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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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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 第二章 信心尽复

项少龙钻入车厢,马车开出。龙阳君情不自禁的挨了半个“娇躯”过来,“秀眸”生辉,兴奋地道:“奴家藉口要夜赏淄水,取得了出城的通行证,只要坐上大船,扬帆西上,就谁都奈何不了我们。”项少龙大感意外,皱眉道:“听说河道仍被冰雪封闭,如何可以行舟?”
  龙阳君道:“奴家早派人打听清楚,陆路虽是人马难行,但河道昨天刚解冻,还有船东来临淄,少龙放心好了。”项少龙听得大感茫然,难道肖月潭说谎吗?照计若龙阳君与韩闯勾结来害自己,于获悉曹秋道挑战自己后,理应立即放弃任何阴谋诡计,先看看自己会否命丧于老曹之手,才再作其他打算。但瞧现在龙阳君的认真样子,似乎真的要领自己逃离临淄,其热情更不似作伪,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对于朋友,他一向直肠直肚,忍不住道:“君上不怕韩闯的威胁吗?”龙阳君“娇躯”剧震,脸色转白,失声道:“少龙怎会知道的?”
  项少龙淡淡道:“那就真有此事了。”龙阳君默然半晌,叹道:“闯侯亦是迫不得巳,皆因手下有人把消息泄漏了给郭开那个奸鬼。不过现在少龙公开身分,顿使郭开阵脚大乱,进退失据。”
  项少龙细看龙阳君的神态后,奇道:“我们今晚溜走的事,韩闯是否知道?”龙阳君答道:“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奴家巳豁了出去,怎都不让少龙丧命于曹秋道之手。奴家曾见过这老家伙出手,他的剑碓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项少龙忍不住搂着他的“香肩”,叹道:“知道君上没有出卖我,小弟心中的快乐,真是非言语所能表达,但我却不能牵累君上,驱车回去吧!”龙阳君一震道:“少龙万勿逞强,据奴家所知,韩闯等人曾密见曹秋道,力劝他务要把你除去,否则齐国永无宁日。所以切不要以为曹秋道肯剑下留情。”
  项少龙徽笑道:“听说曹秋道连齐王都左右不了他,韩闯算得是什么东西呢?”龙阳君愕然片晌,感动地道:“奴家知少龙是为我着想,但奴家自有手段应付韩闯。说到底,他有很多事仍要倚仗奴家,不敢真的胡来。”又叹了一口气道:“奴家不是为他说话,事实上他也很为难,他对少龙是有分真情谊的。”
  项少龙此刻全无溜走的打算,断然道:“要走就待与曹秋道一战后才走。事实上我曾和他交过手,这把百战宝刀就是在那趟交手抢回来的。否则亦不知韩闯那家伙想杀我。”龙阳君失声道:“你曾和他交手?”
  项少龙柔声道:“君上先命人把车驶回去,我才告诉君上详情吧!”
  项少龙目送龙阳君离去后,整个人的已回复往日的豪情壮志。此时此刻,前有曹秋道这战国剑圣,旁有吕不韦、田单等群狼环伺,可谓凶险至极。但同时也有善柔及三大名姬等美女在侧,使他完全抛开被老友出卖的伤感。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大家都要自己的国家着想,即使是自己,也是国家特种部队的一个棋子,想想也就不那么挂怀了。
  项少龙洗了舒服的热水澡,浑身舒软的来到凤菲的香闺。凤菲果然未睡,斜倚在软榻上抚琴等待,就如新婚妻子等着夫君返家一般。项少龙心中升起浓浓的爱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凤菲见他依约前来,如花朵般娇艳的脸上绽现灿烂的笑容,立即上前倒了盏热茶送上,十足十的娇妻模样。
  项少龙接过热茶,顺势握住凤菲滑嫩的玉手,让她坐到腿上。温香暖玉抱满怀,凤菲一对藕臂环上,献上可融冰化雪的热吻。两人经过这许多日子的波折,终于放开所有心防,全心全意地接受对方。项少龙深深地吻着这绝代佳人,香舌缱绻,玉津流溢,魂为之销,魄为之夺,沉醉在这雪夜之中。
  项少龙一手抄起凤菲的腿弯,将她整个娇躯抱起。凤菲“呀”的轻呼一声,整个人羞得埋在他雄壮的胸膛里,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她烧烫的脸颊。
  项少龙将凤菲抱入帐内,温柔地将她衣裙脱下,身上只留一件彩凤锦绣的肚兜,雪白丰满的酥胸几欲裂衣而出,纤细柔软的腰肢恰盈盈一握,凤菲两手紧遮住下摆,胯间隐约芳草萋萋,让人垂涎迷醉。
  项少龙站起身来,迅速将全身衣衫除去,露出伟岸健硕的身躯,弯膝爬上秀榻。凤菲已将发簪尽皆卸下,秀发如瀑,披散在她绝美的胴体,犹如一幅浑然天成的惊世名作,令项少龙看的目眩神迷,心动不已。
  凤菲低垂着羞红的双颊,反手轻轻解开肚兜绳结,那一瞬间,项少龙几疑自己置身仙界天堂。凤菲的绝世容颜,配上那丰满柔润,曲线玲珑,白玉无瑕的骄人胴体,烛火映照着她晶莹的肌肤,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犹如仙女下凡,艳丽绝伦,已远远超越了完美的极限。
  项少龙心中爱意如狂涛烈焰般汹涌,两人压抑许久的感情霎时如巨坝决堤,排山倒海地将两人卷入欲望的洪流之中。
  凤菲猛地扑上前来,双手搂住项少龙后颈,狠狠地封住项少龙双唇,香舌窜入项少龙口中翻搅,小嘴不断吮吸。曲线如白玉瓷瓶般的火辣胴体,情难自己地缠绕着项少龙身躯,一对饱满软嫩的丰乳在胸前不断滑动,把项少龙挑逗得欲火焚身,龙茎充血挺胀如金刚铁杵。
  凤菲此时媚眼迷离,彷佛即将融化的冰雪美人,渴盼着项少龙将她整个含入口中一般。项少龙心神俱醉,却仍保留灵台一丝清明,一来关心凤菲处女柔弱之躯会禁不起龙茎尺寸与电流刺激,二来则是要存储体内静电,以备所需。醉卧世间美人,醒败天下强敌,人生快事,莫过于此!
  项少龙躺卧床上,让凤菲伏在自己身上,两人持续热吻着。一双手则在她峰峦起伏的背臀之间游移爱抚,最后在背脊那一泓丘壑与丰臀间那一线股沟中停驻,手指释出极微电流,分别揉弄着她脊椎敏感穴位与蜜穴外围阴唇。不用多久,凤菲已耐不住体内奔腾的欲火,轻吟浪哦,娇喘吁吁,浑身扭动颤抖,蜜穴渐泛湿润,两腿不知不觉间已门户大开,任由项少龙在她那未曾有任何男人碰触过的禁地尽情撩拨,紧致的翘臀随着手指的揉压,不断地上下扭摆。
  项少龙还想继续慢慢挑逗凤菲,让她身心皆进入渴望高潮时再成其好事。但凤菲已不堪等待,紧搂住项少龙哀声道:“项……项郎……嗯……凤菲……想……想要……”说罢纤腰摆动更加强烈,还主动顶磨着项少龙的手指,淫潮涌出,流淌至指间手心。
  项少龙自不忍佳人久候,况且他自己也已快按捺不了。腾出一手扶住龙茎,原本揉弄蜜穴的手指轻轻将凤菲粉嫩阴唇拨开些微缝隙,龙头缓缓滑入寸许。凤菲黛眉微微皱起,朱唇轻咬,努力忍耐着龙茎入体的裂痛。项少龙怜惜地吻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道:“菲菲,你真的好美!我不知修了几世才能遇到你,如今还能拥有你。我会陪你一生一世,让你快乐幸福,不再受这些痛苦。”
  凤菲听了忘记痛楚,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哽咽地道:“项郎!你定不可抛弃凤菲,否则凤菲再也活不下去了!”项少龙亲吻着她沾满泪滴的香唇,舔尝着那微微咸苦的滋味,心中满是怜爱。
  唇分,凤菲不自觉地抽噎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樱唇一抿,腰臀微一用力,龙茎便顶破了那层嫩膜,深入花心。一缕红丸,顺流滴落在被褥上,一滴泪珠,沿颊滴落在项少龙胸前。项少龙连忙坐起,将凤菲紧紧拥在怀中,深深地痛吻着这爱之入骨的绝世美女,让她能感受到他满满的浓情蜜意。
  良久,凤菲感觉痛楚渐消,龙茎紧抵着膣内深处,不时微微挺动,隐隐传来阵阵酥麻,想动又怕像适才一般裂痛,不动却又难捺心底那股搔痒。正不知如何是好,项少龙已捧起她弹性十足的丰臀,缓缓上下套弄。初时凤菲只觉酥麻与裂痛同时袭上,过了一会,酥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痛楚越来越微弱,再过一会,痛楚完全消失,整个人已被酥麻搔痒与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完全淹没,身体不由自主地抓着项少龙快速上下套弄着,最后干脆把他按倒床上,两手撑住他的胸膛,蜂腰翘臀如风摆杨柳,淫水浪潮如暖泉涌流。项少龙亦欲念大张,两手满握住一对雪软丰乳,挺腰猛送,一时如惊涛拍岸,满室淫声荡响,与窗外寂静的雪夜形成极端的对比。
  片晌之后,凤菲已是香汗淋漓,发丝凌乱,浑身酥软,高潮不断,快感未停。项少龙却是以逸待劳,未见喘息,而丹田电流更如水库满载,与小腹快感交织汇流后蔓延至龙茎,使龙茎挺硬欲裂。项少龙见凤菲已渐不支,温柔地抱着她的娇躯,取过锦被垫在她身下,让她躺下歇息,那一双修长白嫩的玉腿依然缠绕在腰际不放。
  项少龙两手扣住凤菲不堪一握的小蛮腰,龙茎全根没入蜜穴深处,缓缓地在膣道中浅抽慢送。一方面沉浸在性爱交欢的快感之中,一方面则将丹田内的电流散至四肢百骸。身下的凤菲,媚眼如丝,小嘴微张,随着每次抽送传出阵阵喘息,一双玉手紧握着项少龙的手腕,彷佛深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般,令人既疼惜又爱怜。
  项少龙待丹田内的电流散至仅剩小部分后,心神放松,头脸埋入凤菲那美绝人寰的高耸酥胸之中,两手满覆着饱满软嫩的玉乳,贪婪地嗅吸着世间绝无仅有的佳人体香,同时腰臀运力,龙茎在紧致润暖的蜜穴中疾抽猛送,胯间淫水流溅,浪声不绝,快感高潮,层出不穷,俩人瞬间同时直冲巅峰。
  这一轮狂乱高潮突然来袭,令凤菲猝不及防地狂喊出声,浪叫不绝,直至声嘶力竭,魂飞天外,仍紧紧抱住项少龙不停地迎合。项少龙体内快感不可抑遏地弥漫全身,精液瞬间夹带着丹田仅余所有电流爆发喷出,直射入凤菲子宫最深处,刺激脊椎底处中枢,凤菲恍如遭雷劈殛,全身炸裂如碎片,每一个碎片却又如一个分身般拥有最极致的酥麻快感。一眨眼间,对两人却如永远一般,由无边无际的穹苍回到这斗室中。久久之后,凤菲闭着眼睛,在项少龙怀中呢喃地道:“凤菲现在才知道,原来与项郎共效于飞是如此无法言喻的快乐,凤菲以前都是白活了。”项少龙爱怜地轻吻着她如暖玉般的脸颊,俩人相拥着沉入梦乡。
  翌日项少龙醒来时,天刚微亮。一来天寒地冻,兼且昨晚迟睡,俩人都舍不得从温暖的被窝钻出来,凤菲还娇佣不堪地抱着他。经过昨晚,他已经完全抛开苟且偷安的念头,不管曹老头是否答应那十招之约,他都要全心全意地击败他。再由解子元安排他与凤菲主婢返回咸阳。董淑真诸女的歌舞团则请仲孙龙父子护送至咸阳表演,凭自己的威望,此处又非吕不韦地盘,众女该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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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24 14:46 #36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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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咸阳后,他会说服小盘不再领兵出征。专心与小盘应付吕不韦与嫪毐的毒计,虽然历史上他们最后功败垂成,但现实确是不能存有任何侥幸。想到这里,振作精神起床更衣,留凤菲在房内继续歇息,准备到庭院去练习刚领略的百战刀法。
  忽然嘈吵声自前院方向传来,接着有人惨哼痛叫。项少龙正愕然时,善柔旋风般冲进来,劈胸抓着他叱道:“懒小子快给我滚出来,明知大后天就要对上师傅,还磨着偷懒。”被善柔打得脸青唇肿的费淳、雷允儿等此时狼狈万状的拥入院内,见项少龙这堂堂大秦上将军一脸无奈的给这恶女揪着胸衣,都愕然止步,不知所措。
  项少能苦笑介绍道:“这是连曹秋道都要头痛的解夫人,下趟碰上,各位该知如何应对了。”
  项少龙卓立院内,心与神合,电流随心所欲地在四肢百骸流转不停,使他的感官灵觉提升数倍,善柔的一举一动,甚至下一招的走向,均了然于胸。百战宝刀从不同的角度劈出,每一刀都把善柔猛厉灵活的攻势完全化解,使她难以组织连续的攻势,就像挥刀断水般,每次都把水流没有可能地中断。经过了这几天的领悟,加上经年百战沙场的经验,他的刀法已臻成熟,圆转如意,再没有初时的狂猛霸气与斧凿之痕,但却更增威力。
  善柔再十多剑无功而还后,终于力竭,往后退开,横剑而立,杏目圆瞪的很狠盯着他。在旁观战的除了一众家将和凤菲与及诸姬婢等人,还有仲孙玄华和他的十多名侍从。众人都压下鼓掌喝采的冲勋,皆因怕惹怒善柔这个超级恶女。善柔玉容忽尔解冻,“噗哧”笑道:“你这小子果然大有长进,算你吧!看来怎都该捱得师傅几招。”项少龙此时已不在意十招之约,抱刀敬礼道:“多谢解夫人指点。”众人这才敢喝采欢呼。
  仲孙玄华拔出佩剑,来到项少龙身前笑道:“玄华手痒多时了,请上将军指点。”项少龙面对这齐国曹秋道以下,与旦楚齐名的最出色剑手,不敢托大,横刀守中,微笑道:“玄华兄请!”
  旁观者慑于仲孙玄华的威名,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半口。仲孙玄华神情静若止水,挺剑跨前两步,项少龙立感到对手生出一股凌厉的气势,那敢怠慢,双眉一轩,刀往后收,却涌出一股强大气势,与之相抗。仲孙玄华双目神光大盛,凝注项少龙,蓦地大喝扬声,出剑疾刺。
  项少龙心底涌起感触。仲孙玄华的剑法比之管中邪毫不逊色,但却远及不上曹秋道。可见曹秋道在剑道上的天分确是少有,连他最出色的徒儿亦只能得其形而失其神。
  “锵”的一声,项少龙运刀架着。仲孙玄华被百战宝刀的强劲力道所迫,竟使不出后续的变化招数,退了开去。项少龙那容对方重组攻势,一挥百战宝刀,重重刀影如涛翻浪卷,往仲孙玄华攻去。仲孙玄华吃亏在摸不清百战宝刀的路子,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节节后退。
  项少龙打得兴起,收摄起全身电流,纯以招式应敌,忽而大开大阖,长击远攻。一会儿则拖展近身肉搏的招数,刀刀凶险。看得全场人人屏息静气,连呼吸都似忘了。只见两人刀锋剑刃过处,都是间不容发,众女更有人紧张得娇呼颤抖,尚以为他们假戏真做,要藉机取对方之命。只有高明如善柔者,才看出项少龙因控制了主动,处处留有分寸,这么似是毫不留手,只是想透过仲孙玄华的剑法,来间接测探曹秋道的造诣。
  这时形势又变,项少龙每一刀都似缓慢无比,但仲孙玄华应付得更吃力了。项少龙此时巳完全回复信心,进退攻守,浑然天成,仲孙玄华虽屡屡反攻,都给他迅速瓦解,压得有力难施。在众人眼中,就算不懂剑法如董淑贞诸女,也感受到项少龙的刀法变化万千,可刚可柔,有种君临天下,睥睨当世的气概。
  “当当当!”项少龙踏步进击,连劈三刀,每次都准确无比的劈在仲孙玄华手中剑的同一缺口上,任仲孙玄莘宝剑如何变化,结果仍是一样,神乎其技得令人难以相信。长剑中分而断。项少龙还刀入鞘,笑道:“兄弟是占了兵刃的便宜哩!”仲孙玄华亦是英雄了得,放下手中断剑,大
  笑道:“上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小弟放心了。”
  鼓掌声来自远处。凤菲和肖月潭联袂而来,前者欣然道:“凤菲备有早点,款待各位嘉宾,请移驾到前厅好吗?”
  膳罢众人各散东西。善柔赶回家去看儿子,有军职在身的仲孙玄华则忙他的公事去了。凤菲诸女则为两天后的寿宴排演,剩下肖月潭和项少龙两人留在厅裹密话。
  肖月潭低声道:“曹秋道不愧一代宗师,一口就答应了十招之约。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把握十招就把你放倒。”项少龙此时虽已不在乎,但仍如释重负道:“那就理想不过,以我现在的状况绝无可可捱不过区区十剑。”
  肖月潭眼中闪过奇异之色,有点犹豫的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少龙最好不要在满十招时立即收刀,说不定曹老鬼会趁机多劈两剑。”项少龙轻松笑道:“这我省得!老曹乃一代剑术大宗师,应该会守信诺。那晚我们交手根本数不清已过几招,若非我趁机提醒,他才眼睁睁任我溜走,你放心好了。”
  肖月潭似略感焦急的道:“总之你要答应我小心防范,就当是百招千招之约好了。”项少龙奇道:“老兄似乎相当肯定老曹会悔约呢?”
  肖月潭干咳了一声,瞧着他坦然道:“你一向信任我,就多信这一趟吧!”项少龙并没有真的怀疑他,兼且自己因曹秋道的强大压力,刀法这才有了突破,怎么也会小心应战。改变话题,将李园和龙阳君的情况告诉了他,乘机问道:“你又说河道仍给冰雪封了,是否消息有误呢?”
  肖月潭有点尴尬和不自然地道:“我只是听人说罢了,或者龙阳君的消息才正确些。”接着岔开话题道:“你昨晚一刀击败麻承甲之事,现巳传遍全城。城内很多原本赌你输的人纷纷改赌你胜,使赔率由一赔十三跌至一赔五,可见你已行情大涨哩!”
  项少龙想起当年与管中邪一战前的赌况,想不到又在临淄重演,失笑道:“一赔五也相当不错了。不过昨晚我胜来确是靠了点机缘和侥幸。不过托他之福,我的刀法有了突破性的领悟,信心已经完全回来了。”肖月潭欣然道:“你刚才劈断仲孙玄华长剑那几刀确是精采绝伦,神乎其技。难怪临淄开赌的人以‘刀君’来尊称你,与剑圣互相辉映,谁都压不了谁。”
  项少龙笑道:“自家知自家事,我这刀君实是拜剑圣之赐,当初与管中邪之战,我也是因着强大压力才创出百战刀法。真正决斗之际,连自己是谁都可能忘掉,哪会记着去数打了几招?”肖月潭眼神掠过一丝惊喜神色,正容道:“少龙有这想法最好,否则真的连十剑都捱不了。你拟定了离开临淄的计划了吗?照我看如今反是仲孙龙比较可靠点。”
  项少龙点头道:“放心吧!我对这剑圣巳有很深的认识,仲孙玄华虽逊了他几筹,终亦有个谱子,使我获益良多。”顿了顿续道:“昨晚我巳和解子元和仲孙玄华说了,比武后他们会安排我离开这裹。”
  肖月潭放下心事,道:“最好请仲孙龙父子善意监视郭开等人的动静,否则一下疏神,就会中了暗算。”项少龙暗赞他老谋深算,点头答应。
  此时下人来报,金老大来找他,肖月潭趁机告辞。项少龙亲自出迎,金老大甫见面便哈哈笑道:“我还以为那处忽然钻了个英雄好汉出来,原来竟是名震西北的项少龙,上将军骗得我好苦。”项少龙歉然道:“事非得巳,老大见谅。”
  金老大挽着他手臂跨进厅内,低声道:“上将军昨晚一刀把麻承甲劈得名声扫地,齐人大失面子。这两天定有不畏死的人来挑衅,上将军须小心提防。”接着又道:“外面那批武士不似是齐人的兵员,究竟谁派来的。”
  项少龙这才记起仲孙玄华要派人作他的侍从,应道:“是仲孙家的武士,我也不知他们来了。”两人坐好后,金老大语重心长的道:“仲孙龙父子都非是善类,一旦上将军失去被他们利用的价值,他们随时会掉转枪头对付上将军的。”
  项少龙苦笑道:“有吕不韦前车可监,对此我早有惨痛难忘的体会。锦上添花人人乐做,像老大对小弟的雪中送炭,才是难得。”金老大老脸一红道:“上将军莫要抬举我,我只是顺着性子做,屡吃大亏都改不了这性格。是了!素芳闻悉你表露真正身分后,央我来求你去与她一叙,自上趟咸阳一会后,她就不时在探听你的动静,看来对你印象很深哩!”
  项少龙心中一热,石素芳与自己表面淡然,虽然毫无任何肌肤之亲,实则心底已将对方视为生平知己。当年自己与她的会面,是通过蒲鹄的安排,现在蒲鹄巳因叛乱被处死,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芥蒂,此刻相见正是适得其时。
  金老大又道:“我知上将军与曹公决战前,定要养精蓄锐,不宜饮宴,不若就把约会订在上将军旗开得胜后的翌日黄昏,上将军尊意如何?”项少龙想起两人相遇时,石素芳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眼神,暗忖那等得了那么久?到时恐怕会更忙的分不开身,连忙道:“这几天找我的人根本没少过,请跟石大家回覆,项某明晚一定赴约。”金老大闻言大喜,两人再闲聊两句,金老大即行告退。
  项少龙送他出门时,出乎意料之外,二王子田健在解子元陪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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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 第三章 恩怨交缠

田健先向项少龙致歉昨晚爽约之事,藉口是父王忽然身体不适。却不知齐雨等早泄漏出原因,但项少龙当然不会揭破他。除仲孙龙父子和解子元外,陪来的选有个态度狂傲,来自稷下的大夫晏向。众人入厅按尊卑坐下后,寒暄过几句,位于上座的田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上将军昨晚一刀败退麻承甲,今早又以奇技劈断玄华手中宝剑,令人不得不口服心服。”
  项少龙这才明白他再次转舵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显示出足可舆曹秋道抗衡的实力,连忙谦让一番,仲孙龙等自然在旁为他说尽好话。岂知稷下先生晏向斜眼兜着他,插入道:“现今大秦国,究竟谁在真正掌权呢?”项少龙故作惊奇道:“当然是政储君了,难道尚有其他人吗?”
  晏向好整以暇道:“可是听贵国吕仲父之言,政储君一天未登基,仍是王位不稳,上将军又有什么看法?”项少龙登时了解,这口不择言的稷下狂士,无意间透露出吕不韦确在怀疑小盘的真正身分,否则绝不会以此打动田健。换言之吕不韦巳派了人去邯郸找寻那对曾抚养赢政的夫妇。幸好他当年未雨绸缪,早已预作安排,否则若他以此扳倒小盘,或作威胁小盘的筹码,会是非常难以应付的一回事。
  田健见他神情肃穆,问道:“上将军对此有何看法?”项少龙心念电转,淡淡道:“晏先生这话使项某联想到有人想叛乱作反,不过蒲鹄等的下场,该是对他们的当头棒喝。”
  解子元笑道:“当头棒喝?嘻,这词语顶新鲜哩!”晏向又道:“不知上将军对我大齐印象又是如何?”
  项少龙大感头痛,他不惯拍人马屁,只好道:“只从晏先生能如此在二王子前侃侃而谈,便可知贵国君主制度开明,特重人才。故稷下学宫才能应时而生,这是区区愚见,先生勿要见笑。”
  晏向口若悬河道:“我大齐南有泰山,东有琅琊,西有清河,北有勃海,乃四塞之地。不过若治之不当,即管纵横二千余里,带甲百万,堆票如丘山,也如虎之无牙,难以争雄天下。故自桓公管仲以还,均广开言路,对敢言之士,奉以车马裘衣,多其资币,以延纳天下贤士。我大齐有今天之盛,确非侥幸。”
  项少龙首次领教到稷下狂士脱离现实,仍陶醉在齐国桓公霸业时的美好昔日,满口狂言的滋味。只见田健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辉,显是对晏向的一番话非常自豪。心中暗叹,表面只好唯唯喏喏,表示同意。
  田健摇头晃脑的道:“上将军观察精到,看出我大齐的兴衰,实与稷下学宫的兴旺有关。昔日桓公曾问管仲,如何可‘常有天下而不失,常得天下而不忘。’管仲答道:‘黄帝立明台之议者,上观于贤也;尧有衢室之问者,下听于人也,尧有告善之挂,而主不蔽也。’故此才有学宫的产生。”
  项少龙心中感叹,各国王室后人,或多或少都沉溺在往昔某一段光辉的日子里,像齐人就开口闭口都离不开桓公管仲,而不知必须时刻砥励,自创局面,以适应不同的时势。他说齐国君主开明,换另一角度说就是齐国君权脆弱。要知在这战争的世纪,强大的君主集权制实是称霸争雄的首耍条件。小盘这冒充的嬴政,便完全没有其他王室后人那种心理感情的负担,只知全力抓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反成了最有为的明君。
  秦国之能歼灭六国,一统天下,非是无因,皆因再没有那个君主有他的出身和背景。仲孙龙岔开请题道:“政储君倚重上将军,此事人尽皆知,际此诸国争雄的时刻,未知上将军有何匡助大计?”项少龙想起太子丹和徐夷则,心中一阵为难。仲孙龙这么引导自己说话,自然是想自己作出类似吕不韦向田健的保证,好把田健从田单手上争取回来。不过回心一想,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左右不了“已存在的历史”,为自己,为善柔,他都不得不作出点承诺。
  环目一扫,迎上众人期待的目光后,正容道:“政储君年纪尚幼,明年才正式登基,所以把精神全用于内政上,聘郑国建渠是目前的头等大事,至于对外用兵,都是处于被动之势。今趟项某顺道来齐,正是欲与贵国修好。”晏向尖刻地道:“自嬴政归秦后,先减东周,又下韩地戊臬、荣阳。擅取赵太原建新郡,更取魏三十七城,似乎与上将军所言有点不符。”
  项少龙正是要引他说出这番话来,从容不迫道:“谁灭东周,大家都心里有数,适才所言土地都是蒙骛只手夺回来的,而蒙骛为何能独揽军权,不用项某点出原因吧,”田健立时脸色微变。
  项少龙这番话有真有假,说到对领土的野心,小盘这未来秦始皇比之吕不韦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因他年纪尚幼,自然可轻易把责任推在吕不韦这有摄政之名,而无辅政之实的仲父身上。尤其近几年的军事行动,主要均由小盘自己亲自策划,但外人当然不会知道。晏向倒坦诚得可爱,点头道:“上将军说得对,田单是临老糊涂,看不穿吕不韦的本质,二王子该知所选择了。”
  这么一说,仲孙龙等喜上眉梢,田健却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与上将军一席话,田健茅塞顿开,嘿!待上将军与曹公比试后,田健再设宴与上将军共叙。”大家都再没有什么话好说。晏向走后,仲孙玄华留下来,介绍了派来那群武士中叫姚胜的头儿,道:“姚胜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上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嘱咐他去做,绝不须经我们再出主意。”又对姚胜嘱咐叮咛一番,这才走了。
  项少龙细观姚胜,这人年在三十许间,双目精灵,长相颇佳,神情又够沉稳冷静:心中一动道:“我想姚兄多替我监视韩闯和郭开两方人马的动静,但切勿让对方觉察。”姚胜恭敬道:“唤我作姚胜就可以,上将军折煞小人了。此乃小事,上将军的吩咐,必可办到。”言罢领命去了。
  项少龙趁机回房休息,睡了个许时辰,醒来时原来韩闯巳久候多时。项少龙心想这个没有义气的小子找自己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又想到他是不能不来,否则只从这点巳足可使自己对他起疑。梳洗后往前厅见他。
  韩闯早等得不大耐烦,来回踱着方步,见到项少龙,喜道:“少龙终于醒来了。”项少龙见他毫无愧色:心中有气,冷然道:“无论多长的梦,总有梦醒的时刻,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韩闯色变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前天龙阳君才拿言语来试探我,今天少龙又这么毫不留情的责备我,我韩闯做错了什么事呢?”项少龙来到他身前,虎目生辉盯着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到稷下宫偷刀的事就只你一个人知道……”
  说到这里,眼角瞅到凤菲正要进厅来,挥手道:“大小姐请回避片刻,我要和这忘恩负义的小子算账。”凤菲见两人脸红耳热,吓得花容失色的急退出去。项少龙续道:“若非你通风报信,曹秋道怎会收到风声,在那里等我自己送去拾他试剑?”
  韩闯焦急道:“这的确不关我的事。记得我还劝你不要去吗?唉!怎会是这样的。”项少龙暗忖这家伙倒是演技了得,本来他打定主意和韩闯虚与委蛇,来个尔虞我诈,怎知见到这“老朋友”时,却气往上涌,完全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他一步不让地喝道:“难道你该劝我去吗?且不论此事,为何你这几天频频与郭开那奸鬼密商,又威胁龙阳君来对付我呢?”
  韩闯色变道:“是龙阳君说的吗?”项少龙冷笑道:“这个你不用理会,假若你敢动龙阳君半根毫毛,我回咸阳后就把你精心策划的郑国渠阴谍揭破,翌日便领兵直捣你的老巢。”
  韩闯剧震道:“原来你连这事都洞悉无遗,为何却要瞒着赢政?”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明白吗?只有建渠一事,才可把秦国的大军拖住,十年八年内也无力东侵。我正因不想我的朋友变成亡国之奴,才忍住不用此事打击吕不韦,但看你怎样待我呢?”
  韩闯崩溃下来,跌坐蓆上,热泪泉涌道:“我亦是迫不得巳,不知谁把我见到你的事泄漏出去,被郭开那奸贼软硬兼施,要胁不放。但我巳尽了力,暗示龙阳君立即助你离开临淄。少龙,相信我吧!我一直都在拖延郭开,今天来就是想警告你小心他。”项少龙发觉自己已很难再像从前般信任韩闯,因为他的演技实在太精湛了,叹了一口气道:“那偷刀之行泄漏一事,你又有什么解释呢?”
  韩闯涕泪交流泣道:“若我有向人泄出此事,教我活不过明年今日,少龙于我有大恩,我韩闯怎样无良,都做不出这种卑鄙的事。”项少龙定了定神,心想难道是隔墙有耳,被人偷听了去。这时他的气早过了,在韩闯旁坐下来道:“堂堂男子汉,不要哭得像个妇人家好吗?”
  韩闯以袖拭泪,摇首凄然道:“我道几天无时无刻不在天人交战,那种痛苦实不足为人道,现在给少龙臭骂一顿:心中倒舒服多了。”项少龙拍拍他肩头道。“回去吧!我们两个都该静心想想。”
  韩闯道:“有件事少龙切勿轻视,郭开巳勾结了吕不韦和田单,准备不择手段也要你回不了咸阳。齐国说到底都是田单的地头,你一不小心就会为他所乘。”项少龙淡淡道:“只要不是朋友出卖我,我便有把握应付,这件事形势微妙,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会被郭开构陷。”又冷哼
  道:“好像我项少龙特别好欺负似的;郭开这老贼或者是嫌命长了。”
  韩闯吁出一口凉气道:“到刚才我始真正领教到少龙的胸襟手段。不过一天你与曹秋道生死未分,吕不韦和郭开都不会动你。但若你胜了,形势就不同了!”项少龙把他扯了起来,推着往大门走去,道:“回去告欣郭开,说我为了秦国剑手的名誉,已然接受曹秋道的挑战。”
  韩闯吃了一惊道:“你不打算提早走吗?”项少龙笑而不答,把他直送出门外。揭开了韩闯的假面目后,他反而心安理得,龙阳君说得不错。韩闯虽非什么好人,但对自己仍有几分真挚的感情,这发现足使他大感安慰,感到人性总有光辉的一面。现在他巳给身边的人谁个是真谁个是假弄得糊涂了,除了善柔、肖月潭、凤菲与石素芳外,他不会全心全意相信人,包括李园和龙阳君在内,谁说得定他们不会忽然变心,又或一直在骗自己。这种敌友难分的形势,他尚是首次遇上。
  刚跨过门槛,凤菲迎上来道:“你和闯侯间发生了什么事?”项少龙微笑道:“没什么,现在雨过天晴了。”
  凤菲娇媚地白了他一眼,腻声道:“昨晚人家像是死后重生一般,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刚刚金老大来干嘛?难道是石素芳也想随凤菲一般,嫁入项家门吗?”项少龙欣赏着佳人吃醋的俏模样,笑道:“慢说我跟她在咸阳就已相识,而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是一言难尽。她如果想随我回咸阳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怕她根本没有想过这回事。”
  凤菲故意板起粉脸,佯怒道:“原来你们早就相识,那凤菲反而坏了你们的好事!你如果只是应付人家,就干脆说出来好了,省得人家自作多情!”项少龙立时头大如斗,搂着她的纤腰朝内院方面举步走去,岔开话题道:“淑贞她们不是在排演吗?没有你大小姐在旁指点怎行?”
  凤菲“噗嘛”娇笑道。“你这人哩,最要得就是在紧要关头左闪右避,现在人家尝到你的厉害,晚上定会忍不住钻进你的被窝里,重温昨晚的美梦。”项少龙心中一荡,微笑道:“菲菲这般情如火热,应该是我想再钻进你被窝去才对吧。”
  凤菲撇撇可爱的小嘴,媚态横生的瞅着他道:“都是你惹的祸!一路来这般挑惹人家,欢喜便搂搂抱抱,爱亲嘴便亲个够的,又时时语带挑逗,凤菲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给你这般撩拨,昨晚又是这般让人回味无穷,自然想时时得到你的爱宠哩。”项少龙听得心又痒起来,像凤菲这种绝代尤物,了解到男欢女爱的快乐后,魅力更是暴增,但想起与曹秋道的决战,加上明晚还有石素芳之约,这几天还是不宜旦旦而伐。遂强压下心中的冲动,柔声笑道。“你昨夜才初经风雨,今天该好好歇息才对。等我们回到咸阳,到时再让你知道我真正的厉害。”
  凤菲初时听得心中暖洋洋地,待听到最后一句,忍俊不住地笑得花枝乱颤,一对粉拳捶着他的胸膛嗔道:“你这人哩!得了人家的身体后,讲话还是没半点正经。”
  这时来到凤菲闰楼的石阶前,项少龙见她阴霾尽去,神情恢复开朗,故意逗她道:“菲菲如果想要,不若我们现在就……噢!”凤菲已一把推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报以甜笑,这才登阶入楼去了。
  项少龙煞住了尾随她进屋的强烈冲动,转头准备各项安排。为了避免齐人无谓的挑衅争斗,项少龙整天留在听松院中,不过却避不了诸女的纠缠,其中当然少不了董淑贞和祝秀真,其他如幸月和云娘亦都争相献媚。幸好昨夜与凤菲一夜缠绵,加上明晚又有石素芳之约,否则说不定会一时失控,陷身在这温柔乡里。
  黄昏时肖月潭来见他,两人到了园里漫步,项少龙把韩闯来访的事说出来,肖月潭色变道:“少龙实不应揭穿郑国渠的事,这说不定会迫韩闯下决心除掉你。”项少龙吓了一跳,道:“不会吧!他当时涕泪交流,真情流露呢!”
  肖月潭叹道:“人就是这样,一时冲动下显露真情,但当再深思熟虑,便不得不考虑现实的利益,为了国家大事,什么私人感情都得摆在一旁的。”项少龙点头道:“老哥的话总有道理,幸好我不用靠他。仲孙龙现在和我有利益关系,该比较可靠吧!”
  肖月潭苦笑道:“这正是我今趟来找你的原因,还记得仲孙何忌吗?他告诉我今天韩竭带了吕不韦去拜会仲孙龙父子,至于他们谈的是什么,他就不知道。”项少龙愕然道:“吕不韦不怕田单不满吗?”
  肖月潭冷笑道:“少龙还不认识这老贼的为人吗?田单年纪大了,巳非昔日的田单,兼之功高震主,深为王室猜忌。齐王之所以要废田生,正因他对田单唯命是从。吕不韦一向谋事不择手段,什么事做不出来。”项少龙笑道:“仲孙龙亦非好人。不过现在我的利用价值对他该比吕不韦大得多,他该不会变心哩。”
  肖月潭皱眉道。“不要小靓吕不韦,他若没有几分把握,绝不会贸贸然去找仲孙龙说话。你只要看看仲孙龙会否主动把吕不韦过访的事告诉你,便可知他们是否仍倚重你了。”项少龙心中一凛,想起小盘的身分,假若吕不韦向仲孙龙父子透露此事,说不定仲孙龙父子会靠向吕不韦一方。其中一个问题是韩竭身分暧昧。有他从中穿针引线,很难说会否出现另一局面。
  仲孙龙终是对凤菲野心不息,假若认为自己只是头纸老虎,这只只讲利害关系的吸血鬼,可能会把心一横,做出不可测的事来。说到底齐人与其他东方五国都是同一心态,就是视他如头号大敌。当年白起令他们惨痛难忘,而他项少龙则是今天的另一个白起,谁不想把他去掉?如此一
  来,他的如意算盘再难打响,且还不知谁人可信。若他只是孤身一人,该还易办,问题是他不能撇下凤菲她们不理。
  肖月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这两天我们好好想想,看看有什么方法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项少龙心知连这足智多谋的人亦一筹莫展,形势之劣,可想而知。看来唯一可行之计,就是自己与曹秋道背水一战,取得有利的形势,再找解子元护着凤菲回到咸阳。但他有这样的能力和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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