初次见面那时远山在我面前脱裤子的镜头,
对于这点,倒是没什么异议。

        “她其实是个很有勇气的女孩子,你难道没看出来吗?”阿墨一边缓缓抚着
青丝一边说道,“而且她很善良,又太敏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金老师(我
和她之间的互相称谓已经越来越五

        花八门了),你甘心让这样的一个女孩,这一辈子,都守在墙角孤寂地绽放
吗?“

        “那阿墨的意思……”阿墨如是说,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子呢?一个人孤胆
地呆在这座古城,用从一群龌龊男人那里赚来的钱资助着一些孩子上学,渐渐地
被时间淡忘……

        “我要让她把自我开发出来……”说到这里,阿墨忽然眯起了眼眶,“当然,
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了。那个叫建次的男人……他说得一点都没错,金风,我现
在似乎觉得你的话是对的了,这

        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能够称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子的。“

        哟,女王对建次那小子的评价很高嘛。

        “你根本不跟男人正常交流,当然会对我们产生误会。”我笑了,“不过话
说回来,小师姐你就凭这么几句话就能断定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还有,你所谓的
私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百六三、檽木的身后

        嘿,那你就留在我怀里吧。——金风

        “你不要以为我不懂得看人。”夕阳的光辉漫撒于阿墨的长发和侧脸,让那
本来小麦色有些黯然的肌肤变得熠熠动人,“他的声音很开朗,里面透着一股坚
定,他跟你说那些话,是因为他

        想保护他身边的人,不让你们受伤。“

        我笑着抬眉。我很赞同阿墨的观点,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哪知道她又直接忽略了我,并没有接着谈建次,而是话锋一转转到我身上来
了:“而你……金风,你平时故意装得很无所谓,一副懒散的痞子模样,其实你
的心很软,你是我见过最心软

        的人。“

        “……”

        “我跟你认识才几天,我让你上了我的床,而且不让你亲我。”阿墨趁着我
无言以对,继续说道,“谁知道你真的没碰过我,即时在我咬你咬的那么狠的时
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你是觉得我太可怜了,你对我这样子一个在别人眼中吟乱不堪的女人,都那
么心软。“

        * ……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真的没错。从我踏进这个家门开始,阿墨一切的所作所为
都是在演戏,都是为了在试探我能不能成为她第一个可以平心交谈的异性朋友。
现在她的试探有了初步的结

        果,看来我过关了,但我心里咋那么不舒服呢。

        被一个女人处处牵着鼻子走,这滋味可真不太好受啊……

        “你怎么就认定,我这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要泡你?”我觉得她上了阁
楼后整个人一沉静下来,有些不那么习惯,打趣地撩拨道。

        “噗!”阿墨听到这句话,本来面色空沉的小黑脸蛋上终于化出了笑容,低
下额头抬着翘眼角的媚目锁定了我说,“你少装了,你是个好人。”

        “……”

        我这时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我看穿她,摸清她最角落里秘密的时候,
她好像也看穿了我。

        “亲爱的,我也送你一件和服吧。”

        我正在尴尬地笑着,阿墨蓦地按着桌脚,从毛毡上站了起来,接着也一如既
往地忽略我的意见,挪动步履走到了一方竹柜之前,轻巧地探出手指开门,从里
面的栅格里捧出了一件藏青

        色的和服。

        在逐渐陷入沉寂暗淡的阳光里,阿墨手中仿佛捧着一泓深邃的池水,与她身
上古旧的深蓝相映成趣。走到我的面前,她的手在被叠成方块的和服里捣鼓了两
下,在抓住两只足袋的同一

        刹那,整件衣服就像是瀑布一样流泻而下,在我的面前铺展了开来。

        我的眼前一亮,整件藏青色的和服背面闪过了一抹亮色,随着衣摆的静止,
这抹色彩也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明晰了。

        没错,和服的背后是一枚家徽的图案。

        我对扶桑的家族徽记并没有任何了解,但是这个图案,显然是我再熟悉不过
的:三个蛇头,两只低垂,一只高耸。

        这不就是阿墨胸前的纹身么?!

        “阿墨,这件和服恐怕来历不小吧?你确定你要送给我?”这件和服就连我
都能看出来绝对的珍贵,不但式样比阿墨身上的那件更为古旧,腰带上更缀满了
蛇目的图案,显然是某家家主遗

        留下来的东西。

        “这件衣服本来就该属于你。”阿墨眼中的目光晦涩难明,轻轻地叹气说,
“它是你师伯留下来的。他虽然没有继承到正宗的衣钵传承,可是他毕竟是檽木
家的儿子啊……”?!

        我在愣住的同时,脑中电光火石地冒出了一些念头来:第一,阿墨胸前的纹
身,就是檽木家的家徽,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师伯斩掉的三根手指。这证明,师伯
是真的想要让阿墨继承自己,而不是心理变态抓一个萝莉来调教的!

        第二,阿墨终于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家族的名字了,这说明,她已
经能够勇敢地抬起头来面对之前的冤孽了!

        第三,她今天竟然要把这件象征着一个家族传承的东西送给我,她……

        “来,亲爱的,脱掉衣服试一下吧。”阿墨沉沉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维,抬
头看的时候,她的眼眶里似乎闪动着一丝莹亮的东西,“让我看看……”

        “她难道……”

        “快,脱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阿墨强扭出一个有史以来在她脸上最拙
劣的笑容,“我们……还这样抱着睡在一起过啊……”

        她说的没错。我是个心软的人。我的心软让我没能够罩住曾经最爱的女人,
它同样让我在这个傍晚,无法拒绝面前的她所提出来的要求。

        于是,褪去毛衣,解开皮带,在裤子掉落在木质地板上的瞬间,阿墨将和服
揽进了臂弯里,竟然在我的身前跪倒了下来。

        “阿墨,你干什么?”

        “别吵。把脚给我……”

        在这个傍晚之前还活像一只妖孽让人捉摸不透的她,忽然一脸虔诚地想要服
侍我穿衣服,让我一阵尴尬,思维短路的间隙,一只大脚也被她硬生生地扯了过
去。

        就这样,足袋,内衬,腰绳……阿墨再也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在留海下一
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的手背,好像这一段时光,就是她的整个生命。

        夕阳下,这间宛似江户时代流人客栈般的阁楼里,上演的戏码并不是昨夜的
堕落颓靡之舞,而是让人觉得回到了闪耀着无数鲜活故事的中古记忆。一个新婚
的少女,正在小心翼翼地帮

        刚成为幕府武士的丈夫换着衣服。

        这是梦么?

        我知道这不是梦,只不过此时此刻的阿墨心里所徜徉的人,可能并不是我而
已。在把藏青色的外袍在我腋下拉平后,阿墨终于伴着一声冗长的呼吸抬起了一
头乌亮的长发。凝视了我半

        晌,她眼眶里莹亮的东西似乎愈发浓厚了,终于蓦然间将自己的身体朝我怀
里抛掷了过来。

        “金风……(呜咽)你这个混蛋,我的私心……我的私心,当我没有办法再
恨一个男人的时候,我发现没有办法对所有的男人下手了……你(呜咽)这个混
蛋……”

        原来是这样。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更像年轻时候的谁。是在北京郊外被干掉的檽木光寺,
还是与阿墨羁绊一生的师伯呢?

        但是我好歹明白小师姐话里的意思,她本身就是个伪攻,在咬了我一口之后,
心中积郁的恨意已经转淡了。换句话说,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驾驭一切男人的女
王了。

        她莫非想培养远山瞳接她的班么?那她自己又将走向何方?

        夕阳渐隐。阁楼里的色彩归于晦暗,与我和阿墨的和服相接。

        “嘿,那你就留在我怀里吧。”


百六四、苏苏的视频要求

        你和阿墨小姐真浪漫,让人羡慕死了。——金慈炫

        “好了好了,我还不希望小师姐总是用自己的色相去赚钱呢。”我轻轻地抚
摸着她青丝散乱的背脊,这样的时间和地点,让人又回想起了那个落雪的北海道,
“话说回来,你想怎么样让远

        山开发出自我?把她培养成女王么?“

        我觉得阿墨这个法子似乎极端了点。不过细数起远山瞳,这个气质相差跟阿
墨何止十万八千里的囧女,她做出的一些事情却与阿墨的做派有些类似,全部都
是出人意料的。

        来找我面试,非要在我面前脱裤子,还到小田原来突袭我……

        女人总是更了解女人一些;阿墨既然一眼就能看出金慈炫和曼曼来,可能远
山瞳真的女王攻的潜质也说不定的。

        阿墨一如既往将我的话当作空气,像是泥人遇水般软在我的胸口,轻声呜咽
着。

        她今天的做法,可能是一种仪式般的转移吧。檽木家的传承如今到了我的身
上,那个男人的影子,也与我的影子重合了。我当然不希望在抱着她的时候她把
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但阿墨

        和我都知道,这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

        破除业障唯一的有效武器,就是时光。时光能让一切转淡,消失,当然,她
今天的做法,不也不证明了我是小师姐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最亲近的人了么?

        老子一定要完完全全地得到你……完全……

        正在思付间,阁楼隔板下面忽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呼喊声,听这高丽风十足
的语调,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肯定是小香人在呼唤我们下去吃饭了。

        “喂,未婚妻殿下,别让她们知道你如此失态的样子嘛……走了走了,我们
去吃饭吧。”我按住阿墨的肩膀把她从我怀里拖了起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嘛。”

        “混蛋。”如此黯淡的光景里,我就是想细细分辨她黑黑的小脸蛋泛红了没
有都没办法,甩出一个八嘎以后,她转身用袖子掩住面孔摸到隔板前,本来已归
于夜色的阁楼里就忽然弥漫进了

        一阵温暖的灯光。

        望着她款扭着丰臀爬下阁楼的身影,我虽然知道不太合时宜,但脑子里还是
止不住地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这女人就连骂街和抹眼泪都那么风情万种…
…嘿!”

        她忽略我我是习惯了的,于是拿起脱掉的衣服,也学着她的样子爬下了阁楼
扶梯。可二楼走廊里却不见阿墨影子,眼前只有金慈炫在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金老师……这件和服好帅气啊,你和阿墨小姐……真浪漫,让人羡慕死了
……”金慈炫低着头,眼神一直在我胸口和大腿间晃荡,好像恨不得马上吞掉我
身上某个器官似的。

        废话,人家家主穿的货,能不高档么!

        我暗骂了一句,要是你知道阿墨是把我当作某个男人在YY,聊以自我安慰的
话,还能说出羡慕这样的话吗……

        算了,既然穿了这件衣服,好歹也摆出点家主的气势来。我走上去用食指挑
了一下她嫩嫩的下颔,打了个哈哈道:“嘿嘿,小香人,一会吃晚饭再找你说话
喔。”

        “金老师~~……”

        金慈炫两眼含春,看样子想立马就释放出她那股我无法抵抗的查克拉来了,
我立刻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呃……先吃饭,吃饭,哈哈!”

        搂着她她就乖了。到了客厅里,曼曼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我说:“啊
咧,老公你怎么也换了和服啊,今天晚上你要绑你自己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是绳姬殿下,有那么匪夷所思的绝技,
“阿墨送了你一件,后来觉得有些对我冷淡了,就又送了我一件嘛。”

        “骗谁啊……咦,你衣服的胸口上怎么那么湿?”

        “呃……刚才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嘿嘿。”

        “……”

        跟曼曼打趣似乎也成为了我每天生活里的一部分,她这个超级吃客其实一直
等着开饭呢。金慈炫的手艺自然不用我赘述,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菜里都加了
属于她自己独特的调味料……

        但是,今天晚上的餐桌上,远山瞳依旧没有出现。阿墨为了掩饰有些红红的
眼圈,也没有怎么多说话,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和金慈炫讨论着高丽菜和扶桑菜之
间的区别。

        “喂,小师姐,远山那小妞不会成仙了吧,饭都不吃?”我一边夹起一块鳗
鱼烧一边问道。

        阿墨故意低垂着大眼睛不来看我,盯着她自己的饭碗说:“她昨天夜里为了
这个事情失眠了。等午夜她醒了的时候,我再重新帮她温一下好了。”

        ……阿墨对远山的态度是非常反常的,现在家里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关心
远山比关心我要多得多了,“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你能帮我温菜,诶……”

        我半调侃地长吁短叹,惹得金慈炫一串软香温玉般的笑声,而阿墨终于只是
抬起眉角瞥了我一眼,抿着嘴唇似乎像说话,但最终还是没有说。

        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无比复杂与纠结的,就像是逆海老缚为了让绳索承重
而绕出的复杂绳结。

        那么,就把一切托付给时光,慢慢来吧。

        我也正等着远山起床,问她一些关于如何对待麻生父女的事情。吃完饭,金
慈炫一如既往地元气十足主动担当起了收拾东西的重任,曼曼却好像有什么事情,
走到在看阿墨插花玩的我

        旁边拽了拽我的和服袖子:“喂,你跟我回房间来。”

        “噢,总算让我回房了啊?”

        “切,昨天晚上让你抱别的女人,你还想怎样啊!”

        ……

        就这么一路碎烦着一路到了二楼本来昨夜就应该属于我和曼曼的卧室,我发
现我的电脑正在辛勤地运作着,看来曼曼是不会扶桑话被憋得只好回来上网了。

        我刚跨进门,曼曼就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把门给反扣了起来。

        “曼曼?你锁门干吗?你现在不是例假么?……”

        “你去死啊,谁想跟你干那个。”

        “那你想……”

        “抱抱。”

        眼前是一张典型东方女子如水的脸蛋,那有如顾恺之画中如烟似黛的淡眉轻
轻地蹙着。我笑了,一把抱起她倒在了床上,却听曼曼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嚼道:
“老公啊,你有没有觉得我今

        天对你特别好呐?“

        “好啊,我觉得今天特别幸福,真的。”这句倒不是假话,今天不但曼曼转
性了,我和阿墨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而就连远山瞳也在我面前揭开了她神秘的
面纱。

        “我同你说噢,我以后对你好一点,你也理我姐姐一下,好不好?”曼曼的
碎发扑撒在我的颈间,弄得我痒痒的,“今天晚上就跟她视频一下呐?”

        呃?玩视频?

        百六五、天涯咫尺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O1的气质一点么。我老板都说我工作快一年了,还像个大
学生。——苏青吟

        噢,原来今天给我吃饺子,就是为了苏苏啊……

        看来她们这对本来即将变成死结的姐妹花,真的被我那惊世骇俗的一枪给把
绳结震散了。回想起那天晚上,其实我由于戾气作祟,处理事情的方式是很冲动
和不成熟的。如果不是曼曼

        在我面前谩骂雅子惹怒了我,就不会有老屋中那永难忘怀的一幕,我也不会
惹上这一对奇异的花朵。

        当然,也没有了巧合之下发现的天人缚残卷。

        想到这些,不无感慨;而既然苏苏想要看我,这不正好我和曼曼都穿着民族
服饰呢嘛,就跟她聊聊咯。我搂着曼曼,嗅着她的发香在床上坐了起来,发现电
脑屏幕上她连MSN 都给我开

        好了。

        “喂,曼曼,你不爱我吧?”我捏了一把她的小酒窝说。

        “我都说过了啊。我没人要,所以才赖在你这里的。”阿墨给我和曼曼穿和
服的样式过于正式,我也看出她现在有些闷得慌,“你想干吗?”

        我把她抱到床上,走到电脑前点开和“亲爱的苏苏”的对话框,回过头坏笑
着说:“那你姐姐为什么说你比她要爱我叻?说你们要一起嫁给我?”

        “你想怎么样呐!”曼曼一拍床垫,虎着小脸气鼓鼓地说,“你不知道我跟
她比较奇怪啊,我们能分别嫁给两个人吗!?”

        嘿嘿……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我跟曼曼努了努嘴,“去,把阿墨书房里那个
摄像头拆下来。”

        “噢!”曼曼见我顺着她的意,这才转却了一脸小倔样儿,扑腾着和服的袖
子就打开门钻了出去。

        刚才在阁楼里待得那一会儿,要说我不觉得憋屈,那肯定是假的。现在曼曼
突然提出的视频要求,让我很邪恶地在脑海里浮现出了曼曼在我怀里,苏苏远隔
重洋在那一头跟我……的旖旎

        场景。

        用视频的话,可就不仅仅像以前那次只是电话通话了,直接图像传送……

        哎呀呀,可惜了今天曼曼生理期了,以她们俩奇怪的身体特质来看,苏苏今
天肯定也是跟曼曼同步的,于是,我这个美好的梦想只能无限期延后了。

        「苏苏,你在?」

        苏苏宅的程度其实也挺深的。白天上班,前一阵子没住进雅子公寓的时候,
晚上只要我在线她就会在,只是我们不常常说话罢了。我码了这句话过去之后,
那边还没过两秒钟就回过话

        来了:「金风,你们这两天玩得还好吗?」

        昏,这姐妹俩昨天晚上还在聊着呢,怎么会不晓得我这两天“玩”得如何?
看来苏苏属于本性易改,江山难移的那种人,初吻都给我了,见面打招呼方式还
跟大学里那会儿似的。

        我不由得会意地笑了笑。刚巧这时候曼曼也把摄像头给我弄来了,我把它夹
在屏幕的最上面,直接插上电脑。

        我电脑里有扶桑版的万能摄像驱动,过了两秒钟就提示硬件可以使用了,我
也不给她回话了,直接按下了视频交流的按键。

        而那边自然也立即答应了下来。曼曼大概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跟姐姐远程视
频,弄得这小蹄子像是碰上了什么新鲜事一样,两条小胳膊拦腰抱住了我,把下
巴搁在了我的肩膀头上。

        运转了一会儿,视频窗口终于弹了出来,但是里面仍旧漆黑一片。我扯过耳
机分给了曼曼一边,图像未传声音先到,但那边话筒的音量显然没有调好,一个
和曼曼相同模子里刻出来的“

        喂“字差点吧曼曼从我肩膀上震了下去。

        「呃……话筒有问题啊你。」

        苏苏:「唔,我弄一下,家里新买了一台电脑」

        敢情姐妹两个是拿我试验电脑来了啊……就在这时候,图像也终于出来了。
由于相隔太远线路堵塞,画面凝滞得也有够厉害的,我看着一个基本上静止住的
画面吓了一跳,这到底谁啊,

        雅子还是苏苏?

        凝视了半天总算弄清楚了,原来苏苏不知道为啥戴了副黑框眼镜……

        “喂喂喂,金风,金风~.”

        图像逐渐开始运转流畅起来了,耳机里也响起了苏苏恬静宜人的声音,“这
下话筒好了么?”

        “恩。”我笔记本上的内置话筒一向来是服务到位的,“我说你怎么戴眼镜
了,你视力不是一向来五点三的么?”

        “啊。”屏幕上久违的苏苏捂住小嘴绽露了一个曼曼肯定学不来的笑容,
“我以为……你喜欢啊,没度数的,你不觉得这样更有O1的气质一点么。我老板
都说我工作快一年了,还像个大学

        生。金风,你们两个都穿着和服诶!有没有照片我要看。“

        “有啊有啊,就是现在看不太清楚,等回去让我仔细看看啦。我俩的照片还
没有,我现在给你照,等着啊……”

        我和曼曼随即便在距离她姐姐万里之遥的海岸线另一端忙活起来了,拿出照
相机来摆POSE选角度照相。即便没有什么令人脸红的戏码出现,我还是觉得分外
的开心,因为这对双胞胎姐

        妹终于完完全全地从她们先前的悲哀宿命中解脱了出来,而且……能够坦然
地看着对方跟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了。

        这种感觉并不很刺激感官,对于我而言,这甚至是充满着奇幻味道的。因为
看着苏苏,抱着曼曼,就好像我自己成了一面镜子一样,镜面连接着她和她的每
一个微笑,每一句能惹得人

        脸红心跳的玩笑,这样的感觉,渐渐也让我融化在了与她们两个人隔着距离
反而而愈发显得微妙的联系中。

        “讨厌啦,姐姐,你为什么那时候没主动点,让他给溜掉!”

        “我……我又没有什么经验的,我那时候整个人软软的,都没办法思考了啊。”

        苏苏在画面的另一头低垂着早已红到了耳根的小脸,无力地抵抗者曼曼不讲
道理的语言攻势。我听得心里一阵晕眩,抓住曼曼的后脑勺,把她往我胡渣没刮
干净的下巴壳上按了下来。

        “喂!”苏苏看到了画面,赶忙朝着身后回头,确认自己房间的门关的好好
的之后,轻颤着叫道,“你们两个想怎样啊,羞不羞呐?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进来找我说话,表这样子……嘤…

        …“

        我吻曼曼,她自然也感同身受;而且现在有了画面的刺激,让这样的感受愈
加五毒俱全了。我朝着电脑屏幕瞥了一眼,发现苏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了
自己的香颈……
------------------------
w

TOP Posted: 07-03 09:45 #39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2871
威望:367 點
金錢:19992 USD
貢獻:94556 點
註冊:2014-06-28

百六六、妖瞳囧女

        男人和女人都是犯贱的,你对她(他)越好,那人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
—鱼露

        曼曼小嘴吸吮的力道依旧很重。

        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苏苏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缘故,今夜的她,与以往的
那只小章鱼不太一样,让人感觉她有如一盆热蜡,不然粘滞住了我,也融进了我
身体和心灵的缝隙里。

        耳机里苏苏若有若无,和她的声线如出一辙的轻微喘息,曼曼能听得见;同
样地,岛国小城里冗长的湿吻,苏苏也通过视频的讯号尽收眼底。

        在耳机这头和耳机那头的共同夹击之下,我的心绪动荡了起来。我渐渐忘记
了曼曼还在生理期这件事,忘记了我说好要去找金慈炫谈心,忘记了得和远山瞳
商量如何处理麻生家的问题…

        …

        就在我的手探进曼曼的和服领口里,娇喘声此起彼伏之际,卧室门的方向倏
然传来了一声“喀拉”,旋即门板上便响起了一阵冷硬的敲门声,打碎了我一池
春水的旖旎梦境。

        “唔,讨厌……谁啊。”

        曼曼下意识地掩住了被我拨开的胸襟,蹙起的秀眉映着一脸娇红啐道。我第
一次见她居然会因为“好事”被撞上而发嗔,心里一乐,转过脖颈瞥了一眼电脑
的屏幕,苏苏的瘦颧上也写着同

        样奇怪但可爱的表情。

        而这时候,耳机里和门外同时响起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声。

        “金风,怎么有人来找你么?”

        “金风,出来。”

        门外那特征鲜明,仿佛带着磁性的女中音自然是阿墨了。我忙对着电脑说了
一声:“苏苏,有事情了,改天再聊吧。”随后我抱着怀里已经软得差不多的曼
曼将她兜上了床,捏了一把脸蛋

        ,走到门边打开了保险。

        毕竟远山的事情现在还比较麻烦,不解决掉,总是觉得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卧室里尚自弥漫着一股潜匿的春色,强如阿墨,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刚才在搞什
么动静,留海下眼波一阵

        流转,斜斜睨了一眼故作镇定其实衣衫凌乱的曼曼似笑非笑地说:“亲爱的,
打搅到了你么?”

        “没有的事。怎么,是远山醒了吧?”我偷偷瞄了一记自己的下半身。

        还好,家主的和服就是有气魄,将某个早已硬挺的物件掩藏得十分得体,让
我刚才被突然的敲门声给搅乱的心情也因为没有露出“马脚”而捋顺了一些。

        “恩,你好像蛮惦记她的嘛。那就走吧,跟我去看看。她一睁开眼睛就拉着
我问你在哪儿呢。呵呵……”小师姐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朝扶梯退去。

        干,又不问我的意见自己跑了……

        “算了算了,阿墨这些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必须慢慢调教改正……”我强行
安慰了一下自己,与正在碎碎念着的曼曼叙说了一番远山家事的复杂性,便朝阿
墨一楼的卧室奔了下去。

        谁知道,变化多端的小师姐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扶梯的底端等着我。见
我一脸不解地“噔噔噔”跑到了一楼,阿墨走上来端起和服的袖口扑住我,抬起
小麦色的脸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

        “O ”字口型:“嘿,一会儿你说话的时候,你一定要像平时那样冷淡,你
越对她好,她反而会觉得你越想对她图谋不轨,知道么?”

        ……这倒挺有意思的。不过阿墨之前也说了,远山这种怪异的性格是由于童
年的继父阴影所造成的。而如果再仔细想想,这只不过是将男人和女人身上的某
个特性无限放大了而已。

        记得以前鱼露同志曾经有一句名言:男人和女人都是犯贱的,你对她(他)
越好,那人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

        但这次的远山瞳可就不仅仅是不把人当回事儿了,对她越好,她就会觉得那
人越想害她……真是特麽的纠结啊!

        “咳咳,好吧。我知道了。”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握住阿墨被束绳扎紧的
蜂腰推开了她。开玩笑,老子现在还坚挺着呢,谁受得了和你这个妖孽* 的这么
近……

        于是随着阿墨赤裸的饱满玉足步入了卧室,推开门的刹那,我不禁眼前一亮。
因为远山瞳已经卸去了下午来时那身土了吧唧的打扮,现在穿在这个怪异混血儿
身上的,是我似曾相识的

        一件黑色丝质吊带,在卧室半明半昧的灯光里,将她继承了她无良父亲的雪
嫩肤色衬得愈发鲜明了。

        小妞以一种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看见我和阿墨进来了,两只颜
色不一的瞳仁中闪过一阵复杂的颜色。她似乎是想向我冲过来,但又被自己强自
压制住了,最终抿着下嘴唇

        怯怯地说:“金老师……晚上好。”

        阿墨说得没错。

        远山瞳为了逃避童年被比她父亲更无良的继父非礼的噩梦,把自己用封条牢
牢地贴了起来。是该用什么极端的方式来释放她了。那么,好歹也让阿墨明天带
她去俱乐部试试看好了。

        小妞见我上下打量着她(其实我这眼神也是比较有杀伤力的,因为看过女人
太多了练出了火眼金睛),脸蛋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金老师……你……谢
谢你。”

        “恩,没什么好谢的!一点小事情而已!”我遵照阿墨的话保持着一贯带点
痞气的淡漠语气说,“坐,坐,大家别都站着。”

        远山瞳恍然大悟状地撸了撸裙底,双腿并得死拢地坐在了床沿上。我看着她
心里都憋得慌,调教拘谨小猫的事,我看我是无能为力,只能交给小师姐了:
“话说,远山你应该知道有人会

        为你摆平这件事了吧?“

        “是的金老师,阿墨小姐已经跟我说过了,真的太谢谢你了……麻烦你了太
不好意思……”远山瞳说着说着玲珑浮凸的小身子又想从床铺上挣起来给我行礼。

        “打住打住!”我连忙打手势制止了她的“礼貌”行为,“我想问你,我让
人把麻生遥的爸爸找到以后先关起来了,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和麻生遥?直接咔
嚓了还是打成脑残送到精神病研究

        中心去?“

        虽说我这是慷他人之慨,不过我想建次出武力对付混混,我出心力对付囧女,
耗费的神思可差不了多少吧?

        跟她说话实在太累了……

        果然远山瞳听了我的话,一双本来应该如阿墨般飞扬风骚的眉毛立刻沉了下
来,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迸出一句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话:“金老师……您
能放了麻生遥的爸爸吗?但是麻生遥我想……留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百六七、小恶魔觉醒

        只有金老师和阿墨小姐是真心会帮助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远山瞳

        恩?我倒没想到远山会这么说。虽然话里一点气势都没有,不过却秉承了她
一贯以来“举止怯弱,办事出格”的作风。

        交给你处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想怎么处理自己这位曾经同床
共枕过的夜百合女朋友呢?我不禁来了点兴趣,低着头探到远山的面前问:“你
不会又想做好人,放掉她吧?

        我告诉你,你是好人,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喔,指不定外面还有什么乱七八糟
的朋友的,到时候就该轮到你倒霉了。“

        远山瞳听了我的话,本来羞红的脸蛋上忽然抹过了一重厌恶夹杂着报复性快
感的奇怪表情:“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我早知道想接近我的人都不是好
人,我就是一个祸害,一个妖

        精……我要把她变成我的奴隶,看看她还爱不爱我……“!?

        我猛地抬起脑袋朝立斜倚在远山身后墙壁上的阿墨看去,却见她做了个轻摇
食指的动作,朝我笑着眨了眨眼睛,又朝远山努了努小嘴。这意思,是让她自己
说下去?还是随着让我随着

        她的性子做?

        远山这番话一定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肯定是阿墨在她精神崩溃的时候给她
什么暗示了。也正因为这样,小妞才可能答应明天随着阿墨一起去参加俱乐部活
动。

        阿墨啊阿墨……这样子会不会太过火了点?

        我正皱着眉头,远山却用她那双带着迷幻味道的瞳仁望着我的眼睛,继续说
道:“这世界上,只有金老师和阿墨小姐是真心会帮助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
们失望的……”

        我* ,走火入魔了吧小妞?

        我被她望得有些眼疼,狠劲地眯了一下眼睛说:“你要真不想让我失望的话,
等这件事了解了之后你就乖乖地打电话去弘田传媒应聘。你知不知道建次君非常
看好你?到时候你走红了,

        我就觉得脸上有光了!“

        “我知道了,金老师,我会记得的……嘻。”远山瞳说着说着,忽然咧开小
嘴露出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微笑,看得我脊背蹭的一下凉到了后脖颈。我的直
觉告诉我,这小妞在睡了一觉之

        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觉醒了。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说着便站了起来,朝后面
的阿墨招了招手,“呃,未婚妻殿下,你出来陪我一会儿吧。”

        “谢谢金老师,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远山依旧跟先前一样一边发囧一边致谢着。可是由于她后来说出的这番匪夷
所思的话和那个诡异绝伦的微笑,她这番动作在我眼中,已经跟邪魔的转生的祭
礼没有什么区别了。我此刻

        仿佛有一个荒谬的幻觉,如果不是我身上这套绳艺宗匠的家传服饰镇住了某
些东西的话,今天晚上的谈话会非常的不妙……

        出了卧室,我一把将阿墨拉进了书房把门关上,压低了嗓门问她说:“小师
姐,你在玩什么啊,你是不是想毁了她?”

        “呵呵……”阿墨蓦地抬起手来按掉了书房灯的开关,接着我的胸口就被什
么给压住了,她不住地在我的颈边和胸口细碎地磨蹭着,似乎想要攫取黑暗中我
身上或者是这件和服身上的气息

        。

        我曰,又把我当师伯了吧这是……我不由得按住了在我胸膛上游弋的颈项,
“阿墨,别闹,你干什么啊?你回答我。”

        “我这不是为了……”这间窄小不过八平米左右的书房可与阿墨落地窗大卧
室不同,关了灯之后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为了我们吗?”

        “小师姐,你说话……别这么暧昧行不行,什么为了我们,说清楚点。”阿
墨的话莫名其妙地把我和她捆上了一条贼船;我见她不再折腾,便放开了她的脖
子,把她今晚突然变得娇软的胴

        体搂进了怀里。

        我能够清楚地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这个曾经在我眼中藐视一切男人的女王,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似乎也不似平日中那么变化万方,无法琢磨了。随着
耳廓袭来的一阵暖意,那

        带着磁性的低沉女中音钻入了我的耳膜:“混蛋,你相信我,这个女孩子就
跟她自己说得一样,她天生就是个妖精!”

        “她天生……就是为这些事情而生的!她不像我……”阿墨的发质很好,也
因为这样,跟她贴脸的时候总会被满头的青丝所阻碍,“你放心吧,等这个孩子
接手了我的工作,我至少能够闲下

        来,有更多的时间陪陪你了。她会甘之如饴的,不像我,被你这个混蛋搅乱
的心情之后,开始觉得……有些恶心了。“

        “喂喂喂,什么有时间陪我,我可担当不起啊小师姐。”我现在对阿墨有些
习惯性不信任,就同那“狼来的”的故事一样,她真真假假搅得我都不知道她什
么时候在做戏了,“你除了哭的时

        候,拜托平时也正经跟我说话行么?“

        “混蛋!”我这番话似乎刺激到了小师姐的女王心,黑暗里只觉得她狠狠地
推搡着我的肩膀,似乎要甩脱我的怀抱,声音也开始激动了起来,“我什么时候
……我说的哪一点不正经了!?你

        自己不是口口声声说,希望我不再去出卖色……唔?“

        话到中途,书房里忽然重归于静谧……我用我的嘴巴把她堵上了。

        我记得昨天她借口什么“我的嘴好脏”而躲过了我的侵袭,不过今次这个吻
嘛,来得既突然,又水到渠成。谁叫她自己把灯关掉,给我制造出了一个绝佳的
氛围呢。

        诶,心中戾气积郁如她,就是一颗动不动便会爆发的定时炸弹。她的娇躯起
初还轻轻地抖动着,牙关中那条集万千技巧于一体的香舌还死死婉拒着我;可逐
渐地,那推在我肩膀上的小

        手缓慢滑向我的背脊,在绣着檽木家家徽的位置上越抓越紧,长长指甲的尖
锐甚至透过和服,扎得我一阵刺痛。

        “唔……金风……你……混蛋……”

        在我的嘴唇下含混不清地吐出这句话以后,死守的牙关终于打开,任凭我一
番胡搅蛮缠,尽心品尝着那款纤巧而狡猾多段的滑腻。

        我本来搂在她腰间的双手也逐渐下滑,抓住了两片丰隆的臀瓣。在无尽的黑
暗里,是阿墨那个抓紧我背脊的动作点醒了我,她那自己都觉得可耻的感情,起
源于一个男人对她肉体所做

        出的种种荒谬之事,那么我是否能够通过一种正常的,令男女双方都觉得身
心舒畅的爱抚,来渐渐平复她的创伤呢?

        这些事情都是说不准的。我只有试一试了,趁着阿墨把这套和服送给我的机
会,看我能不能……

        “嘤……混蛋,放手……”我料得果然不错,从十岁开始就接受某些隐匿训
练的她,身体的敏感程度远远比一般女人高得多,我只是轻轻揉动了一会儿,那
本来神秘而低黯的声线便化出了

        一阵酥腻,“金风,我生气了!”

        我真的放手了。

        不是因为我怕了她听了她的话,而是因为我吻到一半大笑了出来:我的女王
殿下居然也会学着曼曼娇嗲的语气,给我来了一句“我生气了”!

        百六八、谜样绿帽男

        你这个老公脑子有问题吧?——金风

        很雷很可爱,我这位从来都以妖冶神秘形象示人的小师姐,第一次在我的身
边展现出了这样的一面。

        若不是此刻的书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倒真的很想端起她的面庞来仔细瞧一
瞧那小麦色的肌肤上究竟会不会泛起红晕呢。

        我刹那的失笑也给了阿墨挣脱我的机会。这位信誓旦旦不准我碰她的女王,
在肌肤相触之下,女王心终于还是乱了。若换作昨夜,我估计她一句“混蛋”外
加一个耳光那还是轻的,可是今

        夜的她只是胡乱拍开了我握住她纤腰的手掌,磕磕绊绊地摸到门口打开书房
的门冲了出去。

        “嘭!”“咔嚓!”

        走廊的灯光终于渗进了方才在静谧中盛放的黑暗,而走廊那头,阿墨竟然自
顾自跑进了卧室,还从里面把门锁了起来!

        小师姐啊小师姐,你最终还是会在我的怀里的,这又何必呢……终究是女王
之心作祟吗?还是……四年来禁欲的私生活一下被我打破,她怕她会失控?

        哼哼,不管怎样,我品尝到了神奈川头号女王殿神奇的香舌。心情大好之下,
我竟然从心底窜出了一种莫名的“小人得志”心态,走到客厅里瞥见换了睡衣的
金慈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朝

        她勾了勾手指:“模特小姐,来,现在该我来考考你专业知识的时间咯。”

        刚才逃离了诡异的远山瞳,金慈炫这张有点婴儿肥的亲切笑脸让我距地格外
亲切;而她看到我转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半个屁股离开沙发了,听我这么说,更是
拖着拖鞋一下子朝我奔了过

        来。

        “金老师,你刚才在干什么呢?”小香人穿着奶黄色的睡袍,眯着眼睛问我。
我发现我的女人里除了苏氏姐妹之外,都特别会打扮配色穿衣服,大抵这跟从小
生活的环境有关系。

        她这件睡袍圆领,蕾丝花边,形式有些像高丽的传统服装,无论从颜色和形
式上,都与她甜甜的气质,肉感而不失匀婷的身段相得益彰。

        而更令我觉得精彩的是,这股乳黄的色泽,让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她身上的香,
如果她的体香用一种色彩来形容的话,那正是这样的颜色!

        穿着这件睡衣的她,仿佛自带了一种温柔馨雅的光环。在光环里,我方才被
远山瞳和阿墨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回暖了起来。

        “刚才啊,在训导下午来的女生呢。现在的女孩子啊,诶……”金慈炫甜到
发腻的笑靥很难让人不伸出手来摸摸,我一边摇着头一边探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
把,“还是你最温柔体贴呢。”

        “是这样吗金老师,我……”金慈炫讲着讲着,眼睛里泛出一阵春色,好像
人又要开始不对了。我连忙用手指拂住了她的唇,走到墙边把大厅的灯和电视都
关了,揽住她因为修炼过瑜伽而

        愈发柔美的腰身,朝二楼扶梯走去。

        金慈炫该是刚从浴室出来不久。她并没有阿墨洗完便吹头的习惯,湿漉的卷
发垂荡在耳畔和额前,洗发香精的气味混杂着从她胴体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桂
实香味,真的是“发香与体香

        其飞,美胴共睡衣一色“,连我走在她身边都会禁不住对她产生某种隐秘的
贪婪欲念。

        连我也……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见过的美女很多。我的大学时代可以说是在美女的簇拥下度过的,而到了
扶桑学了这门手艺,且不说之前的两年了,就只这一个月,在我面前晃过的美女
就差不多可以组成一支女子

        篮球队了。

        在经历了地宫的魔鬼训练之后,我对美女的抗性应该说已经相当高了,连我
都抵御不住金慈炫这种色香味俱全的高丽风诱惑,她那个被我戴了绿帽的丈夫,
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

        他老公难道不能人道?要不然的话,怎么说同床共枕的时候也该会……然后,
总会对她产生些感情吧?快走到卧室了,我不禁俯下脖颈凑到金慈炫的耳边问道
:“小香人,你老公到底怎

        么回事?是你不让她碰你么?“

        金慈炫每逢我提到她家室,总是会心情不爽,这会儿也不例外,一双精心修
过的弯月眉一下子沉了下来,很幽怨地望了我一眼说:“金老师,你这样子叫我,
好好听……可是,你能不提

        他吗?我讨厌他。“

        “你为什么讨厌他呢?来来来,你先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不然我可不让你进
我的卧室喔。”她这种反常的态度让我心里总觉得有东西扛着。要知道,本来她
的身份就比较敏感,不像曼曼她

        们孑然一身,想怎样都行。她万一要是和老公赌了气才来找我的,那我岂不
是被人利用了?

        “啊,金老师想让我今晚……”我这句话到了她耳朵里,重点显然已经不在
前半句上了。金慈炫的眼中媚色更浓,几乎是整个人朝我软绵绵地* 了上来,轻
喘着说道,“金老师,我说还不行

        吗……这个男人他贪图和我爸爸的合作关系也就罢了,这样我们还能慢慢地
培养感情,你说是吗?“

        “恩。”我觉得就是这里出了问题,如果她今晚不跟我解释清楚,我绝对一
脚就把她踢到对面卧室去,毕竟老子身边从来不少美女。

        “我跟他相处了两年……我知道我的身体有点怪,大概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本来以为是个石头人都能被我融化了,可是他……”金慈炫说到这里,狠狠地咬
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金老师,你

        知道吗,他其实很爱很爱他之前的那个女人!“

        咦,这就怪了。

        能入金慈炫眼的,相比相貌和气质都是有点档次的吧?他既然那么爱前女友,
怎么还会为了前途和钱途抛弃了前女友呢?

        “你这个老公脑子有问题吧?”我越来越想不通了,金慈炫的家庭状况是够
畸形的,怪不得她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到底是图你们家的钱还是图什么,
我真搞不清楚了。你老公叫什么

        ?“

        “叫……雨宫凉。”金慈炫怨气集结地说,“两年了,我做为他的妻子都搞
不懂他!金老师,你别问了行吗……”

        哦,雨宫凉。名字也很正啊……这男人到底哪根筋出了毛病,要把家里好端
端的娇妻送给我?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这厮了……

        看金慈炫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心里蓦地腾起了一股怜意,转过身子搂住她说
:“好了好了,别想了。以后就当金老师的私人保姆吧。”

        “恩……”

        百六九、太阳雨(上)

        曼曼是上海人天生的玲珑绣口,十八般撒娇发嗲捶闹斗嘴那可是无师自通级
别的。——金风

        十二月九号,这是一个对于全世界来说平平无奇,但对于我来说却具有奇妙
意义的夜晚。

        在这个夜晚苏氏姐妹头一次放下了面子在网络的这头和那头与我谈起了我们
三人之间奇妙的感情;小师姐头一次主动扑到我的怀中还被我夺去了传说中那不
可能被人攫取的香吻;当然

        了,还有那个瑟缩拘谨的混血小猫,她头一次在我的面前展露了某种潜匿在
内心深处的魔性。

        而金慈炫呢,则头一次对我谈起了她深恶痛绝的老公。

        我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不让它破坏整晚奇妙的气氛。扶着已是娇躯半软的
小香人进了卧室,曼曼的手指依旧在电脑键盘上游移着,可是身上却已经光可鉴
人的只剩下了粉色的文胸和

        小可爱。

        小蹄子听见响动回过头来,津着鼻头嘟囔了一声:“哼,你就不管我和姐姐
好了。”

        “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嘛,那孩子家里事情麻烦。”我瞥见和服被曼曼杂乱
无章,几乎是揉成一团的乱堆在床角,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上海大小姐,和服
能这样乱扔么?你至少也找个衣

        架挂起来吧。“

        金慈炫似是透过我的眼神揣摩到了我说的中文的意思,没等曼曼开口就有气
无力地挣脱了我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俯下身子笑着说:“金老师,这个交给我吧,
我会叠的。”

        不知道是在家里待得太久了,还是她对于家务有着特殊的天赋,总之无论是
叠衣服还是切菜烧饭,甚至昨天晚上帮我包扎手背,都让我觉得好像是看着大鸟
伯德在篮球场上处理球一样

        (我知道这个比喻很奇怪,但这是我第一感觉),没有魔术强森般的神奇,
但是干净,利落,同样让人心旷神怡。

        这一点,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暧昧气质,以及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诱人肉香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如雅子冷艳外貌和单纯个性的反差,文子对外干练和对内妩媚的反差,阿
墨妖冶肉身与善良灵魂的反差,我发现凡是与我有几腿的女人,非常巧合地都属
于矛盾综合体。

        也许是物以类聚吧。

        我,甚至我曾经的最爱鱼大小姐,无一例外,也都是这种人。

        “喂,死老公,这个女人不是你的模特吗?为什么像个女仆一样跟着你?”
我霎那间的失神被曼曼刁蛮口吻的问话重新拉了回来,“诶,她这个角度看有点
像高丽的那个明星耶,叫什么……

        李贞贤的。“

        “高丽女人长得都差不多的,我是认不出她们谁是谁。”我一开始就觉得她
是典型的高丽明星脸,这回被曼曼点破,忍俊不禁笑着说,“嘿嘿,她现在不仅
是我的私人模特,还是咱们的私

        人保姆了哦。“

        “你……这个无良男,还什么私人保姆,看我回去告诉雅子。”曼曼说着关
掉了屏幕上的聊天界面,就这么光着小身板走到她的小行李箱前面蹲下倒腾了起
来,“本小姐要去洗澡了。”

        “诶好啊,我也痒痒的,不如咱们一块儿去吧。”我昨天晚上和阿墨两个睡
相都惨不忍睹的人肉贴肉地折腾了一夜,手上包着的地方早就痒痒的了,听到曼
曼说“洗澡”,自然也想要去清洁

        一下。

        “喂,我可警告你啊,你不要乱来……”

        咦,她这句话模棱两可,似乎并没有一口气断了我的念头。我趁势跟进坏笑
着问:“我不会乱来滴,我还可以给你擦背啊。你想想,我这双手可是买了巨额
保险的啊,别人想求我都求不

        来呢……“

        “好了好了,猪头,你要洗还不脱衣服,磨磨蹭蹭干什么啦!”曼曼转身的
时候手里已经捧好了内衣与一个装着卫生用品的塑料小包,“我自己先下去了。”

        说完曼曼“蛮不讲理”地冲开我和金慈炫之间的空隙,噔噔噔地跑出了卧室。
嘿,印象里我可从来没有跟这小蹄子一起洗过澡呢,不由得起了兴致,一边扯动
腰带一边跟正在一丝不苟地忙

        活着的金慈炫说道:“小香人,你洗过澡啦,我也去洗一个哦。和服一并交
给你叠了,等下再看看情况要不要帮我把手包一下吧。”

        “恩呢金老师,你去吧~ !小心伤口噢,别弄裂了伤痂!”金慈炫扯过粉色
和服一角撸平的同时,回过头来甜甜地一笑,嘴上一如既往地无微不至。

        有了金慈炫,我以前一直被雅子诟病的个人卫生问题似乎得到了全方位的彻
底解决。于是我轻松愉快地卸下了檽木家主的徽记,抓起内裤就直奔一楼的大浴
室而去。

        阿墨卧室的门依然和方丈的禅房似的紧闭着,那门缝丝毫没有向我松动的迹
象;而浴室的玻璃槅门之后早已一片亮堂,想来是曼曼把一切取暖工具都打开的
缘故。

        我抬起眉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水汽已经弥漫到了洗
手台的大镜子上,而曼曼则连青绿色的帘子都没有拉上,只是自顾自地在莲蓬头
丰沛的雨露间闭目仰着小下

        巴,水雾中,依稀能看见她颇有些享受的表情。

        今天曼曼的表现我十分满意……万分满意,要是她以后每天都能嗲嗲地叫我
几声老公,洗澡时也能先脱光了进去等我,这是何等美妙的生活啊。我连裤衩都
顾不得脱了,三步并作一步地

        冲到了“哗哗”飞溅的水滴包围圈中,一把抱住了她纤巧的小身子。

        “讨厌,死男人。”

        曼曼的肌肤似乎觉着我下身还隔了层布,把头从莲蓬头下挪了开去,用左手
摸了一把脸,右手则探到了我的腰部以下,扯着早已被濡湿的内裤扁着嘴说道:
“喂,你不用这样吧,无赖色

        魔,看到女人连裤子都来不及脱了。“

        “曼曼你的身子太美了,所以我……这个,一下没有忍住嘛。”我嘴上滑溜,
手也不闲着,早就趁着吐出这几个字的时间攥上曼曼弹性十足的小屁股。

        “去死。你就喜欢阿墨那个疯女人这一型的劲爆身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哼,人家一叫你啊,你连魂都没了,就扔下我和姐姐乖乖和人家走了。”

        曼曼是上海人天生的玲珑绣口,十八般撒娇发嗲捶闹斗嘴那可是无师自通级
别的,前些年被憋得透不过气,遇上我,她算得偿夙愿了。有些酸酸的丢出这一
串话之后,曼曼缩回小手去

        按住了我一双魔爪,蹙着被热水打湿后更显得幼嫩的淡眉说:“喂,例假啊
大哥。还有,你把短裤脱掉会死啊。”

        “好吧……”我嘴角爬上一丝涩意,弯下身子褪去了内裤。在某样东西曝露
在浴室明晃晃的光线中时,先前还叽里呱啦不停的曼曼突然没有了声息,一下转
过身子去拿洗发露了。

        百七十、太阳雨(下)

        人类社会和动物群落本质是一样的,有些男人天生就注定不是一个女人能够
专有的,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苏青曼

        我笑了,在一片水雾中,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装模作样想去拿洗发露的曼曼。

        阿墨家淋浴的莲蓬头水压很大,水柱很细。由于这个原因,如果脑袋处于水
柱的攻击范围内的话,很难睁开眼睛。

        我贴上去之后,这副娇小玲珑的身板蓦然僵死住了,在这种水声里,我也很
难听清楚小嘴中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我只是把下巴* 在瘦削的肩膀上。许久,曼曼像是下了狠劲似的握住洗发露
的瓶子,转过身子把它放到了我眯缝着的眼前:“喏,给我洗头。”

        “好啊。”

        就这样一直背着身子,我掐开塑料软盖,把沐浴露挤在掌心,开始在曼曼脑
袋上摩挲了起来。

        其实别以为两个人一起洗淋浴是什么惬意的事情。早在我还没搬到新公寓的
时候就曾和雅子在老房子里尝试过一次,沾上水抹过沐浴露的肌肤触感会变得奇
怪,再加上狭窄空间里蒸腾

        的水汽,不断冲击身体的热水,就算有那个什么也被搅回去了。更何况,我
只是单纯地想要抱抱这个小蹄子而已。

        每次和她贴在一起的时候,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小身子里包裹的复杂能量,
一种就像把阳光糅杂在了每一寸皮肤下的能量。

        当她激动抑或想要了,这股能量就会被释放出来,化作某些“更重一点”的
要求;而更多的时候,她则更像是一个沉寂了十多年而初升的小太阳,一颦一笑
都让我不至于总是回想起过去,

        让我觉得,这还是一个鲜活的世界。

        让我成为包裹着这一对浴火重生的姐妹不灭的火焰吧,当时大约是这么说的,
我还记得。

        就像现在这样。

        “曼曼,例假的时候洗澡没问题吧?”

        “又不是泡浴缸,没事情的啦。”

        在被曼曼全部打开的暖灯照耀之下,我贴着她的背脊,一边给她洗头一边讲
述着金慈炫这个奇怪的女人,以及阿墨的过去。

        “这两个女人很可怜诶,老公,你想要疼她们吗?”

        小蹄子听我说到阿墨送我那件和服的来历,突然在一片水声中插嘴。

        我勉强听清了这句在水雾中显得更软的吴侬软语,轻轻笑了一声:“我要疼
她们,你还不闹死为止?”

        “不啊。”曼曼一个转身,伸起小手摸了一把脸,跟着抓住了我正给她擦身
的浴球,“我不闹不舒服,你也晓得的哇……像你这样的人啊,其实去当心理咨
询师最好了,也难怪那么多稀奇古

        怪的女人都会找上你。“

        想我可还是社会学定性研究的硕士高材生呢,社会心理学也懂那么点,曼曼
这样说起来倒也不错。文子姐姐不是这样形容过我嘛:“你就像是街角的阳光,
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发现你的温

        暖,想要依偎过来。“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只要雅子不介意,你就算弄个大后宫我也不会管的,反正我很讨姐姐类女
人的喜欢,你要疼她们尽管去。”

        “恩?为什么这么说?”我盯着这时候已经推着我换了位置,开始帮我搓胸
口的曼曼问道。

        “人是不是动物?”曼曼没有直接回答我,却问了这么个不相干的问题。

        “是啊。”

        “那人也有动物属性啊。”小蹄子细碎的动作揉得我痒痒的,“你想,狮子
猴子那些群落里不都有个王嘛,那个王可以随便乱搞所有的雌性,说明雌性动物
天生就是喜欢强一点的男人的啊

        。“

        “呃……我可不是什么猛男啊。”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可是我怎么也觉得
跟我搭不上边。

        “诶呀,我就是打个比方嘛,每个人的强点有不一样啊。有人就会特别喜欢
你那个总是笑的扶桑朋友,有人就特别喜欢你这样装颓废的男人。”曼曼接着说,
“总之人类社会和动物群落本

        质是一样的,有些男人天生就注定不是一个女人能够专有的,我这样说,你
满意了吧?“

        这小蹄子一旦正常起来,说的话可真是头头是道……我虽然觉得她好像有些
偷换概念,但也一时间反驳不出什么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擦越往下的小手问
:“那女人呢?”

        “女人……女人都是可怜虫啊……”

        曼曼在水声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更加突然的是她伸出小手一把攥住了我
尚自在沉睡的分身。

        “喂,你不是例假吗?”

        “洗一洗啊,本小姐帮你洗……洗这个,你还不愿意啊?!”

        “……愿意,十分愿意,嘿嘿……”

        “死相,一会叫你那个香香女仆人帮你解决好了……”

        就这么在浴室里胡搅蛮缠了一番,我和曼曼都洗完出来的时候大概九点半了。
今天上午和阿墨在曼曼身上试验了不下十五次,她其实早就有些倦了,等到被热
水淋过之后愈发无力,几

        乎是贴在我的身上走出浴室的。

        “喂,抱我上去。”

        “遵命,公主殿下。”

        “喂?!你想把我甩出去啊!死男人!”

        我俯下身子一把揽起了曼曼的膝弯,就这么腰缠一条浴巾虎虎生风地朝着二
楼奔了上去,弄得她有些眩晕,差点又在我怀里捶打起来。

        到了二楼,金慈炫果然乖乖地坐在床铺山等着我,在她的手边摆着昨天用过
的那只卫生箱。见到我捧着只在胸口裹了一条浴巾,把内衣握在手里的美女就这
么上来的她,“噗嗤”一声笑了

          出来:“金老师……你为什么那么浪漫呀。来,我先帮你看看手背吧。”

        恩?我有很浪漫么?

        其实昨天止血了以后伤口问题就不大了,只因为豁裂的伤口在手背上特别容
易再被弄开,所以不得不包裹好以防万一、老子背上的伤口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再这么下去,不是山口组的

        人家都要把我当山口组的了,只能乖乖听金慈炫的话,又把手背重新包扎了
一回。

        这时候曼曼已经扯掉浴巾钻进被窝去了,在里面一阵窸窣,大概是把内衣小
可爱都穿好了以后探出头来撅着小嘴说:“喂,去把放在桌上的那包东西给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呀,夜用型护垫嘛。轻笑了一声取过东西抛给她,我
转头瞥见金慈炫盯着我的胸口,脸上变得红彤彤的,好像又不对了。

        “喂,小香人,今天早点休息吧。”

        “唔,是的,金老师……”模特小姐听了这话弯月眉立刻耷拉了下来,转身
想走,脚下偏是挪不动半分。我看着觉得好笑,一把扯掉了下身围着的浴巾,把
金慈炫拢在怀里的同时扯开了被

        子的一角:“我也没让你回自己房间啊。”
------------------------
w

TOP Posted: 07-03 10:16 #40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2871
威望:367 點
金錢:19992 USD
貢獻:94556 點
註冊:2014-06-28

百七一、温香满被

      古来便有“蒸笼头”之谓,而金慈炫根本就是个蒸笼人。——金风

      我并不是穷奢极欲的人,大被同眠,二十多年来这才是第二次(第一次在学
校招待所也没做什么坏事)而已。

      一来遂了金慈炫的心愿,不然她晚上又该幽怨了;二来嘛,曼曼不是都玉口
一开答应我了一起睡的嘛。

      金慈炫看到我猛地扯开浴巾,略带婴儿肥的俏脸蛋已是变了颜色;再被我揽
住腰肢往被里拖,连声音都不知是感到幸福还是被我吓得发颤了:“金……金老
师,你的女人……”

      “什么什么的,你不是也我的女人吗?”我看她两条小腿还露在被外面,拖
鞋都没颠掉,完全没有做好三个人一床被的觉悟,便伏在她的耳边说,“今天不
是说好,晚上要帮你复习下午课

      程的吗?复习完了就直接睡了嘛……“

      “嘤咛……”

      小香人方才还有些僵硬的上身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终于完全软了下来,在外
面用力踢了两下甩掉拖鞋,整个人“呼啦”一下蜷进了我左边的臂弯底下。

      我伸出手按掉床头的开关,整个卧室便陷入了一片鼓荡的黑暗里。

      “金老师,我好高兴……”

      金慈炫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偎着,嘴里不断喃喃着诸如此类的言语。而曼曼则
一直没说话,在我钻进来以后也翻了个身把尚且湿漉漉的小脑袋倚在我肩膀上,
鼻子里不断发出“突突”的用力吸气的声音。

      过了大概一分钟,金慈炫的身体越来越热,而曼曼则忽然发话道:“她身上
真的有味道啊,好像海鲜!”

      ……这什么形容嘛。我哑然失笑,转过头凑着曼曼被湿发拢住的耳珠轻轻说
:“你不会又饿了吧,吃客大小姐?”

      “我说真的啦,好香,老公,你真捡了个宝诶。”

      “……她没你活宝好不好。”

      “讨厌。”

      曼曼轻轻推了我一记,旋即转过身子冲着墙壁去了:“我今天累死了,你们
慢慢搞喔……别弄满被都是汗就好了。”

      我其实也很累,多半是为了阿墨和远山那个小恶魔伤神伤的。但是被我拽进
被子里的小香人似乎不想那么容易就放过我,趁着曼曼转身自顾自睡去的这一会
儿,有一只小爪子已经撩上

      了我坦荡的小腹上,而被子里的桂实般的芳香,愈发地馥郁了……

      “金老师,你问我问题吧,要是我答不上来,就让我为你服务,好不好……”

      继今天在阿墨那句“我生气了”之后,这是另一句让我笑出来的话。我禁不
住伸出右手摸到她肉肉的脸颊上捏了一记,“那你肯定全都答不上来的,是么?”

      “金老师……”

      古来便有“蒸笼头”之谓,而金慈炫根本就是个蒸笼人。本来洗好澡舒爽了
的肋下肌肤,在这几句话之间又被金慈炫热汗直冒的身子重新弄湿了。香汗在被
窝中弥散着,沁入被套和床单,浓郁得我几乎不敢把头凑到被里面去了,怕一闻
之下被迷乱了心神。

      她却一直把头闷在被里,整个人如我所料变得越发动荡了。不仅小手上的力
道越使越大,脑袋也从我的肩膀处探了出来,开始搜寻我胸前的某一点舔舐了上
去。

      “喂,你这样还能复习功课嘛。”

      我皱着眉头,本能反应逐渐开始强烈了起来。而金慈炫这时候根本就是在摆
烂了,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自顾自一边轻喘着一边撩起大腿开始揉蹭我的身体。

      曼曼倒好,扯着被角睡了。这时候要是弄大了动静又得吵到她,我真是哭笑
不得,索性把头闷进被子里,找到金慈炫正在我胸口乱抹的小舌头啄了上去。

      这妞的体香是催情上品,我估计就算摊上一个不举的,都能给他治好了,她
的老公怎么就能那么牛逼,两年来都对她无动于衷呢?

      探出魔爪握住一双柔乳,小香人的身上的汗已经不能用“雨下”来形容了。
掌中一片湿腻,配合着在被中浸淫已久的香氛,几乎都能令人癫狂。我的分身早
被她套弄得恨不得寻个洞钻进去

      了,实在抵受不住这般黑暗中的刺激,把她一条大腿扳住放在腰际,寻到昨
夜令我心旷神怡的郁金香园地肆无忌惮地肆虐了进去。

      “唔呃,金老师,我爱死你了……”

      今夜又与昨晚有些不同。昨天鏖战于鬼魅的刑讯室内,那蓝紫色的灯光和充
满堕落气息的皮木椅子都是刺激人心底隐秘快感的帮凶;再加上金慈炫一身恰到
好处的内衣丝袜,点缀于其

      上的菱绳背缚,昨晚被我固定在罗生门中的她,就是一场五官感觉的饕餮盛
宴。

      而今夜,她则更像一个期盼出远门的老公归家的小妻子。那甜腻中略带幽怅
的呻吟和主动得一塌糊涂的肢体动作,挟着令人无法喘息的香味朝我扑撒而来,
让我都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

      个无良的丈夫,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安抚这久旱的花园。

      金慈炫啊金慈炫……你心里就一点都没有那个男人么?

      我看未必吧……

      再度被这温软肉香侵袭的我,脑中只是晃过这么个念头,随后便迷失在了这
一床暗香涌动的被里,迷失在了这一边郁金香的花海中。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涨涨的,而小香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被子里我
的身前还尚自有些发粘,我都回忆不起昨天晚上我的生命精华是不是注入那座花
园里了。中出别人的妻子……

      不太好吧,我这样想着,朝天躺平了身子,发现曼曼依旧拢着被角蜷在一边
呼呼着。

      “小蹄子倒安逸得很……”

      我抓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现在终于发
现金慈炫的一个麻烦地方了:每跟她云雨一番,就得换一床被子!

      洗漱完毕下楼到了客厅,金慈炫正在操办着早饭事宜,小餐桌上放着两个大
纸袋,估计又是小多香子给阿墨背来的。而远山瞳倒是说一不二,一楼大卧室里
空空阔阔的,她真的跟着阿

      墨去参加俱乐部活动了。

      “这小妞,我看邪的很啊……别到时候连阿墨都罩不住她……”

      我正在自言自语,金慈炫带着有些虚浮的步履走到我面前,送上一杯飘着热
气的牛奶甜甜地说:“金老师,请用早餐~ ”

      呀,除了那换被子的频率以外,还真是幸福的生活啊……

      百七二、罗生门(上)

      作为兄弟,我又要再一次地告诫你啦,雅子的老爹是议员大臣,你自己享乐
的时候,也要小心点风评啊,哈哈!——柴崎建次

      吃好早餐,只觉得颈项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味。金慈炫今天精神不错,
终于要进入正常的功课时间了。

      昨天在用曼曼当临时模特的时候,我和阿墨争论得很凶。我和她虽然源自一
门,但是平安古缚道开枝散叶于两个风格完全迥异的男人,也导致了我和她在思
路上的一些分歧。昨天上午

      争论的焦点是到底上半身的乳缚要不要加菱绳,至于捆缚的顺序,还没有能
够来得及探讨,所以只好我今天自己琢磨了。

      阿墨别看她外表狂野妖媚,但其实内里是个怎样的人,我都已经摸得很清楚
了。女王殿下不但精通花艺,还是个准书虫。她似乎特别喜欢古物,除了那个裏
秘技的小册子以外,书柜里对于考古的书籍也有一大堆,我看她那个神秘的埃及
妖姬发型,多半也是模仿金字塔壁画给修出来的。

      基于崇尚古风的心理,她十分坚持要按照天人缚图谱上的原始缚法来操作
(乳缚这种只有个基本形态的缚法,发展到今天已经五花八门了,图谱残缺不全
谁能搞清楚最初的残页上那个

      是如何在二十六式基础上改良的?),反对我加入明智流菱绳。

      而我跟师傅是一个性子,随性而至,喜欢走邪门歪道。既然菱绳缚是现今扶
桑观赏性最强的,为什么不应用到凤式的表演中去呢?反正阿墨今天带着远山瞳
去胡搞了,我也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始和金慈炫研究了起来。

      小香人今天早上似乎重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条不那么惹人遐思的黑色泡泡
绒五分裤。我跟她大概在客厅了忙活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曼曼才从扶梯上晃悠了
下来,一边搓着眼睛一边喊饿。

      一个上午确定个乳缚和股绳的基本架势,连我的胳膊和手指都觉得有些酸胀,
反倒是一直坐在沙发上帮我当静态模特的金慈炫不是那么累。曼曼一叫饿,搞得
我也有些想吃东西了,便请我们的金大保姆兼厨师模特去给我们做一点午饭。

      “喂,老公,姐姐问你明年的年修要她定在什么时候啊?”曼曼的小脸似乎
睡僵了,走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嘟着小嘴问。

      “随便啊,有得休息就好。”我这是正苦思冥想着该怎么安排模特那个倒头
撑的倒地动作,这个缚法既然需要大型金属架的支撑,说明模特的受力可以藉由
器械承担一部分,那么先完成发

      缚之后撑地做片足吊,也可能是不错的选择。

      “喂,你怎么这样啊。”曼曼见我注意力完全不在她那里,用小肩膀撞了我
一下,“姐姐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有空,她好来找我们啊!”

      ……什么时候有空,倒真的很难说。索尔艺人事务所的事情刚八字没一撇,
也不知道文子姐姐到底答应不答应,我明年的“星途”如何,会不会忙的不可开
交,这点谁也不知道。我只好和曼曼如实交代了一下我现在有些不明朗的状况,
她也便嘟着嘴不再言语,摸起电视遥控器来寻找英文节目了。

      我本来想今天带美女们出去逛逛,欣赏欣赏小田原古城的风景,拍几张天守
阁之上美人如玉的照片回来。无奈阿墨这个导游去俱乐部了,中午吃好饭也只能
继续闷在家里,该看电视的看电视,该研究缚法的研究缚法。

      凤式全身演练需要用到大家伙,就是阿墨密室墙角堆着的组合器材。我正想
进去拿,却发现密室的门不知道为什么被阿墨锁起来了,漆黑的一扇铁门格格不
入地紧闭着,说不出的渗人

      。我正准备给她趁午休的时候打个电话,谁晓得刚在手机上按出两个键,忽
然一阵“北京欢迎你”振聋发聩地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建次,连忙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还没开口,首先传来的是一阵爵
士乐,显然建次是带着他马子又在不知道涉谷还是银座那块逛完了街吃午饭呢。

      “金兄,事情搞定了。”

      我嘴角一抽:“这么快,不是吧?那有没有个叫麻生的男人?”

      “有,就是他们经营的棋牌馆的老板。”建次的声音有些倦,不知道是没睡
好还是给静香拎名牌拎累了,“这种无聊的小社团,简直连锻炼弟兄的机会都没
有,哈哈!”

      难得听到建次装逼,我觉得很新鲜,不知道是不是“缉捕过程”里发生了什
么有趣的事?正想发问,那头建次继续说道:“金兄,这个人被我送去关起来了,
我觉得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远山小姐现在在哪里?“

      “……跟我一起在小田原呢。”我如实回报道。

      “哈哈,就知道她跟你……你可是艳福不浅喔!话说回来,作为兄弟,我又
要再一次地告诫你啦,雅子的老爹是议员大臣,你自己享乐的时候,也要小心点
风评啊,哈哈!”建次一如既往笑的阳光灿烂,玩笑张嘴就来,“这样吧,要是
今天没事的话,我晚上跟车到小田原来吧,顺便把那个男人带来。”

      我还正考虑要不要立刻带远山回东京呢,建次肯来,那是求之不得了。不过
远山的目标又不是麻生,是麻生的女儿,我想了一会儿对建次说道:“好啊,不
过你来的话,接我们回东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如此这般……“

      我跟建次说了一番我的计划,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回道:“恩,这样
是个好办法,到时候见面再仔细说吧。为了这个未来的广告之星,我可是不惜牺
牲掉了和静香在一起的时间的喔。哈哈,那么我大概晚饭时间赶到你给我的地址
来,先这样吧!“

      什么不惜牺牲……多半是怕被那个女忍者海扁吧……想起静香我就有些好笑,
这两人也算是一对冤家了,在北京我见过冒着寒风赤膊上阵的建次那一身牛逼的
肌肉(这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建次身上并没有山口组的纹身),能制住他的,估
计也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忍者了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计划赶不上变化,索性下午也别研究了。我挂掉电话之后
来到客厅,和收拾碗筷的金慈炫以及赖在沙发上吃着小多香子新送到的零食的吃
客大小姐概述了一番晚上要回东京一趟这件事,曼曼便蹙着眉头嘟囔道:“那鬼
丫头就那么重要啊。”

      “人家可是被山口组看上,以后要做艺人的。”我活动了一下还有些酸涩的
手指,笑望着曼曼说,“这世上也不只你和苏苏两只凤凰,需要涅槃的,大有人
在呢!”

      百七三、罗生门(下)

      只要我身边的女孩们个个都好好的,我就觉得很幸福了。——金风

      “说什么东西,搞不懂你。”曼曼撅嘴假装不知道,继续蜷在沙发里看电视。

      我笑笑,搓着手走到正等着继续做功课的金慈炫面前说道:“亲爱的,下午
不继续了,器材被阿墨锁在密室里了。你去把我们的被子……嘿嘿,整理一下吧。”

      金慈炫听到“密室”的时候,本来笑靥甜美的脸倏地被冻结了起来,而听到
了“被子”两个字,冰冻又瞬间瓦解了:“恩……金老师,我其实很麻烦的,每
天在家都要洗洗弄弄,要是有工作的

      话,时间就真的不够用的。“

      “你一点都不麻烦。咱们分工合作嘛。”

      我捏了一记小香人的脸蛋,她随即也抿嘴笑着上楼去了。这个下午就这么陪
着曼曼聊天看电视,一直到三点多的时候,大屏风后面传来了电子匙开锁的声音。

      “呼。”

      我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步向走廊,看见依旧是一副很平实的扮相的阿墨正在
解围巾摘墨镜。一张小麦色的脸上沉郁如前天下午,显见她心中郁积的戾气又在
兴风作浪了。看到我,那双

      俏眼角的媚目中波光似乎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低沉:“混蛋,帮我拿着。
我先去洗澡。”

      虽说劈头盖脸又是一句八嘎,不过她却没提昨夜那个突然的湿吻,显然自己
的心里也有小鬼在作祟。我笑着接过围巾和墨镜,阿墨身后的远山瞳却忽然像鬼
影子一样闪了出来,剥掉脚

      上的运动鞋之后,看了看大屏风上炽天狗的面具又看了看我,深邃的眼帘中
密布着忐忑不安的兴奋之光。

      “金老师,我今天……今天做错事了,对不起……”

      语气依然窘迫,脸上的表情也依然局促。不过她的眼神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
是小恶魔身上的茧,何时被里面那个未知的生物冲破,只不过迟早的事情而已。

      “你做错了什么?”

      我刚问出这一句,阿墨却皱着眉头轻轻喝了一声:“瞳,叫你不要说这件事
情了,你忘记了么?”

      “是……是的,阿墨小姐。”小妞被阿墨呵斥,却是不敢反驳半声,低头扯
着衣角朝大厅里去了。

      “这孩子……”阿墨摇了摇头甩开了额前厚厚的留海,“金风,我去洗澡了。”

      “好,回来有事情跟你说。”

      目送阿墨有些疲惫的背影走近卧室,我来到客厅,和三个美女有一句每一句
地聊着打发时间。这些日子里有曼曼在身边,我的同声传译可算练出来了。什么
时候空了,以我现在连撒娇

      发嗲都能即时翻译出来的水准,跟伯父托个关系搞个兼职同传做做,那也是
完全没问题的了。

      阿墨洗澡挺慢的,关键头发太多太长,估计在这上面得花掉不少时间。四十
多分钟后,小师姐穿着深蓝色的和服甩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了,一边用干毛巾擦
拭着一边环视了一圈在座的

      美女帅哥们,问说:“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今天晚上,我带远山回东京一趟。”

      我随即把建次将事情搞定大致上说了一遍。曼曼反正听不懂,金慈炫听了之
后,从没接触过这些事情的她一下子脸色大变,几乎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金老
师……怎么会这样啊,你不会有事吧?“

      “别紧张啦。”我心里暗笑,这就叫关心则乱,看来小香人嘴上一遍遍的说
爱我,那是货真价实的,“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在扶桑要搞出这套花样,有个黑
客就行了,何况咱们的老朋友山

      口组连警视厅里都有人。放心吧。“

      我其实并没有乱说。现在人的鬼点子多得很,而且非常让人匪夷所思。去年
我就看到过一则报道,有一对吸毒的情侣,男的是个黑客,因为没钱,所以钻法
律的空子上网篡改别人的结婚登记记录。他把素不相识的白领登记成自己女朋友
的丈夫,然后找到这个人让他出一点“意外”,借这种办法领取巨额的补偿金。
照这么看,以山口组警匪一家的霸王作风,注销个别户籍岂不是易如反掌?

      彩子和丽奈为什么成为了幽灵人口,大抵也是跟这种操作有关系吧。

      都市中潜匿的罪恶是令人发指的。我想想都觉得背心发凉,只要我身边的女
孩们个个都好好的,我就觉得很幸福了。至于远山瞳么……

      “金老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谢谢你,谢谢……”至于远山瞳,小
妞又开始无休止地发囧致谢起来了。

      我除了摇头,别无它法。有些事情,还是等私下里跟她谈比较好,在这里说,
我怕吓坏了金慈炫。

      我抬头看看钟摆,做晚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在我的几经抚慰之下,金慈炫
终于相信了作为一个艺人的我绝对不会和黑帮势力搭上任何关系(山口组其实已
经算不得黑帮了,正确的说法是国家许可之下的暴力集团),乖乖地跑去尽保姆
的职责了。

      大约到了六点左右,正是每家每户开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偏巧在我刚做上
饭桌的时候响了起来。

      “啊哈,金兄,我到了相阳中学的门口了。在这里等你。”建次的笑声在夜
幕降临之后,依旧充满了阳光的气息,让我觉得我现在着手干的这件事也没那么
无良了。

      “麻生带在车上?”

      “恩。尾坐上面躺着呢。”

      “对了……我们正在吃饭,你要不要上来吃一点?”我抓紧囫囵着桌上的素
菜,大嚼着问说。

      电话那头给出的答案却如我所料是否定的,而且一如既往的冷幽默:“哈哈,
我不见着远山小姐,可吃不下饭呢。你们快点吃完过来吧。”

      “OK. 就这样。”

      挂掉电话,我抬头的时候发现一桌子的美女全都看着我。

      “我说,建次君已经到了。今晚我就带远山回东京去了啊。至于什么时候回
来,总归在这两天……等我电话吧。未婚妻殿下,曼曼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四个女人中,远山瞳看我的眼神最为炽烈,而阿墨的眸子里却说不出的复
杂。我刚说完这句话,阿墨几乎是用扔的丢下了筷子站起身来说:“金风,过来
卧室一下。”

      百七四、灯神金风

      小师姐,我一直都会在啊。——金风

      “唔,来了。”我嘴里还塞着饭菜,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站起身子在诸美
睽睽而视之下随着阿墨走进了卧室。

      让过我,小师姐一把推上了卧室门。我见她吃饭的时候神情就有些不对头,
好像怀着什么心事,便抱臂歪着脖子问道:“什么事啊小师姐,今天你们玩得如
何?”

      阿墨没理会我,一双赤足径直走到床沿边坐下之后,才抬起眸子说:“金风,
远山好像……我可能把她想错了。”

      我没有开口。反正这性子她是改不掉了,想讲的时候你不用问,不想说的时
候问了也白问,于是我索性就这么把手臂抱在胸前看着她。

      阿墨果然自顾自说了下去:“你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么?本来俱乐部活动的
时间在下午,我一早带她去,因为今天是个老会员。在常规服务时间结束后我问
他能不能让远山试一试,这种

      男人看到她长得那么漂亮,当然答应了。“

      小师姐说到这里一顿,大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怪异的颜色:“她走得时候还跟
昨天一样怯怯的。我本来以为她会推拒这件事,谁知道她没有,而且用靴根把老
男人给踏伤了。”

      我* ,不是吧。阿墨今天难得能跟我正常地讲话,不过话题却有些不正常…


      “由于这是额外服务,老男人也没有办法去投诉我。”阿墨抿了抿嘴唇,
“但是远山的举动实在超出了我的预计……而且,你发现了没有,她想要跟我抢
你。”

      “抢我?开玩笑吧。”我的观察力确实不如阿墨,况且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好笑,“就算她想怎样,还不是一开始你让她误会你是我未
婚妻的缘故嘛。”

      阿墨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混蛋。”

      “好,好,我混蛋。那你说说看啊。”我笑着坐到阿墨的边上,伸出手握住
一只小麦色的柔荑,而小师姐只是微蹙了一记留海下的修眉,并没有甩脱我。

      “我今天已经告诉她回来不要提这件事情。”阿墨说,“结果呢,她一进屋
就想找你说。表面上好像一个小孩子揍了别人一顿,来不及要到处炫耀一样,其
实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

      “你想太多啦。”我对于阿墨这个“想抢我”的表述不太赞同。仔细想想,
可能是因为小师姐第一次有我这么个异性朋友,对于其它女人的动作分外敏感造
成的,“其实吧,她行为失控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性格多年来一直被闭塞着,昨天看到对于她来说天大的难题被我一个
电话就搞定,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下位者忽然得到了阿拉丁的神灯,放出灯神
来把她的封条全部给剥了一样

      。人一解除了禁制,当然会失控了,只不过每个人宣泄的方式不太一样,像
小师姐会哭,曼曼会跟我胡搅蛮缠,远山么……“

      “你的意思是她的世界突然被打开,就没有节制了?”

      阿墨听到我说她会哭,似乎突然想把手从我这里抽回去,但看到我手上缠着
的纱布以后又扭捏住了,僵着小脸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哈哈,我想阿墨从来没有被一个年龄相近的男人肩* 着肩拉拉小手过吧,望
着她强撑出一副女王样的微窘面庞,我的坏笑不自觉地蔓延到了右嘴角:“当然
了,她并不是如你所说,想要抢我或是怎么了,而是她把我当成那个灯神了。你
知道吧?“

      “阿拉丁神灯……好吧,反正她要随你回去了。”我细细就着灯光分辨阿墨
的小黑脸蛋,发现真的透出了那么一抹红晕来,“该怎么当好你的灯神,你自己
清楚吧。”

      我觉得她的语气里又透出了一股如同那天早晨我邀她一同去东京时候的落寞,
索性伸手搂上了小师姐的蜂腰,凑到她耳畔轻轻哼道:“恩,未婚妻殿下,我会
想着你的。”

      “呵呵呵……”

      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阿墨忽然伸出手按掉了床头大灯的开关(她大概是喜
欢上了我在北海道玩的调调,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一阵妖浓的笑声旋即在突然
陷入的黑暗中弥散了开来。

      “你总是喜欢用这种甜言蜜语骗女孩的吧。我跟多香子说你是坏蛋,看来没
有错喔……”我终究还是忽略了她多变的性子,自顾地自撩拨难得能显现出真实
一面的她的时候,冷不丁被她玩出了这一手,“呵……不过我喜欢听。”

      ……这种笑声,她又切换到魅魔状态了……

      我脑中刚闪出这个念头,小师姐妩媚的胴体蓦地爆发出一阵大力,狠狠搂住
我的背脊一同栽倒在了绒被上。

      “喂,小师姐,我就要走……唔。”

      话到一半,我的嘴突然被一团温软湿热的东西堵住。然后,一条像灵蛇般摇
曳滑腻的香肌滑进了我的牙关,开始凶猛地肆虐开了。

      “唔。恩。”

      嘿,说到底这个女人,还真是倔啊,在我身上吃的这点小亏都想抢回来……

      印象中这已经是被她第四次推倒了。不过嘛,一二不过三,这次已经没有了
先前的惊艳之感,在熟悉了她身体发肤每一寸以后,我心里更多的是对小师姐会
心的怜意。不管怎么说,先

      前怎么都不让我亲的女王,今天是主动献吻了呢……

      “金风……你是我的……”

      ……

      这句话就是小师姐的适才的心事么?怕我被一个黄毛丫头抢走?

      唇齿交叠间,暖意荡漾的言语含混不清着。我被小师姐疯子一样的强吻迫得
有些透不过气,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伸出手扳住她长发凌乱的脑袋,把舌
头从她的吸吮里干拔了出来。

      落地窗帘外透进的暮色与阿墨散乱的眸光互相掩映着,方才还喘息一片的卧
室,重新归于静谧。

      “小师姐,我一直都会在啊。”我低头再次轻点了一记那微微驿动着的唇瓣,
朦胧里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清楚我痞子样的笑容,“但女王殿下,我可不是你的
喔。你是我的。“

      我基本能确定这个从小被怪老头培养出的偏执狂,现在对我有一点动心了。
她的感情和她的肉体一样是爆炸性的,一旦溢出便会像春蚕吐丝,至死方休。

      她和远山瞳一样,都是从小被包裹在另一个茧里的孩子,只不过她们的茧衣
是截然相反的。阿墨这句“你是我的”我自然不会苟同,自己都厌倦女王生涯了,
还想把我收做宠物咩?

      纷乱的呼吸逐渐均匀了回去,从我这个角度看,晦暗而苍寂的暮光里,留着
厚厚留海的她就像一只神秘而精致的娃娃。

      “你走吧。记得……记得回来的时候先给我电话。”

      百七五、无正邪(上)

      这世道……失败的一方,是永远没有道理可讲的。——柴崎建次

      “恩。”

      我从床上撑起身子,而阿墨却没有再起来的意思,只是在落地窗帘外投进的
万家灯火中波光流动地望着我。

      “最迟不过后天。再见,小师姐。”

      我收拾心情走出卧室,远山瞳早就穿好外套在杵在大屏风前面等我了。关于
怎么做好灯神,这还是有一些难度的……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目前是非常微妙的,
基本上只有我能够压制住正处

      在失控状态,随时可能做一些出格事情的她;但又因为她会对亲近的人加以
排斥和不信任,我又不能表现得过于关心她。

      真特么纠结……我只好模拟出师傅的语调冷冷地看着她说:“好了,在这里
等我拿点东西。”

      “是的,金老师。”

      我火速跑上楼穿好外衣,拿上手机充电器揣进口袋里,刚冲到扶梯口却见曼
曼虎着脸在楼梯上站着:“喂,臭老公,你就这样走了啊。”

      “我回东京一趟嘛,顺便看看雅子。如果没意外的话明天就回来了。”我系
好围巾撸了撸后脑勺,“电脑给你用,实在听不懂她们讲话的话……给我发短信
解闷吧。”

      开玩笑,现在建次车上有个肉票在,就算我想带曼曼去也不行。还好这次小
蹄子没给我惹事,“唔”了一声扁着嘴进了卧室。

      于是,终于和远山踏上这次无良之行了。

      今夜的远山和平时平没有什么不同;一件朴素至极的外套,很大路货色的牛
仔裤,一双阿迪的球鞋,就是个青涩的大一新生模样。有谁能想象得出她早上刚
换上了一身女王装扮,直接把一个老男人的菊花踩残了这样的事情?

      发生这种事并不诡异,诡异得是她现在还能跟我像没事人一样的说话:“金
老师,我回去以后就参加报名应聘,你放心吧!”

      “咳咳。”夜色如昨,只是点烟的人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回忆着我,抑或是
另一个男人的碎片,我只好自己掏出打火机来点上了一支,“其实……我看你不
用参见面试了。建次君就在车上等我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你大可以跟他随
便谈谈。“

      “是这样吗?”远山的左眼在路灯的映照下宛似蓝色的鬼魅,但表情却一如
既往的清纯中带着一点神经质,“金老师,肯定是你把他叫来的吧?我该怎样感
谢你呢……”

      ……这叫我该如何是好,怕是小妞真的把我认作了灯神,什么好事情都是我
变出来给她的。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解释也是浪费唾沫,索性也就默认了得了。

      走了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静静停* 在路边电线杆小灯泡光
芒笼罩之下的一部黑色子弹头。

      “干,绑了个人还那么嚣张地停在这种地方……”我暗自无语,领着远山瞳
加快脚步跑到了车子旁边,在侧门上敲了两下。

      当侧门拉开的时候,建次那张犹如春风过境的笑脸也同时出现了。

      “远山小姐,欢迎你的到来,哈哈!”

      “这……”

      远山瞳无法消受建次这样的招呼方式,我回头看到中学保安室里那个尖嘴猴
腮的男人好像正在瞄着我们,推了一把远山的肩膀:“先进去再说,快。”

      “是的,金老师……”

      有我在,至少到目前为止远山的状态还算正常。我推着远山瞳的背脊进到车
厢里,发现后面除去尾坐上占了一大坨黑色的东西,不多不少刚好是一个单人座,
一个双人座。

      我叫远山和建次坐在一块儿,自己捡那个单人座位坐了,朝建次使了个眼色,
拉上了车门。

      “我是弘田传媒的柴崎,上一次和金老师共进晚餐的时候,我跟你已经见过
面啦。是这样的远山小姐。”建次朝我挤眉弄眼地回了一个风骚的眼色(我跟他
就是打眼色认识的,到后来都乐此不疲),转过脑袋笑着和远山说,“金老师要
求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你的高中同学现在都已经脱离了帮会的控制,可以
安心地自己生活了。”

      建次阳光的笑容显然也不足以融化远山瞳囧如冰山的神经质,她看建次说话
的表情也跟上次吃饭的时候一模一样,拘束中带着一丝怯意。但是,她说出来的
话却是与这副外表格格不入的。

      “建次君,一样是女人,麻生遥却不把同学们当成女人来对待,我想要让麻
生遥接受惩罚。”

      “恩,这一点远山小姐也可以放心。”说到这里,建次探头跟前面的小弟打
了个响指:“开拔,世田谷区的干活。”

      “是的,若头。”小弟接到命令立刻启动了汽车,褐色挡风玻璃之外的模糊
的夜景便倏然倒退了。

      “远山小姐,不介意抽烟吧?”建次说完,见远山瞳轻轻摇了摇头,便掏出
一个金属的烟盒自己叼了一根,又抽出一根递给我,之后,转过身子将尾坐上的
那坨东西一扯,一个被捆得丝毫

      没有美感的人形粽子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啊,这是……”远山讶异地叫了出来。显然这个眼睛上蒙着眼罩,嘴巴里
塞着厚厚布块的中年男子的出现,对于不明就里的她来说是有一些突兀的。

      但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麻生遥的父亲。

      他的嘴巴和眼睛虽然被牢牢封锁着,但是耳朵并没有,而且照他一点都不挣
扎和发出喉底嘶叫的状况来看,他似乎已经认清自己所处的状况了。

      小帮会的头目也终究是头目,最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建次看了看做出惊诧状,抬起两只手来拢住嘴唇的远山瞳,笑着对人肉粽子
的方向说道:“麻生先生,想必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你的女儿和你做过什么事
情,你自己也应该心知肚明。”

      听到建次“麻生先生”这几个字,远山瞳的脸上一下子从惊讶变为了昨天晚
上那种窘迫中带着兴奋的怪异神情。

      正在进行教育工作的建次并没有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密闭的车厢内,建次
吐了一个烟圈继续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在社会上拼血拼汗,提心吊胆攒够了钱,
到了这个年纪开一家棋牌馆,想过上安稳的日子,好好供女儿上大学。其实我跟
麻生先生的想法也差不多,男人嘛。“

      “但是……”

      “你能怪谁呢?你的女儿没家教,借她老子的势力在外面飞扬跋扈,这些事
情你总该有耳闻吧。”建次说这些话的时候,跟平时开玩笑的口吻全然一样,但
眼睛却要比平时亮出好几倍,目色锐寒,“这世道……失败的一方,是永远没有
道理可讲的。要怪就怪你女儿触了山口组的眉头吧。觉悟吧。”

      听到“山口组”,被绑**肉粽子的麻生先生忽然在座位上挺动了几下,之后
再也没有了声息。
------------------------
w

TOP Posted: 07-03 10:47 #41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2(s) x2 s.8, 11-20 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