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蒛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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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第七章 藏娇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庄内,空空荡荡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一些护 卫,警觉地躲在暗处,守卫着山庄主人的安全。
这座山庄,却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产业。她有的时候,便会到这里休息一段 时间,当然,要瞒着李渔和皇后,并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谕,扮成他的内侍出宫才 行。
在最深处的一处香闺之内,满舍兰香,少女无力的娇喘声,回荡在这寂静的 屋子里面。一对少年男女,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相拥在一起,情爱缠绵无有厌足。
许久之后,李小民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地拿过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长 身躯之上。
床上,一个娇柔的声音轻轻传来:「白,我们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禀告父 皇母后?」
李小民回过头,看着锦被中的美丽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 我就去朝廷上书,说是我已经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实,请他们把公主嫁 给我,怎么样?」
真平公主红了脸,丢过一个枕头,打在李小民的头上,嗔道:「要死了!这 种事,怎么能让母后他们知道呢?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想办法托人说媒求 亲?」
李小民低头长叹道:「唉!可怜我李白一介布衣,虽然有才华满腹,诗高天 下,却又怎么能有这等幸运,能娶到当朝公主!罢了,为了此事,我只有努力去 考状元,等考上以后,便向皇上求亲,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娇靥羞红,掩面娇笑道:「你肯这么说,还算你有点良心!可惜考 状元的事还早,若是我怀了孕,那该怎么办?」
李小民随口地笑道:「那有什么,不过,就是娶了你,我们俩私奔到别国好 了!」
真平公主却当了真,微蹙娥眉,摇头道:「这样不行,我可不愿意从母后身 边逃走,害她伤心。这样吧,在你考上状元之前,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免得怀 孕,好不好?」
李小民丢开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揽住真平公主盈盈 一握的纤细腰肢,调笑道:「我们不要做哪种事啊?」
感觉到他的色手又在坏坏地行动,一直抚摸到少女的隐秘之处,真平公主立 觉浑身发软,惊呼道:「不可以,这样不行……」
话未说完,便被英俊少年探过头来,用唇堵在她温软的樱唇之上,舌头伸进 她的小嘴,与香舌纠缠在一起。
感觉着他熟练的挑逗,每一处隐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觉身子象要 飞了起来,只能从琼鼻中发出娇慵的呻吟,再无力气反抗他对自己的入侵。
许久之后,当真平公主激烈的娇声呻吟渐渐平息,将头埋在枕被之间的美丽 少女已经再无一丝力气来责怪李白的过分行为,只能声若游丝地叹息道:「唉, 你这人……」
李小民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离开,忽然听到真平公主的呼唤声,停住 脚步,回头望向床上渐渐有了一丝力气的少女,奸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还 不尽兴,想要再来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满脸通红,摇头道:「都做了好几次了,你还要 呀!不要乱说,我是说,我妹妹想见见你,咱们抽空见上一面,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问:「你哪个妹妹?我记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当然是跟我最好的一个妹妹,长平啊!我告诉你啊,她 宫里有个小太监,长得和你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 回头让她带小民子过来,和你见见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见的……」
真平公主却发起了公主脾气,叫道:「一定得来!回头我就跟长平说,商量 好时间,就来通知你!」
李小民没有办法了,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间,心里发愁:「这位大小 姐,真是难侍候!怪不得从前经常见到那么多男人跑去酒馆借酒浇愁,原来给野 蛮女友当驸马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照这么说,我从前梦想追上一位有钱有势的 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财团当个驸马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原来,是打错了主 意?」
只为了向亲妹妹显摆自己有一个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见面, 李小民对这种女性的虚荣心可没有什么兴趣。现在他想的是,该怎么推掉这场见 面,若是让两个自己出现在见面场合上,分身乏术,可够自己头痛的了。
不过这件事可以回头再说,大不了玩失踪,让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国境之内。
不过那样陈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霉,会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问李白的 下落。
就算陈德修够义气,死咬着不肯开口,自己新开的那几家酒楼没有他主事, 只怕也得赔本关张,那损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边发愁,一边骑马出了山庄,催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内的府第。
现在他胆子越来越大,又仗着是总管太监,找个藉口道是出来采买东西,便 是一整天不在宫里,也无人敢来查问。
这片府第,已经被新建起的围墙分成了两半,一半住的是萧淑妃母女和韩馨 儿,另一边住的却是云妃和兰儿。两边互相不能来往,又不敢出门,因此两边的 美女,谁也不知道那边还住着故识。
至于兰儿,是李小民生怕她一个人在宫里受人欺负,自己虽然在御膳房有地 位,可是离得远,若出点什么事自己也赶不过去,况且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再 去侍候别的宫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个调包计,让那两个从坟墓中破土而 出的僵尸美人其中的一个扮成了兰儿,再度上吊自杀,让满宫中人叹息兰儿的忠 诚义举,也为她赚了个风光一点的葬礼。
真正的兰儿当然不会死,现在再度和云妃住在了一起,整天里悠哉游哉,再 不用象在宫里一样,挨骂受气了。
而萧淑妃母女与云妃之死,在宫中掀起了一阵波澜,现在已经渐渐平息。虽 然还有些宫妃、宫女们在暗自慨叹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严的宫庭之中,已 经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们几个人了。
那负责赐死萧淑妃的两个太监,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突然暴毙,死后身上 一点伤痕都没有,只有满脸惊骇之情,看上去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样奇怪的死法,让验尸官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胡乱报个心痛病犯,暴毙 了事。
对于云妃的现状,在宫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为表妹的惨死, 伤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怜,便冒着危险,告诉了她一半实情,并叮嘱她千 万不要说出去,就算是云妃的亲人,也不要透露半个字。
辰妃又惊又喜,但见小民子这般本领,仙术高强,也自深信不疑,对这法力 强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里服侍他时,更是尽心竭力,只求让小民子高兴, 不管什么事都竭尽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边微笑想着辰妃在床上温柔放荡的娇俏模样,一边运起仙术,让仙 力在体内流转,将脸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让自己更像是在宫中做官的小民 子,催马从东边的府门进去,迎面看到一名俏丽少女正在在提水浇花,便催马来 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儿,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韩馨儿抬头看到他,俏容满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搀他下马,含羞笑 道:「承主子下问,奴婢在这里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后宅,韩馨儿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 她们,都在书房和卧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谁让你管青绫她们叫主母的?」
韩馨儿低头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这个宅子的管理权交给月娘,让她照顾好新来的几位美 女,她却故意让韩馨儿管青绫她们叫主母,若让青绫听见,只怕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们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 她们新来乍到,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你多费些心,回头我买些丫环来服侍你们, 交由你管理。」
韩馨儿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头答应,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里 暗自捉摸他话中的意思。自己现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里的丫环,为 什么还要别的丫环服侍?难道说,是想把自己也变成他的女人么?
李小民倒没注意到她玉颊微红的娇俏模样,迈步走过花丛环绕的路径,推门 走进了房屋。
在屋子里,一个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气的清丽少女正铺开一张宣纸,手执 狼毫,专心地练习著书法,忽听门声响起,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俊 秀男孩,走了进来,肌肤洁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小民 子。
青绫的雪白玉颊上微微飞红,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稍稍犹豫了一下,屈膝行 礼道:「奴婢拜见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惊,慌忙上前扶住青绫的玉臂,惶声道:「青绫妹妹,你这是 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这一定又是月娘在捣乱,让她们自降身份,不由微感 头痛,看着青绫在他扶持下更感尴尬,只得松开手,搔头苦笑道:「青绫妹妹, 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管教不严,才让月娘对你说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话,你放 心,以后我一定管住她,不让她乱说话,你不用把她从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青绫心中暗自叹息,难道连自己母女发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么?那誓言 本是自己母女对那美艳女鬼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 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将来自己母女死后,只怕,真的会堕入地狱,受烈火煎 熬。
更要祸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见她面色惨然,更是尴尬,干笑道:「好妹妹,你还象从前一样,就 叫我小民子,啊,不对……」
他内心实在是不大想当太监,因此对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一向不大的感 冒。
想想要是在自己买的宅子里还被人当太监,那也实在太窝囊了。想了想,便 选了个亲密的称呼,笑道:「青绫妹妹,你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绫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后那个子字,柔声道:「小民,我们母女多承你 相救照拂,这等大恩,我们须当报答才是!」
李小民受宠若惊,连声道:「青绫妹妹,不必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对 了,你和娘娘……夫人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回头我去 买来!」
青绫摇头微笑,看他还是从前的模样,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与小民子那一层 新生的隔阂,渐渐也变得淡了。
李小民见她脸上微有喜色,立时打蛇随棍上,拉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缠着 她教自己写字。
身为架空历史小说的爱好者,他深深知道,写出一笔好字的重要性。从前那 些跨越时空的先驱们,都是因为写出的字臭不可闻,因此广受世人嘲笑,丢尽了 未来人的脸面,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一定要写出一手好字来,替自己这些创业艰 难的时空穿梭者们一雪前耻!
心中怀着这样的伟大理想,李小民大义凛然地挥毫疾书,在纸上写下了一个 一字,低头看去,只见这字如龙飞凤舞一般,耐看无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 知道自己必然成为一个伟大的书法家,受万世称颂,或许可以和王羲之齐名也不 一定。
青绫却是抿嘴微笑,把着他的手,在纸上轻轻写了一笔,温声道:「小民, 这一笔写得不要这样重,写字的要点,你记清楚了……」
向青绫学习的好处就在这里,除了可以学到东西,还能碰触到她温柔滑腻的 玉手,嗅着她玉体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阵迷醉,头脑一阵 昏昏沉沉,不由将瘦小的身体靠到青绫身上,倚在她怀中,一心一意地学起写字 来。
感觉到他的体温,青绫面上微微一红,看他如此专注,也不好推开他,只得 揽住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写字。
门声响起,一个丽人轻移莲步,走进书房,陡然看到这一对少男少女相拥着 专心写字,不由停住脚步,看着他们,暗叹不已。
青绫一抬头,看到母亲正站在门前,脸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后一 步,行礼道:「母亲!」
李小民正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面,忽然被打断,茫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温 婉丽人面向自己,缓缓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温柔语声道:「奴婢,拜见主 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地跑了过去,扶住萧淑妃的玉臂,将她从地上搀起, 红着脸道:「折杀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万不要叫什么主人了,好不 好?」
萧淑妃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颜,颤声道:「主人,奴婢母 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么敢对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阵脸红,尴尬不已。深揖苦劝,才劝得她改口叫小民,只 是玉颜上仍是飞红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韩馨儿已经做好了饭菜,端进来请他们享用。李小民请二女坐下 来,自己也围桌坐下,就象从前那样,一起吃着饭菜。
场面虽然像是从前,可是气氛却截然不同。萧淑妃一直娇靥羞红,低头不语 了,只顾默默地吃着饭菜,却不肯与李小民说话。
李小民知道她心里还记挂着那一吻之事,现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 被月娘逼着发誓要用身体服侍他,也不由有点尴尬。虽然,想厚着脸皮上前搂住 她,强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可是又碍着有青绫 这个电灯泡,不能轻举妄动。
李小民心中暗叹,抬头看看青绫,见这一身灵秀之气的才女也是玉颊飞红, 端着碗不言不语,那清雅之气,又引得他心中一荡,暗自苦笑。虽说青绫是电灯 泡,难道她的母亲便不是,若非她在这里,自己和青绫之间,只怕会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李小民起身告辞,要她们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间,心里 暗叹:「果然是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从前听过的那首老歌,说得当 真不错!」
二女送出门来,看着他骑马出门而去,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依恋之情,不由 芳心不舍,只恨自己刚才未曾对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时,才会想起来 到此看望自己。
这一对美丽动人的母女立在门旁,相视叹息,面上都有羞红之色。对于三人 这样奇怪的关系,由不得不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骑马出去,围着自己的府第转了一大圈,绕到另一边去,拍马进了西 府门,越过道路两旁的花丛,一直驰到堂下,跳下马来,大步向里面走进去。
刚一进门,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李小民不由地暗自心 惊:「难道说,是云妃又在发主子脾气,摔盆打碗,在欺负兰儿不成?」
兰儿被云妃欺负了这么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现在若是云妃生气地骂上 一句,只怕会把兰儿吓得跪地不敢动弹,除了任其打骂恐怕再没有别的办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忙大步走进去,想要从盛气淩人的云妃手中 救下温柔可爱的兰儿,忽然听到一阵哭泣哀恳之声:「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 子不要生气!」
李小民听得一阵心痛,正要冲进去解救兰儿,忽然心中一惊,停下脚步,暗 忖道:「这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兰儿,倒像是云妃?」
接下来,才听到兰儿惊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娘娘,不要这样,折杀奴婢 了!」
李小民听得纳闷,轻手轻脚地迈步走进房间,恰好看到大小两个美女跪在地 上,相对行礼,脸上都隐隐有泪痕,眼中泪光闪烁。在旁边的地上,一个大碗碎 成了几片,羹汤洒了一地。
云妃身穿婢女服饰,跪在兰儿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么活都不 会做,笨手笨脚的,把给主子做的羹汤都给洒了!」
兰儿却穿着大家闺秀的淡雅罗衫,也是一脸的惊惶,跪在地上惶声道:「娘 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虽然公子让我们这样换个身份,让娘娘穿这身衣服,可婢 子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等他下一次来,就不会再让娘娘做婢女了!这次都是奴 婢不好,让娘娘亲自做了羹汤端来,才有此事,还请娘娘换下这身粗布衣衫,有 什么活,让奴婢来做吧!」
李小民掩面啼哭,想着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却落得如此地步,要 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个出身微贱的小小宫女,不由对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 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测的手段,通天的本领,又不由胆寒,赶忙将怨恨之意压下 了,生怕他身边的鬼奴若有探测人心的本领,知道自己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 无全尸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诵道:「我这条命,都是主人从妖道手里救出来的,主人 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绝不能有丝毫违背,只有这样,才是报答了主人的活 命大恩!」
虽然是如此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贵的出身,要低声下气地服侍一名经 常任由自己打骂的小宫女,还不敢有丝毫怨言,心中的悲苦,无可抑止,不由拜 倒在兰儿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兰儿吓得泪流满面,她一直服侍着云妃,长年在宫规的教导之下,也非是没 有忠心,现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伤心,抱住云妃,也放声哭泣起来。
看着两名美女互相自称奴婢,拼命地将过错拉到自己身上来,现在又抱头痛 哭,一副团结友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赞叹,缓缓走上前去,弯腰张臂抱住两个 美女,柔声道:「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云妃惊慌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宠,吓得花容失色,跪倒 在地,用力叩头,哀声道:「主人饶命!奴婢已经知罪,求主人饶了奴婢一命, 奴婢一定为主人当牛做马,绝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头,发愁地想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她一见我就象见了鬼 一样,拼命地磕头?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战斗,亲眼看 到我如此斩杀僵尸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虽然她从前经常 打我骂我,还想过要害我,不过现在她的小模样,还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这里,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弯腰抱起云妃,将她揽在怀中,伸手 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不就是打破了一个碗,有什么了不起,让兰儿扫 掉不就好了!兰儿,快去泡杯茶来,给我们喝!」
兰儿应了一声,慌忙去泡茶、打扫。李小民却抱着云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 柔声劝慰。
云妃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李小民脸上温暖的笑容,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他会对自己这样好。
经历了生死大变的少妇,现在正是心理防线薄弱之际,突然有一个英俊少年 搂着自己,柔声说着安慰的话,感觉着他身上的温暖,云妃不由将脸埋在他的怀 中,嘤嘤哭泣,心中又惊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领,若是他肯对自己好些,自己 这苦命的人,将来或者还能有好日子过。
李小民看着云妃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娇弱模样,心中也不由地升起爱怜之 意,一边轻轻吻着她的面颊,柔声劝慰,双手一边在她身上游走,顺便揩着油。
不多时,云妃便被他摸得浑身滚烫,樱唇中也逐渐发出销魂的娇吟,将脸抬 起,凤眼迷蒙,看着李小民俊秀面庞,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轻声微笑着,低下头,将唇印在她鲜艳的红唇上,舌头挑动,探入樱 唇之中,与云妃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云妃的衣衫之内,抚摸着她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上下其手 不亦乐乎。
长吻过后,李小民抬起头来,看着云妃迷离双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 你这样娇嫩的身子,怎么能穿这样的粗布衣衫,还不快脱下来,换身漂亮衣服给 我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动手脱去云妃身上的婢妇服饰,微笑道:「现在外面风 头正紧,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去,免得被人认出来。过一阵,我会买些乖巧些的丫 环回来,侍候你们姊妹,这些天,你们姊妹先在一起对付着过些日子,你也顺便 跟兰儿学着干些活。不过,不会做的活不要强做,一点点地学起来再说。」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云妃又惊又喜,将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哭泣起来, 一双玉臂紧紧抱住他的腰,生怕一松开后,这个美梦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下手脱去她的衣衫,不多时,玉臂粉腿,毕 呈眼前。
看着半裸的妙人儿,李小民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倒不舍得给她穿上衣服了。
刚才被萧淑妃母女逗起来的火又升了起来,只觉小腹下面一片火热,索性抱 起云妃,向卧室走去。
兰儿刚去泡了壶茶,端着托盘走进来,却见李小民抱着半裸的云妃走向自己 的卧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却笑道:「兰儿,跟我们一起来吧!」迈步走进了卧室。
兰儿这才明白,双颊羞红,却不敢违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跟着 他们走进了房间,小心地关上了门。
这一边的府第,只有他们三人在,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李小民抱着云 妃登上绣榻,动手脱去她最后的遮蔽,但见玉体横陈面前,云妃玉颊飞红,眼神 迷离,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看向李小民的目光,柔媚无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垂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顺着她的玉颈一直向下吻 去,直攀上玉峰,轻咬吸吮,弄得云妃娇躯又是一阵颤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玉 臂,抱住了李小民的头。
看着主子与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纠缠,兰儿红着脸,慢慢地上了床,开始象从 前一样,一边羞红着脸偷看,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准备象在宫里一样,与 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让他高兴。
李小民在绣榻之上,与大小两名美女云雨纠缠,娇喘呻吟之声,传了开去, 透过墙壁,传到了另一间卧室里面。
这间卧室,却是萧淑妃的房间。
古时的建筑物,隔音设施比之后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着厚厚的板壁,还是 能够传过去,进入了萧淑妃的耳中。
这个时候,萧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升起的,都是小 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爱模样,以及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一个长吻。
正在芳心乱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际,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娇吟之声,柔媚 缠绵,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听上去还有几分耳熟,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萧淑妃本是过来人,一听便知这是什么声音,不由大惊,想不到小民子买下 的府第,另一边还有人住。
紧接着,便听到一个更为熟悉的少年声音,正在温柔地说着话,语声温柔, 隐含着激动兴奋之意,让她一听,便浑身发热起来。
萧淑妃玉手紧紧抓住自己身上的锦被,惊骇不已,原来在府第的另一边,小 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娇,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听着那边女子的娇吟之声越来越响,似乎是一个成熟女子和一个花季少女在 同时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恶的笑声也在轻轻回响,喘息声也渐渐增大,萧淑妃眼 前不由浮现出小民子在那边搂着两个女子云雨的模样,又惊又羞,将脸埋在被子 里面,低低地喘息。
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说的那样仙法通天,竟连肢体也能重塑,那日月娘 说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并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并非虚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摇荡,耳边所听娇喘呻吟之声,似乎也变成了自己 和女儿的呻吟声,彷佛自己和女儿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欢一般,不由又是羞惭, 又是害怕,拼命地摇着头,想把这古怪的念头从心里赶出去,却又哪里能够静下 心来?只是紧紧抱住锦被,红透双颊,低低地娇喘而已。
她在床上,浑身如堕火炉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杨花,竟然对这比自己女儿还 小的少年动了淫念,却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边,一边低头对她吹着粉红色 的气息,一边在无声地微笑着,她那美艳的双眼中,兴奋促狭的亮光,在隐隐地 闪动。
(待续)
第三集第八章 分身
李小民懒洋洋躺在床上,一边吻着兰儿娇嫩香舌,一边在她酥胸上,摸来摸 去,拍拍胯下正在卖力吸吮的云妃,微笑道:「好啦,替我穿好衣服,我要回宫 去了!」
云妃娇躯一颤,听到回宫二字,想起自己从前的宫廷生活,又悲又痛,想着 那时候自己是在受这小太监和小宫女的服侍,现在倒反了过来,自己成了这小太 监的姬妾,在他府第中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人生的际遇,变化万端,实是令人 有目不遐接之感。
她慌忙吐出李小民那不该出现在太监身上的东西,象他从前服侍自己穿衣一 样,与兰儿一起服侍他穿上衣服,跪在地上,小心地捧起李小民的脚,替他穿上 了鞋。
李小民享受着这帝皇式的服务,心中欢喜,伸手摸摸云妃娇嫩玉颊,微笑地 道:「云儿好乖,以后就和兰儿好生住在这里,等我有了空,就买些丫环来照顾 你们!这些天,你们先姊妹相称,不要再说什么主子奴婢的话了!」
他的话一出,二女自是不敢不听。兰儿从床上穿衣下来,脆声声地道:「妹 妹,小妹有礼!」
云妃又惊又喜,正要还礼,却被李小民伸手按住樱唇,笑道:「说反了!应 该你是大,她是小,云儿,叫声妹妹来听!」
二女大惊,云妃掩面羞惭不已,却还是不敢违拗李小民的命令,含泪叫了声 妹妹,语声颤抖,伏地拜倒在兰儿面前,泪水几乎流了下来。
兰儿小脸上满是惊色,正要谦谢,却被李小民的手抚上头发,想起小民子哥 哥的话,不敢违拗,只得小声地说道:「妹妹,不必多礼!」将她扶了起来。
见她们含泪对视,一片姊妹情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大畅,搂着她们两个娇 软的身子,仰天大笑出门去,一直到了堂前,才松开手,让她们回去屋里,千万 不可出门,免得被人瞧见了。
萧淑妃隔着板壁,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声,更确定了那一边与两个女子行云布 雨的,正是小民子,不由娇羞不已,想到自己竟然听到了他的云雨之声,下次他 来时,又如何有面目面对着他?
李小民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快活之声,已经被萧淑妃听得不亦乐乎,只顾拍 马而行,路过自己开的大酒楼时,进去找了陈德修,叫他买几个丫环送到某处府 第去,要从两个门分送,并且不能让陈德修自己去,而是,要派了仆妇将丫环送 去,一切细节,都已交待好了。
陈德修见大老板发了话,躬身领命,顺便报告一下酒楼的经营情况。
将几处酒楼赚到的钱向李小民报了账,陈德修又道:「李公公,前些日子, 出的那几本书,我们赚了不少钱,满金陵城中,到处都嚷嚷动了,说是这些书好 看,我们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印刷,基本上一出便卖光。以后我们是不是接着多 出一些书,好再赚些钱?」
李小民精神一振,问起出版赚到的钱,竟然不比酒楼经营少,果然是暴利行 业。
李小民面露喜色,想了想,摇头道:「现在既然原来那些书还是供不应求, 你先把那些书多印刷些,赚够了钱,再想别的书。」
从酒楼里面出来,李小民拍马驰向了皇宫,心里思量,是不是该做一个小说 家,就象前世最有名的那些武侠小说作家一样,写些大唐的游侠小说,也搏个千 古留名。
想想前世,网路盛行之时,随便是谁,都敢写本小说放在网上让人观赏,哪 怕是错字连篇,小学没上完的,也敢大胆出书,虽然有人笑骂,可也有人追捧, 比之从前文学管制时代,只有一群文痞、走狗霸占文坛而彻底蔑视人民喜好的情 况要天差地别了。
李小民别的长处没有,小说倒是看了不少,随便拿出一点来,便是千古流传 的名篇,要震慑这个时代的人,那是绰绰有余了。只要他想当作家,从前那个世 界千百作家的作品,他可随意地选用,只怕古往今来,再无一人的声名能及得上 他。
想想从前在网站上看书,曾经看到一本书,写的是一个人做梦回到了九十年 代,把自己这些年看到的小说默写了出来,然后就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家,声威动 天地。而现在这个时代,一个竞争者都没有,李小民要做的话,成就只有比他高 上几十万倍。
李小民捉摸着自己是不是该转行做个文学青年,这个时代没有那些尸位素餐 的文坛权威在上面打压,自己应该可以轻易成功吧?一边想着,一边信马由缰, 回到了宫里。
他也懒得上御膳房去巡视,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便觉香风袭 来,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揪住他的耳朵,娇叱道:「小民子,你跑到哪里去玩了, 害我在这里等了好久!」
耳朵上,玉手绵软,李小民仅凭触感便知道是谁的手,忙央告道:「好妹妹 别使劲,我是出宫去买东西去了!」
长平公主的手微微松了松,随即又是一紧,气苦道:「我在这里苦苦地等着 你,你倒跟到宫外面去逍遥自在!说,你都去哪里玩了?」
李小民知道她是嫉妒自己可以随意出宫了,而她却只能整日呆在这寂寞宫室 里,忙陪笑道:「好妹妹,我出宫是去采买东西,哪里有闲心去玩!你看,为了 买到明天用到的食物,我跑得腿都瘦了!妹妹别急,回头我替你买些别致的小玩 意来,外面卖的东西,很有趣的!」
长平公主松了手,气哼哼地说:「又在油嘴滑舌,骗我开心!别的我也不要 了,你去买些书来给我看,就行了!」
李小民一怔,问道:「什么书?」
长平公主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道:「喏,就是这种的书啦!」
李小民低头一看,只看了封面,就认出是自己写的,不由暗自得意:「我果 然是天才作家啊,才这么快,我写的言情小说就传到宫里来了!嘿嘿,这说明, 我从前在那个网站上写的书红不了,不是我写得不好,是所有的读者都不识货的 缘故!」
他庄重地轻咳一声,明知故问道:「这么有名的小说,不知,是哪位才子写 的?」
长平公主没想到他这么问,不由一怔,随即掩口笑道:「说来好笑,写这本 书的,是一匹马!」
李小民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偏着头想了想,脱口道:「什么马,那是人家 的笔名叫大仲马!」
长平公主以袖掩口,娇笑道:「种马不是更难听!真奇怪,居然还有人愿意 叫这个名字!」
李小民心中大是不忿,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书,翻到作者姓名那一页,正要拿 给她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字的妹妹,忽然呆住了,在作者的名字位置上, 赫然写着大种马三个字!
李小民又惊又怒,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当初要那些负责抄写小说的书生们在 书页上写上作者名为大仲马,把自己最喜欢的作家名作为自己处女作的笔名,谁 知那些书生没学问,竟连这么有名的作家都不知道,赫然写成了种马!
李小民气得咬牙切齿,放下书,想着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扣他们的工资,作为 他们把关键字词写错的惩罚。
长平公主看他脸上忽青忽红,大为奇怪,却心念着想要看到新的小说,又催 促道:「要买快去买,别等过两天,这些书就要被禁了!」
李小民一惊,抬头看着长平公主俏丽玉颜,疑道:「好好的,为什么要禁这 些书?」
长平公主摇头叹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有人禀报父皇,道是太子哥 哥和小煦躲在家里偷看淫书,父皇大为震怒,叫人去他们两个人的府第,把那些 书抄了来,只看了几眼,就把父皇气得不得了,叫人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这几 个月禁止他们出门。我听人说,父皇已经发下命令,要彻查这些书,过不几天, 市上的书籍都要被禁了!」
李小民跌足长叹,想不到自己写的书竟然成了禁书。看来命令还没有发到基 层政府,所以陈德修一时还不知道这些事。其实,这些书里有什么呀?不就是一 些男女情爱的描写,根本就不露骨,那个皇帝真是少见多怪,一定是自己不能人 道,所以嫉妒别人有这样的快乐,才会想到禁这些书!
想想自己从前在网站看书,也常常看到一些好小说被莫名其妙地禁掉,只不 过因为里面有了一点点的情爱描写,就会被人告上管理区。而小说网站为了不被 政府机关揪住小辫子,也只得迅速把那些书删除或是限期删改,反正书站里那么 多有名的小说,也不在乎这一部半部的。
这位皇帝,这么喜欢禁人家的书,若是到了那个时代,或者比较适合成为网 上书站的管理员,那样就有好多书可以禁了!
或者说,书站的管理员,都有当皇帝的潜质?
李小民心中思量,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这么大仇,一定要偷偷地诬告自己?从 前在网站上看到那些被禁的小说,有一次是因为某书上了新书排行榜,因此挡了 某些人的路,所以才被人告了,其实别的书这方面的描写更多更露骨,只是它没 有在新书榜上占据一个位置,所以大家才懒得告它。自己这一次,该不会也是这 种情况吧?
他只想了一下,立即摇头,在这个时代,自己一个竞争者都没有,哪会有什 么人会因嫉妒而诬告自己!就算有七八个竞争者,在这么大的市场之下,竞争根 本不会象小说网站上千作者争抢排名那样你死我活的血腥激烈,犯得着用这种下 流手段吗?
心中疑惑,李小民忍不住问道:「是谁告发的两位殿下,为什么?」
长平公主微蹙娥眉,叹息道:「有人说是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小民心里明白她说的大哥就是皇长子李熊,不由恍然想道:「是了!他是 为了争宠,才告发自己的弟弟,让李渔讨厌他们,免得他们再跟自己争位!哼, 我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也就是看在几位公主的面子上才没有整死他,这家伙反而 变本加厉,手足相残,还要带累我!」
正在暗自愤恨之际,长平公主的玉手又拍着他的脑袋,问道:「小民子,你 是不是该快些出宫,买些书来给我看?要晚了的话,就买不到了!」
李小民干笑道:「公主妹妹放心,我在外面有些熟人,就算这些书都被禁, 我也能买到!你想看什么书,说一声,我去给你买来!」
长平公主大为欢喜,拿过那本书,红着脸微笑道:「就要这样的就好!」
李小民看了一眼,见那本书是自己抄琼瑶的爱情小说,这个类型的只写了一 本,还没有时间写别的,不由暗自发愁,可是也只能答应下来,心里想着:「没 办法,让那些书生再加几天班,赶出一本新的琼瑶小说吧!唉,谁叫她是我在宫 里的靠山呢!」
抬头看着长平公主娇艳红颜,李小民心中不由一荡,想着当初懿妃附在她身 上与自己交欢时的淫荡举止,以及她昏迷中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媚模样,心神 飘荡,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免得一时兴奋,现了原形。
长平公主看着他白皙俊秀的面庞,想起小说里面的情爱描写,不由地微微动 心,红着脸,微笑道:「我倒忘了一件事,真平妹妹说过,要你有空和我们一起 出宫,去见一个叫李白的人,听说那人,长得和你很象呢!」
李小民吓了一跳,赶忙推辞道:「小人不敢!公主是万金之躯,如何可以轻 出宫门,若有什么闪失,小人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平公主柳眉一挑,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大胆小民子,我叫你去,你怎 么能说不去?说,你去不去?」
李小民正要摇头,脑袋上粉拳已经落了下来,重重打在头上,弄得怪疼的, 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苦着脸思索,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见他满口答应,长平公主心情大好,搂着他坐到床上,伸手替他抚摸着头上 起的疙瘩,柔声抚慰,象在安慰一个小弟弟一样。
倚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里,感觉着玉手抚摸在了头上,李小民只觉舒服无 比,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惬意:「有这么一个妹妹倒也不错,虽然总是会倚大欺小 地欺负自己,可是现在这样,倒也很舒服啊!」
看着天色渐晚,长平公主也不想母亲在吃饭时找不到自己,便安慰了小民子 几句,出门而去,临行前叮嘱他,自己说过的事,千万不要忘了。
看着她拿著书快乐地走上大路,倩影消失在花丛之中,李小民揉着头苦笑, 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和李白会面的事,回头再说,现在得先找人通知陈德修,把那些禁书都藏起 来,再把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的证据都抹掉,免得受到更大的损失。
现在,李小民也不禁暗自反省,为什么自己写的书会被禁,难道自己真的是 看书多了,被书站上的人传染,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想了许久,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心里坚信,虽然那个时代的人有 许多都是变态,可是李小民自己,绝对——不!是!变!态!
秦淮河的花船上,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让才艺双绝的秦仙儿姑娘不得不亲 自迎接,为了他们,推辞了其他所有的客人,这已经是很少有的事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其中一个客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金牌,自称是太子请来 的客人。因为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陪他们前来,他们只好拿了太子的金牌自己 出来玩了。
能被太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非同凡俗。因此无人敢于得罪他们,花船的管 理者忙将其他客人都请走,恭请这几位客人进来。
先来的两位客人,是两个俊俏少年,在这里等了一会,道是要在这里等人。
男装打扮的长平公主坐在花船船舱中,看着栏杆外面的明月朗星,微风拂来 不由一阵神清气爽,心中暗自欣喜,幸好自己偷偷出了宫,不然的话,如何能到 这闻名京城的秦淮河上,看到这般美景?
抬起头,看看远远坐在主位桌案后的秦仙儿,长平公主也不由暗自赞叹,果 然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美女,如此聪慧美貌,便是自己见了,也不由心生怜惜。
不知她的琴艺,是否也象传说中那般动人?
秦仙儿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两个少年如此美貌俊秀,自来少见,其中一 个站在另一个的后面,看来倒像是他的僮仆。只是身上的衣服,却不是僮仆的服 饰,而是相同的公子青衫,这二人的关系,令人难测。
尤其令人惊诧的是,那站立的少年,模样倒像是上次见过的诗人李白,若非 年龄看上去甚小,稚气未脱,只怕秦仙儿也要认错。难道说,他是那李白的兄弟 不成?
注意到她的目光,长平公主回过头,看着垂首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小民子,心 中有些纳闷和担心。自从出了宫以后,小民子就一直不说话,问他,他也只说自 己生了病,受了风寒,身子上下疼痛,活动不便,也不大想说话。
若这样,自己强拖他出来,岂不是让他很难受?可是和妹妹已经约好了,只 有这个时间,大家才能都有时间聚在一起,若错过了,只怕再也无缘见到那个酷 似小民子的人了。
长平公主收回目光,暗自叹息。为了让自己高兴,小民子即使是病了,也要 强撑病体出门,自己待他,实在是不够好。
没有办法,也只等到回宫之后,待他好些以作补偿了。想到这里,长平公主 正要柔声唤小民子来一起坐下喝茶吃些果子,忽然听到脚步声响,从舱门那边传 来。
守在船头的花船美女们,候了不久,便见另外两个俊俏少年走上花船,却是 先前二人邀来的客人。她们慌忙地引着这二人进了宽阔的舱房,随即屈膝行礼退 下。
长平公主坐在案后,看到和男装的真平公主并肩走进来的少年,眼前一亮, 暗自惊诧道:「果然和小民子十分相似,若不是稍高一些,皮肤微黑,年龄好像 也大个一两岁,简直就是小民子自己也认不出来!」
真平公主领着李白走进舱房,见到妹妹和小民子已经在这里等候,微微地一 笑,拉过李白,向长平公主介绍道:「这就是李白,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将自 己的心上人介绍给妹妹,不由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羞涩。
李白踏上一步,向长平公主深揖到地,微笑道:「小生李白,见过公……公 子!」
听着他富含磁性的温柔嗓音,长平公主面色微红,站起来还礼道:「见过李 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白含笑谦谢,抬起头来,看到小民子站在长平公主身后,不由微微一笑, 道:「这位便是小民兄吧?久仰了,果然与小生甚是相似。若非小生自知无兄无 弟,只怕也要把小民兄当成兄弟了呢!」
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哑着嗓子道:「拜见李公子。小人身受风寒,行动不便 让李公子见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身,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见上一见, 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却走到他身边,微笑道:「不要那么急着走,反正已经出来了,不 如高高兴兴地玩上一阵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光大含轻蔑,丝毫不把这个 小太监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她身边,李白心里却大不是滋味,暗骂道:「难道太监就不是人,可以任 由你们这么淩辱轻视么?哼,等会到了床上,不活活地弄死你,我就不是李小民 了!」
一点不错,这个自称李白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对面那个举动呆滞 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身在了僵尸之上,勉强控制着它的动作。而那个僵 尸,却是被李小民女扮男装,将原来收伏的一个矮个美女僵尸,移动脸部肌肉骨 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能撑过一时,李小民还是担心时间长了会穿帮。可是两个公主都舍不得 走,他也只能留下来,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后面,与长平公主的桌案遥遥相 对。
看到这一对有龙阳之好的少年情侣携手而来,秦仙儿心里大不是滋味,勉强 微笑道:「几位公子前来,令敝处蓬荜生辉,仙儿无以为报,只能以一曲琴音奉 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听她弹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弹仙音, 上次已经拜闻。我听说秦大家各种乐器俱都精通,不知能否拜闻秦大家绝技?」
秦仙儿一怔,倒是头一次遇到直言不想听自己琴音的男子。却不生气,微微 一笑道:「既如此,仙儿便用瑟弹奏一曲,请李公子品评。」
旁边的小婢女慌忙去捧了一具装饰华美的瑟来,放在秦仙儿的桌案上,将原 来那张琴取走,侍立在一旁,偷偷看着那一对超美少年情侣,面颊微红,芳心暗 羡不止。
小小的香炉焚起了香料,一股淡雅的清香弥漫在堂中。秦仙儿肃容坐在桌案 后面,玉指轻弹,曼声唱诵,以锦瑟之音,配着她那曼妙的歌声,听上去动人至 极。
她的歌喉,美妙无比,即使是对古乐器不大感冒的李小民,也不禁听得两眼 发直,暗自赞叹道:「她怎么不去我们那个时代,长得这么漂亮,声音又好听得 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个歌坛新天后横空出世啊!什么王菲、那英、四小 天后,统统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真平公主与长平公主初闻仙音,更是神魂飘荡,面现迷惘之色,随着她的歌 声,如堕雾里云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怀里,将脸贴在他的 胸口,痴痴地听着秦仙儿的美妙歌声。
秦仙儿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对她琴音的轻慢,所以才一反常态,主动唱起了歌 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呆呆地看着 自己发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来,不由心中大感得意,微微一笑,便似,春光盛 开,娇媚动人无比。
目光一扫,却看到他怀中,还抱着另一个少年,模样亲昵,不由大感无趣, 低下头暗自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同性,这岂不是奇怪至极么?
歌声平息半晌,堂中数人才渐渐回神。李白不禁鼓掌赞叹道:「果然是好瑟 音,好歌喉!歌艺双绝之名,秦大家当之无愧!」
秦仙儿含笑谦谢。长平公主也回过神来,看到妹妹依偎在李白怀里,一副痴 迷的模样,不由微微地一阵醋意涌起,轻哼一声,回头看看小民子,心里想道: 「黑漆漆的人,妹妹也会喜欢!还是小民子好,皮肤这么白嫩,每次摸上去,感 觉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怀中,痴迷半晌,方才醒觉,看到妹妹奇怪的目光, 不由大羞,挣扎着要从李小民怀中离开,却被李小民一抱住,双手在身上暗自乱 摸,弄得她羞惭无比,却不敢乱动让妹妹看出来,只是悄悄地掐着李小民腰间肌 肉,表示抗议。
看着那一对美少年公然在席上打情骂俏、相对狎亵,秦仙儿只觉不忍再看, 强忍着心中作恶,勉强笑道:「李公子诗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诗,让我等凡 俗之辈也能听到李白公子的好诗?」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身上乱摸的手,搔搔头,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忽然眼 前一亮,悠然长叹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当遵从。」
他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舱中踱来踱去,抬头望空中明月朗星,感觉着夜 风拂面的清爽感觉,回过头,深邃的目光看向秦仙儿,弄得她心中一跳,目光又 落向她面前的锦瑟,轻启朱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长吟道:「锦瑟无端五 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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