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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我站在这个表面上看去有点破败的二层办公楼前有点恍惚,我曾经无数次想
自己永远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可是当现实照进梦想并且如此真实的时候。我有
了一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的父亲,这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老男人严肃的对我说,
他还是那两句,老老实实做事,夹着尾巴做人。说完他无视我一惯的恼羞和愤世
的表情转身离去。母亲在他离去后来到我的身边,温暖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我麻
木的感觉着这种温暖,有点别扭的脱离了母亲的温暖,沉默着走了出去。
我叫马然,181CM,136斤,今年27岁。在我27岁以前我是一个
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人,我仗着自己是一个有基础的人,当然这个基础
是指我的父母。大学毕业以后我异常愤怒的拒绝了我父亲为我早已安排好的出路,
他希望我安定平稳简单幸福。而我冷笑着大声讽刺着他,也许他说的做的都没错,
可是他控制不了我从内心深处对他的鄙夷和厌恶。而这种情绪来自打小他就为我
打造好的那些他认为很有道理的马然成长模式。所以我没有玩具,没有朋友,有
的只是听着外面快乐的笑声抓耳挠腮的看着面前让我感到恶心的俄文。为什么是
俄文……
请原谅我以上的语无伦次,当思绪如潮水般打开以后我突然才发现我想要倾
诉的东西是如此之多。多到我直接被记忆牵缠的豪无头绪。混乱而困惑。
现在让我们简单一点好了。大学毕业后我坚定坚持坚决要自力更生创造辉煌
成就人生。在和父亲长达一年的斗争后我母亲再也无法忍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
个男人是这样一种纠缠,在一个晚上她摸进了我的卧室塞给了我一个东西。这个
有超乎我想象的可以提取满足我愿望的纸卡让我通宵未眠。我想了一个晚上,无
数超越前人后无来者的想法喷溢而出,而我充分的幻想着每一个成功以后我是如
何如何的拉风。当我最后决定做外贸用我国大米换俄罗斯的米格多少多少的战斗
机时,我幸福的流着口水昏昏沉沉的笑着睡了过去。
当我坐在属于我的办公室里转动着我屁股下面软棉弹性的皮椅时,我最不希
望看到的人我的父亲走了进来,他挂着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看到的笑容,那种自以
为一切尽在他掌握的笑容。我多少是有点心虚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挥霍过这样大
的一笔钱。而这钱是来自他的。当我假装着从容潇洒的站了起来时。我父亲也虚
伪的亲切着。当他说出了他的来意时我仰天大笑。我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手里有钱的感觉非常好,好到我布置好一切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所付出的都是
别人的两倍。可是这有什么啊,我冷笑着,凭哥的本事这算什么啊我说。做大事
的人根本不计较小钱,钱是省出来的这是TM谁说的?傻B。而这样的语录总是
让我身边的人大加赞同。我的心情在这种赞同里非常愉悦,而这样愉悦的心情当
然是要吃个饭喝个小酒摸个奶子才能更好的持续下去。这个想法让众人更加欢呼。
我英明神武的基本寿与天齐。
第一年我没开张,因为像我这种规模的小公司如果要换俄罗斯的一架米格我
算了算运做成本自己完全可以造两架。所以这一年我前呼后拥的听着像我们这样
的公司是一年不开张开张花三年这样的话继续花天酒地。这有什么啊,我想。像
我这样的人,天上的馅饼那就是给我准备的不是?而我也越发的站在各种大包厢
里把钱展开在手里看着那些媚笑的脂粉几张几张的丢了出去。我潇洒的甩着头发
说这有什么啊……
怎么可能有不开张的买卖?我牛B着忙碌了起来,即将到手的巨大利润来自
朋友介绍的一个香港老板,我当时看着他脖子里的翡翠手腕上的老来屁股下的大
奔我说这有什么啊傻B,等咱做完你这一单哥也会这样滴。哈哈。事情听上去非
常简单,而运做起来听上去特别让我烦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这个道理我非
常懂。我说大家忙起来,把这一单拿下。哥哥我有求必应。在欢呼里我回到办公
室。坐在那里我想,是先去香港呢,还是澳门的好……
巨大的利润背后要先付出,我们按着香港方面的要求一步一步的走到最后关
头。这个时候需要各方面先要支出的好几个六位数让我犯了难。看着我身边的这
些穷人想着载誉而归想着刮目相看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带着所有的文件找
到了我父亲的亲信,热情的他听着我说完以后直接翻了脸,不可能三个字冷冰冰
的打在了脸上。看着拂袖而去的他我冷笑不止,第二次我和我妈去了。从他的办
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担忧的对我母亲说这样做太危险了。我母亲看着志高气昂不
可一世的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事情破败的如此之快让我措手不及。当属于我的所有付出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时,当我被以前笑容满面一起冲浪的人愤怒的围了起来讨要薪水时,我被他们毫
不吝啬和恶毒的口水喷打到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一切怎么了?看着这些不再掩饰
的狰狞我害怕了……
你这傻B居然也敢做外贸?我看你卖个菜都会赔钱。
呸,别说其它的,赶紧给钱,老子等着用呢。
不骗你这傻B还能骗谁?你傻B就是给人骗的。给钱。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这都是?我还经常请你们吃饭喝酒摸过奶子呢,不至于罢我愤愤不平
的说着。而他们笑到崩溃。在他们的笑声里我苍白了脸想打人想杀人的时候。这
些人不笑了。我父亲面无表情的又一次出现在了我最狼狈的时候。
我还没死,子债父偿。滚!
而接下来的沉默让我想死,真的。我无数次幻想了的场景再一次被掉了个。
我站着。他又坐着。又一次开始审视,又一次被怀疑着。
当我想他要是一张嘴就说我就知道这四个字我就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他很
牛B的说,这有什么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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