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被 版主 執行取消置頂操作(2008-01-05)
花落南洋
“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泰戈尔
一片早已远去的情思,一份永远难释的眷恋。那是一场注满诗情的风花雪月,但是,我的心却总是那么的真切。
北京又下雪了,在这万籁静寂的夜晚,望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的街道,那遗留在南洋的记忆牵引着我的目光,在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痕迹上轻轻掠过。心底的涟漪,此刻,就如同那雪原上的风,曾经吹起细碎的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一个寂静的晚上。
收拾起思绪的触角,塞进心底最冰冷的角落。在旖旎的灯光下,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我捧着这些在南洋的照片,那椰风海韵,那阳光沙滩,好象又浮现在眼前。似能闻到那幽幽的芳香,依稀看到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突然发现南洋的雨是那么冷峻,那么清苦。但又是那么的美。
美的令人心醉,美的令人心碎,
美的令人绝望……
(一)
新的世纪之初,似乎一切都沾染着喧嚣和浮躁。在新加坡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觉得沉闷起来,有人说这里是个地域上的绿岛,文化上的沙漠。没有春花秋月,没有夏风冬雪。终年都是热季,那郁闷的天气,时常让人感觉就快要窒息。
一天,当我正在电脑前埋头编写一个复杂的程序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Hello ,Lin Zi Hao speaking !”我抓起电话接听。
“行啊,哥们儿。”一听那贫味儿,我就知道那是从北京来的李军。
“又怎么了?”我说。
“你也成新加坡的地主了,买房子了。”
“咳,这有什么,说吧,有什么事儿,我正忙着呢!”
“想给你介绍两个中国小姐。”
“得,哥们儿如今成就的是事业,远离女色。”
“我没有教唆你去追求女色,我是想给你找两房客。既能增加收入,又能帮你解闷儿。何乐而不为呢?”
“得,你可别告诉我他们都是些风尘女子?夜总会里多的是。”
“哎,你想哪儿去了,人家都是受过教育的大家闺秀,是在中央医院做护士的。”
“是吗?那倒不妨看看。”
放下电话,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静静地望着窗外这座熟悉的城市。世界上所有城市均流露出繁华与颓败并存的气息。这里也一样。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近三年了,所以对这里非常的熟悉,熟悉到只要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就能够辨别出具体的位置。
下班后,下起了微雨。走出写字楼,凝望雨丝纷纷落在适才还是滚热的马路上,薄凉水丝尚未掉落柏油表面就已蒸发。天空一迳闷炽的红,整条大街迷涨著一种动物交尾分泌醚味似的氤氲水气。一群黑色的鸟群从头顶飞窜而过,有一种连空气分子都饱涨着酣饮了雨水般的闷湿感觉。整个城市恒久的置身于夏热中。
跟李军约好在商业区的一家酒吧见面。迈进“爱俪丝”酒吧宽敞明亮的大厅,在金碧辉煌的吊灯下,一排排整洁的桌椅以及典雅的装璜,处处流露出传统英式酒吧的遗风。顺着精致的红木楼梯拾级而上,里面光影交逐,空气中溢逸着佳酿的醇香与咖啡的浓香,交织混合,心也随之荡漾,忘记了外面世界的存在。
我来得太早了,一人在靠玻璃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望着窗外,珊顿大道陷入一片寂静。雨似乎稍大了起来。我喜欢这种优雅的雨,朦朦胧胧的,如丝如缕,如梦似幻,随风斜飘着。
一帘雨氲遮住一片天地,有意而无意,飘忽而婉约,仿佛带起一帘幽幽梦意。看似清晰却又模糊,明明晦涩却又透明。雨珠从窗子的玻璃上滑落,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一种宿命的无奈。雨,可能也有满腹的幽怨吧。一时顾影自怜,心内黯然。
“你好,林先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声音娇柔甜润。我扭头寻去,是酒吧的老板娘琳达小姐,她穿一件黑色无袖低胸紧身晚装,笑容灿烂地向我走来。
“喔,你好,琳达。”我赶忙回答。
琳达前身下倾,伸出胳膊与我握手。这是个精致的女人,两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挺立在胸前的一对巍巍颤颤的乳峰,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从低开的领口望去,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不由让我心跳口渴。
“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琳达大方热情,干练洒脱。
“不,朋友一会儿就到。”
“哦,那你先坐着,我去招呼别的客人。”
“好,你忙。”
琳达刚刚离开,李军气喘吁吁地到了。
“他娘的下雨堵车,愣他妈的耗了一个多小时。”李军看着手表,骂骂咧咧的。
“没关系啦,有什么好着急的。”我也学会了新加坡的那种华语腔调。
李军那落寞的样子,很懒散。说起话来很冷,有时还会发脾气。莫名的伤感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我几乎已经要讨厌他了。
“怎么,我给你提的事儿,没问题吧?”
“真是良家?”
“咳,咱们哥们儿,我能骗你吗?”
我掏出香烟,先递给他一根,我正要拿出打火机,李军就自己就着台子上的蜡烛点着了。
“告诉你吧,”李军狠狠地吸了一口,“我要走了,这他妈鬼地方,不是咱呆的地儿。”李军一脸的沮丧。
“怎么会事儿?怎么说走就走啊?”我是一脸的疑惑。
“工作准证被移民局拒签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他娘的人一辈子,不是所谓求生就是问死,谁丫也根本控制不了,也不是玩什么天人合一,人家GOD
根本不带咱玩,更不是女人与金钱,得到了也就是这么回事,操起来还不够累的。”在烛光的映照下,李军的脸庞显得更加扭曲了。
这时,侍应生端上了啤酒和酒杯,并在酒杯里为我们斟满了酒。
“来,喝酒。”我端起酒杯向李军扬了一下。
“子昊,我不像你啊,”李军大喝了一口,“你是精英,你是他们所需要的人才。”
“行了,你别挤兑我了。什么精英不精英。不就是上班干活呗!”
“我真的是羡慕你啊,你看你挺拔俊秀,气宇轩昂,”李军把酒杯放在台子上,伸手在我的衣服袖口上捻了捻,继续说:“你看,一件普通的白衬衣都被你穿得整洁儒雅,一股世家子弟般的优雅清淡。”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看你说的。”
他亦笑,眉宇间隐约有赞赏之意。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门口进进出出很多人。大家忙碌着。为忧愁,为快乐,忙碌着。我开始注意到,夜已经来临,那占据整面墙的大屏不知在放着什么MTV,在一颗颗红色漂浮不定变幻莫测的心形图案里,一朵朵的烟花在绽开它们的绚丽之后,消失在空洞的黑暗里,然后是长久的沉寂。像极了在深深爱过之后因绝望而枯萎的心。这时,我的眼睛因为兴奋而厌倦。
城市的夜晚,落寞而悲凉。
就这样,在李军的介绍下,我便接受了两个房客。于是,我那三房一厅的新居,一间是我的卧室,一间是我放电脑的书房,还有一间租给了从中国来的护士小姐王丽和陈静。
她们两个算不上特别漂亮的大美女,但是却个个眼眉清秀,皮肤白嫩细腻,显得清纯,优雅,有一种女大学生的高贵气质。陈静的双腿修长,身材苗条标致。王丽有一对显得格外丰腴的乳房,我想最起码是36D.不是开玩笑,她那对上下抖动的乳房,我不相信任何正常男人看到她经过会不心里发痒。
一开始的时候,她们都很保守,总是包的严严的。甚至她们洗过的内裤都从来就没见她们晾过。我都纳闷儿她们是如何晾干的?经过与我相处了两个月后,她们才开始变得随便了些,而且认为我是个正人君子,没什么危险。她们告诉我说:“你跟别的新加坡男人不一样……”
其实,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男人想得到全部的女人,而女人想得到男人的全部。
(二)
又下雨了,雨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下了,只是时大时小的。我是清楚的记得这场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凌晨一点,我还在网上游荡,回复朋友们的邮件。
从书房里出来,倒在床上。因为那时我仍然醒着,睁着眼睛,雨开始下……
在这样的雨夜,我能闻到窗外雨的气息。我听得出夜幕中传来教堂的钟声。那声音听起来清晰而悠远。声声都撞击着我那思绪乱飞的心情,幻想、回忆、思念交织在一起,每一缕都牵扯着身上某些脆弱的神经。我在等待,等待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搞不清楚我到底要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我要等到的东西。
早晨去上班的时候,雨逐渐小了。天空是灰暗的。整个城市也难免显得有些阴晦。虽是十一月,天气仍是非常的闷热。一些盲目游离的风从陌生的远方吹进了这座满是楼房交错的城市,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变得更加得盲目游离。在那来往穿梭的行人中,有白皮肤的,黄皮肤的,还有黑皮肤或不黑不白也不黄皮肤的,脸上定格着惘然若失的表情,我永远也无法彻底读懂。
和陈静、王丽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段拘谨、沉闷而且苍白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由于我的“涵养”和沉稳,以及我对她们的尊重和关照,终于赢得了她们的信任,甚至我也被她们称作“大哥”了。
这样,她们也逐渐变得勇敢了起来。在家里,她们不再戴乳罩了,王丽的睡衣睡裤也换成吊带短裙。她那一对又白又大的乳房时常会不经意地露出一半,那深深的乳沟,凸显的乳头总是搅得我春心荡漾,欲火难捱。
而且家里经常挂着她们那些性感的小内裤和乳罩更使我眼花缭乱。我总是看到一些小三角裤衩和蕾丝乳罩挂在外面而分不清她们是陈静的还是王丽的。
晚上她们下班回来总要穿过客厅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也只是用浴巾裹着,而且也毫不在意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一天晚上回来,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因为陈静回了中国,只有王丽和我在家。身体有些疲倦,却又有些莫名的兴奋,因为天又要下雨了。
无边的雨丝,裹携着赤道上的风采、岛国的神韵,包围,沐浴着我的情思,一遍遍的冲洗,澄净。使我无力抵挡这夜雨的召唤,一任思想放飞,醉于这漫天的芳醇之中。
王丽从屋里出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显得闷闷不乐。我站起来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并打开递给了她。
“大哥,今天我碰见色狼了。”王丽接过可乐娇嗔地对我说。
“怎么?他强奸你了?”我半惊讶半开玩笑地说。
“他敢?!”王丽露出一种倔强而自信的神色。
“那又怎么了?”
“今天我从医院下班回来,一个男人愣是从欧南园一直跟到友诺士。我下了地铁站,他还是跟着我。还说要请我吃饭。吓得我赶紧跑回家。”
“嗯,看来是别有用心。”
“大哥,怎么新加坡男人都这么好色?”
“我想哪里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吧。”
“不过我知道他们不会来真的,如果报警,会挨鞭刑的。”
“哦,你还挺懂新加坡的法律的!”我笑着说。
“当然啦,新加坡号称法制社会嘛!”王丽的脸上显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我们一边聊,我便从酒柜里拿出一瓶XO洋酒。又洗了两个高脚酒杯,分别倒满了酒,我们边聊边对饮起来。
没想到王丽一人就喝了半瓶。之后她面带红晕,醉意朦胧。
饮酒的女人别有一番风情,我自然不是指那些在酒桌上不让须眉的巾帼。
白酒过于浓烈,啤酒流于庸俗,而红酒又有些小资了,我喜欢这种洋酒。我喜欢它们有浓郁的酒香,绵绵的让人醉,而不会烈烈的伤人。在酒中放入几粒冰块,以后,凉凉的融入酒香,酒的绵香也沁入了冰化成的水中,我说这该是初恋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但又觉得甜甜的能让人心醉。这个似乎要比用酸奶比作初恋更贴切吧?
王丽是真的醉了,但她并不想去睡觉,还请我到她的房间看她在新加坡照的照片。
我坐在她的床上翻看着影集,她坐在我的背后,她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背上,头从我的肩膀上伸过来为我讲解。这时,我能强烈地感觉到她乳房的弹性和女人的体香。我真想转过身来把她压在床上。但一想到鞭刑的震慑和一旦她不同意而反抗的后果,我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强装着象没事一样。
然而,毕竟我们俩酒喝得太多了,当我感到昏昏欲睡的时候,朦胧中看到王丽已经瘫倒仰卧在床上,吊带裙撩开着,两腿间透过前面镂空的内裤露出浓黑的一片。我在懵懂之中情不自禁地将头伸了过去,但又在不知不觉、昏昏沉沉中也倒在了床上。
(三)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了房间,我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头还有些发晕,一切都像梦一样。我分不清楚究竟是幻景还是真实……
直到看见身边的王丽,我才突然发现我躺在王丽的床上,但我们都还穿着衣服。她的单人床毕竟太小了,她的大腿就搭在我的胸前,手放在我紧顶着的内裤胯间。
我轻轻地移开她的双腿和手臂,从她的床上爬了起来。当我再往床上望去,我惊呆了,她的吊带短裙捋在腹间,完全露出那窄小而镂空的白色小三角裤,吊带也从肩膀上脱落了,一只乳房暴露着,显得鲜嫩,丰润,而且高耸挺拔;雪白的肤肌仿佛还闪着青春的光泽;粉红色的乳头丰腴饱满,淡淡的乳晕中泛起颗颗犹如晶莹晨露的细珠。
她还没有醒,微闭的双眼更现出她那长长的睫毛在细长的眉毛下透出她的秀丽和灵气;乌黑凌乱的长发洒在洁白的枕头上,更衬托出她那白皙又有些红润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光亮而整齐的牙齿,更显出她的妩媚,青春和可爱;她双腿间凸鼓的阴阜,浓密的阴毛和若隐若现的阴唇更是一道极致的风景。
望着眼前这一幅极具精品的睡美人图,我感慨世界上竟有如此美的尤物,真是天上人间。
我不知道我在她的床边站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她的房间?我只
知道我当时心跳得是多么剧烈;我身体的那个部位挺得是多么的坚硬;我又是表
现得多么的坐卧不安,我更是多么地痛苦于难于抉择。
在我上班的路上,雨后的景色在这滨海湾的大道上是迷人的。路边那碧绿青翠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婆娑地摇动,叶上面的雨珠辉映着雨后的阳光,晶莹剔透,色彩斑斓。再放眼望去,远处天水一色的海面或一片碧蓝,或一片金黄,或一片深红,层层迭迭,浪花飞扬,风姿无限。那岸边的椰林的枝叶,雨珠闪烁着光亮,缓缓地蒸升着,像架起了七色虹桥,宛如玉女纤细的手指,精心编织后悄然抛出的一条梦的彩带。
公司里的工作异常的忙碌,今天又接到一个新的Project.但脑际中总也挥之不去那幅动人的图画。不平静的心再一次百转千回,感觉已是倦倦的。踅进办公室,在电脑前默默的站了一会,终究作罢。怅望窗外,还有一层淡淡的雾不曾散去。
阳光下的安顺路很热闹。但两边的棕榈树显得很寂寞。陡然觉得天色好暗。
眼前一片紫色。美丽而冷漠。我郁闷了整整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装作象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但我却挣扎在苦思冥想的抉择中。一个人漂泊在外,孤独寂寞偏又遇上这样温柔体贴,清秀妩媚,并且是自已心仪向往已久的那种纯情女子,怎么能教我不春心荡漾呢?如果说面对这样的极品女人,还有男人不动心的话,除非那个人是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没有感觉,因为只有死人才可以安静地躺在那里淡然漠视一切。但又想到: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她们远离父母,身在异乡,难道……况且她们住在我这里是朋友介绍的,一旦东窗事发,我又如何面对朋友和家人?
……夜,很静很静,王丽的门,是虚掩着的,似无声的邀请,让我心跳难平。我轻轻推开门,见她一丝不挂的静静地立在窗前。紫红色的丝绒窗帘衬托着她那白玉般的青春裸体。她双臂环抱在雪白丰润的乳胸前。她美丽的瞳光,透着无限的风情,她低头的微笑,现出温柔和清纯。
我迫不及地待扑了上去,我们疯狂地拥吻。她酥软在我怀里的香体,告诉我她等了我很久很久。我用最温柔的拥吻,熔化她的积怨。她热烫的红唇也索吻个不停。
王丽浑身在颤抖并在急促的喘气声中喊着:“大哥,我要,我要……大哥,给我,给我……”
“好,大哥就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一阵晕眩,我惊醒了。
我的内裤和床单被沾湿了一片,原来是一场春梦。
窗外,月圆似水,悬挂在深邃而神秘的夜空,冷冷的清辉融在徐徐的夜风里,化作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寂静的城市。
(四)
房间里空旷而晦暗,晨曦覆盖着每一个昏暗的角落。寂静无声。从梦遗中醒来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于再次入眠。眼前和脑海中总是闪现着王丽那一丝不挂,玲珑浮凸的裸体幻觉。索性从床上起来走去客厅,点燃一支烟,蓝灰色的烟雾缓缓上升,烟头的那一点暗红却是灼热的,像暗藏在心底微微涌动的欲望。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突然记起这两句古诗,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怪异的冷笑,我走到厨房冲泡咖啡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战。也许这就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从厨房冲了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凌乱地摆满了昨晚我和王丽
喝完的酒瓶和饮料罐、留下的水果皮和剩下的饼干、面包及巧克力、以及看过的
联合晚报,海峡时报和几本时兴的杂志。我在茶几上挪出一点位置把咖啡放下,疲惫地仰面躺靠在沙发上,朦胧中又闪现出王丽的影子。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们之间已相当的熟稔。
王丽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头脑聪颖,心底善良,活泼直率,性格开朗。同时还很会讲故事,昨晚她给我讲了很多他们医院里的事情,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什么有个好色的老头儿在她面前装作找这找那而目的
是想展露他的小鸡鸡;还有一个病人问她如果他的鸡鸡在她的嘴里放一下要多少钱?还讲了他们医院的一个年轻护士被医生强奸的详细过程等等。很多故事很有趣,当然不都是与性有关。有些故事真的是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当我还沉浸在回忆与冥想中,“吱”的一声,听到王丽的屋门开了。我睁眼望去,看到王丽散披着头发,眯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手向上提着滑落的裙子吊带从屋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时,好象突然怔了。
“你起这么早啊,大哥?”她停在她的门口。
“哦,今天起早了。”我似乎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睡不着啊?”王丽从她的睡意中恢复了正常,一边走过来一边说。
“没有啦。”我支唔着,用了一句典型的新加坡华语回答。
“是不是想女朋友了,睡不着啊?”王丽调皮地微笑着说道。
“没有啦,是想你……”我也许还神智不清,就要实话实说。
“想我?”王丽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解地看着我。
“想你昨晚讲的故事啦!”我好在岔开了话题。
“哦,OK,我要上厕所,等一下我再给你讲个笑话。”王丽边说边急忙走进了卫生间。
随即,卫生间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撒尿声,这清晰的声音又使我想到了王丽那迷人的阴部,那肥美凸显的阴阜,粉红色的阴唇以及她那淫液滋润的阴道。
王丽从厕所出来,我从茶几上端起我的咖啡喝了一口。装作若无其事。
“哎,大哥,也帮我冲一杯咖啡,我先去梳洗梳洗。”王丽回到她的屋里。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厨房为王丽冲咖啡。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王丽和陈静刚搬到我这里那会儿,她们完全不习惯喝咖啡,记得有一次,我让王丽尝了一口我正在喝的咖啡,没想到她半滴不剩地全部给吐了出去。说过去在中国从来就没有尝过这玩意儿,又苦又涩,有什么喝头?但如今,王丽和陈静和我一样,都喜欢上了喝咖啡,动不动就说:“大哥,我们去喝咖啡好吗?”。
我为王丽冲好咖啡坐回到沙发上,王丽也梳洗好了走出了房间。她今天改变了她的发型。平时只是把头发往后梳起而绑扎成马尾的头型,现在却长发飘逸,别有风韵。今天换了一件浅蓝色低胸连衣短裙。双峰显现,身材玲珑。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真的让我陶然欲醉,怦然心动。
虽然她不施脂粉,但脸颊白皙,恬美清纯;而且身材高挑,双腿迷人。
这时,她向我走来,双唇微抿,面带笑容。裙下的小腿润泽浑圆,丰满的臀部摆动诱人。她扭动着她那小蛮腰,带着诱惑,透着晶莹。她走过我的身旁,我感到一股幽香飘过,令人沉醉。王丽落落大方地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谢谢你,大哥。”王丽端起我为她冲的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谢我?”我从恍惚中稍作镇定。
“待会儿,我给您做早餐。”王丽喝着咖啡说。
“你今天不上班?”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我们通常上班都不在家里吃早餐,一般都是在外面的小贩中心,新加坡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早餐时分,人头攒动。
“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是Public Holiday. 今天不上班。”
“喔,开斋节。”我恍然大悟。
“对呀,马来人过年,我们也跟着休息。”王丽显出一种得意的神情。
我知道,在新加坡要过四个年。华人的春节;马来人过年是开斋节,印度族过年是屠妖节;还有圣诞节后的新年元旦。
“哼,还说今晚带我去马来村看灯呢!连今天放假都忘了,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王丽那姣妍的小嘴翘得好高。
“I am sorry.OK !今天放假,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对,还有……”王丽没有说完,低头显出一脸的娇羞。
“还有什么?”我关切地问。
“能不能用你的电脑帮我注册一个Hotmail ?”
“当然可以!”我答应得很干脆。
“大哥,你真好!”
王丽抿嘴一笑。喜悦的脸上像绽开着绚丽的花朵,一抹青春少女的熠熠光彩流溢在发梢,在唇角,在轻舞飞扬的脚步。
面对着王丽,总有一丝心猿意马的感觉。她的美让人觉得有一种不自在。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她就似那风中的仙子,挥洒出似浓似淡的丹香,点点滴滴,却不见一丝一毫,恍若犹在梦中。
(五)
王丽喝完了我为她泡的咖啡,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头往右一摆,将飘逸的秀发摔向后面,然后,又抬起双臂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把飘在额上的几缕发丝捋在耳后。
“怎么样,我再给你说个笑话。”王丽对我嫣然一笑。
“好啊!”
“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到医院去看医生。”
“又是你们医院的事情?”
“不是啦。”
“Then?”
“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和化验。然后面带笑容地对这女人说:”太太,告诉你个好消息。‘女人说:“什么太太,太太的,我还没有结婚呢!’医生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便说:”小姐,那我告诉你个坏消息。‘“王丽讲故事不仅语言生动,而且语气也十分逼真贴切。
“哈哈……未婚先孕。”我一边笑一边说。
王丽也笑了,不过她笑得带着娇羞,带着腼腆。
一阵开心的笑声之后,我们打开电视看新加坡的“早安,你好”早晨节目。
或许是电视节目的枯燥乏味,王丽“唰”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大哥,我去弄早餐。”
“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安心在这儿看电视吧。”王丽说完便走进了厨房。
王丽的确是睿智聪颖,自从我带她去酒店吃过一次自助美式早餐后,她就会自己做了。面包,火腿,Bacon
,烤肠,果酱,奶油,煎蛋,以及牛奶,果汁还有咖啡。真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怎么样?合格吗?”王丽嘴里边嚼着Bacon,边问。
“Wonderful !”我说。
当我们吃完早餐还坐在餐桌边喝咖啡的时候,王丽突然又提起我的事情。
“大哥,我觉得你好象最近有什么心事?”
“没有啦!”
“前些日子陈静还曾经问我说,怎么就没听大哥提过他的女朋友?”
“没有提什么?”
“陈静还说大哥长得一表人才,又是搞IT专业,象你这样英俊的帅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
“你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不是啦,关心你嘛。”
我把咖啡端起又放回餐桌上,停顿了一会儿。
“说实话,我过去有女朋友,但后来她去了美国后我们就分手了。”
王丽“哦”了一声之后似乎脸上有些沉思。一抹忧伤掠过。
“那你呢?王丽,你有男朋友吗?”我说。
“跟你一样,也分手了。”
之后我们谁也没再说什么,屋里是一片沉寂。电视里正在播放什么“搞笑行动”。
我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从餐桌边站起来,走过去关掉了电视。
“来吧,我们去上网吧。”我一边走进书房一边对王丽说。
王丽抬头朝我看了一眼,嘴角微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我打开电脑,拨号,进入MSN网址。然后就由王丽操作了。
我让她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我另外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旁。王丽挺了一下胸脯,往后理了一下头发,伸出双手放在键盘上。好美的一双手啊!那是一双白晰透明的手,十指纤巧而又柔软,清秀的手背上仿佛闪烁着乳白色的光泽。
当王丽填写使用wangli@hotmail。com进入后,被告知已被使用。之后她又用了几个名字,都没有成功。
这时王丽转身朝向我,毕竟我们靠得太近了,我能感到她呼吸的热气,我能看到她那波涛汹涌的胸脯,我忽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大哥,你给起个名字吧。”王丽望着我,她等着我开口。我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在我以往与众多女孩的交往中,似乎还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感到如此惶恐不安。
这时也许她敏锐的目光捕捉到我的失态。她是一个可以洞悉一切的女孩。
“喔,喔?”我支吾着。
王丽微微地嘲讽地笑了。我不清楚那是在嘲笑我,还是她自己。我感觉自己被汹涌而来的激情淹没。像一个在水中沉溺的人,无法呼救。只有挣扎。
“名字不成功啊。”王丽低着头,伸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遮掩住胸前露出的乳沟。
“喔。”我把眼睛转向电脑屏幕,我在极力保持头脑的镇静。
“咳,王丽这名字在中国太多了,我看你起一个代号吧!”
“你说用什么代号?”
我思考片刻,说:“现在我们在新加坡,这是个花园式的城市,嗯,就叫做《南洋花》吧。‘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想起孟浩然的《春哓》,诗人通过听觉、感受来描写百花盛开,万紫千红的灿烂春色,巧妙地抒发了自己惜春、恋春之情,其文笔、构思、境界都别具一格。
“好,听您的,我成一朵花了。”王丽风趣地一笑,便扭过身去敲动键盘,在名字框里,打出了“nanyanghua”。然后进入。这时屏幕上显示:注册成功。
“哇,成功了!”王丽高兴地又转过身来,兴奋和激动使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手。也许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接触,而且我们又是这样的贴近,我清晰地看到她胸脯的起伏,我更感到她手指的纤嫩和肌肤的细腻。我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我的心跳在加快,我仿佛已感到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心中有一种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期待。
或许是一种男女异性相吸的本能,或许是期盼太久的压抑。只感到有一股冲动,一阵激情,一种再也难于克制的欲望,使我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当我闭上眼睛头脑一片空白时,王丽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的意识清醒了,我明白了,这不就是我的愿望吗。我松开她的手,把她抱在我的腿上,她闭着眼,双手环住我的头颈,依偎在我的怀里。就这样我们紧紧地相拥了很久,很久。
[ 此貼被版主在2007-12-30 17: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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